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唯一是被一陣吵鬧聲吵醒的,皺著眉頭,唯一不安穩的醒來。

“是誰那麽吵啊!”唯一心裏嘀咕,就像是菜市場一樣,可是這裏都是高檔的小區,根本就不可能產生這樣的聲音的啊!好像是從門口傳過來的!唯一疑惑的走到落地窗前,剛剛準備將窗簾拉開看一看的時候。身後一隻手阻止了唯一的動作,唯一轉過頭來,正對上夜樺麵無表情的臉。

“外麵都是狗仔隊,不要打開會被拍到的!”夜樺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煩躁,他沒想到昨天的事情會傳的這麽快,好像是有心人故意宣傳的一樣,今天早上就聽見外麵吵吵鬧鬧的,網上電視上更是誇張。無非就是說他負心、還有什麽神秘的第三者,不是故意將唯一推到風間浪口了嗎?

唯一聽了夜樺的話,稍微挑開了一點縫隙,果然看見下麵機架攝像機正對著窗口。唯一心裏一驚,要是剛剛夜樺沒有過來阻止的話,現在她一定會被拍到的。

“那怎麽辦啊!”唯一心裏焦急,往日裏有這樣的情況也就算了,大不了不出門就是了,可是今天他們是必須要出去的,想到今天要火化的媽媽,唯一的心裏有些感傷,前兩天還好好的,說沒就沒了,生命怎麽是如此的脆弱呢?她作為女兒的要是連最後一程都不去送的話,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夜樺也是知道唯一的想法的,看著唯一雖然焦急但是還一臉平靜的樣子,心裏有幾分難過,他知道她是在故意克製著,就是因為他的那句對孩子不好!

“等會吧!我已經報警了,等會就有人來了!會很快散開的。”

唯一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火化的時間是11點,現在已經8點多了,唯一有些擔心,看門外人的架勢不像是容易走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外麵的記者越來越多了,變的也越來越吵鬧了。唯一打開電視,上麵竟然是在直播,接連換了幾個台都是差不多的內容,上麵熟悉的畫麵正是這棟房子。唯一靜下心來看了看。

“大家好,我是重華快報的記者胡碟,大家看到的我身後的背景就是尚陽集團夜總的家,昨天的轟動世紀的婚禮最後以新郎的失蹤而告終,想必大家也很關注這個問題吧!據可靠消息稱,夜總裁是重遇了前女友,舊情複燃然後當場拋下了未婚妻逃婚了。這個消息簡直是轟動一時啊!夜總裁從未傳出過有女朋友的消息,想必大家也是對這個神秘前女友感到很好奇啊!而現在這個神秘前女友和當事人夜總裁就在我身後的這棟別墅裏。不知道夜總裁之後有什麽表示呢?逃婚對他沒有影響嗎?不怕尚陽的股票下跌嗎?難道真的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嗎?簡直就是現代版的妲己,不知道最後夜總裁會不會變成紂王呢?為了美人失了江山。”

唯一看到一半的時候,電視被關上了,看著那個站在電視機前的男人,唯一知道他不高興了。

“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趕到火葬場的”夜樺說

“我知道,剛剛隻是好奇外麵會怎麽說?”

“那些人都是胡說的,不必理會。倒是你看多了電視對孩子不好,有輻射!”

唯一聽見對孩子不好,就有些著急,她以前又沒有經驗,又沒有人教她,哪裏知道看電視會對寶寶不好的。

急忙道“我以後再也不看了。”

夜樺點了點頭,其實除了對寶寶不好,他也擔心,外麵的那些記者根本不管事實真相,寫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她怕唯一聽了傷心。剛剛看到的還算是好的。

“除了電視、一切能產生輻射的都不要碰,電腦手機能不用就不要用。下午會來一個保姆,她很有經驗,會教你的。”

唯一點了點頭,立刻離電視機遠遠的,就怕孩子受到傷害。

夜樺看到唯一如此重視孩子,心裏也有了幾分欣慰。外麵再大的事情,都比不過她們母子,他也要有一個溫暖的家了。父親早逝,母親當時撐起整個家族已經是很累了,根本沒有多少關心給

他,16歲的時候開始接觸公司的事情,被董事會多番刁難,最後才拿到了總裁的位置,然後清除雜質,到26歲的時候才算完全接掌公司,雖然現在的情形對公司有些影響,但是他還能應付,隻希望她跟孩子不要出事才好。

夜樺的話果然不是騙人的大概在九點半的時候,那些警察就來了,那些記者雖然不願意離開,但是也不想進警局去逛一圈,所以最後慢慢的都散開了。

唯一鬆了一口氣,夜樺讓唯一將臉用圍巾圍起來,戴上墨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即使被拍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唯一聽話的武裝好,夜樺才帶著唯一出門。兩人直接奔向火葬場,到的時候已經是10點半了。林青兮的前麵還有幾個人也是要火化的,11點的時候才輪到的林青兮。唯一看著已經從係梳洗打扮,換了一身新衣服的媽媽,心裏有些不舍。

唯一站在林青兮的屍體前,林青兮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冰霜,那是凍箱照成的。此刻的林青兮臉上雪白一片,透著死寂。唯一伸出手想碰碰林青兮的臉,但是那寒冷入骨的溫度,讓唯一的手一縮。林青兮死亡的事實再一次在她麵前呈現,而今天將會是她最後一次看到媽媽的臉了。

唯一忍著不哭,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從眼眶裏滑落下來。是那樣的悲涼。

半個小時過的很快,林青兮還是被推出去了,唯一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然後燃燒,最後化為了一捧白灰,這就是一個人的最終歸宿了。

抱著白灰,夜樺將林青兮的骨灰安葬在了一個高檔的墓園裏。唯一感激他的細心,要是沒有夜樺的話,唯一怕是一個墓碑都買不起吧!

照片上的女人依舊是那麽慈祥,但是她卻永遠埋藏在地下了。墓碑上的後綴刻著愛女夏唯一。唯一跪在地上痛哭出聲。

夜樺看著唯一的樣子,感覺十分不妙,連忙對著唯一說“好了,你再哭下去媽媽會擔心的,而且對寶寶不好!那是媽媽賜給你的禮物忘了嗎?”

唯一聽了夜樺的話,哭著說“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好難過”手捂著自己的心說“我的心好痛,就這一次,就這一次,我以後一定不哭。”

夜樺聽了這話,眼角有些晶瑩,再也沒有說話了,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對孩子不好,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唯一哭了好一會,然後漸漸的搽幹淨了眼淚,站起來的時候腳有些虛軟。夜樺在身後扶住她。唯一說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媽媽,你知道嗎?我有寶寶了,就像您當年有我一樣,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後我一定會幸福的。媽媽你也要幸福!”

“你媽媽遇見你爸爸後一定會幸福的,他們在天國會一直看著你的。”

唯一點了點頭,隨後跟夜樺回到了家裏。

唯一果然說話算話,在那之後安心的養胎,再也沒有哭過了,可是隻有夜樺知道她隻是埋藏在了心底,刻意的遺忘了罷了。請來的保姆是個30多歲的女人,已經有過三個孩子了非常的有經驗,一天天過的還算滿足。

緋聞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讓夜樺感覺很疑惑,他不相信那邊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就連一個騷擾電話都沒有,太安靜了,安靜的就像暴風雨到來的前奏,讓夜樺的心裏充滿了不安,好在唯一那邊一切順利,這讓夜樺稍稍的放下心來。

唯一懷孕已經三個月了,但是因為比較瘦的原因,唯一的肚子還沒有顯懷。這天唯一依舊安心的在家做著胎教,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聽的見,唯一總是不厭其煩,對於唯一說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希望。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唯一想起保姆出去買菜了,隻好自己去開門了。

唯一小心的來到視屏前,拿起話筒問“誰啊!”這些都是夜樺告訴她的,讓她不要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是我,小姐!我忘記帶鑰匙了”視屏裏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是保姆。

唯一鬆了一口氣,按

下了按鈕。如果當時唯一仔細的看看保姆的表情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表情是多麽的不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許多事情了。

門口傳來進門的聲音,唯一又來到了原處準備繼續她的胎教事宜。剛剛做回位置就被闖進門的一批人嚇住了。大概有6個人左右,再看向他們身後的保姆,唯一有些驚訝的瞪著她,沒想到她會串通別人來害她。

“小姐我是被逼的,我不想我的兒子有事?”保姆一臉的愧疚之色。說完就不敢看唯一的眼睛,低下了頭。

唯一瞬間就明白了,雖然是情有可原,但是唯一卻無法原諒她。

“你們是誰?”唯一問。

並沒有人回答唯一,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了一個女人,一身黑色的修身連衣裙打扮,更加凸顯出了對方的冷豔高傲,是倪雪。

倪雪進門,首先打量了唯一一番,因為不出門,所以唯一一般在家裏都是穿著寬鬆的棉質連衣裙,看起來有些邋遢,就和走在街上的任何一個已婚婦女沒有什麽兩樣,即使唯一的臉比較漂亮。

倪雪看見這麽沒有形象和品位的唯一,心裏更加的不平衡了,她實在想不明白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也能贏過她,她真的很不甘心,眼裏也釋放出了怨毒的光芒。

唯一看著倪雪的眼神有些害怕,說道“倪雪小姐,你來幹什麽?”

“我來幹什麽你不知道嗎?你搶了我的男人,讓我在那麽多的人麵前丟臉。”倪雪有些恨恨的說道。

“對不起!”唯一道歉,雖然知道她買通過媽媽對她施壓,但是她結婚那天夜樺帶著她離開是她的不對,傷到她了。

“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嗎?”

“那你想怎麽樣?”唯一的口氣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說“你給我媽媽施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樺也是在傷心之下接受你,又不是愛你,你就算勉強也不會有幸福的。”

“你知道什麽?你媽媽接受我的錢是因為她貪財,不然幹嘛要答應”倪雪不屑的說,而且還辦砸了。真是想不到幾天不見,這個女人的膽子變大了,是不是以為有夜樺在就萬事大吉了,想到這點,倪雪的心裏更加的不舒服了。

“你說什麽?要不是倪威脅我媽媽,我媽媽怎麽會答應你呢?”唯一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連帶著對倪雪也沒有了當初的愧疚。

“反正她答應了沒做到,就要受到懲罰!”

“你說什麽?”唯一不是很明白。

倪雪冷笑一聲,並不打算解釋什麽?對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兩個男人對著唯一走來。

“你想幹什麽?”唯一這才明白過來,今天倪雪是不懷好意來的。

唯一後退了幾步正想往樓上跑去,無奈還是晚了,她怎麽可能是倪雪手下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的對手呢?兩個人將唯一的手反壓在身後,按在沙發上。

唯一呼吸有些急促,臉正對著倪雪,卻看見了她一臉得意的微笑。

“你今天怎麽掙紮都沒有用,贏了我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訴你,任何要跟我倪雪搶東西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早先要是乖乖的離開也不會有今天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說完倪雪從身後的一個手下手裏拿過一個醫藥箱。

唯一靜靜的看著,還是不明白倪雪到底是要做什麽?倪雪小心的戴上口罩,雙手也戴上了白色手套。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打開,拿出了一個針筒,還有一瓶藥劑。

倪雪的動作很慢,好像是故意做給唯一看的,看見唯一恐懼的眼神時,倪雪就笑的一臉得意,雖然被口罩擋著看不見,但是任然能讓人感覺到她的好心情。

倪雪很開心的開口說“你知道嗎?本來我的爸爸是要對付尚陽的,但是被我阻止了。我還是很愛夜樺的,不忍心看見他的心血就這樣白費了,而且以後我們結婚的時候他知道的話,一定會跟我有隔閡的。”倪雪說完停頓了一下,雙手熟練的調配著手上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