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村子裏的人像蜜蜂一樣湧來,男男女女一群一群的,議論著金釵被李桂花打的事和劉墉結合的事,也議論著李桂花這婆娘潑辣,心毒。

人群中間劉三貴也在,他聽著議論心裏也就想發火,高聲罵李桂花:“你李桂花,這話一點不害燥!金釵是你媳婦,是劉邦說了算,你當娘的也隻能當參謀。”

“你劉三貴也不是好人!你看你一幅嘴臉!老子家的事落不到你出來幹涉!”李桂花凶狠狠地指著劉三貴罵。

劉墉看著一村人站在院子裏跟著哄堂大笑,如果鄭縣長們一行人來村子,見了不要罵我嗎?他陰森森地衝著大家說:“你們回家去吧!這事落不到你們關心,我劉墉自己的事,也就自己解決。”

劉三貴聽了劉墉說,便走了,走出院牆,嘴裏還罵罵咧咧,李桂花不饒他,他劉三貴明明是當著一村人來罵我。我李桂花能落到你劉三貴罵嗎?他此時一聽劉三貴在罵自己,衝上去抓扯。劉三貴也沒注意,衣服也就撕了幾大片。

劉三貴也不是好惹的男人,村子裏什麽婆娘沒見過,你李桂花是一頭老虎我同樣敢惹。他扭過來逮著她一隻手,一耳光,一耳光地打。劉三貴猛然抓著李桂花的頭發,猛力地打了幾拳,罵:“你是什麽男人?你媽的那麽毒!金釵是你媳婦呢!你媽的,你敢用藥毒死她和肚子裏的娃娃呢!是劉墉看著你可憐,是我劉三貴,把你逮去沉河了!或者要你媽的蹲一輩子牢!”

李桂花被劉三貴逮著也就哇哇地叫喚,大聲地喊:“劉邦,劉邦,你這死娃娃,劉三貴找老子了!你站在一旁看什麽了,幫我打死他媽的!”

劉邦站在一旁身體直羅嗦,聽了李桂花大聲地喊,心慌了,也就轉身跑到劉墉家院子裏大聲地衝著劉墉喊:“劉墉,他們打架了!你快出去看一看!”

劉墉也就跑出來看,發現兩人正在扭在一團。他大聲地吼:“放了!打什麽?”

劉三貴一聽劉墉一出聲也就放手了,罵:“這婆娘潑了!”

劉墉把劉三貴叫到一邊去了,李桂花見劉三貴放手了,便衝上去打劉三貴,劉墉阻止她,吼:“你是不想挨打?我就讓他打你一頓!打死你也是白死!一村人的眼睛盯著,你打他,不是他先打你,——你一點沒道理!”

“你有道理?你玩過的女人強著我劉邦喜歡!”

“放你娘的屁!——劉邦,叫你老媽回家去!她瘋了!”

劉邦也就來拉著李桂花走了。

李桂花一走,一夥人也就跟著劉墉來到院子裏,議論著,劉墉罵得好!打她也可以,沒人阻止的。

劉墉瞪了一大家一眼,說:“回去了!”

“劉墉,你今天去鎮上當鎮長了,我們也得送你一程,也想讓鄭縣長們認識我們一村人是如何感激你的。”劉充笑嘻嘻地對劉墉說。

“不用了。我自己清楚自己的位置。雖然是去當鎮長,也是鄭縣長犯了病,鎮長也就是一時頭腦發熱,說不定那日我會回來的。”

“你回來做什麽?”

“這是我的家了?難道我就不回來了!”

“哦!你回家!”

劉墉正在和劉充說話,一群娃娃從村口跑來,大聲地衝著劉墉喊:“劉墉,你快出來了。有好多車來村子了。”

劉墉也就轉身走出去,劉娟和王秀珍也就跟了出來。

劉墉老遠見著一夥人站在村口指指點點,笑逐顏開地議論,其中鄭縣長和肖鎮長也在圍著議論。

鄭縣長見著劉墉來了,和肖鎮長咕噥了幾句。他大聲地對劉墉說:“劉墉,你準備好嗎?”

鄭縣長見著劉墉身後一群一群人,笑了笑說:“你了不起啊!你看你影響多大了!一村人都來送你呢!”

劉墉笑了笑說:“鄭縣長,他們是我的村民,就別說去當鎮長,去縣城趕集,也有人跟著呢!”

“哈哈——,你劉墉真是李衛了!要是我縣政府帶來一把有萬民傘多好啊!”肖鎮長笑嘻嘻地說。

村子裏一夥婆娘也就笑著說:“我們劉墉真是個好人了!不知他走了,我們村子誰能像他一樣,幫大夥致富。”

“也是的!要不是他,我們村子不知是什麽樣兒!”

“你們當官的也就多照顧他,體貼一下他!”

………

鄭縣長不想聽下去,這是一村人對劉墉的評價,早有所聞。他內心也知道劉墉是個不錯的同誌,在那一行,他能幹得出色!他笑著對大夥說:“你們放心!劉墉是去鎮上當鎮長,不是離你們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村子裏的困難,還是可以找他說,找他幫助。”

一夥婆娘也就哈哈地笑。

鄭縣長指著幾個和他一塊來的人說:“劉墉,我們可是來迎你去了!”

鄭縣長一一介紹,都是縣裏的局長和鎮上的領導。劉墉也就笑嘻嘻地與他們握手。

劉墉上了車,頭也沒回地看大家一眼。特別是劉娟很傷心,她傷心的是他喜歡了金釵,把自己和王秀珍擱在一邊了。她見不得金釵回到他懷抱。

金釵回到他的懷裏,心不死啊。她一定得想一想辦法把劉墉搶回來。人啊,失去了才曉得珍惜。劉墉和金釵分手了時,和了劉邦,以為劉墉不會再與金釵結合了,後來李清照與他過幾個月,現在進了監獄,自己放放心心地和劉墉過下半輩子。

一切都是變了,就像這個社會一樣,誰也不曉得今天和明天有什麽變數。她後悔,淚水流了出來。她更傷心的是,他去時頭也不回,看也沒看她一眼。別說和她同床共枕幾個月了,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也該回頭招呼一聲。

劉娟傷心著,他也思考著。劉墉和金釵好了,自己也就在秋莊呆著也沒意思了。人去了茶冷了,一切也就沒意,公司的發展,生命的前途,消極地浮在麵前,難以抹去。

劉墉來到鎮上,鎮政府門前的壩子裏堆了好多人。他一下車,鞭炮聲震耳欲聾,鑼鼓喧天。

肖鎮長便帶著劉墉一個一個介紹。劉墉看了,暗罵這些人。多大的官啊,何必勞師動眾!他現在是鎮長,不是一個村的村長,說話做事也得顧大麵了,不能以心裏想的亂說話。他笑嘻嘻地與大家打招呼,拿出一個領導的作風來。

鄭縣長和肖鎮長也就叫鎮政府的員工開會。在大會上,鄭縣長和肖鎮發了話,也就總結了肖鎮長在清水鎮的成績,為老百姓謀了什麽利。

劉墉聽了也想睡覺,這些話也就說給下麵的人聽。什麽成績?清水縣幾十年如一日,沒變化。變化最多的也就秋莊發生了變化。

鄭縣長和肖鎮長說完了,便該劉墉發話了。他不想當著鄭縣長和肖鎮吹牛皮,怕以後挨他們罵。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就完了。

散了會,也就陪鄭縣長們吃飯,喝酒!

吃好飯,鄭縣長和肖鎮長走了後,他一個人坐在肖鎮長以前的辦公室,笑了笑,像個瘋子了。

突然,劉娟打來了電話,說李桂花不見了,隻見家裏四處是血!劉墉嚇了一跳,關上門,吩咐隔壁的女同誌說回家了,就急急匆匆地回秋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