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驍帶著慕容博去找慕容垂的時候,慕容垂卻是正在看一本的醫書,看上去是十分認真,似乎是在認真專研裏麵的東西一般。

曉驍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這慕容垂還真會裝,就算是讓他真的打扮成楚淩的模樣,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認真吧。

“你們怎麽來了?”慕容垂抬頭,學著楚淩習慣性的動作,整了整自己的錫箔麵具,淡淡問到。

“有件事情,還請楚大夫幫忙。”慕容博不知道楚淩和慕容垂之間的關係,隻是單純以為,他們隻是長得像罷了。“我想你也是知道慕容垂將軍似乎是出事了,但是為了穩定軍心,我們希望你可以出麵假裝慕容垂,讓軍心可以不動搖。”

“我?”慕容垂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猜到了慕容博會上鉤,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輕易地上鉤。“主將怕是抬舉我了,我可是沒有那樣的本事。”

“你有。”慕容博見得他不願意,便是連忙反駁到。“楚大夫,現在也隻有你能幫我們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呀。”

“好吧。”慕容垂也是不在推辭,卻是看了曉驍一眼,“那我就暫時答應了,不過就勞煩可足渾將軍告訴我應該怎麽辦了。”

“好。”慕容博點頭,“那曉驍,你把我們的計劃給楚大夫說說,我先走了。”

曉驍點頭,卻是輕輕歎了口氣,這慕容博卻是笨得可以,連自己要被算計了,都是不知道。

“你在感慨什麽?”慕容垂靠在營帳的一個角落,有些懶散地問到。不得不說,他模仿楚淩的確是有八成以上的相似程度,但是卻是因為多了一份與生俱來的霸氣,所以都是不能十成相似了。

“我在感慨,為什麽慕容博竟然是不能拆穿,他和你們不是在一起很多年了嗎?”曉驍扁了扁嘴巴,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爽。

這對手太弱了,就算是贏了還有什麽意義呢?

“他若是能了,你以為還是慕容博嗎?”慕容垂卻是看了曉驍一眼,“時候也不早了,我交給你個任務,你現在回皇城一次,找慕容恪,讓他帶你去見秦王苻堅。他之前就是一直在燕國做客。西涼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問他願意和我合作不。”

“可是……”曉驍卻是有些為難,雖然回皇城可以見到慕容恪很好,但是她是路癡,在這個沒有GPRS的年代,鬼知道哪條路是回家的路。

“你覺得我的方法不好?”慕容垂有些奇怪地看了曉驍一眼

,“還是說你有什麽良策嗎?”

“沒有。”曉驍卻是轉念一想,“隻是最近慕容博是已經早就盯上了我,我現在離開軍營的話,你以為他會允許嗎?”

“也是。”慕容垂換了一個姿勢,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層。

“所以,你要不派個親信什麽的吧,反正隻是一個傳話,誰傳還不是一樣。”曉驍見得慕容垂似乎是有些鬆動,於是連忙勸告到。一邊還小聲的自言自語,如果真讓人家去傳話的話,都不知道會傳到什麽地方去了。

“好吧。”慕容垂說完這話,卻是站了起來,走到曉驍近前,“可足渾曉驍,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好。”曉驍吞咽了口口水,好吧,每次隻要慕容垂叫自己全名的時候,那麽意味著都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雖然,這並不是她的全名。

“你到底是不是和我在一條道上的?”慕容垂的眼中是滿滿的嚴肅,還帶著一股足以殺人一般的氣焰。

曉驍又是吞了口口水,她現在總算知道什麽叫做是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氣場了。他那是問話嗎?他那簡直是變相的吃人了。

“說。”慕容垂卻是逼近,將曉驍逼到了帳營的一角,曉驍長長出了口氣,沒有辦法也隻能往後麵退了一步。

這營帳不比牆壁,自然是不能承受突然增加的重量。曉驍腳下一滑,卻是被慕容垂眼疾手快地拉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裏,聽著起伏的心跳聲,曉驍的臉一下子就是燒紅了。

“那個……”

曉驍抬頭剛準備說謝謝,卻是被慕容垂的一張冰臉下了一跳。

一氣之下,又是踩了慕容垂的腳一下,然後像兔子一樣地跑到了一旁,卻是沒有逃走,隻是怒目望著慕容垂。

這個男人可真該死,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每每他都是不相信自己呢?為什麽每每都是猜疑自己呢?

她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

慕容垂也是恨恨地望著曉驍,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是暴露了出來,這有句話叫做可一不可二,曉驍的這一招,可是用了好多次了。

不過這次還好,起碼是沒有用十成的功力。那麽是不是他還要心存感激地說聲謝謝呢?

“慕容垂,你不要問我……我要做什麽!”曉驍把頭一昂,但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我隻是生氣,生氣你為什麽每一次都是不相信我。”

“嗯?”慕容垂卻是一

聲低哼,這可足渾曉驍是不是也太有意思了些呢?她這讓人相信的方式,可真奇特。

“我……”曉驍心中雖然很沒有底氣,但是表麵上還是裝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呢?我有做什麽讓你不相信的事情嗎?”

“誠然……沒有。”慕容垂在心中簡單合計了一番,貌似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沒有。也許,自己是錯了,曉驍還是可以相信的。

“那你做什麽是不相信我呢?”曉驍卻是一臉可憐地望著慕容垂,仿佛是有很多的委屈一般。

她自然是委屈得打緊,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麽就沒有一次是相信了她呢?她人品難道真的那麽不濟嗎?都是不能讓人相信了。

“好吧。”慕容垂輕輕出了口氣,“那這次我就勉為其難地相信你了。”

曉驍翻了一個白眼,勉為其難?是,敢情還是委屈他了?

慕容垂頓了頓,說完就是大步離開,大抵是因為剛才被曉驍踩了一腳的緣故,卻是有些疼,走上去也是有些緩慢。

“你不能這樣出去。”曉驍卻是反應過來,連忙將慕容垂攔了下來,可這一出聲,曉驍卻是暗叫了一聲完了。

她剛剛是吃了什麽,竟然是敢這樣和慕容垂說話了。

好吧,……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嗯?”果然慕容垂微微上斂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往後退了一步,“可足渾將軍,您還有什麽事情要指教的嗎?”

曉驍卻是拉著慕容垂坐下,然後取下他的麵具,再在他的右臉上纏繞上了一層繃帶,看上去像是受過傷一般。

“你這是做什麽?”

慕容垂的聲音卻是變得柔和多了,竟然還是有了淡淡的笑意。但是一向粗枝大葉的曉驍自然是沒有感覺出來。

“你現在是在用楚淩的身份假扮你自己,自然是不能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去,我把你的右臉用繃帶遮住,一則慕容博會因為這是你偽裝的必備裝束,二則這軍營中的士兵才會相信他們的慕容將軍還活著,隻是受了點傷。”

曉驍一邊解釋著卻是一邊歎氣,這慕容垂看上去是那麽聰明的人,為什麽連這樣的道理都是琢磨不透呢。

慕容垂也是歎了口氣,他剛剛是故意試探曉驍一番,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結果,他還是相當滿意。

可足渾曉驍,你是可以信賴的,是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