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進產房之前,夏夏就已經先換好衣服進來了,我進去的時候,夏夏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並走到我身邊小聲地對我說道,“我幫你檢查過了,兩個小寶貝一切“正常”。”

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是聽到夏夏這麽說,我心裏也是如釋重負。畢竟我和夕羽惠都中過龍蠱,現在我們的身體已經複原,但是不能保證孩子們是不是也一切正常。聽到夏夏這麽一說,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躺在**上夕羽惠滿頭大汗,看到我進來之後,勉強朝我擠出了一個標誌性的微笑。我趕緊來到夕羽惠身邊,對她說道,“孩子們一切都好,小惠惠你辛苦了。”

話畢,夕羽惠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夕羽惠產後恢複的很快,連大夫都覺得夕羽惠體質過人。因為住不慣醫院,所以身體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夕羽惠就決定出院了。兩個小家夥同樣是十分健康,深得家裏人的喜愛。我媽天天都靠在家裏,照顧孩子們和夕羽惠的生活起居。胡娘在得知夕羽惠生產之後,第二天就從東北坐著飛機來了濰坊,帶來了好些人參和鹿茸給夕羽惠補身子,順便幫忙一起照顧夕羽惠。

孩子出生之後,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擺在我的麵前,那就是給孩子起名字。因為胡娘在濰坊,所以我們就拜托胡娘按照姓名風水,給孩子們起個名字。胡娘很爽快地答應了。她要仔細研究一下,以方便給孩子們起最合適的名字。

不過後來我媽給了我一本族譜,說是從奶奶家裏拿來的。叮囑我說,起名字的時候,最好是參照一下族譜。因為老爺子這個人很是封建,他們那一輩的名字,全都是按照族譜排列順序起的。而我的名字是爺爺很早之前就定好的名字,所以才和族譜有所出入,不過看在是爺爺所起的名字,老爺子也並沒有後來讓我改名。不過給孫子和孫女起名的時候,還是盡量參照一下族譜。

於是我把族譜也給胡娘看了看,說是讓胡娘在起名的時候,參考一下族譜。如果按照族譜的排列順序來看,我和夕羽惠的孩子應該是屬於“”字輩,名字裏麵必須帶有一個“”字。

胡娘為了給孩子起名的事情,確實是煞費苦心,甚至還專門拆分字,把每個字的含義搭配的風水意思都給我們寫了下來,讓我和夕羽惠選一選。

一天晚上,夕羽惠偶爾拿起族譜來翻閱了一下。突然我就聽到她“咦”了一聲,隨後夕羽惠便叫我來到身邊。她饒有興趣地對我說到,我們家這本族譜有點“意思”。因為族譜都是有嚴格的順序和規定,後輩基本上都會沿用族譜的順序。倘若按照順序來說,老爺子屬於“海”字輩,“我”屬於“國”字輩,在族譜裏麵,我的名字就應該是李國鶴。可是爺爺所起的名字中間的一個字卻是“星”。這一點非常不尋常。

我疑惑的問她“名字而已有什麽不尋常的啊?這就是老爺子事兒多,非要按照族譜來起名字。你說現在孩子的名字都那麽洋氣,咱給孩子起名字,還要硬生生地加進一個“”字……”

我這邊話還沒說完,夕羽惠就急忙打斷了我的話,說是我把事情扯遠了。她對我解釋說,不尋常的地方在於這個“星”字並不是第一次在族譜***現,而是第二次在族譜***現。上一次族譜***現這個“星”字的時候,就是族譜開始記載的時候。也就是說這個“星”字,說的通俗一點那是祖宗的名字。這種名字是絕對絕對不能用第二次,用夕羽惠的話這是族譜中的大忌。相當於在加油站玩火。爺爺既然是一個熟稔風水的人,那麽這種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湊到夕羽惠身邊,看著族譜第一頁,想知道這個所謂的“祖宗”到底是叫什麽名字?

讓我失望的是,第一頁最前端是用小篆書寫,我也看不太明白寫的什麽。隨後夕羽惠告訴我,上麵就是簡單地說了李家祖上的第一人用過“星”這個字,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甚至連這個人叫什麽都沒有寫明白。夕羽惠推測,可能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畢竟這種族譜能傳下來就不錯,而且看這本族譜起碼也有個幾百年了,因為後麵的紙張基本都是後來加上去的。可能在這本族譜之前,我們家還有一本族譜,但是因為某種原因,那本族譜並沒有流傳下來,後人才不得不重新書寫了一本族譜。

“你以前告訴我,說是大伯在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犧牲了,而且大伯還沒有成家對?”夕羽惠翻動著族譜突然之間問道我。

我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麽意思,我隻是點點頭。夕羽惠伸手敲了敲手中的族譜,示意我向那裏看去,她也對我說道,“那就奇怪了,按照這族譜上的記載,大伯好像是有孩子的。而且孩子的名字……”

夕羽惠的手指順著族譜的豎線圖移動著,在說到“名字”二字的時候,她忽然之間停住了。而我看到在夕羽惠的指尖旁邊,赫然出現了一個名字——李國翰!當時那種驚訝的心情溢於言表。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瞪著眼睛,仔仔細細地又看了好幾遍,確定那三個字確確實實就是“李國翰”!

這***是怎麽回事?風幹雞居然是大伯的兒子?!我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因為我從小就是聽著大伯的事跡長大的,大伯在對越自衛反擊戰時候犧牲了,他明明是沒有成家,怎麽會在族譜上麵突然多了一個兒子呢?而且這個兒子,竟然會是風幹雞!

仔細一想,如果風幹雞是大伯的兒子,好像也能說得通。從表麵上看,他也姓李,而且我們這一輩屬於“國”字輩,而風幹雞的名字裏恰恰就有一個“國”字。若是從內在來看,自從我第一次見到風幹雞,他就是跟在四爺身邊,再到日後他追隨爺爺,這樣的關係必定非同尋常,特別是麵對又是有關密卷這種極為詭異的事情,在這件事兒上,重用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是常事。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大凱對四爺馬首是瞻,可是對於密卷的事情,大凱也是知之甚少的原因。更何況之前我也拖大凱查過風幹雞,可是不論是大凱還是夕羽惠,他們都查不到有關風幹雞的任何消息。用當年夕羽惠形容他的一句話就是“他就像是一個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人。”

我這邊思考著,夕羽惠拿起電話打給了我媽,再聊了差不多十分鍾家常之後,夕羽惠漸漸地把話題轉移到了族譜上麵。最後才問我媽,為什麽族譜上麵顯示大伯還有一個兒子?

我媽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電話的那頭明顯是愣了一下,然後才輕鬆地回答夕羽惠,說是可能是記族譜的人寫錯了。畢竟族譜一直是放在萊州農村裏,而爺爺很早就帶著一家人來到了濰坊,包括我的名字在內,都是後來才添上的。說不定是記錄的人寫錯了而已。

夕羽惠匆匆掛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倒是變的輕鬆了起來。她衝我聳了聳肩,說道,“喏,可能是記錯了而已。巧合。”

我明白夕羽惠為什麽現在會有這樣的表情,因為她是擔心我繼續追尋風幹雞的下落和他的身份,這樣下去,遲早還會和密卷扯上關係。所以夕羽惠現在才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好,別的我不多問了,就問你一件事兒,小哥和爺爺到底有沒有從羌堯出來?”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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