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5 你要殺人滅口

應雋邦今天確實是喝多了。

他酒量不差,可也架不住幾個人向他敬酒。喝得有些高了,意識混沌,感覺到有人扶著他上樓。他想睜開眼睛,看清身邊的人是誰,卻是有心無力,身體沾的瞬間,他的意識徹底的迷蒙。

身邊都安靜下來時他這才開始有了睡意,眼睛漸漸閉上了。

李暖心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應雋邦躺在上,睡得正沉。她一步,又一步的上前。立在邊,目光落在應雋邦的臉上。

定定的看著那張沉睡的臉,眸子一動不動。這個男人,她愛了好多年。

他開心,她跟著開心,他煩惱,她跟著鬱結。她就不懂。他為什麽就是不愛自己?

在沿坐下,她抬起手,纖纖玉指撫過了應雋邦的臉頰。每次當陸向南碰她的時候,她都會幻想那個碰她的人是應雋邦。可是卻又在清醒過來之後,才知道她是在做夢。

應雋邦不愛她,以前不愛,現在不愛,以後也不會愛。

“雋邦。”撫摸著他英挺的眉眼,李暖心握緊了拳頭,早已經不複之前的傷心,有的隻是憤恨:“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愛我?”

那躺著的人自然不可能給她回應,李暖心咬牙,盯著應雋邦的臉,心裏想著這些年來一次又一次在應雋邦手上碰的釘子。

“說把我當妹妹,卻不像妹妹一樣嗬護。說把我當朋友,卻又跟我保持著距離。應雋邦。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為什麽,她想起來都是滿滿的不甘?為什麽她明知道自己應該掐斷這無根的妄想,卻還是會克製不住?她隻是想愛他而已。

“你讓我痛苦,我也不想讓你好過。”李暖心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突然就心頭一狠,站了起來。盯著應雋邦的臉,豔麗的臉上此時廄猙獰之色:“我就不信,你在碰了我之後,還有什麽臉跟那個阮綿綿在一起?”

她說話的時候,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隻是剛把外套脫了,敲門聲就響了。她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去看上的應雋邦,發現他隻是動了動,卻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快速的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赫然是李擎風。

李擎風看了眼她一眼,徑直擠開她,往裏麵去了。

“哥,你幹嘛?”李暖心有些急,上前一步想擋著李擎風的步子,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麵對自家妹妹。

“我幹嘛?現在是我問你,你要幹嘛吧?”李擎風剛才下了樓,到了停車場,才看到了自己妹妹的車,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剛才把應雋天,宣皓琛幾個都安置好了,卻獨獨沒有李暖心。

他打她的手機關機了。他心知李暖心今天喝了不少,內心很是擔心她。這又聯係不到。正在想她會不會先回家,卻碰到了應雋城。

聽說他在找妹妹時嗤笑一聲:“我說擎風,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她都馬上要成為我二嫂了,你說現在這個時候她在哪?”

一句話讓李擎風有如當頭棒喝。剛才應雋城誤會李暖心跟應雋邦的關係時,李暖心沒有解釋,當時他以為李暖心是麵子上過不去,不願意反駁。

卻忽略了,她對應雋邦這麽多年的感情,又怎麽可能是一下兩下願意放棄的?隻怕是她根本就沒有放棄的打算吧?

心裏一急,不管不顧的重新上來了。他希望應雋城說的是假的,也希望自己的妹妹不要這麽傻,卻不想李暖心竟然真的在這裏?

看她神智清楚,舉止自若,哪有半分喝醉的樣子?李擎風也不是三歲孝子,看看她,在看看扔在邊的外套,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我沒有要幹嘛啊。”李暖心沒想到她找好的機會竟然會讓人撞破,更沒想到這個破壞她好事的人,是她的好大哥:“雋邦喝醉了,我想過來照顧照顧他而已。”

“照顧他?還是賴上他?”李擎風問得直接,話裏還透著幾分嘲諷,這樣的神情完全不符合他平時貴公子的身份。他卻就這樣說出口了。

“哥,你別亂說。”李暖心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她不承認不要緊,反正李擎風已經認定了。

“是不是亂說,你心知肚明。暖心,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是他的疏忽?還是怎麽樣?他的妹妹,曾經嬌俏可人,單純善良,什麽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李暖心氣恨難當,心裏翻滾著無數的憤怒之情,她都不明白了,為什麽,明明自己才是李擎風的妹妹。明明她才應該是他要幫的人,他卻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不給自己麵子?

她心一橫,往前一站,抬頭跟他對視,眼裏滿是不甘:“是啊,我是想賴上他又怎麽樣?哥,我喜歡了他多久?我愛了他多少年?你不是不知道?現在你要我就這樣放棄嗎?我不甘心,我告訴你,我真的不甘心。”

“所以你就想出這樣一招?所以你就這樣設計他?”李擎風簡直就不敢相信,這個話是他一向疼愛的妹妹說出來的:“你有沒有想過,雋邦根本不愛你,就算你今天的事真的成了,他明天也一樣不會跟你在一起。”

“那又怎麽樣?”李暖心拂了拂自己的發絲,臉上是豁出去的堅決:“隻要明天讓他以為她碰了我,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娶我。哥,你要真是我哥,你現在就走,不要破壞我的計劃。”

“就因為我是你哥,我才不能看到你走上這條歪路。”李擎風是真的不明白,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李暖心要來幹嘛?

“什麽叫歪路?什麽叫正路?”李暖心不服,身體往前一步,目光如灼:“我愛他,我隻要得到他,便什麽也不管了。”

李擎風覺得額頭一抽一抽的疼。他剛才並沒有喝多少酒,此時卻真的被自己的妹妹氣得不輕:“我想你瘋了。”

“是啊,可不是瘋了嗎?”李暖心目光哀哀的看著上的應雋邦:“早在我愛他,他卻不愛我的時候,我就瘋了。”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露出這樣的神色,李擎風也有些不忍,但是有些事,底線他不會去踩:“暖心。放棄吧,天下好男人那麽多。真的不是隻有雋邦一個。”

“天下好女人那麽多,那你為什麽偏偏喜歡上阮綿綿那個?”

李擎風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深吸口氣,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是喜歡阮綿綿,可是我不會用這樣的方法。”

“這樣的方法也是最快最好的辦法,難道你不承認嗎?”李暖心今天是一定要這樣做的:“哥,你走吧。我不會放棄的。”

“暖心。”李擎風拉開她的手就要帶她走。她卻將手死死的抓住了房間內的門把手:“哥,你今天要是敢拖我出去,我就敢死給你看。”

“你——”瘋了,真是瘋了。李擎風氣壞了。看著李暖心,用力點了點頭:“好。好好。我不敢拖你出去是嗎?沒關係,我帶他出去可以了吧?”

“哥。”李暖心叫了起來,不敢相信她都做到這一步了,李擎風竟然還是這樣的答案:“我是你妹妹——”

“他是我兄弟。”李擎風怎麽會不知道李暖心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明天應雋邦醒來會如何?阮綿綿知道後又會如何?他想到這些結果,就不希望李暖心這樣錯下去。

更不要說一想到阮綿綿臉上會流露出那般痛苦,傷心,絕望的樣子,他就根本不能想象。

看到李暖心還不肯鬆手,他一把用力甩開了她的手。上前幾步走到邊,將應雋邦扶了起來。應雋邦已經醉死,身體無力,他一扶,就倚在了他身上。

李擎風平時經常健身,又勤於鍛煉,應雋邦雖然重,到底沒把這個重量放在心上,架起他就往外麵走。

李暖心氣瘋了:“哥,你要是敢把他帶走,你今天就不是我哥。”

“我要是真的讓你這樣做了,我才是在害你。”應雋邦醒來,就算跟李暖心發生關係,可是他不愛她,又怎麽會對她有好臉色?

李暖心就算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之後的日子隻怕也是極為難過的。而他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哥——”李暖心還想說什麽,可是李擎風已經把應雋邦架著走到了外麵。她的身體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這麽好的機會,就這樣被破壞了?

李暖心心口一陣鬱悶,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雙手抱膝,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的哭泣並沒有維持多久,房間外進來一個人,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她嚇了一跳,開始掙紮了起來。

“怎麽?不哭了?”陸向南挑高了眉,眼裏的邪肆此時透出了幾分妖氣。李暖心看到是他,不知道怎麽地,哭得更厲害了。

陸向南也不作聲,隻是看著她哭個不停,最後長歎口氣:“有什麽呢?不就是一個男人?你想要,我想辦法送你就是。”

李暖心不哭了,怔怔的看著陸向南,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他冷笑:“怎麽?你不信我?”

李暖心本能的搖頭,這個說現要信他。這個混蛋,這般對她,還想讓她相信他?

陸向南看著她眼角掛淚,哭得像是一個孩子,嘖嘖兩聲,低下頭將她臉上的淚水吻去,嗤笑一聲:“放心吧,你哥哥那般大義凜然,不過是自己沒有中套,若是讓他無暇顧及你,又怎麽會來壞你好事?”

李暖心還在思考,陸向南卻將她一把扔在了上:“你為那個男人哭得也夠多了。現在輪到我討點利息了。”

“你走開。”李暖心掙紮了起來,此時她哪有心思想這事:“我沒心情。”

“做做就有心情了。”陸向南根本不理會她的放在,直接將她的衣服一扯,撕成兩半:“女人,我可從來不做白工。你最好是記住這一點。”

“哼。”李暖心吸吸鼻子,現在也緩過來了,冷冷的瞪著陸向南:“男人,我也不是好打發的,你若是不能幫我得到應雋邦,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放心,我既然敢說,就做得到。”陸向南傾下身,啃咬著她的唇瓣,李暖心吃痛,卻是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無人可以信任了,連自己的哥哥都不幫她了,她現在隻能相信惡魔。跟魔鬼做交易了。

阮綿綿,應雋邦,我的痛,總有一天,也要教你們一一嚐遍的,我發誓。

………

李擎風費了好大勁才把應雋邦帶到樓下。到了停車場,他原來想的是開自己的車,轉念一想,要是開他自己的車,少不得明天應雋邦還要特意來這裏開車。

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李擎風從應雋邦口袋裏掏出了他的車鑰匙,開著他的車,就把他往家裏送了。

私心裏,他絕對不承認,他把應雋邦送回家,是想見見阮綿綿。想是真想,天天都想。有時候都覺得奇怪。怎麽會對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女子這麽牽掛?這種情緒很奇怪,又很莫名。

總想著她好不好,開心不開心,跟著應雋邦幸福不幸福,工作順利不順利。就是想她好,如果可以,更願意守著她。看她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

他又想到了莫初然上次對他的指責,把他說得無言以對。事實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應對。

說他對阮綿綿沒那個心思?他分明就是有。李擎風苦笑,看了眼在後座醉不省人事的應雋邦。心裏是真的羨慕這個幸運兒。

車子駛到濱江豪庭的地下停車場,李擎風將應雋邦從車子裏架出來,正打算送他上樓,迎頭撞上對麵走來的莫初然。

莫初然上次離開李擎風的辦公室後,一直很懊惱,還有後悔。尤其是後來回家問過了哥哥,知道案件一直沒有進展之後,就氣自己當初為什麽不再穩重一些,再沉得住氣一些。這樣的話,她至少可以多接近李擎風一些,要得到證據也會容易得多。

現在冷不防看到李擎風,一時竟然傻掉,腦子裏第一反應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可是第二反應就是哥哥的任務。

她還沒有想好要用什麽樣的麵孔來對待李擎風,就看到他架著的應雋邦,明顯一副昏過去的樣子。她心裏一緊,下意識的開口:“你你你,你對大老板做了什麽?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李擎風看著莫初然一陣瞠目結舌,殺人?這個莫初然,腦子是怎麽長的?他,李擎風,堂堂李氏總裁,豪門貴公子,犯得著殺人?就算是他想殺人,還犯得著自己動手嗎?

是應該說她實在是對他的映象太壞,還是說做廣告的人都喜歡這樣腦洞大開啊?

李擎風扶著應雋邦,本來他就很重,於他來說雖然不吃力,到底也是要花點力氣的。現在看到莫初然這樣一臉又驚又怕的樣子,他突然就有了逗弄她的心思。

將應雋邦的身體往車引擎蓋一放,他笑得陰惻惻的,漂亮的臥蠶眼微微眯起,裏麵滿是陰鷙:“恩。我是想殺了他啊。現在怎麽辦呢?被你看到了,我就不能放過你了。”

停車場的燈光本來就不算亮,昏暗昏暗的。李擎風又人高馬大,身材人健碩,配著那昏暗的燈說著這句話,又將聲音壓低了,透著幾分陰冷。

莫初然一怔之下,竟然當了真。李擎風,要殺她滅口?

她被這個認知嚇壞了。他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身體一抖,差點沒暈過去,想逃跑,腳步卻是虛得很,此時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明明她的車子就在不遠處,她連跑的力氣竟然都沒有了。

如果今天換一個人,莫初然一定是會努力逃跑的,可是內心深處她相信了哥哥莫浩然的話,深信李擎風就是一個罪犯,那麽他殺人也是正常的吧?

現在被一個“罪犯”盯上,說不能放過她,莫初然就算平時膽子大,這會也嚇到了,身體僵在那裏不動。

莫初然的臉不是現在流行的椎子臉,略有些圓潤,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配上她的bobo頭,看起來整個就是一個萌蘿莉。當然,扣掉她的胸。她的胸會讓人有意無意的忽略她的臉,隻盯著她的胸看了。

但現在她的臉卻重新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明明上次還一本正經指責他的,那般大義凜然的跟他叫板,現在卻因為他一句玩笑,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那小鹿一樣可愛的眸子裏此時滿是驚惶,李擎風的興致更高了。你不是橫嗎?你不是拽嗎?你不是不問青紅皂白的指責我嗎?你那時的勇氣哪去了?

腳步向前,高大的身體完全的將莫初然籠罩,莫初然身高跟阮綿綿差不多,配著一張蘿莉臉,看了更顯人小,此時完全是一副小蘿莉被壞叔叔纏上般的表情。

她咽了咽唾沫,心跳得越來越快:“你,你你,你敢,殺人是犯法的。”

她說完這句就暗叫不好。這可不是說錯話了嗎?這人本來主不是一個罪犯,又哪裏會怕犯法啊?

她欲哭無淚,想逃跑卻偏偏連力氣都沒有。李擎風聽著她的話,越發覺得好玩。這阮綿綿是個好玩的人,沒想到她的朋友也是這樣好玩。

他伸出手,放在了莫初然的脖子上,明明沒有用力,那小丫頭卻嚇得臉都綠了。

“放開我。”

李擎風收緊了手,卻沒有真用力,隻是貼在她脖子上而已,偏偏小丫頭這個時候開始緊張起來了,不停的掙紮。如果不想讓她掙脫,他就要用力。

這樣一來。倒顯得越圈越緊了。莫初然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麽要招惹這個瘋子呢?

他犯罪,隨他去好了啊。她可以在事後報警啊,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啊?為什麽要多嘴問那一句呢。

她越想越恨,越恨越悔。掙脫無力之下,竟然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李擎風也是沒有真施力,不然她哪還叫得出來?隻是這大半夜的,又在這停車場,她這樣一叫,就顯得有些磣人了。

李擎風離她最近,沒想到這麽小的人,卻有這麽大的力量。嘖嘖,這個聲音簡直就是魔音穿耳。

“別叫了。”

莫初然這個時候哪會聽他的?他說不叫,她反而叫得更大聲了,李擎風受不了的將手改為放在她的嘴上。莫初然驟然不能出聲,心裏一嚇,牙關一緊,就這樣咬上了他的掌心。

李擎風吃痛,卻沒有鬆開她,而是依然將手緊緊的捂著她:“閉嘴,你別叫了,我就鬆開你。”

“唔唔唔唔唔。”還有別殺我。莫初然想說,卻是說不出口,隻能唔唔個不停。

她不鬆口,李擎風也不鬆手,莫初然還咬著他的手掌,這心裏一惱,牙齒就越用力,直到嚐到嘴裏的血腥味。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把他咬流血了。

——小劇場

李擎風:我看起來像是殺人犯?

月媽:咳。壞人一般都沒有寫在臉上。

李擎風:我看起來像是殺人犯?

月媽:昨夜天氣甚好,吾夜觀天象,發現某人紅星閃閃,紅光滿麵,紅旗不倒,紅——

李擎風:說人話。

月媽:不像。

李擎風:聽到沒有?月媽都說不像,你腦子怎麽長的?

莫初然:我不用腦子,用胸就行,因為我有胸。

胸。胸。胸。。。。

月媽淚:你贏了。

題外話:

一章,六千字,兩章並一章發。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