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男女主久違的……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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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床頭鐵盒子裏的東西沒了時,郝貝秀眉一凝,分不清是怒還是怕,牙齒都顫抖的發出咯咯音來,她爸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這麽一夥人,像鬼魅一樣無所不在,就等著找點什麽東西呢。

忽然,她好想看看掛在脖子那個海螺還在不在,可是她不敢,好怕這屋子外麵不知名的地方已經有雙眼晴在盯著她了。

“怎麽樣?”裴靖東拍著她的肩膀並輕搖著頭,示意她人多嘴雜。

郝貝再四下翻一翻的,這個鐵盒子是家裏原先的,她用來放自己的東西,除了前幾天找到那個古銅色的匣子沒有了之外,她放在裏麵的兩千多塊現金也沒有了。

“丟了些錢。”

鄰居們七嘴八舌的,都在說這年節下,怎麽著怎麽著的……

裴靖東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這些人中,有些歎氣,有些慌張,還有些……

裴靖東讓郝貝把東西收拾一下,說是現在就去醫院,走之前又給展翼交待了幾句。

上車時,裴靖東特意讓裴黎曦坐在了前座,郝貝跟裴瑾瑜坐在了後麵。

等車子開上路時,裴靖東才開口問邊上的裴黎曦:“小曦你來說說吧……”

裴黎曦小娃兒沉思了下,就開始說了,說的是他們回去後,那些村民們的反映。

第一,完全可以給他們打電話,或是給舅舅家打電話通知他們,而這件事沒有任何人做,以郝爸爸的為人,不至於沒有相好的村民。

第二,村民中有少數幸災樂禍的,大部分都是深表同情,也有一個兩個是忐忑不安的。

郝貝聽得頭皮都發麻,所以說剛才那些人裏,也不全可信,幸好,幸好……

裴靖東點了下頭,接著問:“那再來說說是誰在忐忑不安的……”

這次裴黎曦小娃兒還沒開口時,裴瑾瑜就搶先說了。

“媽媽,這個我知道我知道的……就是那個罵我們的抱著個髒娃娃的……”

裴靖東倒是有些意外小瑜也注意到這些了,輕笑一聲,他們的這兩個兒子,可是不簡單喲。

郝貝愣神,臉上有些怒意,她知道是誰了,就是虎子媽。

與此同時,展翼已經把屋子裏的每樣賊人們可以觸及的東西,都用幹淨的塑料袋子裝了起來。

就是等著回去後驗指紋。

特別是郝貝的那個鐵盒子,那裏麵既然有東西丟失,那麽,必然就可能有指紋之類的。

連兩個小娃兒都能觀察到村民們反映不一的情況,更別說是展翼了。

等這邊收拾好之後,就去了虎子家。

虎子家跟郝貝家就是前後院,繞過房子就到地方了。

展翼去了之後,虎子爸還說了說當時的情況,就是聽到有人喊出事了,才過去看的,然後老郝家老兩口就倒地了。

然後他叫村民,給送到醫院了。

展翼看著那個虎子媽,沒說話,給蘇莫曉打了個電話,讓調些人過來……

郝貝等人到了鎮醫院才知道,她爸傷的較重,她媽還好說點,隻是嚇昏過去了。

郝媽媽醒來時,郝爸爸還在急救室裏,想到當時那賊人本來是舉著棍子打她的,是郝爸爸給擋下了,那眼淚就止不住的掉。

看到郝貝時,那就更是恨不打一出來的。

你說說,這閨女養了有什麽用啊,不用說,這些災難又是從她這兒發起的。

“媽,我爸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郝貝攙扶著郝媽媽如是的說著。

郝媽媽是真恨啊,要是早知道養她會出這麽多事兒,小時候就該溺死她的。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郝貝的臉上,呸的一聲狠罵著:“滾得遠遠的,丁大小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如果不是你,郝華國今天能睡在裏麵急救嗎?”

這一巴掌來的太快,快到郝貝被打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挨打了,快到裴靖東隻來得及擋去了郝媽媽的第二下。

“夠了。”

裴靖東抓住郝媽媽的手,狠剜她一眼,如是這不是郝貝的養母,他真能一巴掌還回去,當著他的麵,打他的女人,這是活膩歪的了。

郝貝步步後退,最後退坐在椅子上。

郝媽媽卻是不依不繞了:“什麽叫夠了,不夠,永遠都不夠,丁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大小姐富大命大,你能離我們遠一點不,你是富大命大,出了事有爺爺護著,有老公護著,我們一家老小就是平頭老百姓,廟太小養不下你這尊大佛,你走的遠遠的不行嗎?”

郝貝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的滾落,這是她媽。

她以為——就算是有之前的事兒,她都不計較了,她媽也該不計較的,畢竟這個年一家人在一起過的還是不錯的。

可是她想錯了,原來在她媽心中,她就永遠是個禍害體啊。

“我說你講不講道理,發生這樣的事兒,是貝貝樂意的麽?誰都沒有想到的事兒,出了事我們就解決何須生羽翼不是不是……”裴靖東氣的不行,可是他跟郝媽媽就是說不通的。

兩個小娃兒一左一右的抱著郝貝的腰身坐在長椅上,無聲的安慰著郝貝。

郝貝拍拍兩個小娃兒,走過去,拽了下裴靖東:“別說了,我們走吧。”

“滾,滾,都滾得遠遠的,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郝媽媽嘶吼著。

裴靖東黑著一張臉,打前就走了。

走到拐角處,郝貝就停住不走了,單手捂住嘴,唔唔的哭著,裴靖東回身,一把抱住了她,輕聲哄著:“有什麽好哭的,我剛才問過了,人肯定沒事,就是後期養好點,咱們給轉院,轉到最好的地方去治療。”

郝貝嗚嗚嗚的哭著點頭,抓住裴靖東胸前的衣服,就跟抓到一塊救生的浮木一樣的。

郝爸爸到底還是讓送出來了,就是頭部重傷,然後縫了七八針,不過失血過多,具體的情況還要等醒來後才知道。

裴靖東等人一直在醫院外麵守著,呆到蘇莫曉帶的人到了之後,安排了人負責郝爸爸和郝媽媽的後續治療問題。

這才往村裏趕去,展翼來了電話,那個女人是有問題,可是嘴硬著呢,愣是不鬆口。

趕回去時,直接去了虎子家,虎子媽那張臉都白的跟紙一樣了,就往那**一躺,說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的。

郝貝走過去,就跟人說好話唄,就說你要有什麽要求你就說。

但任她怎麽問,虎子媽就是不吭氣的。

虎子那孩子過新年倒是穿了一身新衣服,不過也是衣服上還是油光滿麵的,伸手摸了摸裴瑾瑜小娃兒的那身衣服,這衣服可真好看,比他媽給他買的好看多了。

小孩兒嘛,就新鮮,圍著雙生子就這麽轉了一圈又一圈的。

郝貝計上心來,就問虎子,想不想要這衣服。

虎子想啊,點頭。

裴黎曦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給你。”

虎子拿著衣服那高興的喲,穿到身上就往**蹦,給他媽說,你看小狐狸精的兒子給的衣服……

虎子媽撈起兒子就揍。

郝貝給裴靖東失了個眼色,一行人往外走。

沒走到院門處呢,虎子就嗷嗷的跑出來了,手裏抓著一把錢,邊追郝貝邊喊:“小狐狸精,我媽說我們有的是錢,不稀罕你的衣服,給你錢,就當是買的……”

這虎子媽在屋子裏,當下就腿軟了,這小兔崽子啊,她把錢放鞋盒子裏的……

郝貝看著那落在地上的錢,特別是其中一張上,這個也不是她特意做的記號,是她取的錢上麵,就不知道誰在上麵寫了一行字,相識是一場夢什麽的……

抓著地上那把錢,直接去屋裏找虎子媽,把錢往她身上一甩,丟了句:“這錢是我丟的錢,跑到你屋裏來了,要麽你說實話,這錢當是我送你的,要麽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說著就氣呼呼的喊裴靖東,說查報警。

虎子媽一農村婦女,遇上這事兒也慌了,她要早知道郝貝那男人這麽大能耐的話,死活也不會做下錯事啊。

“我說,我說……”

這麽攤在這兒就把事兒給交待了。

就說是年初一,去外村串門時,就在村口處遇上開著車的城裏人,就打聽這村裏有沒有一家姓郝的,然後還給了她一些問路費。

她就把郝家的事兒給說了,本來也是因為跟郝貝打過架,心裏來氣啊。

知道那些人沒安好心,她也裝作不知道,還提醒著那些人,年初一村裏人都是走動著走親戚的,年初二一般都是走娘家,相對的來說都去走親戚了,家裏估計就沒什麽人了。

這不到了年初二,她就惦記著這事兒呢,佯裝病了沒法回娘家,就在自家院裏瞄著郝家那小院。

也是因為初二走親戚的人多,也有村裏有親戚的家戶,有些也是城裏人,所以多一個兩個城生麵孔,真沒什麽人注意到的,最多就是多看兩眼罷了。

虎子媽就是在那找東西的人走了之後,去的郝家,翻了翻了就翻出兩千塊錢,順手牽羊就給順走了。

誰知道那些人會那麽狠心的,把郝爸爸也給打了的。

“郝家那老東西,這次死定了,流那麽多血還不死才怪……”虎子又神來一筆的丟了這麽一句話。

郝貝狠不得撕吃了這虎子媽的心都有了,這虎子會說這話,多半是虎子媽說過的……

虎子媽那腿一軟,往地上一癱,爬起來就給郝貝磕頭:“我真不是故意的啊,統共那問路的也就給了我一百塊錢,我拿了你兩千塊錢,我全給你行嗎?”

……

到最後,郝貝也沒要那錢,裴靖東留下了蘇莫曉和展翼來處理這邊的事兒,帶著郝貝就回江城了。

至於這邊的消息,沒報警,全部封鎖了起來。

一直到回到江城的家裏,郝貝才在去洗手間的時候,撩開了上衣,好好的端詳著他爸給的那個小海螺,這些人看來是著急了,才會這麽明著來搶了。

以往每一次,那些人都是暗地裏,悄摸的來的,製造一些意外的假想,就這一次,放在明麵上了。

那麽,這肯定就是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忽然就覺得掛在脖子裏也不是太安全的,可是她能放在哪裏才是最安全的?

這海螺呈玉白色,帶著土黃色的波紋,個頭比之前她有的那個要大了好多。

這麽一想,又憶起之前在g市,瘸腿老伯給她的那個說是護身符,那個,她好像也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細細的琢磨就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些聯係呢?

“貝貝,出來吃飯了……”方薔薇在外麵敲著門喊郝貝。

年初三晚上他們就回來了,今天是初四的早上了,當天晚上裴靖東是把郝貝送到家,又把孩子塞回裴家就走了的。

發生的這些事兒,方薔薇不知道,呼弘濟卻是知道的。

畢竟呼弘濟現在是裴靖東的直屬上司。

兩人就這個問題研究了一個晚上,最後的結論就是,把郝貝給保護好了,以不變應萬變。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來找所謂的寶物(古銅色匣子)呢,還是另有所圖,這也是因為郝貝沒有把郝爸爸給她的東西拿出來的原因。

“姐……”郝貝剛走到樓梯處,就聽到有人這麽喊她。

吃驚的抬頭,看到客廳裏扶著呼小筠站在那裏的郝小寶時,才回了神,意識到她這是回到了江城的家。

“噢。”淡淡的應了一聲,往下走去。

郝小寶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都好長時間沒見他姐了的,扶著呼小筠坐下來後,就給郝貝拉椅子。

郝貝現在對這個弟弟是失望之極了,瞅著他把呼小筠供的跟個女神一樣的,就覺得這不是犯賤的麽?那劉秋蔓是多好一姑娘啊,就這麽讓糟蹋了。

呼小筠啪的就把筷子給拍桌上了,她那小圓臉因為懷孕的原因,這會兒也成了一張大圓臉,就是看不慣郝貝。

“郝小寶,我是你老婆,還是那女人是你老婆啊,找不清重點是不是!”

郝貝連喝著麵前的粥,連抬眼看一眼呼小筠都不看的,這女人忒能裝了,你看當初裝傻裝多像,這會兒就跟一潑婦一樣的。

方薔薇那眉頭擰的喲,生怕郝貝生氣了,趕緊的開口道:“小筠啊,這是你姐姐,也是小寶的姐姐,你……”

呼小筠這次直接端著碗,啪的就給摔了,惡狠狠的看著方薔薇又來一句:“方薔薇,我是你女兒還是郝貝是你女兒啊?”

說罷,又衝著呼老太太撒嬌著:“奶奶,是不是我都丟你們的人了,你們都喜歡看到我了不是啊……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去睡大街了……”

郝小寶那張臉憋的通紅,又特別擔心的看著呼小筠,生怕她氣出個好歹來的。

呼老太太板了一張臉,不笑也不怒,更不接話,就看好戲呢。

郝貝呢,直接把粥給喝完了,把碗往廚房裏一放,就往外走,惹不起還躲不起麽,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跟方薔薇說了一句:“那什麽,我晚上就不回來住了。”

呼小筠那叫一個得瑟啊,看到沒,她把郝貝那女人的威風給滅了的。

郝小寶眼晴紅紅的,很想拍死呼小筠,小時候他就說了,長大了如果有人敢欺負他姐,他就滅了那人的。

可是現在欺負他姐的是懷著他孩子的老婆,他怎麽滅啊?

方薔薇那眼紅的喲別提有多可憐了,隻得追出去跟郝貝解釋,說呼小筠現在大著肚子,在南華過的也不好,說總動胎氣,要好好養著,讓郝貝放寬點心之類的。

郝貝擺了下手,反正這個家,沒有爺爺,她也是不打算呆的了。

轉臉就去了裴家。

柳晴晴看到郝貝推門進來時,臉一黑,真是的,也不知道敲門的,有點禮貌沒的了。

坐著吃早飯的裴紅軍是直接發飆了的。

“哪來的鬼東西,上別人家不知道敲門麽?”

郝貝嗤笑了聲,真逗的,沒離婚這事兒,裴靖東也一早給她說了,那麽,她就還是裴靖東的妻子,這個家就是她的家,她進屋還需要敲門麽?

“爸,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跟靖東一直都沒離婚,這個家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說罷走過去,坐在餐桌前,剛才在家裏就沒吃飽的。

裴瑾瑜小娃兒看到郝貝來,那高興的跟什麽一樣的,狗腿極了的跳下椅子說:“媽媽,我給你拿碗筷。”

說著飛一般的跑進廚房去給郝貝拿了幹淨的碗筷過來。

郝貝摸著小娃兒的頭,笑的別提多燦爛了。

這會兒是親自體驗了一把什麽叫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感覺忒好了點。

裴紅軍那一張老臉都氣黑了,直接把筷子一拍,不吃了。

柳晴晴這小白花能怎麽著啊,就裝好人呢,小聲的說著做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郝貝的味口之類的,說下次要來吃飯早點通知她啊,她好多做點……

這話乍一聽是這麽會事兒,可是聽著那內裏的音來就不對勁了。

裴紅軍甩袖離去,郝貝呢。則是直接就來了句。

“那就麻煩小媽了。”

這可是把柳晴晴嘔的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的,她也就跟郝貝差不多的年紀,就這麽被人叫上小媽了,你說她得多冤屈啊。

郝貝吃了飯就帶著孩子們出去了。

是去醫院看萬雪的,她知道裴靖東跟呼弘濟可能都在忙她家的事兒,所以也就沒有找裴靖東的。

醫院裏,啞巴護工對萬雪的照顧可算是盡心盡力的。

病房裏除了每天賀子蘭來了會說幾句話之外,其它時間都是安靜的。

蘇韻年前也回京都了,這邊的情況說白了,也就這樣,萬雪要麽會醒來,要麽就永遠的沉睡。

之於郝貝來說,她盼著奇跡的到來。

柳晴晴也來醫院了,她幾乎是天天來,因為在這兒她也沒朋友什麽的,就來醫院找她媽說說話抱怨一下的。

柳晚霞這人吧,怎麽說呢,年輕的時候雖然荒唐過,但對工作可是真用心的。

反正就一個人,過年時,科裏的醫生都想輪休,她就在這兒值班,連顧競然的班都是她給頂的。

這會兒,就是剛從秦汀語的病房裏回辦公室,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柳晴晴時,就皺起了眉頭:“晴晴啊,這是醫院,你說你天天往這兒跑多不好……”

柳晴晴可不在意,她以前還是護士呢。

“媽媽,我悶啊,裴紅軍那老東西又出去了,肯定又跟賀子蘭勾搭在一起了,媽你說他都那麽老了,怎麽還能……”

柳晚霞攏著眉,在手中的查房記錄上嘩嘩的幾筆簽完字,放在邊上,才看向女兒。

“晴晴,媽媽跟你說過,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尤其是你沒有證據的時候。”

柳晴晴吐著粉舌,不甚在意的又說郝貝怎麽怎麽不要臉,登堂入室之類的。

柳晚霞聳聳肩,一副你沒救了的神情:“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人家郝貝也沒說錯的。”

柳晴晴不服氣啊,這是她媽是吧,怎麽就向著郝貝呢。

其實柳晚霞這話是誰也沒偏誰也沒向的,事實本來就如此,是柳晴晴自己覺得是她媽就得向著她這樣的。

這麽嗆嗆著說,把柳晚霞也氣的夠嗆的,直接摔了本子在桌上,站起來,指著柳晴晴就開罵:“你在這兒跟我嗆嗆什麽,我這是勸你還勸出事來了啊,有本事的你就直接去把那郝貝給宰了、殺了、還是趕出家門去才算你能耐,跟我這兒橫什麽呢?”

柳晴晴那淚水就像那瀑布濺起的泡沫一樣淋在臉上……心裏就更恨郝貝了,就覺得是郝貝搶走了她的一切。

“媽,你幫幫我啊,你不幫幫我,我怎麽辦啊?”

撲到柳晚霞那裏就哭了起來。

柳晚霞捏了捏眉心,拍著女兒的肩膀,眼底起了一抹厭煩的神色。

“好了,我也沒有不幫你,隻是你太沉不住氣了不是嗎?再說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是吧……”

這好一頓訓斥,柳晴晴一邊聽一邊點頭。

最後柳晚霞才四處看了看,湊到柳晴晴耳邊說了幾句什麽話。

柳晴晴詫異的睜大了雙眼,不相信的問了句:“媽,你說的真的嗎?”

見母親點頭後,柳晴晴的眼底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來,郝貝啊郝貝,既然你就沒存著心要跟我的男神在一起,那你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趁早滾的遠遠的吧。

柳晴晴那是哭喪著一張臉來的,興高采烈著著一張臉離開的。

柳晚霞則是在柳晴晴走後,拿著巡房記錄本又去了秦汀語的病房。

有護士看到柳晚霞這麽負責任,都在邊上感歎著:“我們柳主任可真是用心工作啊……”

另一個護士,就上次找柳晚霞去普房看看的那個則是不屑的冷哼著:“嘁,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行不,你見她今天去普房巡視過麽?都是勢利眼。”

說白了,這一層,就秦汀語一個尊貴的,家裏花了重金包了專家號,專護病房,那要不然柳晚霞能對秦汀語那麽上心麽?

秦汀語這個年過的一點也不好。

父親秦立國她就沒指望過,因為過年時,秦立國可是最忙的,各部門的安保工作啊,還有一些慰問之類的。

秦汀語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裴靖東帶著郝貝去鄉下過年了,這消息讓她肚子疼了兩天,就是心理作用的疼,檢查又是一切正常。

“柳醫生,你來了,有什麽問題麽?”易敏菊詫異的看著柳晚霞,心想,來的是不是太勤快了點啊,真沒見過這麽負責的醫生,幾乎一小時來一次的。

秦汀語也從**坐了起來,疑惑的看著柳晚霞。

柳晚霞麵上訕訕的笑了下,說沒事兒,就是來看看,畢竟她是頂著顧競然的班的,不能照顧不周到了。

易敏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可比顧競然這個主治醫生都上心著呢。

柳晚霞拿了一本胎教分娩的書出來,就跟秦汀語講一下這個生產前後的問題。

易敏菊聽著無趣,柳晚霞就說讓她先去休息會兒,她這兒給秦汀語上下這個課,對於以後生產也是有好處的。

秦汀語對這個東西,真不感興趣的,上什麽胎教課啊,到時候直接一剖就完事了。

可是柳晚霞不建議她這樣做,柳晚霞給秦汀語分析著,剖腹產的壞處,最重要的是想生二胎那就得等好幾年的。

而且到時候懷二胎還有危險。

這麽一說二說的,秦汀語就也動了心思,這個孩子,她就認定是裴靖東的了,可是裴靖東這麽久以來都沒認賬過,到現在,她自己也沒了當初堅定的信念,那要萬一真不是裴靖東的,她就再找機會再生一個裴靖東的就是了。

你要問她,方葵呢,呸,那就是個備胎成不?

這人吧,有時候就是這麽賤,沒辦法。

有了這個念頭,秦汀語還真就認真的聽了柳晚霞的話,每一天就開始下床走走路啊,就是想到時候順產生能好一點的。

一直到年初八,裴靖東跟呼弘濟都沒回過家,給家裏來了一通電話,說是部裏有緊急會議,具休怎麽會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

柳晴晴這些天,倒真是一副賢妻良母範兒。

特別的詳和,一副準婆婆的架式,一個勁的給郝貝做好吃的,說是養胖一點,好給她生一個大胖孫子。

柳晴晴說這話時,郝貝正在喝湯,差點沒噴柳晴晴一臉的。

說這叫什麽話啊。

初九就把兩個孩子送進幼兒園了,郝貝也就閑了下來。

閑下來之後,就有點無聊,白天基本上就是在醫院裏陪萬雪,順便溫習功課。

這也給了護工一些自己的時間,護工的孩子最近出了點問題,說是成績下降了,老師說是跟班上的男同學早戀來著。

那護工比劃著說這些的時候,郝貝看了個半懂。

實際上她也有去網上查了下手話的,就這麽能看清一點點,好像是這麽個意思。

她來了,護工也就能空下來的時間多一點,有時候中午就去給女兒送個飯什麽的。

這日子一晃,眼看就要到元宵節了。

掐著指頭算,明天就是2月13,郝貝心中一驚,結婚周年紀念日啊。

真真沒有想到,這麽一過就是一年了,這中間的分分離離,可真是曲折離奇的。

送孩子們到幼兒園後,郝貝曾給裴靖東打個電話,裴靖東說是在出差,具體什麽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之後再打,電話就不通了。

這個結婚周年日,郝貝覺得自己又是多想了,估計裴靖東都不記得有這麽一個日子的吧。

這一天,也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去商場訂了一個小蛋糕,又去學校接了孩子們,一起回了家。

柳晴晴對她依然很好,做的菜還都是她愛吃的,有時候吧,她就在想,這柳晴晴會不會在菜裏下毒的,但吃的多了也就放心了。

就算下毒,柳晴晴也沒有這麽大膽的吧。

而且她看著柳晴晴跟裴紅軍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一家人坐在一起,一邊呼晚飯一邊看新聞,看得是江城新聞直播間。

“下麵會大家報播一則最新訊息,我市……”

隨著播音主持的聲音而來的是記者采拍到一幾個畫麵,說是在市第二監獄,有服刑人員,剛服刑不滿一個月死掉了,監獄說是自殺,家屬來鬧了,非得說是他殺……

本來就是個不經意的畫麵,這種社會新聞,每天幾乎都有。

可是新聞上麵又延伸了下這個男人的情況,這情況郝貝就熟悉的厲害了,這他媽的不就是那個打了裴靖東的男人麽?

讓關起來了,這還沒一個月就死在裏麵了?

本來好好的一天,就因為這事兒,郝貝到了晚上,這心裏就難受的沒邊了,輾轉難眠的磨嘰到快後半夜才睡著的。

這剛睡下沒一會兒,就感覺不對勁,這有人扒拉她身上衣服呢。

這給她嚇得,一腳就蹬上去了。

“老婆,是我。”裴靖東讓蹬的差點沒從**掉下來的,這都小半個月沒見媳婦了,可是也記得今天是結婚周年日呢。

他們沒辦過婚禮,也就隻能把這一天當成紀念日了。

這些是他早做過功課,手機是存著備忘錄的,不然你以為他就能記得了。

這還是找了個空摸回來的。

郝貝愣了一上神,抓著枕頭就捶他:“要死了是不是,你嚇死我了……”

裴靖東撲上去把人給撈進懷裏,急哄哄的親著哄著:“是要死了,都想死我媳婦兒了,好媳婦兒,你欠我的賬還記得吧,不許忘記了……”

郝貝那臉紅的喲,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割地賠款那事兒啊……

……省略……

屋子裏火熱的一片,屋子外的走廊裏,柳晴晴掐著手心,就站在門口聽牆角呢。

裴靖東回來,總得開門吧,這門一開,柳晴晴就醒了的。

因為她也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這一夜就沒睡安穩的,這會兒是借口起來喝水,就偷偷的跑到二樓來了。

展翼跟孩子們住在三樓的閣樓裏,郝貝回來後,就把二樓裴靖東原來的房間給重新收拾了住進來的。

這才方便了柳晴晴的偷聽。

那真是每聽一句,手心都掐的緊一點的。

最終也隻是默默的轉身,捂著耳朵飛快的下樓。

這拖鞋啪噠啪噠的音,就驚到正**中的郝貝,擰著男人腰間的肉就不鬆手:“你去看看,外麵是不是有人來著……”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麽敏感。

裴靖東哪能沒聽到啊,不過是不想理會,低頭就去堵郝貝的嘴,一直纏到郝貝沒力氣說話時,才咬著她的耳朵低語著:“看來你還是不累的,不然怎麽這麽不專心啊,是不是……”

事後,裴靖東抱著郝貝去洗了澡,兩人才重新窩回**。

郝貝就是心裏不舒服,捏著他的臉問:“剛才你也聽到了吧。”

裴靖東歎了口氣:“怕什麽,又看不到的。”

郝貝白了他一眼:“那也不行,明天我就去找房子,咱們搬出去。”

“那要不我讓他們回江州去住吧。”

裴靖東淡淡的說著氣話,這是他老子,再不堪那也是個老人是吧,那柳晴晴你郝貝就不能當她不存在啊。

可是郝貝就是不能,那柳晴晴這會兒知道偷聽,那下次呢,沒準就意y起自己的男人來著。

這可是她不能接受的,想想都覺得惡心的。

“這也不現實啊,離得遠了,要是有什麽事兒,你還得回去,也麻煩,反正那秦汀語也快生了,生完不也得住家裏啊,那咱們不如就出去住不好嗎?”

這事兒,郝貝也早就在想了,這些天也在外麵看了房子。

早先的時候,她想著住進來,可以就近的找一些裴紅軍害萬雪的把柄,但是她發現自己就有點異想天開的,真要害一個人,怎麽會留下把柄呢。

之前,方薔薇給她買那套婚房倒是不錯,離裴靖東單位也近,離孩子們的學校也近的,不過她送給丁念涵了。

“郝貝,我知道你對我爸有意見,但是我告訴你,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壞人。”裴靖東不悅的表達著自己的一個意思,就是不想讓郝貝把他老子想那麽壞。

這話吧,說的就有點重了,特別是在這個吃幹抹淨了之後說這話。

郝貝就有點不太樂意了。

不過這個事兒,總歸就是個事,郝貝就是不想跟柳晴晴和裴紅軍住一起的。

前半夜**,後半夜冷戰。

夫妻倆人背對背就這麽睡著了,都是等著對方服個軟呢,結果,都等著唄,這一等就到了天快亮的時候。

裴靖東醒來後,看了眼還背對著他睡的郝貝,那心喲,又軟了,算了,要分開就分開吧,他也煩柳晴晴這樣的。

但也不能住的太遠了,畢竟這邊,他還得看著的。

這些天就是在研究他親奶奶趙秋雙的事情,趙秋雙之所以能主動自首,這裏麵肯定有為了兒子犧牲她自己的原因,之後就那麽容易死掉了,還有那些她沒有交待清楚的事情,必定還有一個後話。

而這些,他都必須慢慢的摸清了,要排查父親裴紅軍是否也牽涉到其中。

這種出賣組織和國家的情況,如果父親真的涉案其中,那就由不得他自己了,大義滅親怕都是輕的了,連他自己估計都逃脫不了的。

不過這些個事兒,都是高度機密,跟郝貝也法說的,這也是昨晚上他反對搬出去住的原因。

就是柳晴晴也有點太惡心了點。

所以大清早的,裴靖東就把郝貝給親醒了,這俗話說的好,床頭打架床尾和是吧,咱總不能帶著氣起床,再生氣下去,對身體也不好啊。

郝貝這一夜也沒睡多好。

其實女人的思想有時候跟男人不一樣,她就想著,分開住了是吧,事兒少。

可裴靖東又沒跟她說那些機密的事兒,她就當裴靖東是孝順裴紅軍來著,就想著,裴靖東怎麽就那麽護著裴紅軍的。

裴紅軍明明都是個渣到人人得而誅之的人渣的,她覺得裴靖東有點愚孝了。

一條金黃色的鎖骨鏈,係在女人的脖子上,親著她,哄著,結婚紀念日啊,昨天忙著吃她是吧,就忘記把這禮物拿出來了。

就一條鏈子而已,可這意義不同,郝貝也知道他忙,自己早就買了蛋糕吃完了,早就慶祝過了。

這鏈子吧,就有點遲來的驚喜了,說不高興是假的;要說高興壞了吧,那也有點假,畢竟兩人之間橫著的事兒還不少呢。

“給我的啊?”

裴靖東一撇嘴,瞧這話問的,真沒情趣,不給她的,自己給她戴上是做什麽啊。

“好了,別生氣了,你看咱們在**多合拍啊是不是啊……”摟著媳婦兒好一通的哄,嘴上手上都在占著便宜。

這把郝貝給嚇得喲,推開他跑的遠遠的,這男人精力不要太旺盛了吧,也要考慮下她吃不吃的消啊。

等浴室的門一關上,裴靖東就黑了一張臉,腳步放輕了,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

那貼著門在偷聽的柳晴晴就順勢栽了進來。

裴靖東一閃身,人就栽到了屋子的地毯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郝貝聽到有什麽聲兒,一邊關水一邊問著:“老公,怎麽了?”

裴靖東怕郝貝出來看到又生氣,一手拎起柳晴晴往門外一扔,砰的關上門,回道:“沒事,一隻大耗子。”

郝貝就沒在意,接著洗澡,洗到一半,猛然想起,大耗子,尼瑪的,不會又是柳晴晴這不要臉的賤人吧。

你知道這柳晴晴多賤吧,早上吃飯時,就給裴靖東信號煲了些湯,說是補身體的,就是那種補的!

這把郝貝給惡心的喲,可是裴靖東還喝了,這就讓她更加惡心了……

這飯就沒怎麽吃,裴靖東吃完飯還要去單位,郝貝就跟他一起出門,走到門口手機響,郝貝看了眼來電號碼,有點疑惑。

是秦立國的電話號碼,可是大清早的秦立國給她打電話幹嘛啊?

“貝貝啊,我是你秦叔叔啊,醫院那邊來電話,說是小語快生了,我這在鄰市往回趕還得要時間,人能幫叔叔去看看嗎?”

郝貝抓著裴靖東的手腕,緊張的說著:“裴靖東,秦汀語要生了。”她想讓裴靖東陪著她去的。

可是裴靖東這邊電話也響了,接了電話後,就說讓郝貝自己去,他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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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誰拔過智齒,分享下心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