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了斷,計中計!

丁方不光是不愛動彈,而且嘴唇和臉都有點發烏紫那樣子的。

本來鄔姐就覺得奶粉有問題了,就喝水的時候,看著水杯裏自己的倒影也是嚇了一大跳的,她自己這臉都白的不成樣,然後嘴唇的顏色都是深紫色了。

就像是……中毒的模樣似的。

可以說鄔姐的情況比丁方還要嚴重,中毒了吧!

那能怎麽辦?

一天就給你一瓶礦泉水,一瓶熱水,這加起來也就夠泡個奶粉的,不吃奶粉就隻有饅頭,那丁方還不到五個月,你能讓他吃奶粉啊。

鄔姐這也是看了這個房間,空空的什麽也沒有,估摸著也沒什麽攝像頭之類的,那就沒輒了。

奶粉就天天倒,也不敢吃了,用饅頭泡水給孩子吃。

那總的就兩個饅頭,就這丁方也不嫌棄的,每天都能吃一個饅頭的。

這鄔姐就有點受不了的了,一個大人,一天一杯水一個饅頭,那真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就差沒餓死的。

所以鄔姐就在想,如果沒有人來救他們的話,估計就這麽有一天就讓餓死的了。

你說就這節骨眼上,方薔薇回來了。

也不知道她這是去哪兒了,又從哪兒回來,反正是丁方不見了,方薔薇回來了。

那還得了啊,直接就要跟熊姿打仗了。

鬧上門了,郝貝接到丁念涵的電話就趕緊往別墅區趕去。

方薔薇也是個沒長腦子的,邊小區的門都沒進去,讓保安給攔在別墅區大門處的。

那就在小區門口開罵了,你說這進進出出的都是人,多影響啊,物業那邊來人,開始的時候是勸,就勸著方薔薇別在這兒鬧,誰知道越勸方薔薇越來勁,那人家也就不客氣了,直接就讓保安把方薔薇架起來扔的遠遠的。

丁念涵就站在熊姿家的別墅陽台上,看得直嘖舌就覺得方薔薇不長腦子極了的,門都進不來,你罵有個什麽用啊?人家熊姿還在屋子裏喝咖啡吃早點呢。

方薔薇實在是氣壞了,她聽說她兒子丟了啊!

那還得了,趕緊就回來了,這是找到收拾熊姿的機會的了。

“熊姿你個小妖精,不要臉的東西,你給老娘滾出來,你把我兒子賠給我!”

方薔薇罵來罵去也就這麽一句話,反複的來罵。

丁念涵這不是念著郝貝一點好麽?給郝貝來電話了,這可是把郝貝給坑苦的了。

如果郝貝不知道這事兒,也就不管了,可是知道了,你讓她不管,那可能麽?

這邊下了車,就看著方薔薇都要跟保安打起來,你一女的能打過人家男的啊,那自然要去拉架的,誰知道一個沒拉住,砰的一下就挨了那保安一拐肘的。

正撞在鼻頭上,那還得了,血直接就往下流了!

這保安也不是真打人,可是方薔薇上手去推人,再加上郝貝大叫著衝過來,扯人家胳膊就這麽寸的給撞郝貝鼻頭上了。

那都見血了,保安也傻眼了,他這才來工作不到一個月,聽說城裏人都矯情,當時就想著是不是得賠錢啊這的那的。

郝貝這頭暈啊,讓撞到鼻頭這還酸痛著呢,手一抹這麽多血也犯暈。

你說都這樣了,保安也沒功夫搭理方薔薇了,方薔薇就鑽這個空了,也不說看看郝貝怎麽樣,趁著保安發呆時就往小區裏衝去了。

保安看方薔薇衝進去了,這都要哭了的節奏。

郝貝也是很無奈,就覺得方薔薇跟開始時變得太多了,開始時是親媽,現在就是後媽的節奏,她這鼻子還趟著血呢好不好!

保安大哥很無辜,就問郝貝要不要去醫院。

就這情況,去醫院能怎麽地啊!

就跟人家說了,醫院就不去了,就找個水籠頭洗一下吧,這滿手都是血的。

保安帶著郝貝進保安室,就裏麵有衛生間,就讓郝貝洗一下吧。

另一個保安也歎氣的繼續守門。

郝貝洗了好久,才把這鼻血給止住了,出來時鼻子裏還塞著紙卷兒,保安就在邊上跟郝貝說著對不起的話。

郝貝倒是看到保安室的監控了,就問了句:“這監控是二十四小時開的麽?”看這監控還挺全的,幾乎把別墅區每一家一戶的都給監控到了的。

那你說就這麽都給監控到了的,還能把保姆給孩子都丟了!

“是都開著呢,幾乎是無死角的!”保安如實的說著。

郝貝疑惑的問了句:“為什麽說是幾乎?那有哪些死角?”

這時另一個年紀大點的保安就開口了:“姑娘啊,你看……”

老保安就伸手指著那些存在死角的地方比劃著:“比如說啊,這個隔離帶右邊這塊兒,就是個死角,還有啊,要是有風的時候,就這處兒,樹梢一直往這邊擺著,也能給擋到的……”

郝貝心底暗抹了把汗,所以說就算是的時候聲稱安保設施再好的小區,也不項用,因為真就沒365度無死角的安保,你要真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話,業主還得想著,那還有沒有點隱私了啊!

就這麽一個情況,你說還能怎麽著吧!

“那丁方丟的那天,你們還真就沒有發現一點點端倪麽?”郝貝又問了。

保安這都真是讓問了八百次了,那要真是發現點什麽,他們也不至於說不說的吧,真就監控上一點都沒有的,不是他們不說啊!

這如實的說了之後,就是歎氣,倒黴催的怎麽就遇上這事了。

“姑娘啊,我都在這小區多少年了,真要有點什麽事我也不可能不說的是吧,那真是什麽也沒發現的啊!”還是大白天,要真有人走出來,不至於看不到,況且還抱著個孩子的。

那這就奇了怪了的。

郝貝聽到裏麵在吵架了,也沒去理會,不樂意管了。

年輕的保安就受點累,去小區裏麵勸架來著。

郝貝就跟這老保安在這保安室裏坐著聊天來著,老保安當值這麽多年了,從來就沒有遇上過這種事的。

這老保安是從這個別墅區剛開始建時就在這兒給當安保的了。

對這個小區的情感,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就跟郝貝說這個別墅區啊,本來就是熊姿一家住的。

那熊姿早先的時候就是在這兒圈了半座山的,那時候也就隻有熊姿家現在住的這一樁別墅。

下山這條路都是熊姿出錢修的。

郝貝聽得都一怔一怔的,這可是十多年前的事兒,那十多年前,熊姿都有這麽多錢,圈山造林修路蓋房,以郝貝的了解十年前還是剛從部隊轉業的。

那剛轉業,你家是富可敵國啊,就能這麽有錢了。

心底就閃過一串問號。

再說方薔薇,真就是個沒腦子的。

丁念涵站在二樓陽台就往下喊:“我說方薔薇,你就別敲了,那下麵的門隔音好,防槍防彈的,你以為你這麽拍能把門給拍開了啊!”

這門都是特製的,進出都得用密碼,你沒密碼就別想打開門的。

而且隔音特別的好,你扯破嗓子的罵也白罵,人家樓下那一位,壓根就沒有聽到你罵的話。

你說你這罵著有什麽意思,你手指向別人時,有四根手指是朝著自己的。

方薔薇抬頭,怒視著丁念涵,恨不得撕吃了丁念涵的:“丁念涵,你別在這幸災樂禍的,那丁方不是你侄子啊,你不是丁方的姑姑啊,也對,也許你就不是丁方的姑姑呢,丁方可是丁家的傳人,你!哼,連個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雜種,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劃角的!”

丁念涵讓罵的一愣一愣的,如果這不是二樓,她都想跳下去掐死方薔薇的。

敢這樣說她!

她丁念涵也姓丁的好不好!

“怎麽,你生氣啊,你想打我啊,你來打啊,你來啊!”方薔薇這就有點故意要激怒丁念涵的架式,沒辦法,她想進去找熊姿算賬,可是進不去門,要是丁念涵讓她激怒了能下來開了門,她就有辦法進去找熊姿算賬的了。

可是吧,她這是把人家熊姿當成白癡來耍的了!

這高級別墅自然有她高級的地方。

那熊姿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把外麵和陽台上的事兒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在看的還不光是熊姿一人。

“白癡!”呼小筠就這麽小聲的罵了一句。

這白癡罵方薔薇,也是罵丁念涵的。

丁念涵你二不二的,這麽輕易的就讓人激怒了。

你方薔薇又是傻不傻的啊,你以為你進來了能怎麽樣啊!就你那小體格,你打得過人家熊姿嗎?

熊姿也是在笑,笑的特別溫和,並跟呼小筠說:“小筠啊,那怎麽說也是生你養你的媽媽,你去勸勸她吧,丁方不見了,我也很傷心,是我把丁方給帶到這麽大了啊,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我的心裏不比她少一點點的難過的……”

呼小筠恭敬的站起來跟熊姿說:“熊姐,你放心,交給我來辦。”

說罷,走過去開門。

這門剛開,方薔薇要往裏麵衝,呼小筠一伸腳就把方薔薇給絆倒了。

方薔薇呈現嘴啃地的姿勢就這麽摔了下去,摔的那叫一個慘啊,巧的時,人家廚房裏的剩餘垃圾還就在方薔薇的前方,你看那角度多準,不知道的還以為方薔薇是要去吃垃圾的呢。

那邊呼小筠伸手抻了抻自己身上黑色套裝,譏笑著:“喲,我媽媽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連熊姐家的垃圾都都要吃一點啊!”

方薔薇聞言從地上坐起來,回頭就看到笑盈盈的看著她的呼小筠。

引誘今天穿著一套黑色的套裙,裏麵配一件淺青色的襯衫,原本那張圓圓的娃娃臉這也瘦成了瓜子臉,臉下畫著精致的妝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精英白領似的。

那雙眼晴裏再也不是清澈的,而是渾濁了不知道多少世俗的東西在裏麵……

“小筠,我的女兒!”方薔薇咬牙切齒的這麽喊出聲來,這還是她女兒嗎?

呼小筠笑嗬嗬的:“原來我媽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女兒啊!”

方薔薇是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的,她的兒了被熊姿個賤人弄丟了,現在她的女兒不說幫著她,還這樣嘲笑她!

“熊姿你個賤人,都是你,都是你……”方薔薇一點也不反思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是什麽原因,反倒是一個勁兒的想著,都怪熊姿,要是沒有熊姿的出現,這一切的災難也就不會發生。

殊不知,任何事情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你以為單就熊姿一個人,真能掀得起風浪啊!

沒有方薔薇的作,也就沒有今天熊姿的得勢,因果關係罷了!

方薔薇罵著就想衝著熊姿去了,她想撕了熊姿,剁了熊姿的心都有了,都是熊姿搶走了她的一切。

她的丈夫,她的女兒,她的兒子,全都是因為熊姿。

可是呼小筠能讓她近得了熊姿的身嗎?

一伸手就捏住了方薔薇的肩膀勸著:“我說我媽你還是就在門口呆著吧,每天排著隊等著見我們熊姐的人多了去的,沒長眼看到我們熊姐在喝咖啡的麽?那可是不能讓打擾的,你就先在這兒站著吧。”

方薔薇肩膀疼的厲害,疑惑的看向呼小筠:“你放開我!”

呼小筠放開方薔薇了,卻抓著方薔薇的手啪的一巴掌扇到她自己臉上了。

方薔薇的手心都疼了,可想而知呼小筠的臉上得有多疼,可是你看呼小筠疼著吧,她還笑,笑的跟朵花似的,跟方薔薇說:“我媽,就等你這一巴掌呢!”

方薔薇愣神,還沒弄明白呼小筠為什麽說這話呢,就聽到熊姿開心的站起來往門口來迎。

呼弘濟是真累,他帶著人搜山呢,這一天一夜的就沒合眼,山上找遍沒有人啊。

這進小區的時候,就看到郝貝在保安室坐著呢,鼻孔裏插著衛生紙,這是跟人打架了?

“怎麽不進去呢?”

呼弘濟招呼著郝貝往裏進,這是男主人招呼著進去的客人,保安也就放行了。

熊姿家藏古今帖別墅就跟大門口處幾步路,那遠遠的就聽到方薔薇的罵聲,緊跟著就是啪的一聲響,而後是呼小筠的聲音:“媽媽,你就那麽不想要我這個女兒麽?你打啊,打啊,你打死我得了。”

得,方薔薇這是讓呼小筠給坑苦了的節奏。

本來呼弘濟就不待見方薔薇,你看現在方薔薇還打呼小筠,那可想而知了。

不過郝貝一眼就看出是呼小筠的詭計,可是那看出來又有什麽用啊!

人家呼小筠就一副這是親媽還打她的節奏,熊姿還上前來安慰著呼小筠。

方薔薇快讓氣炸了,呼弘濟看著方薔薇那就是嫌棄的不行的眼神,直接就拿手機打物業的電話,火就發出來了。

“一年交給你們那麽多物業費是做什麽的啊,讓個瘋女人來我家行凶的是吧!”

得,物業這邊能怎麽辦啊?

原本就是失職,趕緊叫了幾個保安過來,連拖帶拉的就把方薔薇給往外弄。

郝貝站在那兒,太陽明晃晃的,視線掃過一臉怒容的呼弘濟,一臉委屈的呼小筠,還有一臉無奈神色的熊姿!

忽然覺得真的是冬天了,這麽大的太陽底下,她還是覺得涼意陣陣的。

環了下胳膊,對於進呼弘濟家裏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不想去看熊姿偽善的那張臉,更不願意去看呼小筠那副裝成委屈來博取同情的嘴臉,更不想看到瞎了眼的呼老太太!

不過呼弘濟卻是讓她進去坐,說是有事兒說。

估計就是說丁方的事兒,郝貝不得不進到了屋裏。

怎麽說呢,這別墅,你用富麗堂皇來形容都有點小瞧了的,單就那牆上掛了壁畫,你要細瞧就能看得出,全是純金打造的,這得多大手筆啊,其它的就更不用說了,各種的奢華,你都能在這客廳裏看到。

郝貝的心底又躥起一串串的問號。

這熊姿到底得多有錢,才能把家給裝成這樣啊!

呼弘濟叫了郝貝去書房,書房裏倒還好點,可是呼弘濟卻是給郝貝看了一樣東西,是一個明代書法家的真跡,就說了:“你看這個值錢不?”

郝貝真看不出值什麽錢的,可是呼弘濟又拿了份證書出來,那證書上赫然寫著明代書法家XX的真跡,還有一個價標,估計三千萬。

郝貝囧了囧,再次感歎,這真是有錢人!

“郝貝,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丁方,找到後,你把丁方帶走,等這些事全完了之後,如果我不在了,你把丁方送孤兒院也好,自己養著也好,都隨便你,但一定要帶走丁方行嗎?”

郝貝覺得呼弘濟這話說的有點嚇人,什麽叫他不在了,他不在他去哪兒啊?

這才剛說上話呢,書房的門就讓人給打開了。

是熊姿來了。

手上是一個托盤,裏麵放著咖啡和茶,笑容可掬的說:“貝貝啊,我也不知道你喜喝茶還是咖啡,兩樣都煮了,你喝喝看,咖啡是……”

郝貝皺了眉頭,就覺得這熊姿有點太沒禮貌了,雖然是在你家,可是他們在書房裏談事兒好不?

“謝謝您,我不喜歡喝咖啡。”

熊姿笑的有點尷尬,往前來送茶給郝貝,呼弘濟的臉上麵無表情,半眯著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就盯著熊姿手中那杯茶!

這邊郝貝正要伸手去接,呼弘濟突然開口:“郝貝啊,你爺爺……”

就這麽半句,沒下文了。

郝貝愣住,接茶杯的手一滑,那茶就下衝衝的往下掉了。

砰的一聲碎響,陶瓷杯落在了木地板上,往邊滾動了一圈才停了下來。

呼弘濟這下怒了,簡直就是怒火滔天的,衝著郝貝就喊:“郝貝,你去把茶杯給我撿起來,就沒你這麽沒禮貌的!”

郝貝讓罵的一愣一愣的,這人怎麽這樣啊,明明是他說爺爺,她才失神沒有接到的。

熊姿臉上賠著笑,就說:“不用了,我來撿,貝貝來了是客人,怎麽好意思讓客人來做事!”

可呼弘濟不行,不依不饒的訓著郝貝:“郝貝,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讓你撿你就撿,就沒見過你這麽沒禮貌的!”

郝貝委屈的不行,可是彎下腰撿下東西,真就累不死個人的。

可是為什麽呼弘濟堅持讓她撿,原本熊姿沒來時,呼弘濟不是這個態度的啊!

這就帶著滿腹的問號去撿杯子的。

剛把杯子拿到手裏,又是兀然而來的呼弘濟的一聲暴喝!

“呼小筠,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麽呢!”

郝貝讓嚇得那杯子又砰的一下落地了,發出的聲音有點怪怪的……

這次再撿杯子時,抬頭看了眼,沒人看她時,就用故意用杯子碰了碰那地板。

這種情況有點像是下麵是空的一樣。

可是這是山上,要想弄個地下室也不容易吧。

呼小筠委屈壞了的走了進來,說是找熊姿有事兒的。

呼弘濟一揮手讓熊姿出去了。

等人一走,呼弘濟看向郝貝點點頭,郝貝這嚇得腦門上都冒汗了,知道這可能是不能說話的節奏,於是也是什麽都沒說的。

呼弘濟就開始講,說他今天去了那些地方找郝貝。

說了一半兒,又說起丁老爺子了。

“貝貝啊,你爺爺把你交給我來照顧,我這把年紀也照顧不了你多少了,以後你就自己照顧自己了啊。”

這說的是個正常話吧,可是接下來說的就有點不正常了。

笑著跟郝貝說的:“我記得那會兒啊,滿大院的,就那些小姑娘們都愛跳的皮筋,馬蓮開花二十一,二五二五六,二五二五七……”

這把郝貝給說的一愣一愣的,這是說的什麽呀!

帶著疑問從熊姿家裏走出來,到了小站口,方薔薇還在門口嚎著呢!

郝貝看得眼疼,你鬧吧,你就鬧吧。

這就開車下山了,大中午的開車就容易犯困,特別是方薔薇在後座坐在還叨叨叨叨的,郝貝就更犯困了。

開到拐角處就聽到有孩子的哭聲,哭的嗷嗷的。

方薔薇就嚷嚷著讓郝貝停車。

郝貝聽到孩子哭聲時就嚇得一身冷汗,那個困勁也過了。

因為她看過一些新聞上說的,就說半夜聽到哭聲時千萬不要開門,因為你一開門可能就是賊人入室搶劫了,這個事兒也可以延伸到開車的時候吧……

郝貝就這樣想的,堅決不停車。

可是方薔薇不依不饒的,你不停車,我就鬧你。

一直從後麵去拽郝貝。

郝貝就是想不停車也沒法了,再不停車就要把車開山溝裏去了的。

那就停了吧。

這邊停了車,方薔薇下來就奔那串哭聲去了。

郝貝趕緊把車窗給升起來,想著要這會兒開走了也不是那個勁兒。

就這兒等著,好一會兒沒見有什麽危險的,就覺得可能自己剛才有點自己嚇自己的了。

正想著呢,就聽到一聲尖叫:“啊啊啊啊啊,郝貝,郝貝,救我!”

遇上這種情況,要怎麽辦?

開車就走,郝貝知道該走的,可是她做不到不管方薔薇的。

好在這車裏有救生錘,管用不管用,拿在手裏也比空著手的好吧。

這就下車了,急急忙忙的就往方薔薇慘叫的地方跑去。

殊不知,就她剛去追方薔薇時,就有個戴著帽子的人從山上下來,往郝貝的車前走,來人很快的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卻並不發動車子,反倒是拿起郝貝的包翻找了起來。

就連郝貝包裏的記事本都沒放過的,一一的找了一遍,這才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板,什麽也沒有找到。”

得到對方的回應後,來人下了車,又火速的離開了原地。

而郝貝正扶著方薔薇從那一處拐角處往車前走,方薔薇都嚇得不成樣了。

你不知道那有多嚇人,有個孩子放在蛇堆前。

真就是蛇,一條條的眼鏡蛇,方薔薇是聽到嬰兒哭,這是個真嬰兒,就這麽哭啊,哭啊,那蛇就在孩子身上爬,你說孩子能不哭麽?

都沒法數清有多少條蛇的,反正是挺多,要不然方薔薇也不會嚇得尖叫著喊救命的。

這會兒這孩子就在郝貝的懷裏。

可能是哭累了,就不哭了。

郝貝也讓嚇得夠嗆,那畫麵太驚悚了,你都不能想像,怎麽就一下那麽多條蛇。

扔下孩子不管也不可能,郝貝是虎著膽的,從路邊折了根竹竿就打的,才把那些蛇給打走的。

這孩子看著也就幾個月大點吧,白白嫩嫩的,是個男孩,哭的眼晴都腫了,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郝貝把孩子抱上車就找手機,打算報警的,她這要把孩子給抱走,一會下山再有人說她偷孩子的是不是啊?

所以還是先報警的好。

然而問題也就這時候來了!

手機找不到了!

你說巧不巧,包裏扒了個遍,手機就是找不到了。

當時郝貝也沒多想的,就是心裏忐忑著,你說這下山了,要是有人就堵跟前,說她偷孩子那可就慘了的。

郝貝要開車,那孩子怎麽辦?得讓方薔薇給抱著的吧。

方薔薇這會兒身上都是軟的,就是讓那群蛇給嚇得了,一點也不樂意抱這孩子的。

但是不抱你也不能把孩子給扔山上的啊,嘴裏就叨叨著郝貝多管閑事。

郝貝這已經不想說話了,反正不管她做的對還是錯,在方薔薇的眼裏那都是錯的。

其實郝貝很想問方薔薇一句,那呼小筠做的對不對?

不想給自己添堵的,所以就沒有問。

等到了山腳下的時候,就看到警車了,郝貝這心裏跟掛了幾個瓶子似的突突的,尼瑪的,怕什麽偏偏來什麽!

“警察同誌,就是她,就是她偷了我的孩子。”

這報案人員,非呼小筠莫屬。

說是郝貝偷了她孩子。

你說這把郝貝給冤枉的啊!

“呼小筠,你做事要憑良心,我什麽時候偷你孩子了啊,再說了,你哪來的孩子啊!”

郝貝嚷嚷著。

呼小筠冷笑的問方薔薇:“媽媽,你說是不是郝貝威脅你,然後還偷走我孩子的。”

方薔薇就是人證。

這種情況下,郝貝也就指著方薔薇了,可是方薔薇點頭了。

“是的,是她偷了我的女兒的兒子!”

郝貝苦笑了下,對上方薔薇的眼晴說了句:“方薔薇,咱們的情分到這裏,也算是盡了,從此之後,路歸路,橋歸橋我沒你這樣的母親,你也沒我這個女兒。”

說罷,伸出手來給警察說:“來吧,帶我走啊。”

警察是有點被逼無奈,接的警,就呼小筠說的,孩子讓偷了,所以才在山腳下這攔住人呢。

這看來都是認識的人,孩子他沒丟多長時間,根本就構不成犯罪的,可是……

呼小筠這邊就強勢說了,你不抓她,那我就告你玩忽職守。

警察也有沒輒,就想著帶回去錄個口供就放人得了。

就這樣,郝貝讓警察給帶走了。

方薔薇站在原地,看著呼小筠問:“小筠啊,這是你兒子嗎?”

呼小筠一臉冷笑:“為什麽不是!”

方薔薇看著那孩子,可不像個呼小筠生的,可是呼小筠能給她說句話,那就是天賜的恩了,就不敢再多問。

呼小筠接過孩子,她還要去警局錄口供的。

這邊保姆跟著就上車了,呼小筠開車,保姆坐後排,也是心疼這孩子。

孩子是袁高的兒子,到底還是讓呼小筠給弄來了,花了點錢給袁高的父母,又承諾會活動關係讓袁高盡早出來,這不,孩子就到呼小筠的手裏了。

孩子一直養在市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現在郝貝下山的路上的。

“小姐啊,孩子不能這樣嚇的,要是嚇著了……”保姆有心想說,那樣做太缺德了,這話沒敢說就換了個話題。

呼小筠白了保姆一眼:“拿誰錢為誰辦事兒,你敢多嘴,信不信讓熊姐滅你全家的。”

保姆不敢說話了,呼小筠再看一眼那兒子,不屑的想著,嚇死一個少一個,為什麽這孩子能活的好好的,她的兒子呢?怎麽就不見了,是不是就沒活著見世的啊?

如果她的兒子還活著,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呢?

但呼小筠是不會想著她兒子會死了的,一直就是抱著一個信念,她的兒子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好好的活著呢!

郝貝坐在警察的後排座位,兩邊都坐著民警。

無所謂的向後靠著,順便跟警察說她的手機也丟了,要沒丟的話,早在山上撿到孩子時她就報警了。

可是這話也沒人信,因為郝貝講的那些都太超乎尋常了,你想啊,正常的誰神經病啊把孩子往蛇堆裏放的。

郝貝見警察也不信她,就不說話了,看著車窗外的飛快掠過路標,腦海裏閃過一些東西。

二十一,二五二五六,二五二五七……

山上下來那些路段上,似乎也有一些路標。

分別是指向國道的路標,高速的路標……

那些路標?

郝貝越想越有可能,這會兒就想到了些東西,也許呼弘濟是在暗示她一些東西,那麽肯定是呼弘濟發現的一些事兒。

這就需要通知秦立國的啊。

可是她手機沒了。

管警察借手機,人家也不借給她的,這把郝貝給急的不行,你也不知道這警察可信不可信的,自然是什麽都不能說的。

好在,到警局的時候,遇上一人——童達。

童達是有個客戶犯了事兒,讓他來保釋的,這不就看到郝貝了。

“童達,我要出去,現在就要走,你幫我。”

郝貝隻說這麽一句話,童達那兒就行動起來了。

當律師的,認識的人都多,跟上麵的關係也打的通的,這一通電話的事兒,值班警察就接了電話,說是上麵有令,趕緊的往了郝貝。

呼小筠的車子剛停下,就見郝貝從裏麵出來了。

這就想上去攔,郝貝這個時候不能出去,要是郝貝真知道什麽的話,會壞了熊姐的計劃的。

“郝貝,你偷了我兒子人你想去哪兒啊?”

上去就攔郝貝,郝貝煩呼小筠這樣的,直接就跟童達說了:“別客氣,有些女人就該打。”

童達哦了一聲,活動活動手腕的,衝著呼小筠就是一拳頭,直接砸呼小筠的鼻梁骨上了。

呼小筠那眼淚鼻涕的就往下飆,就是想大喊大叫,再把郝貝給拖住的。

郝貝趕時間啊,讓童達速戰速決的。

童達直接就把呼小筠給劈暈了的,這才是消了音的。

警察就在邊上呢,看得目瞪口呆的,可是沒有人敢攔住童達的。

上了車郝貝就拿童達的電話打給秦立國。

就說了自己的猜測,開了導航地圖,直接看山上的地圖,那邊給秦立國一說地址。

秦立國那邊就派了人往山裏趕。

山裏,鄔姐又被人用槍給指著往外趕著走呢,她的眼晴蒙著黑布,懷裏抱著孩子,也不知道這是要去哪兒,反正就是轉移地方了。

郝貝肯定比秦立國的人先到山上的。

就按著那幾個路標找的,幾個路標都找到了,可是這三個路標指向的方向是三條通往山上的路,哪一條才是正確的就不太好找了。

“怎麽辦?走哪條?”童達問郝貝。

郝貝也是腦袋疼,她相信舊給她說過的話中還是有答案的,三條路,總有一條是對的。

但她想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一一的試那一條是對的,必須要從呼弘濟的話中去找到答案。

一一掃過這皚皚青山,山上綠植多,基本上都是鬆柏之類的,那怕是在這初冬的季節裏,也是翠綠一片,映山紅這會兒早就枯萎了……

“走這條!”郝貝指的那條正是映山紅最多的那一條,她猜著那個意思是不是說山上花開的最好的一條道。

那這條道如果是春天,應該是一路繁花的。

童達棄了車,從車前扣手裏拿出來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塞到郝貝手裏:“這個你拿著,防身用。”

郝貝詫異的看著童達問:“這是真槍嗎?”

童達搖頭:“我是律師,哪裏能知法犯法,這是仿真槍,裏麵有麻醉針,可以達到真槍急救命的效果,打不死人的。”

郝貝這才收下了,心中很是感激童達把這救命的機會給了她。

“不要太感激,我這都是要收費的喲。”童達適時的化解了郝貝的感激。

“知道了,給你雙倍費用。”郝貝一點也不在意的說著,這姑娘現在什麽都最多,就是錢最多,所以這話說的也就大。

那邊押著保姆和丁方的黑衣他,正從這條道上往下走呢,人家走著前後都有放哨的,這很容易就看到童達和郝貝了。

“不能往前走了,前麵有人。”放哨的人就這樣說了。

保姆眼晴被蒙著,可是耳朵還是能聽到的,就說了:“那你趕緊給老板打個電話的,這我們也不能後退,後退肯定是不行的。”

那邊趕緊打了電話,得到解決方案後,就趕緊轉移路線。

這山裏就這點好,陰腸小道別提有多少了。

可是這些黑衣人走小道還好點,那保姆抱著丁方又是中毒又是餓的,自然就走不了那麽順當了。

而且保姆聽到說是前麵有人,那就肯定要想辦法求救的。

也是個有點小聰明的人,剛走上小道沒多遠就一頭栽下了。

癱坐在地上,就是你槍指著我,我也走不動了。

“大哥,求求你們,給我口吃的吧,我這餓的頭暈眼花,這毛病就是月子裏的病,月子裏沒吃好啊……我那會兒啊……”

這鄔姐就說她那時候坐月子得了多少月子病的,還問人家黑衣人有沒有媽媽啊,媽媽們估計都得有這個毛病的,一餓就心慌。

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這人有多壞,那心度肯定都有一條柔軟的肋骨,那戳中了這根肋骨,就真的容易了一點的。

這是有四個黑衣他,其中一個放哨的小夥子就眼淚汪汪的了,好像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吧。

其它三個人還是警惕著的,不過這會兒已經拐到岔道上了,可就這樣,也沒法給找吃,走的急,沒想到這吃飯的事兒的。

“大姐,真不是我們不給你吃的,是上麵有命令的,你要吃的多了,那肯定會想辦法跑的,你放心啊,你隻要好好的帶好這個孩子,早晚會放了你的。”

黑衣人就這樣勸著鄔姐的。

鄔姐一身的冷汗,這眼晴要看不到的時候,耳朵就特別的靈,像鄔姐現在就是,聽出前麵是有人,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抱著丁方往前衝了一步,就嗷嗷的喊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

那四個黑衣人,有一個心軟的跟她在講放話,其它三個就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坐著的,這會兒都舉了槍的了,那個心軟一點的卻是站在那兒吼著:”老板說了,不能開槍,要是傷了孩子,我們全死了都賠不起的!“

而此時郝貝和童達已經聽到了鄔姐的喊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