之前從望遠鏡之中,我看到怪老頭他們小心翼翼地將蟒身刨開,裏麵那具與我長相相像的“人”,也僅僅是能看到他的上半身,因為怪老頭並沒有把那個人,完全從蟒身之內拖出來。

現在我卻看得清清楚楚,下麵的這條蟒身,同樣是被刨開了,可是劃開的口子很大,傷口都向外豁開,裏麵的那個“人”大半截身子全都露在外麵,就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很清楚的能看到一個條形的身體,我驚訝著,此人是半人半蟒的樣子!這種身形的樣子,與我們在仙山所見到的九重子,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加上冷煙火散發出的淡淡寒光,使得樹洞裏麵的場景變的更加的詭異。

看到這幅場景之後,刀疤臉扭頭看了看阿富,隻見阿富眉頭緊鎖,雙目盯著樹洞看了有幾秒鍾的時間,隨後便看向了我。

“你確定就是這個地方?”此時刀疤臉語氣非常嚴肅地問道阿富。

“應該錯不了。”阿富很快的回答道。

聽到阿富的回答,刀疤臉朝旁邊的兩個人擺了擺手,好像是示意二人快點找什麽東西,就見這兩個人開始趴在樹枝上麵,敲敲打打的樣子像是在尋找機關一樣的東西。

我完全不知道阿富他們這批人到底想要幹什麽?而且我心裏仍舊不放心夕羽惠,也不知道夕羽惠現在情況如何。風幹雞此時被死死地製服著,就算他身手再了得,現在擺脫不了束縛也是白搭。而阿富將我挾持,顯然“需要”我做點什麽,不然也不會單獨把我帶到這個樹洞的旁邊。

阿富他們還在不急不慢,從樹枝上尋找著什麽,可是就在靠近主幹的樹枝地方,原本束縛住風幹雞的其中一人,突然之間,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拴住了,身體“嗖”的一下就被向樹下拖去!

這幾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也幸虧風幹雞和另外那個人反應很快,二人馬上向一側移動,避免被連帶著拉到下方。可是就算是這樣,風幹雞也是摔了一個踉蹌,好在他第二反應快,馬上就從樹枝上爬了起來,身體向上一晃,整個人迅速爬到了上麵的樹枝上消失了,整個動作也就僅僅兩三秒鍾的時間。以至於之前束縛住風幹雞的人,向對他開槍,都沒有時間。

隨著下方樹枝慘叫聲的傳來,不用細想我就猜到了,剛剛那個人估計是被蛇猴拉了下去。果然,就在我還思考的時候,前方的樹枝就有兩隻蛇猴陸續地爬了上來。之前那個抓住風幹雞的人,趕緊向我們這裏推過來。

蛇猴的可怕之處,並不隻是它身體當中的毒物,還有它那快速地移動速度。那兩隻蛇猴登上樹枝後,在昏暗的光線之下,身體“閃”了兩下,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我們的跟前。

刀疤臉也不是等閑之輩,蛇猴接近後,刀疤臉手中匕首一抬,右手如同繪畫般寫意,嗖、嗖、嗖幾下,他身前的蛇猴雙臂和腦袋就被刀疤臉砍下來。雖然頭和胳膊被砍掉,可是蛇猴還是站立著,因為蛇猴本來就是差不多的人形,所以在昏暗的狀態下,蛇猴這種站立的姿勢,看起來格外的驚怖。而且它身上的毒蟲陸續從傷口之中爬出來。

另外一隻蛇猴,看到先前那隻已經身首異處,所以並沒有貿然的衝向刀疤臉。可是刀疤臉顯然是不想給蛇猴喘息的機會,既然蛇猴不攻擊他,刀疤臉雙腿猛蹬幾下,直接就來到了蛇猴的跟前,與剛剛的結果一樣,這隻蛇猴同樣是被斬斷了雙臂和腦袋。

蛇猴身體中的毒蟲出來之後,並沒有向我們移動,而是正在想法設法地向樹幹裏鑽著。

我的身體突然一輕,身子一下子被向上提了起來,也許是太過突然,阿富一時間沒有反應,這一下使得我的腦袋直接被樹枝上的地龍包圍了。不過好在向上的力再次將我提起,我直接就被拉到了上麵的樹枝。

我向周圍一看,將我拉到上麵的人正是風幹雞。他也沒有和我說什麽,隻是馬上拉著我向上爬,嘴裏緊張地對我說道,“動作快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阿富和刀疤臉看起來是被向上的蛇猴困住了,二人並沒有馬上衝上來追擊我們,不過我卻能聽到明顯地打鬥聲音。

我們兩個人向上爬了沒有多久,當再穿過一根樹枝後,眼前突然出現了強光,瞬間雙眼之間變為了白茫茫的一片,風幹雞馬上示意我閉上眼睛,然後再慢慢地睜開,是自己的瞳孔適應這裏的光線變化。

我漸漸地眯著眼睛向周圍看了看,我們此時應該是來到了怪樹的樹頂部位了。在往上都是像天空一樣的白色,已經沒有那些長滿地龍的樹枝了。而這裏是一個非常大的樹冠,整個地方好像是一個“平台”,空間非常的大。

我的左側不遠處,有一個凹下去像是水潭一樣的地方,不過那裏並沒有水,是完全幹涸的。這個下凹的地方四周,有一環環不成規則的環形雕刻,這種環形的雕刻,從那裏一直向四周延伸著,甚至在我的腳下也有這種環形雕刻。

雕刻並不精美,甚至很潦草,就像是小孩子隨便在樹上刻的東西一樣。而除了那個下凹似水潭的東西之外,這裏還有一個較為顯眼的地方,就是我正前方地石棺!這裏的石棺一共有九口,每一口石棺都足足有小卡車大小,而且石棺的表麵均用粗粗的鐵鏈纏了起來。

九口石棺的擺放有一定的規律,呈現出一個倒菱形,每一條邊各有兩口石棺組成,多出來的那口石棺,擺放在了圍成菱形石棺的中間位置。

在石棺的旁邊,有幾個人正在觀察著那些石棺。這些人當中我能看到夕羽惠正在其中,而除了她之外,這裏的幾個人好像就沒有我認識的了。這些人一直在看著石棺,完全沒有關注我和風幹雞。從身影來看,算上夕羽惠的話,石棺附近一共有五個人,另外那四個人,應該就是之前我們在樹枝上見到的四人。怪老頭他們並沒有在這些人當中。

隨著視力漸漸地恢複,對於這裏我看的也越來越清楚。除了水潭和石棺之外,這裏到處都刻有那些奇怪的太昊時期象形字,字遍布在角角落落,並且比起之前樹枝上那些雕刻精美的太昊字,這裏的字就像是手下的一樣,字跡很是潦草。

此時夕羽惠漸漸向我們走了過來,不過夕羽惠的臉上表情很是怪異,好像很是苦惱。她走到我們跟前,將我拉了起來。

我急忙小聲地問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站在石棺旁邊的那四個人是誰?

夕羽惠也沒有回答我,隻是拉著我向石棺走了過去,臉上表情一直沒有變。當我向石棺走近的時候,我看到在靠近左側的那個石棺旁邊,正站著一個看起來很是熟悉的人,我迅速地在腦海之中搜索著這個人。

很快,我便記起來,這個人我經常從照片中見到他,他正是夕羽惠的父親!可是讓我感到震驚的是,他父親現在的長相,居然和我所看到的照片沒有任何差別,要知道我看過的照片,都是十幾年前,夕羽惠小的時候,她的父親與她拍攝的。換句話說,夕羽惠的父親臉上完全看不到歲月的洗禮,他的麵容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沒有一絲衰老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