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這男誰?裴靖東一休沒閑著!

郝貝這心喲,是提了又提的到了醫院。

易敏菊撐著個肚子在婦產科那兒坐著等著郝貝的,看到郝貝就是一臉的淚水,你說她本意是幫著王二德照顧萬雪的,可是現在倒好,把人給照顧沒了……

“郝貝,你說我就去檢查下的,我不是不想讓萬雪進去,麵是怕萬雪說些什麽話……”易敏菊打心眼裏真沒有嫌棄過萬雪,隻是有點忌諱肚子裏有孩子。

郝貝也沒有什麽好說的,要是她懷孕了,聽萬雪那樣說估計心裏也得不舒服的。

“那我們先分頭找找吧。”就這麽說著就要去找。

裴靖東一把拉著他:“你就這樣亂找啊,這樓道都有監控的,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就帶郝貝和易敏菊去監控室去。

找到婦產科這層樓的監控,結果一看,萬雪是在這屋的電梯門開的時候進去的,而電梯裏的確站著一個男人。

這男人是到上麵一層下來的,萬雪也跟著下來了。

再然後的監控裏,男人走樓梯去了,萬雪也跟著往安全梯走,之後就沒有監控了。

“這男人誰啊?”郝貝納悶的問著,一個年輕小夥子,也不認識啊。

易敏菊也是不知道,所有人都看著裴靖東。

那裴靖東能認識啊?抱歉的狠,也不認識。

但監控裏就隻能顯示萬雪跟著這個人的,那就順著這個人找吧。

這人到底是找到了,是十二層內科病房一患者的兒子,叫任飛。

找到任飛時,人家正在病房裏陪著生病的老母親,任飛的母親是尿毒症患者,這任飛剛大學畢業,這半年就沒有參加工作,專心的伺候老母親來著。

“任飛?萬雪呢?”郝貝有點急,衝去病房就這麽問了。

這把任飛問的一愣一愣的。

“你是誰?怎麽知道我名字,誰是萬雪?”任飛覺得莫名奇妙的,這些都什麽人啊?

任飛的母親也是著急的握住兒子的手,看得出來者不善。

郝貝還想問什麽,裴靖東拉住了她,叫任飛出來說下話。

任飛出來後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跟著他那個女人。

可是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去哪兒了啊?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走安全梯,那是因為那電梯隻到十三樓,我為著急上來才坐到十二樓,然後就走一層樓梯上來。”

當時萬雪的確跟著任飛來著,可是任飛沒當回事,他人高馬大年輕力壯的走得快,所以沒幾步就到十四層了,至於萬雪去哪兒了,他是當真不知道的。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就這樣又斷了,郝貝別提有多沮喪了。

“這怎麽辦啊?裴靖東你怎麽放他走了啊,那萬雪上哪兒找去啊?”郝貝埋怨著裴靖東,就怪裴靖東讓任飛回去了。

裴靖東是覺得這任飛不可能會拐帶萬雪的,那萬雪一沒長多漂亮,二也沒在臉上寫著我是富二代,任飛的母親雖然是癌症晚期,可是人家有醫保,然後任飛家是本地人,有房有車的,也不至於說綁架萬雪吧。

所以這事兒肯定另有蹊蹺,隻能再找了。

“貝貝啊,我知道你急,可是你再急也不能抓住人家不放,第一萬雪是自己走進電梯,那看見的人說是跟著一個男人走了,那當時的確也不是人家喊她走的,是她自己走的……”

裴靖東就隻能耐著性子跟郝貝解釋著。

郝貝一邊抹淚一邊祈禱著老天爺別讓萬雪出事才好,腦中其實也在想著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那些幕後的人為了找聞蕊那份文件所以才……

但這事兒,說不好的……

裴靖東叫了些人來,還有醫院裏調了幾個護士和保安跟著一起找。

幾乎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可是連萬雪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的,就這麽找不到了……

一直到晚上八九點鍾,也沒有找到萬雪。

你去上警察局報案去吧,不到四十八小時人家不給你立案,再說萬雪本來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這種人就是丟了,你去報案警察也就是聽聽安慰你幾句,再給你舉幾個例子,像這種的被劃分為精神異常的人,就是丟了,那也是自己走丟了,不會是別人拐賣之類的,那麽有幾個警察耐煩會幫你找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易敏菊也一直跟著在找,大著個肚子也怪不容易的。

郝貝就說讓易敏菊先回家去吧。

易敏菊本來不想回家的,可是實在是懷著孩子,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也就回去了,讓郝貝有消息就通知她。

哪知……

到小區門口,那保安看她的眼神都是異樣的。

易敏菊心裏惶惶的,回看了保安一眼,那保安趕緊裝作沒看她一樣的,等她走過,才指指點點的跟另一個保安說著什麽……

易敏菊這心裏一驚一驚的,就加快步伐往家裏行去。

到了家門口,傻眼了。

門口坐著一人——萬雪?

是萬雪,可是那身上的衣服,還有頭發,就跟讓搶劫了似的。

“雪兒?”易敏菊試著喊了一嗓子,萬雪猛然抬頭,啊啊啊的叫著,雙手捂著耳朵:“不要不要……”

萬雪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冬裝背心袖,裏麵是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下麵是條打底褲,可是現在下麵是光著的……

易敏菊伸手去拽萬雪,萬雪的拳頭就飛舞著往易敏菊身上招呼……

“雪兒,雪寶寶,我是姐姐,是姐姐啊……”易敏菊沒有放過萬雪,依然把萬雪給拉起來了,這才看清萬雪的臉上紅腫紅腫的。

還有眼晴也是紅的腫的跟熟透了的櫻桃似的。

“雪兒,你這是怎麽了?”易敏菊那心透涼透涼的。

應該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因為萬雪剛才是坐在地上的,這麽一站起來,易敏菊才注意到,原本穿著的黑色打底褲沒有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萬雪的下麵此時連個**都沒有穿的。

白色的瓷磚地板上不家一攤不大不小的血漬。

萬雪一把抱著易敏菊,嗚嗚嗚的哭,就哭著喊:“姐姐,雪兒疼,雪兒疼……”

易敏菊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趕緊拿鑰匙開了房門然後半摟著萬雪一起進屋去。

到了屋內,易敏菊一個沒撐住就跌坐在沙發上,也顧不得問別的了,心這會兒砰砰砰的狂跳著,喘不上來氣的,伸手去拿電話的那隻手都抖的不成樣。

不過還是摁了郝貝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郝貝這會兒已經找到醫院外麵的街道上了,就是拿著手機裏的萬雪照片,問路邊的商店裏的人有沒有見過萬雪路過什麽的……

“易敏菊,怎麽了?”

接了易敏菊電話,這邊沒音,郝貝就問了。

易敏菊那喘氣喘的厲害,沒法平靜下來的,好不容易才開了口:“那個,郝貝,你來,你快點過來……”

郝貝這兒能聽到電話裏萬雪的哭音。

著急的問:“是不是找到萬雪了,是不是啊?”

易敏菊現在感覺氣都喘不好了,沒那大力氣回答郝貝,隻叫郝貝趕緊來。

郝貝這邊掛上電話就打給裴靖東,說是萬雪在易敏菊家裏,可能出事了。

裴靖東開了車過來,一起就往易敏菊家裏去了。

郝貝到時剛進屋門就看到萬雪的慘樣,一回身子,把裴靖東給堵門後麵,沒讓進去,就說:“那個,你在外麵等著我。”

萬雪那樣子,一看就是出事了的,裴靖東一個大男人,看這些不太好。

裴靖東這麽一大高個,就是站在郝貝的後麵,也看到客廳裏的一切,就點了下頭說:“你先幫萬雪收拾下,具體的情況一會趕緊告訴我。”

郝貝點頭,進屋,關門。

易敏菊那臉上也都是淚,她這功夫也問了萬雪,誰打她了,誰把她弄成這樣了,可是萬雪一問三不知,就知道哭著喊疼……

郝貝來,萬雪抬眸對上郝貝的眼晴就說:“貝貝,我疼……”

郝貝真是強忍著才沒讓淚珠子滾落的,問萬雪:“雪寶寶告訴貝貝哪裏疼啊?”

萬雪撇著嘴,用手指著下麵說:“小便的地方疼……”

轟的一下,郝貝的腦袋像是讓炸了似的,她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到底是誰這麽狠的心啊!萬雪的世界裏,就如三歲的幼兒一樣的,為什麽要這樣的殘忍。

郝貝走到萬雪的邊上坐了下來。

易敏菊拿著電話猶豫不決的問郝貝:“報警吧?”她想報警,可是怕報警也沒有用。

郝貝卻是堅定的說了一句:“報,為什麽不報警?”

易敏菊這邊打報警電話,郝貝進屋給萬雪找了一件褲子讓她先穿上。

警察跟著裴靖東一起進的屋,這次不說不立案了,這明顯就是讓強奸的。

肯定要問萬雪事情經過,可是萬雪表述不清楚,就一直說哥哥抱她去看哥哥,然後她想上廁所,哥哥就脫了她褲子,再然後就用尿尿的地方……很疼……

不過事情經過也基本表述清楚了,隻是不知道萬雪口上的哥哥,到底是誰?

警察既然立案了,那自然有人家的查詢方式。

任飛作為第一嫌疑人被警察給找去問話了。

不過警察找到任飛時,是第二天在醫院裏守到的。

直接就把任飛給帶到警察局了。

問任飛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任飛就說回家睡覺了,可是警察去過任飛家裏,就沒有人……

任飛的父親早逝,隻有這麽一個母親了,母親住院了,家裏自然沒有人。

後來警察問的厲害了,任飛就說他去女朋友家裏了,可是問他女朋友是誰,他又不說。

警察從任飛的同學那裏了解了一些情況,任飛雖然是本市人,但是家裏因為隻有一個母親工作賺錢,所以經濟條件挺差的,大三時曾找過一個女朋友,畢業前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就是任飛連個婚房都買不起,更別提給女方安頓工作神馬的了。

可是這跟任飛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

任飛在大學畢業後三個月,也就是母親剛檢查出尿毒症前買了車,那時候就是任母經常生病,任飛就買了車。

那你沒錢還能買車,車雖然不貴,十幾萬塊錢,可是查了下任飛的買款記錄,是現金全款付買的車。

任飛這邊交待不清楚情況,就被警察給羈押了起來。

那邊醫院裏的任母知道兒子讓警察給帶走了,當下就不好了起來。

任母的情況隻能是換腎才能醫治,可是現在腎髒的捐受體緊缺,根本就不是那麽容易找的,任飛的血型檢測跟任母的不是一樣的,是跟父親的一樣,所以也不能為母親換腎。

本來在醫院裏一直做著血液透析,然後就是等腎髒的捐受體的。

這忽然之間兒子讓抓了,任母的病情也惡化了。

醫院就通知警方那邊,是不是讓任飛回來再陪陪其母親的……

雖然任飛那一晚上不知道去哪兒了,可是任飛為人怎麽樣,這醫院裏的醫護人員都看著呢,這麽孝順的一孩子,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的。

再說了,任飛長的很好看,不是那種醜八怪型的,又有學問,就算沒工作也是為了照顧母親暫時沒工作的,人家瘋了的才會強奸萬雪這樣的老女人吧。

幾乎所有人都這樣想的……

萬雪那邊法醫也想取證,可是沒有取到任何有用的精斑之類的。

也就是說強奸萬雪的人,要麽是無精患者,要麽就是帶著套做這事兒的,所以沒有蛛絲馬跡可尋的。

這事兒就難辦了!

警察那邊也不是給通融,可是郝貝這邊的態度也很強硬,就非得要追究責任,也不是說追究任飛的責任,是想找到凶手的,

可你說什麽證據都沒,萬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怎麽找凶手啊?

這就苦了任飛,被關著,還掛心著母親的病情。

到最後聽說母親已經不行了,讓他去見最後一麵,任飛就徹底的慌了,直接就說了:“是我,就是我做的行了吧,你們讓我去見見我母親吧。”

不過,你說要是任飛做的,那作案時間地點呢?

全都沒的好不好?

不過任飛到底還是去醫院見了母親最後一麵,任母真是彌留之際了,強撐著才沒過去的,就是為了看兒子好好的出來。

警察跟著任飛過來的……

任母這眼算是閉上了,任飛默默的流著淚,沒有哭沒有鬧,屍體讓送進火化場,火化之後就是葬禮。

任飛在警局的時候要求打一通電話。

這通電話打過之後,很快警察局就接到上麵一通電話,說是任飛不可能是凶手,讓他們趕緊放人的。

這事兒就這麽莫名奇妙的,任飛讓關進去三天沒有解釋什麽,甚至到最後還承認了是自己做的事,卻因為這一通電話,就這麽……

郝貝開始也是不相信是任飛幹的,因為再怎麽看,任飛都不像是那樣的人。

而且讓萬雪也見過任飛,不過萬雪見任飛就一直叫哥哥……

可是任飛承認了,承認了之後,又這樣因為一通電話就放人了。

這讓郝貝很不能理解,那是什麽樣的一通電話,警察局就這樣放人了啊。

不光郝貝不理解,裴靖東也不理解,一直就追查這通電話。

查來查去,查到知情的人時,人家就跟裴靖東說了:“你也別差了,咱江城有個地一女王宮,去那裏消費的不是富太便是豪門貴婦,任飛估計在那裏兼職的……”

女王宮這事兒,裴靖東也不算是陌生了,以前在江州時就聽說過,隻是沒有想到任飛是其中一員。

這也算是可以理解任飛為什麽不肯說那天晚上的去向。

非富即貴的婦人,你敢說你跟人家上床去了嗎?

那不更是等死的麽?

而且能開女宮這種店的老板,那也不能是普通的老板,你進裏麵做事,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你要出賣了人家,那可就不是說普通的違約了。

裴靖東知道這事兒,可是郝貝不理解,就解釋給郝貝聽。

郝貝聽了之後,就沒話說了。

本來她也覺得不可能是任飛的。

這下好了,因為這事兒,任飛的母親也提前走了,雖說這病沒治頭,早走晚走的事兒,但到底因為這事兒結了仇來著的。

這個仇結的快啊。

郝貝第二天接孩子回家時,就在大門口,就出事了。

因為離家近,接孩子郝貝是走著去的,一手拉一個孩子,往大院裏走來著,正跟警衛員打招呼的。

一輛車子,似乎就停在大院門口來著,衝著她母子仨人就過來了。

郝貝這個嚇的喲,當時就傻了,就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了,睜大的雙眼映出司機的麵容來——那張帶著仇恨的臉是任飛!

剛剛辦完母親喪禮的任飛!

警衛員差點就開槍了,這是家屬院大門口,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可是在警衛員開槍前,任飛的車子停了下來,距離郝貝母子仨人也就相隔了不到十厘米的樣子。

得虧這車子的性能好啊,刹車沒失靈,不然郝貝母子三人這今天準得成為車下亡魂了。

警衛員這就上前,把任飛給揪下來了。

這小夥子下午就來了,就一直停車在這兒,說是等人。

沒想到等這麽一出呢,幸好沒出事,要是出事了他們也要擔責任的。

“你下來,下來,這是部隊大院,你當你家門口呢?”

任飛一臉無所謂的神色,就狠狠的瞪著郝貝說了一句話:“我說過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為什麽讓警察逮捕我……”

郝貝這心裏也挺不是味的,就跟警衛員說讓放了任飛吧。

任飛的心裏這會兒就住著一仇恨的種子,你就是放了他,他也不會感激郝貝的,反倒是狠狠的罵郝貝:“假惺惺,郝貝你記住,你們冤枉我,害死了我媽,我等著,你們不是說我強奸麽?你最好別生女兒的,你要敢生女兒,等你女兒長大了,讓她洗幹淨淨了等著我……”

郝貝身子後退了一步,額頭上冷汗直冒,好可怕的報複,像是個詛咒一樣,就這麽刻進郝貝的心窩裏去了。

這事兒郝貝跟孩子們說了不跟裴靖東說。

不過裴靖東還是知道了,警衛員跟裴靖東說的。

裴靖東回家後就黑了一張臉的,任飛簡直太囂張了,這事兒本來就不怪郝貝的,這樣嚇他老婆的,裴靖東能不生氣才怪。

回家問郝貝怎麽樣?

郝貝說她沒事,就是孩子們可能有點讓嚇著了。

這種情況,她一個大人都讓嚇得心有餘悸的,更別說是孩子們了。

好在,兩個孩子也是個伴,本來說讓裴靖東晚上陪著孩子們睡的,可是孩子們懂事,說是讓爸爸陪著媽媽。

這一晚上,郝貝就沒睡好,那噩夢就一串串的沒有停下來過,一會兒是車子撞她了,一會兒又是火車撞她了……

各咱的噩夢折磨了她一個晚上。

可是第二天太陽依然升起,郝貝生活還要繼續。

萬雪三天前就住院了,那下麵有撕裂性創傷,不治也不行的,還有精神上也需要心理輔導,這案子也不能一直破不了啊,警方現在就想通過心理輔導,看能不能從萬雪這兒找到突破口的。

萬雪在醫院裏呆不習慣,就鬧著要回家,心理輔導師也是無奈。

病人就鬧著回家,不管她說什麽,就是說要回家。

易敏菊這兒已經打算給萬雪辦出院了。

郝貝是想讓萬雪在醫院裏住著,因為她太想把凶手給抓到了。

“貝貝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跟你一樣巴不得趕緊把凶手給抓住的,可是你說萬戰夫婦就這麽一個女兒是不,就連心理輔導師都說了這種情況想回家就回家吧,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嗎?”

郝貝這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就是因為聞蕊的臨終囑托,她才格外的想為萬雪報仇,找到凶手……

可是你跟萬雪說什麽都不好使,在醫院裏做治療,總是有人給她打針,萬雪不樂意,各種的叫喊,人醫院就差把人給送去精神科了……

醫院裏熟人也是多啊……

帶著萬雪辦出院,就遇上被保姆推著的秦汀語了。

秦汀語是有個檢查就在這一層,讓打的這路都走不利索了,這會兒就是坐在輪椅上的。

“哈哈,郝貝,我跟你說一事兒……”

郝貝聽到秦汀語說話就頭疼,就覺得秦汀語沒事找抽型的。

你瞅你讓打成這樣了還不老實的。

“你說什麽我都不愛聽,你也別跟我說。”郝貝拉著萬雪就要走。

秦汀語就哈哈大笑:“郝貝你不愛聽就不愛聽,不過我可是知道這傻妞讓誰給睡了的。”

郝貝往前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你知道?那你怎麽不跟警察說去啊?”

秦汀語這臉下訕訕的:“這年頭,警察管用麽?要是管用,方葵那變態把我打成這樣了,怎麽還沒讓抓走槍斃了呢?”

郝貝搖頭,懶得理秦汀語,你說你都讓打成這樣了,還不消停,小心人家接著揍你。

秦汀語是真有話說的,無奈郝貝不接她這話茬子,眼看著郝貝就要走了,秦汀語就意有所指的提醒著:“郝貝,你怎麽不上樓去看看裴紅軍呢,你怎麽不帶萬雪去看看裴紅軍呢?”

郝貝這下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來的,就直接帶著萬雪走了。

秦汀語這個恨啊?心想,不信我的話,有你後悔的。

郝貝站在電梯裏的時候,還一直看著萬雪,不敢提那天的事兒,因為一提,萬雪就是哭……

易敏菊在樓下等著的,本來郝貝想把萬雪給接走了,可是易敏菊沒同意,人家要照顧萬雪也不是說著玩兒的,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事件,易敏菊肯定把萬雪照顧的好好的。

郝貝這也是有孩子要照顧,真要說多一個萬雪也不多,可是到底不方便很多的。

說好了讓易敏菊給帶走的,可是到了樓下,都要上車了,郝貝又想到秦汀語的話,也許秦汀語的話裏有話呢?

這就跟易敏菊說了:“我帶萬雪去買點衣服,然後再你哪兒去,你先回家休息吧,這一天也夠累的。”

易敏菊也沒多想,就開車回去了。

郝貝和萬雪站在停車場,好長時間之後,萬雪才扯扯郝貝的手說:“貝貝,買衣服麽?”

郝貝無奈的歎氣,心裏其實也有點慶幸,一般姑娘要是發生這樣的事兒,準保得傷心死了,可是萬雪就像是個人事不知的嬰孩一樣,臉上依舊是有笑容展現的。

摸了下萬雪的頭,笑說:“是啊,買衣服,不過買衣服之前,我們先去樓下看個人好嗎?”

萬雪高興的點頭,現在很喜歡打扮了,知道臭美的。

郝貝到底還是沒忍住,帶著萬雪上樓去看裴紅軍了。

為了安靜,裴紅軍住的這半層,也是沒有什麽人住的。

豪華病房就這點好,看起來就像是個小一居,開放式的客廳,進門是沙發,裏麵是病床和陪護床。

郝貝去的時候,護士正捏著鼻子幫裴紅軍做清理工作。

說是昨晚上估計拉褲子裏了的。

郝貝這個納悶,護工呢?

護工是二十四小時護工,所以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護士就抱怨,說是護工剛才走了的。

郝貝給護工打電話,這才知道護工的女兒從上鋪摔下來骨折了,這大冷天的,還骨折,孩子可受罪了,所以這幾天護工經常性脫崗。

也跟郝貝說了,你們要覺得我這樣不好,我也沒辦法了,因為女兒畢竟快要高考了,現在骨折了,還堅持著上課,那當爸的,就各種的接送孩子,還有喂吃喂喝的神馬的了……

郝貝這才覺得秦汀語也許真知道點什麽的。

萬雪坐在沙發上顯得很緊張,一點聲兒都沒發。

等護士給裴紅軍清理好,重新換上衣服走了之後,萬雪就扯扯郝貝的袖子小聲的說:“貝貝,我想回家。”

回家?

郝貝這才看出萬雪的不對勁,就試著問:“雪兒是第一次來這兒麽?”

萬雪搖頭,伸手比了個二字。

郝貝這心驚啊,揪著萬雪的手問:“雪兒告訴貝貝,你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兒?”

萬雪那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蹭的站起來,衝到病床前,上去就撕扯起裴紅軍來了:“壞人,壞人……”

那裴紅軍現在就是眼珠子能轉動著的活死人差不多,全癱瘓,這麽讓萬雪撕扯著,嘴裏烏拉烏拉的不知道講的什麽鳥語……

郝貝傻眼的站在這裏愣了有一分鍾才回神,趕緊上去把萬雪給抱住了。

“雪兒,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把你……”

郝貝這腦子這會兒也是糨糊了,那裴紅軍都癱瘓了,就算沒癱瘓,裴紅軍那方麵也是不行的,所以這事兒根本就不可能是裴紅軍幹的行不?

萬雪什麽也不會說,就一個勁的說著壞人,壞人,還要打裴紅軍。

郝貝把萬雪拉到了門外,萬雪這才安定了下來,抱著郝貝就產要回家……

郝貝沒辦法,就把萬雪給帶到易敏菊家裏去了。

這帶到易敏菊家裏,就跟易敏菊說了在醫院裏發生的事兒。

易敏菊這也不好說什麽,就勸著郝貝想開點,橫豎這事兒都發生了,萬雪也不知道什麽,要不然就算了的。

郝貝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如果真是裴紅軍,那可真是丟死人的了。

從易敏菊這兒回去之後,郝貝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不是她不相信裴紅軍啊,實在裴紅軍有前科,而且裴紅軍的親生母親趙秋雙都能裝了幾十年的不走路……

你說有其母必有其子吧!

這麽想也本沒錯,可是錯就錯在這是郝貝的公公,而且裴靖東很護著裴紅軍。

在裴紅軍的問題上,郝貝跟裴靖東的矛盾一直都存在著的,一直沒出事兒,那是因為裴紅軍那邊有任何問題,可是問題來了。

你看這就是戰爭暴發的邊緣了。

裴靖東下班回來,吃著郝貝做的飯菜就有點不對味,一個菜油了,一個菜鹹了,還有一個淡了……

孩子們吃的飯菜倒是都沒問題。

郝貝有專門給孩子們做的飯菜,她跟裴靖東則是吃另外三個菜的。

這麽一桌子菜,裴靖東就沒吃兩口,今天工作也不是很順利,這邊回到家裏,就覺得郝貝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孩子們吃完飯,裴靖東就讓展翼來接他們出去散步了,這邊屋裏就他跟郝貝了,就問:“今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郝貝知道自己跟裴靖東在裴紅軍的問題上總是生氣,所以盡量的不想提這事兒,也是忍著的,你知道她要是忍著不說話,那得多難受嗎?

“我不想說,你最好也別問。”

真是的,一說肯定要吵架的,郝貝都可以想像得到的,吵來吵去也挺傷感情的。

可是裴靖東就不愛這樣,你有問題你就說是吧,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啊?

“郝貝,我再問你一次,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最好趕緊的說。”這位也是個脾氣不好的主,這現在為了郝貝都改了不少的。

婚姻就是這樣,郝貝覺得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很多……

可是裴靖東就沒有付出麽?不見得的。

什麽事兒都是相互的,就跟俗語說的那句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意思差不多。

郝貝就把廚房裏的收拾工作也放一邊了,解了圍裙,深呼吸一下才開口道:“裴靖東,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啊,可是是你逼我說的,那我就說了……你別後悔的。”

裴靖東挑了下眉頭,這是幾個意思?難道發生的事兒跟他有關的?

不會吧,方柳已經讓塞上飛機送到非洲去了,就是回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的吧……

“嗬,好,你說,我聽聽……”嗬笑一聲,等著郝貝的後話。

郝貝真是忍了又忍的,最後還是說了。

“裴靖東,今天我帶萬雪去你爸的病房,然後萬雪撲上去就撕扯你爸,就說你爸是壞人……”

裴靖東怔了怔,然而臉色驟變就成黑的了,啞聲問郝貝:“你什麽意思?”

郝貝聳聳房:“我也想問問你這是什麽意思呢?”

裴靖東這就火了:“郝貝,你不會是說我爸把萬雪給強奸了吧,你也不用腦子想一想,他都那樣了,可能嗎?”

郝貝也覺得不可能的,可是問題是萬雪怎麽會撲上去就廝打裴紅軍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郝貝說這個不知道,也是真不知道,並不是嘲諷或是其它什麽的,可是聽在裴靖東的耳朵裏,都變味了的。

裴靖東那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這要是別人說這話,他能一拳頭砸上去的,可是說這話的是他媳婦郝貝,他是不能打,可是心裏窩火的厲害。

“郝貝,你不該這樣說話的。”真的不該這樣,雖然裴紅軍是做過錯事,可是都病成這樣了,你這樣說一個病人,而且還是你公公就對嗎?

郝貝撇嘴:“我本來不想說的,是你非讓我說的。”

裴靖東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著:“郝貝,你就算是不相信我,那也應該相信醫生的診斷吧,我爸現在就是個廢人,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廢人行嗎?你就別再往他身上潑髒水了吧。”

郝貝讓吼的一愣一愣的,也是委屈的厲害,她本來不想說的,裴靖東逼著說了,現在又這樣說她,她潑髒水了嗎?

她說的是事實,那萬雪廝打裴紅軍是真事,又不是她編出來的。

“哼,你們家人都能裝,誰知道你爸是不是也是裝的啊。”這就是個氣話,吵架時就帶出來的。

可是很傷人,反正是把裴靖東給傷了,那拳頭都握的緊緊的,就差一拳頭砸郝貝臉上去了。

都是忍著的,一個忍著沒有罵更難聽的話,一個忍著沒出手。

你瞪我我瞪你的,就這麽幹瞪眼。

最後還是裴靖東受不了這個氛圍,一轉身摔門出去了。

郝貝這個委屈啊,坐在沙發上就抹眼淚了,這算什麽啊,她不想說的,可是事兒又成這樣了……

裴靖東這兒出了門,左拐就靠在牆壁上,掏了根煙抽著,才平複了下心裏的怒氣。

是,他們家人都能裝,郝貝這點一點也沒有說錯。

可是郝貝怎麽能不相信他呢?

在這件事了,裴靖東是百分百的相信裴紅軍做不了強奸萬雪的事兒的。

郝貝是個女人可能不懂這個,可是裴靖東是個男人,懂這個,裴紅軍那會讓柳晴晴給整的,真就是廢了的。

再者說了,這癱瘓的事兒,也是醫院給診斷的,你看連話都不能說了,那吃了神藥啊,能幹強奸這種事兒?

生氣歸生氣,有問題還得解決不是嗎?

BOSS大人抽完一根煙這心裏就有了注意的,開著車就去易敏菊家找萬雪去了。

易敏菊家裏,也是剛吃過飯,萬雪在客廳裏坐著看電視,易敏菊在廚房裏收拾碗筷的。

聽到門鈴響,就喊萬雪去開門。

萬雪樂滋滋的去開門,開了門看到裴靖東,臉上那笑容就頓住了,臉變得特別快,回身從茶幾上拿起茶杯就往裴靖東身上砸去,嘴裏也嚷嚷著:“壞人,壞人……”

裴靖東總算是知道郝貝為什麽會懷疑了,就衝萬雪這會兒打殺父仇人一樣的神色和態度,要是他,他也得懷疑的了。

易敏菊聽到聲響也趕緊出來,裴靖東費了老大勁才把萬雪的手給扭到後麵,摁到了沙發上。

易敏菊在邊上就勸著裴靖東:“靖東啊,萬雪腦子不好使,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裴靖東這會兒沒有跟萬雪計較這些,就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所以直接從沙發上拿了毛巾把萬雪的手給捆住了,這才鬆手站了起來問萬雪:“我問你,你為什麽說我是壞人。”

萬雪一副看仇人的目光瞪著裴靖東:“你就是壞人。”

裴靖東那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又問:“那我為什麽是壞人?”

“因為你是壞人!”萬雪又是這麽一句。

如果不知道這萬雪腦袋有問題的,肯定得想著這故意氣人的,可是就這樣的節奏,你問什麽,她就說你是壞人。

裴靖東這也很無力,但這事兒不能不查的。

沒辦法,萬雪不配合,或者說萬雪根本就不懂配合為何物,這就難為裴靖東又跑醫院去了。

郝貝這邊呢,等展翼把孩子們送回來了,也沒等到裴靖東回來,這心裏也是憋氣呢,就想著,不回來就不回來吧……

殊不知,這一夜,裴靖東都沒有閑著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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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我的能力?”

“不敢!”林沫很沒骨氣地搖頭。

“過來!”某公子勾了勾手指,腹黑地眯起精眸。

“我……堅持……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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