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和懷特談話之後已經六十多天了,阿鈑每天都在練習思維傳送,但很顯然;毫無進展,而且晚亭似乎也根本不知道如何來教自己。其實正如萊恩所講,思維傳送是人類的大腦在經過長期進化所得到的一種能力,這絕不是訓練所能達到的。不過阿鈑卻一直倔強的認為,既然晚亭是由自己體內的DNA複製而成,那麽她能做到的自己也應該可以做到。對於阿鈑這種傻兮兮的文盲觀點,晚亭覺得非常好笑,所以她也一直沒有告訴阿鈑;她所以能擁有這種能力是因為她體內的獨特電子程序。

這天阿鈑正在專心練習思維傳送,晚亭喊他吃飯,連喊兩遍阿鈑也沒回聲。

“我在叫你吃飯!”晚亭走過來伸手要揪阿鈑的耳朵。“別揪我耳朵!死丫頭!”阿鈑正專心練習沒注意到晚亭走過來。

阿鈑本能的閉上眼睛歪了一下頭料定這下準得被揪個正著,誰知晚亭卻揪了個空。

今天這丫頭咋手下留情了?一睜眼正看見晚亭把嘴張得老大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手指著自己正歪著的脖子。

“幹嘛?我脖子上長瘡啊?”

“你耳朵!”

“耳朵怎麽?”

阿鈑抬手摸了一下,也呆了;耳朵居然扁扁的向前趴著貼在臉上,像用膠水粘上的一樣。

“你會閉耳朵?”

“不會呀。”阿鈑也奇怪,自己的耳朵咋成了這樣;扁扁的貼在臉上正好把耳孔蓋住這可不就像閉眼睛一樣!。

“你把它張開、、、再閉上!、、、閉上呀!”不管晚亭怎麽指揮,阿鈑努力了半天耳朵恢複原裝後就紋絲不動了。

“你閉上呀!”晚亭一著急又把手伸過來了。阿鈑趕忙一歪脖。

“哎!又閉上了!”晚亭樂的直拍手。

“再閉上!”晚亭又要伸手,阿鈑又是一歪脖。

“嗬嗬,又閉上了、、、又張開了!再來一下、、、哈、、、再來、、、再來、、、這邊也來一下、、、這兒邊、、、那兒邊、、、哈哈、、、”晚亭這下可發現了個好玩意。

隨著自己一下一下的躲閃阿鈑自己也感覺到耳朵在大幅度的伏下起來,而且慢慢的自己可以有意識的控製這種不可思議的動作,感覺耳朵就像眼皮一樣張開閉上閉上再張開,甚至還能像眨眼一樣一隻張開一隻閉上或者兩邊一起來。

“這他媽的不成怪物了?”看著晚亭笑得合不攏嘴,阿鈑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怪物?哈哈、、、其實你早就成怪物了!”

晚亭雖然是開玩笑,但阿鈑知道其實那也是實話。

前些天自己的身高長了足足有十厘米,這些天好像不長了,但身上的肌肉還在以肉食豬的速度爭加著。三四天前萊恩告訴自己;大腦中原本處於休眠狀態的部分已

經有超過百分之三十被喚醒。可是除了覺得那些遊戲越來越簡單以外,自己卻並沒有感到一點變聰明的跡象。不過幸好萊恩還沒在自己身上發現什麽藥物引起的副作用,真是祖宗保佑!

其實五六天以前阿鈑就發現自己耳邊經常會出現很多的細微聲音,而且嘈雜混亂。起初的兩三天阿鈑被這些突然出現的聲音攪的心煩意亂,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而且不在嘈雜,,這裏麵有自己和晚亭的呼吸聲,走動時腳與地麵的接觸聲,還有其他各種聲音。現在阿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是自己的聽覺在一天天的改變,而那些聲音其實一直都是存在的,隻是以前就算聚精會神的留意去聽也很難聽見,現在卻時時都能聽到。

“到底是六十五天了、、、還是六十六天?晚飯後阿鈑靠在沙發上掰著手指頭自言自語。旁邊晚亭正在玩電子遊戲,她到是蠻悠閑的。

“怪物,你又發什麽呆?”晚亭回頭看了看阿鈑。

“不要叫我怪物,我叫阿鈑!你個死妮子、、、”阿鈑瞪了晚亭一眼。

“這個名字就夠怪的,哎?你怎麽起個這麽怪的名字?”晚亭笑嘻嘻的轉過身問。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本來是修車的,是專門修理肇事車的汽車鈑金工,你明白什麽是汽車嗎?”

“明白,是古時候一種非常普遍的運輸工具嘛,我的程序裏有這方麵的資料。”晚亭笑眯眯的點頭。

“那就好,汽車呢就是一種運輸工具,是要靠人來*作的,有時候*作不當就會肇事,比如說一不小心撞到大樹上,車撞壞了就要修的對不對、、、、”

“你就是專門修理那些被撞得稀巴爛的汽車?”

“好孩子,夠聰明!”阿鈑拍了拍晚亭的腦門。

“那和你的名字有什麽關係?”

“有關係,我幹汽車鈑金工這行已經十來年了,不是吹的,我那手藝可是沒得說,在同行裏那是頗有名號的,因為我鈑金的手藝好所以我那些和我一起打工的兄弟們就都叫我陳阿鈑,時間一長大家就都叫我阿鈑,不再叫我原來的名字了。”阿鈑說著露出一臉得意相。

“啊、、、了不起,因為技術精湛所以被人家以從事的工作來作為稱呼你的方式,厲害!”

“那是、、、”阿鈑一臉驕傲,其實作為一個靠手藝吃飯的打工仔,阿鈑一直都以能夠得到別人的這個稱呼為榮,他覺得這個名字是同行和所有相識的人對自己手藝的一種肯定。

“可惜、、少年早亡啊”晚亭幸災樂禍的潑冷水。

“呸!!什麽少年早亡”

“可不是嘛,要不是碰巧被到七千年以後你早就死於肺部疾病了。”

“那、、、別提了,都怪那個小劉,當初他第一天來我們廠子打工

的時候連個行禮都沒有,我看他可憐就讓他先和我睡在一張**合用一個被子,結果、、、誰知道他、、、就一宿,他把非典病毒傳給我了,倒黴呀!”阿鈑搖頭歎氣。

“不倒黴、不倒黴,你這不是被治好了?再說你要是沒有這些奇遇怎麽會遇到我這個大美女?嘻嘻、、、”

阿鈑斜了晚亭一眼沒好氣的問;“遇到你才是倒黴;誒,我問你,我上次說想出去走走讓你和懷特博士請示一下,有結果沒?我好像有、、、大概二十多天沒看見懷特博士了吧?”

“我玩一會遊戲啊”晚亭答非所問轉身又去玩遊戲。

“死丫頭,我說話你沒聽見!”阿鈑伸手彈了晚亭腦門一下。

“幹嘛!欺負小孩?”晚亭揮手又要揪阿鈑耳朵。

“小孩?你當自己小孩?喂、、、別揪!”阿鈑趕忙往旁邊一閃,同時耳朵也靈活的貼在臉上。

“是呀,你三十歲我還不到一歲。”晚亭說的理直氣壯。

“一歲?一歲長這麽大個?”

“那你說我幾歲?”

“萊恩博士和我說過;你的年齡被設計在二十歲到二十三歲之間,你當我不知道!”

“設計的程序已經被打破了,你也說過我既然已經擺脫程序了就應該算人類了,作為一個人我的實際年齡應該是三個月;還是嬰兒呢!。”晚亭據理力爭。這下好,阿鈑當初搬起的石頭現在砸了自己的腳。

“好、好、、、我不和爭論這個,我問你;你到底和懷特請示過沒?他同意讓我離開這個房間到外麵去不?”被關在房間裏六十多天不見天日,阿鈑現在都快瘋了;說話哪還有好腔調。

“嘿嘿問過了,懷特博士同意讓我陪你出去,而且地點也選好了,在海邊。”

“真的?什麽時候說的?”阿鈑有點吃驚,雖然懷特沒說但自己也能猜到;時空轉換這種高科技試驗在沒有取得成功之前是不會輕易對外公開的,自己這個七千年前的古人如果走在大街上,影響絕不低於外星人去肯德基吃早餐。

晚亭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真的,其實懷特博士早就同意了,不過萊恩博士說;在你沒有強烈的提出要求之前不許我主動告訴你。”

“你這死妮子,枉費我平日對你這麽好,他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你真是機器人呀?”其實阿鈑心裏明白;萊恩是想測試一下自己對孤獨的忍耐力,在這些科學家眼裏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觀察自己的機會;包括情緒變化。

“雖然我不再受程序的控製,可是我也必須執行他們的命令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晚亭一臉委屈的解釋。

阿鈑看了看晚亭;真是哭笑不得。“那我們明天就出去,能行嗎?”

“當然!”晚亭顯然也很想出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