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姬急匆匆直奔不昧星係。到達後卻早已不見不昧等人的蹤跡。

姮姬急切驅動搜索法力將思感迅速推開。星係內到處都是戰艦與飛碟的殘骸,慘烈的核戰後殘留的劇烈輻射幾乎無處不在,卻唯獨星係邊緣處一片近萬公裏廣闊區域內剛猛渾厚的罡鬥二氣混亂相交,與周圍濃烈的粒子輻射形成鮮明對比。顯然這裏便是不昧等人與無憂的決戰場地,因為避免誤傷己方高手,所以雙方戰艦才默契般的同時選擇了避開這片空間區域。

可是現在除了鏖戰中雙方釋放並殘留的罡鬥二氣之外,四人都已不在。

他們到底去了哪裏?是無憂和晚亭殺死了不昧夫妻後從容撤離,或眼見哈迪斯突圍求援而倉惶逃走,並被不昧、阿鈑緊緊追去?還是不昧夫妻眼見哈迪斯久去不歸而無心久戰?姮姬急切驅動心神全力搜尋任何可能殘留的瞬移痕跡,因為無論如何她必須盡快找到這四人,尤其是無憂!

不管不昧和阿鈑此時究竟是生是死,姮姬知道自己首先且必須要做的就是先找到無憂並將他殺掉,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很快三條模糊一條清晰的瞬移痕跡便在姮姬強大敏銳的搜尋法力下逐漸顯現。很顯然其中一條痕跡的特殊清晰是因心思縝密的不昧在瞬移時故意留下了一絲識別痕跡所至。能夠在瞬移的同時從容施展留痕法術,這說明她絕不是為了倉促逃亡而慌亂中突然進行瞬移的,也就是說她是在追趕對手而不是被對手追趕。如此看來她夫妻二人應該還在努力追纏對手,急等哈迪斯搬來的援手!想到這姮姬再次施展瞬移法力尋跡而去。

青奎係內。姮姬身形重斂,思感便已本能的開始迅速擴展。短暫至以微秒計算的瞬間,數以萬計覆蓋著障眼法術的儀器便以清晰可見。

“有埋伏!”姮姬即刻意識到,這裏必是對手精心設計好的一個巨大伏擊戰

場。然而兩股強烈而急切的呼喚念力和持續蔓延的搜尋法力也已同時清晰可見。法力的源頭就在遙遠處那個巨大且正急速飛撞向恒星途中的行星碎塊;那是不昧和阿鈑發出的求救信號。急切中姮姬立刻將本欲成環形迅速推漫整個星係的搜尋法力集中趨向那兩股呼喚念力的源頭。果然,那半顆行星的地麵上四人鏖戰正酣。不昧二人雖略處下風但攻防之間配合默契毫無敗相,更無怯意。顯然,哈迪斯言語頗有誇張之詞!

姮姬心到身到,頃刻間已直達四人所在的地麵上空。她知道從不昧以法力留下的追蹤痕跡的清晰程度來看,她自少已到達這裏兩三分鍾以上。而以不昧的實力不可能這麽長是將還察覺不到這裏密布的伏擊儀器,但她眼下卻依舊頑強的纏住對手不肯放棄,這隻能說明一點,就是阿鈑作為對方盟軍的曾經一員,必然對這些儀器的性能和攻擊力量略有所知,知道這些武器對自己的威脅究竟有多大。並吃準了對手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敢在無憂擺脫自己緊密糾纏之前輕易開啟這些伏擊武器。否則以不昧的精明絕不會明知已身處險地卻仍如此執拗的追纏對手苦等援手。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對手要等更多的古歸人援手到來後再啟動這些伏擊的武器,以達到更多數量的殺敵效果。不過可惜,他們也許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次自己會親自出手來增援不昧夫妻。

姮姬身法遠勝光速,出手更加很辣敏捷。距離無憂尚有數百裏之遙,一道碎魂術便已劃空而至。碎魂術是逆天*諸多法術中頗為刁邪的一種,除了姮姬更祖二人,在所有古歸人中能夠熟練運用的也就隻有包括死去的魂煞在內聊聊數人而已,而同樣的碎魂術此時在姮姬手中使出,其威力自然要遠勝魂煞百倍不止。當然,姮姬首先選擇用這種來向無憂發起攻擊,自然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巧妙法術運用手法,而是因為在她從遠處疾馳而來的瞬間

,以清楚的感知到此時的無憂身上正穿戴著一套亮白怪異的軟甲類戰衣。依經驗判斷這應該是一種對一般法力攻擊具有一定防禦能力的裝備,也許無憂就是依靠這戰衣的能量才能在與實力略勝其一籌的不昧對戰中稍占上風。而碎魂術的怪異之處便是在於這種法術的攻擊能量除了生命體的元神之外,幾乎不對任務物質產生任何實際影響,反言之也就是任何物體都無法對這種法術能量造成有效阻攔,所以不論無憂現在身上穿的是由何種物質以何種方法製成的何種軟甲都不會幫助他抵禦自己的碎魂術。

姮姬老辣奸猾,所以她也深知無論任何一種攻擊手段其攻擊的成功都必須建立在擊中對手的基礎之上,在這一點上碎魂術當然也不例外。所以在右手揮出一道碎魂術的同時左掌亦隨即跟上,劈出一道碧綠的光波直奔無憂身後,以此封擋無憂可能對碎魂術做出的退躲路線。

姮姬出手奇快無比用招精巧絕妙,然而無憂卻也不曾多讓。就在碎魂術無聲發出的瞬間,無憂突然頓足矮身,施展遁術急速潛入地下深處。碎魂術擦身而過。攻擊光波猛撞地麵,迸濺起一片煙塵翻滾,留下巨大的深坑。

沙石乍起之初,姮姬看得清楚,同在行星碎塊表麵不遠處與阿鈑對戰的晚亭亦同時撇開對手矮身潛入地下逃走。對此姮姬自然早有預料,於是迅速雙掌並舉準備全力一擊,將整個行星碎塊連同剛剛遁入地下未及遠去的無憂二人一齊擊成粉碎。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理應與敵人同樣感覺並預料到增援的就是自己,並理應立刻轉身遠去為自己讓出攻擊路線的不昧和阿鈑居然也緊隨對手迅速潛入地下。顯然他們是去緊追可能就此逃去的無憂。可這讓姮姬不得不突然停止已箭在弦上的致命一擊。同時也深深感觸到阿鈑曾一再用於辯解的一句話——“默契不足、配合失當”,看來並非完全是推諉搪塞之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