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 69 都市言情 大眾 網

秦正被七位夫人逼得就快棄甲投降,門突然被撞開,一個沒頭沒腦的家夥衝進來和他抱了個滿懷。

“老爺老爺,老爺!”小餅子緊緊抱住他,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朝身後張望,像是後麵有鬼在追他一般。

“給我閉上嘴!”麒兒本就氣惱,這會兒見兩人抱在一起更是暴跳如雷,那手臂彎了又彎,恨不得擰了秦正的腦袋。

小餅子停下喊叫,看清屋裏是七位主子再次尖叫著推開秦老爺,剛跳到門外又一骨碌滾進來。“老爺救命啊——”

“誰要殺你?”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他…他他來了!”

秦正隨即換張臉,冷道:“在哪?”

“誰來了?”麒兒眼色一轉,離得最近的阿傑飛快將小餅子擒住,群傲則直攻秦正肩窩的氣舍穴。

“使不得!”唯一來不及阻攔隻得甩開折扇,銀針打出射向群傲,使他收回了手。“老爺的穴道還沒解開哪!”小林也附和著點頭,眾人指責的目光投向了群傲。

“我忘了…”群傲摸了摸鼻尖,很是羞愧。

秦正嚇得不見三魂七魄,心是又痛又涼。他已經被點了周身大穴,如果再被封住氣舍,必定會血氣爆漲立馬見閻王去。可那險些謀殺親夫的禍首隻用一句‘我忘了’來搪塞了事。

“大哥…對不起,我真是忘記了,身體本能地就…”

“還是先問問小餅子是誰來了。”雲飛轉開話題,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越描越黑秦老爺就快傷心死了。

“還不說!”麒兒道。

“是…回大主子,回二主子,回三主子,回四…”

“看我撕了你的嘴!”

仕晨美目一瞪小餅子不敢再放肆,帶著歉意看了眼秦正,小聲道:“是…南涼的鎮北王,海曇。”

“是他…怎會是他?”雲飛轉身問其他人。

“白雲城不是負責監視南涼的一舉一動?反倒問起我們來。” 仕晨回道。

“昨日是接到消息說有人…”說著雲飛又側過身去看秦正,“把泅河盡頭的山丘給炸平了,泅河水灌進了季河,如今河水暴漲很快就會淹到北門關。”

“這麽快就知道…”

“恩?”

“小的什麽也沒說啊。”小餅子傻笑著退到牆根閉緊嘴巴。

“原來你幹得事還不少啊!沒出府半步就把外麵搞得雞飛狗跳,老爺你當真令人佩服!”麒兒又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怒罵。

秦正拍了拍起皺的衣袖,走到他跟前認真地說:“讓我去見他。”

“不準去!”唯一衝到門口伸手擋住,瞪眼咬腮,吼道:“你去見他幹什麽,如果要殺他我陪你去,否則不準再見他一眼!”

“唯一…”瞧他幹的蠢事!“我不去,不去見他了。”

“我去。”麒兒起身大步走出花廳。

“恩”秦正點頭,由麒兒去也好。

麒兒快馬出了秦府,到了城中沿著隨處可見的紫色花瓣尋到了一處偏僻的小苑。

與秦正上回一樣,一名紫衣侍女早已站在門前等候。見是意料之外的人少女攔住麒兒不讓他入內,可她哪裏攔得住。心中意亂煩躁麒兒也不想與她糾纏,下重手推出一掌當即斷了她的心脈。

海曇的隨侍阿鑲聞聲而來,見到來人驚得無以複加,正猶豫該不該行大禮眼前一花被麒兒掐住喉嚨。

“他人呢?”

“您是來殺將軍的?”

無畏無懼的眼神,麒兒很是欣賞,答道:“不是。”

“將軍就在裏麵,您請。”

麒兒鬆開手,深沉地看著麵前的年輕男子,“你知道我是誰?”

阿鑲裂嘴笑道:“誰人不知,您就是秦府的當家大主子。”

“帶我進去。”這人知道他的身份。

聽到聲響,海曇轉過身來。

“他不會來的。”麒兒道。

“剛剛聽見了,他那人從來都懶得與人動手,能用嘴的絕不用手。”海曇沒有穿往日的衣裳,換上了寬袖的紫袍,右手下垂隱藏在袖管裏。原本長長的發辮不見了,青絲隻到肩頭,披散著用紫色的額帶束在背後。

“你來此到底為何?你可不是那種為國為民的人。”

海曇本就不是個稱職的將領,北門關被天朝守軍攻陷也好被水淹也罷,他半點也不在乎。

“是他救我嗎?”

麒兒陰下臉色,“千裏而來就是為了問這一句?”

“是他嗎?”

麒兒被他卑微期盼的樣子激怒了,緊握拳頭重重擊打在門框,留下一個完整的印子。“不是他!他隻惦記著老六根本想都沒想過你,事到如今你還不斷了念頭!”

“當年海鳳凰警告你,如果不能成為他的齊君就要離開他…”

“我已是他的齊君!”

“嗬嗬”海曇訕笑道,“那時候你有自信成為他的齊君?沒有是吧,就算最後不能做他的齊君,你也不會離開他對不對?”

“你閉嘴!”

“能斷我早就斷了,還用你來教訓我!”

“照鏡子看看你那喪家犬的樣子!”

“你找死!”

兩人抓著對方的衣襟扭纏在一起,終是沒動手。

“告訴他傷我的是楚禦九,使的是赤煉門的功夫,就如…他那時候一樣…”

“回你的南涼去!”麒兒整理好衣衫走向門口。

“救我的是你吧,莫非是對我這個堂兄突然生起手足之情?”

麒兒停下步子回道,“不是”

“慢著,有一個人把他交給我…”

傍晚麒兒回到橘軒,不出他所料秦正已在那裏等他。秦正支開了他的貼身侍婢翠墨,親自為他倒上茶。

“諂媚那樣兒。”麒兒不領他的情自己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上。

“嗬嗬,累了吧,我給你捏捏。”

“少嬉皮笑臉的,老五他怎樣了?”

“麒兒…”秦正的眸子在燭火下忽閃忽暗,“如果我要殺曇…”

“你要殺便殺,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麒兒突然冷聲笑起來,仰起頭眼睛映著燭火,同樣的忽閃忽暗,“你舍得麽,你早就知道了卻遲遲不殺他…”

“唯一不肯說…”隻有一個原因,那人就是曇…

“老五不肯說的原因,你想過沒有?”

“我不是傻瓜怎會想不到…”

秦正從後摟住麒兒,鼻子磨蹭著他的頸子。這些年來他最怕唯一解不心裏的結,他多希望唯一能向他要求些什麽…

麒兒閉上眼輕輕撫弄他的發絲,狀是無意地問道:“那兩件事又怎麽說?”

“敲山震虎…”

靠在肩膀的腦袋向下沉了些,麒兒睜開眼見到的還是那張帶笑的臉,“有根白發…”一根銀亮的發絲纏在指間。

“哎,老爺老了啊。”秦老爺看起來十分悲痛。

“我倒想起來,過些日子是你的生辰,二十九,是老了。”

“老就老唄,我們說過要白頭偕老,麒兒也要快些老才行。”

“瘋言瘋語。”

秦正一臉癡笑,心裏卻在暗暗抽搐。虎豹就要現身了,希望事情不是他預料的那般。

為了給秦老爺收拾他惹下的爛攤子,麒兒一麵讓唯一密切注意朝廷舉動,另一麵不惜動用南宮門和越王劍‘規勸’各河運的商船起帆出航,可除了引發紛爭無太多用處,總舵主的如山鐵令撼動不了。

時至晚春,積雪融化泅河水高漲大量湧入季河,南涼北邊諸多城池均遭水淹,駐軍要塞北門關首當其害。倘若南涼因此出兵中原,秦正則是天朝皇帝第一個要宰的人。

不知是天熱讓人心煩還是因為心煩覺得更熱,秦正把衣袖挽到膀子光著臭腳丫坐在聽雨閣的門檻上扇扇子,進出的人被他擋著隻得側起身惦起腳。

“小餅子!我快熱死了!”

“老爺求你別再添亂了!”小餅子雙手抱住大木箱,隻能用腳蹬掉抓住他衣角的那隻手。

“老爺我命令你停下給我扇扇子!聽到沒有!”

秦府的人很忙,忙著張羅秦老爺的生辰宴席,忙著搬堆滿前院的賀禮,忙著招呼一大堆賓客,還有抽空看著坐門檻的那人,別讓他跑出聽雨閣丟人現眼。

“今兒來得人比往年多啊。”秦老爺感歎。

“恩”小餅子點點頭端著禮盒進了屋,出來時抹了把汗,臉上已尋不到平日的嘻哈,“老爺,該換衣迎客去了。”

秦正丟開扇站起來,“是該迎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