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柳晚霞的報應,因果循環報!

“爸爸,我想去看看我媽媽。”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總的就這十個字,卻是像一枚炸彈一樣,把郝貝的心炸了個粉碎粉碎的,愣愣的抱緊了懷裏這個小人兒,拚命的安慰著自己,不傷心,不難過,還有小瑜,還好還有小瑜。

裴瑾瑜窩在郝貝的懷裏,黑葡萄般的大眼中寫滿了怒意,他想不明白哥哥為什麽就這麽執著於親媽媽,明明郝貝媽媽就很好啊,郝貝媽媽和他想像中的媽媽是一模一樣的,會縱容他,也會罵他,也打過他,可是他知道郝貝媽媽是愛他的。

為什麽哥哥就不懂這些呢?

小娃兒緊緊回抱著郝貝,輕聲的喃喃著:“媽媽,咱們不傷心啊,他願意去就讓他去,以後媽媽不許對他好,隻許對俺一個人好,以後媽媽隻有我一個寶寶,我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不分開。”

郝貝低著頭,下巴就擱在小娃兒的發頂上,眼淚一顆顆的滾落。

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不難過那更加不可能,更多的是一種心涼,還好懷中這個小人兒就像是朵解語花一樣,用他稚嫩的童言撫慰了她受傷的心。

然而心底則更加悲切,有種看不到未來出路的那種感覺。

她自認對小瑜比小曦好一點,那是因為小瑜會撒嬌賣乖的,讓人看了心裏就舒服,自然而然的就會偏袒了一占為,但她對小曦,也做到了一個母親該做的。

小曦那孩子,總是冷冰冰的,你說話,他會回答,但也隻是簡略的回答,並不會很熱情,所以往往總是冷場,慢慢的,她就覺得跟小曦也沒有什麽好溝通的。

可能也是因為這樣,讓小娃兒眷戀起親媽媽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裴靖東虎著一張臉,怒視著裴黎曦,大有你敢再說那樣的話,老子就抽你的架式。

要是一般小孩子看到裴靖東這樣子,早就怕了,可是裴黎曦不怕。

反倒是拿話來堵裴靖東。

“爸爸,你對我爸爸放棄過麽?”人家娃兒就這麽一句話,把裴靖東給堵的臉紅脖子粗的。

本來就是,裴靖東對裴紅軍那樣的人都沒有放棄過,那麽又怎麽能去要求裴黎曦放棄親媽媽方柳呢?

裴紅軍現在就是個人渣的代名詞,可是方柳做什麽壞事了,什麽錯事了?

也可能方柳是做過,但放在明麵上的,方柳就是一個遠離孩子的女人,並沒有其它的壞字眼扣在她頭上。

“哈哈哈,小曦,好樣的,舅舅為你點讚。”方槐哈哈大笑著,十分得意。

如果這是一場戰爭,那麽就相當於打了個平手的,方槐這口惡氣也算是出了的。

然而,方槐卻是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裴黎曦是姓裴的,姓裴的人都護犢子啊!

換句話來說,有些話裴黎曦可以說,也可以嗆嗆裴靖東,但是你方槐算個毛線啊,你憑什麽說裴靖東,憑什麽笑裴靖東。

裴黎曦轉臉看向方槐問:“很好笑嗎?”

方槐還是收不住笑意的,想當然的點頭,裴黎曦恩了下:“那就笑死你吧,像你這樣背信棄義的人還是早點死了的好,不過笑死似乎都便宜你了,你應該被你最信任最掏心掏肺的人整死才是報應。”

裴黎曦很少說長句子的話,是那種能用一個字回答,就絕對不會說兩個字的人,可是這一次,卻是長長的一短話,跟拿著草稿在念一樣的,一字一句,說的又狠又清晰的。

方槐的笑容還在臉上,就跟讓人點了穴一樣,傻愣愣的,嘴巴還保持著笑的時候那種圓張著的,明顯是讓這句給嗆著了的。

郝貝默默的在心底為裴黎曦點個讚,不過她可沒犯賤的再去誇小娃兒一句,回頭不定就讓堵成什麽樣了,瞅著方槐那可憐樣,郝貝就心底直打鼓的的想著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裴黎曦吧。

想來想去,上次裴黎曦說她的那話,還算是含蓄的了,要像是說方槐這般直接的話,她真就可以直接跳河不活了的。

裴靖東還是冷著一張臉,很是生氣的瞪著裴黎曦:“你可是想好了,你要走也成,以後就跟著方柳吧,我也不少你這一個兒子!”

郝貝扯了下裴靖東,這話就有點過了啊,孩子氣的話你別說的溜,那方柳要是能要孩子,怎麽這麽多年都沒來要過,明顯就是把孩子當個幌子的,他們不上當就得了,裴靖東這還來勁了。

裴靖東握住郝貝的手緊了緊,這就是場心理戰,讓裴黎曦自己去選吧。

當然他不可能真的就不管孩子的,畢竟也是他的責任啊!

裴黎曦沉著臉,似乎在考慮該如何選擇。

如果可以,他是想讓爸爸媽媽在一起,郝貝畢竟不是親媽媽,這是裴黎曦最介意的事情。

不是生他們的媽媽,那對他們再親,能怎麽地啊,該打小瑜的時候不是還打了嗎?要是親媽媽肯定是不會打的。

小娃兒的心裏就是這樣想的,記恨著郝貝呢,所以才會有今天說要去看方柳的話。

說到底,這是裴家人的劣根性,你就瞅裴靖東不就記恨方柳記恨的厲害麽?要不然怎麽會要把方柳給趕出國外呢。

方柳這人怎麽說呢!

曾經真的就是裴靖東和裴靖南兩兄弟心中的女神,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方柳是那樣的美好,長裙烏發,笑容永遠是端莊大方的,比多少世家小姐的氣質都要好。

可是方柳錯就錯在撩了老大撩老二,把兩兄弟的心都勾著。

比如說吧,她過生日時,老大老二都追她,都想給她單獨過,她就半天陪老大,半點陪老二,就是那種兩邊都一樣,我誰都不偏誰都不向著。

她說這叫公平,怕跟老大了,老二會傷心,跟老二了老大會傷心。

然而這是生活,不是小說,不能一女二夫,可是方柳就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的,誰都不放棄,也誰都不答案,曖昧著,渡過了最美好的年華。

七年前,兩兄弟滿二十五周歲了,可以申請結婚了,這場愛情爭奪戰也就走向了白熱化。

這種事兒,你說傷感情不?

其實就是差一點,如果那場戰役,另一個沒有死,或者不是為了救這一個而死的,活下來的這一個也不至於那麽恨方柳的。

恨方柳是假,恨自己才是真。

因為有時候就想想啊,不就是一個女人麽?

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跟親兄弟反目,這是人幹的事嗎?

故而是死活都不會再接受方柳了,裴靖東就是這樣的心思,那怕你方柳就是九天仙女下凡,我這輩子娶不到老婆,找個男人都行,我都不找你的。

因為看到方柳那張臉,他會想到當初有自己多幼稚多可笑,也會想起另一個同生共死的兄弟。

……

這裴靖東跟裴黎曦父子倆有時候就一個德行,吃軟不吃硬,裴靖東強硬的就是在逼著裴黎曦,你要選擇權是吧,好啊,我給你這個選擇的機會。

是要一家四口好好的生活,還是要跟著一個方柳過單親家庭的生活,你自己選。

選了你就別後悔,裴靖東真能做得出不要裴黎曦的,裴家的人都這樣,你讓我失望了,那我就放棄你了。

“嗚嗚嗚……”兀然而來的哭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回到郝貝懷裏這位身上了。

裴瑾瑜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就是嗚嗚嗚的哭,郝貝緊哄慢哄的問孩子怎麽了?

裴瑾瑜就抽泣著說:“我想要爸爸和媽媽你,還有哥哥一起生活,俺不想讓哥哥走,哥哥走了,有人打俺怎麽辦啊?都沒有人保護俺了怎麽辦啊?”

郝貝那心喲,就跟德芙巧克力的廣告詞兒一樣,軟軟的絲綢般的滑嫩的感覺。

“裴靖東,這是你親兒子,你跟自己的兒子較什麽勁啊,小曦願意去看就去看,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說罷又衝裴黎曦說話了。

“小曦,跟你舅舅去吧,想回來時,給我打電話,我讓你爸爸去接你。”郝貝笑著對裴黎曦說的,可是這笑容有幾分苦澀。

裴黎曦客氣的給郝貝鞠了一躬說:“謝謝。”

方槐這是灰溜溜的帶著裴黎曦走出西餐頂的,沒法高興得起來啊,原本想著狠狠打郝貝的臉的,誰也想到,反倒是他自己被打臉。

完敗的節奏,你說他還怎麽能樂嗬的起來?

“小曦啊,也就你還有點良心,小瑜那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你不知道你媽媽多想你們,你媽媽當初生你們時,有多辛苦,差點連命都沒有的了。”

裴黎曦回答的很認真:“我不知道,舅舅,小瑜隻是比較依賴郝貝,郝貝對小瑜也很好,你不用在我跟前挑撥離間,我要是不想來看我媽媽,你就是說破了天也沒用。”

小娃兒很明白的告訴方槐一件事——雖然我隻是一個孩子,可是我也有我的思想和判斷,誰好誰壞都不用你來說的,你幾句話也抹黑不了郝貝,挑撥不了我和家人的感情,家人永遠都是家人,外人永遠都是外人。

這個時候的方槐和郝貝在小娃兒的心裏,郝貝是家人,而方槐是外人。

你說這裴家人涼薄不?非常十分的涼薄吧!

心寒不?心寒!

要不怎麽有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不光適用在夫妻上,家人朋友任何人都可以適用。

方柳在家裏等著呢,左等右等隻等來了方槐和裴黎曦,一時怔住,以她的估算,方槐怎麽著也會把裴靖東給拉來的。

她都想好了怎麽跟裴靖東說的。

不過,一切隻能是空想,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來了!

方柳看到裴黎曦就是一股子的氣,可還是強撐著笑臉,一副慈母的模樣伸手想去抱裴黎曦。

裴黎曦知道方柳是親媽,可是不見得他會想讓方柳抱,反正方柳伸手時,裴黎曦第一反應就躲開了,淡淡的說了句:“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和人接觸太近。”

方柳笑的有點尷尬,方槐則是心中有氣:“不習慣,那你怎麽還讓郝貝抱過你?”

裴黎曦冷冷的睨一眼方槐,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氣,看著方槐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似的,雲淡風輕的回四個字:“關你何事?”

方槐讓這話給噎的一下沒反應過來,醒了神就是一臉怒容,大有要揍裴黎曦的模樣,方柳卻是喝斥住了:“小槐,你這是做什麽,再嚇著小曦了,我好不容易能見到小曦,啊,小瑜呢?小瑜怎麽沒有來?”

方槐本來想說裴瑾瑜個小沒良心的說那些話,就想說讓他姐死了這條心,當沒生過那個沒良心的孩子吧。

可是裴黎曦卻是開口解釋了:“弟弟手上的傷還沒有好,媽媽你受傷了,也不能照顧弟弟,所以我沒讓弟弟來。”

方柳苦笑著點了點頭,虛弱的閉上眼說:“那小曦先跟舅舅出去玩會吧,媽媽累了,想睡覺。”

裴黎曦點頭:“好,那媽媽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麵,有事你叫我。”

方柳擺手讓他們出去。

裴黎曦看都沒看方槐一眼率先出去了。

方槐又跟後麵站著想跟方柳說話呢,裴黎曦卻是站在門口喊他:“舅舅,你沒聽到媽媽說累了要休息了嗎?”

方槐那叫一個狠啊,也聽話的緊,哦了一聲就跟出來了。

等房門一關上,方柳就睜眼了,狠狠的鄙視了下方槐:“窩囊廢,被個小屁孩牽著鼻子走的。”

真是恨的咬牙切齒的,手死死的拽著床單,在心底暗暗的發誓,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柳晴晴這在醫院裏呆著,真就是度日如年的。

那天得了郝貝的消息之後,這就在等著呢。

郝貝這邊就是個牽線的作用,具體的還是要秦立國來做的。

終於在柳晴晴等的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秦立國來醫院了。

秦立國來肯定是看秦汀語的。

秦汀語這臉上的傷不知怎麽地,就是好不了的節奏,爛的不成樣了,柳晚霞都憂心死了,這節奏,就算將來長好了,臉上也是疤痕遍布的,一個女孩子家,臉成這樣……

可想而知以後得有多慘了。

秦立國就發火了:“柳晚霞,你是怎麽給小語治傷的啊?這傷怎麽越治越嚴重了的?”

秦汀語也是埋怨著小聲嘀咕:“就是,柳醫生,我們家也沒少給你錢的,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好,這樣你就可以多拿點錢了啊!”

秦汀語讓自己這個想法給嚇著了,當下就表示了:“爸,我不讓她給治了,你給我重新找醫生,我要告她,我要告她延誤醫情,我的臉要是毀容的話,我就讓她賠。”

秦立國也是這個意思,換醫生。

你一婦科醫生,攬人家外科的活,這醫院裏早就有外科的醫生有怨言了,私底下都說這醫院以後要出一個全科醫生了的。

可是誰也沒敢當柳晚霞的麵說過。

不過這新換的外科醫生就不客氣了,這醫生叫曲宇,是個年輕外科醫生,醫學院高材生,畢業就被軍總給挖來了。

但凡年輕的有才的,都有點心高氣傲。

這位就是看不上柳晚霞的醫生中之罪,就覺得柳晚霞是倚老賣老,你沒那金鋼鑽,就別攬那瓷器活是不是,沒事你攬這話,你看把人給治成什麽樣了。

秦汀語的主治醫生,由柳晚霞換成曲宇。

這把柳晚霞給鬱悶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她能害秦汀語嗎?

秦汀語要轉醫生,那醫生之間肯定是有個交接的,要把秦汀語的全部病曆啊,還有之類的做一個交接。

這柳晚霞就騰不開手了,秦立國那邊陪著秦汀語呢。

等柳晚霞這一天忙乎完了,才想起來還沒有去看柳晴晴呢。

柳晴晴那邊的情況有點麻煩,需要每天都去記錄一些觀測數據的,這個當然是秘密進行的,柳晚霞一般都是自己記在心裏,回到宿舍之後,再把數據給記錄下來的。

這忙到下午去柳晴晴的病房時,就沒見人。

保姆還在打掃衛生。

柳晚霞就問保姆:“晴晴人呢?”以為是上廁所呢,也沒想別的。

誰知道保姆就說了:“上午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呢。”

轟隆隆~

柳晚霞隻覺得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了,怎麽會這樣~!

“上午都出去了,你現在才告訴我,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啊!啊!”雙手死死的捏著保姆的肩膀,再大點力氣,都能把人肩膀給捏碎的了。

保姆讓嚇得不輕,心中也疑惑的想著,告訴你有用麽?

中午的時候保姆去找過柳晚霞,可是柳晚霞那會兒正忙秦汀語的事,護士都跟保姆說了,柳晚霞特別心,就忙秦汀語的事呢。

人家保姆也是著眼晴看著呢,你這叫什麽媽啊,忙別人的事比忙自己女兒的事還要上心的。

所以保姆就沒跟柳晚霞說,就等著人沒見了,讓柳晚霞急去唄。

柳晚霞肯定著急,不過她不是擔心柳晴晴會出什麽事,而是擔心柳晴晴肚子裏那塊肉。

當初方薔薇服用的藥物是第二代的,效果也不太好,柳晴晴這是第三代,新改良的,這是凝聚了不知道多少科學家藥學家生物學家的心血而研製成的藥物,效果估算著是不會有差的了。

柳晚霞十分期待著這個成果的出生,不光是她,她背後的那些大佬們可都也在虎視眈眈的呢!

如今,人就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沒見了,你說她是自己去死呢?還是讓人弄死呢!

趕緊拿出手機給柳晴晴打電話,卻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關機!

打了三次都是關機~!

柳晚霞的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從上午到這會兒,得有近十個小時,要是柳晴晴想跑,早就跑得沒影沒蹤的了。

實在不死心,又打給了方葵!

方葵也是剛回江城,這會兒剛進江城地界,直接把車開醫院去了,上了樓,對著柳晚霞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我打不死你個老東西的,好好的人放你這兒了,你給弄沒了,你是不是想讓我拿著大喇叭把你那見不得人的秘密給說出去啊,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親女兒給弄死啊!”

柳晚霞哭都沒地兒哭去。

她必須要找回柳晴晴,可是她不敢通知幕後人,挨方葵點打算什麽,方葵也不至於能到他給打死的,可是幕後人就不一樣了,估計得虐死她的。

方葵把柳晚霞好一頓的打。

柳晴晴這間病房就是一層中的半層,當初就方葵就是怕有人報複柳晴晴,所以弄了半層的,這也就方便了打人,你打死了,也沒人往這禁區來的。

打累了,方葵才想起來問一句:“報警了嗎?”

報個屁的警,柳晚霞敢報警才怪的。

方葵可是敢報警的,可是警察不給立案,這丟失沒有四十八小時,警察是不給立案的,再說了,你這還是一大人,從病房裏沒了,那肯定是自己走出去的吧。

經警方這麽一提醒,方葵這邊就調了監控錄像,一看還真是柳晴晴自己走出去的。

手裏還拿著零錢,看樣子像是出去買東西的節奏。

可是到了醫院大堂還有監控,然後院裏就沒有了,出門的大門口有門衛還有監控,方葵也問了,門衛也沒見柳晴晴出去,還有監控上也沒有柳晴晴的身影,等於說這人就從大院裏消失了。

你說這奇怪不奇怪的!

方葵這心裏突突的,其實也有種放任的態度,要是柳晴晴走了,能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也成!

這麽一想,方葵就不著急了,可著勁的打柳晚霞。

方葵是個暴力分子,打人時,扯著什麽都能往人身上砸的,病床前的一把木椅子都讓他掄起來衝柳晚霞砸過去。

柳晚霞肋骨都讓砸斷了,醫院報警了。

柳晚霞的傷情經鑒定重傷,方葵讓拘留了,可是方葵一點都不怕,轉臉律師就拿出一份方葵的精神診斷報告,方葵因為受秦汀語曾經失去的孩子的影響,精神上有點不正常。

說白了,這是個精神病,打你你就活該吧。

可是柳晚霞卻是倒黴了,倒**就起不來了。

先前不是在醫院裏夠狠麽?得罪了人。

現在根本就沒有醫生願意上手給她醫治的,這給院長愁壞了,這是他們自己醫院的醫生,這會出事了,沒有醫生願意上手。

柳晚霞的女兒方柳在國外,也聯係不上的。

這醫院也是沒辦法了,就有一些剛分進來的年輕實習醫生和護士,也是征集了好些會意見,最後選了兩個實習護士,一個實習外科醫生,一個內科醫生。

總計四個醫護人員,專門護理柳晚霞。

柳晚霞這就慘了,實習的護士紮針總是紮不進血管,那就需要再重紮,光這都讓柳晚霞疼的都恨不得拍死這實習護士的。

這時候柳晚霞想到張荷來著,張荷原本就是跟著柳晚霞的。

不過柳晚霞出事後,她一小護士就讓分給另一個醫生了。

柳晚霞叫了張荷,說自己想讓張荷來護理,那張荷最起碼實習有半年了,紮針還是有個準的。

張荷膽子小,有點暈血,特別是柳晚霞現在這慘樣,張荷看著就暈啊,直接就說了,不行這樣那樣的……

把柳晚霞又氣了個半死。

郝貝來醫院看裴紅軍時,張荷就給郝貝倒苦水了。

這一通苦水張荷倒完舒服了,郝貝也樂嗬了,柳晚霞啊,你這叫什麽,活該吧,誰讓你對秦汀語比對親女兒好啊,這叫什麽,這就叫報應啊!

果真就是報應,柳晴晴沒有找到,方葵讓關起來兩天又放了出來。

到了醫院,還是可著勁的糟蹋柳晚霞。

你說柳晚霞都這麽大歲數了是吧,方葵也不嫌磕磣的,有天晚上就把柳晚霞給睡了。

強奸麽?

不算吧!

最多算是脅迫,因為方葵指著柳晚霞隻說了一句話:“你要是順從我呢,乖乖的讓爺們樂嗬了,咱們也就是自己人了,小語的事兒就不會說出去,你要是不讓我樂嗬的,那你就小心著,明天江城的大小報紙都會登出秦汀語的身世來,到時候秦立國要是把秦汀語這個假女兒給掃地出門了,你就等著吧!”

方葵為什麽想睡柳晚霞?

柳晚霞現在重傷,又那麽大年紀了,有什麽可睡的。

不過是方葵聽圈裏的好友說了點柳晚霞的風流韻事兒。

那是柳晚霞包過的一個少爺的事,當年江州有名的夜店裏,有名的少爺叫Holmes,被不少富婆們包過,價也是很高的。

可是這少爺就跟過柳晚霞一個月吧,就不接客了,對外說愛上柳晚霞了。

要向柳晚霞求婚,還追了柳晚霞很長時間。

可是柳晚霞不可能嫁給一個少爺,你長的再好,那也是出來賣的,談感情就別了,就給拒絕了。

這少爺麽?能有什麽節操,後來就重操舊業,繼續在風月場上打滾了。

不過說起來柳晚霞還是念念不忘的。

用這少爺的話來說,就是比少女都有味兒的少婦。

當年柳晚霞是少婦,今天的柳晚霞已經是老婦了,可是方葵就是想試試到底是什麽滋味,這就把柳晚霞給睡了。

柳晚霞重傷啊喂喲,還得承受方葵的虐待。

可想而知,那得有多慘了,然而方葵卻是明白那個少爺說的話了。

“嘖嘖,果真是比你女兒都有味道的,說個實話,這是吃了什麽東西,這麽管用啊?”

柳晚霞疼的叱牙咧嘴的,斷掉的肋骨才剛接上,這會兒估計又斷了的。

柳晴晴是怎麽走的。

坐秦立國的車走的。

畫麵回放,柳晴晴在病房裏聽說秦汀語跟柳晚霞鬧起來時,心裏就有了注意。

郝貝說過這是跟秦立國合作的。

柳晴晴也知道秦立國是好人。

那麽她就隻能拚一把了。

所以拿了零錢跟保姆說想出去買點東西。

保姆本來說給她買的,柳晴晴就狠狠的瞪了保姆一眼問:“我去買了**,你也要去幫我買麽?那你知道我老公的尺寸麽你就幫我買啊!”

這給老保姆臊的沒脾氣了。

柳晴晴就順利的出去了。

剛才在樓上,她看到秦立國的車子是黑色的奧迪。

所以她就在停車場裏找著那輛車子,真就找到了,而且後備箱是開著的,柳晴晴自己就進去了。

抱歉的狠,那時候停車場這邊的監控是壞了的。

所以誰也不知道柳晴晴是怎麽出去的。

秦立國從醫院裏出來後,就跟寧馨說他去鄰市開個會,自己開車就去了。

這邊還有工作,還有秦汀語都需要寧馨這個秘書。

所以秦立國自己就開車走了。

這車子開出江城,開到後半夜,才到了地方。

柳晴晴在後備箱裏讓顛簸的差點沒吐了,在路上時,就拚命的敲後備箱,就是想讓秦立國把車停下來,她能坐到座位上也是好的啊。

可是秦立國一直沒停車。

終於停下來後,就打開後備箱,冷笑著看柳晴晴:“還好嗎?”

柳晴晴翻了個白眼,心想你窩裏麵試一試。

“柳小姐,希望你是真心跟我們合作,最起碼我能保證不動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你要是選擇了另一方人馬,你肚子裏的孩子成什麽樣,那就不好說了,我想你選擇跟我們合作時也是想明白的了吧,那以後就合作一點。”

柳晴晴趕緊點對,這可是救命的人啊,當然要討好了。

“秦叔叔你放心,我絕對聽話,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的,隻要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秦立國點了下頭對柳晴晴說:“那走吧,進去這裏,就不能出來,你要出來被發現了,那我們是不會再跟合作了,就算你的身上有我們需要的消息,我們也不會再保護你了。”

柳晴晴趕緊點頭,不敢不答應啊。

這就是一個村莊,鄉下的村莊,你看著挺普通的吧。

可是秦立國的車子開進來時,這村裏所有的燈都亮了,狗也在汪汪汪的叫個不停。

但是等他們往村子裏走時,那些燈又集體的熄滅了,那樣子就好像是有人通知開燈關燈一樣的。

這會兒都入冬了鄉下的夜裏比較冷,柳晴晴就穿著一件外套,下麵還是病號服的褲子,這就有點冷的,再加上這燈這狗叫聲,都挺讓人害怕的。

正往前走呢,咯吱一下,村口一戶人家開門了。

走出來這男人,你看就穿著普通的村民穿的衣服吧,可是那走路的姿勢,還有那戒備的神色,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秦先生,您來了。”

來人這麽一說就跟在秦立國的後麵了。

緊跟著第二家也是這樣子。

第三家,第四家,一直走到村中間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人跟著秦立國了。

秦立國就跟這些人說:“行了,都回去睡了,這兒以後又住一妹子,你們多照顧著點啊。”

這些人趕緊應是,對秦立國很是尊敬的模樣,之後就散去了。

秦立國這才去扣眼前的門。

“來了!”

一道洪亮的聲音應了之後,門吱一聲的就開了。

這是一個壯漢子,膀圓腰粗的,脖子上堆的都是肉,一般這種人一看就會說,不是廚師就是屠夫,這位呢,不巧就是後者。

這一個村的肉食,都是這位給供應著的。

真正的屠夫叫趙俊雄,扯著嗓門招呼他婆娘趕緊出來。

“媳婦,趕緊出來,秦先生來了。”

接著人未到聲先到的,就是這人的婆娘趙嫂子出來了,笑嗬嗬的跟秦立國打招呼:“先生,你這可有些時間沒來看我們的了。”

說著又看到柳晴晴,疑惑的問:“這位是?”

秦立國笑著說:“客人,你們可給照顧好了的啊。”

秦立國這麽一說,夫妻倆就明白了,男人從門外抄起一把殺豬刀,明晃晃的刀刃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男人露牙一笑。

卻是把柳晴晴快嚇尿了。

這懷孕本來就小便多,柳晴晴這一路沒吃沒喝的更沒解決過三急。

這會兒急的臉都有點紅了,也顧不得什麽的就問有廁所沒?

這嫂子就笑著帶柳晴晴去了,臨走前還白了男人一眼:“看把小姑娘給嚇著了吧,把你那套家夥事的收起來,這是對付壞人的,又不是對自己人的。”

男人撓了下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模樣。

等人一起,男人就立馬站好了:“領導,這是又有新任務了嗎?俺這真是在這兒吃的都胖了幾圈,娘們都嫌棄了的。”

秦立國嗬嗬的笑著:“我看你這日子不是過的挺好的嗎?”

倆人就這麽說著話,秦立國又問了一句:“那一個呢?還老實嗎?”

趙俊雄一亮手中的殺豬刀說:“敢不老實,老子削了她的。”

柳晴晴上完廁所回來時就聽到這最後的對話,心中還在疑惑著,哪一個啊?他們在說的是誰?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過來了。

秦立國把人送進來,就走了。

趙嫂子帶著柳晴晴去房間。

這是一間五間房的小院,三間正房,中間是客廳,還有兩間廂房,一間是廚房,一間是放雜物的。

這住的地方就隻有兩間。

趙俊雄夫妻倆住一間,那邊就隻有一間了。

趙嫂子就說了:“妹子啊,以後你就是俺妹子了,你跟俺娘住一塊去成嗎?”

柳晴晴點點頭,這地方一看就是鄉下,那條件就這樣,她能怎麽著的。

可是看到這趙嫂子口中的娘時,柳晴晴嚇得瞪大了雙眼,這是……

“哎,我跟你說啊,我娘是讓大火給燒成這樣了,不過在治療了,很快就會好了……”

**睡著的老婆子也醒了,怪不得柳晴晴認不出來,賀子蘭這身上現在穿的就是普通村婦穿的棉布衣服,頭上的假發也是白的,再配上這臉,那真就是扔秦汀語跟前,秦汀語都不見得認得出來的,更不用說柳晴晴了。

“誰來了啊?”

“娘,這是秦先生送來的妹子,以後咱們就一家人了。”

老婆子一聽說秦先生,嘩的一下就坐起來了,這一坐起來,看到是柳晴晴,那眼底就迸發出一股子恨意來。

秦汀語就是讓柳晚霞給竄到的對她這個親媽媽下了死手的,柳晴晴這小賤人怎麽會來這裏?

賀子蘭就慶幸一點,柳晴晴這小賤人沒有認出她來的。

不過這趙嫂子卻是看出點明堂來了。

這賀子蘭認識這柳晴晴啊?

這轉臉就給秦立國去了個電話,這認識的,看起來還像是有仇的啊,那這個關係如何平衡啊?

就問秦立國了。

秦立國高深莫測的就說了:“這個事兒,你不用管,怎麽相處是他們自己的事,隻要人活著就行,其它的不用管。”

趙嫂子這就是明白了。

你們掐不掐架的不管了,愛掐掐吧,不死就成。

你說裴黎曦在的時候吧,郝貝也沒覺得有什麽,可是就這麽少了一個人,那真就是做什麽都有點失準的感覺。

做飯吧,就習慣性的給孩子盛了兩碗。

這次也是這樣,在廚房裏盛飯時就多盛了一碗,放到廚櫃上時,那眼淚就啪啪的往下掉。

暗罵自己犯賤,裴黎曦都那樣說了,你說她還跟這兒想這孩子呢。

裴黎曦吃飯有點挑食,這孩子不吃蔥不吃香菜,可是有些菜做的時候就要放這些才能出味的。

所以郝貝每次在做菜起鍋後就要把這些菜給挑出來。

開始也覺得麻煩,可是她不挑孩子們吃飯時就要挑,那自然而然的吃飯就慢了很多,就吃的少了,所以她總想著自己辛苦一點,挑一下,能讓孩子們多吃點也是好的。

“媽媽……”裴瑾瑜跑過來喜滋滋的跟郝貝說肚子餓了。

還沒說呢,就看到郝貝哭了,小娃兒心裏也靈透著呢,看到台麵上的兩碗飯就明白郝貝是想裴黎曦了。

要說裴黎曦這孩子也是心狠,跟方槐走了之後沒有打過一通電話過來。

別說給郝貝打了,就是給裴瑾瑜和裴靖東都沒打一通的。

“媽媽,你怎麽知道我肚子餓能吃兩碗飯啊?”小娃兒笑嘻嘻的問著。

郝貝接了話,母子倆說著話就端了菜和飯出去吃。

這是吃中午飯呢,裴瑾瑜小娃兒平時吃飯少,可是今天就是沒怎麽吃菜,愣是把兩碗飯給吃了。

這把郝貝給鬱悶的都說了,能不吃就別吃,咱多吃點菜。

結果小娃兒說了:“不行,俺吃的不是飯,是媽媽的愛,俺不能讓媽媽的愛浪費了。”

郝貝就抱著小娃兒,那叫一個稀罕啊,一個勁的問:“這話誰教你的啊?”就覺得這麽小的孩子怎麽能說這麽討巧的話啊,說到人心窩窩裏去了的。

裴瑾瑜一臉得意地說:“這是俺自己發明創造的。”

這給郝貝樂得不行,裴靖東中午出去有個局,這飯後就回來了,就看到這其樂融融的母子倆,眼底也揚了抹笑出來。

裴黎曦的日子就沒這麽好過了……

------題外話------

給你們說啊,我女兒上學好苦逼的啊,早上六點四十到校,晚上七點接回來,一天在那吃三餐,還有連上兩周休四天這樣的……早上六點就起來收拾她,一晃眼就六點半趕緊給送去……這上小學跟幼兒園瞬間就不一樣啊,瞬間就把我生活給打亂了。所以以後的更新估計就這個點吧,要是我能提前寫出來就早點更啊……因為我早上再也不能光碼字了,必須要收拾小閨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