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總算是結束一路奔波了。”鄔蘇伸了個懶腰,卻是看了看麵前的這座宅子,這是苻堅給慕容垂宅子,雖然還算是氣派,但是和以前的慕容府卻是不能同日而語。

“這可真寒酸。”鄔蘇微微搖頭,卻是感慨到,慕容垂說是要去皇城逛逛,現在不在馬車之中,所以她倒是放心,不會讓他聽到她的這番抱怨了。

“是呀。”公輸朵下了馬車也是這樣感慨,這院子真的有些寒酸,而且離著皇城僅僅是一牆之隔,在這樣的映襯下,便更覺得小了。

也不知道那曉驍是從什麽地方弄來了這破地方的地契,她說是苻堅給的,可是這做君王的,是做什麽要給他們一套宅子呢?

“紫兒姐姐,你也下來了?”鄔蘇卻是回頭,對段紫兒獻殷勤,段紫兒點了點頭,也是將這宅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卻是一聲輕笑。

“姐姐,你這是在笑什麽呢?”羊舌夢也是走了過來,慕容垂的這些個女人倒是齊了。

“我在笑,這秦王可真是好有想法,這宅子本是左丞相王垂的宅院,之所以要離皇城這麽近就是方便當時秦王傳召,不過今日給了我們,怕是以後這宅子的一舉一動,都是落在了別人的眼中。”

羊舌夢微微點頭,她就知道段紫兒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她是有自己想法的。

其實想想也是,慕容垂是一隻猛虎,苻堅不敢用這隻猛虎,所以才是找了一個附近的牢籠關著,以防不測。

但是無論是羊舌夢也好,還是段紫兒也罷,甚至是連王垂也不曾想到,苻堅做這件事情的初衷,隻是想著自己可以離曉驍近一點。

………………

“國師,為什麽今日你見到朕卻是一言不說了呢?”苻堅把玩著手中的狼毫筆,抬眼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女人。

那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據說她是秦國的第一美人,卻是遮掩著自己的容貌,他本也不想用一個女人做國師,可是卻是前任國師親自舉薦,他沒有辦法拒絕,也隻能讓她做了自己的國師。

“皇上,臣說什麽您都是不聽,臣說與不說,有區別嗎?”那女人微微頷首,露在外麵的紅唇卻是一朵燃燒著的罌粟花,妖冶得異常漂亮。

“雪姬

,你這是不滿嗎?”苻堅抬眼看了那女人一眼,“還是說,朕這國師你不想做了嗎?”

雪姬的身子微微動了動,“皇上,若是雪姬不做國師了,您準備讓臣做什麽呢?”

“做慕容垂的女人。”苻堅卻是一聲輕笑,“慕容府的那些個女人都很厲害,朕怕曉驍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若是有你的話,朕就放心了。”

“皇上,您是在玩笑吧?”雪姬卻是冷冽一笑,“臣是國師,從來就不是女人,試問我又怎麽成為慕容垂的女人呢?”

她的話,還是依舊如水般平靜,心中卻是燃起了熊熊妒火。

苻堅,你可以看不懂我的真心,可做什麽是要把我推給旁人呢?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好吧。朕是在玩笑。”苻堅抬眼看了雪姬一眼,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他知道雪姬的心,不過就像雪姬剛剛說的那樣。

他也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女人,所以做什麽是要喜歡她呢?

“皇上最好記著,這隻是你開得一個不甚好笑的玩笑。”雪姬隻能輕輕點頭,準備起身退下,卻是被苻堅叫住。

“朕把慕容垂留在皇城了,你且說會發生什麽吧。”

“皇上,難道您忘了臣之前的箴言了嗎?臣說……還是說,皇上不信呢?”雪姬聽說苻堅將慕容垂留在了皇城還很是詫異,如果是換做別人的話,不是要除之後快嗎?

“朕沒有忘,朕也信,要不然朕做什麽是要你再算呢?”苻堅卻是起身,將狼毫筆放下,他當然沒有忘記之前雪姬說的話。

他說,亡秦者,慕容也。這天下慕容中,也隻有這慕容垂才是有可能的。

“好。”雪姬微微閉上眼睛,卻是在算著些什麽,輕輕開口,將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畫麵都是說了出來。

“我看到一個女人的……酮體站在您的麵前,您的臉上是滿滿的驚愕,她問你,是否愛她,你點頭,然後……”

“那個女人是誰?”苻堅幾乎是在雪姬睜眼的瞬間就是非常急切的問到。雪姬微微搖頭,“我沒有看的真切,不過她的身材倒是不錯,但不知道怎麽的,身上卻是有好幾處劍傷。”

“你沒有看到臉嗎?”苻堅上前一步,幾乎和雪姬

沒有半點距離地問到。

“沒有。”雪姬搖頭,卻是往後退了一步,“臣沒有看到那女子的臉,隻是她沒有叫您皇上,而是直呼名諱。”

“朕知道了。”苻堅重新坐回了座位上,“你就不能再看一次了嗎?”

雪姬搖頭,“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臣這天眼隻能看一次,而且這事情於皇上您有很大的損失嗎?”

“沒有。”苻堅卻是輕輕一笑,一個送上門的女人,倒不是有什麽損失,於是便是換了一個話題。

“他們,也應該到了吧。”他秦國最好的細作,是時候回來了吧。

“已經在殿外了。”雪姬清淺一笑說到。苻堅揮了揮手,就是招呼雪姬退下。

他一向對燕國的江山很感興趣,如果燕國的皇上隻是那九歲娃娃,那做什麽不要呢?”

“你回來了。”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苻堅卻是一笑問到。

“是,臣回來了。”堂下男人的聲音不卑不亢,雖然是一路風塵,但是語言之中,卻還是有一貫的慵懶和萬事的不上心。

“在燕國還好吧。”苻堅倒是不說正事,先是玩笑了兩句。

“臣隻是回家一趟,有什麽不好呢?”那人也是一笑,“隻是這一趟有些久了吧,不覺已經是十年了。”

“是呀,朕記得,十年前,你隻有十四歲,卻已經是學會了狠絕。”苻堅卻是起身,“現在,你回來了,有什麽打算。”

“如果皇上需要監視慕容垂的話,這事情可以讓臣下來。”楚淩扶了扶自己麵上的錫箔麵具說到,“這事情,臣覺得皇上怕是沒有更好的人了。”

“自然。”苻堅輕輕拍了拍楚淩的肩膀,“我想他們覺得想不到,當年的皇子慕容絕,竟然是我秦國最好的細作。”

“慕容絕……已經死了。”楚淩臉上的表情一僵,卻是歎了口氣,說到。

當年楚淩絕跡天涯被人追殺的時候,他就是發現,這是一枚不錯的棋子,於是就是一直養到了現在。

………………

善弈者善謀,所以當年的他,已經是看到了百步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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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