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祖成功擺脫無憂與阿鈑的死纏爛打,轉身直奔恒星而去。很快便將那兩隻“瘋狗”甩出近十萬裏之遙,這才終於得空分出精力施展搜尋法力將整個日冕範圍之內盡覽無疑。然而卻隻見死屍般一動不動懸浮於無盡高溫中的不昧,而不見姮姬的蹤影。

姮姬去了哪裏?難道是僥幸擊敗了不昧而獨自逃出這個星係尋找安全的地方調理傷勢了?可是她若真的能將不昧重傷至昏迷,為何不趁機將其一舉殺掉?若是已被不昧所殺,那麽不昧自己又會昏迷不醒?——更祖心底狐疑滿腹,鎖定位置施展瞬移法術直奔顯然已是昏迷多時的不昧。他知道無論如何必須先喚醒昏迷的不昧才能*問出姮姬的生死!

轉眼間,更祖依靠強大的瞬移法力來到距離不昧僅僅一米多的位置。而身後窮追不舍的阿鈑、無憂卻已被拉後近千萬公裏之遙。

更祖一邊驅動法力以念力猛喝不昧:“不昧醒來!不昧!!不昧!!”便躬身伸手去抓昏死中的不昧。

“你在叫我?!”不昧猛然出掌!

近在咫尺,更祖啐不及防。被不昧一掌正中前胸!縱是強如更祖,也被震得翻身倒去;胸口內一陣氣血翻湧幾乎吐出血來。

“惡魔納命來!”不昧翻身而起,連轟百十餘掌。然而更祖畢竟是更祖,就在被對手一掌擊中而翻身倒去的同時,心念所動即法力所出,一道金黃色的護體光團便已遍罩周身。不昧百十掌轟出,雖有半數擊中卻隻是震得那護體光團金光四濺,全未能傷及對手絲毫。

更祖翻身而起,然而不昧卻已轉身而去,頃刻已達千裏之外。

“姮姬惡貫滿盈已被我縛住囚於恒星之內,有本事你便劈開恒星!”不昧說著直奔恒星表麵飛去。

更祖不知真假隻能一邊全力追趕,一邊驅動搜尋法力向恒星內核深處探去。然而此時恒星正在激烈爆發,強大的粒子風暴令橫行無忌、電磁環境混亂嘈雜無論內部還是外部的物質環境都異常混亂嚴酷,想要如先前在短短兩三秒之內便輕易感知到不昧位置那樣輕易看清這恒心內核深處的全部情況顯然並不容易。

“想找到姮姬的確切位置?除非先殺我!!”不昧一邊急速逃向恒星表麵,一邊鼓起強大的幹擾法力,讓更祖的搜尋念力頓感壓製。

“份內之事不必提醒!”更祖緊追不放,二人直達恒星表麵。

一股炙熱的太陽風暴噴薄而起,不昧借力發力揮掌**起,無堅不吹的粒子狂流朝向更祖撲麵打來。更祖以強對強牽引著一團更強更大的高能粒子流正麵迎上。兩者相撞爆發出激烈的粒子狂濤如巨浪般衝天而起。

不昧雖明知力不能敵,但卻仍全力出擊,不給更祖留出絲毫分神旁顧的機會。因為她知道,隻有如此才能讓對手無暇繼續施展搜尋法力探向恒星內核深處,否則一旦被他識破姮姬並不在恒星內核之後,以自己的力量想要繼續將其拖住便再無可能。可是如此一來相比之前的遊擊躲閃戰術而言,不僅令自己大費體力,同時亦倍增了隨時可能被對手擊斃的危險。

轉眼近三秒鍾過去,二人往返攻守數千回合不止。不昧漸感胸口傷處在一次次的發力中被牽扯得隱隱作痛,攻守轉換之間愈發力不從心。

眼見對手已是敗相盡顯,更祖索性不再試圖以念力探尋恒星內核,而是集中精力全力猛攻,以圖盡快將其擊斃,並搶在阿鈑等人趕到之前進入恒星內核深處就走姮姬。

又是一秒鍾轉眼即過。

早已幾近強弩之末的不昧

終於隻餘招架之力,而再無反擊之功;然而久守之下如何不失?

又過了兩秒多的時間,眼見無憂與阿鈑已經一前一後光電般衝到近前,不昧卻未能支撐到戰友出手相助前的最後那一毫秒;被更祖一掌正中前胸!

不昧一口鮮血噴薄而出,身體翻轉飛射!

“不昧!!”先阿鈑不足十米而至的無憂揚手一記攻擊法力劈向更祖的同時,身體幾乎未做任何停頓便徑直衝向被震飛的不昧。

更祖輕易避開攻擊起身正要追趕,與無憂幾乎貼身而至的阿鈑卻已經將紅白兩道光束自掌心內打出。更祖側身躲避之際,阿鈑便已攻至麵前不足五米之內;舞出漫天掌影並罡鬥二氣,如網如箅般將更祖的追擊路線悉數封堵。

“螳臂當車!!”更祖猛衝猛打,恨不得一掌將阿鈑震斃當場,好立刻去擒住已經重傷的不昧,*問出姮姬的下落。可是阿鈑畢竟不是無憂,曾經擔任過聯軍統帥和在仙庭最高政治核心團隊中任職仙君多年的他,早已曆練出了處變不驚、臨危不亂的奇高心理素質。此刻阿鈑不僅將畢生所學盡皆施展至最強極限,更在明知身後不昧重傷至生死難料的危及時刻,依然沉著不亂。既不瘋狂冒死猛攻更不一味的拚命死守。而是攻防相濟,卡位精準、封堵巧妙;守得是滴水不漏,攻得亦是淩厲刁鑽猛而不亂。讓急於突進的更祖反倒一時欲速不達焦躁難抑起來。

可是心急偏逢豆腐熱;更祖越是急於突進之時,偏又有人再來添堵。百餘公裏之外,一道粒子束流毫秒即至,讓一心急於擊退對手的更祖啐不及防,險些中招。同時更驚詫不已!

就如更祖所料的一樣,晚亭無法施展法術鼓起一團屏蔽烈焰高溫和高強度輻射的護體光團,也沒有不死真元來平衡這恒星的強大引力。

可是這並不等於她就沒有辦法靠近恒星表麵;因為她能依靠科技的原理憑借自身功力製造出一種及其穩定的粒子旋窩團,以遠超數倍光速的速度環繞身體持續運動,來抵擋恒星的炙熱高溫與核輻射。同時她更懂得借力發力,如施展輕工踏過水麵一樣通過平衡恒星噴發的力量來抵消引力。而這一切說到底都要歸結於她遠勝阿鈑、無憂甚至比不昧還要略勝一籌的強大功法力量。當然這樣一來卻也極大的消耗自己的功力分散一定的心神,所以自己隻能選擇在遠處向更祖偷襲,來攪亂他的心神,而無法象阿鈑他們那樣與對手展開近距離的廝殺。否則隻要有一點失誤,自己便會立刻被恒星強大的引力所吞噬,或者立刻失去穩定的粒子屏障,在炙熱的高溫與核輻射中瞬間化成灰燼。

晚亭的意外到來更加攪亂了更祖焦急煩躁的心緒,可是讓他更加感到驚訝和急切的是,意念所及的不遠處,剛剛還懷抱不昧的無憂此時竟已連同不昧一起不知了去向!

難道無憂帶著重傷的不昧先逃了?!

更祖驚詫不已!

更祖所料一點不差,無憂此時已懷抱不昧施展瞬移功法,遠離青奎係外身處藍眸星藍眸星上。原來無憂搶先阿鈑一步趕到時,不昧被更祖的那一掌所擊中的正是剛剛被姮姬重創過的心口位置。舊傷尚未平複且已開始緩慢發作,卻再遭重創。不昧全身筋脈幾乎已被震裂過半,不僅氣血翻湧混亂已至從口鼻眼耳一齊噴出,而且連在整個戰鬥過程中遍罩周身的護體法力光團都已無力為繼,隨著那一口鮮血噴出的瞬間而消失殆盡。所以若非無憂及時趕到將她攔腰抱在裹進自己的護體光團之內,經脈俱斷真氣渙散中的她隻怕瞬間便已如普通凡人一般在

這炙熱的恒星表麵化成灰燼了。

無憂不懂醫術,更不知如何急救已經氣若遊絲般的不昧,隻能試探著努力吸納身邊恒星的原始能量,再通過掌心緩緩送入不昧的臂下的心包經內。因為他自少知道原始能量對提升人的修為和滋養元神都極為有效,所以若能直接將原始能量傳入傷者體內應該要好於貿然將自己的真氣傳入,否則一旦對方體內原有的真氣與外來真氣不容,產生相互對抗,後果可能會十分嚴重。幸好誤打誤撞,這一招恰好及時挽救了不昧尚未完全斷裂的心經和督脈。

不昧竟緩緩睜開雙眼……

眼前朦朧現出一個熟悉而親切的麵孔。

“不昧!不昧!!”見不昧似有蘇醒跡象,無憂慌忙繼續呼喚。

神誌恍惚之間,不昧竟無力的呼喚道:“啊!?父親!父親!!”

“啊!!”隨著不昧那一股微弱的念力傳來,無憂頓感頭痛欲裂,心神一陣混沌模糊。

“不昧!不昧你怎樣?不昧,我是無憂啊,不昧!”無憂努力集中突然無端混亂的心神,急切呼喚已明顯神智不清的不昧,同時繼續努力吸納身邊那恒星固有的原始能量,並通過掌心繼續傳入不昧的體內。

可是萬沒想到,就在他通過自己全身的肌膚包括每一個毛口同時努力吸納外部能量的瞬間,懷中的不昧竟突然再次將一口鮮血噴出。此時無憂正將護體光團催至最強狀態,抵擋這周圍無盡的高溫和輻射,令光團內重傷的不昧處在相對清涼溫和的環境之下,所以在沒有高溫炙烤的光團內,這一口鮮血在噴出不昧體外後自然沒有立刻被高溫熔成灰燼,而是毫無遺漏的全部噴滿了無憂那早已一絲不掛的身體,並隨著正被無憂全力吸納的所有外部能量和無數微小至以粒子為單位的物質,瞬間滲入肌膚,被吸入和溶於體內。

“啊!!……”無憂頓感周身氣血奔騰翻湧衝撞,擠壓得每一根血管、每一處神經、每一條經脈,無不如遭鋸割手撕!泥丸宮內真氣翻江倒海,那強大的不死真元如遭電擊火烤一般痛不欲生。

渾身骨骼、肌膚,頃刻間悉數扭曲破裂,並迅速從新複原……幾經反複。

肉身與元神的雙重劇烈痛苦,令無憂的大腦頃刻一片混沌空白;渾渾噩噩中一幅幅或清晰或模糊的影像快速閃過,彷如一段段塵封了億萬年的遙遠記憶被瞬間喚醒……

“啊!!……”無憂口中發出一聲痛苦而令人恐怖的嘶吼;所迸發出巨大的能量波,激起身邊無處不在的高溫粒子風暴般的飛揚漫卷,將聲波無序的傳向遠方;誰說聲音不能在沒有大氣的太空中傳播!?誰說聲音無法在粒子環境混亂極端下的恒星表麵傳播?!!

“昧兒、昧兒!!為父回來了!”無憂緊擁著昏迷中的不昧,雙眼猩紅宛如滴血,念力顫抖,哽咽如泣:“昧兒,是為父害了你!昧兒,為父一定會救你!”言語未罷,卻已將逆天大、法的瞬移法力發揮至最強境界,懷抱不昧頃刻間離開恒星表麵直達藍眸係藍眸星溫暖舒適的地麵。

“昧兒莫急,為父去去就來!”無憂揮手劃出一道炫美如虹的光團將昏迷中的不昧溫柔的包裹其中。這團寬廣巨大足有百裏的法力屏障足以保護不昧在自少數百年之內不會受到任何外力的幹擾。當然以不昧的修為,雖是重傷至極,但在這原始能量並不極度稀薄且有著溫和氣候環境的星球表麵,最多隻需一兩個時辰便會自然蘇醒,並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慢慢調理傷痛。

無憂放下不昧,轉身即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