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etr 238 我就把他剁碎了
應雋天？他怎麽會在這裏。阮綿綿下意識的看向了應雋邦，發現他的臉色一樣陰沉。那雙狹長的眸，就像是他們初識時一般，幽深，深邃，凝重之外，還有她看不懂的嚴肅。
呃。發生什麽事了？這兩個人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阮綿綿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突然就想到了霍淨秋。
也對，霍淨秋現在是應雋天在外麵的三，應雋天也算是她的靠山。霍淨秋受了委屈，自然要跟應雋天哭訴一二的。這應雋天應該是來找她算賬的吧？
心裏大概知道了是怎麽回事之後，阮綿綿的心也放了下來。她不認為自己有做什麽事。如果應雋天要因為一個霍淨秋向她發難，她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那些導演，何明軒，都是她的證人，而她也絕對不會是任人欺負不還擊的傻瓜。
阮綿綿心思轉了很多圈，將手上的包包放下，又把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處。心裏對於就雋邦這個大哥是越來越看不上了。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在外麵跟其它的女人不清不楚。這會還有臉為了一個三上門來找她興師問罪？
對著應雋天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阮綿綿走到應雋邦身邊坐下。
應雋天剛才就想開口，不過因為應雋邦在，他把先發問的機會給了他。可是天知道，他心裏已經急死了。
“你剛才去哪了？為什麽不接電話？”應雋邦的聲音讓阮綿綿去拿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十幾通未接電話時有些詫異。不是吧？找她找得這麽急？
“傳奇的廣告已經拍完了，就跟導演他們一起去吃了頓飯，也算是謝謝他們這幾天的辛苦跟配合。”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沒忘瞄了應雋天一眼。這男人隻知道他的小情，人受了委屈，也不想想其它人這些日子陪著個霍淨秋有多辛苦。
應雋天沒有耐心聽這些事：“我問你，你是不是慫恿晚——”
應雋邦掃了他一眼，將他的話打斷，這才看向了阮綿綿：“能不能告訴我，前幾天誰來公司找過你？”
阮綿綿沒想到話題會轉得這麽快，怔了一下之後，臉上剛才的篤定跟自得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她垂眸，掩下自己內心的情緒：“沒，沒誰來找過我啊。”
“你還說謊？”應雋天這下忍不住了，騰的站了起來：“你老實告訴我。晚晚來找你了是吧？你跟她說了些什麽？”
“什麽晚晚啊？”阮綿綿的氣勢弱了下去，他以為應雋天今天出現，是為了來找她算霍淨秋的賬的，怎麽就到了晚晚身上：“她找我幹嘛？”
“雋邦，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女人？這個時候還不說實話？”
應雋邦看著阮綿綿，狹長的眸色極深，透著她很久沒見過，卻是極為熟悉的犀利：“告訴我，那天應晚晚來找你，你跟她了什麽？她能跟你說了什麽？”
“我——”阮綿綿咬牙，一時沉默。
事實上她並沒有想瞞著應雋邦，甚至那天也是想告訴應雋邦的，偏偏她能收到了應晚晚發來的信息：“對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我二哥哦。拜托拜托！”
她心軟了一次，沒有將這事告訴應雋邦，可是現在：“晚晚人呢？”
這兩兄弟這麽生氣，不會是知道了吧？果然是不可能的嘛，應晚晚真的是太異想天開了。
“不是應該問你嗎？”應雋天氣得不輕，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動怒跟心急的時候了：“不是你挑唆她，讓她離家出走嗎？”
“我挑唆她？”阮綿綿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自己麵前同樣俊逸，同樣出色，卻完全不同風格的兩個男人一陣無語。
她挑唆應晚晚什麽了？不對，重點不是這個：“你說什麽？你說晚晚離家出走了？”
不可能吧？應晚晚之前明明說會想清楚的。怎麽就這麽衝動了呢？
事實上，元旦過後阮綿綿來上班的那天中午。應晚晚是來找她了。
“晚晚？”阮綿綿當時看到應晚晚，也是很詫異的：“你怎麽來了？是來找你二哥的嗎？”還是找應雋天？畢竟他的辦公室也在樓上。
“我來找你的。”應晚晚咬著唇，神情似乎是有些糾結。有些害羞。看到這樣表情的應晚晚，阮綿綿都有些傻眼了，這姑娘是怎麽了？
“綿綿。”應晚晚看著人來人往的前台，還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阮綿綿不明白她想說什麽，不過還是跟著她去了公司下麵一家相對比較安靜的餐廳。
兩個人坐了下來，應晚晚看著阮綿綿，像是鼓足勇氣一樣開口：“綿綿，我有件事情，不好意思告訴我哥他們，我大嫂能很忙。我也不好去找她，所以隻能來找你，問問你的意思了。”
“什麽事啊？”說得這麽嚴肅，這麽神秘。
“我，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應晚晚像是豁出去一樣的開口：“我對那人一見鍾情。”
“……”然後呢？這姑娘是來找她當愛情顧問了？阮綿綿點頭：“恩，你喜歡上了一個人，那麽他呢？他喜歡你嗎？”
“我不知道。”應晚晚搖頭：“事實上，我都不知道他有沒有記住我。”
對了，她說了是一見鍾情：“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喜歡上一個人，總要先知道對方是誰吧？
“我知道。我還知道他沒有女朋友。”應晚晚看了阮綿綿一眼：“綿綿，你說，我應不應該去追他？”
追？阮綿綿瞪大了眼睛，想著應晚晚的身份，她是應家大小姐，放眼S市，她都想不出來還有哪個男人能拒絕應晚晚這樣的條件的。隻要她一表露她喜歡對方，對方肯定會巴不得吧？哪裏需要追？她這樣想，也這樣說了，可是應晚晚卻是搖了搖頭：“不，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得出來，他好像很排斥有錢人。”
排斥有錢人？這貨是傻啊，還是傲啊？
阮綿綿不排斥有錢人，隻有是自己努力，累積而來的財富，都沒有什麽好讓人排斥的。她對那個人不清楚，隻能按著自己的意見，提出比較中肯的建議。
“晚晚，你確定你喜歡他嗎？你也說一見鍾情，可是一見鍾情很多時候並不靠譜。我覺得你太衝動了。你現在覺得你很喜歡他，是不是因為，你還沒有戀愛過，所以把一時的好感。當成了喜歡。甚至是愛情。也許對方並不像你想的那麽好呢？”
應晚晚沉默了，可是很快她又抬起頭來，一臉堅定：“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可能會認為不可思議，可是我自從那天見到他之後，就總是想著他的樣子，他的笑臉。我也想過，我對他也許不是愛情。可是我這樣老想著他，所以我想去追他一次，給自己一個機會。跟他表白，說不定可以把這種一見鍾情維持下去。你說是不是？”
“……”姑娘誒，你這也太戲劇了吧？就見了人家一麵，就這樣了？還真是——
阮綿綿不由得對那個男人有些好奇了起來：“你現在是想去追那個人？”
“想。”應晚晚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阮綿綿：“不是有人說了嗎？男追好，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拜托——”阮綿綿實在不想打擊應晚晚，這種話根本沒有科學依據的好嗎？可是對上應晚晚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神，她那些打擊的話倒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是啊，女追男，隔層紗，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去追吧。”
雖然她是不讚成女人主動去倒追男人，不過也有幸福的例子不是嗎？尤其是應晚晚條件這麽好。她是男人的話，也很難不喜歡她。
“真的？綿綿，你支持我的是吧？”
“恩，支持你。”能不支持嗎？這樣期待的眼神，好像她不支持她就是罪過一樣。應晚晚身為應家大小姐，想來那人就算要拒絕她，也要顧忌一下她的身份吧：“你如果覺得他是你的良人，有可能給你幸福，那你就去追。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幸福本來就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大膽追求。也不是什麽壞事。”
“太好了。綿綿你真好。”應晚晚握著她的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阮綿綿有些失笑。這個樣子的應晚晚，還真像是一個孩子。
兩個人說了會話，能一起吃過中飯。應晚晚不時問阮綿綿一些她小時候的事。阮綿綿也跟著回憶了一把童年。沒注意到應晚晚每次聽到她說阮建中時，那雙眼睛就格外的清亮，有神。
一頓飯吃完，阮綿綿也要回去上班了。應晚晚也要回去了，隻是要走之前，她看了阮綿綿一眼：“你說你弟弟現在在北都上學？快畢業了吧？”
“恩，快了。他大四了，明年過年之後，就要去單位上實習了。”
不過阮建中已經找到實習的單位了，他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她也從來沒有為他操心過。
“那你說你在這裏，他有沒有可能來S市實習呢？”應晚晚的神情略有期待，一直到了這會，阮綿綿終於意會出不對勁來了。這應晚晚問了她這麽久小時候的事，能總是時不時提到阮建中，難道說？她瞪大眼睛看著應晚晚，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你，你一見鍾情的那個人，不會是建中吧？”
不可能吧？不會吧？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大學裏算是校草級別的人物，可是讓應晚晚一見鍾情，會不會太誇張？她等著應晚晚反駁，誰知道應晚晚臉都紅了。輕輕的應了一聲。
“晚晚，你——”阮綿綿想說什麽，應晚晚卻晃了晃她的手臂：“你看，那人是你弟弟，你也該放心了是不是？”
“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真的很喜歡他，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所以我想試一下。”這幾天她也試圖讓自己冷靜，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她完全冷靜不下來。
“可是——”這種事情根本不用試好嗎？完全沒有可能的好不好？
“雖然他說他不喜歡姐弟戀，可是我也隻比他大幾個月而已。所以我相信他不會拒絕的。”應晚晚態度堅決。
“但是——”阮建中是她弟弟，她最了解，他怕是不會喜歡上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孩子的。
“你也說他沒有女朋友。既然你都能跟我哥在一起，那我為什麽就不能跟你弟弟在一起呢？”應晚晚挑眉，神情在不解之外似乎還有些委屈。
“問題是——”姑娘誒。你這些想法，你哥，你父母，他們會同意嗎？
“所以啊，你看這樣多好，你跟我哥在一起，我去追求你弟弟。多完美？”應晚晚自說自話，阮綿綿根本沒有機會開口。
“晚晚——”你二哥知道了，隻怕是會殺了我的。她能不能換個人喜歡？
“你放心吧。”應晚晚把結果都想好了：“我已經想清楚了。我有分寸的。”
這不是你有沒有分寸的問題，而是——阮綿綿想說什麽，卻又讓應晚晚打斷了：“好啦。綿綿，你都要當我二嫂的了，你會支持的我哦，對吧？”
“晚晚——”
“我是真的對你弟弟一見鍾情，請你不要阻止我。”
“晚晚——”這一聲比剛才那聲明顯要無力得多。
“還有，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告訴我二哥？”
“你既然知道不——”能告訴你二哥，為什麽還要來告訴我？我不想知道這樣的秘密啊，可不可以？
“因為他肯定不會支持我的，所以我隻能尋求你的支持了。”應晚晚笑得很是可愛，小臉上有這個年紀獨有的恣意與張揚。那雙眼睛，燦若星辰，裏麵是對未來的期待，還有自信。
阮綿綿被她如此的神態所惑，一時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好啦，把你弟弟的電話給我吧。”應晚晚向她伸出手，阮綿綿本能想反對，可是她的手機一直是捏在手裏的，應晚晚比她略高一些，手一伸就拿去了。
“不要這麽小氣嗎？親上加親，不是更好嗎？”應晚晚的話讓阮綿綿差點沒把下巴給驚得掉下來。這才多長時間？竟然想到親上加親上去了？
“那，你——”阮綿綿倏地將手機搶回來。看著應晚晚：“不行。你考慮清楚，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
她可以把阮建中的電話給應晚晚，可是她真的覺得太扯了。什麽一見鍾情，這根本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事情。一方麵阮建中根本沒有談過戀愛，她實在不確實阮建中會不會喜歡應晚晚這樣的，另一方麵是，她真的不認為。應家的人會支持應晚晚如此的追求幸福。
應雋邦“媽媽”對她都是那種態度。不要說應家其它人了。萬一到時候阮建中喜歡上了應晚晚，可是人家反對，到時候受傷的就是兩個了。
“綿綿？”應晚晚沒想到她說了這麽我我，阮綿綿竟然還是這個態度：“你不是說支持我去追求幸福的嗎？”
“我是支持，可是我不知道你——”阮綿綿將手機裝回口袋裏，不停的搖頭：“總之不行就是不行，你去想清楚吧。”
“你非這樣？”
“是。”阮綿綿很堅持：“建中是我弟弟，他沒有你想的那麽好。事實上我也不認為你們合適，你——”
“那你也沒有我相像的二嫂那麽好啊，可是我二哥不還是喜歡你了？”應晚晚看著年輕，卻很有自己的主見：“感情隻有喜歡不喜歡吧？哪有什麽合適不合適？所謂的不合適不都是人自己相處而來的嗎？”
阮綿綿口才不差，倒是竟然第一次被應晚晚給說得無就以對。最後隻好耍起了橫：“反正我不能給你。你二哥也不會同意的。”
“你——”
“你去想清楚吧。追求幸福是好事，可是你還是考慮一下你父母家人的感受。”她可以打賭，應家人絕對不會同意的。
“好啦。”應晚晚瞪著她臉上的固執，實在是沒有辦法：“我這就回去，跟我父母說，行了吧。”
不是吧？應晚晚這是想讓阮建中被應家人追殺嗎？還是說她就這麽有自信，自信應家人愛她愛到會包容她一切的理由？還真是任性啊。
阮綿綿的嘴唇幾次張合，最後都找不到話來說，無奈的看碰上應晚晚上車離開，在心裏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把這事告訴應雋邦。
不過她想到應晚晚並沒有阮建中的聯係方式，換一步說，就算她告訴了應家人，應家人也不會同意的。家人一反對，她保證就不會再想這事了。
她想，應晚晚最多也就是一時腦子發熱，等應家人給她分析分析情況，相信她就死心了。
真不是她覺得自己的弟弟不好。看應晚晚，千金大小姐，有才有貌，家世人品一樣不差，想要什麽樣的男朋友沒有？也就估計沒見過阮建中這樣的鄉下小子，一時新鮮，真的在一起了，說不定馬上就不喜歡了。畢竟阮建中可不是那些富家少爺，可以滿足她的那些條件。
這樣一想，她忍不住就想到了自己跟應雋邦。她是一個女人，灰姑娘嫁豪門的事那麽多，可是走到後麵幸福的有幾對。更不要說阮建中一個男人，找一個條件各方麵都壓自己一頭的女人。他現在能年輕，哪能忍受得了這些？相信就算阮建中真對應晚晚有點什麽，也不會選擇她的。
阮綿綿心中糾結，想跟應雋邦說的，卻因為應晚晚那條短信而閉口不言。而第二天傳奇的廣告就開始拍了。這三天她在霍淨秋的折騰下，每天回家都累得不行了。也把這事給拋到一邊去了。
這會麵對應雋邦的冷臉，應雋天的陰沉，她才想起來。那天跟應晚晚的對話，還有應晚晚說要去追阮建中時豪言壯語。
“你說啊，是不是你挑唆她離家出走的？她現在去哪裏了？”應雋天的聲音很急，也很冷。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心急。應晚晚，已經離家三天了。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了。而應雋天為什麽會知道，還是因為今天偶遇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他打電話的時候剛好讓那人聽到一句。
就提了一下，那天好像看到應晚晚跟阮綿綿在一起，別問那個部門經理為什麽會認識阮綿綿。之前映月灣的策劃，阮綿綿有份參與。而應雋邦為了一個女人，放下在公司維持了多年的冰山臉，公然表態。整個應氏都傳遍了。還有人特意跑去看阮綿綿長什麽樣的。
隻是阮綿綿向來神經有些粗，加上經過上次的事之後一心隻想做好自己的工作。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已經因為應雋邦的關係，傳遍了整個應氏大樓。
結合一下應晚晚最後的行程，她最後見的一個人是阮綿綿。本來這幾天應雋天隻是讓人去找阮綿綿。畢竟他在發現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騙應鼎弘夫妻說應晚晚出門旅行去了，可能要幾天才回來。沒想到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人。應雋天這才急了，讓人幫忙一起找，也才知道了應晚晚最後一個見的人是阮綿綿。
“我沒有挑唆她啊。”從頭到尾都是應晚晚自己在說，她隻是負責聽而已。而且她已經阻止了，隻是沒有成功而已。
“你還說沒有？”應雋天是真的急了。應晚晚是應家的寶貝，應家上上下下捧在手心裏的。這會扔下一張紙，直接說一句她要去追求她的幸福。人就跑得不見蹤影。怎麽不讓人擔心？
“我真的沒有，我——”阮綿綿說話的時候，應雋天已經將應晚晚寫的信拿出來了，放在了阮綿綿麵前：“你沒有的話，那告訴我，這上麵那個有人難道不是你？”
應雋天聽了部門經理的話，已經相當確定，應晚晚信裏說的那個有人，就是阮綿綿。
阮綿綿拿著那張紙，上麵的字很娟秀，話也隻有幾句。
“爸。媽。有人告訴我。自己的幸福，要勇敢的去追。我決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放心，追到了我就會回來的。勿念。晚晚。”
阮綿綿瞠目結舌，看著上麵那短短幾行字，完全找不到話來說了。
“她，她竟然真的去了？”她那天給阮建中打完電話之後，還在心裏笑了自己半天。以應晚晚的家世跟長相，哪裏需要去追一個鄉下來的平民小子？也就是說說，真去行動，肯定不會。
這幾天她忙著拍傳奇的案子，還真的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這會看到這張紙條，她整個人都傻了。
“你果然知道晚晚去了哪裏。”應雋天這下再也控製不住，一把拽起了她的手臂：“你說啊，晚晚去哪了？”
“我——”她現在穿著薄毛衣，可是應雋天的手勁很大，她被他拽得有些吃痛，眉心擰了起來。應雋邦狹長的眸子閃了閃，不著痕跡的站到了阮綿綿身邊，輕輕的將她的手從應雋天手裏“救”了出來。
應雋天也意識到自己急了。可是看到紙條開始，就想著應晚晚可能隻是一時貪玩，隻想著先把人找到就行，偏偏打應晚晚電話她又不接。這才讓他急紅了眼。
“你快說，晚晚去哪了？”
應雋天的音量忍不住提高了一度。他是真的急眼了。應晚晚剛剛大學畢業才幾個用？之前實習期都是怕她去了陌生公司會受欺負，隻讓她呆在應氏公司。
應家上上下下都很疼這個最小的女兒。應雋天更是覺得哪怕應晚晚一輩子不長大，不工作，他也會養著她的。這樣的情況下，能怎麽會允許應晚晚有絲毫閃失。
阮綿綿縮了縮脖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應雋天這個樣子。
應雋邦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告訴我，晚晚去哪了？”
“她，她可能去北都了。”阮綿綿到了這個時候，算是確定了，那天應晚晚說的話是真的了。可是怎麽可能？
那樣一個女孩子，見識過的優秀的男人還會少嗎？也就是當時那一會，冷靜下來一定會打消這種去倒追男人的念頭的。
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應晚晚說的是真的。她竟然真的去找阮建中了？更不要說她根本沒有把阮建中的電話給應晚晚，那個傻丫頭要去哪裏找啊？
“她去北都幹嘛？”
“她，她——”阮綿綿這會還有些說不出啊了。她要是說了，這兩兄弟會不會認為她在吹牛？
“你倒是說啊。”應雋天在上位久了，還是第一次這麽沒耐心，事關他最愛惜的妹妹，他怎麽能不能給我：“你告訴我，她好好的去北都做什麽？”
“她，她——”我也想知道啊，應晚晚，沒有阮建中的聯係方式，是怎麽找人的？還是說她漏了什麽細節？這會也沒有空去想了。目光在應家兩兄弟身上遊移，最後咬牙說出了答案：“她說她對建中一見鍾情，要去北都追求他。”
一句話，讓應雋天兩兄弟變了臉色，尤其是應雋天。
“你說什麽？你說她對誰一見鍾情？”
“建中。阮建中，我弟弟——”阮綿綿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雖然這事根本不怪她。可是她很清楚。應家人隻怕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荒唐。”應雋天一臉要氣瘋了的神情：“太荒唐了。簡直就是荒唐透頂。”
他應雋天的妹妹，應家的掌上明珠，想要什麽男人沒有？要去北都追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他瞪著阮綿綿，雙眸幾乎冒出米來：“是不是你慫恿的？啊？你到底在想什麽？你竟然把晚晚去追求你的弟弟？阮綿綿，你以為你弟弟是誰？”
“我——”阮綿綿說不出話來，心裏想為自己解釋一二，可是應雋天根本不想聽她解釋：“阮綿綿，你最好是祈禱，你弟弟沒有對晚晚做什麽，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剁碎了他。”
“你什麽意思啊？”阮綿綿不愛聽這話，應雋天要護著他妹妹，而她也相信自己的弟弟：“放心。我弟弟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不會把你妹妹怎麽樣的。”
應雋邦沒開口，他的臉色比應雋天的看著冷靜得多，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其實有多不冷靜。他很怕他們找到應晚晚的時間太晚，已經讓她衝動之下做出了錯事來了。
“最好如此。”應雋天態度沒有絲毫改變，伸出手指著阮綿綿：“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給你弟弟，問他晚晚怎麽樣了，她有沒有事？”
幾天沒有應晚晚的消息，他都要急死了，偏偏還不能告訴父母。
阮綿綿對上他眼中的急色，到底沒有再開口。拿出手機給阮建中打電話。
題外話:
一更，八千字。白天不會有更新了。PS：你們都沒猜到吧？應雋邦，乃至整個應家人的底線，都是應晚晚。想歪了的，去麵壁。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