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已經將皇城翻了個遍,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曉驍的線索,時間越長,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大,曉驍,她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呢?而與此同時苻堅也已經將皇城被翻了一通,包括每個房間的每個密室,他都快把皇宮掘地三尺了,但是別說是曉驍,就連和曉驍相關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雪姬又去找司空芮琳談了一次,隻是那個女人依舊咬定曉驍和她沒有半點的關係,她是打算下手,但是被人搶先了。苻堅本來一怒之下想要殺了司空芮琳,但是雪姬卻為芮琳求情,說這事情她會抓緊時間給苻堅一個答複。

曉驍已經失蹤三天了。她一定就在皇城的某個地方,因為苻堅已經將城門封鎖了起來,在找到曉驍之前,任何人的外出都要受到限製。

苻堅坐在屋簷上,旁邊放著一壇美酒,曉驍經常從慕容府翻牆過來找自己喝酒,很多時候他們就一起躺在屋簷上,說些話,聊些天,這樣的日子雖然簡單,但是苻堅十分向往。

微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帝王心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他還記得當時曉驍向他要帝王心的時候,他沒有半點猶豫,將刀指向了自己,然後刺了下去。在自己將昏未昏的時候,她似乎吻上了自己的唇。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吻,注定要糾纏在一起的吻。

雪姬歎了口氣,也在屋簷上了坐了下來。苻堅抬眼,輕輕看了雪姬一眼,“還是沒有曉驍的消息嗎?”

雖然不想打擊苻堅,但是雪姬還是點了點頭,“慕容垂已經把宮外都找過了,可是什麽都沒有找到,曉驍不應該出宮呀。苻堅你放心吧,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曉驍現在一定非常安全。”

“希望是吧。”苻堅躺在屋簷上,“雪姬,這次我真的錯得好離譜,我竟然沒有照顧好她,是我把她弄丟了。”

雪姬咬唇,她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給苻堅說,她在關曉驍的密室中發現了血,應該是曉驍的血,她怕是受了傷,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反正她不敢給苻堅說,怕他沒有辦法承受這一壞消息。

“慕容垂回來了。”雪姬突然說到。苻堅坐起身子,就看到慕容垂大步流星地朝正殿走去。苻堅神情十分激動,希望慕容垂帶回來的,是好消息吧,於是下了屋簷,雪姬也跟著苻堅到了正殿。

正殿上的慕容垂黑沉著一張臉,分明是生氣得不行。他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將外麵的皇城都翻了個遍,可是連曉驍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他有一個大膽的假設,曉驍一定就在苻堅手上。他不過是故布疑陣,讓自己帶著近衛兵滿世界的尋找,其實曉驍就藏在皇城裏。

一定是這樣的。

“慕容將軍,有沒有曉驍的消息?”苻堅趕了過來,急切地問到。但是看到慕容垂黑沉著一張臉,就知道,他怕是沒有辦法帶來好消息了。

還是沒有曉驍的消息嗎?

“你問我嗎?曉驍的事情你好意思問我嗎?”慕容垂罵道,“苻堅,我從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卑鄙小人,來的路上,我問了好多宮人,他們都說在事發的晚上看到曉驍進了皇

宮,看到她進了這間主殿。”

苻堅往後退了一步,曉驍來過皇宮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他瞞不過慕容垂。

“所以,你現在可以把曉驍交給我了,是吧?”慕容垂上前一步,手已經握住了束在腰間的刀把上,“你之前讓我把皇城外搜了個遍,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是不是?”

“我……”苻堅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雪姬卻將慕容垂帶到了一旁的側殿,將密室打開,“你下去吧。”

慕容垂瞪了雪姬一眼,難道曉驍就在下麵嗎?地下室很大,雪姬拿出了夜明珠,夜明珠放出光芒,將地下室照亮。慕容垂看得**似乎有個東西,撿起來一看,竟然是曉驍的發簪。這簪子還是他送給曉驍的,他自然記得。

苻堅也認出了這是曉驍的東西,於是上前一步,準備將發簪搶過來,哪想得慕容垂卻往後一躲,“這東西是曉驍的,你還敢說她沒有來過皇城嗎?沒有到過這裏嗎?”

苻堅臉色蒼白,默不作聲。雪姬歎了口氣,她就知道這事情沒有辦法一直瞞著慕容垂,他早晚都要知道的,所以還不如就在現在,向慕容垂開口。

“她來過。皇上讓曉驍在這屋子裏休息,因為密室很安全,可是後來找的時候,發現曉驍不見了。”

慕容垂冷哼了聲,這樣的借口,怕是一個娃娃都不會相信吧,“雪姬,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沒有想到你也包庇苻堅,讓他把曉驍藏了起來。”

“我們說得是實話,曉驍來過這個地方,隻是到後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被誰給帶走了,如果你真的問了那些宮人的話,就應該知道這幾天他們都把皇宮翻了個遍,但是依舊沒有曉驍的消息。慕容將軍,你不要擔心,曉驍不見了,我們都很緊張的。”雪姬寬慰到,知道麵前的兩個男人都因為曉驍的事情失去了理智,她在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

“你真不知道?”慕容垂看了苻堅一眼,似乎還在權衡自己應該不應該相信苻堅,突然皺眉,指著**的血跡問到,“為什麽?為什麽這裏會有血?曉驍受傷了嗎?”

血?

苻堅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的血跡。曉驍受傷了嗎?該死到底是誰,他到底安了什麽居心。

雪姬歎了口氣,這事情苻堅早晚都會知道的,她也瞞不住。

“苻堅,你到底把曉驍藏在什麽地方了?”慕容垂握住苻堅的領口問到,“我告訴你,如果找不到曉驍的話,我一定讓你陪葬。曉驍出了任何意外,我也要你的性命!”

苻堅靠在牆上,如果曉驍有意外的話,別說慕容垂,他自己都想和自己拚命,他現在隻想知道曉驍在什麽地方,她還好嗎?

枯井深處。

曉驍現在總算知道自己被困在什麽地方了,她應該是被困在井底了,而且這井很深很深,沒有任何的植物,就連青苔都沒有,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潑水的時候把她的衣服打濕了,今天醒來的時候竟然發高燒了。

嗬嗬,她的身子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弱不禁風了呢?也不知道

慕容垂和苻堅有沒有滿世界地找自己,他們能找到她嗎?

突然又聽到那個聲音在井邊響起,曉驍一直覺得那刻意壓低的女聲,自己應該在什麽地方聽過,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想不起來。

會是誰呢?

“嗬嗬,我又來看你了。”羊舌夢走到井邊,將吊籃放了下去,上麵裝著些食物,她不是好心,隻是要把曉驍的賤命留著,不然的話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吊籃慢慢放下,除了簡單的三菜一湯之外,還有一碗黑乎乎的藥,曉驍咬緊唇瓣,這藥是拿來做什麽的呢?

“那是墮胎藥,我可不能由著你,讓你有他的孩子。”羊舌夢也不遮掩,“對了,我在菜裏也下了藥,效果是一樣的,如果你不喝藥的話,也不要吃東西,我看你可以撐到什麽時候。”

曉驍摸了摸自己已經初步隆起的肚子,輕輕歎了口氣,這個孩子到底還是保不住,以前她會抱怨說它來得不是時候,說自己懷孩子太苦了,可是真的要把它送還給上帝的時候,她又不忍心了。

雪姬說過自己這胎是男孩,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像慕容垂多點,還是像自己多點,最好是像慕容垂多點,這樣長大之後憑借那張帥臉就可以征服不少少女,她也好風光一把。隻是……

到底還是看不見。

“我會喝藥的。”曉驍將唇咬破大聲說到,似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般,她要喝藥,她要活著,她一定要活著見到慕容垂,然後告訴他,其實她還好,讓他不要擔心了。

“很好。”羊舌夢非常滿意,其實她忘了告訴曉驍一件事情,那藥除了墮胎之外,還會讓她不能開口,沒有辦法說話。

她知道好多好多的秘密,她不會給她開口的機會了。

曉驍將苦澀的藥一飲而下,她似乎聽到一個娃娃的聲音,懶懶地叫著自己媽媽,然後這聲音越來越遠,到最後她都聽不到了。

孩子呀,如果還有機會的話,請你下次再來吧。曉驍的淚浴浴而出,哭了好久,總算是哭累了,竟然是昏了過去。

羊舌夢在井上,關注著曉驍的一舉一動,見得曉驍昏睡過去,也非常滿意,在嘴角浮出一個微笑,竟然翻身下了井底,讓守在一旁的鄔蘇,給了自己一根繩子,將她和曉驍吊了上來,曉驍已經睡著了,應該是藥力的原因吧。

“我們接下來做什麽呢?”鄔蘇問羊舌夢,她現在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了,卻不想羊舌夢突然取出一把匕首刺向鄔蘇的懷中,“我不做什麽,隻是有些秘密,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多了會很麻煩。”

“小夢,你……”鄔蘇瞪大眼睛,“你為什麽要殺我,我們不是朋友嗎,我一直在幫你呀。”鄔蘇雖然知道羊舌夢的手段,但是她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對自己下手,他們不是一條船上的嗎?

“我從來就沒有朋友,我一直都說我和自己才是一國的。”羊舌夢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將匕首抽了出來。

然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曉驍,雖然她在慕容府隻是一個小人物,但是誰說小人物不能翻身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