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失算,他心底的秘密吐了出來!

年輕的男人麵帶微笑,迎著陽光,一步步的走向郝貝,那樣帥氣,那樣耀眼,卻讓郝貝的眼淚越流越快……

哨兵也是無奈極了,你說就這麽個人,來了站‘門’口跟站崗的似的,問他找誰吧,他也不說,今天是第二天了,昨天就從早八點站到晚八點,真比他們站崗的都站的時間要長啊,今天實在看不過眼,就把人請到警衛室裏坐著等了。

警衛室裏的年輕男子看到郝貝時,也是站了起來,衝郝貝揮著手,跟警衛室的哨兵說:“謝謝您了,我等到要等的人了……” ”

剛下車郝貝就看到警衛室裏坐著一個人,那樣熟悉的眉眼,她的眼淚瞬間啪噠啪噠的往下掉……

到了家屬院‘門’口,千山這車是開不進去的,郝貝和千山隻能下車打算走進去的。

但也沒有多說什麽的開車往家屬院去。

郝貝說回家屬院拿些東西時,千山還納悶呢,到底是需要拿什麽東西,不都買的新的麽?

“小姐,我們去哪兒?”樓下坐進車裏,千山這麽問著。

千鳳點頭,也隻能是這樣了,去叫千山跟郝貝出去一趟。

郝貝看了眼病房裏,跟千鳳說:“我過去一趟,讓千山跟我一起去,你在這兒守著,大概過一小時給方樺做點吃的……”

“那怎麽辦?”千鳳又打出一行字。

郝貝搖頭,裴靖東把自己手機看得比命都重要,而且這麽重要的東西,裴靖東是不會輕易的讓撿到手機的人能看到的,最重要的是這照片就是這不要臉的東西拍的!

上麵寫著:“會不會是別人撿到他手機冒充的?”

千鳳打了一行字送給郝貝看。

郝貝暗自咬牙,他媽的自己就是個倒黴催的,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裴靖東是看到她跟方樺所以才受刺‘激’的了!

千鳳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說剛才看到郝貝跟大少在一起,她和千山就去休息室了,沒注意是否有人來過。

郝貝掛上了電話,歎了口氣,問千鳳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

郝貝這才知道,明天是孩子們的開放日活動,從裴黎曦這兒也知道裴靖東應該是早上來過這裏的,因為裴靖東說了會請郝貝去參加孩子們的開放日活動,小瑜很期待,並且裴靖東說的是馬上就去跟郝貝說的。

“貝貝,你明天會來嗎?”

裴黎曦正好下課,這要上課老師是不讓接手機的,接到郝貝的電話還很高興。

想了想沒辦法,就打給了裴黎曦。

不信邪的再撥再打,連續打了近十次,全都是關機,郝貝都有點火了,要手機是幹嘛啊,你手機要來就是用來關機的嗎?

拿著手機就撥號,可是撥出去就是對方已關機。

郝貝疑‘惑’的劃開手機,入目的就是那張照片,臉上也是紅了白白了青的,氣得‘唇’片都哆嗦了起來,該死的,她怎麽就忘記裴靖東這變態的玩意手裏還有自己這照片的!

千鳳把手機給郝貝。

郝貝看過去,比了個噓的手勢,這才走出來問千鳳:“怎麽了?”

千鳳推開房‘門’,氣喘籲籲的。

圖片下麵配了一行文字:家屬院裏,我等著你來拿底片,你要不來拿,我就把這扔垃圾桶,要是被誰撿走了,那就別怪我了。

說是‘裸’照,其實拍的還‘挺’藝術的,重點部位都有遮擋,隻是郝貝臉上的神‘色’太過於‘迷’離,隻要嚐過情滋味的人看一眼都能看出來是怎麽會事兒,就連千鳳都看得臉紅紅的,可想而知了。

那條短信發件人是裴靖東,一張郝貝的‘裸’照。

還別說,真是讓千山說中了。

千山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不會讓他說中了吧!

千鳳詫異看了眼千山,生氣的瞪他。

千山不明所以然,問:“看的什麽呀,這小臉又紅又白的,不會是看的‘裸’照吧。”

沒一會兒,又響,是一條短信,千鳳打開來看,入目的照片讓她臉上一怔,隨即紅了個透頂,有羞的,更多是被氣的!

手機響時,千鳳看了一眼,摁掉。

千鳳和千山在另一邊的休息室裏,千鳳的手裏還握著郝貝的手機。

他方樺要真這麽容易就被打擊到,那還真就活不到現在這把年紀了!馮媛算什麽,信不信今天他就能讓人製造另一場意外,讓馮媛從這個世界徹底的消失!

沙發上的方樺並沒有真睡著,睜開的眼晴中折‘射’出一股‘陰’戾的光芒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拿了被子過來,給方樺蓋上,這才走到秦立國跟前,給秦立國擦臉擦手,喃喃著低語:“爸,你聽到了麽?那個人那樣壞,他會有報應的,爸,你快醒來吧,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吧……”

郝貝看著沙發上睡著了的方樺,長舒了口氣,心裏鈍鈍的疼著,一股火氣壓在嗓子音處,燒的嗓子都是又幹又疼的,真有點明白裴靖東有時候的衝動了,如果現在給她一把槍,她又有那個能力的話,她想她會衝到方公道麵前,一槍斃了那老家夥的。

……

“郝貝,你不知道,他還說要不要幫忙給馮媛做個手術,馮媛就能站起來了,他也像你一樣看出來了對嗎?”方樺抓住郝貝的手,完全就是崩潰了。

郝貝試著勸方樺不要喪失信心,但這似乎太難了。

不是跳梁小醜是什麽?“方樺,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你很能幹,很能幹的……”

赤‘裸’‘裸’的打臉啊,他做了那麽多的防備,千防萬防卻不防人家的目標根本就不在這兒!他以為自己了解方公道的全盤計劃,現在才明白自己太過渺小,如果推翻以前的所有,那麽他方樺還剩下什麽?

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像壓死駱駝的那根稻草,徹底的把方樺給壓垮了。

所以方樺才自責,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特別是方公道昨天打電話說了一句話,說:“我孫兒最近可真是辛苦了啊,保護‘女’朋友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方樺說到此看向病‘床’上的秦立國,有點慚愧的說:“如果不是我會錯了方向,也許村子裏的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是的,通知我就是給方珂,就是柳晴晴生的那個‘女’兒,準備滿月酒。”方樺昨天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自己前段時間都錯了,原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柳晴晴肚子裏的一個孩子。

郝貝驚的站起來高聲問著,這就對上號了,村子裏的事情看來真的跟方公道有關係的,可是……沒有證據!

“什麽?柳晴晴?生了個‘女’兒?方葵的孩子嗎?”

是爺爺打來的,說是家裏要添新人口了。

方樺說的是昨天接到的一通電話。

“這些時間,我一直以為他的目標是你,畢竟根據以往的事件來看,提取你的卵子培育出一個優良的後代像是他會做的事情,可是昨天得到的消息我才知道,‘弄’錯了方向了。”

方樺深吸了口氣,才把這段時間壓在心底的秘密給吐了出來。

郝貝搖頭,笑了笑打趣著:“難得還有我開導你的時候,一直以來,你可都是我的老師呢。”

“對不起,我有點失控了。”

方樺的情緒穩了之後,就放開了郝貝。

卻不知,他隻要再看一會兒,就會明白,裏麵的人並不是在做那些他所想的事情。

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住,很想一拳砸開這扇‘門’,砸開他們的相捅,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做,逃似的遠離了這方讓他窒息之地。

他們的感情什麽時候這麽‘激’烈了,抱那麽緊,那樣的親熱……

當他站到‘門’口時就明白為什麽沒有人守著了。

本來還奇怪呢,怎麽‘門’口沒人守著的?

裴靖東又過來了,寧馨的事情,總不能真就這麽扔著不管吧,而且小瑜小曦學校裏有開放日活動,小曦的意思小瑜肯定是想讓郝貝去的,所以裴靖東今天特意過來就想跟郝貝好好談談的。

‘門’外,千山千鳳本來是很擔憂的,一直沒離開,但這會兒卻是離開了,因為從外麵看來,就是方樺和郝貝在親熱。

郝貝聽得身子瑟瑟發抖。

“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沒能保護好她,沒能相信她,你知道嗎?那是個變態的家,變態的人,他尋找最優秀的基因培育自己的孩子,也許下一個就是你知道嗎?”

方樺還沒說出來,郝貝卻出口打斷了:“方樺,不要說,不要說……”

沒等郝貝出聲,方樺沙啞的聲音又在郝貝的耳邊響起:“當年,商媛一直沒有懷孕,檢查結果說是我的‘精’子質量有問題,不宜自然受孕,需要做試管,商媛懷孕是做的試管,瞞著我偷偷做的……有人告訴我,商媛懷的孩子不是我的,是……”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離開千山千鳳嗎?”方樺在郝貝的肩窩處喃喃著。

伸出手來,一把抱著郝貝,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任濕潤的眼晴流出悔恨的淚水,又恨又惱卻又無力的感覺壓的方樺都快要受不住了,他是人,不是神,更不是超人,為什麽就這麽多事壓在他身上呢!

方樺的情緒慢慢的穩了下來,這幾天熬的真是很難,因為失算了。

“方樺,安靜下來,安靜下來,別‘亂’說話,你跟馮媛什麽關係也沒有,你的妻子是商媛,你愛的是她不是嗎?我也沒有愛上你,我們是夥伴,我希望你好,你好我才能好不是嗎?”

郝貝最近看了不少心理學的書,心境上倒是增進不少,最起碼這會兒,還是看得出來方樺受刺‘激’了,而且這個刺‘激’還不小。

方樺獰笑一聲,捏著郝貝的臉,凶神惡煞的吼著:“郝貝,我在利用你,你這麽聰明,難道就沒看出來嗎?你說的沒錯,我對馮媛動了心思,可是你看,馮媛的‘腿’都不能走路了……還是我親自下的命令讓人去撞的她,你到底明不明白,別對我好,別愛上我。”

郝貝搖頭,繼續給他‘揉’著頭,輕聲的安慰著:“方樺,感情不是隻有愛情的,你對我好,我也想對你好。”

方樺握住郝貝的手,眼球赤紅,似極力的壓抑著什麽,但又想暴發出來,最後隻是甩開郝貝的手說:“郝貝,你不要對我好,更不要愛上我,不值得的。”

不是因為愛情或感覺之類的,而是他護著她,她也想心疼他。

真的也就是最近,郝貝才生出一種真的跟方樺在‘交’往的感覺來。

等人出去了之後,郝貝給方樺倒了杯水放下,半跪在沙發上,讓他閉上眼,給他輕‘揉’著太陽‘穴’說著:“方樺,別‘逼’自己那麽緊,累了就休息下,你是人,不是神,別把自己當超人。”

郝貝給千山千鳳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出去。

方樺搖頭,神‘色’有點不好。

“你怎麽這麽早過來了?有沒有吃早飯?”

郝貝這邊剛回醫院,就見方樺在病房裏坐著的。

蘇莫曉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郝貝:“沒事,走吧,我送你下去吧。”

“莫曉姐,你沒事吧?”郝貝看著蘇莫曉還盯著展翼離去的方向,擔心的問了一句。

但臨離去前,卻是憤慨的剜了郝貝一眼,那一眼讓郝貝有些痛心,她今天來本來就是要跟蘇莫曉商量下寧馨的事情的,可是你看展翼,為什麽會成這個樣子呢?

展翼就像是戰敗的公‘雞’一樣,掃眉耷眼的扭頭走了。

“滾!”蘇莫曉冷喝一聲。

展翼還要說話,蘇莫曉刀尖子一樣的眸光就這麽灼灼的看著他,愣生生的讓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蘇莫曉拿了隨身帶的手帕拭了下手掌,很平靜的開口:“第一巴掌為我自己,打你‘亂’說話,第二巴掌打你在我麵前想對郝貝動手,她是我弟讓我護著的人,以後要動手先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又是一巴掌。

啪!

展翼一愣,瞪眼。

啪!

這個時候提姚修遠,那就是火上澆油,展翼蹭的一下就火了,揚著巴掌衝著郝貝嚷嚷著:“郝貝,你別太狂了,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可不就是差遠了麽?郝貝敢說姚修遠絕對不會背後這麽嚼人舌根的,可是你展翼,還有點人品麽?

郝貝冷笑:“展翼,我終於明白寧馨為什麽看不上你了,因為你跟姚修遠比差遠了。”

憑什麽他要聽郝貝的話啊,就有點嘰歪了:“郝貝,你也別太過分了,我現在是跟你道歉,你差不多就得了,你還當你是我嫂子呢,我聽我嫂子的話,可你是我嫂子嗎?”

展翼讓郝貝這話給‘弄’的一怔,奴‘性’也不是一般的大,當下就要出口道歉,但看到蘇莫曉那一臉寒霜的臉,就清醒了。

“展翼,你跟莫曉姐道歉!”

郝貝都要被展翼的無恥給氣瘋了的,難道你不該給蘇莫曉道歉嗎?

看到郝貝就不錯眼珠子的盯著,小聲的道歉著:“郝貝,昨天是我不好,可是你看我的胳膊,我也受到懲罰了,你就消消氣,大人有大量幫幫寧馨吧……”

展翼有點尷尬,但心裏記掛著寧馨的事情,蘇莫曉被人強沒強的跟他沒多大關係。

巴珍走了。

巴珍被封為八卦姐不是沒有道理的,就蘇莫曉這點事兒,她也是剛才更衣室裏聽人說的,這就來找展翼求證了的,還求證到讓當事人都聽到了。

殊不知,蘇莫曉壓根就不知道在單位還有這麽一號追求者的。

特別是追求蘇莫曉的那個男人,還是巴珍比較看上眼的,叫時良,今年三十歲,後勤上的,跟巴珍也算是朋友,托了幾次讓巴珍給提一下,當個介紹人,巴珍都以蘇莫曉不同意為由給推了。

要說起來巴珍也是未婚,蘇莫曉也是未婚,不過巴瑜比蘇莫曉可要剩‘女’的多了,巴珍今年都三十六了,還沒有對像呢,人又長的得胖,跟蘇莫曉是這個單位的兩大奇葩,蘇莫曉雖然有點男人婆,可是人家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的,而且還有人追求……

巴珍被蘇莫曉一嗆聲,冷哼一聲:“哼,有什麽了不起的,都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上過了。”

‘門’板被重重的拉開,蘇莫曉一臉怒意的看著眼前的展翼和八卦大姐,冷聲道:“巴姐,你這是工作都做完了,還是說你準備開個小報專‘門’報道八卦了啊?”

砰!

誰曾想到會被單位的八卦大姐巴珍給纏住,一直問他蘇莫曉是不是被強了的事兒,這個他也很無奈,據說是他說出去的,但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看吧,愛情就是這麽卑微,為了愛的那個‘女’人,讓他低頭他就低頭。

問了下守‘門’的才知道郝貝來了,展翼還是想從郝貝這方麵努力一下,如果道歉有用的話,他跟郝貝道歉,隻要郝貝能救一下寧馨。

展翼真的都要被煩死了,胳膊是接上了,這會兒還打著繃帶呢,想到剛才在樓下還看到千山千鳳那倆個東西,展翼就覺得胳膊又疼了幾分。

蘇莫曉的臉‘色’白了白,郝貝擔憂的看了一眼蘇莫曉,心中把展翼的祖宗八代都給罵了個遍!這話你能‘亂’說麽?能‘亂’說麽?

“那就是吧……”展翼的聲音。

“你怎麽不知道呢,不是你說的蘇秘書被人給強上了嗎?我可是聽說了,那裏好幾個男人呢……”‘女’人的聲音。

“呃……不知道。”展翼的聲音。

“展助理,你說蘇秘書真的被人給輪了啊?”一個‘女’人的聲音。

之後倆人都沒說話,卻是聽到外麵有人說話了。

郝貝傻愣愣的問什麽意思,蘇莫曉‘揉’了把臉,站起身來說:“算了,你要去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再跟你說吧。”

蘇莫曉簡略的說了下,又問了一句:“郝貝,你說,如果有個機會,可以治好我爺爺的病,到底應不應該去做呢?”

郝貝愣了一下,想到好長時間沒有去看過蘇爺爺了,就問了下蘇爺爺的情況,說回就去看,她這人就這樣,有些事會忘記的,這一天天的,都‘操’心著秦立國的事了。

“郝貝,你有時間能去看看我爺爺麽?跟領導在同一家醫院的……”蘇莫曉到底還是動了郝貝這邊的心思的。

倆人到了蘇莫曉的辦公室,就說秦立國工作上的事情,聊了一會兒,又去秦立國的辦公室,讓郝貝看看有什麽‘私’人物品,想帶走可以帶走,因為說不好這個辦公室保不保得住都不好說了呢。

心裏也沒多想,以為是來個外人,別人多看兩眼唄……

郝貝跟著蘇莫曉往裏麵走,走一路被人看了一路。

千山千鳳沒法,隻能在外麵等。

郝貝也是說沒事,連這種地方都能出事的話,那還真是無法無天的了。

“行了,別一副我會把她吃了的模樣,我弟可比你們還緊張她呢,我還能吃了她不成?”蘇莫曉就看不得別人把郝貝當大熊貓這副架式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國的公主呢,這麽小心翼翼的。

蘇莫曉出來接的,知道現在特殊情況,大家都緊張郝貝,所以特意在郝貝到了之後就下樓出來來接了。

把秦立國暫時‘交’給秦佑安照顧,郝貝帶著千山和千鳳就去了蘇莫曉單位。

但郝貝堅持,他們也沒辦法。

千鳳擔憂的看著她,部隊裏不是他們能隨便進去的,即便去了那裏,千鳳還是不放心的。

掛上電話,郝貝就跟千鳳說了要去蘇莫曉單位,去處理下秦立國工作上的事情。

蘇莫曉現在都恨死醫院了,於是就讓郝貝來單位找她吧,到了給她打電話,讓‘門’衛放行就是了。

“莫曉姐,你在哪兒,我們見麵再說吧。”

郝貝知道工作對於秦立國來說有多麽的重要,而且還有寧馨的事情,雖然說不管了,但心裏總是不安的,畢竟是秦立國的屬下,郝貝就在想,如果秦立國醒著,肯定也不會不管的。

蘇莫曉的意思是秦立國肯定會醒過來的,不如先做個病假,然後再說……並跟郝貝抱怨了下上麵的意思。

蘇莫曉歎氣,敢情剛才自己說的都白說了,隻得又重複了一遍。

郝貝就出聲了:“莫曉姐,你找我?”

蘇莫曉這還納悶呢,怎麽接了電話不說話呢。

千鳳接了電話聽是蘇莫曉的聲音,並且說的是秦立國的工作的事情,就把電話拿給郝貝了。

郝貝接電話時,也是剛吃過早飯,拿了早報坐在秦立國跟前給讀著呢,千鳳拿著她的手機過來,手機現在都是振動,放在千鳳那裏保管的,什麽不該接的電話,都讓千鳳給處理了。

蘇莫曉想了想,還拿起手機給郝貝去了個電話。

小秘書也說了,這個事上麵催了幾次的了。

秦立國是蘇莫曉少有的佩服的領導,跟著秦立國,除了讓管郝貝的事蘇莫曉有幾分不樂意之外,其它的蘇莫曉都是很信服的。

蘇莫曉不悅的皺了眉頭,看吧,這就是現實,不管你曾經付出過多少血與汗的,一旦你出了一點點事,馬上就有人來接替你,多麽讓人心寒的現實啊!

最重要的就是秦立國的事情,秦立國現在受傷了,什麽時候醒來還不知道,上麵的意思是問問怎麽樣了?要是不行的話就要選接替的人選了。

還好,還有小秘書分‘門’別類的給分好,分了輕重主次的擺在蘇莫曉跟前。

這剛上班就是一大堆的文件積壓。

寧馨進去了,屬於寧馨的工作就往下推,成了蘇莫曉的事情。

那樣的眼神,男同事吧看到她就歎氣,‘女’同事也是搖搖頭,無一例外,眼神中還透著一股同情的神‘色’,這讓蘇莫曉十分的不爽,她不過是受傷了,爺爺又生病了,最近也沒有休息好,可能有點憔悴,但怎麽著也沒到讓人同情的地步吧!

怎麽說呢?

蘇莫曉這一路走到辦公室都覺得別人看她的眼光怎麽就那麽讓她蛋疼呢?

蘇莫曉抿了‘唇’,就說不喜歡跟這些‘女’人‘交’往,一個個的除了口是心非說人是非還會什麽啊!

幾個‘女’人那頭搖的跟布朗鼓一樣,齊齊出聲:“我們什麽也沒說……”

蘇莫曉回頭,不悅的看著幾個‘女’人問:“你們在說我?”

“就是……”

“哎,你說她心裏難受麽?平時再怎麽男人婆,也是個‘女’人啊……”

“就是,你看那‘胸’前也有,嘖嘖,還真是啊……”

“喂,你看到沒?大‘腿’根部都有呢……”

蘇莫曉換好衣服鎖好櫃子就走了,這才剛走到‘門’口時,就聽到身後一群‘女’人的聲音響起。

蘇莫曉的身上有傷,雖然傷好了個七七八八,但是那些結了疤還沒有脫疤的傷可是不假的,幾個‘女’人瞪大了眼看著蘇莫曉身上的那些疤痕,包括大‘腿’上的都看得一清二楚,幾個‘女’人對看一眼,搖搖頭轉過身去。

一點也不暴‘露’,所以才會引人矚目,早先也這樣,所以蘇莫曉並沒有多想,殊不知,她沒多想,別人可是多想了……

就蘇莫曉是個特例,人家背心平底短‘褲’,還別說,到夏天你去公園或健身房看看,是不是就有‘女’人是這樣一身裝扮的在運動的。

你看完全就不暴‘露’吧,幾個‘女’同事都紛紛的看著她,平時也是這樣,這‘女’更衣室時在,換內衣內‘褲’的都有,基本上全是‘胸’罩內‘褲’在身的都是正常的。

蘇莫曉打開櫃子,脫掉便服,裏麵還有一個白‘色’純棉工字背心,下麵是一條四角的平底短‘褲’。

‘女’同事轉過頭去繼續換衣服,其它人也當是沒有看到蘇莫曉。

蘇莫曉心情不佳,就跟對方點了下頭,隻比平時少說了一個早字。

其中一個有些膽小的‘女’同事怯生生的跟蘇莫曉打了個招呼。

“蘇……蘇秘書……”

蘇莫曉進去時,裏麵正有幾個‘女’同事。

有專‘門’的櫃子,每個職員都有,然後進辦公樓的時候,不是特殊情況,都要換好正裝的。

車子穩穩的停在單位的停車位上,蘇莫曉下車鎖‘門’,得先去更衣室。像她這個級別的秘書,雖說有單獨的辦公室,但卻是沒有休息室的,換衣服之類的,都是在公眾更衣間。

你說為什麽自己要是個軍人,為什麽不能像莫揚一樣,沒有任何罪惡感的去讓爺爺做這一場手術!這是她親爺爺啊!就像莫揚說的一樣,最起碼可以讓爺爺多活幾年,為什麽那些壞人們都可以用最選進的醫療手段去多活幾十年,而她的爺爺這一生光明磊落的,卻要早早的因為病魔奪去生命麽?

開著車子往單位去的時候,蘇莫曉這心裏就恨啊!

蘇莫曉就站在病房的‘門’外,仰頭苦笑了一下,甩甩短發,推開‘門’對裏麵說了一句今天回下單位,就走了。

一時之間,病房內除了幾道輕重不一的呼吸聲外,就隻有萬雪的低泣音。

蘇鵬那口氣喲,就卡在嗓子眼裏,差點沒嘔死的,看看,這可不就是傻子麽?戳了這麽大個窟窿,然後就知道哭了……倒還知道哭的!

萬雪有點讓嚇住了,縮了下身子,低頭囁嚅地低語:“雪兒就覺得還有什麽想不起來的……原來是這一句,嗚嗚嗚……哥哥……雪兒錯了,雪兒錯了……”

這下可好,還說讓郝貝來勸勸呢,就是蘇韻那一副正直的‘性’子,怕是就千百個不同意,說不好還會怎麽樣呢!

蘇鵬幾乎是咬著牙齒的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那你怎麽不記得我說過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呢?”真是要被氣死了,老爺子最煩的是什麽,妹妹蘇韻又是幹什麽的!

萬雪一愣,抬頭看向蘇鵬,一臉邀功的神‘色’跑過去,拖住蘇鵬的手晃著撒嬌:“哥哥,雪兒說對了對不對,雪兒可以記得哥哥說的話的……”

蘇鵬在外麵‘抽’了根煙的功夫,推‘門’而入時就聽到萬雪正滔滔不絕的是說什麽嬰兒細胞的事兒,臉‘色’大變的嗬斥一聲:“萬雪!”

幹細胞是注‘射’的,而這次的手術主要還是切去老爺子的肺部病灶部分,而後由幹細胞完成修複肺部的功能,從而達到治愈的效果,就算不能完全治愈,理論上,再活十年也是不成問題的。

所謂幹細胞技術,即是利用了它的這項特征,再造組織器官的新醫療技術,將使任何人都能用上自己或他人的幹細胞和幹細胞衍生的新組織器官,代替原來衰老死亡的組織器官。

其實幹細胞的“幹”意為“樹幹”、“起源”,正如“樹幹”可以長出許許多多的樹葉,幹細胞也可以分化出各種不同類型的細胞,它具有自我更新和分化潛能。

所以這會兒,萬雪用她自己的語言已經解釋了,這場手術到底是怎麽會事兒。

就一點點的解釋給萬雪聽。

這是違法的,可不排斥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當初蘇鵬得知莫揚給老爺子安排了手術的時候就猜想到了可能是這方麵的,一個人心裏也是發悶,他原先也是個醫生,自然知道這方麵的事情,但國家已經禁止了很多年。

這些當然不是萬雪自己想出來的,而是蘇鵬給萬雪解釋的,萬雪是個好奇寶寶,總是會問為什麽。

周邊的一切仿若都安靜了下來,唯有萬雪在那兒解釋著為什麽這個手術可以治好老爺子的病。

是胚胎幹細胞手術吧?

嬰兒細胞手術?

病房裏的蘇韻和蘇老爺子都呆愣住了!

萬雪見大家都笑了,以為做了件很聰明的事情,低頭想了一下,又補充道:“隻要做了嬰兒細胞手術,爸爸就能跟年輕人一樣……”

蘇韻也是一樂,要真能活一百歲就好了。

老爺子嗬嗬的笑,老人家麽,都愛聽這樣的話。

“爸爸馬上就能好了,能活一百歲的。”

老爺子這還沒有回答呢,那邊萬雪卻很高興的替老爺子回答了。

“爸,今天感覺好一點了嗎?”

蘇韻無奈的搖搖頭,還說不傻啊,老爺子又不是小孩子講什麽白雪公主啊。

話說蘇韻推‘門’而入時,萬雪正跟蘇老爺子講故事呢,白雪公主的故事。

蘇鵬這會兒還在替萬雪鳴不平呢,但馬上就恨不得把萬雪的嘴給堵上,可不就是個傻子麽?不是個傻子的話怎麽會別人問什麽說什麽呢?

他就跟這群‘女’人們說不明白,不是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麽?你們也是‘女’人,怎麽就不能體諒一下萬雪的孤苦無依呢?

蘇韻的話差點沒把蘇鵬給氣吐血的。

“行,她不是傻子,不是傻子你也別想娶她,你想玩就玩……”

“萬雪小時候不是傻子!現在也不是!”蘇鵬替萬雪說著話,盡管有時候他也愛叫萬雪小傻子,但那是夫妻間的親昵的稱呼,現在聽著妹妹和‘女’兒說萬雪是傻子這樣的話,怎麽聽都怎麽刺耳的!

蘇韻不知什麽時候也過來了,正好聽到父‘女’倆的對話,上來就是這麽一通炮轟。

“別說曉丫頭不同意,就是我也不同意,我哥,你想娶萬雪,死了這條心的,你想娶個老婆,我可以幫你介紹,我們醫院的同事,有的是合適的,再不濟,你想找什麽樣的,我都能幫著給我撮合,但你娶萬雪當嫂子,我不同意,你就不怕生出來個小傻子的!”

父‘女’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淡,到如今,蘇鵬表示很無力。

“曉曉,你……”蘇鵬對著‘女’兒也是有愧歉的,那些年隻顧著莫月華給他的傷痛,而忽視了‘女’兒才是離婚中受傷害最大的,等後來想明白了,想彌補‘女’兒的時候,‘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不需要他的彌補了。

但這些話,說一千道一萬的給蘇莫曉聽,蘇莫曉就是聽不進去。

不要總說萬雪傻,萬雪是傻,可萬雪也有萬雪的好。

蘇鵬那張老臉上別提有多尷尬了,跟萬雪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其實‘挺’好的,你看萬雪可以把老爺子逗的樂嗬嗬的,這些他們這些當兒子‘女’兒孫‘女’的,又有誰能做到?

蘇莫曉咬著後牙槽,憤恨地瞪著父親,“我是不會接受一個傻子當我後媽的,你有你選擇的權利,我也有拒絕承認的權利!”

萬雪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能讓爺爺笑成那樣。

病房裏傳來蘇老爺子哈哈的大笑聲,蘇莫曉就著房‘門’前的玻璃板子看到屋子裏,老爺子身邊坐著的可不就是那傻子萬雪麽?

蘇莫曉的手僵了一下,很想噴父親一臉口水的,什麽雪兒阿姨給買的,就萬雪那傻貨會買東西,哈哈,不要怡笑大方了好不好!

“莫曉啊,你的傷怎麽樣了?還要不要緊,這是你雪兒阿姨給你買的一點身體‘乳’,說是能去疤的……”蘇鵬把房間裏一個袋子提出來,送到‘女’兒手中。

‘揉’了‘揉’發硬的臉頰,這些天隊裏給的假,讓養傷,所以沒有去上班,就一‘門’心思的養傷外加照顧爺爺來著,誰會想到爺爺愣是不同意做這手術。

也是知道郝貝鬧心,所以蘇莫曉其實早想到讓郝貝來勸勸爺爺但一直沒有真的去找郝貝。

這個事兒,剛從村子裏出來後,蘇莫曉就跟郝貝說過,也跟秦立國的主治醫院‘交’待過,就她所見的就是嚴刑拷打,別的倒真沒有過,但就這麽昏‘迷’著,就真不是會事兒啊!

你要說這中間這些人給秦立國用了什麽,蘇莫曉也是真不知道的,畢竟她醒來的比秦立國晚了一些時候。

後來……秦立國就昏‘迷’了。

蘇莫曉醒來的晚一點,醒來時,那些人已經開始打秦立國了,簡直就是要人命的打法,蘇莫曉也沒好到哪兒去。

趙俊雄麵上都好好的,前後也就喝了杯水的功夫,蘇莫曉就覺得腦袋暈暈的,還有秦立國也一樣,再醒來時,他們倆人就都在鐵籠子裏了。

果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的節奏。

所以秦立國又給趙俊雄說村子裏這些人和弟兄的事情,意思是馬上就會讓人來接,轉移地方,怕出事。

趙俊雄受傷,秦立國心裏很過意不去,趙俊雄兩口子前幾年沒少為任務而奮鬥的。

那天她跟秦立國本來是要走的,都出村子了,但秦立國不放心,說白了就是覺得這個村子得出事,所以又拐回去了,拐回後還是回了趙俊雄家裏。

蘇莫曉是的傷是已經好了,但她也知道秦立國還在醫院裏昏‘迷’著的,這個事情,真心的……就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