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5 滾出去

客廳裏的暖氣,熏得阮綿綿有些熱。她抿著唇,看著眼前的應雋邦。

“雋邦,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實我們不合適在一起嗎?”阮綿綿已經止住了流淚,但是眼角依然有淚痕。

“沒有。”應雋邦抱著她不肯放手,將她細細的圈在自己的懷裏:“沒有合適不合適的。綿綿,我不會跟你分手,死也不會。”

“可是——”

“沒有可是。”她既然走進了他的世界,那麽他就絕對不會允許她又離開:“阮綿綿,你給我聽著,我不會因為你說的那些,跟你分手的。”

“你根本就——”他失憶了,她可沒有,阮綿綿想指責他,應雋邦卻強勢的將她抱進懷裏,再一次堵住她的唇,將她那些說要分手,不合適的話統統堵住。

阮綿綿能一次被他吻得找不到東南西北。她的眼還含著盈盈水光,他看了她這個樣子,越發的意動,吻得更深了。

一吻結束,兩個人都麵紅耳赤,心律加快。

“不公平。”阮綿綿瞪了他一眼,每次都用這一招,太過分了。她咬牙:“應雋邦,你不可以這樣。”

話都沒有說清楚,就這樣跟他過回去嗎?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

“哪不公平了?又不可以哪樣?”應雋邦睨著她,眉眼柔和了下來,這是應晚晚失蹤之後,他第一次有了笑意。

哪裏公平了?利用這種先天的優勢將她這樣對待?還說什麽公平?他根本就是在逃避問題,完全沒有說到重點去。

“綿綿。”應雋邦歎了口氣:“我不會改變我的態度,也不會改變我的立場。但是我也不會跟你分手。”

說穿了,你不就是還想維持著一慣的和平嗎?阮綿綿咬牙,不能隨這樣的結果。她知道他沒有錯,可是他有他的立場,她也有她的啊。

“既然你今天來了,那就不要走了。”應雋邦不管其它,已經替她做了決定了。

阮綿綿還想說什麽,門鈴聲又響了,連續的門鈴聲聽著很急切。阮綿綿的話被打斷,應雋邦看了她一眼,起身,去開門。

吸吸鼻子,阮綿綿抽了張紙巾把淚擦幹淨。門已經開了,站在外麵的人讓阮綿綿很是詫異。

應鼎弘,應雋城,馮謹言。

應鼎弘的臉色十分難看,阮綿綿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應雋邦剛才眼裏的柔和在對上這三人時退了下去,身體退後一步,看著他們三個人進門。

“二哥。”應雋城笑得很是邪肆,而在看到客廳裏坐著的阮綿綿時,眼裏的興味更濃了。

“有事嗎?”應鼎弘跟馮謹言,在他買下這處居所後,從來沒有來過他這裏。這還是第一次,真是稀客啊。

“二哥,我就是想來問一下,晚晚失蹤時的細節。她又到底為什麽去了北都。”

應雋邦沉默,眯起了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三人眸色一沉:“這件事情,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說得很清楚了?我看一點也不清楚。”應鼎弘氣得狠了,伸出手指著應雋邦:“你說,晚晚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去北都的?”

應雋邦皺眉,為他此時的怒氣。

阮綿綿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心裏突然就明白了,她剛才那不好的預感是哪裏來的了。應家人,這是上門來要說法的了嗎?那還真是會挑時間啊。

而應鼎弘根本看都不看阮綿綿,目光隻是落在應雋邦身上:“你倒是給我把話說清楚。”

“不知道。”

“啪。”應鼎弘進了門,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甩在了應雋邦的臉上:“孽子,你這個孽子,你還想瞞我?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鼎弘?”馮謹言想阻止,卻已經是來不及了。這一記巴掌又重又狠。應雋邦的臉被打紅了,打得偏了過去。

阮綿綿瞠目結舌的看著應鼎弘,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應雋邦動手?

“你都已經知道了,而且也定了我的罪了還需要我說什麽?”應雋邦的聲音很輕,但是那個眼神,卻是充滿了不馴。

“定罪?你難道沒有罪?啊?”應鼎弘的目光掃過了阮綿綿,伸出手一指:“你找了這麽一個東西,放任她弟弟把你妹妹哄到北都去?你為什麽不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著我不會同意你跟她的事,所以才這樣嗎?你做夢。現在告訴我,晚晚到底在哪裏?”

“……”這話說得太難聽了,阮綿綿站了起來。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可是她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了:“應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什麽叫我弟弟哄晚晚去北都?去北都是晚晚自己要去的。跟我弟弟毫無關係。”

“毫無關係?”應鼎弘像是現在才正眼看她一秀:“怎麽會沒有關係?你弟弟是個什麽東西?我女兒會看得上他?不是他花言巧語把晚晚哄去北都那是什麽?依我看,根本是你弟弟把晚晚拐到北都去,再想辦法把她給藏起來了。”

這個說法簡直就是絕了。應雋邦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在氣頭上跟阮綿綿吵架說兩句就算了,可是應鼎弘這樣說,阮綿綿肯定是會不高興的。

阮綿綿現在不是說生氣了,完全是哭笑不得,已經氣到無語了。這應家人,怎麽就自我感覺良好到這樣的地步?

她不應聲,應鼎弘卻不會就這樣算了。

“現在給你弟弟打電話,讓他把晚晚交出來,不然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別以為把晚晚藏起來就可以得到應家的承認,成為應家的女婿,不上台麵的東西,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阮綿綿終於知道,跟應鼎弘今天說的這些話比起來,那天應雋邦跟應雋天說的都隻能算是小兒科了。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應雋天跟應雋邦在她麵前還是留了口德的。

“應老先生,我建議你說話之前先想清楚。晚晚喜歡建中是她自己的事,要去北都找建中也是她自己的事。建中到現在都不知道晚晚對他的意思,更談不上其它,你這樣血口噴人似乎有些過分了吧。”

對方是長輩,怎麽說也是應雋邦的父親,阮綿綿不想將話說得太難聽。可是對方對阮建中的指責,卻讓她十分不高興。

她弟弟再不才,再無能,也做不出綁架誘拐這樣的事情來。

“血口噴人?”應鼎弘看著阮綿綿,那個目光像是在看一隻蟑螂老鼠:“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一抓到機會就想著攀龍附鳳,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告訴你,應家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同意你們這樣的人進門。不管是你還是你那個混蛋弟弟。”

阮綿綿氣樂了。真的氣樂了。不等她說什麽,應雋邦終於開口了。

“你說夠了?說夠了就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應鼎弘今天會來這裏大鬧實在出於他的意料。而他更沒有想到,應鼎弘竟然會知道應晚晚對阮建中的心思?他不由得看向應雋城,這件事情,最有可能讓父母知道的就是他的,問題是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說什麽?”應鼎弘被自己的兒子趕,怒氣更盛:“應雋邦,你有沒有良心?啊?應晚晚是你妹妹,當初你媽差點害死她,要不是她為你求情,你以為我會讓你回家?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東西。”

應鼎弘說到氣頭上,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著應雋邦臉上的那個五指印,隻想著再給他幾巴掌才好。

而應雋邦的臉色則因為他的話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難看。他整個身體都僵在那裏。目光掃過了應鼎弘的臉,緊握的雙拳說明了他此時憤怒的情緒。

馮謹言神情似有無奈,應雋城的眸光微閃,眼裏流露出的是看好戲的光芒。

阮綿綿這邊還來不及消化應鼎弘的話,他已經向前一步,伸出手指著阮綿綿。

“我告訴你,你最好是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弟弟,讓他把人交出來,不然的話,我真的對他不客氣。”

阮綿綿的唇抿得死緊,跟應鼎弘四目相對,眼裏沒有絲毫怯意:“應先生,如果你認為,是我弟弟綁架了晚晚或者是怎麽樣,你可以現在去報警,我不介意。但是沒有證據的話,也請應老先生慎言。不然我也不介意上法院告你一個汙蔑。”

這是死不認罪了?應鼎弘伸出手指著門口的方向:“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應家不歡迎你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