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9 給她一億,她就嫁我

應家大宅。

應雋邦不是最後一個到的。路上並不堵車,無奈他每次都不想來這裏,車速能有多慢是多慢。更不要提要讓他提前出發了。

“二哥。”這個家最熱情歡迎應雋邦的,永遠隻有應晚晚,她上前勾著應雋邦的手臂,臉上笑得很是燦爛:“你來啦?”

“恩。”淡淡的應了一聲,應雋邦對上應晚晚時,神情極是溫和。

“你昨天喝多了,沒事吧?”應晚晚靠近了他,小聲的開口:“下次我不那樣勸你喝酒了。”

應雋邦搖了搖頭:“沒事,進去吧。”

“好。”應晚晚勾著他手臂往裏麵去。挑高的客廳裏,應鼎弘坐在對著門的沙發處,應雋天坐在他右手邊的沙發,兩父子不知道在說什麽,氣氛算是不錯。宣墨箏坐在應雋天身邊,一張臉麵無表情。在看到應雋邦出現的時候,眼裏出現了一絲關心。

上次跟老爺子吵完了,還沒有和解。此時應鼎弘看到他,一張臉十分難看:“你還知道回來?”

應雋邦的嘴唇動了動,到底沒有反駁,隻是站在那裏不動。

“爸。”應晚晚噘著嘴,上前勾著他的手臂:“你幹嘛這麽凶?可別把二哥嚇到了。”

他會嚇到?應鼎弘冷哼一聲,也不看應晚晚:“你既然回來,是不是打算好了,跟李家小姐結婚了?”

“沒這個打算。”應雋邦的聲音很冷:“我有女朋友了,不會娶李暖心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應鼎弘瞪著他:“女朋友?什麽女朋友?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以為,我會讓那種女人進門?”

“你讓不讓都無所謂。”應雋邦的聲音淡淡的:“我自己覺得好就好。”

“你覺得好就好?你——”應鼎弘站了起來,指著應雋邦就要發作,馮謹言剛好從廚房的方向出來。身後跟著應家的管家。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她想也不想的走到了應鼎弘的麵前。

“菜都準備好了,怎麽?雋城還沒有回來嗎?”她給了應雋邦一記眼神,示意他不要跟應鼎弘對著幹。偏偏應雋邦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你弟弟呢?”應鼎弘這才發現,應雋城那個混小子,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看向了應雋天:“我記得早上他說要去公司找你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打電話給他好了。”應雋天笑笑,打著圓場。

“我來吧。”馮謹言也是對這個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都是去美國念書,人家念完了就回來了,偏偏他倒好,念完書了直接就留在美國了。要是做點旁的也就算了。

偏偏還要去拍戲,當個藝人,這會人回來了,又到處跑。馮謹言在心裏歎氣,不想惹應鼎弘不高興,拿起電話聯係應雋城。

哪裏知道話還沒有說兩句,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什麽綁架,她這邊嚇得不輕,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可是怕應鼎弘不高興,她還要掩著。

“他說在路上,就到了。”馮謹言這笑得有些僵硬,應鼎弘剛好垂著臉喝茶沒看到,應雋邦跟應雋天都看到了,心裏有幾分古怪,卻都沒有開口。

“哼。”應鼎弘放下茶杯又是一聲冷哼:“讓這麽多人等他一個?他真是好大的麵子啊?”

“爸,雋城久不回家,對路不熟悉,多耽誤了一會,也是正常的。”應雋天幫著應雋城說話,應鼎弘卻絲毫不理會:“他要是覺得不熟悉,家裏又不是沒有司機。就喜歡自己出去,不就是怕被人管?早讓他回來,進公司,偏偏不幹。喜歡去當個戲子。真是——”

“好了好了。”應晚晚晃了晃應鼎弘的手臂:“爸。小哥挺好的,我覺得小哥挺好的。你不要老是對他有偏見嘛。”

應鼎弘嘴角抿起,到底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盯著那門的方向。客廳裏的人又等了一會,馮謹言心裏擔心,幹脆跟著管家又進了廚房,去看看晚餐準備好了沒有。

馮謹言去了廚房,又給應雋城打電話,卻依然是聯係不到。她隻能希望他不要惹事回來。

客廳裏,應鼎弘越等臉色越難看。喝著似乎就要發作。應雋邦隻是默不作聲的喝茶,多了幾杯茶之後。他在應鼎弘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站了起來去上洗手間。

另一頭,應雋城開著車往應家大宅趕。

阮綿綿一路上都在想辦法怎麽離開應雋城的車,隻是怎麽也不得其法。開車,她不會,此時她連車門都打不開。

去跟應雋城搶方向盤?逼他停車?她不敢,她想逃離這個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神經病,可是她更愛惜自己的小命。才不想為了這樣一個神經病,把自己搭上。

左右糾結之下,她就被應雋邦帶著上了主幹道,似乎是要往郊區去,阮綿綿腦子裏開始腦補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郊區的無人工廠之類的,男人把她綁在那裏想對她不利。她越想越慌,就越想逃。

“喂,你這樣是犯法的。你放我下車。”早在之前,她就試圖跟這個男人講道理,可是男人完全不理他。隻是臉上掛著那種帶著幾分捉弄,幾分玩味的神情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

將身體貼著座椅,努力的讓自己盡量離這個瘋子遠一點。跟男人講不通道理,她的腦子開始轉動。男人沒綁著她的手腳,那麽也就是說,呆會她隻有一個機會,就是趁著對方停車,並打開車門的瞬間,利用那一瞬間逃離。她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這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所以她一定要一擊即中,千萬不能失手。阮綿綿想明白了,倒是不緊張了,而是將她的包包緊緊的抱在懷中,心裏想著怎麽利用呆會的機會。

呆是車子越開卻越不對勁了。這一片離S市的市區真不遠。阮綿綿知道這一片是S市有名的別墅區。也算是這邊比較早的別墅區,住在這邊的人,都是非富既貴。

而應雋城將車子駛入了其中一個別墅區時,阮綿綿心裏的詫異就更深了。這個瘋子是想做什麽?

不對。阮綿綿突然就想到了,看男人的穿著,還有他開的車,想來是個二代。那就是有錢人。聽說有錢人有很多都是有怪癖的。這個男人不會是打算把她弄到他的別墅,然後囚禁起來吧?

阮綿綿心裏大為驚慌,但到底臉上神情不顯,隻是想著呆會怎麽逃離。

既然是別墅區,那就更好了,總有保安吧?隻要她跟保安求救,就算他家有錢,也不可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唯一不好的是現在天色開始暗下來了。她要是逃不掉,就有些麻煩了。看著外麵華燈初上,阮綿綿心裏想著各種可能。

這邊阮綿綿做著打算怎麽逃跑,那邊應雋城卻一路都在觀察她的反應,從她一開始的放低姿態,到後麵的求饒,最後他不肯放人時的漫罵。直到罵累了停下。

他相信這個女人絕對沒有消停,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想著怎麽逃跑。最有可能的,就是利用他開車門的瞬間。應雋城對上阮綿綿一閃一閃的眸子,心裏明白了她的打算,車速就不慢。好不容易將車駛到應家主宅門口,他眼角的餘光,就看到女人期待與緊張的眼神。

他冷笑,直接將車子駛向車庫。

應家的花園很大,車庫就在主宅的側邊。車子駛進去之後,隻要一按開關,車庫的門就會被關上,可以從另一頭繞進主宅。

阮綿綿早在車子駛入車庫的時候就開始緊張起來。當車門一開,她打算衝出去的時候,應雋城已經做好準備了,她這一衝,就衝進了他的懷裏。

“投懷送抱啊?還真是主動啊?”應雋城可不是白斬雞。他在美國經常健身,鍛煉,甚至有專門請人教他功夫。

此時將雙手圈著阮綿綿的腰,讓她沒辦法逃脫,臉上卻十分輕挑的在她的臉上蹭了蹭:“恩,不錯,保持這個主動。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

“不要臉。”阮綿綿這下慌了,手腳並用就要去攻擊應雋城,他早有預防,又怎麽會讓她得逞?

氣急的阮綿綿,一急之下用手撓過了應雋城的臉,生生在他的臉上撓出三道血痕。應雋城的臉色這下更難看了。

“女人,我真的是生氣了。”他用力的攥緊了阮綿綿的雙手,另一隻手將她的腰一圈,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抬。直接就扛著阮綿綿出了車庫進了門。

“你放開我,你放我下來。”阮綿綿的身體翻轉過去,頭朝下,血液往下衝的感覺十分不好,偏偏這樣一來她更逃不了,她隻好伸手捶打著應雋城的後背,這樣的於他不過是撓癢,他根本無所覺,也就不會放開她。

車庫的小門連接著應家主宅的會客廳,穿過走廊就到了大客廳。

應鼎弘此時已經等著沒有耐心了。他看著應雋天,聲音極冷:“打電話。問問那個逆子,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肯回來?”

“爸。”應雋天對應鼎弘的急脾氣頗有些無奈,拿出手機正打算打電話。卻不想應雋城回來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

“爸。大哥。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應雋城將人往地上一放,一臉嬉皮笑臉的看著應鼎弘:“沒辦法啊,你未來的兒媳婦太難搞定了,這才把她帶回來了。”

阮綿綿被他這樣扛著走了一會,又費那半天的力氣掙紮,腦子都有些暈,眼前好幾個人影,她有些眼暈,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身體卻被那個瘋子撈進懷裏。

“爸。這是我女朋友。我要帶她回家見你,她不肯,我為了說服她,這才耽誤了一會。這人現在還在說胡話呢。這不,把我臉都撓傷了。”

應雋城笑得是沒心沒肺。也沒看到應雋天,宣墨箏,還有應晚晚一臉傻掉的臉色。

“你你你。”應鼎弘氣得臉都綠了:“應雋城,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這個女人哪來的?”

撓傷他最寶貝的兒子,不想見他?這都是些什麽事?說得顛三倒四,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阮綿綿的視線開始清楚了,她看著應雋天跟宣墨箏應晚晚,瞪大了眼睛。可更讓她詫異的是應雋城下一句話。

“沒幹什麽啊?”他轉過頭在阮綿綿的臉頰上重重的,用力的親了一下,這才轉頭麵對應鼎弘:“就是我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想娶她,可是她說要讓我給她一億才肯來。爸,你現在給她一億吧。這樣她就肯嫁給我了。”

他笑得輕佻又邪肆。身為應家人,再沒有人誰比他更清楚應鼎弘的底線了。

阮綿綿早已經驚呆了。這是什麽情況?這個男人,叫那個男人爸?再看看站在他身邊的應雋天,兩父子的五官至少有五分的像。再看看這個房子。她咽了咽唾沫,第一次將目光落在應雋城身上。

這這個瘋子,他是,他是——

“怎麽?高興壞了吧?”看到她一臉呆掉的樣子,應雋城心裏十分不恥,麵上卻笑得燦爛:“你馬上就有一億了呢。”

“逆子,你這個逆子。”一億?他以為是一百一千嗎?應鼎弘的臉由綠轉黑,顫抖的抬起手:“你你,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沒有啊。”應雋城完全不承認:“你不是一直催我娶老婆嘛?我這就娶給你啊。你高興吧?”

高興?應鼎弘現在可高興不起來。她看都不看阮綿綿,隻是瞪著應雋城,像是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

“小哥,他不是二哥——”應晚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雋城。你知不知道她是——”應雋天也終於開口了。可是兩個人的聲音,都讓另一個出現在客廳裏的人,給蓋過了。

“綿綿?”應雋邦上了個洗手間出來,發現應雋城已經回來了,而他身邊站著的那個有些狼狽的女人。這不是——

“綿綿。”又看了一眼,他終於確認了。一時眼裏完全沒有了其它人,隻看到了阮綿綿:“你怎麽在這裏?”

阮綿綿還沒有從自己竟然誤打誤撞的認識了應雋邦的弟弟,而且還結下梁子這件事情中回過神來。突然看到了應雋邦出現。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好像這一路上所有的不開心,恐懼,擔心,害怕都有了一個宣泄口一樣,她想也不想的用力的掙開了應雋城的手,向著應雋邦的方向跑去。然後一個用力抱住了他。

“雋邦。”雋邦,你在這裏就好了。那些情緒此時都安定了下來。

應雋邦反手抱緊了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阮綿綿是跟應雋城一起出現的,也是此時才注意到,她略帶淩亂的發絲,還有眼裏的驚慌,害怕:“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阮綿綿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真的已經超出她的意料,她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本來想告訴他自己遇到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的話,現在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剛剛從自己會麵臨“被怎麽樣”的驚嚇中回過神來,人都還處在一種有些遊離的狀態。她想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那個瘋子,神經病,不正常的男人,竟然是應雋邦的弟弟?他跟應雋天,還有應雋邦完全不像。

馮謹言剛好從廚房裏出來,恰巧也看到了這一幕。一時所有的人都沒有出聲,隻是看著那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客廳裏的人,臉色各異,應晚晚不是第一次看到應雋邦跟阮綿綿相處了,臉上自然少了幾分驚訝之色。而宣墨箏是第一次看到應雋邦露出這樣的神情,她一進以為他像自己一樣,冷清,冰冷,對著家人以外的人疏離。

而應雋天,之前看到守應雋邦跟阮綿綿在一起吃飯,詫異倒沒多少,但是為什麽阮綿綿會應雋城在一起呢?他很是不解,不由得看向應雋城,卻發現他的目光完全定在那抱在一直怕兩個人身上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應雋城,他瞪著阮綿綿,那個女人,她她她——

她此時完全沒有剛才麵對自己時的尖銳,還有嘲諷與刻薄。她偎在應雋邦的胸前,小鳥依人,乖巧可憐。更讓他震驚的是應雋邦的態度。

那眼裏明顯的關心,寵溺,還有溫柔。是他第一次看到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阮綿綿,那麽多道目光盯在她身上,她十分不自在,從應雋邦懷裏稍稍退開些許,她垂著臉,幾乎不敢去看在場其它人的臉。

眼前的情形實在是混亂,她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把應雋城得罪了,然後被他把自己帶到了應家來。

這事本來是應雋城沒理,可是現在她若是在這裏說應雋城的壞話,隻怕是以後應家人對她的印象都會大打折扣。她到底是聰明,雖然曆事不多,卻知道什麽是要緊的。

“雋邦,我剛才跟那位先生有點誤會。他把我帶來這裏,現在沒事了,我先走了。”

既然應雋城是應雋邦的弟弟,那麽她應該不會被他怎麽樣了。現在的情形,就是她先離開這裏。跟應雋邦的家人第一次見麵就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對她來說真的是沒有比這個更壞的了。

應雋邦沒有作聲,目光看著阮綿綿身上的狼狽,又看向了應雋城,他臉上那三道被撓的痕跡那麽明顯。他眯了眯眼,狹長的眸子裏有一閃而過的銳利。

應雋城完全沒想到,自己招惹的女人,竟然認識應雋邦?而且看樣子關係非淺。這實在是太出他的意料了。

阮綿綿話說完了,也不等應雋邦反應,垂著頭就想要離開,應雋邦卻將她的手拉住,不讓她走。

阮綿綿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想做什麽,這種時候,讓他走人是最好的。

應雋邦不看她疑惑的眼神,而是牽著她走向了應雋邦,他的唇角略抿緊,下頜呈生硬的線條。走到應雋城麵前站定,他的嘴唇微動。

“道歉。”

“……”阮綿綿有些怔忡,不太確定,應雋邦是什麽意思?他是覺得自己若了應雋城,要自己向他道歉?

咬唇,阮綿綿心裏有些不舒服,不管是今天的事,還是前兩天的事,她其實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她更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向應雋城道歉。可是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應雋邦是私生子,他在這個家裏的地位怕是不高。

今天的事雖然她沒錯,但是,形勢比人強。

應雋城的個性,如此的瘋狂,如果再跟他父親說些什麽,怕是應雋邦的日子更難過。她為他退一步,又如何?

“對——”她才想說對不起。手腕一緊,應雋邦盯著應雋城,聲音很冷:“雋城,道歉。”

應雋城在應雋邦開口之前,內心還滿是自得。還有幾分嘲諷。應雋邦,你也不過如此,可是應雋邦下一句話,卻讓他完全傻眼。

“你說什麽?”

題外話:

二更,六千字。月媽努力去寫第三更。我這麽給力,你們不要霸王我。一定要訂閱。訂閱。訂閱。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