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和暖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本是我最鍾愛的場景,可是此刻卻提不起任何興致。

我的餘光注意到於暖暖在看我,但是我沒有回應,隻是呆呆地盯著電視機。暖暖皺了皺眉,輕聲說:“最近遇到什麽壓力了,說出來吧,我和你一起承擔,不要一個人扛著。”

我強撐微笑:“真的沒事,這麽關心我,我很感動。怎麽樣,要不要啵一個?”

我說完撅了噘嘴。

於暖暖沒有我想象中的嫌棄表情,她隻是說:“很遺憾,演技不到位。不要用假不正經掩蓋內心的難過。”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工作中一點小問題,可能是我太要強了,急功近利。”

“不公平的事情嗎?”

我點了點頭:“算是吧”,我說完後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也不太算。”

“是誰欺負你了,罵他。我和你一起罵,我們一起說髒話。”

“不是罵人能解決的。”

“至少可以解氣。”

“怎麽罵呢?”

“臭流氓,大笨蛋,蠢驢,欺負人!”

我被逗樂了。於暖暖罵人的時候翻來覆去就這幾個詞,我都認識她一年了,也沒什麽進步,一個新詞都沒學到。

看著暖暖這個小樣,我的心裏舒暢了很多,有所愛的人陪伴,人生還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啊。

於暖暖得意地問我:“怎麽樣,開心點沒有?”

我笑著輕撫一下她的頭:“開心很多,不用擔心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就負責貌美如花。以後呢,未來的壓力,我扛下所有,你隻負責做你最美的新娘。”

發自肺腑的話說出來以後,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偶像劇男主角,簡直酷斃了。

於暖暖說:“才不要,生活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我對你沒有多麽高的要求。”

我心裏想,還真是抱歉啊,我真無能,才會讓你說出這種話。可是我在努力,我也在一步步變得更好,我不會服輸。

我說:“生活不隻過給自己看,還要過給在乎你的人看。”

暖暖想了想,說:“是啊,特別是對女孩子來說,父母的祝福太重要了。可是如果連我都不陪你一起扛,還有誰能陪你呢。”

......

我笑笑,說:“加油,放心好了,我很好,也會更加努力。”

於暖暖握緊拳頭說:“加油加油!”

我說:“好。換個心情,剛才的話題有點沉重了,影響彼此心情。我得想個辦法讓你開心一下。”

“怎麽開心?”於暖暖期待地看著我。

我挑了挑眉毛:“要不要給你一點肉體上的歡愉?”

於暖暖的表情立即由期待轉變成無語:“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我用盡溫柔笑了笑,說:“能。我給你學小企鵝走路。”

“啊,真的?”

“這有什麽假。”說完,我起身開始扮小企鵝。

於暖暖被我逗得小道前仰後翻:“哈哈哈,陳恒,你好傻噢!”

最歡喜看到喜歡的人被自己逗笑,我竭力表演著,逗我心愛的姑娘開心。

表演完,於暖暖熱烈鼓掌:“再來再來,我要看小豬豬。”

我笑著笑著,突然有些愣神。

“在想什麽?”於暖暖問。

“你說你,究竟為什麽喜歡我?”我說著,坐回沙發上。

“我喜歡有才華的男孩子。”

我說:“隻是這樣?是不是有點幼稚了?”

暖暖撇撇嘴:“總比說喜歡帥的男孩子好聽吧,而且你又沒有多帥。”

“我怎麽就不帥呢?想當年我......”

於暖暖打斷我:“才不要聽你想當年,想當年你也沒有我好看,又不是沒見過‘想當年’的你。”

“我......那肯定是沒有你好看啊,我要是那麽帥,我就不會隻迷倒一條街了,我迷倒十條街。更不用辛辛苦苦學吉他去吸引小姑娘了。”

“那你怎麽不用吉他吸引我,我送給你的吉他就是用來擺設的?”

“你這丫頭看起來可愛迷人,怎麽隨便冤枉人。我不是給你彈過?”

“你還好意思說,就隻彈過一次,還是分手的時候!”於暖暖不高興地努了努嘴。

“你那次還沒給錢呢,我彈琴都要錢的。”我說。

“好啊,你說,多少錢。”

“不要錢,要吻。”我挑了挑眉毛。

“想得美。”

“那我不彈。”

“為什麽不彈?”

“為什麽彈?”

“為我彈,不可以?”

“上綱上線,道德綁架啊。”

“那你到底彈不彈。”於暖暖把雙手掐到腰間。

“彈!最喜歡給美女彈琴。要聽什麽歌?”

“都可以。”

我想了想,從房間拿出吉他。在於暖暖期待的眼神中,我撥了撥弦,調了調音,清了清嗓,上了個廁所,喝了口水......

“你到底還要不要彈!”

我微微一笑,拿起琴,開始撥動琴弦。

這是一首我曾經因覺非主流而一度diss鄙視到爆炸最後卻又發現他其實還蠻才華蠻欣賞的一位歌手的歌:《有何不可》——許嵩。

為你唱這首歌

沒有什麽風格

它僅僅代表著

我想給你快樂

為你解凍冰河

為你做一隻撲火的飛蛾

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值得

為你唱這首歌

沒有什麽風格

它僅僅代表著

我希望你快樂

為你輾轉反側

為你放棄世界有何不可

......

唱完後,沒有聽到掌聲,不符合我的預期,我有點蒙。

我看向於暖暖,發現她正甜甜地笑看著我,然後說:“老板,買單。”

我笑道:“您一共消費一個吻。”

於暖暖走到我身邊,踮起腳尖吻了我的臉:“老板,還不錯,我很滿意。”

哇,賊激動。

我說:“還有沒有小費?”

於暖暖眯眼一笑,說:“沒有了,我要回家了。老板再見,下次再來消費。”

我說:“好的,客官慢走,我們這裏還有別的項目,歡迎下次來體驗大保健。”

於暖暖捶我一粉拳,然後轉身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於暖暖回過頭微微笑了笑,雖然隻是微笑,但那笑容甜得能膩死人:“那一瞬間,我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瞬變小迷妹。男神,明天見。”

......

我心裏瞬間甜得像喝了一泳池的蜂蜜。許鬆啊,跟你重名那哥們兒還不錯啊,你看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