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賓客都是散了,曉驍卻是見得慕容恪不離開,於是就是問到。慕容恪一笑,“這裏本來也算是我半個家,你去問下慕容垂,問他是準備今晚洞房,還是出來喝我喝酒。”

“不要吧。”曉驍可憐兮兮地拉著慕容恪的衣袖,“您老還是趕快走吧,萬一這婚禮還要延期的話,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雖然今天的晚宴沒有出什麽問題,但是曉驍不能保證如果明天再上演一次的時候,是不是會這般順利了。

“你去叫慕容垂吧,我想他是願意陪我喝酒的。”慕容恪自顧自地朝正廳走去。曉驍歎了口氣,也隻能朝慕容垂的院子走去。

她這是要打擾慕容垂的春宵一刻了,隻是希望他千萬不要計較。

當然,她更希望自己等會不要看到什麽**的畫麵。

“扣扣。”曉驍輕輕敲了敲門,臉上的表情卻是非常尷尬,如果不是因為慕容恪的強力要求,她一定是要直接回去睡覺的,誰想過來看慕容垂的一張黑臉。

一張冰山一般的黑臉。

“誰?”一聲冷冷地聲音響了起來。

“是我,”曉驍微微出了口氣,還是將門推開,不過所幸的是沒有看到那些想象中的**的畫麵。慕容垂一個人坐在床邊,段紫兒卻是在**睡著了。

他們是已經完事了嗎?

這也太快速了吧。

曉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要是讓慕容垂知道她剛剛是在琢磨什麽事情的話,估計著又是難逃一死了。

“你做什麽?”慕容垂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大刀一邊問到,當然這隻是他的一個習慣。

“那個……慕容恪叫你過去吃酒。”曉驍尷尬地笑了笑,就算是慕容垂真心不喜歡自己,也不用半夜磨刀吧。

“好。”卻是沒有想到慕容垂答應得非常幹脆,將大刀放下,“走吧,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一起。”

曉驍點頭,跟在慕容垂的身後出了門。卻是沒有注意到**的段紫兒輕輕卻是無言地轉身。

然後是一聲輕歎。

就在剛才,慕容垂說,他娶她,不過是欠段蠻兒一個承諾。所以他不會碰她。

卻是恨得牙癢。慕容垂,既然你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為什麽是要娶我過來呢?難道就是為了粉碎我的夢想嗎?

嗬嗬,這是不是也太殘忍了些呢?

…………

“青梅把酒祝江山,與君一醉一陶然。莫說女兒無壯誌,胡馬怎敢度陰山。”

曉驍和慕容垂過來的時候,慕容恪已經是在正廳上喝了起來,半點沒有把自己是當做客人,口中還是念叨著一首不錯的詩。

“這詩真不錯。”曉驍搶過慕容恪手中的酒壺,找了個地方坐下。既然慕容恪一個外人都敢這麽肆意,她好說是慕容府的女主人,自然不能比客人還要拘束呀,再說

了,有慕容恪在,慕容垂才不敢吃了自己。

她都向丫鬟打聽好了,這慕容垂從小就和自己的六哥慕容恪親近,而且二人的關係非常好,是皇家中為數不多的真正的親兄弟。

“哼。”聽到曉驍剛才的讚美,慕容垂卻是冷哼了一聲,坐到了慕容恪身旁,和他是一起席地而坐。

曉驍白了慕容垂一眼,她覺得剛才的詩挺不錯的,而且非常大氣,可為什麽慕容垂卻是看不上呢?難道說,他的欣賞水平,是當真有些問題嗎?

“我說曉驍,你就是要誇獎自己的詩,也應該拐個彎的,剛才可是太不謙虛了。”慕容恪打了個圓場。曉驍才是反應過來,原來這是曾經的可足渾曉驍的詩,難怪是有些霸氣外泄了。

“嗬嗬。”不知道說什麽,也是隻能幹笑兩聲。

“罷了。”慕容恪看了慕容垂一眼,“七弟哇,我們來說些正事吧。這次西涼進犯,你有多大的勝算?”

“一成不到。”

“十成。”

慕容恪話音未落,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慕容恪有些玩味地看著慕容垂和曉驍,這一對,可真是有夠好玩的。

“你不是戰神嗎?你都贏了十多年了,這一仗怎麽可能有意外呢?還是說你是在謙虛呢?”曉驍卻是搶先說到。不過她見過有人謙虛,卻是從來沒有見過竟然有人是這樣的謙虛。

“如果是六哥的先鋒,我可以說十成把握。”慕容垂歎了口氣,“可是這次的領軍是慕容博,那是個什麽好鳥,我想你也是知道吧。他領導三軍,不輸才怪!”

曉驍有些不解,又隻能求助地看了慕容恪一眼,慕容恪聳肩,好吧,他又要解釋一番,還好他脾氣不錯有耐心,不過再有耐心,也怕是要被曉驍給折磨殆盡了吧。

“慕容博不懂軍事,沒有上過戰場,甚至連武功都是三流。”慕容恪說得非常簡單也是非常客觀。

“哦。”曉驍點頭,“可是你剛剛說那什麽慕容博是領軍,這年頭還有這麽不中用的領軍嗎?該不會是裙帶關係吧,而且這次燕國是想勝還是想敗呀。”

“曉驍,你這次說到關鍵了。”慕容恪換了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慕容博是皇後的人,雖然是沒有本事,卻是忠心。我想你姐姐是希望我們輸了回來,好直接給七弟治罪,直接除掉七弟。”

“是呀。用我一個人的性命,竟然是要賭上三軍將士的未來。”慕容垂將酒一飲而盡,“這可足渾曉驍還真是會算賬。”

“那就沒有贏得機會了嗎?”曉驍還是覺得如果要讓慕容垂這個戰神輸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勉強吧。卻是不想慕容垂又是一聲冷笑。

“主將昏令,你覺得我一個做副將的,還有什麽辦法呢。”

“所以,我們三日後出發,不要帶上紫兒。”慕容垂卻是突然眼神一凜然說到。

“為什

麽,她之前不是想來嗎?”曉驍不知道為什麽慕容垂是不願意帶上段紫兒,於是連忙問到。

“我不想,讓紫兒陷入險境。”慕容垂解釋到。

就這樣……

曉驍卻是一聲冷哼,旋即提高了聲調,“慕容垂,那我呢?你就不怕我陷入險境嗎?她段紫兒是女人,我難道就是男人了嗎?”

段紫兒是想上戰場不許,她是不想上戰場也不許,如果可以交換一下二人的位置的話,那就是太好了。

“我自然是一直把你當男人。”慕容垂解釋到,才不管曉驍是不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曉驍非常不滿地看了慕容垂一眼,卻是有些賭氣地出了口氣,果然呀,這女人就是不能太強了,如果太強了的話,都是沒有人把你當女人了。

慕容恪卻是深深看了曉驍一眼,卻又是不在看曉驍一般。

可足渾曉驍,你現在又在什麽地方呢?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嗎?

…………

那晚的三人,都是喝得大醉。就像是以前每次出征之前一般,慕容垂、慕容恪、曉驍,隻是這次,三個人依舊,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改變了。

“青梅把酒祝江山,與君一醉一陶然。莫說女兒無壯誌,胡馬怎敢度陰山。”秦陵坐在皇宮中的假山上,不知道為什麽卻是念出了曉驍成名天下的詩句。雖然這首詩的平仄不對,韻腳也很是牽強,但是讀著卻是非常舒服。

就如曉驍本人一般。雖然不是絕色天香的女人,但是卻是非常有味道。算來不過幾日未見,竟然又是想她了。

卻是一聲輕笑,從假山上翻了下來,他向來散漫慣了,所以才是不在乎那是不是人妻了了。

卻見得遠遠有一人跑了過來。

“小刀,你怎麽來了?”小刀是秦陵布置在皇宮的暗位,用以監視皇宮裏的一舉一動。

“主子,燕國要攻打西涼了。”

小刀的表情非常慌張,秦陵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西涼屢次來犯,燕國也應該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了。

“主子,您可知道何人為將嗎?”小刀又是繼續問到。

“兩位慕容將軍?”這燕國能夠拿出手的將軍不多,算來也隻有慕容家的兩位梟雄,但是僅有他們也是夠了。

“是兩位慕容將軍。”小刀連忙說到,“隻是不是慕容垂和慕容恪,而是慕容垂和慕容博,也就是博太傅。”

“太傅?”秦陵一怔,他可不知道這太傅還有這樣的一個功能,便是有些奇怪地問到。見得小刀點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而大膽的想法,“燕國皇帝怎麽樣了?”

“皇上三日未早朝。聽說是病了。”

病了?秦陵將兩件事情合計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天空。“小刀,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這,燕國,怕是要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