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愛之嬌妻難為

童達來電給她說了三個人名,這三個人名郝貝以前或多或少聽過,而且還是從爺爺那裏聽過的……

三人分別從事軍、政、商,這三位可都是郝貝爺爺丁克難的門生。

從軍的那位官職跟秦立國不相上下,從政的那位也不讓須眉位居要職,這兩位,並那位在國營企業的老總,號稱鐵三角的爺爺最是得意的三位門生,此時已經被紀委帶走了。

童達接到的是這三位經由律師轉述的話——他們從不後悔被所教導。

郝貝倒抽了口氣,看來這股冷空氣來的比她想像中要嚴重的多。

那三位在平時看來都是擁用至高權利地位,號令一方的大人物,如今全都受了牽連,更不用說如果她再連累了秦立國的話,那就……

而此時,酒店大堂,秦立國停下腳步,輕眯著雙眸,疑惑的問了身邊的寧馨一句:“你看剛才那車裏的是貝貝嗎?”

寧馨抬眸去望時,司機正繞過酒店前的廣場,而後並入行駛道。

一直到看不到車裏的人影時,寧馨才點了下頭:“應該是她,昨天我有聯係過她,她問了酒店的地址的。”

秦立國眸沈眉暗的,深吸了口氣,才平複下心中的火意,轉而吩咐寧馨:“你自己先打車過去,到點我要沒去,你就推說我不舒服。”

寧馨猶豫的提醒了一句:“領導,現在非常時期,如果不是必要,您還是親自去參加會議的好。”

秦立國點點頭,揉著眉心骨,看到酒店前方開來的黑色轎車,大步走了過去。

秦立國過來沒有帶司機,不過帶了展翼過來,展翼不暫時充當司機了,下車拉開車門候著秦立國坐上去後,又屁顛顛的去開副駕的車門,這是為寧馨開的。

誰知道寧馨卻搖頭叮囑他:“展翼,領導是去找郝貝,你注意著點周邊的情況,有什麽事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魯莽,更不能意氣用事。”

展翼呆愣住,找郝貝?這個時候去找?那合適嗎?

看寧馨一臉不敢苟同的神色,自然也知道定是勸過的,扯了下嘴角不在意的道:“我知道了寧秘書,還有其它交待嗎?”

寧馨搖頭,信步往酒店外的路口行去。

展翼站在原地,看著寧馨的背影有點出神時,車子裏傳來不悅的低喝聲:“出發!”

打了個冷顫,展翼快速上車,發動車子。

秦立國指了個方向,不耐煩地開口:“往這個方向看,跟一輛牌照為京xxxxx的出租車。”

展翼踩著油門,按秦立國手指的方向追了過去。

好在這個點也不是很堵車,展翼開的速度正好,眼觀六路,就找那個牌照的出租車呢,真是連眨巴個眼都不敢太長時間的,生怕沒追上那就糗大發了。

不過這路上的出租車是不是也忒多了點啊,看得他眼都快花了的時候,秦立國又一聲冷喝:“從右車道紅色馬自達前方穿過去,跟著前麵那輛車走。”

展翼按著秦立國的吩咐變了車道,這才注意到前麵那輛是出租車,那牌照,可不就是秦立國讓他追的那輛嗎?

從他的方向已經可以看到後排坐著的應該就是郝貝了吧。

那小長卷的黑色長發,應該是錯不了的。

“領導,前麵有個路口,需要把出租車攔下嗎?”展翼看了下路況開口詢問著。

“不用,跟著就行。”秦立國淡淡的說著,拿起手機給寧馨去了個電話。

“小寧啊,你還沒到地方吧,恩,到了地方你直接跟袁老的秘書說下我下午就不過去了,原因嘛,你就說天大的事也沒我女兒的事情大,恩,就這樣說。”

掛上電話,秦立國直接就把手機給關了,並囑咐展翼:“小展啊,你把手機也給關了,今天下午我們就不要用這些現代化的通訊器材了。”

展翼聽話的拿了手機,直接卸了電池扔在副駕上,繼續開車跟著郝貝。

前方,郝貝坐在車上,腦子裏一直在想著爺爺的事,連司機問她到哪兒,她就隻是說讓司機開車就行。

司機也是沒見過還有這樣打車的姑娘,不過人家也樂得這樣,就一直在路上開著,計價器在走著,這一下午都不愁沒錢賺的了啊。

不過還是提醒著:“姑娘啊,那你要到什麽地方提前跟我說下,我停車也得停在能停的路才行啊。”

郝貝點頭說知道了,打開包包,看著錢包裏裝的那十三張爺爺親筆寫的協議。

爺爺的字可真不賴呢。

標準的楷書,雖然年代久遠,豎行的紙張早已乏黃,但那黑色的墨汗映出的一筆一畫,都是那麽蒼勁有力。

看著這些字,好像還看到爺爺當日說起練字這個話題時的一臉幸福笑容。

爺爺說:“丫頭啊,你不知道,你爺爺我啊,泥腿子出身,沒上過幾天學,大字都不識幾個的,自從娶了你奶奶,才開始學識字呢,說起來你奶奶可是爺爺我的啟蒙老師呢……”

爺爺還說啊,退休後不有很多老頭子們都附庸風雅的,畫國畫啊,寫書法啊,各種的都有。

也有老友叫爺爺加入什麽國畫社,書法社之類的,爺爺就說啊,他這一輩子會寫的字全是奶奶教的,也不愛寫字,現在老了,會寫的字也越來越少了,每在來回寫的就隻有自己的名字和奶奶的名字,後來又多了個郝貝的名字。

爺爺說他怕有一天自己老的忘記了這些對他最重要的人,所以想奶奶時,就寫寫奶奶的名字。

寫完了之後,就燒了,這樣做說是燒了好啊,要是萬一奶奶不在了,地底下也能看到他的念叨;萬一奶奶還活著的話,這些就留著等他到了陰間再去看看,也能記住的。

每次爺爺這樣說時,郝貝都不許他說,可是爺爺總是笑眯眯的說完,那些話中的蒼涼,無一不讓郝貝心酸的。

暗暗的發誓了多少次,要幫爺爺找到奶奶,可是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耽誤下來。

一直到最後,爺爺的離家出走,成全了她。

是,她要是個好孫女兒,就不該跟裴靖東在一起,就該有點骨氣,去努力,去奮鬥,去給爺爺爭光。

然而,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去努力才好!

如果努力就可以找到奶奶,如果努力就能讓爺爺和奶奶團聚,她一定會去努力。

可是誰來告訴她,她該如何去努力?

這些不是她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她……很無奈,也很無力!

司機大姐在前排悠哉的開著車,時不時的看一眼後視鏡,這不經意的又瞅了一眼,嚇得差點沒把刹車當油門踩的。

車子猛然一停,熄火了。

郝貝抬眸,一臉的淚水的看向前方。

司機尷尬的勸著:“那個,姑娘啊,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說著重新發動車子開上路。

這一急刹車,還好後麵的車跟的不遠不近,不過還是差點追尾的了。

好在展翼開車技述不錯,沒追尾的。

司機重新發動車子。

展翼的車還跟在後麵,不過又問了秦立國一聲:“領導,需要……”

“不需要……”秦立國淡淡的拒絕。

展翼也隻好繼續開著不快不慢的速度,跟在出租車的屁股後麵。

前麵出租車裏的司機把車重新開上路時,就發現後麵那輛車子好像一直跟著他們。

這個因為剛才差點追尾了,她有留意,特別是開車那小夥子,帥的一塌糊塗的,司機大姐這心裏就有數了,敢情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啊。

得,她就善心一把,繼續繞路吧。

這一繞,車子就不在市區繞了,反倒是往僻靜的郊區繞了。

司機大姐的意思很簡單,一會找個僻靜的地方,就跟這姑娘說,你男朋友在後麵追你呢,天大的事兒,你也別往心裏去了,這男女朋友可不就那麽會事嗎?你讓著我我讓著你點,這天下就沒大事了。

殊不知,她這一好心不打緊,後麵跟車的展翼就緊張了:“領導,看樣子是要往郊區,到了那個地方……”

如果遇上個什麽壞人,或者是什麽埋伏,那郊區肯定不安全的。

秦立國自然也是想到這點了,雖然說這個處境裏,幾乎沒有人會傻逼到去動郝貝的,可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

於是乎,大手一拍座椅,把展翼給拍了個機靈:“前麵把車子給攔下來。”

展翼早就憋屈壞了,聽到終於能攔車,那可是在威風一把的,秀了下車技,在一個拐彎處,橫插著過去,就把車子橫在了出租車的前方。

出租車司機也知道後麵有車跟,看到展翼的車子超車時,就心裏有數,緩慢的降了速,唯有郝貝一臉詫異的看著前方的車子,腦袋轟的一下,心想這下要慘了!

“姑娘啊,那是你男朋友吧,跟咱們一路了,可真是個有心的小夥子,長的那麽帥,就是犯再大的錯,你也別計較了啊……”

司機大姐自諭為好心的勸說著,可是該收的車費,卻是分毫不少的,計價器刺刺的在打著價單,並開口說著:“一共一百六十八塊錢,可以交通卡,也可以付現金,姑娘你是刷卡還是現金。”

郝貝驚的睜著一雙大眼,狐疑的看向停在前方的車了,看著下車的展翼時,嘴角抽了抽,從包裏抽出兩百塊錢,遞給司機並解釋:“大姐,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男朋友。”

司機大姐收了錢,開始找零,並了打車票一起遞給郝貝,一臉我是我過來人我都曉得的神色,笑眯了眼說:“好了,年輕人床頭吵架床尾合,真沒必要動真格的,得,過來了,你們好好說話啊……我就先走了。”

展翼徑直的走過來替郝貝拉開車門。

郝貝無奈的看著展翼,小聲的問:“展小翼,車裏坐的是誰?”其實心中有個答案,卻又帶著點期待。

展翼小聲的說了句:“嫂子,你上去看看就知了。”

郝貝歎氣,下車。

出租車司機這才張著嘴巴,心說,叫嫂子,那真就不是男女朋友了,嘖嘖難不成什麽領導包養的小三不成?

展翼走到出租車跟前,低頭彎腰笑容滿麵:“大姐,話不可以亂說知道嗎?”

司機大姐趕緊點頭,做了個嘴上帶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會多嘴的。

果然,展翼的交待還是有用的。

因為這出租車剛開到市區,就有兩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士坐上她的車,並亮明了證件,說是紀委xx辦的xxx同誌,然後就問她剛才拉的那個姑娘的事情。

並問那個姑娘在哪兒下了車,又去了哪兒這些……

因為有就訴交待,這大姐也不敢亂說,她可是一個好司機,客人的隱?私她也懂得要保護的,就說拉到了郊區,那有個寺廟,姑娘進去了……

當然,這是後話,且說眼下。

郝貝怯生生的站定在黑色的轎車前,車窗是暗色,從外麵看不到裏麵,所以不知道這裏麵坐的是誰。

深吸了口氣,聽到一聲不耐煩的催促:“怎麽?還讓我請你上來嗎?”

秦立國!

郝貝沒太吃驚,反倒隱隱的有絲失望,不是她心底渴盼的那個人。

拉開車門,強扯了一個笑臉,喊了聲:“爸。”

秦立國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怎麽?看到是我這個老頭子,失望了不成?”

郝貝一聽這話,眼圈就跟著紅了。本來就心裏難受,又是看到秦立國,又聽秦立國這飽含寵溺的責罵話語,那眼淚就跟漲潮流海水一般,肆意的翻湧著,決堤而出。

“好了,想哭就哭吧。”

秦立國一伸手,攬過郝貝的肩膀在懷裏,輕拍她的後背,輕聲的哄著:“傻丫頭,你啊可真是傷我的心,我把你當我親女兒的,你就這麽見外……”

郝貝知道秦立國可能在酒店門口看到她了,抬頭含淚的解釋:“我沒有,我隻是不想你也……”

後麵的話就沒怎麽好意思說出口,那可不就是見外嗎?不然的話怎麽會不去找秦立國幫忙呢。

說到底是她怕了,她沒有底氣,她怕這件事真的大到難以挽回,那麽就把損失降低到最小吧。

“傻孩子,怕什麽,行得正做的端,難道你不相信你爺爺嗎?”

秦立國拿了紙巾,仔細的為郝貝拭去眼淚,心裏也是一陣陣的揪疼,這雖不是小柔為他生的女兒,可隻要是小柔的女兒,他沒法不心疼的,看她浪淚,竟像是有人在拿刀刺他一般的痛著。

郝貝搖頭,接過紙巾,自己擦了眼淚,聲音嗡嗡的帶著哭後的鼻音,十分蒼涼地開口:“不,我相信我爺爺,隻是不相信這個世道。”

秦立國攏了下眉頭,郝貝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這個社會,還是有一定的規則的。

你按著這個規則之內的線路來走,沒有人會說你什麽,隻要你特立獨行走在了這條線的外麵,不管你是功還是過,總是會招有些人眼紅的嫉恨,那麽災難也就隨之而來。

“丫頭,你太消極了,怎麽有對國家和法律這麽沒有信心呢,我們得相信……”秦立國開口就是一大串的道理,就是勸著郝貝要有信心啊。

當然了,必要的活動和努力還是要有的。

畢竟活在當下,這就是個人的世界,不是閉門造車的時代了。

“恩,我今天去四合院,見到袁嘉邈了,然後……”郝貝小聲的把她見袁嘉邈的過程簡略的說了下,最後苦笑:“我想我真的是情商超級低的,竟然沒有好意思開口。”

秦立國拍拍她的手,了然的笑:“不大勁的,這個案子還沒有那麽快的結,四合院的事,你別太放在心上,相信在老爺子的心裏,你這個孫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郝貝點點對,恩了一下,默默地在心裏為自己點了根白蠟燭,她就是這麽地沒上進心,嗚嗚嗚……,她對不起爺爺,她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去圓滿的解決這件事情的。

“丫頭,不要怕,你不是還有我嗎?”秦立國像是看出了郝貝的心思一般,開口勸說著,什麽術有專攻啊,什麽她的才能本就不在交際上的這樣那樣的勸說著。

郝貝都快讓秦立國勸哭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遇事就慌,現在爺爺的生死還是個未知數,如果爺爺真的沒了,那爺爺留下的家業,就在她的手中這樣沒了,這真的好嗎?

爺爺不會怪她,可是世人會如何說?

世上會說丁克難那老頭子再能幹又如何?後繼無人,一個孫女兒把家業敗的一塌糊塗!

想想郝貝就覺得蛋疼,心中也跟著燃起了一點點動力,但也隻是那麽一丟丟點的動力罷了,不足以支撐她去把整件事,天衣無縫十分圓滿的解決的。

“爸,不是我不讓你辦,隻是童達來電話說……”郝貝其實想秦立國這個時候能保持中立就好,千別萬站隊,萬一站錯了,那可就完蛋了的。

秦立國虎了一張臉訓斥著:“說這叫什麽話,難道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就要跟我劃清界限不認我這個爸爸了?”

郝貝趕緊擺手:“當然不是了,隻是我又不是公務人員,不用那什麽的……”就這麽說著,總之她是為了秦立國好的,畢竟身份敏感不是嗎?

可秦立國一揮手,細細的解釋給她聽:“丫頭啊,這一點上你就別擔心了,你也知道我們秦家可就出了我一個從軍的,其它的那做的都是灰色地帶的買賣,我當初從軍就是為了正義,如果正義不能被維護,那麽我這個兵不當也罷。”

秦立國說的幹脆利落,大有如果丁克難事件有偏差,那就是法律不公,法律不公,他就棄軍從黑的節奏。

那氣魄,無形中給郝貝的信心又增加了那麽一米米點。

“好,我會努力的。”郝貝破涕為笑的保證著。

秦立國這才放心了不少,吩咐展翼車子開到xx超市門口停下來,這才開口說道:“走吧,酒店的飯菜吃了幾天沒味道,咱們爺倆晚上好好的做頓飯吃。”

郝貝這才看到停車的地方就是她現在住的地方附近,詫異的看向秦立國。

秦立國開口道:“呼弘濟給我說的地址,這地兒風水可極好,丫頭你可不能藏私喲,讓呼弘濟個老東西住這兒,不讓老爸我住,我可是不依的。”

郝貝擺手:“爸,真不用這樣的。”秦立國這是站隊啊,用實際行動表示,站在她的這邊了,這說歸說真的要這麽做,還是有風險的,在郝貝私心上來說,不想秦立國這樣來做。

呼弘濟那樣做,一是因為呼弘濟本來就是丁家人,二來呼弘濟早就不在位了,就算是站錯隊也沒有大問題。

可秦立國不一樣啊!

“什麽這樣那樣的,走,小展啊,你要有事就先走。”秦立國招呼著展翼。

展翼那麽聰明如何能不明白秦立國話中之意,他才不怕呢,嘿嘿笑著:“我也得蹭飯吃啊,而且我是領導的司機,嫂子你也得收留我才行。”

郝貝覺得自己被感動了,雖然沒有等來她愛的那個人的支持,可是眼前有秦立國,有展翼,讓她感覺到自己也不是那麽孤單。

“好,那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哎,她的名字雖然起得背了點,遇事也背了點,好在身邊總是有這樣一群可愛的人在鼓勵著她支持著她不是嗎?

可是她這個報恩的方式卻是讓這兩個大男人給嫌棄了的。

“那啥,嫂子,要不還是我做菜吧。”展翼笑嘻嘻的說著,說實話,郝貝做菜並不是那樣好吃的。

秦立國也咐和:“對,小展最近手藝有進步,一會就讓他來做,我們父女倆可以下盤棋也不錯。”

郝貝囧了囧:“可我不會下棋啊。”

真是不會下,就沒看懂過。

秦立國幹笑兩聲:“走,先買東西。”說著攬了郝貝的肩膀往超市行去,臨行前給了展翼一記別具深意的眼神。

就看向秦立國頭點的那個方向,赫然兩名黑西裝,藍襯衫的男人,了然的走了過去。

“來哥們,抽根煙,跟這麽久,也累了吧。”展翼好心的遞上煙盒。

兩個男人也是有點尷尬的,沒辦法,上麵的命令,他們就得跟著,明明是公務人員,卻要像個娛記一樣幹這種事,別提心裏有多窩火了。

“展助理,那個,我們也是工作需要。”其中一個男人如是的說著。

展翼點頭,表示很是理解,隨後笑了笑:“恩呢,我也是工作需要,你懂的。”伸出手來,是管那男人要手機呢。

男人尷尬不已,他們這也是為了交差的,不是他們拍,也會是別人拍。

展翼也不客氣,接過手機,一通摁,手機內存卡被斜了下來,相機空白一片後,才把手機還給男人,並叮囑道:“回去告訴你們頭,別這麽緊迫盯人,特別是盯郝貝,這可是位不少人護著的主,裴家,秦家,還有意大利一個莫揚,真要得罪了,那……嗬嗬……”

展翼給了別人一個你懂的眼神,嚇得那男人當下抹了把汗,趕緊保證:“展助理,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展翼把人趕走後,這才往超市裏去找秦立國和郝貝會合。

誰知道走到超市門口,便與一個年輕的女子撞上了。

展璿看著眼前這長相俊秀的男子,稍稍一怔,而後捂嘴笑道:“嗬,小野種,來京都幹嘛啊,不會想分家產的吧?”

展璿,展翼的同父異母的姐姐。

展翼對展璿沒有任何好感,如同展璿對他沒好感一樣的道理。

倆人同年生,展翼生日隻比展璿小了幾個月而已,這其中又是一段故事,且不細表,隻說展翼的父親展覺最近病重,這就牽扯到家產如何分配的問題。

故而,展璿對於展翼出現在京都這件事情,相當的忌諱。

“姐。”展翼淡淡的喊了一聲姐,永遠記得母親所說的,對展璿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至於為什麽?展翼想,大概是因為母親當了人家的小三吧。

嗬,他為什麽不在展家長大,就是因為他是個可惡的小三生的孩子!

他的母親裴雅在明知道展覺已婚的情況下,還生下了他。

“不要叫我姐,我沒你這個雜種弟弟!”展璿對展翼是從來不會客氣的,說著話,啪的就是一巴掌甩上去了。

展翼讓甩了個正著,以前也不是沒有被打開,打就打了,他是男孩子,打一下也不會少塊肉的。

啪——

忽來的一巴掌甩的展璿臉都偏到了一邊去。

寧馨氣呼呼的站在那兒,她是過來一會了,給秦立國打的電話,知道在這個超市就過來了,然後也聽秦立國說了展翼在應付外麵的人,她就在這兒等著,想著展翼要是搞不定的話,她再出麵。

寧馨跟著秦立國這半年,學到的東西,還真不是蓋的,那真能甩展翼幾條街的距離的。

看到展翼幾句話把那兩個跟了半天的男人給弄走時,寧馨還默默的給展小翼同學點了個讚的。

可是沒想到,沒等她上前呢,展翼就撞了個女人,這女人也太過分了點,不就撞了下麽?上來就甩巴掌,尼瑪的,當你是古代的公主啊,人家撞你下,你就甩巴掌的,真是不要太過分了,當就你會甩巴掌的嗎?

所以寧馨這一巴掌甩的快又狠的。

展璿才一米六的個頭,今天跟閨蜜一起出來逛街,穿的又是平底鞋,其實她甩展翼巴掌時,因為展翼長的太高了,所以隻是手指尖甩上去,長長的指甲把展翼的臉給刮了道血印子。

可是寧馨近一米七的身高,上去這一巴掌,直甩的展璿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你……”展璿剛想開罵,這邊寧馨就伸手戳著就的肩膀狠狠的罵了起來:“展小翼你長這麽大高個原來就蛤上廢物啊,就這麽讓人打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寧馨氣得呼呼的,一張俏臉緋紅,燦眸中燃燒著洶洶怒火,恨鐵不成鋼的罵著。

明明是被罵,展翼卻笑的像個傻子一般,就這麽癡癡的看著寧馨。

展璿這才看明白了點,伸手就狠推向寧馨:“小雜種,你給老娘等著!”

寧馨被展翼灼熱的目光盯得臉有點發燙時,就被這麽推了一下,慌亂之種落入一個帶著煙草味的懷抱中,皺了下眉頭不悅的低語:“展翼,你抽煙!”

展翼歎氣,這不是重點好嗎?不過也好,那麽難堪的自己的出身,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扶她站好,這才問:“你怎麽在這兒?”

寧馨開口說給秦立國打電話了這樣的,然後才看向那邊走遠的展璿問:“認識她?”

展翼對寧馨,真的是隻要她問,他就沒有保留的那種,所以解釋著:“我姐,同母異父。”

簡單的六個字,作了解釋。

“呃……”寧馨吱唔了下,臉更紅了,那人家的家事,她是不是不該插手啊,可她把人家姐姐給打了!

不過寧馨想得很開,白了展翼一眼:“那樣的女人,你也管她叫姐。”

本來就是隨口這麽一說,展翼卻認真的回答:“我媽媽說,我欠姐姐的,所以讓我對姐姐好一點。”

寧馨嘴角抽了抽,心說你還真是中國好兒子啊!簡直就一個媽奴了。

不禁問了句:“你幾歲時你媽說的啊?”

展翼尷尬的笑了笑:“據說是我出生時說的。”

據說!

“……”寧馨都想給跪了,眯著眼看展翼,心想,你這麽萌噠噠的你媽造嗎?

展翼被寧馨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抬頭,找尋著秦立國和郝貝的身影。

正好看到,輕咳一嗓子,提醒走神的寧馨,找到人了。

寧馨收回思緒,走到秦立國的身邊,打了招呼,邊走邊跟秦立國匯報今天子午會議的情況。

而郝貝則跟展翼一起選購著食材,看展翼的眼晴一直瞄向寧馨,郝貝無語的拍拍展翼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提醒著展翼:“小翼啊,差不多就得了,你明知道寧馨老公是誰不是嗎?”

換句話說,你鬥不過人家姚修遠的,就別肖想了,換個目標行不行啊!

“嫂子,你就不能不提醒我嗎?”展翼無奈的歎氣,眸光裏那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欣喜,就這麽被郝貝給打擊的沒影沒蹤了。

郝貝狠白了他一記:“你給我出息點,我不提醒你自己就不記得了,那姚修遠是什麽人你不清楚啊,你真是……”

展翼苦哈哈的告饒:“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跟我哥還真是一家來著,我哥也這樣說……”

猛然提到裴靖東,郝貝有點不自在,從她把裴靖東扔下,都三天了,裴靖東沒有聯係她的。

不自在的問了句:“他……”

展翼看了眼秦立國和寧馨的方向,才小聲的說:“嫂子,你別光被秦立國感動了啊,我哥讓我告訴你,你就是一無所有,還有他這個高大上的老公呢。”

噗——郝貝沒忍住就樂了,小聲的罵著:“他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子呢,真不要臉。”

展翼趁機給裴靖東刷分:“不光不要臉,還不要命呢,嫂子你造嗎?我哥那天差點就被……”

展翼叨叨的正是微薄上郝貝曾圍觀的那次事件,本來就知道了,可是聽展翼繪聲繪色描述著時,還不免有點膽戰心驚的感覺。

“嫂子,我哥其實挺好的對吧。”展翼總結的問著郝貝,就想獲得郝貝的讚同。

郝貝白了展翼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好不好的,不是現在說的,而是要看以後,看將來的。

一行四人去了郝貝現在居住的東林居,寧馨一路跟郝貝說說笑笑的,好不歡快。

郝貝給寧馨他們講她住這處屋子,居說是一個叫清朝一個叫東林的落魄書生的住所,當然那書生看上大戶家的小姐,甘願去人家宅子裏借住,小姐家的老爺,怕男女授受不清,所以把這個小耳房給隔開了。

當然,她現在住的這個,早不是當年的房子,不過是仿建的罷了。

真就是展翼和秦立國下廚做菜的,郝貝跟寧馨在院子裏講話。

寧馨怕郝貝心裏悶,就給郝貝講段子,講的可動聽了。

說男生所說的‘女孩子還是稍微有點肉更可愛’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你不用減肥,而是要求:

臉頰又q又彈但是沒有雙下巴!

胸大臀翹但是沒有小肚子!

手臂捏起來軟軟的但又不會亂甩!

腹部平順但也不是嚇人的肌肉!

大腿枕上去柔嫩細膩但膝蓋不胖!

小腿看起來弧線圓潤但腳踝苗條!

整體皮膚光滑緊致白皙水潤的意思!

這他媽的比要求女孩子瘦難度還大!

郝貝聽了笑的嗬嗬的,寧馨越講越帶勁,全是網上看來聽來的新段子,簡直就是妙語生花一般,讓笑聲開滿了小院。

而距離他們一牆之隔的袁家宅子裏,可就冷清多了。

因為正是晚飯時候,袁文濤今天有個飯局沒回來,諾大的院子裏,就隻有袁老爺子和管家並了一個保姆。

別提有多冷清了,平時不覺得,因為周邊都很安靜。

可是今天,郝貝這院太歡脫了。

袁老爺子蹙了眉,有點不高興了,以前他怕吵,把家裏人都趕出去住了,現在隻有兒子陪著他這老頭子。

越想越孤單,特別是了近因為丁克難的事兒,又讓他想到那個總是把他氣到跳腳的大女兒袁文珠。

管家看出袁老爺子皺眉就知道原因了,悄然的往外走,打算去跟隔壁說下,別擾民。

袁老爺子別看人活到百歲,那眼神還老好著呢,幾乎是管家剛有動作,袁老爺子就搖頭:“袁福,你給老子回來,你這麽去趕人像會事兒嗎?咱家沒有這歡聲笑語,還不許別人家有了嗎?我袁xx是這麽不通情理的人嗎?”

“是,老爺,是袁福錯了。”管家認錯,回到袁老爺子身邊站著。

袁老爺子嘴上那麽說著,可眼晴裏全都是羨慕啊,開口道:“你打電話給老二老三家的,問問問我重孫女兒什麽時候回國的,都送國外去,怎麽不把這把老骨頭也送國外去,養兒子有什麽用,連個女兒都生不出來的!”

管家嘴角一抽,別人都嫌棄生女兒的,可是他家老爺是個特殊的,就喜歡女兒。

從他對大姑娘的死耿耿於懷,還有小姑娘的去世,還有對二姑娘三姑娘的疼愛就足以看得出來。

別看老爺子這麽大年紀了,那是秉持著兒子要賤養,女兒要富養心態來養育兒女的。

管家去打了電話,順便又給袁文濤去了個電話,袁文濤還在應酬,實在走不開,讓秘書給兩個兒子打了個電話。

袁嘉華那邊有應酬,餘下的就隻有袁嘉邈了。

袁嘉邈做公司的,你說你能有多大的事兒,自從他回到京都之後,雖然沒有跟父親和老爺子住在一起,可是家規甚嚴,一個電話召喚,不管他在忙什麽,都得馬上過去。

袁嘉邈接了電話,給管家這邊回了個電話,說馬上回來。

管家看了看這天氣,就算是馬上回來,少不得半小時左右的,哎……

老爺活到這麽大歲數,要的就是個兒女雙全含飴弄孫,可惜啊……

袁家除了當年的大姑娘袁文珠之外,其它人沒那麽敢說敢做又敢當的,怪不得袁老爺子對這些子孫們沒一個滿意的了。

管家打完電話,一出來,老爺不見了……

這飯吃到了一半!

趕緊打電話給袁嘉邈,說老爺子不見了!

這可是大事啊!

袁嘉邈能怎麽辦,車子又不會飛的,隻能讓管家趕緊去找人。

保姆端著做好的菜上來,就看管家正急的滿頭大汗,一問才知道老爺子不見了!

當下兩人就往外找去。

先去的就是郝貝那院子,管家想著,老爺子不會是去找人家了吧。

於是管家就敲了門。

郝貝這邊呢,幾個人也是剛剛才坐下來,菜才端上桌,門就響了。

郝貝疑惑的看向門口,心想誰啊?這麽大半夜的。

隨後想到一個人,心中一喜,急忙站起來:“我去開門。”

會不會是裴靖東啊!

郝貝邊跑邊想著,心也跟著怦怦怦的跳跳,可是打開門,讓她失望了。

是袁家的那個老管家,銀眉白發的,據說今年也有六十多了,可看起來像五六十歲的人一樣。

“您好,您有事嗎?”郝貝疑惑的問著。

管家一愣,抹了把頭上的汗,一聽這話就明白自家老爺不在這裏了,那就……

搖頭說了句:“沒事,就是跟姑娘您說下,我家老爺年歲大了,喜歡清淨,姑娘你們以後還是不要這麽吵鬧的好。”

郝貝那個尷尬啊,這個,她也不是一直這樣的,然後就說會注意的。

關上門回到屋子裏,幾個人還在等著她吃飯,可是坐下來後,越想越不對勁,那管家如果隻是來告訴她不要擾民的話,那頭上一把把的汗是為何啊?

出事了!

郝貝猛然站起來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