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唐渾天拜見玄月使者。”說完唐渾天領著唐嫣然唐桓跪了下去,突破金丹唐渾天才越發感覺到玄月宗的厲害之處,這個女子應該才二十出頭,但其給自己的壓力竟然一點也不必以前少。

“唐家家主多禮了,剛剛看見唐家主好像突破金丹,真是可喜可賀,本使者代玄月宗恭喜了。”女子清冷的聲音讓九月的清晨變得冷了一份,她雖說恭喜的話,但一點感覺都沒有。

“嗬嗬,在下不知使者提前來到,望使者海涵。”唐渾天腦袋上掛著汗珠,小心應對著。

不見這玄月使者有任何的動作,單是身上的氣勢已經讓唐渾天冷汗漣漣,“玄月宗宗主有領,凡唐家未滿十歲子弟,全部出來,玄月宗會選擇兩個作為栽培。”說完,她嘴角上揚,目光冷冷看著唐渾天。

唐渾天三人心中大駭,竟然是兩名,“使者,敢問,為何此次多了一名孩子。”唐渾天裝著膽子問道。

玄月使者冷冷看著唐渾天,隻見其緩緩走到唐渾天麵前,輕聲說道,“玄月宗要做什麽事難道還要問你們唐門的意見麽?還是你覺得自己突破金丹就能和玄月宗平起平坐了?”她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讓唐渾天心頭一冷。

“您,大人您說笑了。我們不敢,唐桓去帶所有的孩子來,快點。”唐渾天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玄月使者轉身朝唐渾天的屋子走去,她隱隱感覺這裏有靈氣有些異常,此時唐雲還在修煉中,唐渾天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她進去。

唐雲此時已經躺在了**,而那隻醜小鳥也已經不見了,也不見玄月使者施展什麽能力就已經到了床前,唐雲皺著眉頭,似乎遇見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玄月使者看了半刻鍾,她忽然轉頭,對唐渾天說道,“就他,還要一個女孩,你們快點,今天晚上就走。”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玄月使者感覺到這個男孩身上有一個奇特的靈力,而此次宗主讓她來選人,就是要選一些有著特殊能力的孩子,這些孩子牽扯著五年後玄月宗的聲望。

唐桓的心放下了,還好不是山兒,不過唐渾天此時腿腳有些發軟,並不是他害怕,而是剛才這個女人的氣勢壓得他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隻能苦笑一聲。

“哎,算了,去讓她選人吧!隻希望這孩子能活下來。”唐渾天打發走唐桓兩人,此時唐嫣然成熟的臉上充滿難過,也許真的是命吧!

她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唐雲臉上的汗,唐雲被唐桓放在他自己的**,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離開。

“真是雲兒,他這孩子雲兒還這麽小,真是苦了這孩子。”唐嫣然端起桌子上的苦茶,這苦味似乎比平常更加重了。

唐桓抓住妻子的小手,他抱著她,兩人一句話也沒說。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個管家來說女孩子們已經集合完畢了,唐家上下宗親總共十二個十歲以下的女孩,唐桓夫婦在正堂裏看著下麵還處在純真的時候的孩子,心裏一陣悲傷。

唐桓硬著頭皮對玄月使者說道,“使者,這些就是我們家的女孩子了,您看看。”

玄月使者在十幾個孩子麵前走過來走過去,最後停在了唐嫣然表哥的女兒唐玉身上,唐玉和唐嫣然一樣,並沒有出色的姿色,但她身上卻有一種讓人安靜下來的味道,“就是她了,今天晚上我就會帶他們走,這是給你們的東西。”玄月宗帶走這些孩子會相應給各個家族一些物資,因為那些家族門派多是以凝脈期練氣為主,所以他們給的丹藥無非是一些修真界常見的一品丹藥。

“謝使者賞賜。”唐桓憨厚的臉上有了一絲喜意,這樣他兒子唐山就能夠更好的修煉了,還好今天他不在家,唐桓心裏暗自慶幸,卻不知道真正的寶貝已經從他手中溜去。

所有的孩子都退下了,在正堂上隻剩下唐桓夫婦和玄月使者,這時外麵的知了還叫個不停,而屋內唐嫣然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這個玄月使者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這兩個孩子,在晚上之前收拾好東西,另外你去將唐荊南請過來,你們可以下去了。”唐桓夫婦對視一眼,他們隱約感覺到這女人在說道唐荊南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

唐桓應了一聲帶著妻子退下,玄月使者看著這熟悉的大堂心裏想著“十年了,我已經十年沒有回來了,唐家,唐門?表麵上慈義,實際上道貌岸然,都是些偽君子,爹,我們已經十年不見了,不知道你還認識媛兒麽?”

唐荊南住在南麵而唐府在北麵,等唐桓找到他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唐荊南本來不想過來,但聽到唐雲這次被選中了,他就是不願意回來唐家也必須過來。

讓唐荊南沒有想到的是這玄月使者竟然會想見自己,十年前他搬出了唐家,要不是有唐雲的在這裏,他根本不會來,得知唐雲被玄月宗選走,他的心如同被人用刀子又插了一刀一樣,十年前,也是在這裏,自己唯一的女兒被玄月宗選走。

唐渾天當時的選擇了放棄自己這個廢物,事過十年,他現在心裏還在恨,沒想到十年後自己的徒弟又一次麵臨同樣的事情,十年前的情景又一次應在眼簾,隻一次他就是拚死也不會讓他們帶走自己的徒弟了。

唐荊南原本是一個元嬰修士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元嬰破裂他變成一個凡人,偶遇隱世,傳授他自然拳,修真不成便做一世酒鬼。他走到這正堂裏,心底的怒火達到頂點,玄月使者背對著正堂門口。

“哈哈哈,沒想到,十年了,又見到你們玄月宗的人,你們真是陰魂不散,十年前帶走我女兒十年後又來帶走我徒弟,老子跟你們拚了,豁出去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你們帶走我徒兒。”蹬腿、跳躍、出拳,一氣嗬成。

他還沒有靠近玄月使者就被一股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他明白這就是修真者和普通人的區別,他心裏那個恨呀!牙關死咬,真是無用,活了五十多年自己怎麽還是這麽無用,天哪,難道我是得罪你們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