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可是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冷,真的冷,不光是冷,還有羞恥。她長這麽大,還沒有在男人麵前這樣坦露過自己的身體。而言恒的目光,更是讓她不能接受。混蛋,流氓。她動彈不了,心裏很恨,恨這群無法無天之徒。但是更急,她到底要怎麽樣,才可以讓自己脫困啊?

“抱歉。”這兩個字說得很輕,應晚晚根本沒有聽到。她隻看到他臉上的壞笑,還有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繼續掙紮,繼續拚命,她想保全自己。她不是一個女權主義者,也不是一個衛道人士。她更不認為女人那一層有什麽好值得驕傲的。

可是一個女孩子,她對愛情還是有幻想,有期望。她希望的結合,是心靈相通之後的水到渠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這個不知道什麽地方,跟這樣一個流氓。此時她的衣服已經被他八光了,可是他的卻沒有,他的褲子還好好的在身上。

這樣的對比讓她更加的覺得羞恥。他身材結實,力量強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很努力抗拒,隻是遲衍衡太強大,他將她所有的力量都化解了。盯著睡在炕上幾乎要哭出來的女人,他不想如此,可是卻不得不如此,他甚至不確定現在外麵是不是有人偷聽。

他不敢冒險,沒有人知道,金哥這條線,上麵跟了多久,而他為了讓金哥信任,又付出了多少,這其中還有那麽多方麵的配合。他不能讓一點意外發生,所以隻能繼續。他的聲音,卻沒有刻意壓低:“我給不給你買鑽石項鏈,你都是技女,都要讓老子上,這種時候,你發什麽脾氣?”

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後悔,而演戲,從來都是要演全套的。這個女孩,就當她倒黴吧。他不是一個縱穀欠的人,相反,這幾年在軍營,他的克製能力一流,不然也不會來這裏了。但是身下這個女孩,女喬軀瑩白,皮膚細膩。最重要的是身材極好,不是那種很誇張的豐滿美人,可是勝在玲瓏有致。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他半眯著眼睛,聲音極輕。

“你乖一點,少受點苦。”這一句比剛才那聲抱歉要重一點。

“言恒,你混蛋——”誰是技女了?他憑什麽這樣說她?她又為什麽要聽他的?應晚晚抬起腳想去踢他,可是他下一秒的動作,讓她所有的聲音都咽回了肚裏。

“啊——”疼,真的疼。從來都沒有過的疼。應晚晚的淚水一下子落下來了。那種被刀子捅了一刀般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定在那裏不能動了。這份僵硬不光是因為她失去的那一層膜,還有他的動作。

他,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麽?

他的褲子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他用的,竟然是手?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一半是因為痛,一半是因為震驚。遲衍衡隻是用手將她那一層給捅,破了,很快的,他抽回了手。炕頭放著一圈紙巾,他起身隨意撕了一些,把手上的血擦幹。

“睡覺。”

極冷的兩個字,取而代之的是遲衍衡下床去,將自己的衣服給穿上。隨意往**一躺。應晚晚那裏還有些不適,有些疼,她瞪大眼睛看著言恒,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真的進行到底。

咽了咽唾沫,肌膚傳來的冷意讓她快速的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被子不算髒,略有些氣味,她此時也不敢挑剔。大腦轉得飛快,不停的在思考。他為什麽沒有做到底?為什麽隻是用手?

她看著那個睡在**怎麽走得像是一塊鋼板的男人,心裏有很多的疑惑。

遲衍衡感應到她的注視,倏地轉過臉來看著她,揚起的眉眼,怎麽看怎麽輕挑:“怎麽?還想繼續?”

應晚晚的身體往後了縮,快速的將臉縮進了被子裏,她的動作太快,像是一隻探出頭的鼴鼠,因為受了驚嚇而又快速的縮頭。遲衍衡的嘴角此時略有些上揚,竟然帶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這個小妞,還有點意思。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幸好每天的任務都很重,尤其是出來之後,神經完全繃緊了,要說想女人還真沒那個空,也不得閑。但是如果有,他也不拒絕。

隻是這一個,他卻是不能,他從軍營出來,若是這點紀律都不能守,那他也無顏去麵對自己得到的那些獎章了。現在這樣就可以了。他會盡量護著應晚晚,萬一護不住,真有不長眼的趁他不在下手。她不是第一次,也不會引起懷疑。隻希望這個姑娘自己機靈點。不然,他可是不敢保護別人也如他這般,有這麽好的定力,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遲衍衡的頭轉過去,重新閉上眼睛。在這狼窩裏,他沒有一天是睡得踏實的。但是身為臥底,時間久了,就是要把自己也當成壞人中的一個。沒心沒肺的混到這一群人中去。抽煙,喝酒,玩女人。當然,這些人能玩的女人都太次,太髒,他看不上。

以往他都會利用晚上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卻有些心浮氣燥了。腦子裏不由自主的閃過剛才應晚晚的身體,那一身細嫩的肌膚,還有她那雙盈盈帶水,看著像是小白兔似的眼睛。

甩開那些思緒,讓自己不要想,卻是控製不住。該死,真的是太長時間沒有發謝了。看來這一次的任務結束之後,他要找一個女人了。

應晚晚的身體僵硬著不敢動,她怕那個男人還會再來。她想不通他為什麽沒有進行到底。她不明白,她也不敢睡。短短的時間,身體在不適中閃過n個念頭,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這個男人,是不是不行?

看樣子好像是。他不行,又怕被別人笑話,所以在看到她時才把她帶回來。所以他才沒有碰她吧?應晚晚小心的探出頭,又看了那個言恒一眼,他已經睡著了,她盯著他的臉半晌,發現他絲毫沒有動作,呼吸平穩,看樣子似乎是真的不會再對她做什麽了。

應晚晚鬆了口氣,疲憊,緊張,疼痛之後,所有的情緒都緩了下來。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不過應該是知道身邊人是不行之後,她感覺要好了很多。

現在隻覺得累,真的很累。可就算是這麽累,她也不敢想著逃跑。因為她清楚,離開了這個房間,她更危險。心思轉了很多圈,應晚晚深吸口氣,想著明天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心裏有些發愁,至少,眼前她是安全了。雖然她的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個流氓的手。可是這已經比他真的做到底讓她覺得心裏好受一些。

紛亂的思緒並沒有維持多久,驚嚇的一天,恐懼的一天,還有痛苦的一天之後,她的人放鬆了下來,最後是真的睡著了。

…………

遲衍衡進門的時候,黃金梧已經起來了。圓形的餐桌,他坐在上首的位置,臉色不太好看。他的兩邊站著阿康,阿標兩個。一個晚上過去,兩個人的臉色沒有更好,嘴角跟臉上的淤青看著反而更明顯了。

此時看到他進門,嘴角同時抽了抽,眼裏卻多了幾分幸災樂禍之色。而屋裏還有其它的人,此時都垂眸站著,大氣不敢出一個。

“金哥,早。”下頜的小胡子讓他的人看起來**邪肆,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跨進了門,走到金哥下首的那個位置就要坐下。

“阿恒。”黃金梧凶著一張臉看著遲衍衡:“我記得,我說過幫中人不得自鬥?”、

“是,幫規是有這麽一條。”竹青幫能盤踞這麽久,很多地方都是有規矩的。事實上,竹青幫的本部不在這裏,而是在y省。這一次,他們費這麽多心思來北都,一方麵是因為這次的交易太大。黃金梧不放心,想親自出馬。一方麵是為了抓叛徒陳山。陳山之前想黑吃黑,把貨給藏了。沒想到會被他們發現。

而這一處平房,也是這些人在前兩個月臨時找的。當然,這其中少不了遲衍衡的一番暗中操作。北都可是他的地盤。這幫人不怕死,進來了,那他自然會想辦法,將這一群人一網打盡,當然,前提是他把那兩條埋著的線都找出來。

“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嗎?”黃金梧的聲音是有點沙的,聽著讓人覺得不舒服。遲衍衡拉開椅子坐下,目光掃過了金哥身後的阿康,阿標:“我倒是覺得,要解釋的人是阿康跟阿標才是。”

“什麽意思?”黃金梧還不說話,阿標就開腔了:“言恒,你眼裏還有沒有老大?你昨天仗著功夫好,對我跟阿康出手,難道不算違反幫規?”

“那是因為你們找打。”言恒拿起桌上放著的包子,咬了一口,動作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將包子吃完,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的青色:“我的女人,也是你們可以碰的?”

“你——”

“言恒。”黃金梧的臉色有些陰沉:“你昨天說,那隻是一個技女。”

“是啊。是技女。”言恒並否認:“可是這個技女現在是我的女人。”

換方之是他的女人,他就有責任,有義務去護著她。

“先不說,我婆娘現在對我還有感情,隻願意跟我在一起。”拍拍手,他直接用手擦了擦嘴巴,臉上嘲諷的神情不變,語氣卻透出幾分狠色:“退一步說。我若是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以後在道上我還怎麽混?”

“你——”阿康臉色難看,言恒卻毫不在意,又拿了一個包子看了黃金梧一眼:“金哥要是想上那婆娘,我二話不說,送到你**。可是阿康跟阿標還入不了我的眼。”

他眼裏的嘲笑那麽明顯,完全不在意阿康跟阿標是不是會受不了。兩個人臉都綠了,言恒卻繼續吃包子。又解決了一個,這才看著黃金梧:“金哥,我說的,可有道理?”

黃金梧不出聲,他對女人的興趣不大,他隻喜歡錢勢。言恒膽子大,又敢做。更重要的是心細穩重。這次能抓住陳山,他算是首功。暫時他不想得罪這個愛將:“確實如此。”

“老大?”阿康向前一步,似乎還要說什麽,黃金梧舉起了手:“吃飯吧。吃過飯都出去找陳山藏起來的貨。”

“是。”言恒端起豆漿一口喝光,也不想再繼續了,站了起身看了阿康阿標一眼:“論說,一個女人,你們要。送給你們就是了,不過我還沒有玩膩,所以,不想讓她身上沾上別的男人的味道。你們要是想,就等我玩膩再說。”

他又看了黃金梧一眼:“金哥,你放心,我已經知道陳山之前還去過哪些地方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把貨找回來。”

“好。去吧。”黃金梧依然一臉凶狠,但眼神卻多了幾分滿意,看著言恒出門,轉過身一抬手就甩了阿標一記耳光,他的巴掌又厚又結實,一掌下去阿標的臉都偏了。

“不要再有下次。”

黃金梧瞪了自己的兩個保鏢一眼,這才坐下來吃早餐。阿標跟阿康,臉色陰鬱得可怕。卻此能垂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

應晚晚聽到開門的聲音,人已經醒了,隻是前一天的經曆過驚險刺激,她睡得沉,一時竟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直到身體的冷意傳來,她倏地清醒過來,看到進門的人是言恒時,她本能的將被子包緊了自己的身體。

遲衍衡看著她的動作,將手上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放:“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