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闖宮

清幽的琴聲,從寢宮之外陣陣傳

猶如浪濤滾滾,又好像清風入鬆,入耳十分沉靜舒適。

皇帝抱著懷中人,驀地停住呼聲,轉頭冷冷問:“什麽人?裝神弄鬼!”

琴聲嘎然停住。

有道淡黃色人影,慢慢地自寢宮之外飄入,輕輕一個轉,已經站在地麵,跟皇帝麵對麵。

他的姿態曼妙難言,簡直堪比最高超的舞姬姿態。

“你是何人?擅闖寢宮,是為死罪,你可知道。”皇帝眯起眼睛,抱緊懷中人。

不知為何,他竟然不怕。

鳳清倒在懷裏,氣息微弱生死未卜,他隻想要傳禦醫來救。

皇帝忽然覺得後悔,他不想要這種後悔出現。

而眼前這個人,也實在不能叫他怕。

因為此人上,竟沒有殺氣。幹幹淨淨一點都沒有,他低垂雙眸,渾恬靜,眉宇之間,隱約帶一絲不可侵犯的貴氣,淡色的服裝,手中還持著一柄淡金色折扇……隻是……有點不像是中原人。

“吾……不必告知吾的姓名。”這人淡淡開口,眼睛抬起,他的目光亦是淡淡的,看著他,皇帝的心中驀地湧出一個詞:人淡如菊。

“大膽!”皇帝怒道。

“將你懷中之人,交給吾吧。”九五至尊震怒,那人卻仍舊不為所動,隻是慢慢說。

“做夢!”皇帝說,“你是什麽人,犯宮可是死罪。在朕叫人之前,速速離開!已是大恩。”

“你……”淡色人影伸出手,細長無暇的手指指著眼前人。“你不將他交給吾,他便隻有死路一條。你……忍心嗎?”

“皇城的禦醫,朕信得過。”皇帝一扭頭,低頭望著懷中人。他的嘴角帶血,雙眸緊閉,額頭的傷還未好。這個人,這張臉,這副表……為什麽看到這幅表……他……

隻是……為什麽……

手莫名地攢緊了他地衣袖:鳳清,別離開朕。.1-6-K小說網,手機站wap,16k.Cn更新最快.

若此人不在眼前,皇帝將在懷中人耳畔重複百遍。

“哦?”那人仍舊不緊不慢地,眼睛抬起,盯著對方,“你真的……信得過那些禦醫?”手指收回,扇子輕輕地向著皇帝一點。

他並非問。皇帝卻心中一動,皺眉問:“你呢,又憑什麽叫朕相信?:”就憑……”

扇子打開。淡金色的扇麵上,並無圖畫題字。一派素淨。卻襯和著這人地衣色,說不出的高貴讓人心悸。

這人翩然側。清雅地說:“就憑……吾為了她,夜闖皇宮,犯下死罪。”

皇帝子輕抖,心頭一沉。無月地年三十之夜將盡,一歲當除,四野忽然響起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不眠的忙著守歲的人們,歡呼新的一年到來。

而就在皇城最高地建築上,卻坐著一條落寞淒冷的影子。

影子低著頭,吹響手中的紫竹洞簫。

笛子給了那家夥了,不知她,有無好生珍惜。

皇城內的子,這般的繁忙,她……又怎會有時間練習。

就知道那樣的上好玉笛給了她,不過是……暴殄天物。

想當初,哀求著讓自己教她,那眼神讓他無法抗拒,到手後卻三心兩意的,忙著受傷,忙著闖禍,忙著涉及她不能涉及的領域。如此一來,幾時才能學會,幾時才能……

合奏麽?

那會不會是一個,雖然美妙但仍舊飄渺的夢境呢。

玉某人,你真真叫我……

哈……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換了簫,一時還真地不習慣呢。他歎了一口氣。

按著簫的孔洞,吹奏著熟悉的樂曲,滾滾紅塵,滾滾紅塵,不……不不不,不想要這麽樣放手呢……

眼前出現一幕幻覺:那沒心沒肺地家夥笑眯眯在自己眼前,而他,將簫管啪地敲上她的頭,做為教訓。

嗯,那個,根本是個不受教地家夥啊。

如果她是螞蟻就好了,一指頭碾死,他就不用這麽輾轉反側,痛苦猶豫。

人一旦有了奢望,有了念想,是很可怕地事。

壞東西,唉……壞東西。

低沉抑鬱的曲聲之中,他看到了一道淡黃色地人影,從寢宮的燈影底下一掠而出,手中,似乎還抱著……

究竟,你幾時才能學乖,幾時才讓自己不在那刀尖上起舞,幾時?幾時?

隻是,莫讓我這滿心的守護都全盤化作東流水啊。

曲調越發沉鬱起來,緩緩而來,似從九天飄落。

淡黃色的人影抱著懷中人,急速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奔馳,頭一轉,眼神有意無意地掃向簫曲發出的地方。

“君是……強行人,櫻花……留得住。”

他轉過頭,望著懷中人一張昏迷不醒的臉,“落花速速飛,處處……迷歸路,嗯……何必……”

故國,他已經回不去了,所要珍惜和保護的,也隻剩下了……

君。

雙手一緊,將懷中人緊緊貼在自己懷中,淡黃色的影子如一道清冷的月光,消失在沉沉暗夜之中。

遠方,低鬱的簫聲,慢慢地還在起伏著,似乎派遣著吹簫人心中無法宣泄的萬種緒。

我,聽到靜如流水的琴聲,慢慢地傳入耳中。眼前一片黑暗,難道是在做夢麽?我試著睜開眼睛,一絲光亮映入我的眼中,我再眨動了一下眼,覺得能睜開了。可是那琴聲仍舊在耳畔未停。

宛如高山流水,宛如白雪陽,一點點傳入耳朵,仿佛溶入血液般,十分舒坦。

我想要爬起來看看究竟是誰在彈琴,但子一動,頓時覺得口一陣劇痛。我才想起自己是被天王傷了。心中一寒。

莫非……我已經來到地獄?

按捺心頭那不安的緒,我皺著眉,睜眼看四處。

我睡在地麵上……上蓋著一張被子,旁邊,放著一張矮矮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古樸的小瓶,不知裝了些什麽東西,再向前方看,是白紙糊著的的窗紙,方格的,用木做骨架,卻不知為何會落在地麵上。

我聽出那琴聲是從這兩扇落地的窗戶外傳來的。

起,手腳發軟,勉強站住腳,捂著口,向那門口走去。

先是伸手推了推,卻推不開,我想了想,試著向著旁邊一拉,居然能夠拉開。

映入眼簾的,是地麵上放著的一個刀架,架上放著一柄長長的,散發著潔白光芒的彎刀。長刀的形狀,如此奇怪……這好像……不是……

我皺了皺眉。那琴聲卻還淙淙地流淌著,抬頭向前看,隔著一層細細的垂下的竹簾子,看到有個人端然坐在內裏,細膩雙手舞動,正在撫弄琴弦。

“你是……”我輕聲地問。

琴聲嘎然而止。

我邁過紙門,向前。那人不做聲。

“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疑惑地問。

簾子後,那一襲淡黃色的人影穩然不動。

“喂!你不說話嗎?不說話我可就走了。”我翻翻白眼。

“嗯……”那個人終於做聲。

我的心中輕輕一跳:這個聲音。

“清兒,你要去哪裏?”那個人慢慢地開口。

我吃驚地張大了嘴,顧不得姿態不美,心中隻是震驚:這個聲音,這個稱呼……難道是他?

……不……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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