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我要殺了你

“我不同意。”

何曼玉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她是匆匆趕來的,這一路來得有些急。臉上就流露出幾分急色。

她喘著氣,看著坐在會議桌上方的程素錦,眼裏流露出近乎毀滅的瘋狂。

時隔二十幾年,何曼玉跟程素錦,再一次對上了。而單純,也是近六年的時間第一次又見何曼玉。

小股東都不開口,楚誌遠當初辦西淩藥業,就是不想讓人反對,所以手上的股份,都是掌握在他手中的。西淩製藥,其實就是楚家的股份最多。

認真說起來,這也是當年何曼玉能那麽順利繼承楚誌遠一切的原因。

何曼玉手中有親子鑒定,證明楚淩寒是楚誌遠的兒子。而何曼玉的父親當時是一方大員,有他介入,何曼玉介入西淩幾乎沒有費任何力氣。

二十多年,她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成是楚誌遠的妻子,把自己當成是楚家的掌門人。卻怎麽也不會想到,在某一天,她的兒子,會給她下這麽大的絆子。

虧得前兩天楚淩寒竟然還好意思哄騙她說,要帶她去美國玩幾天,散散心。

她還想著這是楚淩寒想通了,願意聽她的了,按著她安排的路去走。卻怎麽也想不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楚淩寒能整出這麽大的動靜。

她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可是最讓她恨的,還是程素錦。

這個該死的踐人,二十多年前,她輸給了她,沒有得到楚誌遠的心。二十多年後,她生的女兒把自己的兒子給勾走了。

她恨,極恨,這樣深的恨,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尖銳,刻薄了起來。又怎麽可能輕易的讓程素錦奪回屬於楚誌遠的一切?

她已經失去了楚誌遠的心,那麽楚家的一切,她不能再失去了。

何曼玉一步又一步的走進會議室,目光掃過楚淩寒之後,落在了程素錦的身上。那個眼光,像是萃了毒一般。她更沒想到的是,程素錦這個賤女人不但沒有死在外麵,反而還回來了。

“我不同意。”

何曼玉手中有百分之五的西淩製藥的股份,她也是有話語權的。這百分之五是當初楚誌遠基於愧疚,給她的。所以楚淩寒能還給程素錦跟單純母女的股份裏,沒有這百分之五。

這些年何曼玉信任楚淩寒,股東大會幾乎不參加。也因此才讓楚淩寒有了機會,做出這些手段。

她伸出手,恨恨的指著程素錦:“你,你這個踐人。你有什麽資格回來搶誌遠的一切?這麽多年,你為西淩集團做過什麽?你為楚家做過什麽?你回來做什麽?”

楚淩寒的眉心幾不可察的輕輕擰起,單純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哪怕過了這麽多年,她再聽到何曼玉一口一個踐人,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程素錦任她罵著,麵無表情如同欣賞潑婦表演一般。

她不說話,何曼玉氣得更狠,身體向前一步:“你給我滾。楚家的一切,都是淩寒的,是我的,跟你完全沒有關係。”

“你聽到沒有,帶著你的賤種給我滾出去。”

她隻要看到程素錦,就覺得太陽學突突的跳。強烈的怒意讓她完全失去了一慣的風度。而相比於她的激動,程素錦則要淡定得多。

“這句話,好像是應該我對你來說才是。”

程素錦坐在那裏,這些年在美國,她也不是白混的。她曾經麵對一屋子的洋鬼子麵不改色的說自己的方案主張,又怎麽會懼怕這小小的何曼玉?

“楚淩寒根本不是誌遠的兒子,當年你偷天換日,欺騙誌遠欺騙我。你甚至在我剛生產完的時候讓護士抱著假死嬰來騙我。何曼玉,這麽多年,你以為你可以成功的霸占著楚家的一切?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楚淩寒不是誌遠的兒子。但是單純卻是誌遠的女兒。”

“既然是這樣,單純繼承誌遠的一切,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而你,才應該是那個帶著你兒子離開的人。”

多年的好教養,讓程素錦不可能像是何曼玉那樣破口大罵。她的聲音比何曼玉輕,但是氣勢卻比何曼玉強。

何曼玉咬牙,隻差沒有在程素錦身上瞪出一個洞來了:“誰說淩寒不是楚誌遠的兒子?你不要亂說。”

“是不是亂說,你心裏有數。”程素錦根本不怕何曼玉的囂張。她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了:“楚淩寒不是楚誌遠的兒子,你心知肚明。何曼玉,你要是自己離開,還能留點臉麵,不然的話——”

“媽。”楚淩寒想說什麽,何曼玉恨恨的掃了他一眼,她十分氣憤的看著在場的其它人:“你們不要相信這個賤女人的話,當年我可是做過親子鑒定的。淩寒分明就是誌遠的兒子。他自然也就有資格繼承誌遠的一切。”

“親子鑒定也可以造假。何女士做這樣的事情,想來也是駕輕就熟。”程素錦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囂:“何曼玉,你自己快點走。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保安。”

“你敢。”何曼玉再也克製不住的衝到了程素錦的麵前:“你以為這麽多年,楚家還是你說了算嗎?我說淩寒是誌遠的兒子,他就是誌遠的兒子。除非你能提供證據。否則,你絕對不要想著得到楚家的一切。”

楚誌遠已經死了,什麽叫死無對證?

“誌遠雖然不在了,但是親子鑒定還是可以做的。”程素錦看著何曼玉幾乎要動手一般的潑婦行徑,冷笑一聲:“單純是誌遠的女兒,你如果說楚淩寒是誌遠的兒子,那麽他們的親子鑒定想來也會是兄妹關係,你敢不敢讓楚淩寒跟單純去做親子鑒定?”

“憑什麽要去?”何曼玉盯著程素錦,在心裏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你說單純是誌遠的女兒就是?也許她是你跟外麵男人生的野種呢?要是鑒定了不合格,你也想栽在我頭上嗎?”

“媽——”

楚淩寒聽了這半天,已經忍不住了。他站了起來,想說點什麽,可是何曼玉卻一把推開了他:“你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竟然聯和外人來對付我。楚淩寒,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

“那隻能說明,你兒子比你更懂得是非。”程素錦實在是不想跟何曼玉打這樣的嘴仗。

二十幾年了,她以為自己再見到何曼玉會很激動,很生氣,會想教訓何曼玉。可是真的麵對她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現麵已經無悲無喜了。

她再怎麽恨何曼玉,誌遠也不會回來了。她再怎麽恨何曼玉,當年的事情也有她一半的責任。是她不夠信任,是她不夠相信。

她現在,隻是想把這一切原來屬於誌遠的,好好的守護好。而這一次,何曼玉絕對不要想著阻止他。

“哼。是非不是你說了算。”何曼玉按下了會議桌上的電話:“上來兩個人,這裏有人擾亂公司的股東大會,我要求把這兩個人趕出去。”

掛了電話,何曼玉無視在場其它股東的眼神,直接站到了程素錦麵前:“程素錦,我再說一次,你現在就給我滾。”

“我也再說一次,該滾的人,是你。”程素錦的態度太過淡定,淡定到何曼玉終於克製不住了。

她伸出手,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掐上了程素錦的脖子。

“你這個踐人,你為什麽要回來?啊?你回來做什麽?你已經得到誌遠的心了。你已經讓他到死都念著你了,你還想怎麽樣?程素錦。我告訴你,楚家,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你以為我兒子幫你你就可以得到一切嗎?你做夢——”

“住手。”單純急了,想也不想的上前要去拉開何曼玉的手。卻被何曼玉重重的撞了一下,她的身體往邊上倒去。

楚淩寒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單純對上他眼裏的關心,想也不想的搖頭,眼裏有哀求,有急切:“快啊,你快去拉開你媽啊。”

楚淩寒上前想要拉開何曼玉,無奈她幾乎是往死裏下狠手,楚淩寒一下子竟然拉不開。

在場的其它幾個股東都被這樣的情形驚呆了,坐在最上麵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一樣,連忙上去幫忙拉開何曼玉的手。

可是何曼玉抓得死死的,那群人一時竟然沒辦法拉開,最後還是楚淩寒用力的扳開何曼玉的手,才將程素錦從何曼玉的手中解救出來。

程素錦剛才極力掙紮,也沒有讓自己吃多少虧。可是脖子還是被何曼玉抓傷了。

在何曼玉被人拉開之後,她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不斷的喘著氣。單純第一時間衝到她麵前,拍著她的背。

“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被掐著脖子的感覺太壞了,程素錦沒想到何曼玉會這麽瘋。

何曼玉被楚淩寒跟另一個股東拉著,可是她還是不死心。都怪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她,要不是她——

“程素錦,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媽,你冷靜點。”

楚淩寒抓得很辛苦,不斷的抓著何曼玉的手:“你冷靜點。”

“我怎麽冷靜啊?”何曼玉瞪著楚淩寒:“你才是誌遠的兒子,這個女兒跟這個賤種也不知道是哪裏跑出來的,竟然還想著霸占楚家的一切?淩寒,我要你把他們趕出去。”

這話才說完,會議室的門就又開了。保安上來了。

保安自然是認識何曼玉的,何曼玉一看到保安上來,就像是找到了底氣一樣。想也不想的指著程素錦母女開口。

“把這兩個踐人給我扔出去。”

保安看了何曼玉一眼,再看看程素錦跟單純,對著兩人走過去,就要動手。

“你們下去。”楚淩寒擋在兩個保安麵前:“下去。”

“你——”何曼玉瞪著楚淩寒,眼裏一片瘋狂。

這明明是她的兒子,卻處處向著那兩個踐人。這讓她怎麽接受?

她不斷的喘著粗氣,隻覺得額頭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為什麽男人總是喜歡賤女人?

她想起了楚誌遠。那個時候,楚誌遠跟她是鄰居。一起住在大院裏。她喜歡楚誌遠,從小就喜歡了。

他跟院裏那些男孩子都不一樣。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母親是生病死的,當時需要的藥價格特別高,而且當時一些有效藥,都是國外生疼的。

楚誌遠的母親後來因為用藥延遲不治。那個時候楚誌遠就發誓,他要生產出一些低價的,能讓大多數人都用得起的藥。

何曼玉記得楚誌遠立誌時的模樣,也記得那一年那個清雋的少年是多麽的吸引她。她不可自拔的愛上了楚誌遠。

可是楚誌遠對她無意。對楚誌遠來說,她不過是一個鄰居家的小妹妹罷了。

他不喜歡她,也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好臉色。可是他越是這樣,何曼玉就越是想得到楚誌遠。

她不死心的跟在楚誌遠身邊。怎麽也不肯放棄。可是楚誌遠不理她,就是不理她。

他在畢業之後,跟著幾個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創辦了西淩製藥。他們研製出第一項中成藥的時候,一行人一起慶祝。

楚誌遠那天喝得酩酊大醉。何曼玉借著這個機會,上了楚誌遠的床。可楚誌遠就算是喝醉了,也不願意碰她。

她當時氣瘋了。不管她怎麽挑豆,怎麽去折騰,楚誌遠不碰她就是不碰她。她氣瘋了。

那天氣到不行的何曼玉,跑去了酒吧。在那裏遇到一個過來搭訕的男人時毫不猶豫的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她想,你不要我,總有人是要我的。可是沒有用。她跟那個男人做完的瞬間,她就後悔了。

第一次的痛,被楚誌遠拒絕的羞恥,讓她恨到了極點,她撐著身體回到楚誌遠的住處。睡在了楚誌遠的**。

第二天楚誌遠醒了,絲毫不承認昨天的事。可是何曼玉是什麽人?她一口咬定楚誌遠碰了她。楚誌遠昨天喝醉了,他記得自己是沒有,可是何曼玉跟他確實又是光著睡在一起的。

一時楚誌遠自己都不太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碰了何曼玉。

而當時,她打了電話給自己的父親。要知道那時她的父親是市的市長。對方怎麽會容許自己的女兒被人這樣欺負?

何市長要楚誌遠對女兒負責。可是楚誌遠卻表示,就算是他碰了何曼玉。他也不會娶何曼玉的,他可以從其它方麵對她負責。但是娶她不行,因為他不愛何曼玉。

何市長氣瘋了。跟楚誌遠說,如果楚誌遠不願意跟何曼玉結婚,那麽何家不會這樣算了。而且一定會把楚誌遠送進監獄。

誰知道楚誌遠非常硬氣。他寧願進監獄,也不願意跟何曼玉結婚。何市長當時就打了電話報警,最後著著,是何曼玉不肯了。

她恨恨的瞪著楚誌遠,她說:“你一定會後悔的。楚誌遠,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她那個時候隻是想過過嘴癮,畢竟她也清楚,她不可能真的看著楚誌遠去坐牢。畢竟她這麽愛他。

後來,她去了美國,跟自己說她要忘記楚誌遠,不要再想著他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到了美國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她第一反應就是要打掉這個孩子。

當她真的進醫院的時候,她卻想到了那個晚上,她跟自己說,這個孩子是楚誌遠的,是的,是楚誌遠的。

其實當時的何曼玉已經有些輕微的憂鬱症跟狂躁症了。她陷入在自己的幻想裏,她幻想這個孩子是楚誌遠的。

她幻想著將來有一天,楚誌遠還是會想通,想明白,他是愛她的。

帶著這樣的幻想,她將這個孩子生了下來,而且取名楚淩寒,淩,就是西淩集團的淩。

從小她就跟楚淩寒說,他是楚誌遠的兒子。她幾乎連自己都說服了。

她一方麵想回國,告訴楚誌遠她生了一個他的兒子,一方麵又怕回國,害怕麵對楚誌遠可能的,跟過去一樣的沒有感情的眼神。

清醒的時候她是很清楚的,楚誌遠不愛她,可是陷入愛情瘋狂的女人,一直求愛而不得,總是難免生出自己的想象。

想像自己是被楚誌遠愛著的,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開。在這樣的糾結中,她一直催眠自己,一直做著自己的心理暗示。

直到她的好友,帶來了楚誌遠的消息。說楚誌遠結婚了,那個時候,何曼玉幾乎瘋狂。

楚誌遠不是應該在等她嗎?楚誌遠愛的人難道不應該是她嗎?怎麽可能結婚?怎麽可以結婚?

陷入了自己偏執的何曼玉,根本不相信楚誌遠會結婚。她以為楚誌遠是她的,應該是在等她的。想也不想的,她回國了。

回國之後的何曼玉,沒有急著去找楚誌遠。她在離楚誌遠不遠處,觀察著他,窺探著他。

不去看,不去觀察就算了。當何曼玉真的在觀察楚誌遠,真的在暗中窺視著他的時候。何曼玉不可控製的,更加瘋狂了。

她親眼看著楚誌遠是怎麽對程素錦溫柔的,她親眼看著程素錦是怎麽得到楚誌遠的心的。

程素錦跟楚誌遠越恩愛,何曼玉就越恨。這幾年在美國的時光,她一直在幻想中度過。

她幻想楚誌遠愛的是她,幻想楚誌遠跟她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她在家裏照顧著孩子,而楚誌遠則在外麵養家賺錢。

那些幻想,想象是那麽的美好,她克製不住。她已經陷入了瘋狂。

尤其是當她發現程素錦懷孕了之後,何曼玉再也不能忍耐了。

憑什麽呢?她一個人在美國生下“楚誌遠”的兒子。而程素錦卻可以在楚誌遠的陪伴下,享受懷孕,生子的樂趣?

憑什麽呢?她那麽愛楚誌遠,愛了他那麽多年。都沒有得到他的心,可是這個程素錦,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有什麽資格可以得到楚誌遠?她又有哪一點比得上她?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應該是她的。楚誌遠是她的,楚家的一切也是她的。楚誌遠的心更是她的。

她想要殺了程素錦,隻要那個女人死了,她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可是她沒有,那時剛好要換屆。她不能出叉子給父親拖後腿。但是不能拖後腿,不表示她什麽也不能做。

何曼玉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無比的聰明,她不光是聰明,還很瘋狂。

她認定了程素錦是搶走自己丈夫,愛人的元凶。隻要程素錦不在了,她就可以把楚誌遠據為己有了。

她想清楚之後,就開始決定,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得到楚誌遠的心。就算沒有得到他的心,她也不能再看著程素錦“霸占”著楚誌遠的一切。

她想明白了,第一件事情是先把楚淩寒接回國,然後偽造了一份親子鑒定。

做好這些之後,她發現自己想要離間楚誌遠跟程素錦之間製造間隙並不容易。

因為程素錦懷孕了,楚誌遠幾乎是每天一有時間就陪著程素錦,加班,應酬,全部都不去。

她沒有機會下手,心裏就更恨。最後她依托著自己的人脈,設計了一場麻煩。讓海外的西淩集團出了點問題,逼楚誌遠不得不出門。

楚誌遠離開了,她終於有了機會找上門。那個時候,程素錦已經懷孕九個多月了。

看到程素錦大著肚子的樣子,何曼玉就恨不得讓她們母子死了才好。她冷笑著拿出自己準備的親子鑒定,還有自己製造出來的,當初跟楚誌遠年輕時的照片。

這些對她來說都很容易,畢竟以前何曼玉跟楚誌遠住在一個大院,弄幾張照片實在是太容易了。不僅如此,還有她“製造”出來的,楚誌遠當年寫給她的情書。

不得不說,何曼玉已經瘋狂到一定程度了。在美國那些年,她瘋狂的想著楚誌遠,她拿著楚誌遠曾經寫過的論文,筆記,一遍又一遍的臨摹。

她臨摹得多了,寫得就像了。她經常幻想著用楚誌遠的語氣給自己寫情書。在她看來,那些情書就是楚誌遠寫給她的。

多年的暗戀,求愛而不得,讓何曼玉陷入瘋狂。她把所有的證據擺到了程素錦麵前,告訴她,楚誌遠愛的人是她。而她程素錦,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要不是因為她跟楚誌遠之間有誤會,根本輪不到程素錦上位。更重要的證據,就是楚淩寒。

楚淩寒眉眼之間,有那麽兩三分像楚誌遠。這又不得不說何曼玉當年瘋狂的程度。她雖然去酒吧跟人家瘋玩一夜。可是那個被她選中的入幕之賓卻有那麽幾分像楚誌遠。

她不過是移情。這一切的一切,都助長了何曼玉的想象。

所以她出現在程素錦麵前時,她理直氣壯。她咄咄逼人。她態度冷絕,勢必要將程素錦逼得自動放棄,走人才好。

可是誰知道程素錦現在懷孕九個多月,正是臨近預產期的時候。被她這樣一刺激,程素錦就早產了。

程素錦羊水破的時候,屋子裏沒有一個傭人在。程素錦不得不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可是那個時候,何曼玉搶走了程素錦的電話。

“你要是想讓我救你。你就要放棄誌遠。離開他。我跟他才是天生一對。”

程素錦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她不得不答應了何曼玉的要求,讓她把電話還給她,讓她可以去醫院。

何曼玉這才“大發慈悲”的還了電話給程素錦。可是就這樣,她還不放心。

程素錦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何曼玉卻怕程素錦說話不算話,一直守在醫院裏,打算隨時監視程素錦,一定要讓她走人。

偏偏這一天,醫院有個女人因為意外,生下個死嬰。那個死嬰醫院的人正要處理掉的時候,被何曼玉撞見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程素錦拚盡自己的全部力量生下了一個女兒。何曼玉卻騙過了醫生跟護士,說自己是程素錦的姐姐。

趁著程素錦生完孩子累得昏迷的同時,她讓人把那個女嬰送走了。並將那個死嬰放在了程素錦麵前。讓醫生告訴程素錦,那個嬰孩死了。

醫生,護士,都被何曼玉買通了。程素錦醒來的時候,聽說女兒“死了”,完全不能接受。她瘋了一樣的想去找楚誌遠。

可是楚誌遠的電話打不通,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楚誌遠還在飛機上。程素錦匆忙趕回家,看到的卻是何曼玉跟“楚誌遠”在**滾床單的情景。

“誌遠,誌遠,我愛你,這麽多年,你果然沒有忘記我。”

“恩,沒忘。”

“誌遠。你愛我嗎?”

“愛。”

何曼玉其實也是在賭,賭程素錦剛生完孩子,不會去看真切。不,就算是她要看真切,她也不怕。

她已經想過了,她要是不識趣,她不介意,直接讓她出點意外。

程素錦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又發現了丈夫的“背叛”。雙重打擊之下,她匆忙逃亡,根本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何曼玉趁著楚誌遠不在家的一場設計。

再後來,楚誌遠回來,何曼玉告訴他,當年那一場意外,讓她生下一個兒子,就是楚淩寒。程素錦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自己離開了。同時還附上那一紙親子鑒定,她要讓楚誌遠負責。楚誌遠根本不理她,何曼玉就帶著楚淩寒住進了楚家。

楚誌遠不愛何曼玉,卻不能不對自己的骨肉負責。楚淩寒入楚家的戶籍,可是他卻不肯娶何曼玉。

他告訴何曼玉,他會去找程素錦,隻要他找到程素錦,何曼玉就要離開。至於楚淩寒,他會對孩子負責。教養他長大。但他能給何曼玉的,也僅止於此了。

何曼玉不信,她不信楚誌遠不愛她。她想楚誌遠還是沒有跟她相處過。隻要他多跟她相處,相信他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帶著這樣的自信,何曼玉住進了楚家。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楚誌遠說到做到,他沒有娶她,沒有給她一個名分。更甚至他連碰也不願意碰她。

最誇張的是,酒醉誤事。楚誌遠自責自己當年那一次喝醉做錯事。自那以後,連酒都不喝了。

整整七年的時間,何曼玉在這樣的情形中,越來越瘋狂,也越來越極端。

而現在,她還要繼續,看著這個女人,跟這個賤女人的女兒,把她的一切搶走嗎?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