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誰欺負你,老公收拾他

“我……”

蘇悠悠真的沒有想到顧念兮的感覺那麽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她的話中有話。

麵對她的追問,蘇悠悠顯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沒什麽,念兮你不要亂想。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個孕婦,最重要的是保護好你肚子裏的寶寶。”

這個寶寶,不管是談逸澤,還是她顧念兮,都是滿懷期待的吧。

特別是談逸澤。

在失掉了第一個寶寶之後,蘇悠悠真的感覺這個男人跟瘋子一樣的寶貝著那死掉的孩子。

隻要是買給顧念兮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一份,他就會買同款東西給那個孩子……

這樣的愛,不是任何一個父親能做到的。

“可悠悠,我真的感覺逸澤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如果你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顧念兮的手,突然抓住了蘇悠悠的。

而她望向蘇悠悠的眼眸裏,更是充滿了祈求。

祈求蘇悠悠,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麵對顧念兮那雙帶著哀求的眼眸,蘇悠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

說了,顧念兮會知道,其實奪走了談逸澤另一半關愛的孩子,其實同樣是她顧念兮和談逸澤的骨肉,然後可以不用胡思亂想。可同樣,說這些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若是顧念兮無法承受失掉第一個孩子的痛呢?

沒準,連現在這個孩子都會有危險。

這一刻,蘇悠悠徘徊在說和不說之間。

“悠悠,告訴我好麽?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麽!”

顧念兮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歇斯底裏。

而蘇悠悠也在片刻的遲疑之後,張了張嘴:“我……”

就在蘇悠悠的紅唇輕啟,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喲,蘇小妞來了。都在聊些什麽呢?”

是談逸澤的聲音。

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不僅是顧念兮,連蘇悠悠都有些錯愕,有些驚慌的回頭。

那樣的眼神,就好像剛剛做了什麽對不起談逸澤的事情一樣。

而談逸澤的黑眸一掃,看這兩人的麵部表情,其實也大致的猜到了這兩人剛剛都在說些什麽。

雖然這個過程,談逸澤的麵部表情看起來很正常。

甚至,他在看向顧念兮的時候,嘴角上還帶著那抹隻屬於對她顧念兮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寵溺表情。

但顧念兮還是注意到,她家的男人今天有點怪!

不止是進門的步伐有些急切了。

連他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都貌似有些急躁的弄成拳頭。

但讓顧念兮出乎意料的是,談逸澤剛剛掃過蘇悠悠的時候,給了她一記別有意味的眼神……

而後,原本還想開口和她顧念兮說些什麽的蘇悠悠,卻在這個時候改了口,道:“我什麽也沒有說。”

一句話,讓顧念兮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剛剛在談逸澤來之前,明明沒有聊什麽東西。

蘇悠悠為什麽這麽慌張奇怪?

再者,談逸澤為什麽在聽到她的那一番奇怪的言語之後,會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麽事情?

為什麽她顧念兮都看不懂?

“來,這是隊裏的一個兄弟家鄉的特產鴨舌。”談逸澤在聽到了蘇悠悠的這一句話,便將剛剛提著的那些東西送上。

“鴨舌?”顧念兮將包裝打開。

而談逸澤也看似極為熱情的從顧念兮打開的袋子裏,弄出了幾個鴨舌送到蘇悠悠的麵前:“給,多吃鴨舌,不嚼舌根!”

顧念兮一時間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她怎麽就不知道,這鴨舌還有如此神奇的療效?

而蘇悠悠則在接收到談某人那一記別有意味的眼神之後,連忙站起來:“不了,謝謝你們的好意。二狗子今天說要出去吃飯,那我就先走了!”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蘇悠悠有些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走了。

看著消失在病房門外的蘇悠悠,顧念兮還是感覺到了有那麽一股子不對勁。

轉身,女人問談逸澤道:“老公,你是不是和悠悠有什麽?”

她指的,是談參謀長會不會和蘇悠悠有什麽事情鬧得不愉快。

不過顯然,彪悍的談某某扭曲別人的意思的能力也是非常強大的。這不,男人一出口的意思就讓顧念兮有些招架不住:

“沒有。你覺得,那種人會合我談逸澤的胃口?”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總感覺,他們兩人好像聯合了起來,瞞著她顧念兮什麽事情一樣。

“反正,我沒有欺負她!”談逸澤下了結論,一口往自己的嘴裏塞了好幾個鴨舌:唔……多吃鴨舌,不嚼舌根。

至於蘇悠悠。

他談逸澤真的一點都沒有欺負她的意思,看吧,他剛剛都對她笑的多麽的無害!

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談逸澤,顧念兮也暫時放下了心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和自家談參謀長一起吃了起來。

至於逃出了顧念兮病房的蘇悠悠,若是聽到談逸澤剛剛的那一番話,一定會氣的吐血。

談逸澤,你那笑容是無害麽?

他媽的,都像是快要將人給扒去了一層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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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到底有沒有瞞著我什麽東西?”夜晚降臨的時候,顧念兮抱著談逸澤的胳膊睡覺的時候,還是問出了這麽一句。

而簡單的一句話,也讓原本已經悄悄的落在顧念兮睡衣裙擺上,準備吃點豆腐什麽的當宵夜好入睡的談逸澤僵住了。

“怎麽?蘇小妞說我騙了你?”看來,今天放任這蘇小妞離開,沒有吃鴨舌,沒有治愈這愛嚼舌根的毛病,是個錯誤。

一聽老婆這麽說,談逸澤的眉宇間瞬間橫生一股子冷意。

警戒線已被拉起,一級的防備,隨時隨地能夠投入戰爭!

“我沒有說悠悠,你幹嘛什麽事情都非要往悠悠的身上扯?難道,你和悠悠真的騙了我不成?”其實,顧念兮剛剛隻是想到他今天買來的那些玩具裏麵的那個小發卡,隨口一問。

沒想到,談逸澤倒是往蘇悠悠的身上扯。

該不會,他們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麽吧?

當然,顧念兮也不會懷疑,自己的老公和蘇悠悠能橫生出什麽奸情來。

談逸澤雖然偶爾會爆出一兩句粗話來,但這不代表著他能容忍他的女人滿口髒話。

而蘇悠悠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說的話比自己的還要有殺傷力,讓她占盡了下風。兩三回之後,她沒準就按捺不住上前揍人。而談逸澤正巧,就是至今為止讓蘇悠悠占盡了下風,並且每一句話都能讓蘇悠悠氣的差一點吐血,卻又無法回嘴的人。

再說了,在談逸澤的眼裏可沒有什麽男人女人之分。惹毛了他,就算是女人也照打不誤。特別是那種送上門找打的!

所以這樣的兩個人若是真的悄悄走到了一起,到時候鬧出來的肯定不是被抓奸抓到的,而是內訌鬧出人命。

再者還有一點,那就是顧念兮對這兩人的人品,其實都是非常信任的。

“說什麽呢?大晚上的不睡覺,盡瞎想。”談逸澤被顧念兮這麽一問,倒是察覺到自己剛剛真的有種抱石頭砸腳的嫌疑。

顧念兮本來就沒有扯到蘇悠悠的這個問題,他自己為什麽去提起蘇悠悠?

不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麽?

“我……”

顧念兮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抬頭才發現,談逸澤的視線落在窗外。

病房內的燈並沒有關,所以顧念兮此刻能將談逸澤眉宇間的折痕看的一清二楚。

“老公,怎麽了?”談逸澤的這個表情,隻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才會出現。

例如,警覺到了什麽。

“窗外有人!”

談逸澤沒有回頭看她,隻是故意壓低了聲音,用著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這麽和顧念兮說。

“啊?”他們這個病房可是在四樓!

“不用怕,我去看看。”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掀開了蓋在兩人身上的被褥,大步朝著門窗口走去。

但顧念兮卻拽住了他的手,“老公,我跟你一起走!”

雖然顧念兮的動作不是很麻利,但談逸澤知道這小東西其實並不是害怕一個人呆在病房內,而是害怕他獨自遇到了危險。

雖然她什麽都沒有說,但談逸澤其實將所有都看在眼裏。

隻是她或許不知道,他一個人不管再怎麽多人,他都能輕輕鬆鬆的逃脫。不要忘記,他談逸澤是什麽出生。

而帶上一個顧念兮,一邊要照顧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一邊還有躲避和迎接敵人的攻擊,等於難上加難。

不過眼下談逸澤是不會告訴她這些的,因為他已經察覺到窗外的來人是友非敵。

“出來吧。”拉了拉顧念兮的手,將她環的緊了一點之後,他才開了口。

其實,他倒不是因為緊張才做這些的。

是因為現在臨近夏季,但入夜之後還是會比較冷。窗口的冷風灌進來,他怕她著涼了。

“嗬……沒想到這麽多年你的警覺性還是那麽好!”

窗戶外麵黑乎乎的,除了能看到不遠處的幾幢大樓還有亮著的燈光之外,別無其他。

再者,這窗戶口也是非常的安靜。

再怎麽看,顧念兮都不覺得窗戶外像有人的樣子。

隻是顧念兮沒有想到,在談逸澤的那一番話之後,便有一個帶著女人陰柔的男音在窗戶外響起。

很快的,那抹修長的身影也從窗戶外麵躍了進來。

擔心顧念兮會被撞到,談逸澤在那身影進來的時候便帶著她連退了好幾步。

一直到躲在這個角落,確定了安全之後,談逸澤落在她腰身上的手這才稍稍的鬆開了些。

而當那抹修長的身影定下來的時候,顧念兮這才看清楚半夜造訪她的病房,並且也不走尋常路的人的那張臉!

嚇!

這倒不是因為這人長的極醜。

相反,是因為這人她顧念兮認識——談妙文?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她病房裏的窗戶上做什麽?

麵對談妙文,顧念兮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

倒是談妙文,先開了口:

“侄媳婦,看到我怎麽這個表情?”

“我……”

顧念兮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麽,倒是談逸澤幫她解得圍。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邊來,她都被你嚇到了!”尋常人,肯定沒有遇到什麽人會大半夜的從窗戶上到訪的。

“我是聽說她過來了,特意過來看看她。”談妙文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屋子裏的光線是橘色的緣故,此刻他的眼眸稍稍暖了些。“我出自好意!”

他為自己辯解。

“要是好意,那就請你走正門進來!”談某人的臉色不大好。

雖然這事情他以前也對他老婆做過不少,但見到別人對他老婆做這個,他就是心裏不爽。

再說了,他談逸澤老婆的閨房,豈是別人想進就進的?

就算是表叔,也不行!

“喲,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談妙文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大半夜的到訪會讓談逸澤一臉菜色。

看到談妙文和談逸澤鬥嘴,臉上稍稍沒有了尋常那股子冷意的樣子,顧念兮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當初若是談妙文沒有發生那些事情的話,他的性格沒準比談逸澤還要親切可人上幾分。

起碼,他就算麵對不熟悉的人,還會說上幾句話。

而談逸澤不一樣,幾乎麵對親近的人,他都不喜歡說上幾句話。

這,就是區別。

“表叔,逸澤有起床氣,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顧念兮眼見兩人杆上了,趕緊打圓場。

其實所謂的“起床氣”,完全是由於睡眠不足造成的身體不適引起的暴躁情緒。

這方麵,談逸澤的症狀還比較輕。

以前的談逸澤是什麽樣的,顧念兮是不知道。

隻知道有時候談逸澤要是睡不夠,偶爾醒來會和顧念兮大眼瞪小眼。

不過過一陣子,就沒有事了。

但談妙文顯然不大接受這個觀點:

“現在才大半夜,怎麽就起床氣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談妙文又看向了談逸澤,一臉的不爽。

此刻,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而顧念兮的觀點被反駁了,暫時也不敢輕易開口。

她可沒有忘記,那日第一次見到談妙文的真正麵目的時候,他臉上那骨子千年都化不開的寒冰樣。

這樣的人,喜怒無形。

若是不小心將他給惹著了,後果可是很嚴重。

“好了,買個麵子給侄媳婦,不和你計較!”大概是看到顧念兮看到他都有些膽怯了,談妙文菜鬆了口。

而顧念兮在聽到談妙文不打算和談逸澤鬧下去,是給自己的麵子,當即連忙低下頭:不敢不敢……

“其實我這兩天打算到外麵轉一圈,近段時間可能不回來了。我想等你們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可能趕不回來。所以趁著今晚有空,先送來一禮物,算是給寶寶的見麵禮。”說這話的時候,談妙文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錦袋,遞給顧念兮。

“這……”顧念兮不知道可不可以收,轉身看向談逸澤。

“打開看看吧。”談逸澤沒說收不收,隻說打開看看。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知道這談妙文今兒個是唱的那一出。

“好。”顧念兮伸出雙手,畢恭畢敬的從談妙文的手上接過那個袋子,然後打開。

隻見,裏麵是一個近乎綠色,近乎透明的玉佩。用紅色的的絲綢綁著,包裝和其他的都很簡單。

乍一看,你還以為這沒準是塑料做成的。

但顧念兮好歹也幫著蘇悠悠將悠然有幸這家珠寶店打理過。自然知曉,這玉綠色色正,色濃,與祖母綠一樣,感覺綠中泛出藍色調,但不偏色。摸起來,又是那麽涼涼的,絕不是摻雜摻假的東西。

玉石雕刻而成的觀音像,又是那麽的栩栩如生……

到這,顧念兮連連擺手,道:“表叔,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可是傳說中的帝王綠!而且,還是糯種帝王綠,近代翡翠的極品!

經營過玉器店的顧念兮也見過無數的玉石,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珍品!

“……”對此,談妙文倒是沒有任何的表示。

倒是談逸澤開了口:“兮兮,收下吧。就當是咱表叔,給咱孩子的見麵禮。”而且,這塊玉石,意義非凡。

“可……”

顧念兮還想說些什麽,但談妙文也跟著談逸澤點頭:“收下吧,再說沒準將來你也有需要用到它的時候。”

對顧念兮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談妙文就轉過身,朝著窗戶那邊再度邁步:“好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見麵。”

這話剛一說完,那抹修長的身影就跳上了窗戶,消失在了夜色中。

連剛剛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的顧念兮,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一直到談妙文離開了許久,顧念兮都難以從這一幕中回過神來。

若不是,談逸澤一伸手準備將她帶上床,沒準顧念兮到這會兒還傻站著。

“怎麽?一塊玉就將你給嚇傻了不成?”談某人的嘴角,帶著調笑。

但顧念兮卻完全沒有和他開玩笑的心思,轉而道:“老公,你不懂這玉價值連城。這可是近代難以見到的糯種帝王綠。”

她不過和談妙文有過幾麵之緣,顧念兮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地方能讓這談妙文出手這麽大方的。

“傻瓜。你把這東西的背麵翻過來看!”談逸澤隻是淡笑著說到。

背麵?

難道這東西還另有玄機不成?

按照談逸澤所說的,顧念兮將談妙文給的這玉石翻了過來,一看才發現,這玉石的最下方的位置還刻著一個“文”字!

“這是……”這個“文”,難道是談妙文的文?代表了,他的身份?

“這可是二叔公當年下海之後,給他們兄弟姐妹三人弄的,代表了他們在KING集團的身份。”KING集團,就是二叔化工當年下海經商建立的。

現在,由他的大兒子接手。

“可他為什麽要把這東西送給咱們的孩子?”且不說這玉石代表的意義重大。光是這玉石的本身,就價值連城。

“你還不懂?他是打算把我們的孩子認為幹兒子……”

談逸澤說。

“……”

到這,顧念兮算是懂了。

談妙文因為那次任務的意外,他這輩子是不可能有後了。

而談逸澤救了他一命,甚至這些年還暗中幫助了他不少,再者這次將當年那些害了他的人擒拿歸案,談妙文真的把這談逸澤當成了一家人。

所以,他也打算將談逸澤的孩子當成了自個兒的孩子來看待,才送來這東西。

“可是就算想要認咱們孩子當幹兒子,也可以和我們直說,用不著送這麽貴重的東西吧?”像是蘇悠悠和施安安,他們就都在吵著要當她顧念兮兒子的幹媽。可他們不也什麽東西都不用送?

“不一樣!反正,你先將這東西收下來,將來絕對派的上用場就對了。”談逸澤大概也知道了顧念兮說的是什麽,不過他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意見。

而顧念兮最終,也拗不過他,將這塊玉石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

之後,顧念兮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肚子。

現在這孩子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就有無數人爭先搶著當幹爸幹媽。

唔,這孩子的人氣還真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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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悠收到一整束的玫瑰花,是在某一天的午後。

那日,駱子陽有了急事,要去出差。

匆匆忙忙的給了弄了午餐之後,他連吃都沒有吃,就直接去了機場。

而蘇悠悠也在駱子陽離開之後,一個人到院子裏轉悠。

接近夏季,若是在南方現在怕是已經熱的快要褪去一層皮了。

不過這是在北方,所以就算熱,也熱不到哪裏去。

慵懶的陽光,落在蘇悠悠的頭頂上,讓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而在這個時候快遞大哥到了蘇悠悠的門前:“蘇小姐,有你的快遞!”

“來了。快遞在哪?”蘇悠悠的視線,其實早已被快遞大哥車頭的那束妖嬈紅玫瑰給吸引了。

真不知道,這束玫瑰花是誰的!

真幸福!

以前和淩二爺談戀愛的時候,他也送給這東西。

不過,淩二爺好像還從來沒有送過這麽一大束的。

“這就是你的快遞,在這裏簽上你的名字!”

蘇悠悠從沒有想到,驚喜來的這麽快。

剛剛,她還在羨慕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能擁有這樣美麗的花束。而現在,這束玫瑰花的主人竟然是自己?

一時間,她都有些回不過神來了。

“有沒有說,是誰送的。”高興過後,蘇悠悠也開始警惕了起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再說,這送的人,也非常的可疑。

“沒說。我想上麵應該有卡片吧!”快遞大哥給了蘇悠悠一記老實憨厚的笑容。

“嗯,好的。”蘇悠悠簽了名,將那束玫瑰花抱在懷中。

等快遞大哥走了之後,蘇悠悠就在花束裏摸索著。

還真的,找到了一張卡片。

卡片上,隻有簡單的一行字,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名字,但一下子卻讓蘇悠悠的眼眶,紅了……

卡片上,是這麽寫著:“我沒有很想你,隻是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察看手機,看看有沒有你發來的信息和未接來電……”

一句話,沒頭沒尾。

但那字的比劃和蒼勁有力的手筆,蘇悠悠隻是看了一眼便認出,那是淩二爺的字跡……

鮮花,動聽的情話,還有微風吹過時候給她的悸動……

一如那個午後,他在整片的薰衣草田裏向她求婚時候給她的感覺。

溫熱的淚,瞬間滑落……

淩二爺,為什麽等到這個時候,才來對我說這些?

難道,你不覺得太晚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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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爺爺八十二大壽快到了,你準備送什麽?”這天,陳雅安來醫院看顧念兮的時候,看似無意間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而這一句話,也讓顧念兮一時間有些疑惑。

爺爺要生日了麽?

對了,好像是!

去年,爺爺生日的時候,顧念兮還特意給談老爺子弄了個手機,教他學會上網和寫微博來著。

沒想到,今年被送到醫院之後,她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這可怎麽辦才好?

想想,距離談老爺子的生日就差兩天了,她還沒有準備禮物,這怎麽辦?

還有,談逸澤也真是的。

他一定記得談老爺子的生日,為什麽連一句風聲都不給自己透露。

這老男人,該打。

看他今天下班過來,她顧念兮不揪他耳朵才怪!

見顧念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陳雅安的心裏樂嗬嗬的。

是的,她今天過來,就是特意要告訴顧念兮這一點的。不然,這麽大好的時間,她不去逛街,不去找樂子,幹嘛要到醫院來看這本來和她陳雅安就沒有什麽關係,還幾次三番讓她陳雅安下不了台的女人?

吃飽了撐著?

當然不是!

她就是前兩天在家裏的時候聽到了談逸澤和談老爺子的談話,說是這次生日不讓顧念兮知道,讓她在醫院裏安安心心的待產。

看著他們越是想要維護顧念兮,越是重視她肚子裏的寶寶,陳雅安越是不滿。

她非要攪和,非要讓顧念兮操心不成!

這不,她今天就趁著其他人都不注意,到了醫院。順利的,將這個消息“不小心”的透露給了顧念兮!

眼見顧念兮的臉色不大好,陳雅安知道自己大功告成了。

“哎呀,瞧我這嘴巴。爺爺和大哥好像不想讓嫂子知道來著,我怎麽給說出來了!”陳雅安在見到顧念兮的臉色不那麽好之後,便急忙開了口。一邊,還用手捂著嘴巴,作出一副真的因為不小心將這些給說出話來有些吃驚有些擔憂的樣子。

“沒事,這大事我怎麽能不知道的?”顧念兮隻是淡笑。

一副,她真的看不出陳雅安是故意和她說這些的樣子。

但眸子裏,確實一副了然。

這陳雅安的腦子不是那麽好使,但心思倒是不少。

談逸澤和談老爺子明明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倒是想要從中攪和。

看來,這個生日宴上她應該是有什麽準備才對。

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插一腳!

“我是覺得大哥和爺爺可能怕嫂子操心,所以才沒說。嫂子,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不然待會兒大哥肯定又要生我的氣了。”陳雅安見顧念兮沒起疑心,嘴角立馬漾開了花。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顧念兮早已將她臉上所有的情緒都看在眼裏。

“當然,這些我當然知道!”顧念兮的話,看上去像是在回答陳雅安的那一句:“不要和大家說是她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顧念兮的”。

但若是仔細聽顧念兮的話,會覺得這話裏其實有另一層的含義。

這話,與其說是在回答陳雅安的問題,倒不如顧念兮是在說,她已經將她陳雅安額的目的都給知曉了。

要不然,顧念兮此刻落在她的身上的視線,又怎麽會另有意思?

隻是,陳雅安貌似聽不懂顧念兮的這些話,當下還以為顧念兮是在和她承諾不會透露這個消息是由她陳雅安說的事情,當下又樂開了花。

“嫂子,要不要吃蘋果什麽的,我去給你洗過來!”大概是覺得自己總算是辦成了一件事情,陳雅安心情好,這會兒打算對顧念兮示好。

“不用了,剛剛吃過了。現在肚子撐的。”其實,顧念兮壓根什麽就沒有吃。

所謂的“撐著”,就是壓根都不想要吃她陳雅安給的東西。

你瞅瞅,一個談老爺子的生日宴,她都滿腹心事的想要算計顧念兮。

沒準她洗個蘋果,都帶毒。

吃了她的蘋果,沒準就會長睡不醒!

這點,顧念兮留了心眼。

“大嫂,懷孕期間多吃點水果什麽的,對孩子好。”陳雅安還想要勸些什麽,大概還真的打算在這水果裏下什麽心思,卻沒有想到,這會兒顧念兮的病房門被推開了,談逸澤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本來,談某人見到了嬌妻心情還蠻不錯的。

但一看到此刻不該出現在這病房裏的陳雅安的時候,談某人的臉色立馬跟吃了他最討厭的說是像屎耙耙的沙拉醬一樣的表情。

那張俊臉,立馬拉長了幾分,跟驢臉有的一拚。

再者,他落在陳雅安身上的表情,還帶著莫名的火苗,像是要將陳雅安給燒了。

可想而知,一直到現在,談逸南對她那天“無心”放的那濕布,到現在還懷恨在心。

“你怎麽在這裏?”談逸澤掃了陳雅安一眼之後,便開了口。

那語氣,明顯非常不客氣。

“我……我就下班順路過來看看嫂子。”陳雅安一見到談逸澤的這個表情,就知道有些不妙。

其實從那一天她弄了那塊濕布還顧念兮差一點跌倒,給談逸澤發現之後,她就一直躲著談逸澤。

因為她總感覺,這男人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她。

再者,陳雅安更怕的是談逸澤那雙幽深的眼眸。

一雙,好像輕易的就能看透別人心事的眼眸。

“順路?我可不知道,從明朗到這醫院這邊,會順路!”兩個地方雖然是在同個城市,但距離可是一個鍾頭的路程。

“大哥,我真是來看嫂子的!”陳雅安真的很怕談逸澤。更怕,他會像那天一樣,弄個黑乎乎的槍口來對著她的腦袋。

“我看,你是別有居心吧!”陳雅安當然知道談逸澤不怎麽喜歡她,但真的沒有想到談逸澤會這麽直白的對付她。

“大哥……”陳雅安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一見到談逸澤的眼神,她立馬消了聲,轉而看向顧念兮,道:“大嫂,我真的是順路來看你的!”

談逸澤那邊,她可不管信不信,反正陳雅安認為,隻要搞定了顧念兮就行。

她在談家呆過,自然知道這談逸澤對顧念兮的話是言聽計從!

隻要收服了顧念兮,還怕收服不了你這老妖孽?

隻是陳雅安卻不知道,想要收服顧念兮的難度,並不比收服談逸澤容易。

要不然這對夫妻,怎麽會被一直都在黑道老大博夜澈評為:“一對賊夫妻”?

不過這些,可不是腦力有限的陳雅安所能明白的。

所以,這會兒她在準備對付談逸澤的時候,還轉身看向顧念兮,準備要將顧念兮拿來當武器,朝談逸澤發力!

可顧念兮的護短,她可沒有真正見識到。

她又怎麽會幫助外人,欺負她家談參謀長?

雖然,她剛剛真的有些生氣談逸澤為什麽不將爺爺八十二歲的大壽的消息告訴她,害她都沒有時間準備好禮物,正準備好好收拾他。

但她跟談逸澤鬧別扭再怎麽鬧,都屬於內鬥。

麵對企圖打擊談逸澤通知,破壞他們家庭和諧的時候,他們可是站在統一戰線上。

矛頭,當然也一致對外了。

原本,談逸澤還有些擔心,他家小東西的同情心會太過於旺盛,準備給壞人說話的。

但在看到顧念兮小嘴上對著陳雅安勾起那抹不懷好意的弧度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

也對,他的小東西怎麽可能幫著外人欺負自己呢?

“大嫂,大哥這是在將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你可要幫我說說他。”或許,顧念兮這樣的笑容在陳雅安看來,是舒心的微笑。陳雅安這會兒,已經將顧念兮當成了她對付談逸澤的救命稻草,使勁的往顧念兮的身邊靠。

邊走,還便對顧念兮抱怨著談逸澤的不是,像是姐妹間的玩笑話。

可她哪會預料到,顧念兮就算對她笑的再無害,再沒有心機,她開口的一瞬間,槍口還是照樣對準了她:“我老公說的對,這和明朗可不算順路。”

很明顯,她站在談逸澤的那邊。

這會兒,陳雅安算是意識到了。

“大嫂,難道我就不能來看你?”陳雅安意識到顧念兮並不向著她的時候,嘴角上的笑容明顯的凝固了。

“我不是說你不能來看我,我隻是覺得你若把這點心用在工作上,會更好的。”顧念兮一字一句,都用到點上。

她的意思是,指著陳雅安工作的不用心。

雖然她是沒有到公司去,但最近還是有不少關於陳雅安無故休假的新聞傳到了她的耳裏。

本來,她是不想說,給陳雅安留一點臉麵的。

可哪知道她竟然想要對付談逸澤,都將心思打到她顧念兮身上來了。這可不好!

所以,顧念兮決定要將陳雅安心裏竄起的這火苗,扼殺在搖籃裏!

“我工作怎麽了,礙著你了麽……”陳雅安沒有想到,隻是這麽一句話顧念兮也能找到反駁的理由。一時間,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不礙著麽?要是不礙著的話,為什麽每天有那麽多人向我報告你分內的工作總是沒有完成?”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當然,你能來看我,我是高興的。不過下次請在你來之前,將你分內的工作都給完成了。不然我可擔當不起,你因為來探望我而誤了工作的罪名!”

顧念兮其實根本就不用查,陳雅安每天的工作都是一拖再拖的。人家一天工作的量,她最起碼要三天才能完成。

不用想,今天也一樣。

而陳雅安在聽到顧念兮這一番話之後,臉色陰沉的就像是密布陰雲的天空,隨時隨地都有漂泊大雨的可能。

“你……”

本來,她是還想要上前和顧念兮理論些什麽的,但在她還沒有來得及上前之前,有人已經快速的繞到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而那人,正是陳雅安最為後恐的,會拿著黑乎乎的槍口對著她的腦子的談逸澤。

看到他,陳雅安自然而然的沒有了底氣。

也對,這世間又有哪幾個人能麵對談逸澤這一張陰沉著的臉,而不後恐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看你!到時候,你可不要怨我。”

陳雅安甩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可她或許壓根都沒有想到,這談家的人根本沒有一個人會盼望她過來探望顧念兮!

“慢走,不送!”眼看陳雅安離開,顧念兮又擠出了這麽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當下,談某人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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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過來!”

當談某人正對著那扇剛關上的病房門不厚道的笑的時候,他背後傳來了這麽一個聲音。

這是,他家小東西的聲音。

是他談逸澤結婚這兩年來所說熟悉的,也愛戀著的聲音。

按理說,他談逸澤聽起來應該是非常舒心才對。

最起碼,他家老婆還幫他一起趕跑了一個準備破壞他們婚姻和諧的惡人。

可為毛,今天聽到他老婆的這聲音,他背脊怎麽涼颼颼的。

難道,是感冒了不成?

談逸澤轉過身來的時候才發現,這股子冷意的由來。

唔……

這顧念兮到底是怎麽了?

剛剛不還笑的一臉燦爛,春光明媚的麽?

怎麽這會兒臉色這麽陰沉?

難道,她最近會玩四川變臉不成?

“怎麽了?”談逸澤眨巴著雙眸,一臉的無辜。

貌似,他從剛剛進門都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吧?

“過來!”某女堅持。

談逸澤向來不會拒絕她所要的,當下便來到她的身邊,半蹲下來。

可哪想到,這一蹲下來耳朵就遭殃了。

“兮兮,你這是吃了哪門子的火藥了?”絕對是吃了火藥,不然怎麽一上來就這麽猛火攻勢?

要是以前有這麽個人敢擰他談逸澤的耳朵的話,他立馬二話不說將他給嘣了。

可沒辦法,誰讓現在將他耳朵當成橡皮揪的女人,是他談逸澤的親親老婆?再者,這揪耳朵這一招,還是他教會她的。

“兮兮別發火,對咱們寶寶不好。你告訴我,誰欺負了你老公幫你收拾他?”談逸澤認定,他一整天都不在這裏,惹毛了顧念兮的絕對不是自己。

“真的?”

談逸澤稍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顧念兮此刻的嘴角上勾著一弧度,和剛剛要收拾那陳雅安的時候的不懷好意有些相似。

當即,談逸澤倒抽了一股冷氣。

不會真的是他談逸澤吧?

“真……真的!”弦在身上不得不發!

“那好,那人不將爺爺八十二歲大壽的事情透露給我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也很生氣。所以麻煩老公你,幫我把那個始作俑者給帶過來!”

某女在聽到談逸澤的答案之後,繼續淺笑盈盈。

不得不承認,這顧念兮笑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一雙眼睛跟月牙一樣,亮亮的,彎彎的。

小嘴勾起的同時,兩梨渦清新怡人。

可看自家女人笑的如此迷人,談逸澤頓時驚悚的吞了吞口水。

他可不認為,他家這小東西現在還是以前那乖乖的,連撓爪子都有些羞澀的丫頭片子。

那丫頭片子,大半年前就被他談逸澤培養成如今的腹黑小狐狸了。

看,她這都將爪子伸向他談逸澤的耳朵了。

“老公,你是不是做不到?”看談逸澤一直都沒有出聲,顧念兮又開了口:“要是辦不到就算了,反正我老公的能力也就那樣。”

她,反將了他一軍!

將他逼到了死胡同,讓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要知道,一個男人最丟臉的就是在老婆麵前承認自己沒有能力。

她倒是看準了這一點,讓他沒有半點的招架力。

這壞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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