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秋後算賬,孩子丟了!

方槐本來都不想說的,存了一個心思就是不告訴裴靖東,然後讓郝貝吃那藥吧,最好是毒藥再給吃死了才好的,反正方槐現在隻要想到郝貝的名字就覺得心裏堵堵的那種。

“方槐,你他媽的給我說明白什麽藥?”裴靖東火了,知道有事兒還不告訴他,這關係看來真是斷死了的。

方槐就是再不情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能怎麽辦啊?

就如實的說了唄。

裴靖東聽罷,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郝貝這幾天就在吃中藥,說是治月經痛神馬的!

趕緊就給郝貝打電話問在幹嘛呢,一聽就是在喝中藥呢!

“別喝了,咱不生孩子都可以,不能喝那藥,那藥有問題的。”

郝貝囧了囧,這個藥啊,她喝了好幾年了行嗎?

掛上電話就有點納悶這人是神馬意思啊?就這麽扔一句話就走了。

裴靖東去幹嘛去了,去找柳晚霞的事去了。

火火生風的就衝到了軍總,柳晚霞這真是讓方葵給折磨的傷上加傷的節奏,給她治療的又是實習醫生,那可想而知能給治成個什麽樣了。

裴靖東一腳就把病房門給踹開了,真是快氣炸了,以前就想著這是方柳的母親,才對柳晚霞沒什麽臉色的,那看來這女人就不值得別人給他個好臉色的。

柳晚霞看到裴靖東也是一怔:“你怎麽來了?”

裴靖東冷笑一聲:“嗬,柳醫生很不想看到我吧。”

柳晚霞苦笑了下,她現在這鼻青臉腫的模樣,不是說不想看到哪一個人,她是誰都不想見,恨不得就把她自己關屋裏的節奏。

“柳晚霞,我得罪過你嗎?”裴靖東看著柳晚霞這樣,真是強忍著才沒有一拳頭砸上去的。

柳晚霞讓問的莫名奇妙的,就問:“什麽意思?”柳晚霞自認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裴靖東的事兒的。

“中藥,你給郝貝的藥有問題,你怎麽心腸這麽歹毒啊,你也是個女人,你怎麽能用這樣的手段!”裴靖東質問出來了。

柳晚霞滿臉的詫異緊張的追問:“郝貝吃那藥吃出問題來了?不可能的,我開的就是一些治療月經宮寒的藥,怎麽可能會出問題!”

裴靖東冷哼一聲:“沒問題是嗎?你給我等著的!”

那醫院裏賣出去的藥也都是有記錄的,醫生開的藥電腦上也是有單子的。

裴靖東就說柳晚霞給郝貝開的藥有問題,那醫院裏也不敢含糊啊,那要真有問題把病人吃出個好歹來,那這醫院可就毀了。

這就趕緊組織了專家,就把柳晚霞開給郝貝的那紙藥方一一的驗證過。

人家真的就是開的曖宮的藥,壓根就沒有任何裴靖東說的會不育啊,還是吃死人這樣的情況發生!

裴靖東那臉黑的不成樣,沒問題,確定沒問題麽?

他是不相信醫院的這幫人的,你們醫院的醫生,你們自然是要護著的。

所以就給蘇韻打電話,說那藥方的事兒。

蘇韻聽罷,也很無語,這就是普通的治痛經曖宮的藥,一聽就明白的,能有什麽問題啊,那除非能在藥上下功夫,但這醫院裏藥的出售都是有記錄的。

醫院也怕出事,這是一一的都調出當天的記錄來,當天走了那些藥,然後郝貝的藥是哪幾種,人家醫院都給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二嬸,你聽清楚了嗎?的確沒有問題嗎?”裴靖東不相信的問著,真不相信會沒問題,那方槐說那話時,那神情可是不是裝出來的。

蘇韻沒好氣的開口道:“我聽得一清二楚,我就問問你個二愣子,是誰給你說藥有問題的啊?”

“方槐說的。”

“那再請問你裴先生,那又是誰給方槐說的啊?”

“……”裴靖東沉默不語,是方柳說的。

“那你就想想那個人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想要達到一種怎麽樣的效果吧。”蘇韻見裴靖東不說話,心中就有了思量,意有所指的提醒著裴靖東。

掛上電話,裴靖東就坐在醫院花壇的長椅上,手中拿著根煙,這場烏龍事……

如果那藥沒有問題的話,問題就出在方柳身上。

可是方柳為什麽會編造出藥出問題的事呢?這一點裴靖東似乎不是很明白。

等這回到家時,就嗅到一股子中藥味,簡直是頭上的青筋都快出來的節奏,上前一步就把郝貝那藥碗給端起來扔垃圾桶大吼了起來:“郝貝,我說過了,不要吃這個藥,不要吃不要吃,是藥三分毒你沒聽說過麽?我們不生孩子了,我不要孩子行不行啊!”

這完全就是讓刺激的節奏。

郝貝讓他這一吼,吼的傻愣愣的,翻著白眼,小聲罵了句:“神經病。”

就這麽一小聲,你說這男人就聽到了,血紅著雙眼的咆哮著:“是,我就是神經病,為了你變得神經兮兮的看見誰都當是你害你的!”

這話原本可以說的很讓人感動的,可是裴靖東是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的,所以郝貝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反倒還有一種特別生氣的感覺。

“誰讓你心裏那麽陰暗了啊,誰都要天天害我了啊,那要你這樣想,我就天天別出門,你弄個籠子把我關起來得了!”

裴靖東往後退了一步,覺得特別的累。

就今天才感覺到的,有種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感覺。

方柳為什麽會說這藥有問題,那不管這藥有沒有問題,都不能再吃了!

就非得要再要把郝貝的藥給扔了的,那櫃子裏還有一大包呢,裴靖東就去拿著撕開了就往垃圾桶裏倒。

這倒的就是郝貝的希望啊!郝貝是真想生個孩子的,特別的想。

尤其是裴黎曦走了之後,她這心裏就空落落的,時不時的就會想到方槐說的話,雖然那話說的是毒了點,可是郝貝不想想也是那麽回事。

她就算是掏心掏肺的對孩子好,那也抵不過後媽這兩個字。

當然她也不是做給別人看的,是真心喜愛那兩個孩子氣,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不敢想像永遠沒有自己的孩子,隻守著這兩兄弟會是怎麽樣一個情況。

打個比方來說,就像是行駛在大海上,她就等於坐了一葉扁舟似的,那一葉扁舟在平穩的溪流中也許還可以,但在汪洋大海中,很可能就讓海浪給吞了的。

如果自己有個孩子,就像是大海上有一座油輪的感覺一樣,最起碼是像樣的大型船隻,也能抵得住一些海浪的。

而且,郝貝這藥,真不是柳晚霞那份藥,那份藥郝貝拿回來也沒打算吃的,就放櫃子裏來著,後來就沒見了,她也沒在意,反正不打算吃的,其實就是讓裴黎曦給扔了的那一大包。

而她現在吃的這些,是自己以前就吃過的,然後她懶省事,就從網上買的中藥,人家給配好的。

回來後自己用煎藥的鍋子給弄好了就吃的。

如今,裴靖東就在踐踏著她的全部希望。

以前痛經是大一的時候,就是痛的死去活來,後來郝媽媽就帶她去了南華的婦幼找的一個老婦科醫生,人家經驗足,給開的這個藥方。

當時就說了,這痛經的毛病要想弄好,一般就是生個孩子後就會好了。

但人家當時也說了,你這姑娘宮寒嚴重,估計以後也不太好生的。所以就給開了這藥方,當時就說了,長期的吃藥,每個月都要吃。

然後吧,還戒口。

不能吃辣,不能吃冰,飲食清淡點。

可是你讓郝貝不吃辣的能行嗎?那時候學校門口剛有串串香這些東西,郝貝是愛死了,所以這個戒口也沒戒,那藥也是喝的斷斷續續的。

這也是上次柳晚霞說的話跟那老醫生說的差不多,郝貝才又想起這個方子。

好在就幾樣中藥,她記得清,就買來了自己配。

就這也讓人給毀了!

“裴靖東,你有病吧,你不想要孩子,你是有兒子了,可是我還沒有,我還沒有啊,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啊,你兒子說那話你沒聽到是不是啊!”郝貝哭喊出聲,這種末路的感覺又來了。

裴靖東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任郝貝又捶又罵的,嘴巴裏苦苦的全是苦瓜味兒,舔了舔嘴唇說了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以後別炒苦瓜了。”

郝貝正哭呢,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什麽?”

裴靖東又說:“苦瓜太苦了,以後改炒甜瓜。”

郝貝這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你給我炒個甜瓜我看看是什麽樣的!”你見過炒甜瓜的麽?神經病啊!

裴靖東鬆了口氣,罵他也好,叉開這茬事兒就成了。

這場爭吵來的快,去的也快,郝貝這恢複力也是超強的,那藥扔都扔進垃圾桶了,她也不能給撿回來啊,白了裴靖東兩眼,罵他敗家。

裴靖東就保證了:“我讓二嬸給你配點藥,然後不用天天自己煎的,弄成膠囊的,你吃了就成。”

郝貝這才不罵他了,拾掇著那些散在地上的藥材時就一陣陣的肉疼。

等都收拾好了,兩個人坐了下來,裴靖東就把今天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

郝貝詫異的睜大了雙眼,看神經病一樣的神色看著裴靖東:“你是長沒長腦子啊,那方槐說你就信啊,你幾歲啊你,怎麽連你兒子都不如呢!”

裴靖東讓罵了個臉紅脖子粗,狠狠的瞪了郝貝一眼,他會這樣還不是因為郝貝啊,如果不是太在意,他也不至於總在郝貝的事上這麽失準的。

裴靖東這心情整個就不好了,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郝貝還是感覺到了,這男人不高興時,眉心一直都是擰著的,嘴唇也是抿的能掛個醬油瓶的了。

心情不好就不好吧,心情不好也是因為前任不好的,關郝貝個屁事的,所以郝貝也就沒有理會裴靖東了。

吃了晚飯,給小瑜講完睡前故事,等小娃兒睡著了,她才起來往書房去了。

開了電腦,裴黎曦果真就在線呢。

昨天郝貝給的作業,小娃兒圓滿的完成了,這麽小的孩子也是有這個天賦,而且又有郝貝的引導,進步的很快。

郝貝就發的語音過去的,就說今天的事兒。

主要是想給孩子提個醒。

誰會想裴黎曦回了幾個字:【藥,我扔過了。】

郝貝怔怔的看著屏幕上的幾個字,眼晴紅紅的,小娃兒知道柳晚霞給開的藥有問題,扔掉了……

這有點……

郝貝說不清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滋味,酸甜苦辣都有吧。

小曦把藥扔了,說明孩子不想讓她吃那些有問題的藥,這是護著她的。

可是扔了藥,孩子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不想讓罪魁禍首受到懲罰。

是這個樣子吧!

【媽媽,對不起。】

又是五個字傳送了過來,郝貝發個了撫頭的表情過去,加了兩個字【沒事。】

你要問柳晴晴鄉下的生活好嗎?

柳晴晴會說,也好也不好。

好就好在她每天都過的很平靜,吃喝都是趙嫂子給做好的,雖然吃不上什麽貴的東西,但趙俊雄每天賣豬肉剩下的雜碎之類的都可以吃一點。

再加上趙嫂子也會做飯,把飯菜做的噴香。

這柳晴晴就吃的可歡了,這才一周吧,那臉龐都見圓了,就是天天晚上睡不好的。

沒辦法,一個屋裏兩張床,那趙嫂子的婆婆就天天晚上的咳嗽啊,或是呻吟,柳晴晴就是想睡也睡不好的。

賀子蘭這一周真沒什麽動靜的,她就是想看看柳晴晴這小賤人能不能記起她來。

然而柳晴晴是真沒有把這老太婆往賀子蘭身上想的,畢竟賀子蘭一去不回,柳晴晴就當是死了的,誰會想到賀子蘭窩這小山村來了啊。

山裏的冬天,早上六點才開始天亮。

賀子蘭是早早的就醒了,這就站在柳晴晴的床前,就是琢磨她是把柳晴晴給掐死呢,還是直接拿把錘子把柳晴晴的頭給捶碎了的。

想了想,還是拿錘子吧。

這就去院子裏,拿了個真俊雄劈柴的錘子。

那趙嫂子跟趙俊雄這會兒就在後院裏殺豬呢。

這豬肉還要拿去鎮集市上賣,趙嫂子就在家門口支個攤子,放一點肉,同村的人買肉都來她這兒。

後院的豬發出嘶吼的聲音來,淒慘的叫聲一下就吵醒了正熟睡著的柳晴晴。

這睜開兩眼就看到一把斧頭要砍下來了。

“啊!”趕緊就躲。

賀子蘭那斧頭就沒砍著人,砍到木**,還吃進木頭幾分去。

“你,你有病啊!”柳晴晴就這麽喊著,趕緊的喊救命。

賀子蘭是右手是抓不了東西的,這會兒是左手抓著斧頭,那力氣就不如右手,使勁的拔也沒把斧頭給拔出來。

柳晴晴這讓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抬起一腳衝著賀子蘭就踢了過去。

“你去死吧,死老太婆,我得罪過你嗎?”

“嗬,柳晴晴,你可不就得罪過我嗎?你他媽的看看我是誰啊!”賀子蘭嘶吼了起來,她的嗓子壞掉了,然後就是這樣沙啞的,像是磨著砂輪發出來的殘音似的,就這麽衝著柳晴晴吼了起來。

柳晴晴嚇了一大跳,也覺得這人好像跟認識她似的。

要不然總是一雙血紅的眼剜著她的。

“你誰啊?”真就沒認出來的,就在想她什麽時候認識這樣的人啊,這麽想著想著就捂著嘴巴,啊了一嗓子。

“賀子蘭,是你嗎?”

賀子蘭掩麵低泣,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沒有人認出她來的,為什麽要認出她來。

“天啊,真的是你,我以為你死了呢。”柳晴晴真是吃驚極了,這心裏也就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連賀子蘭這號人秦立國都能救了的,柳晴晴自認為自己比賀子蘭好太多的了。

殊不知,她跟賀子蘭差就差在不是同一個人,本質上都是相同的。

“哎,你說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啊,你被秦汀語給坑了,我被我媽給坑了,你說怎麽就有這麽坑人的人呢,咱們就詛咒他們不得好死吧。”

“秦汀語現在還好嗎?”賀子蘭這就是犯賤的典型,但這也是做母親的心思,就算兒再對不起父母,父母還是忍不住的會關心兒女的。

說起秦汀語,柳晴晴也是一陣咬牙切齒的恨,恨極了的。

柳晴晴以為這是賀子蘭,她們兩人說通了之後,那以後的相處就好一點的了。

卻不知,這才是苦日子的開始。

這是鄉下啊,各家各戶用的水都是自家挖的水井,這是冬天,那水就是紮手的涼啊。

本來柳晴晴懷孕了,趙騷子還每天早上給柳晴晴燒兩壺開水的,就是想著這懷孕的女人,你別落了病根的,那以後有得罪受的了。

但從這一天開始,每天早上的兩壺開水就被賀子蘭給糟蹋完了。

柳晴晴懷孕後每天早上都愛睡個懶覺,趙嫂子每天早早的就去路前擺攤賣肉了,那飯菜什麽的就在鍋裏坐著的,下麵還有火,反正等賀子蘭跟柳晴晴起來時,那飯菜能是熱的。

但賀子蘭起得還比柳晴晴早一點。

兩戶開水給倒完了,倒了滿滿兩大盆洗她自己的衣服。

在這兒她們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人家趙嫂子隻管吃喝,不管她們穿衣的。

所以等柳晴晴起來時,熱水沒了,要不你自己燒啊,可柳晴晴會生火才對的,讓嗆了幾次也就不生火了,那就隻能用冷水洗梳的,每天都讓凍的嘴唇發紫的。

每天都想著第二天一定早起點,把熱水給藏起來。

可是每天都沒賀子蘭起得早,這賀子蘭白天就在屋裏睡覺,到了晚上就不睡覺,叮叮當當的敲著就是不讓人入睡的節奏。

柳晴晴這麽讓折磨了幾天就受不住了,可是肚子裏這孩子就這麽折磨著還能安生的呆在肚子裏。

連那趙嫂子都跟自家男人說:“你看那到底是什麽神藥啊,能這麽大的功效,這樣折騰著孩子還在肚裏呢,要是當初我也能……”

趙嫂子當初也是懷過孩子的,可是那孩子金貴啊,懷到第四個月時,就是彎腰撿個東西,孩子就掉了,後來這些年就再也沒有懷上過。

以前也是城裏人,就是在城裏生活不下去了,不會生啊,壓力大。

正好趙俊雄有個任務要來鄉下,就把趙嫂子也帶來了。

趙俊雄知道的肯定比趙嫂子要多,跟著秦立國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關於這件事兒,他們也是查了很久才有點頭緒的。

那柳晴晴肚子裏懷的孩子,可能就是個試驗品。

之所以把柳晴晴給看在這裏,就是方醒等快生的時候,把那個孩子秘密的給養起來,到底是生出個什麽樣的孩子,現在都不好說……

然而蘇韻那裏的私人研究卻是有了一點點進展的了。

分析從柳晴晴身上采集的標本基本可以斷定,有一定的藥物毒性成分在胎兒體內,也就是說服用的那種藥物有毒性,這樣的話孩子在母體如果有毒性還可以生得出來發,那就必須不家其它支撐這孩子生存下來的誘因。

而這個誘因,還是蘇韻需要攻克的難關。

蘇韻抻著手從實驗室裏走了出來,她這都熬了三天三夜的了,才得出這麽一點點結論,你說她容易嗎?

裴紅國就站在外麵等著的,蘇韻進實驗室幾天,裴紅國就在外麵等了幾天。

“你怎麽又來了,你煩不煩啊,不都要離婚了嗎?”蘇韻沒好氣的白了裴紅國一眼。

裴紅國不是第一次來了,從上次蘇韻回來後,他就天天往蘇家跑。

蘇韻這用的實驗室也是蘇家院子裏的一間書房給臨時改出來的。

裴紅國揚起了大大的笑臉,舉了舉手上的瓦罐:“給你熬的湯,知道你肯定要忙,就一直讓人熬著的,你進去幾天,就熬了幾天的。”

蘇韻就是特別的抓狂,就這樣完事了麽?你跟那個戚萍萍之間要沒點事兒,那人家能這麽囂張啊。

蘇韻其實就是想叫裴紅國解釋一下的,可是裴紅國這人吧,就不是會解釋的那種人,隻想著不讓蘇韻太累了,他不幹涉蘇韻的工作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她想做,他就陪著他。

實際上裴紅國已經遞上去內退的申請表了,官場上他也沒有多大野心,最近形式也不太好,他就早點退下來得了,退下來後,蘇韻要做研究,那他就陪著,當個助手也成。

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裴紅國真的不介意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什麽地位的。

“啊啊啊!我要被你氣死了!”蘇韻嗷嗷的亂叫著,可是心底卻是有絲甜甜的感覺。

裴紅國上前拉住蘇韻的手,蘇韻那臉刷的就紅了,想掙開吧,可是又覺得太矯情,其實她也很想自家男人的,就是心裏有點別扭的。

裴紅國哪裏不了解蘇韻啊,就是特別知曉蘇韻的這個心理,才沒說的。

說那事有什麽用,說是父親安排的戚萍萍嗎?

那以蘇韻這性子,以後還能對父親好嗎?

裴紅國小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就是父親裴林把裴紅國給帶大的,那時候也有人勸裴林,這麽年輕,你再娶一個,然後對孩子也好啊。

可是裴林沒有娶,因為怕萬一這後媽對兒子不好了,也怕自己以後要是再有兒子,對裴紅國不好了這樣那樣的,再加上事業也忙,所以就沒有再續玄的。

你說就這樣的父親,裴紅國能不多為裴林想一點麽?

所以這次就直接做絕了,單位那邊很快就能批下來,批下來後,他就天天哪著蘇韻,不相信父親還能怎麽著地!

“這個是我去鄉下農戶裏買的筍雞,特別嫩的,你吃一口……”裴紅國笑著把湯和肉盛進碗裏給蘇韻喝。

蘇韻囧囧的覺得裴紅國是不是下崗了啊,打算改行當廚師的麽?這每天的菜都換個花樣,還能說出點明堂來的。

秦立國收到蘇韻的報告後,就把他的隊伍裏的人召集了起來開了個臨時會議。

郝貝也是這組的人,自然是參加會議的了。

也有郝貝的任務,就是丁方那孩子,必須也監控起來了。

以蘇韻發來的報告上來說,這種藥物有一定的毒性,這個毒性是什麽,目前還沒有研究出來,隻知道用那提取出來的物體做成水之後,喂了小白鼠吃了之後,小白鼠會慢慢的死去。

也就是說這孩子的身上可能還有這種病源。

這種病源要是純毒性也就算了,如果是細菌性病毒的話,那等擴散開來,將會是人類的一場災難。

從辦公樓出來,郝貝這心裏就真突突的。

丁方現在被熊姿養的挺好的,呼弘濟跟熊姿還就那樣呆著,沒有結婚,卻生活在了一起。

郝貝從丁念涵那裏得知呼弘濟現在生活過的很好,熊姿把公司的事兒全交給了呼小筠,自己就在家裏相夫教子的。

呼小筠天天能幹嘛,就是找孩子。

卻是大海撈針,一點希望也沒有的。

郝貝先給丁念涵打了個電話,就問問丁方的事兒。

丁念涵如實的說了,丁方那孩子就是超級能吃,現在休重雖然控製了,可是還是比一般同齡的孩子胖,再這麽胖下去,又得減肥了。

這是大院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裏,丁念涵攪著桌上的咖啡問郝貝:“你怎麽想著問丁方了啊,我以為你不關心那孩子的。”

郝貝搖頭,尋思著怎麽跟丁念涵說這事的。

正在郝貝尋思這事兒的時候,丁念涵的手機響了。

是呼弘濟打來的,說是丁方不見了!

問丁念涵見了沒?

你說丁念涵能見了嗎?當著郝貝的麵就跟呼弘濟嗆嗆上了。

“我哥你別太過分了,那丁方不見了能關我什麽事兒啊,我跟郝貝在一起呢!”

呼弘濟氣壞了,今天熊姿公司裏有事兒,就是說讓丁念涵在家裏看下孩子的,是有保姆在,可是不放心保姆不是嗎?

可是丁念涵接了郝貝的電話就出來了,沒想到孩子能不見。

那才不到五個月大點的孩子,胖的不會爬,你說他能自己飛了不成啊!

郝貝驚的一下就站起來,拿過電話給呼弘濟說他們馬上過去,就拽著丁念涵往外走了。

丁念涵開的車,郝貝一上車就問丁念涵是怎麽會事兒!

丁念涵就說了,今天是月末啊,熊姿雖說是把公司交給呼小筠了,可是熊姿是董事長,每個月最後幾天都是要去公司開個總結會的。

還抱怨著:“郝貝,一會你可得幫我跟我哥說好話的,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也不能夠出來的。肯定是保姆把孩子抱出玩了……”

剛才呼弘濟來電話說是有個保姆也不見了的。

這家裏是請了兩個保姆的,一個專門伺候呼老太太,一個伺候孩子的。

不是伺候孩子的那個保姆不見了的,孩子也不見了!

等郝貝趕到翠園的時候,熊姿和呼小筠也是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呼小筠也是一身的正裝,看樣子就是剛從會議上下來的。

“秦爸爸,你說這怎麽辦?丁方不見了,而且就在今天,我找丁念涵……”郝貝給秦立國打電話,直接就說了這事兒。

秦立國也是頭疼,他們這邊才剛研究出來,弄了一點點頭緒出來,這孩子就不見了!

“郝貝,這們,你別跟呼弘濟那兒呆著,這會兒呼弘濟肯定很生氣,小心波及你的,你先回來,隨後我們再想辦法!”

秦立國是這麽交待郝貝的。

郝貝也打算這樣做的,天知道呼弘濟雖然那時候是說連丁方都不要的,可是丁方都快五個月了啊,每天都是不同的樣。

對於呼弘濟來說,這是他兒子,可能別人覺得丁方這樣胖是有問題的,但呼弘濟不覺得,他們那個年代時,也有這富貴人家的孩子養成丁方這麽胖的都沒出什麽問題的。

而且現在醫學這麽發達,真要有點什麽事的話,也可以治療的。

換句話來說,這就是個傻兒子,呼弘濟也要定了。

可是現在,孩子就這麽沒有了。

郝貝想溜啊,可是呼弘濟那眼賊著呢,一直就喊住了郝貝。

“郝貝,你今天找念涵做什麽的?”

“……”郝貝囧了囧,心想不能說吧,要是說了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了。

“郝貝,你老實的告訴我,是不是蘇韻研究出成果來了,你們要拿丁方做試驗!”不能怪呼弘濟這樣想,就是呼弘濟自己都這樣想過,不過他想的不是拿丁方做實驗,而是拿柳晴晴肚子裏的孩子做實驗。

“沒,我們沒有要拿丁方做實驗的。”

可是不管郝貝再怎麽解釋,呼弘濟就是一雙仇恨的雙眼怒視著郝貝,跟看仇人似的。

呼老太太從臥室裏走出來,拄著拐杖的,也不知道郝貝在哪個方向,反正是掄起拐杖就想打郝貝的,嘴裏還是罵著:“郝貝,你個掃把星,我們家全讓你給毀了,我的大孫子啊,你賠我的大孫子!”

郝貝讓嚇了一跳,也沒閃過的,那拐杖跟長眼了似的就往她身上招呼。

丁念涵其實挺不忍心的,她相信郝貝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伸手把郝貝給往後拉了一把開罵:“你是傻啊你,不知道躲啊!”

郝貝的肩膀處讓打中了,生疼生疼的。

呼弘濟看這樣子也不能再埋怨郝貝什麽了,隻是趕緊讓人去找。

丁方丟了,就這麽找了一天一夜也找不到,保姆也不見蹤影,這小區裏的安保其實特別好。

跟五方公寓的差不多,外麵的車輛不能進入別墅區,然後有來訪人員也需要跟業主確定後才能進入。

監控也是遍布在別墅區的各個角落,但就是沒有丁方的任何影像。

呼弘濟都快把腿給跑斷了,找兒子這事,他不可能坐在屋子裏等著,就自己去找,丁念涵也是去幫著找的,這兄妹倆就真在小區裏找。

可是呼小筠卻是悠閑自得的該上班上班,該回家休息就休息,其實她巴不得丁方丟了,最好是死了呢!

就覺得呼弘濟是個白癡,也不知道想一想,孩子在家裏,怎麽就能丟了啊,那保姆也跟著丟了,這怎麽可能!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呼小筠有個直覺,你看她奶奶那反應,雖然看起來挺生氣的,可是你大孫子丟了,你隻有憤怒麽?沒有傷心嗎?

反正呼小筠是覺得丁方的失蹤跟她奶奶呼老太太還是有關係的。

到底有多大的關係,呼小筠就不知道了,當然她隻是猜測沒有一點點證據的。

不過這話她不會去說,愛怎麽找怎麽找,她過她的日子,找她的兒子就得了。

深夜。

呼老太太讓噩夢給嚇醒了,嚇得心裏砰砰砰的直跳,她夢到丁方那孩子就剩下骨頭架子了,就跟看電視上的人死了多少年後,就一個幹骨頭架子那樣了,就這麽伸著手,要掐她的。

這把呼老太太給嚇醒了。

保姆也讓驚醒了,趕緊起來開了燈,問老太太怎麽了。

呼老太太這長喘著氣的,手就有點發抖,臉色也是慘白的,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就讓保姆去叫呼弘濟的。

不過,可惜了,呼弘濟根本就沒回來。

他們這是住的山間別墅,所以呼弘濟尋思著會不會保姆帶著孩子上山了啊,也許呢是不是,就是存這樣一個心思,那就趕緊的在山裏找起來了。

保姆沒叫來呼弘濟,卻是叫來了熊姿。

熊姿這眼圈都是黑的,也是這兩天熬的了,進來就說:“媽,你這是怎麽了?做夢了嗎?弘濟去找丁方了,你先睡著,等他回來我讓他找你。”

呼老太太抬頭張嘴就有些話想說的模樣。

那熊姿看她這樣,就揮手讓保姆先退下去,呼老太太這就開始說了:“小熊啊,那孩子也是弘濟的孩子啊,你就算再恨方薔薇,也不能拿孩子開玩笑的啊!”

熊姿冷笑一聲:“嗬,媽,你現在是來做好人的嗎?再說了,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是接到弘濟的電話,才知道丁方丟了,要論嫌疑的話,我媽你才是最大的行不行啊!”

呼老太太這眼前是一片黑,腦袋都嗡嗡作響的,她也隻是猜測跟熊姿有關係沒啊?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那個人不會安排熊姿這樣的人吧?會嗎?不會嗎?

各咱糾結,可是再糾結也沒用,眼晴瞎了,她就是想看看熊姿此時的樣子像是在說謊都看不見啊!

突然也有些期待,說是她的眼晴也會好的,真的可以再見光明嗎?

照顧丁方的這個保姆叫鄔姐,四十來歲,自己生過孩子,不過後來離婚,孩子跟著父親過。

鄔姐是經過正規培訓的月嫂,工資給開的也高,月薪過萬的。

這照顧孩子就特別的上心,可是你說今天就在家裏,就這麽讓人給劫走了,她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進去屋子的。

她給丁方去衝奶粉的,進到屋子就看到有個黑衣人,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對著孩子的胸口處,那樣子就要紮進去的。

當時就給她嚇壞了,叫都叫不出聲的,接著就是後背一疼,就有把冰冷的東西抵在後背。

“乖乖的,把孩子抱著跟我們走,不然的話,你就吃槍子吧。”

就這樣,鄔姐把丁方抱在懷裏,被蒙了眼,由兩個黑衣他架著走了,也不知道走到哪兒去了,反正眼晴能看到時,就是這四麵的白牆,還有一張床,這屋子甚至連個窗戶都沒有的。

鄔姐抱著丁方就扶眼淚啊,這也就是想著肯定是家裏太有錢了,這是綁架的吧,這麽小的孩子,雖然說胖了點,可也長的虎頭虎腦的,那些壞人啊,千萬別動孩子。

相信孩子的家裏也會給錢的。

鄔姐就想著是綁架的,沒想到別的。

可是慢慢的她就發現不對勁了,綁架的人家還管你孩子吃的是什麽牌子的奶粉啊!

連丁方吃的什麽牌子的奶粉都給配好了。

起初鄔姐也不敢給孩子吃,就怕這奶粉裏加東西了,孩子再給吃壞了的,可是架不住丁方餓啊,那就隻能給吃了。

這一天天的就丁方有東西吃了,鄔姐每天就是兩個饅頭,那真是吃不飽的節奏。

可是不吃也不行,也就有時候就著丁方吃剩下的一點點奶粉把饅頭給咽下去的。

想上wc怎麽辦?就在屋子裏一個盆子裏解決,然後有送奶粉來的人會來收走的,這鄔姐沒幾天就覺得自己全身一點力氣都沒了,不光她是這樣,就連丁方也有點焉不拉幾的不愛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