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你是我的唯一(3))

越往南走唯一越覺得不對勁,再往前走就是烏桓族人居住地,他們對中原的人可不怎麽友好。“無雙哥,你確定麒兒在這種地方?”“恩。”魏無雙點頭,“不會錯的,麒兒一定在南涼。”“南涼?!”走在前麵的唯一驀地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你是說我們現在要去南涼?”魏無雙取笑他,“你這小霸王也有害怕的時候?”“誰怕了,不過是聽人說南涼國人尚未開化,如今還是些茹毛飲血的野蠻人。”“這是聽誰說的?”“從南涼回來的使臣都這麽說。”“南涼居住的大多烏桓族人,本朝皇室就是烏桓後裔,這麽說來皇帝也是野蠻人嘍?”“是啊,可是使臣說…”“那是因為皇帝和朝中大臣不希望中原人涉足南涼。

”“為什麽?”“為什麽?”魏無雙重重歎氣,“你真好意思問,令尊身為朝廷重臣,你卻連這些事都不知道。南涼國力強盛,冶煉鐵製兵器的技藝甚至超過□□,是□□最大的威脅。”“近二十年也沒見他們有異動。”“你又知道?說不定你哪天一覺醒來人家已經打到你侯爺府門口了。”“這也說不過去,就算南涼是個禍患,阻絕一切與他們的來往又有何用?”唯一道出自己的疑惑。“你還不算太笨,在開朝之初先後有幾位皇妃是…男人”“不可能!”男人當皇妃,這未免太荒唐了!“便是真的,又與這有何關係?”魏無雙不急不慢地為他解釋,“烏桓族人保留著一些原始性情,同性結親對於他們頗為平常,建立本朝的是烏桓族人有幾位男子皇妃就不足為怪了。

漢人卻不能接受這種□□的習俗曾幾度引起朝廷紛亂,後來皇室中人逐漸被漢化,如今變得和漢人一般將同性結親視作汙穢之事”唯一哼道:“皇家的人絕不會容忍在他人眼裏有瑕疵,也因而恥於與南涼往來是嗎?為了不讓女人同女人、男人同男人成親這種習氣…呃…習慣…反正就是這等事傳入中原,朝廷才散布消息說他們會殺人吃肉對不對?”“有這個原因,天不早了得快點趕路。”“什麽鬼地方,馬也不能騎。”荊棘紮得他好痛啊。“唯一…”小心前麵…“啊?…哎喲!”一根荊條打在唯一的臉上,白皙的臉頰又添了一道青紫。

“早叫你別衝在前麵。”看見他手中的匕首,魏無雙才注意到擋路的荊棘都被他辟開了,所以自己才毫發沒傷,一心記掛著麒兒他竟沒注意。“花貓兒,刀不是這麽用的。”拿過匕首利落地砍斷荊條,另一隻將唯一護在臂彎裏。唯一埋著頭眼睛笑成了彎月…唯一,他叫他唯一了…嗬嗬…※兩人進入南涼換好衣服,魏無雙把唯一留在客棧獨自一人出去了。殊不知小侯爺豈是好好聽話的主,他走後不久唯一便尋著他身上的追蹤香尾隨其後。擔心被他發現唯一隻能遠遠的跟著,走過幾條街見他進了一座氣派非凡的府邸,將軍府?門口幾十個彪壯的守衛把唯一攔在了外麵。

既然如此,“得罪了!”,扇子輕輕揮起所有的人不聲不響地倒在地上。初戰告捷!從前沒有機會,這是頭一回把自製的毒藥用於實戰,唯一幾乎要仰天長‘笑’。“無雙,別擔心。”“你叫我如何不擔心!”“麒兒是自願回去的,何況還有海鳳凰在。”“是海鳳凰要見麒兒?”“恩”魏無雙總算放下心,麒兒待在海鳳凰身邊是安全不過,“那我告辭了。”“剛來就要走?!”“曇,我還有事要辦。”“是嗎,那就沒辦法了。”海曇對一旁的侍女吩咐了幾句,然後轉向魏無雙,“前些日子螢南國進貢了一壇好酒,我留著沒舍得喝,正要給你送去你就來了。

”“改日吧,改日一定與你不醉不歸。”也不知那混小子有沒有安生待在客棧裏。“何事急在這一時,連陪我喝杯的時間也不給?”“和我一道來了個朋友。”“朋友?”海曇眼裏閃過一抹陰狠隨即恢複笑意,“莫非你提到過的雲飛?還是展群傲或是南宮傑?”“都不是,他們不是朋友,你知道的。”魏無雙口氣變得生硬起來。“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海曇握拳擊中柱頭,頭頂上的橫梁也顫動了一下,此刻他不再是那個冷靜無情的鎮北將軍,“我說過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人,也不奢求能做你的‘齊君’,隻是要你收了我,一個妾室的身份你都不能給我?”“曇,我也說過,對你那是朋友之誼兄弟之情,再無其他…”“你騙我!如果是你不喜歡男人我或許會相信你的話。

海麒兒、白雲飛、展群傲、南宮傑、林齊他們算什麽?差點忘了還有越王劍的四莊主司徒仕晨,真是多情的魏公子啊。”魏無雙冷冷地:“你倒是把我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還能說隻鍾情於海麒兒?”“他不姓海!”魏無雙低吼。“你是怕他容不下我?”“不是這樣,曇…”“那是怎樣?麒兒一天天長大你的眼裏越是隻有他,隻要有他在你看也不看我一眼。旁人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專情如一,我卻不想,想著你的心能放下其他人,那麽終有一天也會留我一席…”魏無雙沉默無言。

他這樣濫情的人何以談情?對曇存的心思他不是沒有想過。能為他不惜性命卻不會像對雲飛一樣時時牽掛;與群傲花前月下三分醉意會情不自禁地去親吻他,對曇卻不會;即使阿傑殺人如麻他也認為是那些人該死,小林一哭他便心疼萬分,仕晨生氣的樣子總是很好看,這一切換作是曇全然不同。“出來!”海曇忽然向門口揮出一掌。“啊——”“唯一?!”魏無雙飛身越過海曇接住他,見他嘴角溢血不禁燒起怒火,“沒看清是誰,你就下此重手!”“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海曇問。

“聽到了,不就是你死皮賴臉的要嫁給無雙哥。”野蠻人,下手這麽狠。唯一的話把海曇氣得直發抖,一股紫氣出現在他掌心。五毒掌!“住手!”魏無雙把唯一護在身後,握緊巨龍劍。“他就是你說的朋友?”海曇看他這般緊張,殺意更濃,“如果我非殺他不可呢?”“唯一他並沒有…”“唯一?”唯一摟著魏無雙的腰從他背後探出腦袋,朝海曇做了個鬼臉,“是啊,本公子叫趙唯一,不行啊”“趙唯一,受死吧!”強大的真氣瞬間從魏無雙體內湧出,將他和唯兩人一籠罩住,海曇還未觸及就被彈開。

“魏無雙,為了他你竟使出全力!”魏無雙僅是淡淡看他一眼,“這一月內不要自行運功療傷,改日再來請罪,告辭。”※“傷哪兒了?”“一點小傷,你看。”唯一拉開領子露出銀白色的天蠶軟甲,“倒是他好象傷得有些重。”那人的死活都不關他趙唯一的事,隻是他怎麽說也是魏無雙的朋友。“自會有人替他療傷,”魏無雙此刻心裏亂極了,和曇相交多年卻為了這個認識不到兩月趙唯一傷了他…“無雙哥,‘齊君’是什麽意思?”“你是從哪聽來的?”“剛才那人說不奢求能做你的‘齊君’什麽的,那是什麽意思?”“在南涼,男子嫁於男子作為正室叫做‘齊君’,也就是發妻”“哦…”唯一垂下頭,眼神閃爍。

“我還沒問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憑你的功力不可能躲藏那麽久我們也沒發覺,要不是你穿著…”“無雙哥。”忽地抬起頭。“怎麽了?”“我不做齊君,你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