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不要讓我惡心你

宣墨箏將今天買的所有的禮物都收好。放好。一個行李箱明顯是放不下的,她隻好看了眼應雋天的行李箱。不知道他的東西多不多。如果不多的話,有一些東西可以放在他的行李箱裏。

聽著浴室裏還沒有停下的水聲。她想了想,還是將應雋天的行李箱打開了。

他的箱子比她的要大。裏麵就隻放了幾身衣服,整齊的疊在一處。他的行李箱果然很空。至少跟她比起來,可以空出大半了。

宣墨箏將剩下的禮物拿出來,打算放進應雋天的行李箱。隻是當她把應雋天的衣服放置一邊,打算將那些禮物放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了行李箱裏的一樣東西。

她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上麵。香奈兒的五號香水。

她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那是應雋天準備的一個驚喜,打算送給她的禮物。她是醫生,從來不用香水。二是,這瓶香水,是用過的。

拿著香水瓶子的指尖收緊。她隻覺得心髒那裏像是被人用刀子刺了一刀。她一直沒有去想,之前那十三天,應雋天去了哪,做了些什麽。她想得最多的,也不過是他可能把她送上飛機之後,就呆在s市。

可是現在才發現,她好像想錯了。

她又看了箱子一眼。最上麵的夾層裏,是應雋天的護照。她克製不住的伸出手。拉開拉鏈,拿了出來。

美國。應雋天之前的十三天去了美國。

一手捏著護照,一手拿著那瓶香水。宣墨箏不知道心裏是什麽個滋味。她自認對應雋天有一些了解,可是現在才發現,她的了解,太少。

十三天,美國,一瓶用了一半的香水?

她想說服自己,那隻是一場。或許,隻是巧合,又或者這個香水是應雋城送的。但是被他用了。

畢竟應雋城在美國拍戲。他因為檔期關係,抽不出空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可是她沒辦法說服自己。因為護照上的落地日期,不是應雋城所在的加利福尼亞州。

他去美國做什麽?又為什麽會有一瓶香水?宣墨箏滿腹的疑問,輕微的響聲傳來,她回過神,發現應雋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洗好了。披著一件浴袍。站在浴室門口。

“你在做什麽?”

他麵無表情,一雙眼睛十分陰沉的瞪著宣墨箏。

“這是什麽?”宣墨箏知道她不應該問的,卻是克製不住。她拿著那瓶香水,看著眼前的應雋天:“告訴我,這是什麽?”

“香水,夏奈兒五號。怎麽?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這是夏奈兒五號。可問題是,他是一個男人,他的行李箱裏,為什麽會有一瓶這樣的女用香水?而且還是已經用過的。

“應雋天。”宣墨箏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閉了閉眼睛,讓自己跟他對視:“我記得,你好像已經結婚了。”

難道他不應該給她一個解釋嗎?

應雋天挑眉,對上宣墨箏一臉受傷的樣子。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個吻。他好像突然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勾起唇角,應雋天笑得極為邪惡。如果宣墨箏此時還可以認真的去觀察他的表情的話,就會想到這個形容詞。

邪惡。

“是啊。那又如何?”應雋天向前幾步,站到了宣墨箏麵前:“宣墨箏,你不要會是想告訴我,你天真的以為,我會對你忠誠吧?”

宣墨箏的臉色蒼白,她抬眸看著她,那雙清冷的眸,此時滿是震驚:“應雋天,你”

“憑什麽呢?憑你用恩情讓我娶你?憑我欠了你一條命?”

“……”嘴唇顫抖得厲害,宣墨箏幾乎拿不住手中的那個香水瓶子:“我”

“你什麽?”應雋天笑了,突兀的伸出手,將宣墨箏手中的瓶子拿走。目光落在她臉上,看著她一副被打擊到,無比受傷的樣子,心裏感受到的是無比的暢快。宣墨箏,你也有今日?

“宣墨箏,我欠你一條命,我已經娶你了。至於我做什麽,跟誰在一起。你,無權過問。”

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宣墨箏搖頭。她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唇。身體抖得像是風中的落葉,隨時會倒下去一般。

他突然出現,帶著她給家人買禮物,她以為,她以為

“應雋天,你結婚了,你已經結婚了。”

他們在上帝的麵前許過誓言。他們是彼此應該相伴一生的人。難道他不應該對她忠誠嗎?

“那又如何?”應雋天挑眉,把玩著手中那瓶香水:“你以為,你配?”

宣墨箏抬眸,呆呆的看著應雋天:“你宣過誓的。應雋天,你在上帝麵前”

“我從來不信上帝。”應雋天的薄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卻讓宣墨箏無言以對。

“你逼我娶你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了解過嗎?我是一個無神論者。”

換言之,他既然不信上帝,自然就不需要遵守對上帝的誓言。宣墨箏懂了,她現在是真的懂了。

原來這才是應雋天的後招。怪不得他會同意去教堂舉行婚禮,怪不得,他會在說誓詞的時候那麽容易,毫無猶豫。而她,還一直以為,在婚禮上拒絕她讓她丟臉,是他想做的事。

可是後來證明,她做了,他要做的一直隻是想羞辱她。比如找來一個牛郎,比如想讓她身敗名裂。

而現在,他更是如此。他如她所願娶了她,卻不想遵守對她的誓詞,不想去維護他在婚姻中的忠誠。

這才是他的目的,這才是他的打算?

宣墨箏幾乎站不住了,心髒那裏一陣陣的抽疼,胸口悶悶的,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傻傻的看著他,克製住了想抬起手去捂著心口的衝動。

她沒有心髒病,她很清楚這一點。可是現在,她卻感覺到了,自己心髒那裏傳來的陣陣不適。她極力冷靜,努力的站穩,抬起頭,清冷的雙眸執著的跟他對視。

她不能認輸,至少不能就這樣認輸。

“應雋天。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又如何?”應雋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以為,我跟你結婚了,我就要對你忠誠?你以為,我跟你結婚了,我就要像一般的丈夫一樣,愛你?”

宣墨箏身體一震,眼裏流露出的情緒太明顯,他輕易捕捉,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

“做夢。”

他這一生,都不喜歡受人脅迫。宣墨箏敢如此做,就要有他一定會反擊報複的認知。牛郎那件事情,是他思慮不周,沒把應雋邦算進去,不過他更明白。他都已經結婚了,宣墨箏是他的妻子。

那麽他要如何對她,就是他的事了。這一點,應雋邦總不能再幹涉吧?

毫無情緒的兩個字,卻十分殘忍的打破了宣墨箏的幻想。她感覺到眼眶酸澀,發熱。想落淚的衝動,幾乎克製不住。

她做錯了什麽?她不過是愛他而已。她錯了嗎?

“你不會是想哭吧?”應雋天嗤笑,看著她泛紅的眼睛,眼裏的冰冷幾乎可以將她凍傷:“你可千萬別學那些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那隻會讓我,更惡心你而已。”

他用的不是討厭,不是恨,而是惡心。這麽極端的詞,足以說明他的態度。

宣墨箏被打擊到了。她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將臉仰起,垂在身側手握緊,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她毫不懷疑掌心都要被掐破了。

隻是那樣的疼痛,讓她也回過神來。她不能倒下,不能認輸。她如果認輸,應雋天就贏了。

他已經贏了,贏走了她的心,卻棄如敝屣。可是現在,她不想讓他知道,他贏了。

之前晚餐時,她內心湧起的那一點點喜悅,一點點歡喜,此時被涓滴不剩。有的隻是心傷,痛苦,難過。而她,甚至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應雋天。”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宣墨箏抬起頭看著他,眼裏一片清冷:“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不會。我現在倒是有些同情你了。”

應雋天睨了她一眼,眯了眯眼睛,眸色銳利:“你什麽意思?”

“你這麽惡心我,討厭我,卻又不得不跟我在一起,甚至還要跟我樣的女人過一生,想想,我還真是同情你啊。”

“宣墨箏”

應雋天的臉,果然變了。

題外話:

二更,明天繼續 。猜一下那瓶香水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