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你好自為之
病房的氣氛有些怪異。薑伊柳沒走,是因為她不認為眼前的女人就是應雋天叫的小胖妹。而且她也想弄明白,他叫的小胖妹是誰。
到底是自己,還是他曾經愛過的人?
她不走,宣墨箏倒是也不惱。這個女人正在覬覦她的丈夫,她盯著應雋天的臉看了一會,突然伸出手摟住他頸項,傾過去,吻住他的唇。應雋天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如此動作。
短暫的怔忡之後,他的大手扣上她的腰。反客為主的將她吻得更深。
宣墨箏閉上了眼睛,腦子空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特別想他。心在想,意識在想。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處血液都在想他。
她給他前所未有的熱情。讓應雋天越發的欲罷不能。兩個人其實幾天沒有見麵了。人家說,小別勝新婚。
他的手,忍不住就開始往下遊移,將她越加用力的摟進懷裏。
薑伊柳看著眼前的真人表演,臉一下子紅了。不敢多作停留,她退了出去。病房門關上的瞬間,她整個人都傻傻的。
那個人,是應總的什麽人?妻子嗎?如果是,那應總叫的小胖妹又是什麽人?她總覺得應雋天身上有一些迷,那些迷,讓她對他越發的好奇了起來。好奇之外,還有——
那隱晦的心思,不曾對人言說的歡喜。她心知自己喜歡上了應雋天,喜歡上了這個不會以貌取人卻又平易近人的老板。可是這份喜歡,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薑伊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病房裏,宣墨箏自然是感覺到了那個胖女人的離開的。眼裏有一抹明顯的愉悅閃過。她吻得投入,熱情的回應應雋天,隻是心思卻是一分鍾也不曾停過。一吻結束,她從應雋天身邊退開,內心已經有了成算。麵上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看著應雋天,眉心微微蹙起:“好苦。”
他病了兩天,也沒怎麽好好吃飯,嘴巴自然是苦的。應雋天笑了笑:“我覺得倒是很甜。”
意識到他話裏的暗示,宣墨箏坐開了一些,挑眉,清冷的臉上帶著幾分玩味與刺探:“你是應該覺得甜。一個感冒而已,竟然勞動你的助理整夜不睡覺在這裏守著你,你這個老板當得,還真得人心啊。”
她說話的時候,專注的盯著應雋天的臉,雖然不相信應雋天眼光這麽“奇特”。但也不是沒有過例子。他若是真的喜歡上那個薑伊柳,她還真不奇怪。
“什麽意思?”應雋天也不是沒想到剛才薑伊柳還在這,不過猜測她可能早上來的,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在他心裏,並不會把薑伊柳跟以前的小胖妹劃分為一個人。
畢竟,一個人看起來自卑懦弱,一個人陽光開朗。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類型。她又怎麽會把這兩人混為一談?
“沒什麽。”宣墨箏不想說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自己是應雋天的妻子,這種亂指責,吃飛醋的舉動,她就算會,也不會在他麵前表現得太明顯。至於那個女人——
“說話不要說一半。”應雋天握著她的手,神情有些不高興:“你不會是懷疑我跟薑助理有什麽吧?”
“怎麽可能呢?”宣墨箏笑,目光看著應雋天,帶著幾分玩味:“你是想告訴我,你的眼光這麽奇特?會喜歡上一個這麽胖的女人?”
應雋天不喜歡她的說法,薑伊柳隻是胖,不過工作能力真的很不錯。做事也勤勤懇懇。就下屬來說,很不錯。
“好啦。我相信你。”宣墨箏站了起來,打算去砸洗把臉:“我相信你不至於眼光這麽獨特。”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打趣,又有幾分期待。隻是這樣的期待,應雋天聽不出來,獨特到是個胖子就喜歡?別搞笑了。
應雋天沉默,臉色不是特別的好看。因為宣墨箏話裏對胖子這一群人的諷刺,讓他有些不高興。想說什麽,宣墨箏已經進了砸了。
再出來時,宣墨箏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
“怎麽樣?能起來嗎?要是你覺得好一些了,我們回家去休息好了。”
“好。”應雋天沒反對,他本來就不喜歡醫院,更不要說昨天他就想出院的,隻是讓薑伊柳阻止了。不過,他想到一件事情。
不管薑伊柳是昨天晚上就來了,還是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都不是他所想要的。小胖妹是小胖妹,薑伊柳是薑伊柳。他隻是看她工作能力不錯,才提點她一下。如果她會有點其它的心思。那這個女人,就留不得了。
宣墨箏不知道應雋天的心思。接應雋天回家之後,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她去參加研討會,自然是要將這個成果跟醫院其它人交流的。
“這兩天,我還是要去上班。你在家好好休息吧。”宣墨箏打電話叫來阿姨照顧他,這才放心的去醫院了。
宣墨箏將這幾天交流的成果匯報給院裏。得到院方的肯定,與重視。考慮到她也辛苦了,院方特意給了她三天假。今天剛好是周五,加上三天假,她可以下個星期三再來上班。
五天的假期,對宣墨箏來說,是極為難得的。她想,應雋天現在雖然還在生病,不過也好得差不多了。恩,要不跟應雋天提一下,用這五天的時間去哪裏玩一下?
不過在那之前,宣墨箏要先解決掉一個麻煩。
半個斜後,應氏大樓樓下咖啡廳。
宣墨箏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薑伊柳,目光帶著審視的味道。
眼前這個女人,胖。真胖。比當年的她不略胖了一些。身材完全看不出來。上麵下麵一要圓。宣墨箏有些嫌棄的想,當年她也是這個樣子嗎?
忘記了,忘記了。想她當年照片都不願意拍,就是無法麵對自己那麽胖的樣子。幸好幸好,後來她恢複了正常。現在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還真有一種,自己在看過去的自己的感覺。
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到底不是自己,她的出現,又是怎麽回事呢?心裏有疑惑,目光越發的挑剔了起來。胖是胖,皮膚倒是不錯,眼睛也還算清澈。隻是眼裏隱隱透出來的自卑,怯弱,讓她看了很不舒服。
宣墨箏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她也胖過,自然也不會喜歡自己的身材像那個樣子。當然,她身為宣家大小姐,不要說是胖一點了,就算她肥得像頭豬。又有誰敢真的給她臉色看?所以她恣意張揚。倒是不會有這樣的臉色。
薑伊柳被她盯得十分不舒服,身體下意識又往後縮了縮。隻是她實在是太胖了,做出這樣的動作,不但不會讓人覺得我見猶憐,反而讓人看著有些搞笑的感覺。
宣墨箏,也確實是笑了。她一笑,薑伊柳的神情越發的不自在了。
她垂著頭,臉色是完全的蒼白,根本不敢看宣墨箏。剛才,她已經聽得很清楚了,琳達叫她,總裁夫人。
她早應該知道的,如果不是總裁夫人,又怎麽可能跟著總裁在病房裏做出那樣的舉動來?而他現在想到,心裏都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妒嫉,吃醋,不甘,她甚至幻想,如果她不這麽胖,如果她也瘦一點,是不是也可以跟應雋天在一起?
宣墨箏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看著她眼裏閃過的各種情緒,其中最明顯的,卻是不甘。她頓時笑了。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現在瘦一點,他是不是就會喜歡你了?”放下咖啡,宣墨箏的目光直指薑伊柳的內心。薑伊柳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她,臉由白轉紅。
“做夢。”宣墨箏毫不客氣的戳破她內心的幻想。對付這種剛出社會的,沒有一點經驗的女人她都不行的話,那她也白當宣家這麽多年的大小姐了。
“薑小姐,我覺得你也算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我想提醒你,雋天已經結婚了,而且他還是我的丈夫。你跟他,就已經不可能了。至於你所幻想的,如果你不是這麽胖,他是不是會喜歡你。那更不可能。”
“我,我……”薑伊柳想說自己沒有那樣想,卻說不出口,宣墨箏坐在那裏,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她叫不出牌子,卻一看就是質地精良,做工上乘的品牌。她氣質清冷,舉手投足皆是優雅。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她在她麵前,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
“你不服?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宣墨箏不介意打擊她,她用了七年的時間,才站到了那個男人身邊。她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意外出現。哪怕隻是一點點機會,也不可能。
更不要說,眼前這個女人,還是一個贗品。應雋天叫的那一聲小胖妹,絕對不是叫她。這個薑伊柳是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應雋天叫小胖妹是在叫她?真是可笑。
“s市汽車銷售龍頭企業,銘輝汽車,是我家的。現在外麵鋪天蓋地,廣告滿天飛的無雙電器,是我家的。宣氏旗下,還有服裝,電子,商務,子公司多得我都搞不清楚,宣家到底有多少產業。”
“我跟應雋天在一起,是強強結合。你又憑什麽以為,你瘦下來,他就會跟你在一起?”
這麽懦弱,膽怯,完全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如果應雋天也會喜歡,那她還真的無話可說。
“你,我——”薑伊柳臉色刹時蒼白,腦子裏轉了半天,竟然一句語言也組織不出來。對上宣墨箏眼裏的篤定跟自信,她倏地抬起了頭,一臉不以為然:“你,你以為這樣有什麽好得意的嗎?你以為,你以為總裁就真的愛你嗎?”
第一句說出口,後麵的話倒是順理成章得多了:“你跟總裁是家族聯姻,不過是仗著你家有錢,你真以為總裁就是愛你這個人?”
“既然他不愛你,你又有什麽好得意的?”薑伊柳是自卑的,至少在以前,她從來沒有這樣跟人說過話。可是現在看著一身光鮮的宣墨箏,以原配太太的身份這樣刺激她,她一下子就有些受不了了。
應雋天如果真的愛宣墨箏,那他眼裏的落寞,又是怎麽來的?如果他真的喜歡宣墨箏,如果兩個人真的有感情,那麽應雋天為什麽又會一臉落寞?又怎麽會在夢裏叫小胖妹?
那個稱呼,跟眼前這個瘦成這樣的女人是怎麽也扯不上關係吧?
宣墨箏沒想到,她竟然敢反擊,而不等她開口,薑伊柳卻像是有了底氣一般:“應總真可憐。他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他要娶你這個不愛的女人。”
宣墨箏內心深處那根弦,一直崩著的那根弦,在此時突然就斷掉一般。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薑伊柳,纖細的手指,倏地緊握成拳。
薑伊柳一開始也是沒有氣勢的,可是看到宣墨箏這樣,倒是生出了幾分勇氣了。她喜歡應雋天,確實是喜歡。那麽好的一個男人,值得女人喜歡,哪怕他已經結婚了。可是宣墨箏呢?不就是仗著家世嗎?還有其它嗎?
她了解應雋天嗎?她知道應雋天想要的是什麽嗎?既然這個女人什麽都做不到,她又有什麽資格說她愛應雋天?她又有什麽資格,占著就太太這個位置不放?
宣墨箏心頭一震,那根斷掉的弦,化作一把鋒利的刀,直直的插進了她的心髒。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應雋天不愛她,這是她的死學。這個女人,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卻又一句話將她打擊得體無完膚。
可是她是誰?她是宣墨箏。她此生唯一的弱點,就是應雋天。她此生唯一的顧忌,也是應雋天。她在應雋天麵前小心謹慎,謹小慎微,不代表她在其它人麵前,她也必須是這個樣子。
她是宣墨箏,宣家大小姐。
“薑小姐,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天真。”宣墨箏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已經冷靜下來了,她就算是輸,也不要輸給這樣一個女人。一個連替身都算不上,隻是贗品的女人。
“應雋天親口跟你說,他不愛我的?”
“……”薑伊柳一頓,她沒聽過,她也隻是憑自己臆斷。
“你是不是覺得,你聽到他叫一句小胖妹,就覺得他叫的人不是我?”宣墨箏笑了:“抱歉,讓你見笑了。我有一段時間因為生病,胖了一些。小胖妹,是他對我昵稱。不是在叫你。”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在s市有四大世家。宣家,陸家,李家,應家。去掉這四家,有錢有勢的千金,也不在少數,你以為,如果應雋天不愛我,為什麽單單挑我們應家聯姻呢?”
薑伊柳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宣墨箏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受到了打擊,她冷笑,盯著薑伊柳的臉:“薑小姐,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如此費盡心機,也不過是想要多要一點錢。我跟應雋天如何,是不是相愛,都與你無關。你纏著我的丈夫,讓我覺得很不高興,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從包裏拿出支票本,在上麵填下一個數字,然後推到了薑伊柳的麵前:“這是以你現在的薪水,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拿著這筆錢離開應氏。”
“我,我,我是真的愛應總。”薑伊柳像是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一般,爭得臉都紅了:“不要你的錢。”
“ok。真有骨氣啊。”宣墨箏笑了笑:“現在我坐在這裏,你拿著錢走人,還能維持下你的體麵。如果讓我親自動手,我保證,明天開始,不要說應氏,你在s市任何一個公司,都找不到工作。你信不信?”
薑伊柳一下子軟了下去,整個人無力的坐著。呆呆的看著宣墨箏,一臉的空茫。
宣墨箏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這個女人,也不是說多壞,就是在覬覦不屬於她的東西罷了。可是她所覬覦的,是她宣墨箏的丈夫,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話已到此,希望你好自為之。”
宣墨箏站了起來,轉身離開。那張支票,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薑伊柳呆呆的看著,上麵很多零,那些錢,確實是她這輩子都賺不到的。不,不是這樣子的。
她沒有,她,薑伊柳心思亂得很。盯著那張支票,呆呆的坐著,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動作。
所以沒有注意到,在他們桌子後麵,有一個人坐在那裏,將所有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
宣墨箏回到家的時候,先在門口停了一下。她拿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平靜,從容,看不出一點異樣。她笑著拍拍自己的臉頰,跟自己說,沒有關係的。
宣墨箏,沒有關係的。那個女人,會拿著錢走人。不會去告訴應雋天。
更何況,告訴應雋天又怎麽樣呢?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應雋天已經結婚了,有妻子了。那個女人還出現在他麵前,這麽不自量力。就是一個錯誤。應雋天已經結婚了,就應該跟其它的女人保持距離。
如此而已。
吃晚飯的時候,應雋天發現宣墨箏的心情好像很好。
“心情不錯?”
“是啊。”宣墨箏笑笑:“這次的研討會很成功,下次美方那邊答應了也會派人來s市對我們進行指導。醫學技術還是要多交流的。”
應雋天輕輕挑眉,不是很喜歡宣墨箏將心事都放在公事上。
“對了。”宣墨箏看著應雋天,眼裏有一絲隱隱的期待:“院方說我這次很辛苦,給了我三天的假。加上周末,我可以休息五天。你剛好也生病了。要不我們去外麵玩吧。”
找個地方,玩五天。
“你想去哪?”隻有五天,出國的話,似乎是太趕了。
“去麗江好不好?”宣墨箏在大學時去過一次,很喜歡那邊的環境。那是一個隻屬於跟戀愛的城市。
麗江?應雋天的興致其實並不高,不過看著宣墨箏眼裏的期待,想到在蜜月的時候,他並沒有好好陪她。而這幾年他們好像也沒有去哪裏玩過——
“好啊。”
“我們訂明天的機票,可以去那邊住四天,你覺得怎麽樣?”
“你決定吧。”
“那就這樣吧,我呆會就去耳票。”宣墨箏笑了,對於應雋天如此的配合,內心覺得很高興,想了想,傾過身去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就這樣?”她的謝禮,總是這樣沒有誠意。
“不然呢?”宣墨箏的臉色微紅:“你還在感冒呢。”
“就是因為感冒了,所以才需要運動一下,這樣可以好得更快。你是醫生,你不懂嗎?”
“歪理。”宣墨箏睨了他一眼,低下頭專心吃飯。嘴角卻是克製不住的揚起。就這樣吧。為了眼前這場幸福,為了留住這樣的時刻,她可以跟全世界為敵,不要說隻是趕走一個覬覦她丈夫的人了。
應雋天看著她的側臉,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他應該已經習慣了的。
可是想到小胖妹,內心卻總有絲絲遺憾。
宣墨箏。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麽辦?就這樣繼續下去?跟你過一輩子?
小胖妹,如果你知道了,你會不高興吧?如果你知道了,你會傷心吧?
想到小胖妹,應雋天的眼裏的陰鬱深了幾分。隻是宣墨箏一無所察。
宣墨箏在吃過飯好,訂好了來回的機票。然後是上網將客棧也訂好,去麗江,必須住客棧,此時還隻是十月,那邊的天氣應該是不錯的。
“住客棧怎麽樣?”
“好。”應雋天沒意見。
“就住在古城裏,那裏晚上還很不錯的。對了,你以前去過麗江嗎?”
“恩。”
“去過也沒關係。我也去過。”宣墨箏的眼睛就沒有從屏幕上離開過:“不過,我沒有跟你去過。”
這句話說得直白又直接,應雋天坐在她身後,突然將她攔腰一抱,抱了起來。宣墨箏嚇了一跳,手中的鼠標鬆開,整個人都懸空,害怕摔倒,隻能反手抱著他的頸項。
“應雋天——”
身體被他扔上,上,她吻著他的唇,深吻。然後疊上她的身體,脫起了她的衣服。
“等一下,我——”還沒確認呢。後麵的話說不出來,被他吞了。他如此猴急的樣子,讓她有些失笑。兩個人,七天未見。在醫院的時候,其實也很想了,隻是地點不對。
她的手十分主動的探入了他的衣服裏。小別勝新婚。這的旖旎,自然是不同尋常的。
宣墨箏訂的是下午的機票,主要是考慮到應雋天還在感冒呢,雖然他看起來完全好了。兩個人給馮謹言去過電話,說了一下自己要去麗江。應雋天則給應雋邦去電話,讓他多費心一下公司的事。
最後一起上了飛機。跟以往每次宣墨箏出門的心情不同,這次她的心情是全然的開心,興奮,完全的期待著這一場旅行,因為這次有他,應雋天。
她的微博,從蜜月之後,就一直沒有發布過信息,這次她卻來了興致,決定要將兩個人的旅程記錄下來。
飛機上,應雋天閉目小憩。她悄悄的將手放在他的手上。壓抑自己狂跳的心。
麗江是座古城。五鳳樓,四方街,木府。這些景點,宣墨箏在n年前就來過了。這次跟著應雋天一起來,自然是不一樣的。
她牽著他的手,站在水車前拍下第一張牽手的照片。
“麗江,我們牽手而行。我希望,跟你牽手一輩子。”將文字跟圖片發送出去,應雋天沒有看到她的動作,轉身看她玩手機,眉心微微蹙起。
“你不會是也學那些人一樣,走到哪就喜歡發到哪吧?”
“不可以嗎?”宣墨箏握緊了他的手:“反正我們都來過了,慢慢狂就好了。”
她笑得陽光燦爛,眼裏有隱隱的期待,穿著一身牛仔褲t恤衫的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學生。眉眼間廄青春飛揚。這般的神態,跟他曾經遇到過的一個女孩子很像,隻是那個女孩胖,而宣墨箏瘦,極瘦。
麗江此時陽光正好,他竟然有一種,他們是一個人的錯覺。
甩頭,扔掉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宣墨箏是小胖妹?他瘋了嗎?
但是他依然被她這樣的神情所蠱惑,點頭,跟他十指教纏:“可以。”
宣墨箏笑了,她是宣墨箏,這一次,她要一場不負自己的旅行。她要跟應雋天來一場戀愛。
他不愛她是嗎?沒關係,她會努力讓他愛上自己。
以前沒有希望沒有可能,現在有了希望又有了可能。她不要躲,不要逃。她要跟他好好的在一起。
他們一起品嚐雲南當地的美食。甜而不膩的納西烤肉,特色烤魚,過橋米線。他拋開了他應氏總裁的身份,她丟掉她宣家大小姐的架子。兩個人如同很多剛剛戀愛的人一樣。在古城每一處留下了自己的腳印。
她跟他在夜晚去麗江的酒吧,宣墨箏故意讓應雋天先進去,然後在有女生想向應雋天跟他搭訕的時候出現。
“帥哥,約嗎?”
“約。”應雋天全程配合。她喜歡玩,他就陪她玩。深夜,他們在隔壁的叫,聲中吵醒,老房子隔音很差,一點動靜就聽得到。
宣墨箏臉紅了,應雋天卻將她壓在身下。他說:“來,叫大聲一點。”
她害羞,不肯,他卻真的有辦法讓她叫得比隔壁的女生還要大聲,她極力克製,卻還是輸給了他的無賴。當聲音壓過隔壁。她在羞窘中綻放。
快樂確實是有了,但是丟臉也丟到麗江去了。害得她第二點差點沒好意思出門。
四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也很短暫。宣墨箏後來才發現,這幾個月,尤其是這幾天,或許是她此生最快樂的時候了。
四天後,宣墨箏再怎麽不舍,也是要跟s市的。跟著應雋天上了飛機,她握著他的手。拍下這場旅行的最後一張照片。
“我多麽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你在發什麽?”飛機都要起飛了,還玩手機?應雋天一臉不讚同的看她,眼裏有隱隱的好奇,想知道她剛才發了什麽,卻是克製住了,不讓自己去看。
“沒什麽。”將手機關機,宣墨箏有些不舍的看了窗外一眼:“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來了。”
“想來就來,又不是很遠的地方。”
應雋天的聲音淡淡的,卻讓宣墨箏眼睛一亮,他這是跟她許下下次旅行嗎?
題外話:
暈死,以為雋天可以寫到轉折的。看來要明天了。算了,讓他們再甜蜜一會。明天繼續。一萬二千字。我已經盡力了。新的一個月,你們把月票甩幾張給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