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5 我沒有生氣

她這個女朋友,還真是不稱職啊。阮綿綿嗬嗬兩聲,內心很是鄙視自己。拿起手機正打算給應雋邦打電話,手機卻先一步響了。電話是單純打來的。明天是莫初然出院日子,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接人。巧得很,明天剛好是周六,他們應該諸了有時間。

“好啊。肯定要的啊。”阮綿綿點頭:“而且要好好慶祝一下才是啊。”

莫初然的傷當時看著厲害,其實除了撞到頭,其它的地方都是皮外傷,這會天氣也不熱,對傷口恢複還是很有利的,大半個月休養下來,身上的傷得差不多了,額頭上的那個傷也隻剩下一道淡淡的疤。線早就拆掉了,偶爾還有些頭暈,那是後遺症,醫生說可以回家慢慢調養。

所以莫初然就坐不住了,她早就不想住院了,天天住在醫院裏,聞著消毒水的味道,還麻煩家人跟朋友為她跑來跑去?

阮綿綿跟單純訂好時間,看著手機,這才想起來她剛才是想打電話給應雋邦的。

按下應雋邦的號碼,阮綿綿深吸口氣,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她在想他是不是生氣了?這半個月,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麵,可是都是匆匆的。她一早就急著出門,晚上很晚才回家,到家了,就累得不行了,倒頭就睡。

她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放在莫初然身上,應雋邦呢?這段時間他在忙什麽?

阮綿綿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不知名的一點,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最近在忙什麽,還真是——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沒有人接,阮綿綿放下手機,看看時間,還有五分鍾就下班,她要不要上樓去找他?

要不,她今天先去買菜,做一頓好吃的,給他一個驚喜?

阮綿綿這樣想,也這樣行動了,反正傳奇的策劃也不急這一時,對方要求的時間還有幾天,她不急。想到就做,阮綿綿一下班就拿著包包下班了。

從地鐵站經過的時候,發現好多商店的櫥窗都已經掛出了聖誕裝飾,門口也擺著聖誕老人。現在離聖誕節還有幾天,但是氣氛已經很濃了,這是一個西洋節,但是現在被中國人過得越來越像是節了。

她想了想,要不聖誕節那天,來一點特別的活動?她跟應雋邦在一起之後,兩個人除了工作就是吃飯逛街,最多看看電影,剩下的時間都是宅在家裏。現在想想還真是悶啊。

這樣下去,兩個人會不會提前進入到倦怠期?然後對對方厭惡?分手?

呃,阮綿綿發現自己想太悲觀了,她又想到之前在長白山時,兩個人的感情特別好。或許她可以訂一個地方,利用元旦三天假,來個短期旅行?為他們的感情升溫?

阮綿綿想著這附近哪裏的三天可以玩不錯。近一點的,江浙古鎮都可以去。上次聽朋友說普陀山不錯,舟山群島也可以,這會雖然有點冷,不適合下海,但是可以看看海浪,吹吹海風。

進公司兩年,她好像沒有休過年假,要不把年假用上?跟應雋邦去遠一點的地方旅行?

不行不行,傳奇的案子還沒有做完,她哪有空休假啊。阮綿綿發現繞了一個圈,然後把自己繞進去了。算了,還是短途旅行好了,相信應雋邦會理解的。應該會理解的吧?最重要的是他會幹有人吧?

就這樣決定了,回去就上網查資料,她來安排一次旅行。

阮綿綿一路都在想著元旦要去哪裏,去超市買好菜,走到日用品區的時候,想到早上好像看到牙膏沒有多了。順手拿也一條,恩,她在應雋邦家裏住了有幾個月了吧?牙刷也換一下吧。再想想過幾天好像要來姨媽,阮綿綿又去買了一些其它日用品。

拎著一大袋子往應雋邦家趕的時候,阮綿綿默默的想,她這樣像不像是應雋邦的妻子啊?

啊。臉紅了。不羞不羞,這麽想嫁人了。阮綿綿吐了吐舌頭,以前真沒有這個感覺啊。這段時間一直忙自己的事,冷不防突然有點時間,發現自己真的很想應雋邦。

明明天天在一起,可是沒有好好相處,也算是分別吧?那小別勝新婚——

她要不要去附近那家店再挑一件“秘密武器”?今天晚上好用?阮綿綿的臉更紅了,伴著她唇角的笑,引得路邊的人紛紛注目。她卻像沒有感覺。

“武器”最終沒有買,阮綿綿想起衣櫃裏還有一件,恩,或許可以試一下。一想到那個畫麵,恩,應雋邦會覺得驚喜吧?會吧?

拎著袋子,用鑰匙開門,應雋邦還滑回來,屋子有點安靜。阮綿綿籲了口氣。將東西拎回廚房,又把日用品什麽的放好。想著呆會應雋邦回來,她要好好道歉才是。恩,他應該不會生氣吧?畢竟這段時間她可是冷落了他不少。

將米下鍋,菜洗好切好,不確定應雋邦幾點回來,她沒有急著炒菜。又給應雋邦打了個電話,這次她聽到了手機鈴響的聲音,順著聲音一看,原來應雋邦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就站在門外邊。

“雋邦,你回來了?”這一刻,阮綿綿真的覺得很想他,想也不想的衝上去,給把將應雋邦抱住。她好想他啊。

將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應雋邦麵對這突然的熱情,有些意外,將手中的鑰匙放到玄關處,他一隻手將門關上,另一隻手回抱住她。用力的,緊緊的。光是抱還不夠,他現在想要更多,將她的身體按在門板上,低下頭對著她的唇重重的啃了下去。

這個吻,很急,又很重,阮綿綿一下子就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了。她甚至都有些不能反應。好像兩個人,很久沒有這樣親吻過了一樣。

應雋邦的力道很大,擦著她嘴唇讓她感覺到了微微的痛意,她有些疼,想叫,卻隻是給了他機會。她被他吻到腳軟,心裏覺得這真的像是回到曾經最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直到他終於鬆開了手,兩個人的氣息都亂了。阮綿綿覺得口幹舌燥的。咽了咽唾沫,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抱歉啊。”阮綿綿抬起頭來,最終還是道歉了:“我這段時間很忙,把你忽略了,你不生氣吧?”

看了見都吻自己的力道就知道了,那麽重,明顯是有不滿的,想想自己這兩個星期做的事,咳,她還真是有點心虛啊。

應雋邦愣了下,明顯沒想到阮綿綿會如此單刀直入。事實上他剛才吻她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就這樣把她扔上好好的懲罰一下。想了想,他又有些失笑,她好像一直是這樣吧?有什麽說什麽,當時他喜歡的,不就是她這個樣子?

“我沒有生氣。”他隻是有些不舒服。好吧,如果他肯誠實一點的麵對自己,他就會發現那不是一點不舒服,是很多點的不舒服。

他還記得不久前,他無意聽到莫初然給她打電話,約她周末出去玩。當時她怎麽說的?

“不行啊。我要陪雋邦。是啦是啦,我就是重色輕友啦,你有意見啊?那你也去找一個啊。我不介意。”

當時他站在門外,聽著她歡快的聲音,想到第二天是周末,兩個人可以膩在一起一天,心裏覺得滿滿的。她把朋友的約會推掉,陪他,說明他比她的朋友更重要。不光是高興,還有高興之外的情緒,滿足,很滿足。

隻是這半個月,他的滿足一點一點少下去,不滿卻一點一點多起來。

“初然的傷怎麽怎麽樣了。”

“初然今天可以下了。”

“我要去陪初然。”

“我答應初然跟單純帶蛋糕去看她的。”

就連偶爾的打電話,也是初然。當然,也有沒有初然的時候。那是她的案子。傳奇的策劃怎麽怎麽樣了,金點子大賽的策劃怎麽怎麽樣了。明明他是老板,她偏偏整得好像比他還忙一樣。

“真沒生氣啊?”阮綿綿稍微退後些許,側著臉看他,目光落在他臉上,像是在探究他說是真話還是假話一樣。她的唇還有些腫,微微的噘著,似乎是在誘他親吻。偏偏那個眼神,清澈,透亮,帶著一種小動物般的討好。

應雋邦看著她一臉小心的樣子,突然就板起了臉:“恩。要是明天你陪我去約會,我想我就不生氣了。”

這樣的冷幽默,對應雋邦來說也是很少的他。個性比較悶,很多時候並不會開玩笑。他想著呆會阮綿綿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是不是會抱著他大叫一聲,沒問題——

“啊?明,明天?”阮綿綿的小臉卻是立馬垮了下來:“後天行不行?”

應雋邦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為什麽?”

明天是周末,據他所知,她金點子大賽的策劃今天已經交上去了,而傳奇的策劃明顯還有時間,她不至於連周末都想加班吧?他這個老板不介意員工努力,但是身為男朋友,他卻很介意自己的女朋友不陪自己。

“不是啊。”阮綿綿這下是真的怕應雋邦生氣了:“明天初然出院,我答應了單純一起去接她,順便慶祝一下的。”

初然初然,又是初然?上個周末就是陪初然去了,這個周墓是初然?

應雋邦已經不想說話了,到底他是阮綿綿的男朋友,還是莫初然是?為什麽現在他覺得在阮綿綿心裏莫初然更重要呢?

“真的抱歉啊。”阮綿綿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她之前已經答應了單純了,她雙手合十放在胸口,俏麗的臉上滿是歉意,清亮的眸子此時盛著哀求還有期待,像是很希望應雋邦可以理解她一樣:“後天好不好?後天也是周日,我一定好好陪你,行不行?”

她將姿態放得很低了,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過分了,像是怕他不信一樣,還舉起了三根手指:“真的,我保證,我陪你一天。”

“……”沉默,應雋邦冷著張臉,完全不想說話了。

“雋邦?”阮綿綿咬唇,小臉已經揪在一起了。應雋邦不想理她,真的不想。明明她假話一在他家,明明兩人天天都見麵,偏偏這半個月,一次親熱也沒有過,說出去,誰信?誰信?

“雋邦——”拖長了尾音,阮綿綿實在是很糾結,她又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要不這樣,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接初然?然後一起吃飯,一起慶祝?好不好?”

不好。莫初然是她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應雋邦還沒有回複,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喬湛打來的。他的臉色一凝,看了阮綿綿一眼,她正將雙手攤起來,示意他接了電話再說。應雋邦快速的接了起來。

“eric。”喬湛叫著應雋邦的英文名:“霜姨出事了,你能過來嗎?”

應雋邦愣了一下,臉色白了幾分:“你說什麽?”

“她現在在醫院,情況不太好。她讓我不要通知你,可是我覺得,你應該要知道。”

沉默,應雋邦握緊了手機:“我知道了,我現在耳票。”

他掛了電話,沒有多說打電話給林菲菲,讓她訂一張最快的,去美國舊金山的機票。

掛了電話,阮綿綿也反應過來了,她已經聽到應雋邦的電話了:“你,你要去美國?”

“恩。”應雋邦點了點頭,直接去房間裏收拾行李了。阮綿綿跟了進去:“要,去多久?什麽時候可以回來?你——”

明明上一刻他們還在為自己明天不能陪他爭執的,怎麽現在變成他要走了?

“不確定。”喬湛電話裏並沒有說清楚情況,他要去看一下。

“那,可是,我——”阮綿綿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這邊應雋邦已經將行李箱打開了,開始往裏麵放衣服。其實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他在美國有自己的房子。裏麵什麽都有。將證件找出來放好。他抬頭就看到阮綿綿站在前,手足無措的樣子。。

心下一動,他突然開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啊?”阮綿綿瞪大了眼睛:“去,去哪?”

“去美國。”

“……”阮綿綿的腦子裏幾乎沒有過念頭,第一反應就是她的工作:“不行,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呢。”

她的話讓應雋邦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很衝動的讓阮綿綿陪自己去美國,這一輩子,能讓他衝動的事情不多。可是她竟然拒絕了自己?因為工作?

“也不全是。”阮綿綿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我沒有護照。你這樣匆忙,我也是去不成的啊。”

應雋邦的臉色稍霽,但依然看著很凝重,很嚴肅。阮綿綿被這樣的應雋邦給震到,一瞬間竟然以為自己又回到當初剛認識的時候。心裏竟然有些怵:“雋邦,你不要生氣。我其實是想陪你去的。”

可是傳奇的案子對她而言很重要,再過不久的金點子大賽對她也很重要。她希望自己可以配得上他,可以有更多更大更好的成就。

她不想放棄工作。

“等你回來,我一定好好陪你好不好?”

應雋邦沒有說話,看著她的小臉,想著這半個月,他有很多次想找阮綿綿好好談一下。卻一直沒有機會。他很想問她,在她的心裏,是不是工作,朋友,都比他重要?

現在不用問了,她的話,她的表情已經給了他答案了。

“雋邦?”他生氣了?阮綿綿很忐忑,有心為自己解釋一下,應雋邦的手機又響了,是林菲菲打來的。

兩個斜後有一班航班是飛舊金山的,機票已經訂好,直接去機場就可以了。

應雋邦點頭,林菲菲當他秘書有好幾年了,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將行李拎上。他看了阮綿綿一眼。

“我現在要去機場。”

這裏去機場要時間,而他也失了想跟阮綿綿好好談一下的心情,他現在更擔心那個人的情況。

“雋邦?你是不是生氣了?”阮綿綿不是一個看不懂人家眼色的人:“對不起。我真的——”

應雋邦深吸口氣,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一下:“我沒有生氣,我真的沒有生氣。”

他隻是有些不舒服,有些不高興,還有些不痛快。他不認為那叫生氣。

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很希望,她可以多重視他一些。就是這樣而已。

“我——”他真的沒生氣嗎?怎麽想都不像啊?阮綿綿總覺得他哪裏不對勁,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有些亂:“我不是不陪你去美國,真的是護照也來不及,而且——”

她不是不陪他,隻是說後天,其實也不差明天一天吧?他應該也能理解吧?現在是他要走人啊。所以為什麽要生氣呢?阮綿綿頭痛了。

“你不必解釋,我明白。”他讓她陪他去美國,也是一時衝動,他不後悔自己的衝動。現在想來,或許他真的是太衝動了。

“我走了。”真好,他不在家,她也不用去糾結明天陪誰的問題了。這樣想簡直幼稚,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她不是不在意他嗎?那他就走好了。

“要不我送你去機場?”阮綿綿提出新的想法,至少這樣的話,她還能跟他多相處一會。

“你會開車嗎?”應雋邦明知故問,阮綿綿卻紅了臉,她一個草根,努力奮鬥了有點成績,雖然收入不低,而且生活也比大多數人要好一些,可也沒到買車的地步:“我,我不會。”

她聲音很小,小到像是蚊子叫一樣。臉上紅紅的,有些燒,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她好像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能幫到他。她,是不是很沒用?

“沒事,你在家呆著吧。”應雋邦說完往外麵走,阮綿綿像被拋棄的小動物一樣跟在他身後,直到跟到門口。

“雋邦?”他真的生氣了?她感覺到了,她這段時間沒有陪他,剛才又脫口而出不跟他去美國,他不高興了吧?她有信,莫名的慌,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我喜歡你,真的。”

這種感情不會因為少花了時間陪他就變不見,她是真的喜歡他,真的。

“嗯。我知道。”應雋邦傾過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算是安撫吧:“你也不用說了。我真的沒生氣。”

阮綿綿看著他走掉,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是瞪大眼睛看著那又一次合上的電梯,心情一下子跌到了穀底。

應雋邦生氣了。而她甚至不知道他在氣什麽。因為她沒有陪他?還是因為她不會開車?或許,她可以去報一個駕校,考個駕照。現在也來不及吧?

廚房裏的飯香飄出來,阮綿綿進去將電飯煲的電拔了。看著料理台上擺著的那些已經切好的菜,此時一點想動手的也沒有了。

她想起她剛搬進來的時候,跟應雋邦兩個人互相給對方做飯,想起他偶爾看她溫柔的目光。想起她一有時間就窩在他懷裏,跟他一起看電視的樂趣。也想起了以前她做策劃的時候,總不忘將好點子跟他分享,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當時的心情。

那些都是很平淡很小的事情,可是她很開心。可是這次為什麽她不再找他分享了呢?她總憋著口氣,她想她要努力一把,要做出一個讓他驚豔的策劃來。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她錯了嗎?阮綿綿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應雋邦,他到底在氣什麽啊?

………

應雋邦沒有生氣,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在生氣。去機場,上飛機,看飛機起飛。

他想著阮綿綿在他要走的時候,臉上那一絲有些驚慌的表情。沒有像以往那樣軟下心來,她還沒有明白她的錯誤,他不打算提醒,這次去美國要幾天的時間,他等她冷靜下來,好好想清楚,她做錯了什麽。

應雋邦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十分問題。他告訴阮綿綿他沒有生氣,可是一方麵他又等阮綿綿自己發現自己的錯誤?

他沒有戀愛過,他隻是覺得他不高興了,讓他不高興的人是阮綿綿,他就等她來哄他高興,就像以前一樣,他們如果有點小爭執,一定是阮綿綿放下身段來哄他。

這次也不例外,他也是這樣想的,等著阮綿綿在他回來之後,哄他。

而飛機滑出跑道的時候,他才想到一件事情。他是金點子大賽的評委,他現在要去美國,那就沒辦法當這個評委了。他想打電話給邱映彬,可是飛機廣播提示關機。他隻好將手機關了,等下飛機了再聯係邱映彬好了。

隻是等應雋邦下了飛機,卻把這件事情也忘記了。喬湛來接他了。

“eric。”喬湛跟應雋邦差不多大,因為是濫的關係,他的五官很深邃,雖然是黑頭發黑頭發,但一看就覺得他是外國人。此時看著應雋邦,臉色有些凝重:“問題有點嚴重,你是先回公寓,還是直接去醫院?”

“去醫院吧。”他在飛機上有休息一會。這會是美國的下午,他也睡不著。他常年飛來飛去,倒時差什麽的對他來說沒必要。

“走吧,我在路上跟你說情況。”喬湛示意他上車,應雋邦上了車,倚在座位上,長途飛行給的感覺通常都不會太好,他卻撐著精神,聽喬湛說那個人的情況。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讓應雋邦一陣不適,過白的牆壁讓他的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他討厭醫院,非常討厭。這也是為什麽他除了一開始陪阮綿綿去醫院,後來卻再也不去的原因。

現在他卻不得不來,他步子很大,這裏他不是第一次來,隻是這次來,他的心情比上次要複雜得很多。

病房裏,白色病上睡著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人,她的臉色很蒼白,手背上吊著點滴。

應雋邦看著那人的臉,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竟然,是真的病了?

題外話:

二更,一萬二千字。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