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舊識,血淚!(必看)

伊芯兒聽的小心髒,那叫一個怦怦怦的直跳。

你說這男人說的話是真的嗎?

他跟朋友說處了一個對像,是在說她嗎?

於是乎,但見這伊芯兒一副春天的母貓附身似的,臉兒紅身兒嬌,輕踩著步子,就往裴靖東身後行去了。

你說裴靖東能沒一點察覺嗎?

那絕對不可能。

但,他就這麽讓人給抱住後腰了,皺著眉頭收了電話,轉身……

走廊裏昏暗的燈光下,高大俊朗的男人,嬌小嫵媚的女子,這一幕讓路過的工作人員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暗處,閃光燈倏地一閃,取景角度別提有多準了。

“學長,你還想看電影嗎?”

伊芯兒嬌嗔的問著,真心覺得這男人就是自己的冤家來著。

你說說,怎麽就這麽讓她神魂顛倒呢?

以前也不是沒遇上過對味口的男人,但人就是犯賤,輕易得到的,總是不會去珍惜。

這麽一直吊著她,得不到的,就像是大煙一樣,讓她上了癮。

裴靖東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浮動了,低頭睨著投懷送抱的女人。靠,他媽的,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麽欠的,沒男人會死呀!

“芯兒還想看嗎?雖然害種電影可以增加情趣,但芯兒是好女孩……”

輕挑起女人的下顎,真摯的眼神,讓人一點兒也不懷疑他的真心。

伊芯兒眼中微微一紅。

好女孩!

她聽的最多的就是狐狸精,不要臉,婊子……

就連跟呼弘濟在一起這麽多年,呼弘濟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你是好女孩。

其實沒有一個人天生是壞人。

每個壞人心中,大概都曾有一個好人的夢想;就如同每一個魔鬼的心中,都有份該死的執著一樣。

伊芯兒自認為這是她聽過最美麗的謊言。

不過迷戀歸迷戀,卻也清醒的知道,不能再去看電影了。

看得她心癢死,這冤家也不會給她解癢的。

而且身邊還坐著個監視她的人,真是怎麽想怎麽不舒服的節奏!

“那學長陪芯兒去買衣服吧。”

伊芯兒笑眯眯的說著,心中則盤算著學長晚上會不會帶她參加朋友聚會呀?

恨不得揪朵花數花瓣好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沒有智商可言。

其實情迷中的女人更加沒有智商可言,她那一臉的急切神情,讓裴靖東輕蔑的勾了唇角。

“好。”惜字如金的答了一個好字,攬著女人的肩頭往出口處行去。

伊芯兒微微一怔,眼底染上一抹笑意,自動自發的纏上男人的胳膊,把頭倚在男人寬厚的肩膀處,一臉幸福神色跟隨著男人的腳步。

出口處,工作人員都不禁多看他們兩眼。

猥瑣的想著:男人的麵無表情,女的臉色緋紅,又是看完‘那樣’的電影出來的,估計出門就得左轉去影院賓館了。

影院外麵,倆人上了裴靖東的畫子,黑色的轎車降下啡色的車窗,阻隔了外界想要窺視的眼晴。

不過卻難以阻止那些已經泄露出去的隱私。

家屬院蘇家的客廳裏,夕陽的餘暉傾灑,籠在古風味十足的家飾上,沉澱出一種歲月靜好的韻味。

茶香嫋繞間,兩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手執黑白子在棋盤上廝殺;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圍觀著這場廝殺。

這般靜謐緊張的對峙,被兀然而來的一陣手機來電音給破壞了。

老爺子們最煩的就是下棋時讓打擾,所以紛紛輕皺了下眉頭。

莫揚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而後拍了拍郝貝的肩膀,示意自己過去接下電話。

他倚在客廳處,就看著那小院裏的搖椅,摁了接聽鍵。

“說。”簡單的一個字,聲線中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莫少,拍來的東西發到你郵箱裏了。”

對方的聲音低沉又沙啞,但這個消息顯然讓莫揚的心情甚好。

隻見他挑了下眉頭,道:“恩,知道了。”

難掩語調中的輕快。

依舊是站在那兒,拿著手機五指如飛,查看郵箱裏的郵件。

附近打開一張又一張……

全都是裴靖東跟伊芯兒在一起的畫麵。

原本上揚的眉頭因這照片而漸漸的豎了起來,周身都散發出一種不悅的氣息。

裴靖東這男人對伊芯兒真的不動心嗎?

手機被他捏的死緊,這樣的照片,有個屁的好拍的,他要的可不是這樣的照片!

電話又打了回去,質問對方,他付了大價錢就拍到這些嗎?

對方也是無奈,這單生意可真難做呢。

這些天幾乎是天天守著,就這些還是他們取景角度好才能拍下來的。

伊芯兒那狐狸精騷的喲,那些勾引人的招數,連他們拍照的工作人員都有衝動了。

但是照片的男主人公,顯然是一絲情動的痕跡都沒有。

隱隱還有一股厭惡嫌棄的神色,當然了,這些照片他們是不會發給顧主的。

聽了對方的解釋之後,莫揚豎起的眉毛更是染了火一樣的,整個五官隱在夕陽下都有絲猙獰了起來。

院門被從外麵打開,是下班歸來的蘇莫曉。

莫揚斂了怒意,對著電話輕巧的說著:“那就繼續吧,我會再付雙倍的價。”

說罷切斷通話,換上一張笑臉迎上蘇莫曉喊道:“姐,你下班了。”

蘇莫曉笑著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弟,兩個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麽你看我,我看你的。

最終是莫揚沒能沉得住氣,喚了一聲:“姐,我臉上有東西嗎?”

蘇莫曉走近了幾步,站定在莫揚身前一小步,帶著薄繭的手伸出,撫在莫揚有絲皺褶的眉頭上,低語:“揚揚,笑不是這樣笑的。”

莫揚的身子僵直住,眼底的笑意也沒有了,餘下的隻有煩燥與不安。

蘇莫曉悠悠的歎了口氣,拿過莫揚的手機。

掛斷通話後,顯示的頁麵,依舊是先前的畫麵,蘇莫曉的視線停留在那張影院走廊上,男女互擁的畫麵上沒有移開。

嗤笑一聲:“揚揚,你什麽時候這麽沒自信了,需要靠這些來找安全感。”

“姐,我……”心中的不堪、陰暗,讓人挑明了,莫揚臉的臉上難掩一抹窘迫之色。

蘇莫曉摩挲著手機上的照片,而後抬頭,看著她弟說:“揚揚,種們打個賭,你贏,那以後你的事,你做什麽,我都不管。但我贏的話,我要我的弟弟是一個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男子漢。”

“姐,我……”莫揚真心覺得這事兒,跟他姐都說不明白的。

“就賭郝貝看到這些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敢嗎?”蘇莫曉笑著問出口。

而且這根本就不是跟人商量的,因為她直接把照片給轉到自己的手機上了。

打了個電話給助手,單刀直入的說道:“小展,幫我把照片洗好後送到我家裏來。”發你郵箱裏了。

哈哈,現在展翼是蘇莫曉的助手了。

彼時,展翼接到蘇莫曉的電話時,剛把今天的文件歸檔完畢。

你說他好歹也是軍校的高材生畢業吧,跟著他哥沒十年也有五六年了,現在淪落到給蘇莫曉這男人婆打下手的地步。

真是憋屈死了,但他是軍人。

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

掛上電話,打個郵箱,點開附近看也沒興趣看一眼的就點了打印。

等照片打印出來後,他去拿時,才看清那上麵的人竟然是他哥和伊芯兒那個狐狸精。

這可把展翼給氣的,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蘇莫曉。

“喂,我說,你什麽意思,你找人偷拍我哥”聲音裏是難掩的怒意。

蘇莫曉沉了聲道:“展翼同誌,請你公私分明一下,這是工作。”

隻此一句,展翼竟然找不到能反駁的話出來了。

蘇莫曉又說了:“把照片送到我家來,還有注意保密守則。”這是提醒展翼,不要把這件事情輕易的說出去的節奏。

掛上電話後,蘇莫曉才挑了下眉頭,看著一直蹙著眉頭,十分不高興的莫揚笑了笑:“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莫揚無奈的苦笑,道:“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強勢,這樣以後的姐夫會很有壓力的。”

蘇莫曉倒是看得開,直接丟了句:“有壓力才有動力。”

姐弟倆人走回客廳裏。

兩位老爺子的廝殺也到了尾聲,正值關鍵時刻,蘇莫曉走上前,拿起蘇老爺子手中白子,啪的一子落盤。

棋盤瞬間逆轉。

丁老爺子那張帶笑的臉上僵直住,原本穩贏的局麵,因為這一字的落下,全盤皆輸。

“哈哈哈,贏了,竟然贏了……”蘇老爺子哈哈大笑,笑聲震的整個客廳裏都跟著染上了喜意。

丁老爺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下了一輩子的棋,三個人就你輸的最多。”

蘇老爺子也不在意這點,笑的跟米勒佛一樣的點頭稱是,還說要不要再下一盤。

丁老爺子掃一眼站在客廳裏的三個小輩人,最後視線定在蘇莫曉身上,道:“跟你下,還不如跟曉丫頭下呢。”

蘇莫曉笑,脫掉軍裝常服,往郝貝懷裏一丟,說幫我放樓上房間謝謝。

說罷挽起襯衫的袖子,大有要跟丁老爺子好好的廝殺一番的模樣。

郝貝接過蘇莫曉的衣服,眨巴著星星眼,覺得蘇莫曉好帥喲,簡直就是現代版的花木蘭。

她看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那個子怎麽落在哪裏合適。

可是蘇莫曉一下就行了。

膜拜不足以形容郝貝此時的心情了。

郝貝小時候就特別羨慕那種女俠式的人物,覺得特別的有魄力。

莫揚看著棋盤都擺上了,就開口道:“那丁爺爺你們今晚在這兒吃飯吧,我做貝貝最喜歡吃的。”

丁老爺子是唯孫女是也之人,聽了這話,當然說好。

並讓郝貝給家裏去個電話,說一下。

莫揚攬了郝貝往樓梯處走,郝貝小聲的說莫揚你姐姐好厲害喲。

莫揚一愣,心想,他姐的確很厲害,繼而又歎了一聲,想把蘇莫曉的衣服拿過來,可是郝貝這會兒把蘇莫曉當偶像來著。

相當的崇拜,那就唯蘇莫曉的話是也了。

“不要,你去做好吃的,我把莫曉姐的衣服放上去,然後再下來幫你。”

就這樣,莫揚眼睜睜的看著郝貝抱著他姐的衣服上樓了,站在那兒,幾次想抬腳追上去。

可是……最終還是僵直著身子往廚房裏行去了。

客廳裏,丁老爺子一邊下棋一邊跟蘇老爺子聊天。

“老蘇呀,我瞅著要曉丫頭要是跟莫揚換換就完美了。”丁老爺子如是的說著。

這兩姐弟,弟弟溫柔的有點女氣,姐姐卻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漢子呀。

“哈哈……”蘇老爺子哈哈大笑,心情甚好。

蘇莫曉專心下棋,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就這麽下著棋,不過,偶爾眼晴卻是瞟向二樓的方向的。

莫揚在廚房裏拿了食材出來,卻是無心魚肉的,眼皮兒也直跳,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瞬間,想到了什麽,丟下手中的東西,大步往二樓去了。

二樓蘇莫曉的臥室裏,郝貝本是掛好衣服就要離開的,可是蘇莫曉的手機在口袋裏響。

郝貝就伸手去拿了看,竟然是鬧鍾,這個時候定的鬧鍾。

上麵也沒有顯示什麽,她把鬧鍾關掉之後就想把手機放回去的。

可這麽不經意的一瞥竟然看到了那張照片,裴靖東跟伊芯兒的照片,暈黃的光暈下,男女相互依偎,怎麽看怎麽唯美。

關於裴靖東跟伊芯兒的傳聞,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郝貝也不例外,知道歸知道,親眼看到時,心口處還有點疼疼的。

但是看著看著就看出不同來了,這個照片是從彩信裏發過來的,發件人是上麵寫著弟弟。

郝貝真個沒有動別人手機的習慣,可是這會兒也抵不過心中的好奇呀。

她拿著蘇莫曉的手機,把莫揚的手機號輸了上去。

看著那上麵出現的弟弟的名稱,心房猛然一震。

這是莫揚發給蘇莫曉的,那麽……莫揚呀,為什麽要做這些?

莫揚是不相信她嗎?

此時,樓下的蘇莫曉看到莫揚上了二樓時,笑關跟蘇老爺子說:“爺爺,你幫我走兩步,我上下樓。”

而後就丟下正下著的棋往樓上走了。

丁老爺子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蘇莫曉的背影,跟蘇老爺子說:“曉丫頭可是一把好手呢。”

蘇老爺子有些擔憂的看著二樓的方向。

別看老人家老了,腦子可沒有退休呢。

剛才蘇莫曉讓郝貝放衣服的小小舉動,兩位老爺子就有點心知肚明,定是倒騰什麽事兒呢。

不然依蘇莫曉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別人進她的房間的。

她是一個把房間看成是私人領地的人呀。

蘇莫曉到了二樓時,就看到她弟站在門口處想進去。

快步走過去,握住莫揚的肩膀,搖頭。

而後自己走了進。

門鎖砰的一輕響,關上了。

郝貝驚的回了神,看到是蘇莫曉,慌張的舉了手機,解釋著:“那個,剛才,有鬧鍾響,所以我,然後……”

她也不知道她在這兒說什麽呢,反正腦子裏亂轟轟的,然後就想什麽說什麽了。

蘇莫曉走過去,接過手機,指了指屋子裏的小沙發,說:“坐,談談。”

郝貝愣愣的走了過去。

蘇莫曉也跟著坐了下來,衝著外麵喊了一聲:“揚揚,你要麽去做飯,要麽進來聽。”

“啊……”郝貝驚呼,倏地就站了起來,莫揚在門外。

蘇莫曉皺了下眉頭。

門外果然傳來莫揚的聲音。

“我下去做飯了。”

聽到有腳步聲離開,郝貝也鬆了口氣。

“看到了。”蘇莫曉問。

郝貝有點頹廢的坐了下來,抿著唇,有絲不高興。

這叫什麽事兒呀?她都說了會跟莫揚好好的在一起的,為什麽莫揚還要做這種事兒?

蘇莫曉看著郝貝那樣,心裏就來氣,這要不是她弟喜歡的女孩子,她真想把郝貝給扔的遠遠的。

她不喜歡郝貝,很不喜歡的那種。

“覺得我弟做錯了,不該找人拍這樣的照片是嗎?”

郝貝抬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不過也證實了蘇莫曉猜對了。

“郝貝,做錯的人是你。”蘇莫曉肯定的說了這話,可把郝貝氣得夠嗆的。

可是蘇莫曉接下來的話,就讓郝貝認了這點錯。

雖然郝貝也吃驚,蘇莫曉怎麽會知道裴靖東夜裏去過她的房間?

不過那是事實,也沒有什麽好辯駁的,她也問心無愧。

隻是吃了鍋麵而已,也沒有做別的。

“郝貝呀,你說你多幸運,有我弟對你這麽死心塌地的,他之所以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你給不了他安全感,所以,你說錯不在你嗎?你還會怪他嗎?”

不得不說,蘇莫曉是個談判高手,就這麽三兩句話的事兒,就把這些錯全推到了郝貝的身上。

郝貝那叫一個巨汗呀,平時她覺得自己的嘴巴也挺能說的。

可是跟蘇莫曉pk上,那簡上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節奏。

談開了之後,兩個人一起下樓,蘇莫曉鼓勵的拍拍郝貝的肩膀道:“去吧,機會就在眼前,能不能感化一個男人,讓他走回正途,全都在你了。”

蘇莫曉這是拿著這一點掐住郝貝了。

郝貝自己心裏也明白,誠如蘇莫曉說的。

莫揚本來挺好的,可是因為愛她,生出了諸多如嫉妒,憤恨的心思來,才會把有些事情做偏了。

廚房裏,莫揚正在洗菜,可是那水一直在流,他修長的五指在水流下,菜卻是放在邊上沒有動一下的。

郝貝踩著拖鞋走了進去,一伸手,就抱住了莫揚的腰。

臉貼在莫揚的臉上,她不敢正麵去麵對莫揚。

有些話,也許過了這個時間點,她就真的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莫揚,我就這麽不能給你安全感嗎?那要怎麽樣才能讓你覺得安心,是不是把我自己給了你,你就能安心了。”

沒辦法,郝貝也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讓莫揚安心,讓她自己安心。

心中亂亂的,看到裴靖東的照片,或者是聽到,心中還會舒服,就跟吃魚讓刺給卡了一樣的難受。

莫揚的身子震了震,深吸了口氣。

心中也是雜亂無章的,他也想知道怎麽樣才會有安全感。

說起來可笑,一般都是女人覺得沒有安全感,可是他一個在男人,卻每一天都患得患失的。

其實不過是郝貝的心裏沒有他而已。

“如果一定要這樣,你才有安全感的話,那麽,莫揚,你就要了我吧。”郝貝一口氣說完,心好疼,臉色沒有任何緋紅,而是一片慘白之色。

莫揚握住郝貝的手,心動了。

這是多麽美好的提議呀,得失就在這一念之間。

可是他明知道郝貝會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姐姐蘇莫曉說了什麽刺激她的話。

他可以對任何人用手段,也想對郝貝用手段,可是他更怕那樣得到的,隻有人沒有心。

他很貪心,想要小姑娘的身心都是屬於他的。

“對不起貝貝,我錯了。”真誠的歉意說出口,扶住郝貝的轉身。

果真就看到女人那一張慘白的臉。

心中怯然的想著,果然是自己賭輸了,郝貝雖然沒有怪他,沒有生氣,沒有憤怒,可是心底想必是對他失望了吧。

蘇莫曉此時,走到廚房裏喊郝貝:“貝貝,有人送點東西過來,你去收一下。”

郝貝也沒聽到門鈴響呀,不過蘇莫曉這樣說,估計是要支開她吧。

於是乎,就點了下頭往外走。

廚房裏,莫揚挫敗的低語:“姐,你到底想做什麽?”

蘇莫曉淡淡的一笑,走過去,捏了片黃瓜塞嘴裏,才說了一句:“一石三鳥,讓你們都死心。”

當郝貝站在小院門外,看著一臉憤怒走來的展翼時,還想著不會說的是展翼吧。

展翼看到郝貝站在蘇家的門口時,臉上上的憤怒隨之就換成了緊張,小聲的打著招呼問:“貝貝,你怎麽在這兒?”

郝貝據實以答,道:“莫曉姐說讓有人來送東西,讓我收一下。”

又問展翼:“你才下班呀?小瑜他們接了嗎?”

展翼的眼一紅,就覺得吧,心中沉甸甸的。

“恩,司機去接了,一會兒就能回來了,那個,我還有有事,我先回去了……”

展翼這麽說著時,那邊裴家的小院門開了。

穿著一身米白色洋裝,化著精致淡妝的柳晴晴高興的喚著展翼:“展翼,裴哥哥說讓你回來做飯,我要跟他去吃燭光晚餐了。”

轟隆隆!

展翼氣得全身發抖,真想一巴掌拍飛這柳晴晴的。

你說這小白花在炫耀什麽呢!

不過事已至此,展翼一咬牙,把手中的文件袋交到郝貝的手上。

郝貝疑惑的問:“給我的?”

展翼點點頭:“是的。”

說罷,轉身,狠剜一眼柳晴晴,往裴家走去。

郝貝站在那兒,平靜的看著一臉得意的柳晴晴。

摸著手中的牛皮袋子,心中有點了然,這想必是照片吧。

柳晴晴是真高興呀,看到郝貝聽到她說吃燭光晚餐時的一臉菜色,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好了。

郝貝打開牛皮紙袋,沒有說話,就自己看那些照片。

果真,就跟她自己看到的一樣的。

柳晴晴這時候笑著說:“貝貝呀,裴哥哥約我……”話剛說到這兒,就聽郝貝在嘖舌。

“拍的可真美呢,看看人家兩情相悅的,柳晴晴你怎麽有臉說燭光晚餐呢?”

柳晴晴已然走近,看到那上麵的照片,氣和臉漲的通紅,這簡直就是自打嘴巴的節奏。

郝貝也不小氣,十分大度的把這照片往柳晴晴的懷裏一塞,笑著說:“全送給你了,祝你燭光晚餐愉快。”

還愉快呢,看著這些照片,柳晴晴能愉快的起來才怪。

衝著郝貝的背影喊道:“郝貝,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肯定會嫁進裴家的。”

郝貝頭都沒有回的,心想,你嫁唄,嫁不成兒子你嫁老子,嫁裴家的阿貓阿狗也叫嫁呀。

不曾想,一語成戳呀!

郝貝沒有去蘇家,而是回了自己家。

方薔薇正在做晚飯,看到她回來了問她想吃點什麽。

郝貝說了句隨便,就上樓了。

上樓前,又說了句:“剛才說在莫揚家吃飯的,爺爺還在那兒,媽媽,你幫我跟莫揚說一下吧。”

莫揚接到方薔薇的電話,說郝貝在家吃飯時,心情瞬間跌到低穀了。

裴家,展翼回到家沒多大一會兒,兩個小娃兒就放學回來了。

其實展翼也不太會做飯,所以兩個小娃兒就吵吵著說要出去吃好吃的。

讓展翼不要做飯了。

不過還有一個趙老太太呢。

展翼打了個電話,叫了一個會做飯的小兵過來,先陪著趙老太太。

就帶了兩個小娃兒出去了。

等展翼一走,趙老太那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讓那小兵趕緊做吃的。

做好,吃了幾口又沒味口。

讓小兵推了她的輪椅去訓練場溜彎。

這老太太也是個怪物,到了訓練場,就把那小兵給打發走了。

自己一個人就坐在輪椅上,望著這慢慢變黑的天空發起了呆。

老人們吃完飯,都愛溜個彎什麽的,這呼老太太也是個健壯的老人,她有這習慣,就愛到處走走。

這不,在家屬院轉了一圈,就到了訓練場了。

看到趙老太太時,不屑的冷哼一聲,這裴家的老小三,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的。

真是掃興,呼老太太轉身就要走。

不曾想,趙老太太會喊住了她。

“鈴蘭姐姐,多年不見,還記得妹妹嗎?”

呼老太太身子一峙,轉身,眼神冒著銳光,打量著趙老太太,實在想不起來,她什麽時候跟這不上了台麵的老小三有過接觸了。

“姐姐不記得了嗎?我是趙xx(趙老太有名字嗎?請提醒下)。”

呼老太太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認識這趙老太太的,所以直接的回了一句:“不記得。”

“嗬嗬,姐姐是貴人多忘事呀,算起來這是我跟姐姐第三次見麵了,姐姐每一次都裝作不認識妹妹呀,哎,也是,妹妹坐在這輪椅上,姐姐不認識也數正常……不過四十多年前我記得姐姐那時候還是……”

“你,你……”呼老太太驚恐的四下張望,連說兩個你字,後麵的話愣是沒有講出來的。

“嗬嗬,姐姐想起來了嗎?還有呀,二十五前,姐姐可還記得……咱們還是見過一次的。”趙老太大笑眯眯的提點著。

呼老太太這會兒已經不是讓嚇著了,而是完全的呆掉了,疑惑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趙老太太。

腦海裏過慮著裴家這個老小三的訊息,說是年輕時跟沈梅香爭裴家老二時,讓汽車給撞了,之後就雙腿癱瘓多年。

“你什麽意思?想要做什麽?沒有人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嗬嗬,是嗎?那你說要是丁老爺子知道當年傅雁涵曾去過京都找過他,你說……你跟你兒子還有未來可言嗎?”

“你,你敢!你就不怕……”呼老太太哆嗦著,真是恨死了,今天晚上就不該出門的。

“我是不敢,我也怕呀,畢竟當年我收了你的錢呢……”趙老太太感歎的說著,好像是很懊悔的模樣。

“說吧,你有什麽目的,要錢還是要什麽,我跟你說我可沒有錢……”呼老太太也是沒辦法了,倒不如攤開了說。

趙老太太輕蔑一笑,道:“我要我兒子平安無事,你兒子想拿我兒子開刀,也要看看我這個當娘的同意不同意!”

“這是工作上的事兒,我……”呼老太太想推了這事兒,你說她一老太太,那能摻合上這些事呀。

“嗬嗬,姐姐呀,你別當妹妹是傻了呢,這事兒,你一定有辦法的。”趙老太太說罷,推動輪椅就往訓練場合行去了。

呼老太太站在那兒,良久都沒有動,夜風習習的吹來,冷的全身打個戰栗。

不遠處,方薔薇拿著手電筒尋來時,才發現呼老太太幾乎半僵了身子,方薔薇一扶,這老太太就倏地倒了下去。

嚇得方薔薇尖叫了起來。

呼老太太很快讓送進了軍總醫院,大夥兒都說,這丁家是不是流年不利呀,這老爺子剛

出院,這老太太就住進去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且說說柳晴晴這兒,可是歡地喜地的去赴約的。

不曾想,到了地方,沒看到男神,就先看到狐狸精了。

裴靖東說的地方是江城的一家私人會所,他平時其實也沒有來過這兒,不過這是顧家兄弟的產業。

當初知道他來江城時,打電話時就把江城這邊的產業給裴靖東說了,說哥們的產業,隨便造。

如此,便約來了這裏。

柳晴晴報了裴靖東的名號,很快就被請進了包間裏。

而包間裏,沒有裴靖東,隻有**無比的伊芯兒。

伊芯兒看到柳晴晴那一身洋裝,不屑的冷哼一聲,心想,裝純呢,這麽大晚上的穿這麽正式,呆會兒怎麽玩。

“hi。”主動的打了個招呼,伊芯兒是知道柳晴晴的。

柳晴晴點了下頭,走進去,把包包掛在衣架上,這才脫了外麵的風衣,那一套連身洋裝,在燈光的照耀下,荷葉邊兒襯的柳晴晴如出水芙蓉般的清嫩。

不過這樣的小角色,伊芯兒可是不放在眼裏的。

拿出手機打電話。

“學長呀,你請的客人到了,哦哦,芯兒知道,芯兒怎麽會欺負人呢……”

隨後又是一陣咯咯笑音。

之後掛了電話,看著屏幕上的解鎖鍵,嗤笑出聲。

她怎麽敢真打給裴靖東說這樣的話,不過是想氣氣對麵裝清嫩的柳晴晴罷了。

果真,柳晴晴道行是沒有這千年狐妖厲害呀,直接就上當了,通紅著一張臉,心中不是味極了。

她可是把裴靖東請她出來吃飯,看成了兩個人的約會的。

你知道伊芯兒電話裏說的話,不言而哈,她柳晴晴就像是一個可笑的傻瓜一樣,成了客人呢!

也罷,也罷,反正自己的心早就死了。

最後一頓晚餐,就最後一頓晚餐吧。

伊芯兒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柳晴晴拂袖離去,心裏暗罵柳晴晴臉皮厚。

包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身休閑裝的裴靖東和一身正裝的方槐。

裴靖東看到柳晴晴那一身裝扮後,抱拳嗬笑一聲,道:“我說三兒呀,你這不地道呀,你說你跟晴晴早就約好了的話,那我跟芯兒就不湊這熱鬧了。”

柳晴晴漲紅了臉,倏地站起身,一臉受傷的神色看著裴靖東,貝齒咬著下唇,語帶淒涼的開口說:

“裴哥哥,我以為是跟你一起吃飯,沒有想到你還請了別人,對不起,你們吃吧,我回家了,奶奶和孩子們在家,也不知道展翼能不能照顧好的……”

你說裴靖東這心裏能好受嗎?

對於柳晴晴,他厭惡歸厭惡,但不可否認,柳晴晴也有好的地方。

比如說柳晴晴為了他任勞任怨的,把他家那一堆人的吃喝照顧的很好。

“哎,晴晴呀,開個玩笑,這不是你三哥也說好長時間沒見你了,芯兒也想見見你這個妹妹,所以……”

裴靖東攬住要走出去的柳晴晴,把她往沙發上帶。

方槐皺了眉頭,把身上這米白色的外套一脫,啪的刷甩在地上,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達令,來【寐所】這兒,給我介紹我妹妹,還有哥們,恩,來唄,幫我拿件衣服過來。”

這也不在道跟那個新歡打的電話,就這麽打了。

可是他都這樣說了,柳晴晴還是一點兒波動也沒有,方槐的心瞬間也死掉了。

這麽狠心的女人,你說他是欠呀,怎麽就上心了呢。

伊芯兒這是看出點名堂來了,笑嗬嗬的拉住柳晴晴的手,姐妹似的說別理男人們這樣那樣的一通說,好似多姐妹情深一樣的。

很快,方槐電話中的達令來了。

是個模特,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還踩著細高跟鞋,瘦的跟排骨似的,不過胸前還挺有份量。

穿著一件跟伊芯兒有得一拚的v領晚禮服,就是拚了命的往方槐身上鑽。

不過這一晚,柳晴晴的眼晴,就一直黏在裴靖東的身上,那裏顧得了小妖精纏上方槐了呀。

這飯吃的,幾人歡喜幾人愁。

晚後,四人一桌打牌。

男女混搭,唯有柳晴晴就像個怪物一樣,坐在沙發上,盯緊了裴靖東。

就是看一眼少一眼那樣的神態,直看得裴靖東心裏發毛。

方槐啪的把牌往桌上一砸,撚了根煙,站起來。

裴靖東問去哪兒,方槐說去‘放水’。

方槐一走,裴靖東意味深長的摸了摸鼻子,跟伊芯兒說照顧下柳晴晴,之後就尾隨方槐出去了。

洗手間裏,方槐靠在水池前抽煙。

看到裴靖東進來時,沒好氣的掐了煙。

“說吧,非得找我出來什麽事兒?”

裴靖東一勾唇角,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這事兒。

但作為哥們兒,有些話,他還是要提前跟方槐說一下的。

“你對晴晴,還有心思的話,你就趕緊的把她帶走,就像你說的一樣,不行了強上唄……”

方槐一瞪眼:“誰他媽的說我對她上心了!”

想到柳晴晴連處女之身都不知道失給誰了,他這心裏就跟吃了顆蒼蠅一樣的惡心。

裴靖東歎氣,“那你可想想清楚了,如果她要是嫁給了別人……”

方槐一愣:“你說她嫁給誰?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裴靖東聳聳肩,扯了下嘴角,說:“三兒呀,你跟我爸也好些年了,最近你沒發現老頭子身體的變化嗎?”

方槐是裴紅軍的專用醫生,這些年也一直照顧著裴紅軍的身體。

可是最近因為裴紅軍的內退,所以方槐也就無所事事了,就專心弄起自己的研究所。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麽?”

方槐有點恐慌了,他拚命的告訴自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寧願相信柳晴晴失身的人是眼前這男人,也不要毀掉他心中對那人的敬畏。

“三兒,其實我跟你一樣的心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我……”裴靖東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這心情了。

“靠,你他媽的能不能說重點!”方槐火了,一拳頭砸在水池前方的鏡子上。

裴靖東歎了口氣,才說了重點。

“我想讓賀子蘭從裴家消失。”

其意不言而喻,賀子蘭肯定有問題,那麽就不能讓賀子蘭再呆在父親的身邊了。

這個女人必需要鏟除了!

砰!砰!砰!

接連三聲響,是方槐一拳頭一拳頭砸在鏡子上的聲音,血染紅了碎舊的鏡麵。

因為有外框框,所以沒有嘩嘩玻璃碎掉的聲音。

方槐一抬頭,就看到鏡中的自己,眼晴是紅的,鏡麵上的血漬,像是他的眼角流出來的一樣血淚一樣!

------題外話------

話說,昨天520,那麽今天才是521呀,誰來給靜哥表白一下呢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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