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瀚帶著曉驍一路狂奔,最後鑽進了一處山洞中,山洞雖然不大,但是裏麵東西一應俱全,看來應該有人在這裏小住了一會。可是到底有什麽人會在山洞中小住呢?曉驍還來不及思考出什麽,就被明浩瀚扔到了山洞的**。

明浩瀚活動了一下筋骨,這地方就是三日後同苻堅、慕容垂約好的那個山洞。估摸著明日的時候,他們的毒性才會慢慢散去,而且現在曉驍在他的手中,他們自然不敢亂來。

玩味地看了曉驍一眼,倘若是一般女子,現在應該被嚇壞了吧,一定哭得梨花帶雨,求自己放過她。可是曉驍沒有,她瞪大一雙眼睛,默默地看著明浩瀚,帶著淡淡的殺氣和淡淡的恐懼。

還真是個特別的女人,也難怪苻堅和慕容垂都喜歡她了。

“我真想看看苻堅和慕容垂都心儀的女人,到底長什麽模樣?”因為曉驍戴著半壁的錫箔麵具,隻能看到右臉傾國傾城的容顏,不過就憑右臉的相貌進行推測,她的左臉,應該也相當漂亮吧。

帶麵具應該隻是為了增加一分神秘感吧。

曉驍掙紮著,但是麵具還是到了名浩瀚的手中,明浩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曉驍,“這怎麽可能,……你……竟然被毀容了?”

曉驍的左臉,刀痕林裏,雖然已經結痂,但是看上去依舊十分恐怖。明浩瀚握著麵具的手顫了顫,喃喃低語聽不清楚在說什麽。

曉驍輕歎,他一定以為能夠被慕容垂、苻堅同時喜歡上的女子,一定是傾國傾城,美若天仙,所以才想著將她擄走,準備竊玉偷香,可是等看到自己這番模樣之後,一定沒有了這樣的興趣。

摸了摸自己左臉上的傷口,突然第一次覺得其實被毀容,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起碼今天就可以幫自己躲過一劫。

“你長成這樣,怎麽可能讓苻堅和慕容垂都喜歡你!”明浩瀚不可置信地看著曉驍,要知道無論是苻堅還是慕容垂都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人物,怎麽可能喜歡這個醜陋的女人呢?

曉驍微微一笑,容貌嗎?他到底還是不懂喜歡的真諦,喜歡一個人和他長什麽模樣是沒有關係的。不然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隨著容貌的逐漸老去,愛情怎麽可能堅守到白頭呢?

她突然覺得明浩瀚有些可憐。

“他們喜歡我,自然不是喜歡我的容貌。”曉驍將頭低垂下去,突然發現自己不再逃避已經被毀容的事實了。

她之所以每日都戴著錫箔麵具,是因為沒有辦法戰勝心中的障礙,無法麵對那已經被毀掉了容顏的麵容。

明浩瀚將錫箔麵具重新給曉驍帶上,大抵是覺得麵具下的那張臉,的確慘不忍睹,讓他無法直視。

然後用手托著腮幫子,似乎在品位剛才曉驍的那句話,如果苻堅和慕容垂不是喜歡曉驍的容貌,那麽會喜歡她什麽呢?

這個女人雖然很特別,但是應該特別不到讓他們那樣喜歡吧。

突然玩味地笑了

笑,欺身上前,將曉驍壓倒在了**。曉驍躺在**,看著虛壓在自己身上的明浩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個男人,他打算做什麽。

她清楚一個男人倘若這樣壓著一個女人是要做什麽。可是,明浩瀚應該對自己沒有興趣吧。

他剛剛已經說了,自己不喜歡醜女人,她這幅模樣,應該沒有辦法勾起他的興趣吧。

“我想想嚐嚐你的味道,看他們到底喜歡你什麽?”明浩瀚撕開曉驍的外袍,將褻衣握在了手上,看到曉驍已經有些成形的肚子,深深皺了皺眉,“你有孩子了?苻堅的,還是慕容垂?難道說還有其他人?”

曉驍咬牙,奈何自己現在身上沒有半點的力氣,不然她一定狠狠一把,將明浩瀚推開,然後一腳踢掉他做男人的權力。

她見過不少的登徒浪子,但是這無疑是最讓她感到難堪的一個。

“竟然都有孩子了,說明他們對你是真的喜歡吧。”明浩瀚挑起曉驍的下顎,“啊,讓我猜猜,你該不是**功夫特別了得吧。來,證明一下吧。”

曉驍咬唇,將頭偏向一旁,才不讓明浩瀚的唇玷汙了自己的身子。她緊緊咬牙,心中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撕成一片一片的。

見得曉驍反抗,明浩瀚更覺得有趣,將曉驍的臉板正,然後吻上了她的唇,曉驍幹脆直接吐一口口水在明浩瀚的臉上,她雖然身體疲軟無力,但是不意味著就要束手就擒。明浩瀚擦拭了麵上的狼狽,恨恨地出了口氣,踹了曉驍一下。

“你這女人,可真是該死呀。”他恨恨地罵了一句,恨不得將曉驍的皮給扒了。

曉驍出了口氣,將心緒稍作穩定,然後對著明浩瀚罵道,“你才該死,我勸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就是放了你,他們還是一樣不會放過我。”明浩瀚突然一聲冷笑,摸了摸曉驍的小腹,“你說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了,孩子的父親還會繼續喜歡你嗎?”

“沒有這個如果,如果你敢做掉這個孩子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曉驍咬牙切齒,誰也不能奪走自己的孩子。雪姬說過這個孩子會平平安安地生下來,然後以後大富大貴,她說的話從來都是真的,所以這一次,她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可真是個笑話,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拿我做什麽?”明浩瀚覺得好笑,生平就沒有多少人可以威脅他。可是今晚苻堅和慕容垂都威脅了他,現在就連一個任人魚肉的女人,也敢要挾自己了嗎?

“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曉驍幾乎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中擠出話來,“我告訴你,我是可足渾曉驍,曾經燕國的第一女將。”

她有好久好久沒有說自己的這個身份了,但是現在她需要這樣的一個身份,讓明浩瀚相信她心中的狠絕,相信他有殺人的決心。明浩瀚輕輕咬唇,冷冽地上揚了一下嘴角,“好吧,我信,但是即便是這樣,我也要好好和你玩玩。”

說著,

竟然又走到了床邊。曉驍一臉戒備地看著明浩瀚,如果他膽敢衝上來的話,那就隻能玉石俱焚了。

“你放心。”明浩瀚微微聳肩,“我就是再饑渴,也不會對一個麵目猙獰還懷著身子的女人下手的。不過我倒是很想證明一下,那兩個男人到底誰愛你多一點。”

曉驍一怔,愛一個人都是滿滿的喜歡,沒有辦法區分多與少。想到這裏,不由得一聲輕笑了出來。

“你在笑什麽?”明浩瀚惱羞成怒地問道。

“我在笑,你不懂愛。”曉驍微微搖頭,“或許,你隻是一個可憐蟲,根本就沒有人會喜歡你。”

這句話,像是一瞬觸到了明浩瀚的關鍵,他立馬跳了起來,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耗子,想要爭辯幾句,最後隻能快走幾步,出了山洞。

曉驍鬆了口氣,知道他暫時不會為難自己了。也不知道苻堅和慕容垂在做什麽,有沒有想出什麽營救自己的辦法。

曉驍在山洞裏同明浩瀚鬥智鬥勇,西涼皇宮裏的兩個男人都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明浩瀚將時間定在三天之後,可是他們現在連一刻都沒有淡定了。

“你們兩人可以稍微冷靜一下嗎?”雪姬歎了口氣,曉驍出了事情需要從長計議,找出最為合適的辦法進行處理,可是這兩個男人都像是瘋了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

罷了,這事情還是隻能由她做了。

“那個,我之前派人去了明浩瀚約定的地方,發現了這件外袍,我想應該是曉驍當時身上穿的,不過我們去的時候,山洞已經沒有人了。”

慕容垂起身,一把將外袍抓了過來,的確是曉驍之前穿的那件。那個該死的男人,他到底對曉驍做了什麽。

“周公旦,給我一萬士兵,我今晚就把整個西涼翻一遍,一定把曉驍找出來。”慕容垂握著外袍的手,都是顫抖得厲害。

雪姬剛準備讓慕容垂冷靜一點,就聽得一邊的苻堅說,“你還是冷靜一點吧。”

苻堅輕看了慕容垂一眼,仿佛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沉穩和冷靜。曉驍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慕容垂已經沒有辦法指望了,如果自己再不能冷靜的話,那麽曉驍應該怎麽辦呢?

慕容垂本就怒火中燒,聽得苻堅這句話,更是無法壓抑,握住苻堅的衣領,“我要怎麽做用得到你教我嗎?而且,你是曉驍的誰,憑什麽擔心她?”

雪姬連忙上前,想將苻堅從慕容垂的手中救出來,可是慕容垂力氣好大,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二人拉開。

“我以好朋友的身份擔心她。”苻堅咬牙,在慕容垂濃烈的殺氣麵前,並沒有半點的退卻。

“好朋友?”慕容垂冷笑,還真是個讓人討厭的身份,“你怕到現在都還想著和我的妻子在一起吧。”

他沒有說曉驍的名字,卻是換了稱呼,他在提醒苻堅,曉驍始終是他的妻子,這個身份他就永遠無法染指,也永遠無法逾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