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他似乎不太好

“他又來問大嫂的下落啊?”

“恩。”應雋邦點頭,上前拉過她的手:“怎麽?你生氣了?”

“誰有空生氣啊,要氣也是大嫂生氣。我才沒空生氣呢。”阮綿綿勾著他的手臂:“他那樣對大嫂,我才不要告訴他,大嫂在哪呢。”

阮綿綿一想到十幾天前宣墨箏一臉疲憊,滿身雨水的出現在家門外的樣子,一見到他們就倒下去的虛弱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把自己的妻子折騰成這樣,應雋天,你可真是個好樣的。

就這樣還要告訴他宣墨箏在哪裏?做夢去吧。

她小臉氣鼓鼓的樣子,讓應雋邦有些失笑,捏了捏她的臉:“好,聽你的。不說,我們不說。”

這就對了。阮綿綿吐了吐舌頭:“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敢說。我就帶著寶寶住到媽媽家去。到時候讓你見不到寶寶,也見不到我。”

“又亂說。”應雋邦含笑,有些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最後伸出手將她往懷裏一圈,想著宣墨箏那天蒼白的臉,還有完全心死絕望的神情,心頭微微一歎。確實。不說比說了好。應雋天至今都還沒有消氣,一臉要跟宣墨箏清算的模樣。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一個人,好好想清楚吧。如果真的還要折磨宣墨箏,三年婚姻,怎麽也夠了。放宣墨箏一條生路。

身為一個男人,肚量如此之小,真的是——

就算應雋邦身為兄弟,也不敢苟同。希望,應雋天可以想通,放過宣墨箏,也放過自己吧。

……

宣墨箏將手清洗幹淨,消毒,按著自己的習慣將手洗了三遍以上。確定手上沒有再沾一絲血跡,也無一點血腥味了,這才將手擦幹淨,離開了消毒室。

門外,弗蘭正等在那裏,手中拿著個文件夾。

“宣。我現在真的佩服你了。你的刀,真厲害。”弗蘭這次是第一次看到一個東方人動手術,還是這樣一個美人。天啊。那個刀法,那個動作,嫻熟至極,明明十分年輕,卻像是演練過千百遍一般。

“謝謝。”宣墨箏淡淡一笑。對這樣的誇讚,並不放在心上。來美國進修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她天天跟著頂級的專家交流,倒也是多有進益。

而今天是她小試身手,做完一個簡單的腫瘤切除手術。腫瘤是良性。手術也很順利。弗蘭一直在觀察室觀摩,這會看到她出來,滿臉的讚歎。

“為了慶祝你來美國的第一台手術,走吧,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吧?”宣墨箏來了之後,發現這個弗蘭真的是熱情得過分。不管是學業上的,還是生活上的,好像就沒有他插不上手的事一般:“以後動手術的時間還多得很。哪裏就需要一台手術就慶祝一次?”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當然要慶祝。”

“這不是第一次。”宣墨箏有些失笑:“我從業都三年多了,大大小小的手術經曆無數。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可這是來了美國的第一次,所以要好好慶祝一下。”弗蘭拉過她的手:“走吧。隻是吃頓飯。你們中國人都這麽喜歡客套嗎?”

“弗蘭,我——”

“我保證,隻是吃一頓飯。不會吃了你的。”不顧宣墨箏的拒絕,直接拉著她就走人了。

…………

餐廳裏極為安靜,隻能聽到輕緩的音樂聲,餐具碰觸餐盤的聲音,還有遠處鄰桌的私語。這間餐廳就在醫學院附近,宣墨箏卻還是第一次來。追根究底就是這一個多月,她一直就呆在院內,甚少出門。

“宣,你的醫術真的很好。”弗蘭看著宣墨箏切下一小塊牛肉。她的手非常的漂亮,纖細修長。用餐的動作很標準,隻是那個牛肉排切得好像太那個了點:“你這個口子太整齊了吧?你不要告訴我,你吃飯牛排的時候也當是在練習?”

“有何不可?”宣墨箏叉起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裏,挑眉看他。弗蘭揉了揉額頭。一臉服了的表情:“宣,你真的太幽默了。”

宣墨箏睨了他一眼,這就是幽默嗎?那他對幽默的定義,還真是讓她無語。

弗蘭的學著宣墨箏的臉,漂亮的綠眸閃耀著異樣的光彩。宣墨箏一個多月前出現在美國。這一次,她是來這邊讀醫學碩士。她初來那兩天,他看得出來,她心情似乎不好,不跟人說話,也不跟人交流。

偶爾跟導師在一起時似乎是很投入的樣子,可是眼神卻是十分空洞。弗蘭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

中國,那個迷人的東方國度對於他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他一直想去中國旅行。可是現在更讓他感覺有吸引力的,還有眼前這個宣墨箏。

標準的鵝蛋臉,杏仁眸,纖細窈窕的身材,純粹而古典的東方臉孔。卻比他以前交往過的那些女人,還要讓他有心動的感覺。當然,他也沒有忘記,宣墨箏在三年多前在法國時,告訴他說她已經結婚了。

可是既然結婚了,又為什麽一個人來美國進修?還有,她先生呢?那時結婚了,現在呢?她是離婚了?還是跟丈夫吵架了?

這個女人對他像是一個迷,尤其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在醫學上所展現出來的細致,認真,專業。讓他很是敬佩。這是一個活得很認真的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是什麽樣的男人,才可以得到她?

宣墨箏的手機在此時響了,是應雋邦打來的。她對著弗蘭點頭示意,接起了電話。

弗蘭有些緊張的看著她,這個電話,不會是她丈夫打來的吧?

宣墨箏接起了電話,眼裏有意外,有驚喜。掛了電話,對著弗蘭極為抱歉的開口:“不好意思,我怕是要先離開。”

“你——”丈夫來找你了嗎?弗蘭想問的。宣墨箏卻已經率先站了起來:“我哥哥來找我,所以我要先走了。下次再回請你。”

“你哥哥?”弗蘭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跟著站了起來:“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宣墨箏搖頭,怎麽也沒有想到應雋邦會來找自己,臉上盡是喜色。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弗蘭眼中的失落。

弗蘭坐在位置上,看著宣墨箏越走越遠的背影,不是丈夫就好。不過他這樣對一個有夫之婦動心,要是讓大哥知道了,非揍他不可。隻是感情如果可以控製,還叫感情嗎?或許明天可以問問,她的丈夫在哪?如果她是因為離婚而來美國,那他不就有機會了?

……

宣墨箏遠遠的就看到應雋邦站在她住所的門前,她臉上一喜,露出了來美國之後久違的笑意。盡管那笑很淺。

“雋邦。你怎麽來了?”

“我媽身體不太好,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一下。我去看過她,就順便來看看你。”應雋邦笑笑,將手中的禮物遞到她手上:“給,這個是綿綿給你的。”

“綿綿有心了。”宣墨箏接過他手中的袋子:“吃飯了嗎?”

“吃過了。你呢?”

“剛才在跟同事吃飯。接到你電話就過來了。”宣墨箏打開門,讓他跟自己進去。進了門,為他倒來一杯水,這才在他對麵坐下:“你來要呆幾天?”

“事情有些多,估計要點時間來處理完。”應雋邦既然不想要應氏的財產,美國這邊的產業自然就要好好打理。總不能讓綿綿跟著他吃苦吧?

“那要呆一段時間了?”宣墨箏想了想:“那綿綿呢?”

“她回李家去了。”

“有舅媽照顧她,你可以放心。”宣墨箏點頭,兩人沉默,應雋邦打量著宣墨箏,發現她氣色不錯:“你看著氣色不錯,怎麽?這些天過得如何?”

“挺好的。”或許很難,但真的踏出那一步,其實也沒有什麽。專心於工作的時候,就會慢慢忘記掉那些疼痛。時間久了,痛,慢慢也就麻木了。

應雋邦點了點頭,狹長的眸子落在她臉上,端起麵前的水喝了一口,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大哥問我幾次了,你的下落。”

宣墨箏原來麻木的心,因為聽到那個人,微微疼了一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應雋邦,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他好像不太好。”應雋邦並不想偏向誰,隻是陳述事實:“我不在應氏,雋城又遠在美國拍戲。他其實也很辛苦。”

依一人之力,撐著整個應氏,雖然不至於力不從心,卻絕對不輕鬆。聽晚晚說,最近應鼎弘身體也不太好。他雖然不至於說心軟,但是應雋天身為長子,壓力自然比其它人要在得多。

“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回國?

題外話:

二更。。男二要開始發動追求 了。顫抖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