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就算是地獄,也要拖著她一起

五年不見,她越發的不了解他,也沒有去了解過他的一切。

她甚至不知道這五年他是不是已經跟周允兒結了婚,她是不是被小三了。如果是,那楚淩寒就更可恨了。

深呼吸,單純身體很不舒服,卻不敢就這樣睡下去。套上衣服,不顧身體的不舒服也要出門。

在街角的藥店,買了一顆事後藥。麵無表情的看著店員眼裏閃過的似乎是鄙夷的神情,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這一次她要杜絕全部的意外。

鄙夷算什麽?她也鄙視這樣的自己,肮髒,不堪的自己。

出了藥店的門,直接在便利店買了一瓶水,仰頭把藥吞下喉的瞬間,單純的眼中是滿滿的恨意。

楚淩寒,我真的很想,很想殺了你。

單純以為楚淩寒會很快出現,卻不想接下來的半個月,那個男人都沒有再出現過。

她的戒備慢慢的又一次放鬆了下來。轉眼就要到元旦了,律師事務所最近事情很多。

有一家美國公司打算在中國開分公司,需要請一個顧問律師團。事務所很在意這一次的單子。大家都在為爭取到這家公司做準備。

單純雖然資曆不算老,但是這近兩年的時間在事務所表現也算是可圈可點,自然也是需要參與其中的。工作的忙碌讓她把楚淩寒忘到了腦後,他一直不出現,也讓她把那次當成是他一時興之所致。

估計是來S市辦什麽事,所以才“順道”來找她。這樣一想,單純就整個人都開始放鬆了下來。

目前這家叫遠錦的跨國公司的案子是她最想要爭取成功的,老板答應了如果談成,給每個人放一個星期的假。算上雙休,她可以有十天的假。這些年她省吃儉用,加上一直打工,也存一筆錢。她需要假期去完成她第一次的出境遊。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三十日。考慮到這一年大家都很辛苦,最近又老是加班,事務所的老板很大方的多給了一天假。他們可以休四天,過了元旦再去上班。

單純手上的工作很多,一直處理到八點多。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坐地鐵。坐在地鐵上,她的腦子裏想的全部是遠錦公司的資料。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單純想幸好老板給了她假期,不然人家的合約還沒有爭取到,隻怕她先累趴了。

提前一站下了車,既然有四天在家,就需要買點食材了。想到元旦,單純又想到了她明天還要去一趟百貨公司。

元旦是綿綿的生日,她要去給綿綿挑禮物。綿綿的生日是幾個人中最好記的了,元旦出生的,慶祝新年的同時也是慶祝自己的生日。不過今年她應該會跟她老板一起慶祝吧?

單純進了超市,一邊挑食材,一邊想著今年送什麽禮物。一直想到回了家,才有了點頭緒。

時間很晚了,客廳的燈她沒有開,將包包往玄關一放,直接拎著那些食材進了廚房放好。晚餐是在公司吃的工作餐,不難吃,也談不上多好吃。

單純洗了個蘋果,然後切成小塊。裝在碟子裏,正打算端著回房間,卻發現客廳的燈亮著,而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手上一鬆,端著的小碟子差點就掉到地上去了。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端穩。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她的臉色一時又變得蒼白。

楚淩寒坐在沙發上,明亮的燈光,讓她將他看得清楚。上一次他來時,她隻顧得上怕了,甚至沒有去看清楚他。

五年不見,他比之前要成熟了許多。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穩重,成熟。那眉眼還是那麽精致,精致之外,卻多了幾分氣勢。

這種感覺,這幾年她已經不陌生了。那是久居上位者才可以有的。她這近兩年的時間,也接觸過一些成功人士,楚淩寒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比那些成功人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外麵天很冷,他西裝革履,看起來一副很正式的模樣。沙發的側邊搭著一件深色風衣外套。

此時他就那樣坐在那裏,雙腿優雅的交疊,一隻手放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則自然的放在膝蓋上。那個姿勢,倒像他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單純端著那個小碟子站在那裏,她站著,他坐著,她比他高,可是氣勢比他矮了一大截。

單純很想裝作沒看到他就這樣進房間,她更想做的,是拿出手機來報警。把這個擅闖民宅的混蛋趕走。可是她最終隻是將那個小碟子放在邊上的餐桌上,然後就在餐桌邊上坐了下來。

楚淩寒不說話,他沉默,她也不開口。這樣的壓力很大,單純終究還是不夠強大,至少沒有強大到可以麵不改色的跟楚淩寒對抗。

要怎麽辦呢?單純不知道,她每次對上楚淩寒都是輸,總是在輸。

她不動,楚淩寒卻有了動作。他起身,一步一步向著單純的方向走過來。天很冷,剛進門的時候單純沒有把外套脫了。

一件黃色的羽絨服,在剛才進廚房的時候已經把拉鏈拉開了。裏麵是一身得體的套裝,自從單純上班之後,黑白兩色的套裝就是她衣櫃裏最多的配備。除了偶爾跟阮綿綿幾個出去會穿得休閑一下,剩下的時候都是很正式的服裝。

她坐在那裏,看著楚淩寒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克製著自己想逃離這裏的衝動。這是她的家,是她的地方,她為什麽要逃?

“楚淩寒,你知不知道擅闖民宅是犯法的?”

“是嗎?”

楚淩寒淡淡的問出口,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單純不抬頭,盡量不跟他的視線對上,看著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她終究還是克製不住拿出了手機。

一一零三個數字按下去,拿到耳邊就想要報警。手機卻在下一秒落入了楚淩寒的掌心。

“報警?”楚淩寒有些想笑,說話的時候,已經將單純拉了起來,圈到了自己的懷裏:“你確定?”

“楚淩寒,你放開我。”單純終究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小單純,五年不見,你怎麽還是這麽——”楚淩寒看著她的模樣,輕輕一笑:“這麽天真?單純?”

他說單純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拖長了尾音,單純咬牙,內心不斷湧上的屈辱感讓她覺得無力。她看著楚淩寒,心裏隻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

“楚淩寒。”想甩開他的手沒有得逞,但是嘴上卻絕對不願意就這樣算了:“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學法律?”

“為什麽?”她這是想跟他聊天?

“為的是有一天把你送進監獄。”

“是嗎?”還是那樣雲淡風輕的聲音,楚淩寒靠近了她。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湧入他的鼻端,他似乎是喟歎一般的輕聲歎息:“那麽,什麽罪名呢?”

“弓雖暴。”單純看著他的臉,眼中滿是憤恨:“難道不是?”

“恩。”楚淩寒重重的點頭,似乎是在讚同她的話一般:“那你為什麽不告我?”

他說話的時候,伸出手她的羽絨服脫下,大手探向她套裝上的衣扣,解開。

“楚淩寒。”單純惱了,伸出手用力的揮開他的手:“我是你妹妹,親妹妹。”

楚淩寒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看著單純的小臉,突然就嗤笑一聲,將她的腰圈到自己的懷裏,聲音很輕:“單純,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我的妹妹,你也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妹妹。”

這句話,五年前他說過了,現在又說了一次。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妹妹,也永遠不會是他的妹妹。

可惜的是單純不會相信他,她隻會把他的話當成是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楚淩寒,你一定會下地獄的。”對著自己的親妹妹也下得了手,他就是個魔鬼。

“好啊。”楚淩寒又一次將手放在了她的衣服上,這一次不顧她的阻攔,將她的扣子解開了:“在下地獄之前,我會把你也拉下去的。”

如果這是一種沉淪,那麽她也不要想著幸免。

“楚淩寒。”單純的身體就這樣被他壓倒在餐桌上,她瞪著他,眼神中有絕望,有不甘,還有憎恨:“我已經在地獄了,你不知道麽?”

從十五年前開始,她就已經一腳踏入了地獄。而五年前,他親手將她推進了地獄。難道不是嗎?

她眼中的痛色讓楚淩寒一怔。心頭那個位置悶悶的疼。他突然就不想看到她這樣的一雙眼睛,擰起眉心扯下自己的領帶,將她的眼睛蒙上。

“楚淩寒。”

單純看到他扯下領帶的一瞬間,身體因為慣有的恐懼而顫抖。她想到了以前他綁著她對她做的那些事,害怕是不能控製的。

身體很冷,一陣又一陣的發抖。楚淩寒吻著她的唇,聲音裏透出幾分惡意:“你叫我哥哥,我就不在這裏,如何?”

單純看不到,隻能感覺他的動作,她轉開臉,拒絕叫他哥哥。他根本不配當一個哥哥。

“你不叫,我就繼續了。”楚淩寒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將這樣壓著她:“想想,在餐桌上做,也很有意思。”

單純咬牙,五年不見,他倒是越來越BT了。

忍著屈辱,忍著羞恥,她這一聲哥哥幾乎是從牙齦裏迸出來的:“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得不情不願,卻可以感覺到原來吻著她的楚淩寒動作一頓。她想要站起來,下一秒,裏麵穿著的襯衫卻就這樣被楚淩寒給撕碎了。

“再叫一聲——”

BT。單純咬牙,拒絕再叫。

她不肯屈從,楚淩寒卻有得是辦法。夜還很長,他看著被自己放倒在餐桌上的單純,心裏湧上了幾分陰暗。

地獄是嗎?如果可以得到她,那麽就算是地獄,又如何呢?隻要這個地獄裏有她,那麽地獄他也無所謂。

………

單純早上醒來的時候,不見楚淩寒。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諷刺。

那個混蛋,怕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是技女了吧?無力的閉上眼睛,她不知道除了這個詞,還有什麽其它的形容詞可以來界定兩個人的關係了。

兄妹嗎?他根本不把她當妹妹。哪一個當哥哥的會對妹妹做這樣的事情?

情人嗎?那昨天他把她壓在身下,一遍又一遍的讓她叫他哥哥時又算什麽?

拋開這些,她跟他的關係,算什麽?她想不出來,也不願意想。

一想到那個混蛋昨天又沒有做措施,她就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混蛋,真的是混蛋。

早知道,上次她應該買一瓶長效的藥了。短效藥吃多了,也是很傷身的。可是那個混蛋,怕是不會這樣想。

身體很不舒服,哪怕是他為她清理過了。這種不舒服,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

她厭惡,惡心,反感那個禽獸帶給她的一切感覺。隨意套上兩件衣服,這個時候她真的是不得不感謝自己的老板,今天休息,她不必上班。

單純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正要出門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打開,楚淩寒站在門口。看到他竟然還在,單純一時怔住,有些詫異,又有些戒備的看著他。

楚淩寒他怎麽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