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他不就是仗著她愛他麽

他怎麽會在這裏?

她早就跟自己說過了,要忘記,不要再想。可是現在,她的心卻是克製不住的顫抖。她垂眸,深呼吸,告訴自己說,沒有關係,不要去理會。當作沒看到就好了。

宣墨箏,你可以的。

她抱緊了手中的書,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公寓的大門邁去。轎車的門在此時開了,裏麵邁出一雙,極為修長的腿。然後是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踩著黑夜的步伐,向著她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了。

宣墨箏的心跳,倏地加快了。閃神隻有一下,她很快就恢複了冷靜,抬腳,向著家門的方向去了。

…………

應雋天之前一直坐在車裏,盯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有,兩個月沒見了吧?剛才第一眼看到,他發現,她好像還豐腴了一些。這個女人離開了他之後,倒是過得很好。

眸色一沉,他的臉色因為這個認知而變得陰鬱了起來。他跟了宣墨箏一路。從她上那個外國人的車開始,到兩個人一起去吃飯,再到他們去看電影。

他看到那個男人抱她,距離有點遠。他聽不真切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麽,夜色下,他甚至看不清宣墨箏的模樣。

直到那個男人離開,宣墨箏抱著一大撂書要進去,而她分明是往這邊看了一眼,卻又轉過臉當作什麽也沒看到一般離開了reads;重生封神之我為哪吒。

宣墨箏,你還真夠可以的。你以為,你這樣就逃得過?

宣墨箏走到自己公寓門口,拿出鑰匙開門,進門,打算將門關上。她所有的動作都很快。是那種,恨不得快點關上門,快點避開那個男人視線的衝動。

門就要關上了,她隱約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她嚇了一跳,加快了放在門上的力道。門突然被人推開,外麵的男人終於進來了。她嚇了一跳,抱在手上的書就這樣嘩的一下全部掉在了地上,跟著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有她的包包。

“……”你出去。她不及將這句話說出口,應雋天卻已經將門關上了。深邃的眸盯著她的臉,目光犀利而直接。

她半垂著頭,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在此時崩塌。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一點勝算,每次麵對應雋天,她就會變得不像自己。

她總是做出一些錯誤的事情。她總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她不想這樣,也不希望這樣,可是事實上就是她克製不了。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她咬牙,讓自己冷靜下來。抬眸對上應雋天的臉。她用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恢複了平靜。

“應雋天,請你出去。”

剛才在外麵,應雋天看得並不真切。此時他冷靜下來,銳利的視線將她打量了一圈。

確實是豐腴了一些。不再像在s市時那般清瘦。不光如此,原來總是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此時意外的紅潤了這麽多。她眸色沉靜,在寧靜中,帶著淡淡的平和,還有些許愉悅。

看得出來,這兩個多月,這個女人過得確實是不錯。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裏再次湧上幾分不舒服的感覺。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宣墨箏並不指望自己一次就可以趕跑他,她深呼吸,抬手指向門的方向冷聲開口:“應雋天,請你出去。”

兩次。這個女人趕了他兩次。應雋天挑眉,身體向前一步,隻一步,就站到了她麵前:“宣墨箏,能耐了啊。”

宣墨箏沉默,粉拳緊握,最終抬起頭來看他,清澈的眼,帶著一慣的清冷,直直的跟應雋天對上:“這是我住的地方,我有權請你出去。”

“嗤。”應雋天嗤笑一聲,盯著宣墨箏的臉:“宣墨箏,你好像忘記了,我是你丈夫。”

“我們已經離婚了。”宣墨箏內心提到離婚兩個字,已經不若最初那般激動了,痛太久,也麻木太久了,現在她學著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或許還沒有做到很好的地步,但是,她會努力做到。

“離婚?”應雋天冷笑,一把拽過了宣墨箏的手:“什麽時候離的?我怎麽不知道?”

宣墨箏想將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應雋天卻是不放手,他盯著她,幾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一般:“如果你指的是那份離婚協議書。那就算了吧。我已經把它撕了。”

“應雋天。”宣墨箏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疼,她在忍耐,卻又不願意繼續忍耐:“你這樣有意思嗎?如果你覺得那份協議書寫得不好,我可以再寫一份。”

“宣墨箏,有沒有意思,不是你說了算。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你以為我是什麽人?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你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恩?”

完全不能溝通。宣墨箏放棄了。她掙不開他的手,索性不掙紮了:“應雋天,你到底想怎麽樣?”

“跟我回國reads;異界職業玩家。”她的態度一有鬆動,他手上的力道馬上鬆了不少。

“不可能。”宣墨箏順勢將手一甩,用力抽回手,身體退後兩步,眼中一片抗拒之意:“我是來這邊念書的。”

“念書?”應雋天這下是真的笑了:“念什麽書?怎麽勾,引男人的書嗎?”

宣墨箏臉色難看,瞪向應雋天的視線盡是不滿,他眼裏笑意未減,卻是一片冷意:“你才來幾個月?就勾搭上一個外國男人?他們總是喜歡亂來,把姓當成吃飯一樣隨便,你也不怕得病?”

宣墨箏深吸口氣,她差點就忘記了,這個男人,有一張全世界最惡毒的嘴,當他想打擊一個人的時候,言語都能成為他最大的利器。

她閉了閉眼睛,緩下內心奔湧的情緒,勾唇一笑:“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跟他比起來,和你在一起得病的機率多得多。”

“宣墨箏。”應雋天聲音一沉,眼中有隱隱的怒意。宣墨箏絲毫不懼。現在開始,她不要怕他,也不要顧忌他了。曾經,因為那個秘密,她在他麵前總是低了一截。現在,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我說了錯了嗎?弗蘭再不好,也沒有婚內*,帶著外麵的小三回家裏逍遙。跟你一比,他倒是高尚多了。”

弗蘭?那個男人叫弗蘭?應雋天向前一步,現在不是管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的時候:“他比我高尚?什麽意思?你們在一起了?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恩?你倒是說說看?”

“跟你有關嗎?”宣墨箏再後退一步,剛好就站到了沙發邊。她無法再退,氣勢上卻絕對不要輸給應雋天:“就算是我真的跟他上牀了,那又怎麽樣?應雋天,跟你有關嗎?”

“宣墨箏,你不要臉。”

“彼此彼此。”宣墨箏一臉嘲諷的看著他,應雋天臉上的氣極敗壞之色,竟然讓她的心裏生出了幾分快意。看。應雋天,不是隻有你可以傷我的。我也可以。

我不在意你的時候,你就什麽都不是了。而她,不介意讓他更不痛快一些:“你不也一樣嘛。我不過是回報一二罷了。至少,我還沒有無恥到把他帶到你麵前,你家裏,在你麵前演活,春,宮的地步吧?”

“你——”應雋天無法去說自己那天的目的就是為了氣她。而現在讓她抓著這個借口不放,這倒是讓他感覺十分的不爽。眼前的宣墨箏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尖銳,刻薄,帶著不能容人的絕然。

“宣墨箏,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應雋天壓下內心的不快,腳步向前,再次站得離宣墨箏極近,他呼出的氣息,就在她的臉頰上,她不習慣他這般靠近,總會讓她想起那時的過往,當初有多期待,後麵就有多絕望。她極力穩住,不讓自己就在此時逃跑。應雋天卻不會就這樣算了。他靠近了她,眉眼上揚,帶著幾分隱隱的得意之色:“你看到我帶著其它女人回家,你吃醋了。不是嗎?”

“你想太多了。”宣墨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裏卻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嗖厭惡,內心對他如此的得意,其實是恨的。他得意什麽呢?不就是仗著自己愛他罷了,既然是這樣,那她就不要愛了:“我隻是惡心你罷了。天知道,我最討厭跟別人共用一樣東西,尤其是那個男人還不是東西的時候。”

她的牙尖嘴利一反平時。不光擺出了態度,還成功的把他給罵進去了。應雋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麵貌的宣墨箏。一時閃神。尤其是她看他時,再沒有了以前那種隱忍,羞澀,還有隱隱的愛意。

她的眼神平靜,冰冷,裏麵找不到他的影像。而他因為這個認知,心頭莫名的就顫了一下。

題外話:

一更,三千字,睡覺去了,白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