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真相是這樣的,秦汀語遇刺

“蘇韻,你憑什麽這樣說我,一個女人不會生孩子,你還有臉說的……我要是你我早就跳河死去了我……”

方薔薇這話是把所有不會生育的女人都罵了進去的,郝貝的臉都黑了起來,什麽叫不會生的女人都得去死啊,真以為自己懷的是個皇太子了呢!

蘇韻冷笑一聲,笑的特別的怪異,就這麽看著方薔薇跟氣球一樣鼓起的肚子:“嗬,好,咱們就看看誰先死吧,你知道以你這肚子每周大xx的速度來說,隻需要再一個多月,你的子宮壁都會成透明狀的,嗬,你是不是想著等到七八個月的時候就剖腹產了,這樣就沒問題了是嗎?來讓我告訴你,隻需要再有一個月時間,你的肚子就會砰的一下,說不定都不需要醫生動刀子的……”

方薔薇的眼晴瞪的大大的,撫在肚子上的那隻手有些顫抖,因為蘇韻說的話正戳紅心,她是做好了為這個孩子連命都能不要的心理準備,可是如果孩子連七個月都不到就出事的話,那她接受不了!即便是死都不會瞑目的。

蘇韻扔下這話,冷哼一聲就走了。

郝貝看方薔薇這樣子,也不想讓她再發火波及自己,跟著蘇韻的腳步就出去了。

其實不光蘇韻這麽說,人家婦產科的專家們都這樣說過,方薔薇太固執己見了,才一直拖到現在的。

蘇韻一出門,快走了幾步,扭過頭來,狠剜著郝貝問:“她平時就這麽作著嗎?”

郝貝啊了一下,而後苦笑著說自從上次失蹤後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

蘇韻輕點了下頭,心中差不多已經有數了,握住郝貝的手拜托著:“貝貝,這個事兒,不光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了,關係到很多人的命運和醫學上麵的事兒,具體的我雖然不能跟你細說,但是你相信我,必須讓方薔薇配合我才行。”

忽然之間郝貝被賦予了這麽重的擔子,當下就垮了一雙秀眉,無力極了。

“二嬸,我也沒辦法啊,她現在還好點,不作我了,天天讓呼老太太作她的,這兒……”郝貝指了指腦袋處,又接著說:“跟有問題了一樣的。”

蘇韻拍了拍郝貝的手,歎了口氣:“那先這樣,我再想想辦法。”

其實辦法是有的,但是有個人不同意啊!

她是醫生,但那個人是家屬。

正在這時,蘇韻的手機響了起來,蘇韻看一眼號碼就接了起來。

“怎麽?怕我吃了她啊?”

這語氣就不太好,主要是讓氣的,方薔薇現在整個就一市井潑婦似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就聽蘇韻說了句:“算了,我下去再跟你說。”

說罷掛了電話就去摁電梯。

郝貝就站在那兒,想著剛才蘇韻電話的內容,雖然就聽到了兩句,但是……

這麽一想,人就跟著動作了起來,走的安全梯,比蘇韻還早一步到一樓。

站在柱子後麵,就這麽看著蘇韻走出來,去了停車場……

郝貝跟到了停車場,正好有人坐出租車下車,郝貝直接就坐上,讓跟著那輛車。

也是巧了,這出租車司機是個女師傅,被老公出軌後離婚,原本也是個白領,工資也不少的,當年為了鬧離婚,工作都鬧沒了,後來還是離了,就這麽地,開起了出租車。

人就特別的正義,拉過幾個跟蹤老公的女子,這跟車的活,幹的漂亮著呢。

一聽郝貝說跟上前麵的車,這女司機就自動自發的想著是捉小三呢。

也是為了彌補遺憾吧,當年她要有證據的話,也不至於讓淨身出戶的,這不人遇上這事兒,就特別的正義。

也看到蘇韻上那輛車了,就覺得這小姑娘有點慘,你看遇上個老小三了。

郝貝要知道女司機這麽想著的話,那準保得哭笑不得。

女司機很好客,直接跟郝貝說了:“姑娘啊,你在後麵趟下來,我掛個空車的牌子,這樣追人比較好,你先躺座椅上,要是跟他們並排走時,你再睡地板上,行嗎?”

郝貝囧了囧,不過為了能跟上知道結果,還是同意了。

女司機跟打了雞血似的很興奮的說了句:“let’s—go!”

車子就像是利箭似的飛奔出,不得不說這跟蹤的技巧真的特別高,你就看前麵的車根本發現不了。

前麵開車的是呼弘濟,其實發現後麵有車跟著他們的,就留意了一點,女司機就把車子開了個並排,方便呼弘濟這邊看她車裏的情況。

人家還衝呼弘濟笑了笑,把車窗放下來誇了下呼弘濟的車子真棒。

呼弘濟捏著眉心,就沒在意了。

車子就這麽時而並行,時而跟後的前進著。

終於到了市郊的一處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女司機說人家車子進去了,這兒不讓外來車輛進入,她就沒法了。

郝貝付了錢,讓女司機在這兒等她一下的。

就去跟門衛那裏問下剛才進去的車輛,也是拜這女司機所賜,就跟門衛說的特別可憐,就說啊,剛才進去開車的是她爸爸,坐車的卻不是她媽媽……

就這樣說的……

門衛這兒也不是不讓外人進入,你得做來訪登記,比如你去哪一棟哪一戶的對吧……

郝貝連這些都說不上來的,自然讓人家為難的。

呼弘濟到車開進地下車庫跟蘇韻一起上樓的,可是走到一樓時,忽然想到了什麽,就讓蘇韻先上去。

蘇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知道了,就你那老婆和女兒,要是我,我早不要了,你快點回來,你女兒發起瘋來,可別怪我下狠手了。”

呼弘濟點點頭,在一樓出去,往外走。

就是剛才那個女司機一直跟到小區門外,再喜歡他的車,也不至於跟到這兒來吧?

果然就在門衛處看到郝貝了。

門衛是個年輕小夥子,都快讓郝貝給說動了的。

你看郝貝這兒扒拉扒拉的說啊,說的半真半假,就說她媽媽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辛苦,你看這男人都到這歲數了,也不老實的這樣那樣的……

門衛看到呼弘濟了,就想提醒下郝貝的:“那個……”

人家才剛說了兩個字,郝貝就給搶過去了話:“大哥,你聽我說啊,你看你以為後也得結婚生女兒的吧,你想想你女兒要是嫁這麽一個老公……”

“我說……”門衛又要打斷。

郝貝又搶了過去:“要我說啊,大哥你得有正義感是不是啊,我也不是要打小三這樣的,你看我這小體格也打不過人家不是嗎?”

呼弘濟的臉黑的跟什麽似的,真想一巴掌把這郝貝給拍飛了,就這點能耐還跟蹤人呢,太遜了點吧。

“郝貝!”喊了郝貝一聲。

郝貝這會兒這腦子也是秀逗了,就是想著要說服這個門衛的。

頭都沒回的說了句:“你先等我一會兒……”

說罷才意識到,那個女司機是個女的啊,那剛才喊她的是個男人啊。

一回頭,臉倏地就暴紅了起來。

門衛也挺尷尬的,就跟呼弘濟說了:“呼先生,這位小姐說是您女兒?我沒讓她進去……”

呼弘濟點了下頭,帶著郝貝出了門衛室,看一眼看停在外麵的出租車好奇問一句:“剛才我怎麽沒看到你,躲哪兒去了,後備箱?”

郝貝滿頭黑線,她這麽大一人,能躲進後備箱嗎?

“跟座椅下麵呆著的。”

呼弘濟打量了郝貝沒再問了。

反到是說起郝貝來找他這事兒:“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郝貝深吸口氣,才問了一句:“那個熊姿真是你的學生啊?”

“恩,當年我帶過的幾個學生之一,現在是……”呼弘濟簡單的說了下熊姿的公司。

說罷後,又加了一句:“她很年輕,也很好,平時工作忙,所以就沒有找到對像,我上次出差的時候遇上她的。”

郝貝本來以為就隻是學生的,可是聽到後麵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呼弘濟,你還要說謊話到什麽時候,是蘇韻二嬸去找你的說服你的對不對啊,然後你才弄了熊姿的事兒出來,就是想讓方薔薇認為你變心了,然後就能把孩子給打掉了對不對……”

呼弘濟沉著臉,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拍了拍郝貝的肩膀,欣慰的說道:“我很開心,方薔薇這樣作著你,你還能關心她,郝貝你是一個好人,照顧好你媽媽好嗎?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

郝貝覺得自己猜想的是對的,呼弘濟是為了方薔薇好,才做了這樣的事兒的。

“貝貝,這關係到很多人,很多事兒,跟你也是有關係的,所以,你一定要勸住方薔薇行嗎?”呼弘濟送郝貝走時,又來了這麽一句,這把郝貝給嘔的。

又是跟她有關的,跟她有個屁關係的!

不過方薔薇的事兒,她還真是不能不管的。

也是到了這會兒,她才明白自己以前那要逼著裴靖東是有點過分的了。

因為你看方薔薇這樣對她,她做不到真心不管的。

那麽又何必要求裴靖東不管裴紅軍的事兒呢。

事兒總是這樣的,沒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總是能說得出各種狠話來,可是輪到自己時,就菜了……

郝貝這人吧,有時就這樣,有點小感性,這不就是想著以前太帶著裴靖東了嗎?

從呼弘濟這兒回去時,就買了點東西去看裴紅軍了。

買的都是一些軟的像酥餅之類的,這是江州的特產,要不說人家裴靖東稀罕這媳婦呢。

郝貝要想對一個好的時候,那真是可以麵麵俱到的都想到。

比如看裴紅軍,她就想到買一些江州的特產,就想著裴紅軍保不準會喜歡的。

這麽拎著一包點心就去了,裴紅軍現在這個樣子,不會說不會動的,郝貝就是給他吃東西,也得先問過醫生的。

醫生看了看點心,說隻要不是甜食,可以吃點沒問題的。

郝貝就把酥餅外麵那一層給弄在小碗,你讓她自己去喂裴紅軍,那也不太可能,讓保姆給喂的。

她就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看著裴紅軍吃。

裴紅軍嗚嗚嗚嗚的掉眼淚,兒子到底是個男人,根本就沒這麽細的心,給他找了保姆和護工完事就不管了。

那吃的飯菜也天天都是醫院裏的,吃一次兩次還好,吃的多了都膩歪的。

所以吃這這江州酥餅的味兒,就跟天上的美味似的,淚珠子都激動的往下淌了。

郝貝走的時候,裴紅軍不還是眼巴巴的望著她。

郝貝跟保姆和護工說了下讓照顧好,就走了。

這些天她忙的好些都沒有管過孩子們了,這不這一天,可算是找時間去接了兒子們放學,回家又做了好吃的。

做菜這會事兒啊,你做得多了,用心多了,自然就精通了。

所以郝貝現在的飯菜做的還是不錯的。

雙胞胎都很高興,不過不開心的是爸爸沒有回來。

裴靖東每天下班都要去醫院陪會老父親的,這都成了規律了。

等郝貝他們快吃完時,裴靖東才回來的,站在門口就聽到母子三人的歡聲笑語,又想到醫院裏保姆和護工說下午郝貝去看父親的事兒。

裴靖東就覺得撥開烏雲見晴空啊,每一分一秒都是那樣的美好。

“回來了,快洗手來吃飯。”

郝貝起身去拿碗筷。

裴靖東換了鞋直接跟進了廚房,從後麵抱著郝貝,頭就埋在郝貝的肩窩處,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老婆,謝謝你能去看我爸。”

郝貝撇嘴:“這有什麽好謝的,那是你爸,也就是我爸。”

裴靖東那心喲,高興的快飛起來了,像隻慵懶的肥貓一樣的蹭著郝貝的臉頰,一字一句的保證著:“老婆你真好,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郝貝好笑的側臉看他問:“那就是說你以前對我不好嘍?”

裴靖東輕咬著她粉嫩的耳垂,看她帶笑的俏皮眉眼,他們的正前方是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幸福的味道縈繞開來,層層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別鬧,孩子們還在外麵呢!”郝貝察覺到這男人越來越不規距的動作,趕緊出聲阻止。

男人卻是緊貼著她,輾轉反側的親著她,輕吮著她……

“沒事兒,他們吃完飯就看電視了,看不到這裏的。”厚臉無恥的男人這麽說著就上手了。

郝貝的心喲,砰砰砰的狂跳著,氣得臉脖子通紅,她是這意思嗎?她的意思是不行的!

不過還沒等她再發作呢,客廳裏兩個小娃兒就喊了起來。

“爸爸,爸爸手機響了……”

這熱情喲,就這麽地嘎然而止,裴靖東別提有多鬱悶了,可是他的手機電話,那肯定都是重要的,不能耽誤的。

“你說什麽,急救室!”裴靖東大吼一聲,臉瞬間就白了的。

這電話是醫院裏打來的,說是裴紅軍送去搶救室,讓他趕緊過去。

“怎麽了?”郝貝拿著碗筷出來時,就看到裴靖東正往門外走,就追問了一句。

可是裴靖東根本就顧不上跟她說了,疾步就往外跑。

客廳的門是大開著的,郝貝站在那兒,就感覺陣陣夜風吃來時,冷意襲人。

裴瑾瑜走了過來,拽了下郝貝的衣服說:“媽媽,剛才爸爸說急救室,是不是醫院裏,是不是爺爺……”

郝貝猛然醒神,放下碗筷擦了下手,摸著著小娃兒頭說:“恩,媽媽也去看看,你們在家裏不要出去,我讓展翼來陪你們。”

說罷拿出手機給展翼打電話,展翼這兒電話還沒有打通。

“媽媽,我們跟你一起去吧。”裴黎曦是這樣說的。

郝貝點點頭,拉著兩個孩子就一起出門了。

幾乎是用跑的往醫院裏趕的。

電梯都等不及,所以三個個是爬樓梯的。

好在也就三樓的急救室。

急救室外麵,裴靖東站在那裏,正黑著臉問保姆和護工到底怎麽會事兒。

他前麵離開醫院時還好好的,後來他又去處理了點事兒,才回家的,前後也不過一個小時的功夫,怎麽就急救了。

保姆就匯報裴紅軍今天都吃了些什麽東西。

跟平時都一樣,就是多吃了郝貝給送來的酥餅。

還說裴靖東走了沒多長時間,裴紅軍就拉稀了……

這一通說詞,那矛頭就直指向那酥餅的問題了,郝貝站在安全梯後麵,緊緊的拉住小娃兒們的手,就覺得透心的涼。

她不知道裴靖東會不會相信她,她真的沒有心思要害郝貝的。

保姆就有點不願意,因為她是負責飲食的,這裴紅軍因為飲食出了問題急救,這要是死了,她就是八張嘴都說不清的了。

於是就抱怨著:“先生,你別怪我多嘴啊,夫人平時也不來看老爺的,怎麽就今個兒來了,還這麽好心的帶了東西來給老爺吃,老爺吃了就出事兒……”

裴靖東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他不願意去想,他的郝貝,是那樣的美好,做事兒都是光明正大的,又怎麽會去做這樣的事兒!

郝貝的心喲,別提了,那簡直是糟糕到不行的了。

如果裴靖東這時候直接否了保姆話,郝貝也就不會傷心了,可是裴靖東沒說話。

那沒說話不就代表在想這個可能性了,郝貝就小心眼的記住這事兒了。

真是悔死了,你就她沒事兒去看裴紅軍做什麽啊。

裴紅軍到底還是搶救過來了,就是連續性拉稀,引起的身體各器官強烈性猥瑣,差點沒過去的。

等人穩定後送進病房時,都下半夜兩點了。

郝貝就坐在外麵的長椅上,兩個小娃兒倚在她的懷裏,裴瑾瑜已經睡著了,裴黎曦還醒著,抱著郝貝的胳膊,緊緊的抱著,他不知道怎麽安慰人,就隻能是抱著郝貝,讓彼此曖一點點。

裴靖東從病房裏出來時,疲憊的不行,不光是身體上累,心也累。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是這一寶如果在生病中,對子女來說真就是一種折磨的。

你看裴靖東這樣就明白了,你再恨他,覺得他做的錯事兒再多,恨的時候恨不得他去死,可是你看真到他成了這樣時,當子女的心中隻有痛苦的。

沒有任何一絲絲所謂的他死也是罪有應得的快感。

郝貝看到裴靖東出來,猛然就要站起來,可是兩個孩子拖住她,她也隻是動了動身子。

紅著眼跟裴靖東解釋著:“那個,我就是想著他天天吃的都一樣,會不會沒味口,就給買了點東西,我沒有在那麽壞心的想害他的……”

裴靖東的嗓子眼都是幹的,這會兒還有點堵堵的,這是他爸,他的感覺跟郝貝的自然是不同的。

郝貝是擔心著這事兒會不會怪到她頭上。

而裴靖東則擔心著,是真的沒事了嗎?

“恩,我讓展翼來接你們,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我都在醫院裏守著……先不回家了。”

郝貝的心中一疼,得,這是這不相信她的吧。

“裴靖東,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發誓,我要是想害你爸的話,我就不是個人……”

裴靖東覺得累,先前那會兒的美好,全都沒了,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著:“我知道了,郝貝,不要再吵了,帶著孩子們回家好嗎?讓我安靜一下,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郝貝那眼淚喲,瞬間就往下掉,你看吧,在他爸跟她之間,這個男人的選擇永遠都是前者。

帶著娃兒們就往外走,裴靖東就在後麵喊:“你等會兒展翼來接你們。”

可是郝貝根本就不聽他的。

裴靖東站在三樓的陽台,能看到樓下的郝貝抱著小瑜,小曦就跟在她身邊,小瑜現在都五六十斤重的了,郝貝那小體格,抱一會兒還行,抱的時間久了也是撐不住的。

裴靖東看得眼疼死了,你瞅這女人倔驢似的脾氣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啊!

“先生,你也睡一會兒吧。”保姆就把床給鋪好了,以前晚上就護工睡這屋的,保姆另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休息。

這就臨時又加了一張陪護床的。

一樣的天氣,一樣的夜晚,有郝貝這樣黯然傷神的,也有秦汀語這種徹夜狂歡的。

秦汀語最近過可滋潤了,花錢如流水,在江城也成功的結識了一幫富二代,每天最精彩的生活就是夜生活了。

今天就是某一個富二代千金的生日派對,這不就把江城最豪華的夜場給包了。

重金屬音樂下,男男女女瘋狂的搖擺著身體,放縱於這聲色犬馬之中,其中就屬秦汀語扭得最歡了。

這些全是她在國外都玩剩下的,所以格外的引人注目。

鋼管舞,她在國外還參加過比賽的,真正跳起來,h到不行,跳的全場男人的眼珠子都都快要突出來了。

方葵也是跟著一個朋友來的,朋友認識今天壽星,正好跟方葵在外麵喝酒,知道這兒有派,就帶方葵轉場子來這兒來了。

朋友見方葵盯著台上的舞娘看,就笑著打趣:“看上去是不錯,你看上了……”

方葵的臉都要黑了,看上,他可是看上了,早十幾年前就看上的了,該死的秦汀語,這是在勾引誰呢?

一個大步跨上台,就把秦汀語給擄懷裏了,摁著就是一陣猛親。

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秦汀語過得很是相舒心,不過還沒認出來是方葵罷了。

台下的男男女女尖叫聲連連,秦汀語絲毫沒有抗拒,反倒是更加狂熱了起來……

這樣的場景下,多一道閃興燈,也真不會引起什麽人的注意的。

翌日,秦立國看著桌麵上放著的照片,麵無表情的打個電話過去。

“你們要多少錢?”

這是有人拍了秦汀語瘋狂的照片,就來管秦立國要錢來了。

秦立國有些頭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秦汀語很喜歡去夜場玩,每次都得讓人拍下來。

對方說了個數字,秦立國聽得腦仁疼,光是支付秦汀語的花銷,還有這些勒索的錢,都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就他的工資一輩子加起來也付不起秦汀語這樣的花銷。

給秦佑安去了個電話,說了下這事兒,秦佑安氣得眼疼,要按他說的,直接就把這八卦記者揪出來得了,但是秦立國說不行。

這不,秦佑安那邊很快就給轉了錢過去。

秦汀語那兒自然也得到消息了,你以為秦汀語就完全不知道有人偷拍啊。

第一次被人偷拍,的確是意外。

可是第二次時,她就抓到那人了,倆人商量好了,秦汀語故意讓拍,時不時的來點**刺激的,這負責拍的是一個網絡媒體的記者,拍了要錢,要來錢跟秦汀語對半分。

就光是這錢,秦汀語現在都存了一千萬了。

更別說秦向楓還時不時的給她寄點零花錢的,有錢了的感覺秦汀語很享受。

殊不知,死到臨頭了,還在沾沾自喜呢。

那秦老太太能是吃素的啊,秦佑安那兒一會一筆款項的往外轉,秦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

老太太那兒也有人盯著秦汀語和秦立國呢。

“夫人,你看這小小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少爺也是寵起來沒邊了……”

老管家都看不下去了,這一個月光是花費都近千萬的,包場,包少爺,各種的造,還要被人勒索。

秦老太太也是快氣死了,你知道秦佑安逼多緊嗎?

她畢竟是年紀大了,有很多事兒,力不從心,就這麽被秦佑安鑽了許多空子,現在秦家的幾個子公司,多少都出了問題。

這就是個連帶效應,隻要一家出事兒,其它幾家都受影響,資金鏈一斷,就成了惡性循環。

偏偏還沒有一點辦法,除非秦佑安能放手。

想讓秦佑安背後的人,又是秦立國。

秦老太太這心喲,別提多難受了,這是她親兒子,難道就非得逼死她,逼著她成為秦家的罪人嗎?

秦立國接到老太太電話時,臉上的怒容都是難掩的。

“母親,有事兒?”該叫母親,他還叫,可是你聽他的語調就知道是恨的。

“兒啊過去的事兒,都幾十年過去了你真的就不能忘記嗎?”秦老太太如是的說著,還是勸秦立國放下的。

秦立國覺得好笑的緊,就反問了一句:“那如果誰把秦煌煌給害死了,請問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嗎?母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您難道不懂嗎?”

秦老太太最恨別人說這樣的話,是的,她在乎秦煌煌這死老頭子,比她想像的還要在乎,要不然不會這麽多年來,暗中維持著秦家的事業。

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呢,也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也或者是那種愛已經融入了骨血,化作了身體中的一部分,成了一種本能。

“你這是非要鬥到底嗎?兒啊,別逼我再下狠手。”

“嗬,母親,你下的狠手還不夠多嗎?難不成你能親手殺了我不成,那才算是你真下狠手了。”

“不,你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動你,可是小語我一直都不喜歡,你知道為什麽不喜歡嗎?”

秦立國沒給老太太說完後麵話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轉而撥了個號碼給秦汀語:“小語啊,你在哪兒呢?一會下班一起去吃個飯。”

秦汀語現在已經在參加培訓了,每天白天過的渾渾噩噩的,晚上就精神起來了,接到秦立國的電話時,秦汀語在休息室裏睡大覺呢。

昨晚上玩的太瘋了,今天累得青眼窩都出來了。

接到秦立國的電話,就打起了精神,收拾了下,跟王二德請了個假,就去找秦立國了。

父女倆一起回家先換了衣服才外出去吃飯的。

這就跟郝貝遇上了,郝貝這兩天憔悴的不成樣,裴靖東不是在醫院裏陪裴紅軍的嗎?

她這兒每天就繼續跟方薔薇周旋著,可是方薔薇這兒根本就說不通,那怕呼老太太沒個好臉色,方薔薇都能湊上跟前一臉笑容的。

郝貝看著累啊,又沒有一點辦法,就是幹熬著,熬一天是一天的。

秦汀語就有點故意的,郝貝是低著頭走路的,秦汀語就往郝貝身上撞,她拿的包包是那種硬皮的,還帶著重金屬,就這麽撞了上去。

更過分的是,撞上去之前,還跟秦立國小聲的說了句:“爸爸,你可是我爸,不能偏心幫外人的。”

秦立國眉心都擰了起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點頭算是同意了。

砰的一下!

郝貝讓撞的往後退了一步,秦汀語卻是一屁股就坐地上了,你看就知道她是裝的,自己坐地上的,這起來就跟發瘋了一樣衝著郝貝去了。

郝貝沒防備,讓秦汀語的包包打了個正著,砸腦門上的,直砸的眼冒金星,就這麽委屈的愣住了,看著秦立國,水眸兒乏起水霧。

就見秦立國幾個大步上前,郝貝的心裏曖了一點,可是秦立國卻是去扶住了秦汀語,一臉擔心的問:“小語,你沒事兒吧?”

郝貝的心就跟摔在地上的餃子餡一樣,碎的滿當當的。

伸手摁住自己的額頭,越過那對父女,步履蹣跚的往前行去。

秦汀語在那兒哇哇的哭,秦立國就耐心的哄著,有院裏的人看到,都是嘖嘖舌,覺得秦立國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運,怎麽生了這麽個作貨女兒啊!

秦汀語高興壞了,跟秦立國一起去吃的西餐。

吃到一半時,秦立國接了個電話,推說有事兒,先走了,讓秦汀語可以叫朋友過來一起吃。

秦汀語不喜歡吃這西餐,裝裝樣子還成,又不是真好吃。

這會兒是白天,她的那些朋友們都在睡覺呢,沒處兒去,聽說郝貝最近可慘了,秦汀語就想去圍觀一下的。

幾乎跟秦立國前後腳的離開餐廳,就往醫院裏去了。

去醫院前還給柳晚霞去了個電話。

先去了柳晴晴的病房,這不是聽說柳晴晴懷了方葵的孩子嗎?那天晚上跟方葵在一起的,方葵那一臉的愁容可作不得假。

柳晴晴這會兒幸福的冒泡泡,天天都是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樣。

可是人家方葵壓根就不想娶她,畢竟男人喜歡**是真的,可是誰都知道不能娶**的女人,你娶了保不準明個兒就能給你帶個綠帽子的。

方葵也又不傻,怎麽會娶柳晴晴。

可是柳晴晴不知道方葵的心思,隻顧著每天看婚紗,選婚紗呢,病房裏到處都是婚紗雜誌,天天讓柳晚霞給她買。

“嗬,這是要結婚了嗎?”秦汀語坐下,不客氣的問著。

柳晴晴看到是秦汀語,臉色就難看了起來,覺得秦汀語就是個瘟神,那先前她追裴靖東時,秦汀語也湊熱鬧對吧,現在她懷了方葵的兒子,秦汀語這個前任又出現在她跟前,這是唯恐她幸福吧。

這倆人就這兒嗆嗆上了,不過秦汀語明顯就是故意氣柳晴晴的。

還跟柳晴晴說方葵那天晚上就跟她在一起的,

柳晴晴氣得呼呼的,這不就氣得出去了,說是去上wc,其實這屋子裏有廁所的。

也隻能說柳晴晴運氣好吧。

在公用wc裏,就聽到小格子間裏有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方葵的老婆聽說懷孕的了,他害了我男人,我也不讓他好過的……”

柳晴晴那叫一個心顫啊,正好要出來,就跟那個說話的女人對上了。

就看到女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女人披散著頭發,就跟個女鬼似的。

“你知道方葵的老婆住那間病房嗎?”女人陰著臉問柳晴晴,那刀子就舉在柳晴晴的眼前。

柳晴晴嚇壞了,指了一個方位,那女人就說讓柳晴晴帶她去。

柳晴晴這會兒腦子倒是機靈了起來,就跟女人說了一個病房號,還說自己要拉肚子……

把女人給哄走後,柳晴晴就蹲在廁所裏,不敢出去了。

一直到聽到外麵慌亂的腳步聲時,才鬆了口氣。

秦汀語個倒黴催的,這是第二次讓刺傷了,不過這一次沒辭中要害,就胳膊上讓劃了一刀的。

那個女人是袁高的媳婦,她讓刺激的真就精神不正常了。

她的兒子這會兒還在兒科的病房裏呢,那麽小一娃兒,天天都得紮針,哭的女人心都要碎了,恨極了,最恨的就是方葵這個罪魁禍首。

可是人家方葵就是有本事沒接受法律的製裁。

柳晴晴這從wc出來就往柳晚霞的辦公室跑,不敢去病房啊。

柳晚霞是查房時得知病房裏的病人出事了,嚇得不得了,心底也是煩的,你說這不是作孽嗎?

那方葵又不是什麽好人,柳晴晴還一個勁兒的往上貼,你看出事了吧。

誰知道到了病房一看,出事是不是柳晴晴,反倒是秦汀語,柳晚霞的眼都綠了的,特別是看著秦汀語胳膊上那紅紅的血……真是腦仁都要炸了的。

秦汀語這會兒傲氣極了,嚷嚷著要告袁高媳婦的,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柳晚霞有心想跟上,但秦汀語都通知了秦立國了。

她就沒跟上,回了辦公室,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柳晴晴。

柳晴晴這會兒臉都白的跟張a4紙一樣的,她懷孕後就特別的膽小,剛才也沒見去看,就怕看到血腥對孩子不好,也不知道秦汀語死了沒有。

“晴晴,你怎麽在這兒?”柳晚霞也是這會兒才想到一個問題,秦汀語怎麽在柳晴晴的病房裏,柳晴晴卻在這兒。

柳晴晴張嘴就來:“媽媽,秦汀語讓捅死了嗎?”

柳晚霞沒答話,試探著問:“那個瘋女人說有人給她說的病房號,是不是你說的?”

柳晴晴眼神閃爍著想說不的,可是柳晚霞跳起來就給了她一巴掌:“柳晴晴,你怎麽就這麽壞呢,怎麽就不為你肚子裏的孩子積點德呢!就你這樣的,還想保著孩子呢,我還為你去保孩子呢,就該讓你的孩子死了,估計你才能體會得到當母親的心吧!”

這一巴掌柳晚霞打得極狠,柳晴晴那半邊臉都起了五指紅印的。

“媽媽……?”柳晴晴不解的叫了出來,為什麽媽媽會這麽生氣,為什麽會這樣打她?

秦汀語就一個勁兒的氣她,她隻是氣不過的,難道秦汀語死了嗎?

“媽,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媽你不要跟別人說好不好啊……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柳晴晴這就求了起來。

柳晚霞冷靜了一下,撫著柳晴晴的臉語重心長的說:“你有沒有想過方葵對秦汀語有多在乎,你有沒有想過秦汀語背後有個秦立國,要是秦汀語有個什麽,你說人家要是報複起來,還有我們母女的生存地方嗎?”

經過柳晚霞一頓安撫,柳晴晴也覺得自己做錯了,結果最後才知道秦汀語隻是讓劃了胳膊而已,柳晴晴這心裏就更加的怪異了。

秦汀語受傷的消息,鬧得挺大的,報警了啊。

王二德自然也知道了,幾次走到醫院門口了,就沒進去看……

袁高的媳婦讓抓了,但是法醫鑒定,有精神方麵的問題,所以並沒有批捕。

秦佑安也聽說了這事兒就給秦立國來了個電話,問的就是這事兒。

秦立國笑了笑說:“這就是個意外,還不是老太太的手筆……”

g城的秦老太太自然也知道這事兒,就又給秦立國來了個電話,還是和談的節奏,並下話了,你女兒這次是劃傷胳膊,下次就不知道是傷到哪兒了,也許是心髒也說不定的。

秦立國不為所動,放下電話後,卻是更加對秦汀語好了。

幾乎就住醫院裏守著秦汀語了。

那邊老太太氣得不行,終於是吩咐人準備動手了。

易敏菊感覺到王二德最近的精神不對勁,叫是無緣無故的就發起火來了。

你都不知道是為什麽,他就火了。

那不耐煩的表情,就寫在眼底的。

就如這會兒,你看好好的吃飯呢,不過就是做湯時放的味淡了點,王二德就摔碗了。

易敏菊默默的去撿讓摔碎的碗,手指觸到碎碗渣子,這就把手給紮傷了,血湧出來時,王二德那臉都白了幾番,一把上前,把那碎碗渣子踢的遠遠的。

易敏菊一副讓嚇著了的神色呆愣在那裏,等待王二德的自動修複。

王二德這也是一會兒功夫,就好了,扶起易敏菊,親手給易敏菊包手傷,又跟易敏菊道歉:“老婆,對不起啊,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

易敏菊抬頭大度的笑了笑:“沒關係,我沒事兒的。”心裏卻是想著,到底什麽事兒,把王二德給壓成這樣了,那工作能有什麽壓力,不過是跟一群新人上上課而已,有什麽壓力的?

王二德看了看易敏菊,也是張了幾次嘴,又把話給咽回去的。

你要問他後悔賀子蘭的死不?王二德這時候是後悔的,如果賀子蘭沒死,那麽現在這些根本就不用他來操心的。

你知道他每天都看著秦汀語開開心心的,別提有多好了。

秦汀語一點也不笨,相反很聰明,他出的考題,所有人的回答,都沒有秦汀語的回答得他心。

也是這一天天的相處中,王二德才體會到血脈親情的意義。

如果一直這麽下去,他也不會這樣焦燥,可是秦汀語出事了,你看是個意外吧,那怎麽就這麽巧,正好傷到她了呢?

這讓王二德不得不想起賀子蘭說的報複這個問題。

拜賀子蘭所賜,王二德也想到了報複這兩個字,心就開始有點慌亂了……

“老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啊,如果太累了,我們請假回家去啊……”易敏菊在慢慢的瓦解王二德的防備。

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易敏菊做的很隱秘,也是付出了很多的。

王二德聽了這話,終於是忍不住了,就跟易敏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