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女裝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到了這裏麵,心裏也是有些膈應的,主要是抹不開麵子。

烏海和董青禾自己覺著,他們不是慧岸和尚那種臉皮厚的人,他們可是厚道人。

還好兩人輕功都很好,加上白天摸過地形,知道哪裏人多哪裏人少,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慧岸和尚住的屋子。

董青禾就從腰間拽下一個荷包,朝著烏海詭異地一笑。

烏海有些無語,這世家小姐都是一個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就是彈彈琴、賞賞花,要不就吟誦一下詩賦,她董家還是禦賜的天下第一世家,這董家大小姐還真讓人寒磣。

不過,這脾氣,說不得還挺合他的胃口的。

“拿去。”

董青禾遞給他,現在兩個人就在慧岸和尚旁邊的院子房頂上趴著。

這裏是佛家寺廟,別的不說,這蠟燭是管夠的,下麵稀稀拉拉幾乎每個院子院子裏麵都有那麽點點燭光。

主要是因為能夠一個人住一個院子,就算是在房間多的圓寒寺,也隻有主持輩分的幾位掌座大師。

他們一般都會帶兩個小和尚,慧岸和尚這種一個小和尚都沒有,凡事親力親為的還是挺少的。

那些住獨院的輩分高,地位高,手裏麵東西多,燭火還能承受。

那些好些個和尚住一個院子的,幾個人湊一下,燭火也不是讓人憂心的。

畢竟出家人得天獨厚,朝廷是不收賦稅的,何況一般真正出家人塵緣斷絕,也沒什麽需要幫襯的人,手裏麵自然也就寬鬆了。

董青禾的意思,是讓烏海上,她是把東西給烏海了,要怎麽辦,就看他了,你不是能耐,非得跟著一起來。

對這,烏海還不能說什麽,畢竟,還真是他說過要幫忙的話,他也不會真計較什麽,大方接過。

這慧岸和尚的屋子裏麵,隱約也是有燭火光芒的,看來這和尚是在這裏麵。

慧岸也是武林中人,這麽多年來武功究竟到了多少分無人知曉,但兩人合計過,慧岸這種人,是骨子裏的冷情,這種人是不可能鬆懈武功這種強有力的保障的,功夫隻有越來越精進的份。

隻能小心再小心了。

烏海悄悄運功一躍,到了慧岸和尚院子廂房的屋頂。

這就已經是挨著他住的屋子了,從這裏看下去,剛好可以看到窗戶。

白日都是進過房間的,估摸著也是推測出來這時候在哪裏。

隻是,這燭火是有,可也不敢確定完全確定這事。

忽然,一隻手掌落在了烏海的肩頭,董青禾如鬼魅一般也飄了過來。

“怎麽?”

烏海問董青禾有什麽想法,就怕兩人一下去,就被抓著了。

想要下迷香,必須得去院子裏,那些在房頭搬瓦的對於武林中人而言都是不現實的。

先不說搬動有沒有聲音這種話,一般有錢人都不會隻蓋瓦片,一般都有其他東西摻雜著,固定地好好的,絕對不是伸手就拿開一片瓦片,屋子裏的東西盡收眼底。

況且瓦片多大,夜風往裏麵一灌,還能剩下什麽藥性。

一般來說武功高的人察覺到有人在自家房頂過路,隻要不是太過分,都會體諒,當然藥王穀那種不會有人過路的地方除外。

董青禾握住了烏海的肩膀,不讓他下去,眼珠子盯著慧岸和尚的房間轉啊轉的。

這不對勁兒。

不是說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就是,心裏總覺得不妥。

衝著烏海搖了搖頭,兩個人退到旁邊的屋頂上。

董青禾示意烏海不要出聲,悄悄溜到慧岸和尚的屋子上麵。

董青禾從懷裏摸出來一把匕首,這是明心蘭師傅送給她的東西。

平日裏,即便是藥王穀的人也隻以為她身上隻有這麽一把匕首。

圓寒寺的屋頂雖說修建的時候好,但到底是經曆了年水了,哪裏能夠阻擋這削鐵如泥的匕首。

一下子就給圈了一塊下來,董青禾手指長,捏著拔了出來。

烏海仔細一看,不對啊,這裏麵沒有人。

轉頭看著小侄女,董青禾一臉就是這樣的神情。

挑眉,怎麽回事?

董青禾聳肩,還好這下麵有一個底托沒有削斷,把圓洞堵住了,兩個人悄悄離開。

一直到離開了好幾重院落,烏海才皺眉開口:“這人還挺狡猾。”

可不是麽,看出來他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晚上就藏起來了,也不知道在圓寒寺的哪裏。

這地方論熟悉程度他們是遠遠比不上慧岸和尚。

這鬼精的,還挺沒臉沒皮,這要是個半大和尚也就罷了,這還是慧清大師的師弟,佛緣廟的人,在這裏也是主持一輩的,還是武林高手。

繼續待在圓寒寺也沒什麽意思,她們也不能一處處地找人。

至於威脅或者買通和尚詢問,那更是傻子才會做的,兩個人隻好離開。

和外麵接應的人匯合了,三個人趕下山,到了下馬的地方,烏海把事情說了,另外兩個人也麵麵相覷,這老和尚還挺狡猾。

沒法子,四個人又回了溫泉莊子,這個時候都宵禁了,要是坐著馬車,說是赴宴晚了,有董家在還沒問題。

你大晚上的騎著馬回去,穿過那麽多民居,可不就是故意擾民。

除非是軍國大事,誰都不能這樣故意擾民。

回了溫泉莊子,董青禾也沒歇息,睜著大眼,骨碌碌地轉,想著法子,要不明日,再去一趟。

這和尚,還挺聰明,還夠不要臉,這種人,最好的,哪裏是當和尚,這也太屈才了。

這種人可不就是天生的一種行當,高利貸的人才,沒看慧岸和尚功夫還頂好。

次日,董青禾起來的時候已經很遲了,倒是沒怎麽睡,主要是運功了。

主家來了,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有熱的膳食的,就著這莊子上自己種的小菜喝了一碗粥,董青禾才詢問烏海他們的膳食。

這裏的人烏海是要比董青禾熟的,但真正意義上董青禾才是主人家,這是客氣的例行規矩。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她才噠噠地跑過來找烏海。

“怎麽了?”

見她這麽熱情,肯定有古怪。

“府裏麵事情多,今兒您可是就要回了?”

“丫頭,這事情再多,就算是把你們家的家業都給敗了也要以你母親為重,你說是吧?”

烏海才不吃她這一套,這丫頭估摸著是今日還要去圓寒寺。

“昨日我沒有回去。”董青禾簇著眉頭,心裏有些憂心:“若是今日再不能回,估計父親和兄長該擔心了。”

慧岸和尚不是那麽容易拿捏的,且圓寒寺的人都是好人,不能打了老鼠,傷了玉瓶,這就有些束手束腳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何況她還套著藥王穀這麽一個大鞋子。

倒不是藥王穀的人有多愛惜名聲,隻是他們是大夫,所有人都離不開的大夫,藥王穀還是所有大夫的帶頭的,藥王穀名聲壞了,容易導致百姓不信任大夫,這是敗壞一個行業的事。

藥王穀的人可以孤傲、可以怪異,也可以有治不好的病,就是不能做出故意欺壓別人的事。

“你今日必須回去。”

烏海看了她一眼,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

這在董城朔夫婦和董青度麵前根本沒得商量。

董家人是最重視親情的,要不然也不能那樣把董青禾的命保下來,最開始的那幾年的寶貝東西可是一樣沒差,都進了她的肚子的。

就連皇帝吃的,也比不上她。

這是真的心尖上的,這種時候,董青禾必須要回去。

事情,這大侄女應該是明白的。

董青禾點頭:“今兒,我一定回去。”

“待會兒我再去一趟,不管是怎樣,總要把東西拿到手。”

“也好。”烏海支持這個決定:“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換一身衣服,我這次要穿著女裝去。”

她穿著女裝去,旁邊再跟幾個男人就有點不適合了。

這要是跟著幾個丫頭還正常,沒見誰家小姐太太出門跟著男人的啊。

“你還真是不肯落了下風。”烏海搖頭,這丫頭爭強好勝不是第一天了。

許是從小就被外麵的人定位為什麽都做不了或者活不了裏麵的人,在藥王穀也是一下子就成了少穀主,董青禾特別好強。

這次的事,慧岸和尚不是仗著自己年齡大,又是方外人,在他的地盤上,直接一推。

沒錯,他一個幹幹瘦瘦的老和尚,渾身緊巴巴的,又是自己人,好不可憐。

這次董青禾就穿著女裝去,這次她可就是來求藥的董家姑娘,母親命懸一線,她身為女兒來求藥,這可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況且經過昨晚,這藥王穀的人在太京城還能不去給董家治病,來這裏找先人的東西,必定是這東西能夠救董夫人的。

這件事,董家小姐知道了,也無可厚非。

她還不信了,她一個從生下來就不斷被全天下惦記要死的姑娘,一個母親命懸一線,還是幫了無數人的董家的人,還沒慧岸和尚讓人憐惜了。

“也好,你去吧。”

烏海嘴角帶著笑,心裏還比較舒坦,頂著董家大小姐這個名頭,她就不會吃虧。

圓寒寺。

昨日的事,想了一夜,主持還是決定不能一個人做主,尤其是一萬兩銀子終究不能瞞著各位掌座,主持還是請了各位掌座來,但沒有明空的份。

交代了後來的事情,也把那一萬兩銀子拿出來了。

眾人圍著桌子,桌子上麵擺著一張銀票。

在圓寒寺出家的,都不是什麽大家的人。

真正有錢人出家,要麽是在自己家裏開辟一個院子,要麽就是被送到家廟,就算是從家裏鬧出來也是會自己修一處地方來修行。

真正在寺廟的,除了那幾個聞名天下的大寺廟的人,都是窮苦人或者不幸人。

“阿彌陀佛,明空這次,是真的得罪人了。”這是一個身份在圓寒寺能排得上前三的大和尚。

其餘人都沒有開口,這是什麽意思,大家心裏都有個數。

“本來以為那佩珠能夠讓他們不再追究,沒想到。那佩珠也值不了那麽多銀子啊,這還有一部分,是看在我們行事還算得體的份上給的。”

主持歎氣,別的不說,圓寒寺的人對周圍人百姓,尤其是農民真是沒得挑的。

“這件事本來就是明空師弟來我們這裏以前的事,誰是誰非,我們又怎麽辨得明白。”

這話擺明了是向著藥菩薩的,這慧岸是自己人,本寺的人應該幫襯著,這是連幫襯都不願意了的。

隻是,藥菩薩是什麽人,幹嘛故意要來找明空的麻煩,他們心裏都明白,作為出家人,能夠不幫藥菩薩,就是顧了同門情誼了。

隻是這話主持方丈是不能說的,畢竟他的言行身上幹係到整個寺廟,所有僧眾。

“明空師弟的事貧僧是沒有時間的,這段日子太忙了,山下很多人請著去家裏為董夫人念經的,哪裏有空。”

這是管著下山念經的和尚的差事的和尚,這可是一個美差,管著的人也不一般,說起來,就連方丈也得稱他一句師兄。

一般時間那有什麽人請人去念經,最多就是來圓寒寺拜一下。

隻有董家這種人家,別人才會因為感謝就在自己家裏設東西請人來念經,因為自己家裏麵就給韓珍立了長生碑。

這裏距離太京城近,又都是窮苦人家,受董家的恩惠也就更多了。

這樣子的一個掌座都不願意,更別提其他人了。

“阿彌陀佛。”方丈也不是一個傻的,也能夠很清醒地明白。

“主持。”

等人都離開,另外有小和尚急急忙忙趕過了頭。

“主持,來了一個女施主,要找明空師叔。”

“女施主,是誰?”

不知道,傳話的和尚有些愣了,還真是有些蒙了。

圓寒寺裏麵。

董青禾是一個人來了,隻戴了一個帷幕,這是上門來要鬧事的,在左鄰右舍眼裏還是鬧事。

“你們主持呢?”

董青禾含笑看著這個剛剛去通報主持的小和尚。

“主持馬上就來,還請女施主稍等。”

“無妨。”

董青禾很坐得住,又是等待。

一直到主持方丈終於處理好了,慢慢過來。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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