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言恒,你這個混蛋

房間很冷,這邊的溫度已經低於零下十度了。這幾天一直是陰天,明天應該會下雪。屋裏雖然有暖氣,可是這邊什麽環境?有跟沒有差不多。是真的冷。前幾天遲衍衡從大賣場回來時,順手買了一個電暖器。

這會電暖器正對著床邊的位置,應晚晚坐在炕上那裏,雙手抱著膝蓋,一臉緊張的看著他。那個眼神,很像他以前在森林裏作戰時,遇見過的,走失的小鹿。防備,充滿了敵意跟鄙夷,厭惡。那些情緒太明顯,讓遲衍衡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很高大,身材結實而勻稱。他的臉型很帥,五官立體分明也很有個性。就算是他蓄著小胡子,讓他的人看起來有幾分**不羈,尤其是臉上似笑非笑時,那個臉色總讓人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個浪**公子。

哪怕他現在在黑澀會當臥底,隻要出了門,也不知道多少女人向他拋媚眼。可是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像是這個應晚晚一樣,用那種,看著蟑螂老鼠一樣的眼光看他。莫名的,遲衍衡有些不爽了起來。這種不爽的情緒,其實隻有一下,他知道,他之前做的事,多少算是對不住應晚晚。可是他不會後悔。

在他心裏,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比得過他的任務,他一向是個目標堅定的人。什麽對他而言最重要,他再清楚不過了。可是現在,就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對著他露出這樣的臉色,他莫名就不爽了。

腳步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房間太小,而應晚晚幾乎是在他進來的瞬間,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那個味道,讓她的戒備一下子上升到了是了高級別。她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往牆壁上靠。她自認這個動作做得隱秘,不會讓人察覺。可是遲衍衡是誰?

他在部阝人裏訓練的時候,曾經一槍打穿了遠在一百米外的靶子,而且是正中紅心。他視力極好,野外作戰,訓練時,哪怕是幾百米外一片葉子的晃動,都能讓他察覺。而應晚晚這樣的動作,在他看來,根本不夠看——

腳向後一踢,“呯”的一聲,門被關上了。應晚晚看著那緊閉的門,內心更加緊張了。她下意識的要去拉高被子來蓋住自己的身體。哪怕她現在的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她也覺得,她需要被子來讓自己看起來多一層保護。

遲衍衡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他沒有喝醉,此時卻覺得有一些酒意衝頭。讓他很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女人。他就那麽差嗎?

他隻是兩個跨步,就已經站到了炕沿,應晚晚眼中的戒備越深。她現在已經不會去相信,遲衍衡所謂的不行了,那天他已經用行動向她說明了他到底是不是不行。這幾天他們相安無事,不表示她就真的安全。先不說這個言恒本身就是一個流氓頭子,他現在還喝了酒。

酒後亂姓,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來。她心裏防備,又著急,卻不敢擅動。要知道,如果他沒有想對她做點什麽的意思,她就這樣跳著逃開,說不定反而激怒了他,讓他真的對她做點什麽。應晚晚心跳很快,腦子也轉個不停,最後她想明白了,決定逃避。

她借著被子的掩蓋,將外套脫了,那是一件亮黃色的羽絨服。很亮眼的顏色,也是遲衍衡那天買回來的兩身衣服之一。不得不說言恒這個家夥,眼光還是很準的。雖然是在她看來極為廉價的衣服,卻也襯得她青春亮麗。她將外套小心的放在了被子上麵,極力忽略掉遲衍衡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身體窩回**,蓋好被子,一副我要睡覺了,你不要來吵我,不要理我的模樣。

可以說,應晚晚一直隻是被保護得太好了。她從來都不笨,審時度勢什麽的,她也是極為在行的。不然哪可能每次應家老爺子一打算發飆,或者是生應雋邦的氣,她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出麵安撫好呢?

她自認這個動作是現階段最合適做出來的,隻是這一次,她的期盼落空了。遲衍衡盯著她脫衣服躺在**的舉動,在他看來,這就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女人在他麵前這個樣子才是正常的。

原來臉上的冷意消退了幾分。他無聲的勾了勾唇,將身上的外套一脫,往一邊的桌子上一扔。應晚晚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她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卻還不能動,隻能一遍遍的說服自己。他也要睡覺了。畢竟現在時間不早了。

要知道這段時間遲衍衡跟應晚晚都是睡在一處,可是他並沒有對她做更進一步的事情。她安慰自己,他要睡覺了,他要睡覺了,他要——

這樣的安慰到了第三遍的時候,徹底的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那個人,疊上了她的身體。應晚晚嚇得不輕,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具屍體。她想把這個當成是他喝醉了。一時腳步踉蹌才造成這個局麵的。可他接下來的動作,讓應晚晚徹底的嚇到。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那個男人,隻穿著一件毛衣覆在她身上,而他的手,正不疾不緩的探向她衣服的下擺。喝——

應晚晚倒抽一口氣冷氣,第一時間伸出手去抓遲衍衡的手。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真的對她對手。遲衍衡眯起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那一又眼睛睜得大大的,正直直的盯著他看,還有她的手。

那是一雙保養得極好的手,要知道之前的二十一年,應晚晚不要說下廚做飯一類的,就連自己的衣服也是沒有洗過一件的。這樣一雙極為白希細膩,柔若無骨的小手抓著他小麥色的手腕,那雙眼睛含驚帶懼的看著他,遲衍衡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髒那裏,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的撥動了一下,有點癢,有點麻的感覺。

他並沒有打算做什麽,最多也隻是想嚇嚇她。他自製力驚人,當初為了來當臥底,他曾經受過專門的訓練,哪怕是女人光著身亻本坐在他身上,他都可以坐懷不亂的。如果到不了這樣的程度,他又怎麽可能變成現在的身份?

現在,此時,那個女人這樣驚懼的看著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那隻手在顫抖,這麽冷的天,掌心還有些微微的出汗。視線向上,她的眼中滿是抗拒。想調又戈應晚晚的心思又多了幾分,手腕一個反轉,輕鬆的將她的手拉開,厚實而灼熱的掌心,就這樣將她衣服下擺給撩起來了。

那天晚上的記憶又一次湧上腦海,應晚晚再也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害怕,痛苦,倏地揮開了遲衍衡的手:“滾開,你這個弓雖暴犯。”

這一聲吼得又尖銳,又用力。吼完之後,應晚晚整張臉都變得蒼白,身體縮在一起,不忘將衣服下擺理好。就是不敢去看遲衍衡,那個流氓,那個混混,那個把她帶到地獄的人。

弓雖暴犯?遲衍衡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看著應晚晚拉好衣服的動作,他十分壞心的又一次將她的衣服往上一撩:“你說誰?恩?”

應晚晚的身體抖得像是風中的落葉一般,她覺得痛苦,覺得委屈,她想可能是她前半生過得太順遂了,所以現在她才會變得這樣脆弱,這樣經不起風雨。可是哪怕她現在怕得要死,她也不要在這個男人麵前示弱。

她咬牙,瞪著那個臉上帶著幾分陰鬱之色的流氓:“說你。你這個弓雖暴犯。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她早已經不會再心存幻想,認為這個男人會放過自己,可是在那之前,她一定要為自己出一口氣。哪怕這樣的口舌之快會讓她受更多的苦,她也要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言恒,你這個混蛋,弓雖暴犯,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遲衍衡不理會這種沒有根據的詛咒,不過應晚晚的話,讓他的手又直接探入她的衣服裏,往她心口的地方襲去了。

“下地獄是嗎?沒關係,在我下去之前,我會把你也拉下去的。”他想他可能是真的有點醉了,竟然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在欺負新同學一般。可是掌心傳來的觸感,讓他有些失笑。這樣的份量,他可沒辦法把她當成是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應晚晚掙紮了起來,她不敢叫救命,在這裏叫救命沒有一點作用,她將被子踢到一邊,手腳並用的想要拉開言恒的手,又要去攻擊他。她幾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雖然一時沒有把遲衍衡的手拉開,卻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遲衍衡原來確實是沒有打算做什麽的,但是這會,他卻是真的有些火大了。這個女人在矯情什麽?又不是沒做過,現在再來這樣抗拒,會不會太晚了?要抗拒早幹嘛去了?他對應晚晚是有愧疚不假。可是更多的,還有對她突然出現,讓他的任務橫生了這麽多變數的不滿。

要不是她,他早早就把貨找出來了,引得金哥上當,把那從東北過來的接頭人一舉搗毀。都是這個女人,她以為自己願意碰她麽?在金哥那些人麵前做那樣的事,腦袋隨時繃緊了。他隻覺得自己是在演戲。

而現在,這個女人還作出這個樣子,擺出這樣的姿態,一臉受害人的模樣?他害她什麽了?

他依然有理智,依然有冷靜,可是那隻是在出了這個房間。回到這個房間,門一關,他需要放鬆。

沒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戴著麵具生活不會累的,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會累,尤其是這種行走在刀尖上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快要有半年了。半年的時間,他不能聯係家裏,不能聯係戰友。每天睜開眼睛的同時就已經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那個**,下流,跟著一群混混,開著不三不四的玩笑,說著那些葷,段子,從另一個幫派投誠過來的言恒。

而周圍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任,他隻能相信自己。換一個場合,換一個時間,遲衍衡一定會在應晚晚掙紮的時候停手。可是今天,他多少還是喝了不少的酒下肚的,腦子有些發暈,有些醉。還有就是應晚晚的眼神,她的話,完全讓他不爽了。

他家三代單傳,到他這一代,也是被長輩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小時候他有個外號,叫霸王龍。就是說他霸道,不講理,想幹嘛就幹嘛。要不是當年太混了,鬧出些事來,也不會讓他家老爺子一生氣,就把他扔軍隊裏去了。

可是他骨子裏的驕傲,自負還在。他就算是臥底,那也是讓上麵老大都要高看三分的二把手。所以應晚晚這樣的眼神,把他當成垃圾跟蟑螂一樣的眼神,讓他不爽了。極度的不爽。他想教訓她。

三兩下製住她的手,在應晚晚想要掙紮的瞬間,他將她脫下來的毛衣綁住了她的手。他是受過訓練的,知道怎麽綁人最不能掙脫。應晚晚急了,手不能動就抬腳,要踢他,他哪會讓她如願。輕易的製住她的腿。將她的褲子往下一扒。同一時間,他將自己的褲子給脫了。

應晚晚的眼神,此時充滿了絕望,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一次,要麵對遲衍衡的弓雖暴。

“住手,住手,言恒,你這個混蛋——”

掙紮是徒勞的,她看著在身上的人,隻能咒罵,詛咒他。抗拒他。

遲衍衡不耐煩聽女人的這些咒罵,毫不客氣的吻上她的唇,將她的聲音都堵掉了。看著她的身體,記憶中的緊至湧上,他睜著有些醉意的眼越發的幽深了起來。

臉上一慣的似笑非笑不見。有的隻是穀欠望,直接又直白。不做他想。他將身體往前一送,直接就這樣衝了進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