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這樣一個日漸浮躁的氛圍裏,身為一個單身了五年的成年男人,如果我說我沒動過什麽歪想法,那簡直是對於我身為一個男人的侮辱,也是對所有男同胞的侮辱。

如果要說我真的沒動過歪念頭,那隻有一種可能性,印證了他們的說法,我性取向不正常,是彎的。

今天加完班,回到住處洗了個澡躺在**。

我租的是三室一廳,左邊隔壁沒有人,右邊隔壁是一對情侶,我的房間在中間。

情侶嗎,你懂的,隔三差五倆人就打架,聽聲音應該是真動手那種,然後男生啪啪啪地打女生,打得很快很響,女生總被男生打得啊啊叫不停,男的打high了也叫。

今晚他倆又high了,可能因為我昨天晚上剛接觸過雌性活體細胞,隔壁又配合得來了兩分鍾靡靡之音(這男的打架沒體力呀),我突然就動了一點歪念頭。

我拿出手機,翻了翻附近的人,感覺對著一堆頭像而非真人,沒什麽加好友動力。

我忽然想起來,在這附近有一個小酒吧,安靜的那種。

打扮了打扮,在新一輪的靡靡之音中出了門。

坐在酒吧裏,人三三兩兩,隻有兩對情侶(或非情侶),還有一個女生坐在吧台醉眼迷離。

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但我沒什麽經驗,也沒那個膽量,不敢過去搭訕,隻是坐在吧台的另一邊,點了兩杯伏特加。

看那女生獨自買醉,我很是焦急,助人為樂的良好品質在此刻無限放大,我很想去關心一下,送以愛的援助,但是我不敢,不知道是怕被拒絕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很自然地坐在她旁邊。

要不就聽音樂吧,一個人坐在這樣的酒吧裏,聽著安靜的音樂,也算是一種享受。

我一邊聽音樂,一邊用餘光緊緊注視著那個女生,忽然我感覺到,她看我了,我心一陣跳動,深覺機會來了。

一個人閑的時候,對著鏡子練了無數遍的招數終於要派上用場,五年來的首次大事件即將發生。

我瀟灑地甩了甩頭發,緩緩轉過頭,麵帶微笑,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台上十分鍾,台下十年功。很明顯,我的訓練起作用了。

她端著酒杯緩緩走過來,步伐有些踉蹌。

“一個人?”等她到了我身邊,我舉起杯問。

我知道,這種時候了,不可以讓女生先開口。

她沒急著回答,而是先坐在了我的旁邊,對我一笑:“你說呢。”

我一笑:“現在是兩個人了。”

她笑了笑,沒說話。

“怎麽了,心情不好?”我問。

我感覺我來狀態了,完全放飛自我,一開啟撩妹模式就有點收不住了,原來我這麽有天賦。

我覺得有相當一大部分人是這樣的,在大家都熟識自己的生活圈中,表現的是一個很好的模樣,因為要做人,要生活。但是當到了一個與自己平時的生活圈完全無交集,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圈子裏的時候,便又會是另一個模樣,不再壓抑自己內心的**,比如此刻的我,以及這個女生,從她的舉止和穿著來看,我相信,她在平時的生活中,絕對不是一個會主動去找男人搭訕喝酒的人。

又像有些人,生活中脾氣隨和,性格穩重,處事低調,但在隻有一個人的陰暗角落裏時,比如網絡上,他會完全暴露真實的自己,罵罵咧咧,充滿負能量,用鍵盤挑釁全世界。

扯遠了,明明是來尋刺激,卻不知不覺產生了這麽多充滿正義感的想法,看來我還真是一個深井冰啊。

她笑了一下,看不出是冷笑還是善意的笑:“醉分兩種,一種是因心情好,一種是因心情不好。你覺得我是第二種?”

我說:“第一種往往不會自己來慶祝。”

她更靠近我一點,高跟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頂在我的腿上,說:“所以,要找個人,將第二種轉化成第一種。”

我有點興奮,也有點驚訝,五年沒出山,現在都這麽開放了?

看來我也應該主動點。

我說:“奇怪了,天不冷,我的手怎麽有點涼。難道是因為看到美女而緊張嗎?”

她笑了:“真的麽?你很緊張?”

“真的啊,不信你摸摸。”我說完,握住她的手。

她沒有拒絕,反而很自然地將另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腿上,輕輕遊走。

她穿著黑絲襪的腿貼在我的腿上,我隨即感受到了她腿的溫度。

我興奮了。

臉和臉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我無意間看了吧台小哥一眼,他立即轉過腦袋假裝沒看見。

我把臉移開,說:“這裏太悶了,去我那裏透透氣吧。”

她默認地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