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要不,我把自己賠給你
李擎風蹙眉，優雅如貴公子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讚同。眼裏湧現的心疼，壓過了他內心深處的那一絲玩味，還有愉悅。看著莫初然的動作，十分不讚同的開口：“沒有這樣喝酒的，你把酒杯放下。”
莫初然的反應是白了他一眼，將杯中酒一飲大半。李擎風的臉色越發的“心疼”了。
“莫初然——”
“不錯，很醇香。”莫初然是故意的。晃了晃酒杯，她把剩下的半杯也喝晥了。李擎風歎了口氣，似乎是拿她沒辦法一般：“別喝了。”
他越不讓她喝，她就越要喝。莫初然的神情滿是挑釁，又為自己倒滿了一杯：“李擎風，這算是我幫你做飯的報酬吧。而且是你自己說，要慶祝一下的。”
“我沒有讓你這樣慶祝。”李擎風說話的時候，伸出手，作勢要去拿掉她麵前的酒瓶：“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酒？你就這樣喝？”
“怎麽不知道？路易十三。”莫初然說話的時候，將杯子裏的酒又一次一飲而盡。李擎風“阻止”無能，看著她連喝了至少三杯，他夾起一些菜放進她碗裏：“吃點菜，不然對胃不好。”
“不要你假惺惺。”莫初然連喝三杯，此時有些上頭了，腦子有點暈。這酒後勁很大。正常人都不會這樣猛喝的。
她的語氣不太好，李擎風也不介意，再一次伸出手，要將她麵前的酒瓶拿掉，卻不能阻止莫初然為自己倒第四杯，然後又喝了大半。
“莫初然，莫助理，別喝了。”
“我就要喝。我就喝。你能能耐，你打我啊。”莫初然跟他杠上了，一杯又一杯。李擎風無意阻止，看著她把那瓶酒解決了大半，示意她吃菜：“多吃點菜，這可是你炒的。”
“我當然會吃。”莫初然放下了灑杯，酒的後勁跟作用力，此時開始突顯出來了。她拿起筷子要夾菜，頭卻開始有點懞圈。一不小心，筷子竟然掉了一個在地上。
她彎下腰去撿筷子，頭一低一抬，意識反而更暈了。她隻好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頭。李擎風看到她這個樣子，試圖伸出手去阻止她似乎是又要拿酒杯的動作：“別喝了。你醉了。”
“醉？李擎風。我沒醉。”莫初然坐直了身體，伸出一隻手指著他：“你，你以為我不知道麽？你不就是舍不得你的酒嗎？哼。小氣鬼。”
“我小氣？”這個說法，還真是新鮮啊。他臉上的笑在莫初然看來就是諷刺，她騰的站了起來，一把衝到了李擎風的麵前，呼出的氣息，已經伴有酒味了。她卻不管，拽住了他的襯衫前襟。那雙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眼前的李擎風。
“你不小氣嗎？李擎風，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小氣，最小氣的男人了。”
“哦？”李擎風挑眉，似乎是不解：“我哪小氣了？”
“你哪都小氣。”莫初然抓緊了，有些站不穩，身體踉蹌了一下。李擎風順勢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莫初然甩甩頭，似乎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你別動。”
“我沒動。”李擎風笑，看著她慢慢被紅雲染成蘋果的臉頰，還有那雙開始變得迷蒙的眼，聲音放輕了幾分，好聽的男中音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你還沒說，我哪小氣呢？”
“你——”莫初然終於找到重點了，是哦，她還沒說李擎風哪裏小氣了。怎麽可以就這樣算了？她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一下子就來氣了。拽在他襯衫上的手，又緊了幾分。李擎風甚至可以肯定，她有可能把他襯衫的扣子給拽下來。
“你還不小心？你，我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壞話嗎？啊？你至於嗎？讓我當你的女傭？”莫初然想到這個就來氣，酒意上頭，她的意識有些懞。但是不影響她對他從骨子裏的討厭，還有憤怒：“當女傭？呸。我在家，我媽都不舍得讓我做飯。你也好意思讓我當女傭？還學烹飪班。你不知道現在當廚師的都是男人？我告訴你，我才不要學做飯呢。為什麽要學？我將來一定要找一個會做飯的男人。給我當老公。”
她打了一個嗝。酒氣噴在李擎風臉上，他卻不覺得厭惡跟惡心。隻是覺得眼前的莫初然，還真的挺可愛的。想到上次她喝醉的時候，拽著他的衣服怕他非禮她。這會醉了，又開始指責他。這個小妞，還真有意思啊。
“不給你當女傭不要讓我賠你五百萬？五百萬！李擎風，你為什麽不去搶銀行啊？啊？”她說著說著，氣性越大了，雙手拽著他的襯衫，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看他，眼前的人卻變成了兩個。她看不清楚，隻能拽得更緊。
“別動。李擎風，你都那麽有錢了，還這麽小氣？你說，你是不是殲商？嗯？”
殲商？李擎風想笑了。他在商場打拚也有十幾年了。從高中起就跟在父親身邊，學著怎麽處理家族跟公司的事務。被人罵殲商，還真的是第一次。
不過現在，可不是跟這個醉妞辯解的時候，他的大手攬在她的腰後，讓她豐滿的身體向著他靠近，低下頭輕輕的碰了碰她的額頭，動作很輕：“恩，我是殲商，我很小氣。那要怎麽樣，才能讓你覺得，我不小氣？”
怎麽樣才不小氣？莫初然的意識混沌，她側著臉，小巧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大圓眼睛也微微眯著，似乎是在思考一般。
李擎風繼續開口：“來，說說，要怎麽樣，你就認為我不小氣？”
“……”莫初然的意識很昏。她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但是李擎風的話卻讓她順著自己的本能去回答：“第一，你不許再讓我當你的女傭了。我不當你的女傭，你也不能讓我賠你五百萬。”
“恩。然後呢？”
“第二，你不能讓我接送你上下班。我隻是你的助理，不是跑腿的。”
“還有呢？”
“還有——”莫初然其實也想不到了，在她看來，就是這兩件事情最最要緊。李擎風看著她思考得很是認真的模樣，在她耳邊加了一句：“是不是還要給你一些賠償，好補償你這幾天的辛苦？”
賠償？辛苦？莫初然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一般：“沒錯，就是這樣。你要補償我的辛苦，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可不是有損失麽？讓他又親又抱了那麽多次。莫初然想說這個的，李擎風卻靠近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鼻尖對鼻尖，眼睛對眼睛。嘴唇對嘴唇。
“怎麽賠償呢？”
“我——”他為什麽要靠她這麽近啊？莫初然還在思考。李擎風卻貼得她更近，近到他的唇幾乎就要貼上她的了。
“要不，我把自己賠給你。如何？”
“把自己賠給你？”莫初然一時沒聽明白，隻是重複他的話。
“不是。”李擎風圈著她的腰，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聞著她身上混和著酒香，和她自身馨香的氣息，呼吸漸重了幾分。卻沒有停手的打算：“我的意思是。把我賠償給你，如何？”
“……”
把他賠給她？莫初然在心裏思考這句話的可行性。她的腦子有點暈。也想不太明白。李擎風又加了一句：“你不是說，我很有錢？隻要把我賠給你，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了？”
“你的錢是我的錢？”
“是啊。”李擎風的聲音越發的放輕了：“隻要你肯要我把自己賠給你。怎麽樣？要嗎？”
“要——”嗎？要什麽？莫初然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李擎風卻已經斷章取義的認定她的答案是要了。唇向前移動一幾毫米。兩個人的唇，再一次碰到了一起。
他品嚐著她唇舌中的酒味，第一次發現，原來路易十三味道這麽甘醇。還真的是不錯啊。
莫初然腦子暈暈的。她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她伸出手要去把眼前的男人推開，卻又因為腰上那隻大手圈得她太緊，根本推不開。
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似乎是想看清楚是誰，是怎麽回事。卻隻對上一雙極漂亮的臥蠶眼。這雙眼睛，此時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還有溫柔。他的眼珠黑得如黑曜石一般。她有些醉了，又或者是真的醉了。
怎麽會有人的眼睛，生得這般好看呢？她那原來想推開他的手，順勢就撫上他的臉頰。再慢慢移到他的眼睛上。
而身體也隨之放軟。李擎風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眼前已經醉了七八分的莫初然，輕巧的一站，將她的身體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上房間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