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大揭密之離婚事件始末

蘇莫曉打來電話,問郝貝去哪兒了,讓回來,要吃飯了,郝貝站起身跟張荷道別,往醫院裏行去。

郝貝表示理解,倆人的談話,並沒有吵起來,也沒有鬧起來,淡淡的,平靜的結束。

張荷的眼底全都是火意,有很多話想對著郝貝罵出來,但最後卻隻是平靜的說:“對不起,我隻是剛看到這個化驗結果,所以心裏有點不舒服……”

郝貝點頭:“對,你們才是最相配的一對,不需要告訴我,我們已經離婚了。”

張荷今天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的又笑了:“放心,我不會壞心眼的讓你也感染了的,你說你要也感染了,不就會跟我搶老公了嗎?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和他才是最相配的一對。”

郝貝沒吱聲,心說,我是怕你使壞。

張荷嗤笑一聲:“郝貝,你不會這點常識也沒有吧,就算是感染了hiv,普通的牽手也不會被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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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郝貝甩開手說:“我自己會走。”

郝貝想搖頭的,可張荷不容拒絕的就拉著郝貝的手往外走。

張荷的眼晴是紅的,看著郝貝說:“郝貝,我們談談吧。”

郝貝隻覺得遍體生寒,低頭走路,便被人擋在了前麵,抬頭一看,是張荷。

而且她曾聽到過不是嗎?

郝貝想到有幾次差點咬上裴靖東時,裴靖東都那樣注意,說不能咬出血,所以說,張荷會感染這個東西,隻餘下一種了——性。

母體傳播這個完全就可以排除的,餘下的就是血液和性兩種了。

腦海裏回響著鬱默曾跟她說過的注意事項,血液,性,母體,三種傳播途徑。

張荷說的什麽,郝貝沒聽到,因為她已經走出了化驗室。

郝貝把單子交還回去,看著對方拿著電話,打給張荷,說化驗單被別人撿到了,送了回來。

正好張荷也是剛取的這個單子,那個跟張荷說話的主任也在這兒,就說把單子拿回來,這個不方便對別人講的。

抓著化驗單就往化驗室的地方去了,她說是自己撿到的。

這樣的化驗單,她是看過的,因為裴靖東那時候的化驗結果就是這樣的。

還是郝貝看到給撿了起來,不經意的一看,就傻眼了。

張荷一看是郝貝,起來就跑,連掉在地上的化驗單都忘記撿了。

郝貝也是一愣,心想她得多倒黴,才會走那都能遇上張荷啊。

因為她跑的太快,撞上之後,倆人都摔倒了。

剛到拐角處,就跟人撞上了。

“我……”張荷倉惶的往外跑,眼裏的淚水飛濺著。

張荷抓過那紙化驗單,瞪大了眼睛看到一個+號。

檢驗科的主任對來取結果的張荷如是的說著。

“張小姐,你的檢查出來後,有了異樣,我們就為你做了一個hiv篩查,結果也出來了,我們建議您最好找相關科室接受治療……”

化驗科處,張荷走過去取化驗單,是之前她做的化驗,忘記來取結果了。

……

郝貝被蘇爺爺給說服了,走出了病房,對蘇莫曉搖搖頭,心裏堵的厲害,說自己就在這兒轉一圈,一會再回來。

“所以啊,丫頭,我知道你是想跟我說做手術的事情,你說爺爺就算能再活十年又怎麽樣?不是助長敵人的氣焰嗎?”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的。

也是那時候的一遠走,而失了聯絡的,蘇老爺子對於這一點,其實是萬分後悔的,要是那時候說什麽也看好了傅雁涵。

傅雁涵因為不想連累方家,不想連累蘇家,最後才遠走的。

“丫頭啊,不瞞你說,我也曾經動搖過,但看到你奶奶那時候的堅持,我就堅信我大哥不會是那樣的人……事實也證明了,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奶奶啊……”

但蘇爺爺到現在都記得那個倔強的女人說的話,傅雁涵說:“我不相信他會那樣做,即便是他樣做了,我還是他的妻子。”

隻要傅雁涵去法院申請離婚就可以了。

蘇爺爺是最了解當時的情況的,當時其實有一條後路給傅雁涵留著。

就那樣的時候,咬著牙一路堅持著,堅持著……

那時候,丁爺爺被指賣國,雖然未曾正式宣判,但光是傳聞都足以致命的,丁家的老太太老頭子先後因此打擊而離世,傅雁涵處理後事,家裏被封,無家可歸。

“傻丫頭,你知道你爺爺當初沒有回國前,你奶奶是怎麽過來的嗎?”蘇爺爺說起那段往事來。

郝貝怔怔的看著蘇爺爺,有眼淚在眼框裏打轉,她不知道蘇爺爺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丫頭啊……”蘇爺爺打斷郝貝的話,拍著郝貝的手說:“很辛苦吧……”

幫著收拾了棋盤,坐下來看著蘇爺爺開口說:“蘇爺爺,我聽莫曉姐說……”

郝貝明白了的點點頭。

蘇莫曉送他們出去,給郝貝擠了擠眼。

又下完了一盤棋,蘇鵬要回家做飯,帶著萬雪一起走的,說是待會兒把飯菜送過來。

蘇鵬現在已經退休了,每天沒什麽事情,就在家裏陪著父親,陪著萬雪,耐心也很足,一點點的教導著萬雪,進步雖慢,但醫生說,這是個好現象。

蘇鵬本來就是學醫出身的,為了萬雪的這個情況,又找過不少專家,專家給出的一個答案就果,並不是先天性的癡呆,就算是先天性的癡呆,還有成才的案例呢,這裏麵有一個關鍵因素,就是家人不放棄。

那邊蘇鵬就解釋著,說萬雪的情況,比先前要好一點點了。

不過好像也改變了不少,雖然不明顯,但能感覺出來,跟從前傻兮兮的樣子有些不同了。

郝貝也是囧囧的,覺得萬雪就像個孩子一樣呢。

那邊沙發上坐著的蘇莫曉正喝水呢,一口水差點沒嗆死她的,該死的,這個萬雪,跟爺爺學說話,就叫她曉丫頭……

然後又說:“這下我要給貝貝和曉丫頭吃了……”

說著話呢,動作極快的把一直攥著的手心展開,分開了裏麵的開心果和瓜子,一邊說著一邊把瓜子塞進蘇鵬的嘴裏,把開心果喂進蘇老爺子的嘴裏。

“貝貝,貝貝……我給你吃瓜子……”

萬雪歡呼一下站起來,就奔著郝貝這兒過來了,抱著郝貝高興極了。

還是蘇爺爺看不過眼,白了兒子一眼,跟萬雪說:“雪兒也過來坐我身邊來。”

萬雪笑眯了眼,眼神灼灼的就想撲過去抱郝貝,可能礙於某種原因,又坐在那兒不動。

郝貝在蘇爺爺身邊坐了下來。

“貝貝啊,過來,坐爺爺跟前來,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呢……”

但蘇莫曉卻是冷哼一聲,走到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萬雪又看蘇莫曉,也是笑嘻嘻的,這就是她跟人打招呼的方式。

郝貝也回了一笑。

萬雪嘿嘿的笑看著郝貝。

蘇鵬這才點了下頭。

蘇鵬皺了下眉頭,萬雪好像看到了,趕緊又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拽住蘇鵬的衣角怯生生的說:“哥哥,我坐好了,不動了。”

萬雪看到郝貝來,高興的站起來,一臉的喜悅。

蘇莫曉看到萬雪就頭疼,可真是個吃貨!

蘇爺爺的精神還算可以,正跟蘇鵬在下棋呢,萬雪就邊上坐著,跟前放了一堆的瓜子殼和一些堅果核。

蘇莫曉點頭,郝貝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中,能來勸勸就試一把吧,不行就不行的。

到醫院,下車的時候,郝貝拉住蘇莫曉說:“莫曉姐,如果你希望我勸勸蘇爺爺,我會去勸,但我不支持這樣的作法。”

蘇莫曉點頭,是啊,他們要打擊的就是這種違反犯罪,有句話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戮,但現在他們卻成了買方。

開始郝貝還沒聽明白,後來明白了,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問蘇莫曉:“莫曉姐,你心裏也糾結過吧,其實可以理解蘇爺爺的心情……”

蘇莫曉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側頭看著郝貝,把這個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接受手術會好一點嗎?蘇爺爺為什麽不願意啊……”郝貝問著。

手術還是那個手術,跟對方說老爺子這邊想晚一個月做,這費用肯定就是天價數字,又給了一次機會,所以蘇莫曉就想著,再試一把,要真的到最後,爺爺還是不同意,那就讓這些錢打水漂了吧。

“去醫院,郝貝,幫我個忙,關於你的事情,不要告訴我爺爺,勸我爺爺接受手術……”蘇莫曉邊開車邊說著。

“莫曉姐,我們去哪兒?”

郝貝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上車。”

待倆人下了車,蘇莫曉又坐了會兒,看了下表,才發動車子,繞了一圈,到對麵路邊,停在了郝貝的身邊。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想說什麽,卻讓蘇莫曉一個刀子眼給製止住了。

校門口斜對麵,蘇莫曉就坐在車裏呢,看著郝貝走出來,並沒有把車子馬上開過去,而是對同坐在車上的兩個男人交待著:“你們回了領導話,我帶著郝貝去醫院看我爺爺,晚上送她回去。”

郝貝對著掛上的電話很是無語,不過還是趕緊的往校門口走去。

蘇莫曉就說讓她到門口要過去接她。

郝貝說了個學校名字。

“在哪兒?”

還沒有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接到蘇莫曉的電話。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什麽意思了。

這把郝貝一人扔在校園裏,默默地想著到底幾個意思啊!

白潔在嘴上打了個x號,表示不說了,抱著書本就跑了。

“呃……什麽?”郝貝疑惑的問。

白潔抓耳撓腮的,想著說還是不說,最後按著事先想好的說了一句:“你後來去過民政局嗎?”

郝貝詫異的看著白潔問:“這怎麽怪我了……”

白潔點著她的腦袋繼續控訴:“你得請我吃飯,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話……”

郝貝恩恩的點頭。

邊走邊抱怨著:“我跟你說啊,我都想死了都,這些書得一個月內全背完啊,你知道多凶殘嗎?”

白潔指著那幾本原文書,讓郝貝作苦力,給她搬到宿舍去。

就留下郝貝和白潔。

袁嘉邈這邊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事就先走了。

郝貝也跟著笑了起來,袁嘉邈那臉喲,別提了,沒處擱了,但看到郝貝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後,倒也釋然了。

“啊什麽?”白潔又是一驚,後來哈哈大笑:“怪不得老女人去偷聽呢……”

“她就是我剛才說的相親對像。”

袁嘉邈無語的抬頭,看著頭頂的大太陽,真想挖個地縫鑽進去。

郝貝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說:“你剛才說出來了。”

袁嘉邈傻眼了,他剛剛明明沒有說出來的啊,是在心裏說的啊。

“什麽,你說她甩你一巴掌,你是把她肚子搞大了還是強睡了她啊……”白潔吃驚的問著。

他媽的,上次在醫院,嵇春那女人甩了他一巴掌的。

袁嘉邈抹了把頭上的汗,覺得左邊的臉熱辣辣的。

等這通發泄完了之後,才吹了口額前的劉海跟袁嘉邈打招呼:“hi,帥哥,算你識相,沒跟嵇春那老女人站一條線的。”

白潔恍然大悟,氣得咬牙切齒的嗷嗷亂叫。

郝貝白了她一眼:“你再跟人吵下去,你是真打算嫁給不認識的人嗎?再說了,你要嫁,人家也得娶才行啊,用你的腦子想一想的,再說下去,還是你丟臉!”

白潔這才掙開郝貝的手,生氣的叫著:“郝貝,你行不行了,我可是你的恩人啊,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扯我後腿……”

嵇春險勝一招,一扭頭,踩著小高跟鞋走了。

白潔還打算再說什麽,被郝貝給捂了嘴,不讓她說了,這姑娘傻啊,再說下去真掉坑裏被埋了的。

“你想嫁,也得看看別人願不願意娶,真當自己是朵花呢!”嵇春說罷,自己哈哈的笑了起來,補了一句:“對,是像朵花,喇叭花,全是吹起來的!”

袁嘉邈倒是醒了神的,不接話了,開什麽玩笑,他可沒準備娶別人啊!

白潔這會兒正火頭上呢,人家給她挖一坑,她就往下跳,“你以為我不敢麽?對,我得趕緊找個人結婚,然後就可以氣死某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嵇春輕蔑的看一眼白潔,又看一眼袁嘉邈:“那也比你強,暗戀就說暗戀吧,還搞那麽多明堂,道貌岸然!有本事你倆湊一對,別相親啊!”

白潔也跟著咐和,“大哥,你眼光太好了,給你點三十二個讚,就是嫁不出去。”

“我說你這個老女人怪不得要相親呢,嘖嘖,估計相親也嫁不出去……”

袁嘉邈多麽犀利一主啊,當下就跟著白潔統一了戰線。

嵇春的嘴真不是蓋的,直接就回了袁嘉邈一句:“你個病秧子最好閃開的,我得多晦氣,見你一次去次醫院的!”

袁嘉邈訕訕的走過來。

“袁嘉邈,你快過來,拉住他們啊!”

就在要打起來的時候,郝貝衝了過去,攔在中間,左右看看,喊袁嘉邈過來。

嵇春更是不怕的,姑娘她可是從小就練太極的,打人這事不要太輕鬆的喲!

“嵇春,你個死女人,我跟你拚了……”白潔這就怒的像個失了控的火車頭,大有衝上去撞死嵇春的衝動。

“可不是嗎?難道你有優點啊?連個名字都是個少婦,剛才別人是不是要這樣叫你了……”

“你這是說我是缺點!”

“你哥挺好的,如果真要說你哥哪兒不好,那就是有你個妹妹就是他最大的缺點!”

“你敢說我哥不好!”

“拜托,是我不要你哥的好嗎?有你這樣的妹妹,當哥哥的能好到哪兒去……”

“怪不是我哥不要你了,就你這樣的……”

這倆人吵架可好玩了,就是揭對方的短,什麽你小時候怎麽著怎麽著,你小時候怎麽著怎麽著……

袁嘉邈是不認識白潔的,但是看到嵇春時,也是瞪直了眼的。

白潔扭頭看了一眼郝貝說:“等我吵完再跟你說。”心裏惦記著有事跟郝貝說呢,但她必須把嵇春這死女人給滅了才行!

郝貝愣了一下,驚喜的喊了聲:“少……白潔。”看一眼袁嘉邈,當著一個男人的麵,喊少婦的確是不太好的,所以改了口。

倆人就是水火不相容的那一類,這吵吵的聲兒很快就把那邊的一對正主兒吸引過來了。

反正初戀大多都是不成功的,嵇春跟白潔就更加不對付了,白潔大四被擋了一年比別的同學都晚了一年畢業,不巧,擋她的老師正好就是嵇春。

說起這個還有個典故,嵇春是有過初戀的人,不巧,初戀對像就是白潔的哥哥,高考前談的戀愛,那時候白潔才多大點啊,總是跟在倆人屁股後麵,要是門關上,她就貼在門板上聽。

“不是偷窺癖,那是什麽,戀兄癖麽?”嵇春譏諷的笑著。

“老女人,你說什麽呢你,誰偷窺癖了!”

“我偷聽,我可不就是你,偷窺癖!”

白潔氣的咬牙:“你不也一樣,沒看人家男女朋友在表白啊,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在這兒偷聽什麽呢……”

“嘖嘖,可真出息了,不好好讀書,鬼鬼祟祟的在這兒幹嘛呢?”嵇春先出口,一副師長的口吻。

據嵇春說是白潔嫉妒她。

據白潔說是嵇春嫉妒她。

白潔的母親和嵇春的母親都是這所學校的老教授,所以倆人從小就認識,卻也從小就不對盤。

而另一邊,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倆個偷聽的女人對看一眼,紛紛扭頭。

“……”郝貝啞然,沒話說了。

袁嘉邈哈哈大笑,心裏是前所未有的暢:“賤一點你就能愛上我的話,那我就能再賤一點……”

郝貝白了他一眼:“袁嘉邈,你嘴還能再賤一點嗎?”

袁嘉邈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笑:“你當然得說謝謝我,不是我的話,你還不知道要被方樺賣給誰呢?你想想啊,賣給我多好,要是賣給什麽大老板啊頭圓肚肥的,嘖嘖,想想也是醉了……”

“袁嘉邈,我……”郝貝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最後隻說了一句:“謝謝你。”

他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更加堅信,合適的人在對的時間,走到一起,生活下去。

他會說,不,能活。

我問他沒了郝貝不能活嗎?

他隻能說可能吧。

你問他愛郝貝嗎?

對的,就是這樣。

袁嘉邈說罷,自己也長舒了口氣。

“你不用有負擔,這紙合同,本就不該存在,現在沒有了這個,你如果願意的話,還可以去我公司裏跟著邰輝學點東西,保證按著正常的員工來對待,我也沒有愛你愛到沒你就得死的地步,隻不過覺得我這人還不錯,你要是哪天有想結婚的衝動了,我也正好沒有合適的對像的話,我們可以湊合一下也未嚐不可。”

“袁嘉邈,你……”郝貝讓震的一愣一愣的,她覺得自己糟糕透了的,但袁嘉邈的這番類似於表白的話,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正悔的找不到門路上,方樺拋來了橄欖枝,袁嘉邈明知道是上了方樺的當,或者說這一切是方樺最就算計好的,但明知是個水坑,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往下跳了。

這就是嘴硬的代價,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時袁嘉邈心裏有多不甘願啊,但也是跟自己犯軸,就想著,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我不嫌棄你,你就該偷著樂了,還看不上他,你以為他就多看上她了啊,非她不娶了啊,那不可能!

故而,當他覺得事情有點脫離原本設想的時候,有點慌亂了,正是那時候,郝貝尋了外援,走到了方樺的身邊。

但說實話,感情和感覺這會事兒,不是合同的條條框框所以約束得到的,更不是自己提前可以預算得到的。

隻是擬這紙合同的時候,他是抱著一種,培養下郝貝,看看郝貝能不能達到他對妻子的要求,如果可以達到,他就肯定會把郝貝給弄到手的。

說實話,袁嘉邈就是對郝貝有意思,這紙合同上擬定的項目完全不是為了一普通的員工所設立,而是為了未來的妻子所設立的。

因為那個時候,郝貝懷疑他對她有意思,所以與他保持著距離。

“郝貝,我錯就錯在不該擬這紙合同,對不起……”袁嘉邈真誠的道歉,他擬這紙合同的時候,完全就是別有用心。

說著揚起那紙合同,當著郝貝的麵,撕了個粉碎。

袁嘉邈聳聳肩:“不算是全為了你吧,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但起先的確是因為你。”

“所以,你為了我,把你們家扔進水坑裏去了?”郝貝不相信的瞪大了眼晴問著。

袁嘉邈嗬嗬的笑著,方樺這麽做,無非就是把袁家拉下水,現今的局麵就是這樣,京都也就袁家沒有摻和到這灘泥水裏,但方樺這麽一做,就把袁家給拉下水了。

“你是說,這些全是你幫方樺做的,方樺為什麽要做這些?”

郝貝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還是抓住了重點。

包括利用相親對像來到這個學校,並在紫荊樹下用提前準備好浸泡過紫荊花萃取液的手帕讓哮喘發作的事情全都說的一清二楚。

郝貝沒吱聲,袁嘉邈也沒想等她的回答,口若懸河的把原因全盤托出。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嗎?”袁嘉邈問。

郝貝聽罷,瞪直了眼看著袁嘉邈,心想這人得多神經啊,自己故意讓自己病發的。

沒等她想明白呢,袁嘉邈就開口說了,先說自己前段時間紫荊花中毒哮喘發作的事情……

郝貝瞪大了眼晴,覺得這是要說什麽天大的秘密啊,還這樣的嚴肅。

“貝貝,下麵這些話,我隻說一遍,你聽好了。”袁嘉邈深吸口氣鄭重其事的說著。

拉著郝貝坐在了離那三顆紫荊樹稍遠一點長椅上坐了下來。

“我們在這兒坐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袁嘉邈眉眼間全都是笑意,看吧,他就說值得的。

袁嘉邈才剛說到這兒,郝貝就驚的伸手去抓他,大聲的斥責著:“你病病吧,你有哮喘病你不知道啊?”說著拖著袁嘉邈就往邊上走。

“紫荊花可使哮喘病發作,嚴重可致命……”

袁嘉邈深吸了口氣,說實話,讓他說這些話真比殺了他還讓人難受的呢!

郝貝好奇的看著袁嘉邈問:“然後呢?”

“這是紫荊樹,開的是紫荊花。”袁嘉邈答非所問的開口說著郝貝心裏想問的問題。

話說,郝貝被袁嘉邈拉到這兒的時候,還問呢:“你把我帶這兒來幹嘛?”抬頭看上麵的紫色花朵,這是什麽樹啊,開的花可真好看。

抱著厚厚的原文書往紫荊樹下走著,才走近一點,就聽到勁暴的消息了。

姑娘在這兒做了一堆的心理建設,握拳點頭,就這樣了!

白潔回想著那段心酸史,嘴裏念念有詞兒:“現在不是我主動聯係郝貝的吧,路上撞到了對吧,不許告訴就不告訴,我要上來就問一句,你去民政局了嗎?這樣我就可以說是我不小心嘴快,問完就不說了啊……”

事情雖然沒有辦成,但秦立國跟白潔談了談,約法三章,白潔不許主動聯係郝貝,白潔不許主動把這個事告訴郝貝,時間期限為三個月。

這個得拜秦立國所賜。

你問她怎麽沒早點告訴郝貝呢?

這下得了,自己挖個坑,把自個兒給埋了。

原本白潔是特別討厭去法律的,因為從小到大家裏的那些人,還有來家裏的人,無一不是黑臉包公,看得姑娘她生厭啊!

而白潔為此事付出的代價就是——重新回學校,抱著課本開始漫漫的考研之路。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別的不管,就裴靖東和郝貝的離婚事宜,必須他們親自去辦,還會有視頻留證,否則無效。

這高帽子給帶的,要是今天這個事,不按著白潔說的秉公處理,那就你就是千古罪人了。

一大通的大道理劈頭蓋臉的就衝那位抹汗的一把手砸去,什麽摧毀下一代的國家幼苗了,什麽你能負擔得起這個責任麽?要是引起未來特權社會的什麽什麽,你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但既然孫女兒堅決要維護正義,他也不能不支持,當下就在電話裏給人領導說了,你們其它的搞特權的事兒,老頭子也管不著,但不能讓未來的司法從業者(指的白潔)受感染,這樣下一代的司法人才就會什麽什麽的……

最後的結果呢,白爺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這人啊,活在世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情事故在的。

白潔這狀給告的,直接就差說人家徇私舞弊了。

白爺爺是政法大學的老院長了,雖然退位多年,但當初從教授到院長,可沒少培育人才,可以說門生遍布,不巧,這位一把手,也是白爺爺的學生。

人家這邊還想努力的說服白潔呢,白潔直接就拿手機撥了個號碼把狀給告到了爺爺那裏。

“小白啊,你聽叔叔說……”

讓白潔這麽一說,民政局一把手那頭上的汗都一把一把的掉了,他也算是白老的學生啊,你說……

白潔就給擋了回去:“我爺爺前幾天還說,現在的公務機關,都搞特權,還想著跟他的學生和我叔叔他們提一提呢。”

“小白啊……”秦立國開口還沒說話。

白潔想到自己那麽牛xx的把婚姻法第幾天都背的這麽清的時候,那民政局一把手的臉都黑的跟久不清修的鍋底一樣,心裏就樂嗬。

“不行,根據婚姻法第xx條規定,夫妻雙方如自願離婚需雙方本人攜帶有關證件和證明文件到婚姻登記機關辦理離婚手續。”

那天在民政局裏,秦立國跟民政局的領導都在啊,無非就是讓她把離婚證給辦了,因為這個事情是她經手的,又知道她是誰家的人,白家那在司法界可是赫赫有名的黑臉包公,誰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去弄這些小貓膩,她要回家給她家爺爺叔叔伯伯爸爸們一提,嘖嘖,那就好看了。

想到那天的事兒,白潔就有點蛋疼,臉蛋疼。

你知道,她為了郝貝做出多大的犧牲啊。

都怪那個誰……這說曹操曹操到的節奏,正在念叨著呢,就看到側前方,紫荊花樹下那站著的人,可不就是她想捶上千萬遍的郝貝嗎?

她得多倒黴啊才會被迫重新回學校來讀書的!

啊啊啊啊啊!

xx大學,白潔無奈的抱著厚重的法律原文書籍有氣無力的往宿舍走,明晃晃的太陽照的她想把手中的厚重課本給砸出去!

原本不需要這麽麻煩的,但是白家那丫頭倔起來,真是跟她家老頭子一樣的倔驢脾氣!

秦立國也是很頭疼,這都要怪白家那丫頭!

抬頭去看秦立國,他需要一個解釋。

隻是結婚證怎麽會在秦立國這裏?拿離婚證的時候,結婚證會被撕毀無效的啊?

是結婚證,是他們一起在南華領的那兩本結婚證。

裴靖東的心怦怦怦的跳動著,顫抖著手的拿過兩個小本子,觸到上麵的結婚證三個字時,有種中頭獎的感覺,伸手翻開,中獎的感覺更甚。

裴靖東伸手去拿小本子時,秦立國摁住了小本,補充了一句:“不管你心裏再怎麽想,這件事是必須要辦的,我不希望最後是以起訴的結果來宣布你們的婚姻無效。”

秦立國看了他一眼,似在想著什麽,最後還是沉著臉,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文件袋,從裏麵拿出兩個紅色表皮的小本子推了過去:“希望你看了這個之後,不要反悔才好。”

秦立國有種讓人逼上刀口的感覺,被秦立國的話弄的莫名奇妙的。

秦立國點頭:“恩,希望你能說話算話,不過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裴靖東疑惑的看著秦立國問:“我已經放開了……”

“還有就是我今天找你來要談的重點,我希望你能放開她,畢竟,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適合婚姻的,再者說來如果你是真心愛她,就應該讓她的以後生活的更好,而不是去給你和別的女人的兒子當後媽,守空閨……”

“我是絕對不允許我的女兒嫁給裴紅軍的兒子,不管是你,還是他,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小柔的事情。”秦立國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就像是咻咻的飛刀,直中裴靖東心房。

裴靖東對上秦立國的眼睛,心裏咯噔一下,看來下麵的對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秦立國嗬可一笑:“當然,這個必須要你過來才行。”

裴靖東的臉煞白一片,反問一句:“那您還找我過來?我就弄不明白了。”

秦立國接著說:“我給她時間,讓她自己看清楚那段婚姻是不是她需要或想要的,現在你們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嗎?”

裴靖東怔住。

秦立國嗬的一聲笑了:“你以為呢?郝貝的性子你應該知道,如果一開始就告訴她,母親是丁柔父親是我,她不會對我心存內疚,就不會有今天你們的結果……”

裴靖東倒抽了口涼氣,繼續問:“我想知道,您手上既然去年就有這份文件,為什麽現在才拿出來?”

秦立國搖頭:“不,我早就應該這樣對你或者郝貝。”

“您一定要這樣嗎?”裴靖東抬頭問了第一句話。

“今天我們就好好的談一談,給你個機會提問,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希望過了今天,你就不要再向我提問。”秦立國麵無表情的說著,那語氣好像是開了天大的恩一樣的,讓裴靖東有點無所適從。

裴靖東擰著眉頭深吸了口氣,這才坐了下來。

好一會兒後,秦立國才抬頭,好像才發現他還站著一樣的指了邊上的椅子說:“坐下來說吧。”說著話推開手頭上的文件,雙目如炬的看著對麵的人。

裴靖東就這麽站在書桌前,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有些臉紅耳赤。

但現在,一進書房,秦立國就坐在了書桌後麵,別說茶水了,連說讓裴靖東坐這個字都沒提一下的。

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書房,以前裴靖東也來過秦立國的書房,一般都是倆人在沙發上坐著,煮一壺茶水,邊品茶邊聊著工作或生活。

裴靖東讓譏諷的低下了頭,說到底,是對不起秦立國的。

這語氣就不怎麽好,特別是那眼神,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白刃,恨不能上去戳對話的人兩下的節奏。

秦立國不答反問:“怎麽?我來給你開門麵不夠大,還是你想見誰?”

裴靖東看到是秦立國親自開的門,還納悶的問了句:“就您一人在家嗎?”

秦立國接了起來說了沒兩句,就往外走去。

切斷通話時,這邊就又來了一個電話。

“是。”

“恩,辛苦了,隨時匯報。”

聽完對方說的話後,秦立國的眉頭才稍稍的舒展了一下。

他才剛放下,手機響,看了眼號碼接了起來。

門終於關上,秦立國臉上的淡定也慢慢消去,深吸了口氣,看著桌上的手機,拿起來,撥號鍵盤上輸入一串數字,又放下,如此來回幾次,終於還是放下。

秦立國這才抬頭,嗤笑的看了眼寧馨:“下去吧,不需要找她。”

寧馨不服氣的咬著唇:“我沒別的意思,不是想插手你的生活,隻是想關心下貝貝,畢竟我也算是她的長輩不是嗎?”

“做好你該做的,這些不需要你管……”秦立國還是這樣不鹹不淡的聲調,甚至連頭都未抬一下。

寧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問了一句:“讓人去找找貝貝嗎?她早上就那樣跑出去了……”

“無關緊要的人,我自己見就可以,你不需要管。”秦立國說罷,揮手示意寧馨下去。

寧馨收回手,拿起文件打算走,並問了句:“是誰過來?需要我幫忙準備點茶水之類的嗎?”

寧馨起身給他送份文件,之後就站在那裏沒有返回,手摁在他的太陽穴上,才剛觸到時,秦立國就指著那一堆文件問:“還有幾份,你去樓上書房去做吧,待會我有客人。”

“恩,有點頭疼。”秦立國淡淡地說著。

“您不舒服嗎?”寧馨注意到秦立國揉太陽穴幾次了。

寧馨就坐在秦立國對麵的位置,手上也是翻著文件,時不時的把一份她看過的文件,是需要秦立國過目的就送到遞給秦立國,這都是這一個月來壓下來,別人沒有辦法代替的文件。

書房裏,秦立國正在看文件,時不時的揉下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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