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要我盡丈夫的義務

她引起了這一出戲,現在想退出?門也沒有。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唇再次吻上她的。力道之大,摩擦得她陣陣吃痛。

“不要。”宣墨箏用力避開,她被他嚇到,宿醉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身體發軟,頭部抽疼。她整個人都不舒服,加上她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起來。”

應雋天掐著她的肩膀,那雙手的力氣很大,大到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捏碎,他很重,這樣壓在她的身體上,讓她喘不過氣來,更無處可逃。

“你昨天不是說,要我盡丈夫的義務?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施恩的語氣,厭惡的神情,她想玩,也要看他願不願意跟她玩。抓住了她推搡自己的手,應雋天的聲音森冷無比:“宣墨箏,欲擒故縱玩多了,是會讓人惡心的。”

“我沒有。”宣墨箏還沒有反應過來,醉後的腦子還有些混沌,不明白事情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她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應家人來過了,也不知道她跟應雋天結婚的事已經瞞不住了,更不知道應雋天把這一切,都當她的算計。

她清麗的臉,第一次湧上無措的情緒,看著應雋天,努力地在腦子裏整理他剛才說的話。

“應雋天,你先放開我。”他這樣壓著她,她沒有辦法思考。

“還在裝?有意思嗎?”應雋天看著她的臉,已經將她所有的情緒都當成是一種偽裝。這樣的女人,讓人厭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他的力氣很大,她的肩膀很疼。她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會又讓我放開了?宣墨箏,你別忘記了,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他是不是還要感謝她?感謝她給了他這麽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

他說完的時候,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他竟然來真的?宣墨箏傻眼了,她現在不著一物,要是他再將衣服脫了,那麽下一秒會發生什麽,真的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應雋天,不要——”她太過驚慌,失了平時的冷靜。

跟她一般的千金小姐,到這樣的年紀,至少也談過好幾次戀愛了。她知道很多名門千金,男朋友甚至不止一個。仗著家世好,就不把感情放在眼裏。反正年紀到了,挑一個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不會在這方麵計較。

可她不是,她從十七歲開始愛上了他,從此眼裏隻有他。其它的人,入不了她的眼。也走不進她的心。

她個性清冷,卻也有自己的堅持。對自己的第一次,她也有她的期待,她的幻想。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都還沒弄清楚他在氣什麽,就讓他以這個為懲罰。這不是她要的。

“不裝了?”這會開始不情願了?應雋天瞪著她,突然就低下頭,張嘴在她的頸子上重重的咬下。

“嗤——”疼,真的疼,他咬得很重,像是要將她的肉咬下來一般。宣墨箏完全不能動彈,隻覺得動脈都要讓他咬破一般。她吃痛。幾乎要流淚了。

應雋天是真的在發,泄。內心對宣墨箏的怒火,在這幾天一點一點的累積,而在今天馮謹言來過之後,到達了一個頂點。

一步又一步,這個女人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了進去。如果她是他商場上的對手,他還會佩服她幾分,真的是好算計。

可是這個女人算計的是他,是他的婚姻,是他以後的人生,那麽他就高興不起來了。隻能是厭惡,反感。

頸上細嫩的肌膚讓他咬破了。鮮紅的血,混著血腥味竄入他的嘴裏。鮮血刺激了他的感覺。

他看著那一處傷口,將血口允掉,傷口不是特別深,血流出,被他吸食掉,她疼得五官都擠作一處了,他卻不會就這樣算了。唇上的動作繼續。

那種感覺,無以言說。她想掙紮,可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抬眸愣愣的對上他的眼,不明白,他竟然真的咬得下去?

那裏的血都被口允幹淨了,留下兩個齒痕,那是他留下的,眯了眯眼睛,他竟然覺得有些得意。他從來不曾對哪個女人這般粗魯。以往交往,你情我願,時間到了總會發生點什麽。

於他來說那些女人隻是他打發時間的調劑品,就算有幾個是抱著想真心交往的態度在一起的,他也能給那些女人最起碼的尊重。隻有這個宣墨箏。

一次又一次,將他所有的脾氣,所有尖銳的一麵都喚醒了。被她這樣一步步算計到現在,就算是他,也已經是無可挽回了。他娶這個女人成了事實,昭告天下也是事實。馬上要在兩家人麵前承認他們的關係更是事實。

一樁樁,一件件,心裏的怒火又起來了,看著宣墨箏在他退開之後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他眯了眯眼睛,盯著她頸上的血痕,冷不防傾下身去,在鎖骨上方些另一處位置,再一次張嘴,狠狠地咬下。

疼,還是疼。宣墨箏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力量的懸殊讓她根本無法反抗,承受著他的怒火,他的撕咬。電影裏被吸血鬼咬上的畫麵具化成了他與她。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鮮血的流失。他在喝她的血?

他竟然這麽恨她?頸項裏疼得不行,她是宣家千金,也是被家人嗬護著長大的,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對待?身體開始掙紮了起來,卻讓他的牙齒陷入更深。

痛,真的是好痛。她不敢再掙紮,害怕他呆會把她的動脈都咬破了。她是醫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血管的位置,她甚至有理由相信,應雋天此時是真的氣得想殺了她。

雖然她不明白,他到底是因為什麽而生這麽大的氣。

宣墨箏動不了了,她隻能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痛意讓她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他咬的地方。

宣墨箏其實很不喜歡血的味道。但是她偏偏是一個外科醫生,她對於血的味道很敏感,聞著那些血腥味,還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握緊雙拳,調整呼吸,卻克製不住那陣陣的吃痛,隻好睜大杏眸含水的看著應雋天。

眼裏有不解,有困惑,有哀求,有痛苦,還有被她隱藏起來的,看不真切的愛意。那似乎是她最後的尊嚴。

她就這樣看著他,看著他咬破自己的皮膚,看著他喝她的血。心髒那裏發出陣陣顫抖。腦子反複回**的想法,隻是他的恨。

他這麽恨他,恨到喝她的血?

眸色變得哀淒,瞬也不瞬的盯著應雋天的臉。從逼迫應雋天娶自己之後的喜悅,想象中她努力的化解他的不滿,用愛溫暖他的心,讓他愛上自己的想法,此時終於像是做夢一般,從夢境中回到現實。

多麽諷刺。多麽可笑。

她愛他,而他恨她。這樣的恨,卻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忍不住想,如果她不那麽心急,如果她願意跟他慢慢來,隻是要求一個跟他交往的機會,讓他可以跟她像正常的男女朋友一樣相處,會不會更好一點?

沒有結果,她已經做了,踏出那第一步。現在卻是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她錯了嗎?應雋邦的話湧上心頭,他說,你會後悔的。

才兩天,她就後悔了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她現在最多的卻是悲傷。她跟應雋天之間,感情不對等的悲傷。

那哀傷的目光,帶著水意氤氳的眸子,冷不防就落入了應雋天的眼裏,他的意識像是突然恢複過來一般,自己這是在做什麽。

身體倏地後退此話,她頸上的傷口此時看來有些觸目驚心。兩個清晰的牙印,其中一個,還帶著血。鮮紅的血,襯著她過於白希的膚色,看起來有些磣人。

他失控了。應雋天因為這個認知坐起身。內心有幾分不滿,對自己,也是對她。他,一向冷靜,理智。自認泰山崩於前都不改其色。最近卻一次又一次失控,而且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應雋天的雙手緊握成拳,瞪著宣墨箏,似乎是想在下一秒將她撕碎一般。宣墨箏沒有動,隻是躺在那裏,無眸無神,神情茫然。她的膚色極白,白到透明的那種,可是頸項那裏,卻有兩處鮮紅的傷口,其中一處還帶著血,血珠一點點滲出。看起來詭異而又妖豔。

那個傷口是他造成的,他冷不防的轉開臉不去看那裏,視線向上,又對上了宣墨箏此時的神情。空洞而蒼白,茫然而隱忍。

她在裝可憐。應雋天這樣告訴自己,他應該繼續,讓她痛,讓她難受,將她徹底的打入地獄。而不必在她身上浪費絲毫的同情。

沒錯,就是這樣。

題外話:

二更,這章有點重。口。明天繼續,可憐的墨箏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