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沒想殺他的,活該!

江城。

呼弘濟的日子過的是可謂是如沐春風,熊姿是長的不太好看,跟美女壓根就不沾邊,但像呼弘濟這樣的,現在要的就不是美不美的了。

熊姿沒有長相,可是有內涵,對軍政也有一套自己的見解,每天都能和呼弘濟聊很長時間。

你以為女強人就沒有女人心了啊?

熊姿是個女人,可以說骨子裏是個很傳統的小女人,她也喜歡看些時尚彩妝雜誌,也喜歡一切美的東西。

但是她強迫著自己去看那些軍政方麵的東西,每天晚上把丁方給哄睡了之後,她都會去書房裏忙到深夜。

起初呼弘濟以為熊姿是忙生意上的事兒的,可是有一次半夜沒睡著,就去了書房。

看到了那樣認真的熊姿,拿著個本子在記那些時事新聞,呼弘濟走了過去,拿起那個本子。

翻到開頭,差不多從他在別的城市重遇熊姿的時間開始,熊姿就做了這本筆記。

上麵還有分析,每天他們聊的什麽話題,各自有什麽觀點,都在上麵條理分明的記錄著的。

這一頁頁代表著過去的每一天,熊姿都像這個夜晚一樣奮筆疾書,不是做生意,不是為了事業,而是為了一個男人。

你說呼弘濟能不感動嗎?

“看這些,很枯燥吧。”呼弘濟聲音淡淡的問著,心中則是非常之感動。

有個女人,她也許沒有傲人的美貌,更甚者你都能用醜顏這個詞兒來說她,但是她卻有如此的為你去做這些事情。

熊姿嘿嘿一笑,扒拉下自己已經留到肩膀處的黑發說道:“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很枯燥的,可是隻要想到是老師喜歡的,我就想去看一看這些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事兒就這樣,隻要你想去做,再枯燥的東西,你為了心愛的人,也能看出朵花來的。

呼弘濟就這麽看著熊姿,就看出朵花來了,諸葛亮還娶醜妻嗎?

更別說他了,跟熊姿在一起,他很安心,不用去擔心母親的事情,不用去擔心女兒兒子的事情,隻需要專心的去工作就可以了。

“熊姿,我已經這把年紀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在一起吧。”這話就這樣出來了。

熊姑娘哭了,哭的並沒有小說還是電視上說的梨花帶雨多麽美麗這樣那樣的,因為她不是美女,但呼弘濟看著卻是心疼了。

有了這樣好的一個內人,呼弘濟在外麵的工作,做的也頗為出色,先前那些負麵影響也讓熊姿用危機公關給掀了過去。

跟呼弘濟差不多年紀的很多同事都羨慕呼弘濟,誰家都不是一馬平川順順當當的,可是呼弘濟這兒就能娶了年輕的媳婦,沒有婆媳矛盾,還能把前麵的子女給養的好好的。

那丁方,長的胖胖的,見人也樂嗬嗬的,被熊姿給養的可好了,也招人喜愛了。

一切好像都美好了起來。

這邊呼弘濟美好了,可是方薔薇就不美好了。

回到江城,呼弘濟先前讓展翼給她租的那套房子,不知道為什麽房東把房子給收了。

新租戶已經住上了,這把方薔薇給氣得直接就去呼弘濟單位找人了。

又是在警衛處又吵又鬧的,還說就要死在人家門口,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警衛也不能真把她給怎麽樣了,就是勸著唄。

“方女士,你看我們隻是警衛,你要不去那邊等一下,下班總是要走這裏過的。”

警衛也沒有辦法同情方薔薇,畢竟呼弘濟下過令的,不能讓方薔薇再進軍區了。

裴靖東從外麵辦事回來,車就讓攔在這兒了。

方薔薇也不知道車上坐的是裴靖東,反正是有車她就攔。

“呼弘濟拋妻棄子,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裴靖東黑著一張臉從車子裏下來,把方薔薇給扯到車裏,讓司機調頭開車出去。

方薔薇見到裴靖東那跟見到救星了似的,抓著裴靖東就讓裴靖東帶她去找呼弘濟。

“裴靖東,你帶我去找呼弘濟吧,去找他吧,他太過分了,給我找的房子也讓收回了。”

裴靖東冷笑一聲,覺得方薔薇這腦袋是不是秀逗了,還是別人披著方薔薇的皮啊,整個人跟從前就一點也不一樣了。

“媽,你別這樣,你們都離婚了,你現在去鬧有什麽用啊?”隻要方薔薇一天還是郝貝的媽媽,這聲媽裴靖東不情願也得叫。

照現在看,那以前的郝媽媽可是比方薔薇好了上百倍的啊。

“哼,你別幫著呼弘濟說話,我知道他是你領導,你又覺得我對郝貝不好了是嗎?可是你不想想,我對郝貝再怎麽樣,那也是應該的,郝貝她欠我的,欠我的!”方薔薇現在就是個不講理,你跟她就講不出道理來的,她就按她自己想的去說去做的。

得,裴靖東這也說不通方薔薇的,就問方薔薇要去哪兒?

要去軍區,他是不能帶著進的,要是找個住的地方,倒還好。

方薔薇從京都直接殺回江城來,真是什麽都沒有,沒錢沒房沒車的,能怎麽辦啊?

這會兒倒是訕訕的說了句:“要不我去你家住吧。”

上來就這麽一句,裴靖東都想給跪了,想這美事呢,沒門!

“媽,我跟郝貝現在都不住家屬院了,那裏的房子也退了,我們現在的房子就兩居室的,孩子們住一間,我們住一間,已經沒有地方可以住了。”

直接就給拒絕了。

方薔薇嘖嘖舌:“郝貝那麽有錢,你們怎麽還住這麽小的房子。”

裴靖東無語,江城寸土寸金的,學區房更貴,他們買這兩居室的房子就是不想要大房子,才買的,很小嗎?一家人住著很溫馨好不好?

最後還是把方薔薇給送酒店去了。

就在這附近的一家賓館,裴靖東還給留了三千塊錢,也是身上全部的現金了,能給的都給了。

回到家裏,裴靖東也把這事兒給郝貝說了。

郝貝聽得直皺眉頭。

等晚上展翼來吃飯時,就問了句當初呼弘濟讓展翼給方薔薇租的房子的事兒。

展翼就如實的說了,當初呼弘濟是說讓租,又說讓買的,沒個準話,他就先給租了,人家房東也能賣,不過後來又問呼弘濟時,呼弘濟沒有回話,他就隻租了下來。

不過當初一租是租一年的,不可能這樣快房東又把房給租出去了啊?

郝貝攏著秀眉,覺得方薔薇就是個傻逼,自己更他媽的傻,沒事兒管方薔薇這破事兒做什麽啊?

但是她是郝貝,從小到大就這樣,就拿小時候來說,她訓她弟罵她弟甚至是揍她弟都成,但別人要敢動郝小寶一根手指頭,你看她都能上去跟別人拚命的。

護犢子說的就是郝貝這樣的人。

方薔薇就是再不好再壞的,那也是她媽媽,她不理是她不理,可是不代表別人可以這樣欺負方薔薇的。

吃過飯,郝貝就想著這房子的事兒呢,就問展翼要了當初那房東的電話。

裴靖東不見不得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不過他就不想讓郝貝去管,所以給攔住了。

“你說過你不管方薔薇的事情的。”

郝貝白了裴靖東一眼:“難不成你跟熊姿關係很好啊?”

裴靖東也不瞞著郝貝的,還有點自作聰明的跟郝貝說:“是啊,當初是一個學校的,後來她經商,跟我們裴氏也是有聯係的。”

郝貝瞪著裴靖東問:“所以,你要跟我說熊姿纏上呼弘濟是你的注意嗎?”

裴靖東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說:“也不全是吧,反正熊姿跟呼弘濟肯定是早有關係,要不然熊姿也不能懷孕的,反正這事兒,是他們的事兒,你別管。”

郝貝都快讓裴靖東給氣死了,怒罵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話你沒聽說過啊,呼弘濟怎麽就那麽幸運,離了方薔薇就能過的這麽瀟灑的啊!”

裴靖東覺得一切都是方薔薇作死的,呼弘濟有錯,但那也是讓方薔薇給逼的。

誰遇上現在方薔薇這樣的傻逼瘋女人,也得出軌外遇不可的。

再說了,人家呼弘濟是離婚後跟熊姿在一起的,也沒有什麽錯啊!

在這一點上,男人永遠是站在男人的立場上去想事情的,可是郝貝不一樣,她是一個女人,她覺得方薔薇可悲,更覺得呼弘濟可惡,你說這男人怎麽能這樣啊!

如果方薔薇不是她媽,她也覺得方薔薇是自作自受活該的。

可是方薔薇是她媽,她就沒有辦法這樣想,這樣想就是不對的。

所以還是打了電話問了原先的房東,這房子的事兒。

一點意外也沒有,房子是租給展翼了,租了一年的,租戶當時寫的是呼弘濟的名字,然後房東把這房子給賣掉了。

賣給誰了一點意外也沒有,賣給熊姿了。

熊姿把這房子給買了,又給了這房東一個好差事,就說啊,一年後我再收房,現在你把這房馬上租給另外一家。

等於這一年的房租就白給房東了。

郝貝是直接說了她是原來的租戶的女兒,要不然房東也不能全都招了的。

本來房東就是存了個僥幸的心理,就說白占了一年的房租便宜,這又收了一年的房租,租的便宜,也租出去的快。

掛上電話,郝貝氣得牙根癢癢,果然是熊姿。

就說麽,這女人能真的好到一點缺點都沒有嗎?

郝貝給呼弘濟打了個電話,就約在這房子附近見麵的,就把這事兒給呼弘濟說了。

呼弘濟現在挺煩這些女人間的爭鬥,直接就說了:“我跟方薔薇已經離婚了,就算是熊姿做了這些又如何?”

瞧吧,這就是男人,方薔薇愛上的男人!

方薔薇就跟別一個卡座裏坐著呢,真是氣的不行了,熊姿那就是個不要臉的婊子,搶了她的男人搶了她的兒子女兒,還要把她逼入絕境的。

“呼弘濟,你不要臉,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誰也沒有料到方薔薇會衝了過來,手裏拿的是吃西餐用的刀叉,就這麽衝著呼弘濟去了。

呼弘濟沒有動,安靜的坐在那裏,他隻要一揮手,就能擋去方薔薇手中的刀子,可是他沒躲,就這麽任那刀子沒入胸膛……

方薔薇愣住了,手都在發抖,她沒有想到呼弘濟會沒有躲,那血流出來時還是熱的,就這麽流到她的手上……

郝貝也傻眼了,迎向呼弘濟時,她看到呼弘濟眼底的那抹笑意,頓感一陣冷意襲來……

瞬間就覺得要不好了!

果真——

“啊,殺人了,殺人了!”有客就這麽尖叫了起來。

咖啡店裏的吃西餐用的刀具,真也不會一刀置命,但那刀子的確就紮在了呼弘濟的胸前。

“我,我沒有要殺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是……”方薔薇這會兒倒是怕了,一個勁兒的解釋著的,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著她在害怕了!

呼弘濟嘴角還是那樣的冷笑,咖啡店裏的工作人員已經打了110報警了。

郝貝倒吸一口冷氣,似乎明白呼弘濟剛才中刀子時那抹笑意是什麽意思了!

這可真是一刀兩斷!看方薔薇如何選擇了吧!

公安和救護車幾乎是同一時間過來的。

方薔薇被公安的人帶走,呼弘濟剛被送去最近的軍區總院。

郝貝也被公安帶走了,因為她是目擊者,她得去錄口供的。

從這一刻開始,已經不讓跟外界聯係了。

方薔薇和郝貝一起坐在後麵,有一個警察跟他們同坐,看著方薔薇那樣子就直歎氣的勸著:“男人變心了,你也不用跟自己過不去啊,你這紮人一刀子,把人紮死倒好,紮不死你就是個刑事罪,你說你傻不傻啊……”

這是一個老民警,可沒少遇上這事兒的,心有感慨的勸著方薔薇的。

可方薔薇也是個不識好歹的,直接就回嘴:“紮死你還差不多,那是我男人,我沒有心要紮死她的,我隻是……”她隻是想嚇唬下呼弘濟的,她知道呼弘濟肯定能躲得開的,她沒想到啊……

然而這些,沒有人聽到,人家隻看到你的刀子紮人身上了。

老民警讓方薔薇的話給氣得跑前排去坐了。

方薔薇看第民警走了,就淚眼汪汪的跟郝貝說:“貝貝你得救媽媽啊,你得救我……”

“……”郝貝無語,怎麽救啊,那麽多人看到的。

“貝貝是你看不慣呼弘濟這樣對我,所以才動的手,是你紮傷呼弘濟的……”方薔薇這臉皮也是夠厚,腦子也是夠混的,直接就這麽說了。

郝貝就覺得,這人的臉皮得多厚啊,沒長腦子吧。

剛才還在為方薔薇擔心著呢,這瞬間就覺得自己他媽的就是一傻逼,為這樣的人擔心什麽啊,她就該讓關起來,關個十年八年,一天照著三頓飯的揍慘了才行。

“嗬嗬,你可真是我親媽啊!”冷哼著說了這麽一句話,就不說話了。

可是方薔薇還在說啊:“貝貝,當媽媽求你了,你替我頂了這個罪吧,你隻要幫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找你了,你也不欠我了行不行啊?”方薔薇不想受那牢獄之災啊,她怕她在裏麵了,呼弘濟在外麵就跟熊姿結婚了,原本她回來就是阻止呼弘濟跟熊姿結婚的。

郝貝一下就火了,拍著前排的門嗷嗷的叫著:“警察,方薔薇說讓我替她頂罪,你們都不管的嗎?”

人家老民警本來是看著兩母女是吧,一看就是良民,不是什麽窮惡極之人,所以才沒有跟著一起坐後麵的。

得,這下好,都開始讓人頂罪了。

這還得了,趕緊停車,讓郝貝去坐到了前麵,方薔薇一個人關後麵去了。

方薔薇這下歇菜了,不敢亂說話了。

再說呼弘濟,那刀子紮的挺準,就在心口處,還好刀子不是很鋒利,不然的話直接再深一點,就紮中心室了,那呼弘濟就別想活了。

熊姿得到消息,趕過來時,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的。

“她怎麽這麽狠心啊,都怪我,她要有氣有恨的,衝我發啊,幹嘛要衝你……”

呼弘濟剛做完手術,兩小時內就不能睡覺,必須清醒著,熊姿就跟前伺候著,呼弘濟的臉上沒有一點點血色,可能上了年紀,真遇上這樣的大傷,身體也是撐不住的。

握住熊姿的手,虛弱的說著:“不要生氣,就這一次,這一刀就當是還給她的,你去警局,告訴她一刀兩斷,不要讓追究她的責任,就說我不追究,欠她的情,還她了……”

熊姿含著淚答應了,可是這邊答應的好好,心底裏卻是想著,怎麽能放過方薔薇這樣的人,今天能給呼弘濟一刀,保不齊明天也能給自己一刀,她怎麽可以讓一禍源就這麽地生活在身邊啊?

可是她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呼弘濟又喊住了她。

“熊姿,這是最後一次,這一刀還她的,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不要動手腳,就這樣讓這事過去吧。”

熊姿怔了怔,說了聲知道了,就去警局了,這邊自然有保姆照顧著呼弘濟的。

可以說很多事兒,熊姿做的呼弘濟都能猜到,可是還是縱容了。

畢竟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他現在選擇了熊姿,就希望可以和熊姿過下去,有些事兒,如方薔薇,過去就過去了……

熊姿到了警局,方薔薇還在在吼大叫著。

郝貝錄完口供就走了,把方薔薇給扔這兒了。

其實這是方薔薇以為的,郝貝沒有走,隻是在警局外麵跟裴靖東打電話來著。

裴靖東這幾天忙著在查是誰對秦汀語下黑手的這個事兒,也挺忙的,這邊就又出事了,簡直要嚇死人的節奏,趕緊就問郝貝有沒有事兒。

郝貝說她沒事兒,可是方薔薇有事了。

裴靖東聽罷,就歎了口氣:“你就不該再幫她,她這樣也是罪有應得啊。”

郝貝承認,裴靖東說的是實話,可是這實話就是不怎麽好聽。

就好比當初她罵裴紅軍的時候一樣,裴紅軍不罪有應得嗎?可是你讓裴靖東不管,裴靖東能幹嗎?

一樣的道理,因為方薔薇是她母親,所以她就不能不管,就算是她真的罪有應得,還是想著如果能從輕發落,如果她能改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不追究了。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人性都是自私的,事兒沒到自己頭上時,怎麽著都成,一旦到了自己頭上,那就是想法設法的都想著能從輕發落該有多好。

郝貝跟裴靖東正通著電話呢,就看到熊姿過來了。

熊姿看到郝貝時,對郝貝點點頭,就進去了。

郝貝這邊就趕緊的掛了電話,跟了進去。

方薔薇還在這兒跟人警察吵呢,就是坑女兒的節奏,說郝貝多厲害,多牛X,說郝貝的老公是誰誰誰,說這說那的,就是想讓人家警察放了她。

熊姿看到這樣的方薔薇,真為呼弘濟不值得。

壓根就不想開口說不追究責任的。

可是郝貝跟來了,就跟在她身邊,提醒著她:“我想呼弘濟不會想讓方薔薇就這樣被關起來的,熊小姐,這個你應該清楚的吧。”

熊姿咬了咬牙也是忍了,就跟警察說明情況,而且又打了幾個電話。

但最終的結果,也沒有盡如方薔薇的意。

誰讓方薔薇連警察都給罵了的呢?她罵的狠啊,罵人家是看門狗,這的那的一通罵,這麽一罵,人家還放你走嗎?

就算是能放你走,也不放了,況臉方薔薇的確是行凶了的。

郝貝也是無語,跟著熊姿一起走出來。

熊姿看著郝貝,笑了笑:“郝貝,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跟呼弘濟是真心相愛,希望你能勸勸你媽媽。”

郝貝搖頭:“我不能理解,也不會勸,你們的事兒跟我無關,不過熊小姐,我也提醒你一句,凡事適可而止,我縱然不喜歡方薔薇這樣的媽媽,也不能改變她是我媽媽的事實,那就不允許有人明著去坑她。”那意思你要坑她你就暗著坑,別讓我發現,我也就不管了。

熊姿挑了下眉就說啊:“嗬,郝小姐,你很有意思,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們可以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郝貝撇撇嘴,誰跟你站同一條戰線上啊!

就這麽回家了,裴靖東一問方薔薇還讓關著呢,就有點想樂,真是恨不得方薔薇給關上一輩子的節奏。

“哎,你說呼弘濟怎麽就這麽狠呢?”郝貝就不能理解,呼弘濟不是很愛方薔薇嗎?那就算是不愛了,也不能變得這麽快吧。

裴靖東歎氣,這就是女人的思維啊。

呼弘濟是狠,可是就這一次,你看方薔薇以後還敢再鬧嗎?

雖然呼弘濟說了不追究,可是方薔薇就這樣出來了,那心裏能不發怵嗎?能不想著如果再鬧騰,呼弘濟對她還有幾分容忍嗎?

熊姿第二天給郝貝打電話,說是見個麵。

約在醫院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裏,郝貝去的時候,熊姿已經點好了甜品,看到郝貝就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貝貝,你來了。”

這做生意的女強人到底就是不一樣,就這一稱呼直接就拉緊了跟郝貝之間的關係。

“點的這些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吃,但是想著應該是沒有差多少的。”

熊姿點的都是年輕女孩子喜歡吃的,郝貝也喜歡吃,可是她不想跟熊姿走的太近,故而皺了下眉頭就說:“不好意思,我最近在減肥。”言外之意不吃甜點的。

可是熊姿不生氣,反倒是笑嗬嗬的說著話。

人家笑著,郝貝也不會苦著一張臉啊。

坐下後,開門見山的就說了:“熊小姐,我們的關係好像沒有這樣好,所以有話你就說吧。”

熊姿就說了說方薔薇的事兒,又說了說呼弘濟的情況,讓郝貝不用擔心之類的。

郝貝覺得熊姿有點可笑,這還沒成呼弘濟的老婆呢,就把這些事兒安排的好好的,真就當自己是個正室了呢。

“熊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的意思呢,我想也需要跟你說明一下,方薔薇的事情,我會幫她找律師,但是最終定不定她的罪,那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的,那需要法律說了算的。”

熊姿愣了愣,沒有料到郝貝會這樣子,不是說郝貝這姑娘很好說話麽,怎麽跟傳聞不太一樣呢?

郝貝是對熊姿這號人物喜歡不起來,熊姿剛剛的意思就是想讓郝貝承她一個情的,郝貝覺得沒必要,方薔薇的事兒,昨天她就問過童達了。

童達也說了,以呼弘濟的受傷程度來說,如果不和解的話呼弘濟要追究的話,就可能要判刑,可是以童達對呼弘濟的了解,這就是個一舉兩得,治方薔薇的計策,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呼弘濟再不是個東西也不會想把前妻給送進去的。

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事兒,童達也沒細講,郝貝也是一知半解的。

反正有人管,不用她管,方薔薇就是讓關了,郝貝覺得自己每個月來看看她也挺好,要是沒被關,那也行。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承熊姿的這份人情。

熊姿在郝貝這兒吃了閉門羹,卻是有點越挫越勇的勁頭,看著郝貝離去的背影喃喃著:“我還就不相信了,一個黃毛丫頭有多難對付的。”

和童達預估的差不多,呼弘濟根本就沒有想讓方薔薇坐牢,方薔薇讓拘留了48小時,就給放出來了。

郝貝沒有來接,郝貝童達找的人來接的,順便給方薔薇在郊區買了套房子。

想著離市區遠遠的,總是能少見一點的吧。

可是方薔薇根本就不去哪兒住,童達把她送去的,第二天再去給她置辦東西,這人就沒見了。

去哪兒了?

童達也不知道,給郝貝說了,郝貝也沒辦法,方薔薇就有這能耐,消失時你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方薔薇這兒不見了,熊姿卻是見天的出現在郝貝跟前。

刷好感啊,給郝貝送禮物,一出手就是一條鑽石項鏈。

郝貝眼皮子也沒那麽淺的,怎麽說都沒收。

這禮物打動不了,熊姿就想別的法子,叫上裴靖東一起去吃飯。

讓裴靖東幫忙當說客。

原來呼弘濟是說和熊姿結婚的,又提了一句郝貝,就說現在丁家是郝貝作主的,所以啊,呼弘濟的意思是,郝貝就是代表老爺子的,所以他要再婚,也得郝貝同意才成。

郝貝就覺得可笑之極,你呼弘濟再婚我要同意了,那回頭方薔薇就能撕吃了她的。

所以她的態度就是不管,你們愛怎麽地怎麽地的。

她生活的挺好就成。

可是這事兒,裴靖東也摻和進來了,因為熊姿到家裏來了。

本來就兩居的房子,能有多大啊?多這麽一個人就嫌的擠的慌。

這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熊姿出現在的郝貝眼前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可是不管再怎麽出現在郝貝跟前,笑的有再和藹可親,郝貝都是不能接受,沒有好感。

這一天,郝貝就是為了躲著上門的熊姿才沒有回家的。

帶了孩子們去附近的商場裏,電梯壞了,走的樓梯,好在這商場也就五層,走樓梯也不累的。

就這麽正走著呢,就讓樓上匆匆而下的一個年輕小夥子給撞了下,差點沒撞倒的。

小夥子看上去約二十左右,戴著墨鏡,走的極快,神色也有點惶惶的,郝貝一看見這樣的,就覺得不像是好人,平時看到也是離得遠遠的走開。

可是這次就這麽撞上了,趕緊把孩子給護在懷裏,不敢出聲。

就想著,趕緊的走吧,走吧。

那小夥子也是就走,估計有急事兒吧,可是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然後郝貝就被拉走了。

兩個小娃兒也是嚇壞了,還好郝貝是拉著的。

“喂,你要幹什麽啊?我不認識你啊!”

可惜,今天這會兒停電,商場是新開的,人也不太多,郝貝就這樣叫著也沒有人理她的。

就在嚷嚷間,郝貝和小娃兒們被小夥子給拽到商場外麵了。

“滾的遠遠的,不要出現在這裏。”小夥子十分冷酷的對著郝貝就罵了起來。

郝貝那火氣也是讓挑了起來的。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啊!”想吵啊,可是人家小夥子那黑超戴的,還有那身上的刺青,就看著不是好人,郝貝也就是虛張聲勢的叫了兩聲,就不敢說了。

小夥子惡狠狠的威脅著郝貝,就說你再敢進來,就收拾你們的。

然後人就走了,上樓去了。

郝貝覺得來氣,不過也沒有非要再去那家商場。

就帶著小娃兒去遠一點的商場了。

結果,就他們剛坐上出租車走了沒多遠的時候,就聽到轟的一聲響,再回頭時,就在他們剛剛去的那個商場,一片火光。

有從那邊過來的車子就說了,是商場有一層樓爆炸了。

死在裏麵的有一個娛樂明星,那明生是來江城做活動的,然後活動是晚上的,這不沒開始嗎?就說找個商場轉轉的,誰知道會出事了。

郝貝當下就打了個機靈,想到了那個趕他們出來的小夥子。

是認識的嗎?

還是……爆炸案的同夥?

“媽媽,那個哥哥好凶,好像是丁納哥哥要找的哥哥呢,有點點像嗎?”

郝貝細細一想,可不是嗎?真有點像是丁納要找的哥哥。

同一時間,與郝貝所乘坐的出租車同行的一輛黑色房車中,弗瑞安動手給胳膊上綁著繃帶,胳膊上炸傷了一點點,不過問題不大。

前座開車弗瑞德笑問:“怎麽樣?怕嗎?”

弗瑞安很酷的丟了句:“怕個毛的!”其實身上現在都是虛的,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弗瑞德給了個讚的手勢,隔著黑色的車窗玻璃看著同行的出租車,眼神中帶著一種貪婪的目光,心中默默的念著,快了,快了,他隻要把弗瑞安培養成他的接班人,他就能結束這一切了。

隨即又想到什麽似的,問後座的弗瑞安:“要不要去看看你那個小弟?”

弗瑞安沒吱聲,好一會兒後,說了句:“不用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看了又如何?”

弗瑞德聳聳肩,又看一眼郝貝所乘坐的出租車,歎氣,最終一踩油門轟的一下駛離了原地。

江城發生的這起爆炸案件,引得人心惶惶的,那個讓炸死的明星也讓曝光出是某個黑社會老大的私生子,案件被定性為黑幫仇殺結了案。

郝貝是想了又想,在又一次見到丁納的時候,就跟丁納說了上次見到的可能就是他哥哥。

丁納恩恩的點頭,告訴郝貝一個小秘密,那件球衣,他給哥哥買的藍色球衣,哥哥帶走了。

還了他一套小號的球衣,也是那個顏色的。

郝貝詫異的想著可能嗎?不過這事兒也沒有細究的。

秦汀語最近是倒了血黴的,病房裏不能離了保鏢。

胳膊中彈這事兒,一直沒查出個明堂來的,先前沒有保鏢在,就出過一次事兒。

有個瘋子不知道怎麽混了進來,哪也沒有去,就衝進秦汀語的病房裏,捏著秦汀語的脖子,就說要殺了秦汀語的。

這可是把秦汀語給快嚇瘋了的。

從這天之後,就一大把的保鏢,幾乎就把病房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的。

可是外人進不去,不代表柳晴晴這個內人進不去的。

秦汀語恨上柳晴晴了,因為柳晴晴的臉上寫著幸福兩個字,還有柳晴晴那突起的肚子。

秦汀語的小心眼病犯了,憑什麽柳晴晴能懷方葵的孩子啊!她不樂意,她不高興!

這個不高興,秦汀語表現的很明顯,當著柳晚霞的麵,一次又一次的發瘋,揪著自己頭發去揪,或者就是拿頭去撞槍。

這也是位對自己對下得去狠手的人。

她知道她每次發瘋,柳晚霞都會去罵一通柳晴晴。

這次也不例外,她跟柳晴晴的病房離得很近,秦汀語不是沒有懷疑過柳晚霞的動機,隻是想不明白柳晚霞為什麽會這樣做罷了!

柳晴晴也是暗暗的記恨著柳晚霞的。

方葵現在對柳晴晴很好,真的就是母憑子貴。

有一次保姆沒扶好柳晴晴,柳晴晴就摔了一下,還是跌坐在**的那種,方葵是飛起一腳就把保姆給踢飛了的。

所以柳晴晴也是憋著股暗氣呢!

知道這一天方葵會來看她,也是算準了點,先去了秦汀語的房間,把秦汀語一通刺激後就回去了。

果真沒有一兒,柳晚霞就來了,就是罵柳晴晴不積德,罵的話也是有點難聽。

柳晴晴是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可是她就是不能讓秦汀語好過了,柳晚霞是她親媽,不幫她幫著秦汀語,這讓她更是恨極了。

“媽,你是我媽還是秦汀語的媽媽啊,你怎麽幫著外人罵我,你罵我就算了,還罵我肚子裏的孩子……”

柳晴晴越這樣說,就越激的柳晚霞破口大罵,就說柳晴晴這孩子肯定生不下來這樣那樣的。

方葵就跟門外站著呢!

醫院裏有他請的保姆,一舉一動,他都聽著呢。

柳晴晴的小動作,秦汀語的小心思,柳晚霞的各種行為,都沒能逃過方葵的眼晴。

一腳就踹開了房門,幾個大步上前,抓著柳晚霞的肩膀,啪啪兩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的。

“打你罵兒子,打你是非親疏不分的!”

柳晚霞讓這兩嘴巴子抽的嘴都歪了的,嘴角也有血漬滲出,就那樣可憐巴巴的……

方葵可不管你可憐不可憐的,把人一抓就給甩外麵去了。

柳晴晴得意了,笑了,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依偎著方葵撒嬌著:“老公,你對我真好,咱兒子肯定會知道爸爸爸這樣好的!”

方葵笑了,笑的很妖孽,柳晴晴一時迷了眼,方葵笑時真的很迷人,就這麽笑著,讓人沉醉其中。

柳晴晴臉色卻是慘白了起來,肚子上那隻加大力度的大手捏的她很疼,很疼……

頭上的一把把的汗珠子就往下掉。

“老公,老公,孩子,孩子……”

“恩,孩子怎麽了?你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嗎?不想要我就順了你的心思!”

方葵眼眸中還是那樣的笑,可是跟先前就不一樣了,狠戾的凶險的,一副要致柳晴晴於死地的狠戾讓柳晴晴哭紅了眼求饒著:“我沒有,我想要這個孩子的,我想要,求你了,老公,求你……”

她感覺到有溫熱的**似乎要出來了,肚子也越來越疼,也是這時候,才清醒,自己跟秦汀語較什麽勁啊,那秦汀語可是方葵的初戀,十年牢獄都是為了秦汀語而坐的,她真傻,以為方葵是愛她的,以為是愛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