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終於回家,物是人非!

寧馨這人也軸,你知道人在這裏了,就好辦多了是吧,可她不,就一直喊,就抱著一股子勁,我今天喊破喉嚨我也要喊,就不信把你郝貝喊不出來的。

千鳳無奈,隻得關了電視,這一關,那叫郝貝名字的聲音就更響亮了……

正看著呢,又聽到隱隱的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先前說不怕的也是她,還笑千鳳,說千鳳會怕,可這會兒一聽到自己名字,就往各鳳懷裏鑽去了。 ”

有什麽能比她看到的恐怖,蛆蟲從眼晴裏爬出來,電影裏最多是特效,她可是看到過真實的呢!

這會兒郝貝就在屋子裏由千鳳陪著看電影呢,影響開著,真就聽不見外麵的聲音,看的恐怖片,是郝貝選的,她覺得自己經過村子裏的事後,肯定不會怕看恐怖片了,這還真不假,這會兒再看以前覺得怕的要死的電影,隻覺得太假了。

可惜,屋子裏放著音樂呢,千山在看到寧馨時,就發了短信給千鳳,讓千鳳把音響給開了。

“郝貝,郝貝!”寧馨嗓子都喊啞了。

寧馨急啊,沒辦法,再不把郝貝給叫去,人家專家走了再想請可就不容易了,再說秦立國現在都睡好幾天了,再睡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郝貝,郝貝……”寧馨扯著嗓子的喊,但千山就一句話,你趕緊的走,我是不會開‘門’的,除非大少有命令才行,有事你找我家大少去說去。

千山聽到有人拍‘門’,還出來看了一眼,人家是一點也不避諱讓別人知道他們在裏麵的。

可是寧馨到了家裏,卻被關了‘門’外,連院‘門’都沒進去的。

你說這事兒鬧的!

寧馨也跟著滾了幾個晚上,要麽醫院守著,要麽去找郝貝和方樺,今天也是劉大姐說今天人家老婆婆壽辰,沒時間給帶一寧,寧馨才回來,打算把一寧帶著去醫院的,誰知道誤打誤撞的就看到方樺的車子開出去,並知道郝貝幾天前就回了家屬院了。

那家屬這邊,三個侄子誰也不作主,非得等郝貝作主,眼瞅著今天專家就要走了。

還在這邊多呆了一天,跟家屬解釋一千萬遍了,這個事情可成可不成,我不敢保證的,但必須你們家屬作個主,是用針還是不用針。

今天蘇韻請的那個專家就要走了,人家也不是京都的,來這邊就是開一個學術會議,正好讓蘇韻給趕上了。

寧馨趕緊的打了電話。

寧馨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的,你知道他們都找郝貝和方樺找瘋了的,卻沒有想到,人家在家屬院呢,這是誰都沒有去想的事兒!

警衛員敬了禮,去看了監控記錄,就說了這輛車子是誰誰誰的,什麽時候進去的……

寧馨看到方樺的車子開出去時,還有點懷疑自己眼‘花’了,把車倒回到‘門’衛處問:“剛才那車是誰的?”

千鳳進去時,郝貝還坐馬桶上哭呢,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麽丟臉過,方樺這是鬧哪般啊?

神情一鬆,方樺走路都腳底生風的,出了‘門’喚千鳳進來。

方樺一臉黑線,嘁了一下,一臉放鬆的神態:“我當什麽事呢,那行,我叫千鳳進來。”

郝貝不想說的,可是方樺就是一副,你不說就不行的模樣,郝貝能怎麽辦,低吼著:“方樺,我大姨媽來了,你可不可以出去,我想這點自由我還是有的吧!”

不過方樺是不會去解釋的,耐著‘性’子問郝貝:“那你說到底怎麽了?”

方樺讓她一哭‘弄’的莫名心煩,你哭什麽哭,老子這是為你好知道嗎?

郝貝紅了眼,讓氣哭了:“方樺,我不是犯人,你別這樣行嗎?”這是幹嘛呢,她怎麽著也是個‘女’的,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啊!

方樺火大:“你瞎叫什麽瞎叫?”

方樺急急的衝了進去,郝貝又羞又氣的扯了浴巾蓋‘腿’上。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方樺也不自在的黑了臉,這邊郝貝卻又啊了一聲。

真是‘逼’緊了隻能這樣的節奏!

但方樺就那樣一臉,你上不上,不上就去‘床’上躺著去的神‘色’,郝貝這急的不行,沒法子,眼一閉,得,就這麽上吧。

“……”郝貝無語的抹汗,大哥啊,你沒這癖好,難道我有上廁所不關‘門’的癖好麽?

趕緊進了廁所,郝貝要關‘門’,方樺又不讓,還說了:“你上你的,我保證不會偷看,我又沒這癖好……”

郝貝被罵的一愣一愣的,當然不用抱啊,隻是……她總覺得方樺怪怪的,有點像驚弓之鳥。

“傻啊你,不是上廁所麽?還是要我抱你去啊?”

郝貝坐在‘床’上呆愣著,任‘尿’意侵襲,愣是沒動的。

方樺無力的倒在‘床’上,而後一個打‘挺’躍起,先郝貝一步推開衛生間的‘門’,看了看,才回頭給了使了個眼‘色’。

郝貝指了指廁所的方向,“去廁所。”

方樺黑了一張臉看郝貝,一臉的控訴神情:“你幹嘛?”

手一動,方樺就驚醒了,醒就醒了吧,直接就把槍給拿出來了,一臉戒備的神態,好像隨時都要殺敵的模樣,郝貝拍著小‘胸’脯暗歎著,幸好自己膽大啊,這要膽小的天天被這槍都要嚇掉幾個魂了的。

那怎麽辦啊?

睡的也是有點多,就這麽被方樺拽著手,想下‘床’都不行,可沒一會兒就不行了,要去廁所。

郝貝這真是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的。

到底山‘洞’外有什麽比她還重要的人,能讓他明明都看到她了,卻置之不理的?

想到那人,郝貝歎氣又歎氣……

方樺的有著一雙堪比鋼琴家的手,手指修長白皙,指關節錯落有致,再看那張臉,除去眼底的青灰‘色’,皮膚是白潤,比一般‘女’孩子氣皮膚都要好上一些,隻是那緊蹙的眉頭便是睡著了,也呈現川字型,這一點上倒是跟有個人很像。

殊不知,方樺是真累慘了的,郝貝睡了三天,他就撐了三天,就是眼晴都沒有閉一眼的撐到了現在,鐵人也得累垮的。

這把郝貝給驚的喲,嘴巴圓張著,一副見鬼了的神‘色’,可再看方樺時,這人居然睡著了,這得是多累啊,就這麽快就睡著了?

這還不算完,一隻手還拽著郝貝的手。

屋內,方樺直接脫了外套就睡在了郝貝的身邊,並叮囑著:“你就坐著,累了就睡,不許出去。”

千山點頭,守在‘門’外。

千鳳退出房間,比了比休息的手勢給千山看。

“好了,你把東西收了下去,不要進來打擾。”淡淡地吩咐著千鳳。

吃過了飯,方樺有點撐不住了。

後來千鳳晚上再也不敢往郝貝的房間去了。

要說方樺這幾天也著實奇怪,照顧郝貝不假他人之身,就是千山千鳳也不得隨意進這個房間的,有一次是晚上,千鳳睡不著,就來看看郝貝的,誰會想到剛進‘門’就被方樺用槍指住了頭,差點沒一槍暴了的。

得到方樺的允許,千鳳這才扶著郝貝,喂郝貝吃飯。

千鳳被莫名奇妙的一瞪,也沒在意,輕扣了‘門’板,把食物送進去。

那邊千鳳上樓就看到千山嘴角‘抽’‘抽’的,千鳳揚了‘唇’角一笑,是高興的,千山卻是狠瞪她一眼,真是的,你自己不會說話,憑什麽都怪到老子頭上去!

千山呃了一下,閉了嘴退出房間。

方樺隨便清洗了下,換了衣服出來,就聽到千山的話了,嘴角一‘抽’,皺了下眉頭,“千鳳不會說話,都是受你影響的吧。”

郝貝訕訕的一笑,原來方樺對她這麽好啊,可真是讓人不寒而栗的!

千山悶笑著看傻愣著的郝貝,安慰著說:“沒事的,大少隻是麵上冷,心裏火熱著呢,小姐你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了,少爺就一直守著你的,連千鳳守著你,大少都不同意的。”

方樺一臉晦氣的把髒掉的衣服甩下,拿了幹淨的衣服去浴室。

千山一進來看到方樺一臉的血,還嚇得一怔,不過心理素質好,當沒看到一樣的清理‘床’單,並給方樺拿了身衣服過來。

方樺狠剜她一眼,喊千山進來清理一下,並叫千鳳準備吃的。

“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壓在嗓子眼裏的東西吐出來後,她說話倒是利索了,不過聲還有點沙啞。

後來她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是在家裏了……

郝貝驚恐的睜圓了雙眼,這一幕太熟悉了,不過身份換一下就是了,山‘洞’裏風陽就是這麽一口血噴她臉上的,後來呢?

方樺這個臉紅的喲,那就別提了,他媽的,就沒他這麽點背的,這幾天他可是不解衣帶的守著她的,結果呢?剛醒來就吐他一臉血的!

郝貝扯了下‘唇’角,想說話,但嗓子眼裏跟憋著東西一樣,堵的說不出來,使力的咳了一下,噗的一口為衝著方樺的臉就去了。

方樺推‘門’而入,看到郝貝半坐起來,快步上前,在她後背墊了枕頭,以手撐著她,問:“醒了?感覺怎麽樣?”

吱呀

如今,再看到這盞燈,郝貝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身體輕飄飄軟綿綿的,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她是在作夢麽?這是在家裏?

郝貝虛弱的睜開雙眼,觸目就是白‘色’天‘花’板上的粉‘色’水晶吊燈,這燈還是當初秦立國特意給她選購的,說是公主就該生活在水晶燈下。

所以三兄弟的意思簡單明了,能做這個決定的還是隻有郝貝一人。

當初秦立國就曾給三兄弟‘交’待過一件事那就是郝貝就是他親‘女’兒,你們別管是或不是,秦家的東西我一分不要,但是屬於我秦立國的東西,那就是給我‘女’兒郝貝的。

秦向風晚了一點到,三兄弟在病房裏說了會兒話,一致的要求是見郝貝。

裴靖東給了秦佑安一個白眼,蘇韻帶著專家過來,把情況都給人說了一下,做還是不做你們是家人,你們說了算,保守的來說,勝負各占一半,這就跟做手術一樣,盡量往外好整,但也總有意外發生的時候。

秦佑安一下就火了,踹了凳子,抓住裴靖東的衣襟就問:“這他媽的誰幹的,老子轟了他祖墳的。”

兄弟三人到了醫院,就看到睡在病‘床’上,一身傷一臉疲態的秦立國。

三兄弟幾乎同一時間就往京都飛去,秦佑安跟秦君慎一趟班機,秦向風從國外飛回來,要晚一些才能到。

現在的秦家,也就這三兄弟還算是能作點主的。

秦佑安沒輒,給秦君慎和秦向風分別去了個電話。

可是秦佑安如何能做得了秦立國的主,那要是‘弄’好了好,‘弄’不好了,別人會不會說他故意想害死小叔啊,這可真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方樺打來電話的意思很明顯人,你們家人的事,那個什麽你們自己去聯係,不要找郝貝。

秦佑安接了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小叔出事了,現在不昏‘迷’不醒,他都不知道啊!

秦立國是秦家人,郝貝是丁家人,秦立國的事當然要秦家的人作主的。

還真是沒有問題,因為方樺轉臉就把電話打給了秦佑安。

裴靖東皺了下眉頭說讓蘇韻先安排,應該沒有大問題。

蘇韻在邊上問著裴靖東:“怎麽樣?”要行的話,她就得著手安排專家了。

方樺沒說郝貝怎麽樣了,反倒是沉著臉說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裴靖東也是讓方樺這語氣搞得一怔,而後才開口說明了他的本意,想讓郝貝來看看秦立國,並做個決定,是用針灸還是不用的,都得郝貝說了算的。

這語氣自然就不能好了的。

“說!”

裴靖東的電話打進來時,方樺正一身戾氣的把千鳳給趕了出去。

這會兒方樺是不錯一步的盯著人呢,連千山千鳳都不放心的。

千山千鳳是沒有進村子,不知道村子裏郝貝到底經曆過什麽事兒,但知道郝貝暈倒過,又醒來,又暈到……

話說郝貝也沒好到哪兒去,千山和千鳳並了方樺把郝貝給帶走後,方樺也曾找了醫生給郝貝看過,結果就是睡著了。

可是找郝貝,現在上哪兒去找啊?

蘇韻看出他的為難,也是無奈地說著:“不然就把郝貝找來,讓她做這個決定,或者通知秦家的人。”

“二嬸,這個……”他不敢說同意這兩個字。

裴靖東一聽就有點打怵了,怎麽說呢,把人治好了行,可是把人治壞了呢?

因為一個‘弄’不好,也許針灸會害死人的,這個就必須得跟家屬溝通。

但這方麵,她不是專家,肯定要請人來的,現在就是跟裴靖東溝通一下的。

裴靖東看著蘇韻,聽蘇韻的解釋,在臨‘床’醫學上,也的確有針灸刺‘激’‘穴’位來治愈植物人的例子,如果秦立國還這麽不醒來,難保就會成為植物人,所以蘇韻打算用針灸的方法給秦立國試一試。

蘇韻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放心,他不會就這樣一直睡下的,肯定會醒的,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試試針灸刺‘激’學位的方法吧。”

無奈的低歎一聲:“二嬸,他不能再這樣睡下去,我怕……”

裴靖東能罵別的醫生,可是卻不能罵蘇韻啊。

走到秦立國的病‘床’前,去看儀器上的數值,歎氣:“你罵他們也解決不了問題,儀器上顯示的確是沒有問題,就不說儀器,你自己看他是不是睡著的樣子……”

蘇韻推‘門’而入,擺手讓醫生們都出去。

被關在村子後,有三天的清醒期和四天的昏‘迷’期,這總計七天是滴水未進的,而後又是回來這三天,雖然輸了營養液,儀器上顯示的都很正常,包括排‘尿’量都正常,但人就是不見醒來。

按著蘇莫曉的說法,加這三天,秦立國已經睡七天了。

他媽的,你知道這些庸醫們怎麽說的麽?說秦立國的身體沒有內傷,都是皮外傷,然後生命體征正常,可是有哪一個正常人會睡這麽多天不醒來啊!

“要你們是幹什麽吃的?不是說沒事了麽?沒事你給我睡個幾天幾夜的不醒試試!”

裴靖東這股子火氣,衝著醫生就發了出來。

這三天,郝貝也沒有來看秦立國,京都綠景裏,屬於郝貝暫住的屋子,‘門’也總緊閉著的,別說郝貝了,就連方樺和千山千鳳的影子也沒有見過一次的。

可是回到京都都三天了,人也沒見醒來。

一直到醫院後,心跳才慢慢的恢複了正常,直接用救護車送回了京都。

真就再晚個一天半載的,人就要沒了,送上救護車的時個,血壓血氧心跳都弱的不行,醫生都啟動了緊急搶救方案。

這是後話,且不細表,先說眼下秦立國的情況。

然而,人言可畏啊,拜展翼個大嘴巴所賜,蘇莫曉有想當長一段時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裴靖東什麽也不想說了,直接一個手刀下去,照著展翼的後腦勺就劈了下去,又狠又準,展翼同學當下頭一歪,暈過去,也成功的閉上了嘴。

“哥,你幹嘛打我,我又沒說錯的,她肯定是被人當男人給強了的!”這貨這會兒就犯‘迷’糊呢,是燒‘迷’糊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麽刻薄的話的。

裴靖東卻是黑了一張老臉,照著展翼的腦袋就給了一下:“你給我閉嘴!”傻蛋,這事是能當眾說的麽?這兒這麽多人,一人一句的傳出去,那蘇莫曉以後還怎麽做人?

寧馨完全就傻眼了,原來是這樣啊?這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下去,又上來。

“寧馨啊,你聽我說,你可千萬別誤會的,我對那男人婆可沒有一點興趣的,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你不知道男人婆被人強了,嘖嘖,你說她本來就沒點‘女’人味,別人是不是把她當男人給強了啊……嘖嘖……”

傻笑不算完,還解釋著他為什麽光著‘腿’。

展翼倒沒受什麽傷,隻是鼻涕扒拉的全都是這讓凍的,有點發燒,臉紅紅的,穿上衣服之後,就有點犯‘迷’糊了,拽住寧馨的手一個勁的傻笑。

“沒事,小心照顧著。”說著讓醫護人員趕緊送上車去,再多看一眼,都不想看的節奏。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莫揚也回來了,人家就是沒‘褲’子穿,還有一個親弟弟呢?怎麽會穿了展翼的‘褲’子,可真是……

嗬嗬的輕笑一聲,伸手把蘇莫曉的衣服攏了一下,看清上衣上掛著的標牌,可不就是展翼的衣服麽?剛才她還詫異著展翼怎麽是光著下身沒穿‘褲’子呢,這下全明白了,合著把衣服給蘇莫曉穿了啊。

醫護人員停下,寧馨上前一步,不錯眼珠的盯著蘇莫曉的下身,那條皮帶……

“等一下……”

醫護人員上前,把蘇莫曉也抬上了擔架,走過寧馨跟前時,寧馨忽然叫停。

寧馨這時候也把因吃驚而張著的嘴巴給合上,這一張一合用頗久,吸進好大一口冷口氣,‘陰’沉沉的天空,冷嗖嗖的山風吸進肺部,就像吸了一大團的汙氣一般,讓人難受的心底也跟著烏壓壓的。

展翼這才抖著身子把軍‘褲’穿上。

一條軍‘褲’照著展翼的‘門’麵上就摔了過去,伴隨著裴靖東的怒吼聲:“你給我穿上的!”

裴靖東扯過一個大頭兵來,直接讓人家脫‘褲’子,說是借用了,可是老大啊喂,你那一臉不脫就宰了人家的神‘色’,真的是借用麽?

“……”眾人啞然,隻覺得數隻烏鴉從頭頂飛過,一副看奇葩的神‘色’看著倒地的小年輕,嘖嘖,還真是弱受啊,還是個小處男你造麽?那‘腿’真細,真白,盤在腰間別提多銷魂了。

可惜啊,展翼倒地後弓‘腿’曲膝的給縮成一團就喊:“哥,她踢我,踢廢了我怎麽辦?我還是處男呢……”

哀嚎聲漸漸傳來,裴靖東扭過頭去,不想看,丟人啊丟人,千萬別喊他。

蘇莫曉一個屈膝,照著展翼就踹了出去,不偏不斜,正中紅心,可憐的小小翼無故中槍被踢了個正著。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疼的暈過去的人兒也睜眼了,‘胸’部可是‘女’人身上最柔弱最吃不得疼的部位了,真就是疼醒的,睜眼就對上展翼一雙‘迷’茫無知又震驚的雙眼,那眼神對蘇莫曉簡直就一種侮辱,好像赤‘裸’‘裸’的寫著一句話你怎麽還有‘胸’呢?

可是在村子裏,她被人折磨了,束‘胸’自然沒了,就這麽真空上陣的被展翼隔著一層衣服給摁住了。

展翼七手八腳的想從蘇莫曉身上爬起來,可手一伸,摁著的正是人家‘胸’口處,蘇莫曉以前是束‘胸’的,不愛‘女’人家那些‘胸’罩的玩意,像個練武人一樣,用白布束‘胸’,硬綁綁的像個男人的‘胸’膛。

寧馨也是張大了嘴巴,不想笑的,可實在憋不住,怎麽這麽可愛呢。

展翼那屁股上帶著粉‘色’小豬嘴巴的內‘褲’就呈現在眾人眼前了,你說吧,那效果真是有夠毀三觀的,而且那‘腿’可真是白啊,又白又細,絕對的千年小受的代表啊,在場的護士中有腐的已經開始YY了起來。

這可不得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這也太重口味了點吧。

“啊~!”展翼同學還這麽啊了一嗓子,成功的把眾人在救護車上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唔……”蘇莫曉悶哼一聲,這次真是暈了。

可惜,這墊背的沒墊成,反倒是壓在她身上了。

千鈞一發之際,蘇莫曉在倒地之前,扯了一把展翼,總得抓個墊背的啊。

蘇莫曉這體力撐到現在都算是不錯的了,那就是撐著一口氣的,眼下這口氣就岔了個道,那結果可想而知,展翼一鬆手,她眼前一黑就要倒地,展翼站在那兒,左邊是要倒地的蘇莫曉,右邊是哭成淚人的寧馨,這真叫一個為難,難為啊!

完全就不管還扶著一個蘇莫曉呢,一撒手就往寧馨那兒走去。

展翼那個心喲,別提多煎熬了,就一‘門’心思的覺得寧馨的眼淚是為他流的。

寧馨人家根本就沒往展翼身上去看的,隻看到秦立國蒼白的一張臉,這是還活著麽?她單手捂住嘴,嗚嗚的哭喊著叫醫生過來,救護車也跟著她在這兒守了一個上午了,這會兒馬上就有擔架過來,把秦立國往上麵送。

展翼看到寧馨哭,他也跟著哭,扶著蘇莫曉的手都加大了把力的,蘇莫曉真是快暈過去了,這白癡還這麽捏她,這是想捏死她的節奏嗎?

這不,看到裴靖東背著秦立國下來時,寧馨那眼淚啪噠噠的往下掉。

然後就看到郝貝被千山和千鳳背著下來了,隨後過來的是方樺,把郝貝給接走了,從頭到尾都沒給寧馨反映和問一下的機會。

寧馨在這兒守了半個晚上和一個上午,真是要急白了的頭的節奏。

對方一個頭頭目就跟她點了點,讓她到另一個山頭下去接人。

那不現實也不可能!

寧馨能說什麽?她難道去說這裏麵村子裏還有人,還有人啊!

寧馨調的人馬被阻隔在村子之外,對方就是這樣說的,裏麵正在執行爆破,你們不能進去。

也就是說,秦立國等人死在那個村子裏,都無人知曉的,批文上有明確規定,並且也對周邊的消防下了命令,建設需要,會采用爆破的手段來執行。

你能怎麽說?

而且這個批文是在一周前就下達下來的。

周邊方圓十裏都沒有人家住,那是以前有名的癌症村,上麵批了文件下來,村子裏常年未有人居住,打算推了建一個本地最大的垃圾焚化池,將來會成為本地居民使用沼氣的根據地。

怎麽說呢,那個村子被夷為平地了。

但寧馨沒辦法啊,那個村子……

是寧馨調來的人馬,早在裴靖東要趕往村子時,就跟寧馨說過,調人馬過來。

而此時,山腳下早就戒嚴了。

蘇莫曉勉強自己能走,裴靖東和展翼換著背秦立國,間或扶一把蘇莫曉的,用了半日的光景才走到山腳下。

少了一個郝貝,可以說是少了一個累贅,下山的路也並不太好走,還有一個昏‘迷’了的秦立國,結果可想而知了。

莫名的,裴靖東竟然鬆了口氣,心頭上壓的那一塊大石頭好像就這麽消失了一樣的。

裴靖東再從山‘洞’裏出來時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沒有見千山千鳳了,所以很明顯,郝貝是被他們給帶走了的。

而此時,千山背著郝貝,千鳳隨後,正往山下行去,站在蘇莫曉的位置,還能看到千鳳小心翼翼的護著郝貝的畫麵。

蘇莫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倆人眼晴是瞎的吧,肯定是的,不然怎麽會沒看到千山千鳳把郝貝‘弄’走的事實呢?

“怎麽會沒了呢?”裴靖東一怔,大步往山‘洞’裏行去。

可是展翼進了山‘洞’,又快速的退回去,嗷嗷的叫著,見鬼了的,沒見到人啊,說郝貝沒見了。

裴靖東是讓展翼去把郝貝扶出來的,他現在真沒那個心情再去哄一個前妻了。

可是等想起來郝貝這會事兒時,郝貝早就沒了影蹤的。

飛機飛走了,他們也得趕緊上路。

郝貝一個人在山‘洞’裏啊,這會兒完全就沒有人理會她的,這山‘洞’特別像《西遊記》裏那些妖怪們的‘洞’‘穴’,越呆越覺得像,自己就把自己給嚇著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蘇莫曉回了一眼,冷笑,嘲諷,不屑,全都在這一眼之中,卻是這一眼就把裴靖東笑了個無所遁形。

裴靖東犀利的眼神掃‘射’向蘇莫曉,該死的,敢動他的‘女’人的心思,活膩歪了她的!

展翼在邊上瞧的眼暈,悄聲的問他哥:“哥,他們在打什麽啞‘迷’呢?”

蘇莫曉滿意的笑了。

“揚揚,你要是不回來,我就送她去陪你。”蘇莫曉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入莫揚耳中,卻是驚的他身子一顫,差點沒抓穩繩梯的,無奈的一笑,衝著蘇莫曉揮了揮手,比了個OK的手勢。

鳳陽先上的繩梯,莫揚隨後跟上。

裴靖東白了展翼一眼,在考慮是不是把‘褲’子脫了給展翼穿,但想想還是作罷,你愛英雄救美,那你就光著兩條‘腿’回去吧。

展翼揩了把鼻涕,憤憤不平的說著:“他可真沒良心,都沒回頭看一眼的。”枉費他們這麽念著他,想著他的……

直升機上扔下繩索來,弗瑞德第一個上去,頭也沒回,絲毫沒有理會站在下麵癡癡的看著他上了飛機的兩個兄弟。

蘇莫曉撫額,“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怎麽這麽多人喜歡把她和展翼湊成一對的呢?她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會嫁給一個比她小的男人好麽?而且還是個那麽逗比的男人!

莫揚展顏一笑:“好,活著回來,我還得活著回來見我新姐夫呢,千萬別是展翼這戳貨,我不會同意的。”

蘇莫曉妥協了:“好,我答應你,但是揚揚,你也得答應姐姐,活著回來。”

莫揚抓住蘇莫曉的肩膀,悲切的低喃著:“姐,上次,我中了一槍,在心髒的位置,你要看看麽?”

鳳陽在邊上輕咳了一聲,提醒莫揚,馬上上飛機。

“姐,答應我,你也知道你弟我現在過的什麽日子,刀尖上‘舔’血過活的日子,你們是我最親的人,如果我做這些,連我最親的人都不能護著,那我還活著有什麽意義……”

蘇莫曉神‘色’有些受驚,不敢相信弟弟剛才說的話,那是犯法的,怎麽能?

莫揚握住蘇莫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說著:“姐,你記得,就算是綁,你也要把爺爺綁去,因為我不想讓他死。”

兀然,山頂上空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轟轟轟的嗡鳴音,所有人都往山頂看去。

弗瑞德步步緊‘逼’的追前一步,聲音從齒縫裏迸‘射’而出:“我變了對嗎?能不變麽?你能想像當沼泥把你吞沒時,一點點的灌入你的鼻腔‘胸’肺,你能想像一年的活死人生活,我是如何的一步步的過來,走到今天,還能站在你麵前,你知道我經曆過什麽,而這一切,嗬,算了……”他不想再說!

隻此一句,完全就秒殺了裴靖東,隻見他往後退了一步,一副受了重擊的模樣,震驚的看著弗瑞德說:“你……”

弗瑞德卻是戾氣十足的剜了他一眼,輕蔑地一笑:“或者,你覺得我應該再死一次,你心裏才會舒坦!”

“不,你……”裴靖東還想說什麽。

弗瑞德輕輕鬆鬆的丟下一句:“你不要的,我為什麽還要喜歡,還要要?我喜歡的,你應該懂。”

裴靖東心裏陡然一驚,抬頭犀利的眸光似刀光劍影一般朝著對麵的人舞去:“什麽意思?”

弗瑞德嗬的一聲笑了,意味深長地說:“嗬嗬,我想我們是同卵雙生子的概率大一點,連喜惡都這般的一樣。”

“你要還喜歡方柳,你完全可以去追,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裴靖東著急的解釋著,你要因為這事還怪我,那你現在去喜歡,你要追也好,搶也罷,你要,那你就要,我舉雙手雙腳的支持你。

弗瑞德冷笑:“犯不著。”

“你,還在怪我?”裴靖東低頭,一副是他做錯事的模樣。

展翼啊了一下,張著嘴巴,看看裴靖東,又看看弗瑞德,這都是他哥,可是他怎麽好像聽出暴風雨的聲音來了呢?

莫揚那邊跟蘇莫曉說著話,‘交’待著一些事兒,這次回來也是做了準備的,知道爺爺的身體情況,所以聯係了一家醫院為爺爺做手術的。

裴靖東一怔,弗瑞德卻是拍拍展翼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訓誡道:“小翼啊,也老大不小的了,說話得過過腦子,什麽叫你哥給我養了多少年的兒子,那兒子的媽是方柳吧,哥哥我告訴你句實話,哥哥我可沒睡過方柳,除非她是聖母才能生我的兒子,所以以後這種話可別講了。”

弗瑞德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嗓子:“那是,必須的,我還得謝謝你給我娶的老婆呢,我非常之滿意。”

裴靖東麵無表情的看向弗瑞德,語帶哽咽的說了句:“保重,等你回來。”

展翼‘揉’著二度受傷的屁股蛋子,嗷嗷的一下蹦起來,嘿嘿的傻笑起來:“哥,我就是怕你再傷心難過六七八年的,你看看人家這位,可瀟灑呢。”

“展翼,你給我起來!”冷喝一聲,快步走過去,一腳就喘展翼屁股上去了。

裴靖東也是嘴角‘抽’‘抽’的,他也不知道怎麽就把展翼給養成這樣了,以前不這樣的啊?

弗瑞德撫額,看到裴靖東出來,手指著展翼說:“你把這小子給我‘弄’走了,怎麽越活越回去了,還有沒有點正形的了。”

這要不是看到展翼抱著大‘腿’的是位男士,光聽這話還以為拽著的是位‘女’士,不得是拋夫棄子的‘女’士呢。

山‘洞’外麵,也是別有‘洞’天,特別是展翼,抱著弗瑞德的大‘腿’不鬆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你不能走,你讓我哥給你背了多少年的黑鍋了啊,給你養了多少年的兒子了啊,你不能這樣棄我哥於不顧……”

他轉身走掉了,走掉的那樣的決絕,不給她一絲一毫感傷的機會。

郝貝還有點沒回神,呆呆愣愣的,大眼晴眨巴下,就有淚珠要滾落而下,這也是受了罪的,渴望溫曖,渴望關懷的,這個時候,最愛的男人近在咫尺,她以為他會把她抱在懷裏,像剛剛莫揚一樣,說不要怕,說沒事了,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裴靖東往前走的腳步就這麽生生的一頓,而後咒罵一句什麽,飛速的扭頭往外行去。

“不行,你不能走,你就算要走,你也得跟我哥說一聲的,再不許你這樣不告而別了……”

等莫揚出去了,他抬腳想往前走,展翼卻在外麵大吼大叫了起來。

郝貝就這麽呆愣愣的看著莫揚扶走了鳳陽,而裴靖東則站在‘洞’口處,眼睜睜的看著莫揚進了又出的,這種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他媽的,他就恨,自己怎麽會比莫揚晚了那麽一會兒呢!

一隻手伸了出來,為她拭去臉上的血漬,輕聲的說著:“別怕,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做砸了還有我來給你收拾。”

莫揚心有不舍的看一眼郝貝,也知道自己是馬上要離開的,千言萬語要對她說,可此情此景,愣生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鳳陽抬頭,臉上一片蒼白,虛弱的一笑:“沒事了……回去吧。”

而莫揚見到郝貝那一臉的血,則是震驚的快步過去,同樣是半跪的姿勢在郝貝跟前,扶住的卻是鳳陽,蹙著眉頭問:“你怎麽樣了?”

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但裴靖東此時就這樣想的,這個男人到底對郝貝做了什麽?

而對著郝貝的是半跪著的鳳陽,他單膝著地,一隻手捂在‘胸’口的位置,那模樣,就好像被人在‘胸’口揣了一腳似的。

隻見山‘洞’裏,郝貝滿臉血的坐起來,眼晴睜得大大的,‘露’出驚恐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