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愛之嬌妻難為 449 驚現私生子!

蘇莫曉是能這樣的想開,但鬱凱卻不行。

不知道事情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步,早上醒來時看著蘇莫曉讓他給糟蹋的,直接自己就抽了自己兩耳光的,這並不是一個風月場所的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昨天她的反應來說,就算她可能有過過去,但絕對是個好姑娘,但自己卻是那樣的對她……

怕她醒來會和自己拚命,所以鬱凱大清上的灰溜溜的就跑去辦公室了,非但如此,到了辦公室抓了幾份文件就讓司機開車上路去鄰市出差去了。

這會兒還在車上呢,就接到自家小四的電話了。

“哥,昨天怎麽樣了?”

“咳咳,那個,小四啊,你們什麽時候出發……”

鬱默說了是明天就啟程了的,鬱凱的心裏咯登一下問:“這麽快?”

倆兄弟說了會兒話,鬱凱讓司機停車,在路邊待了一會兒,不知道想什麽呢,拿了手機給蘇莫曉打電話,本來都做好了準備,好好的哄哄,你看事兒都發生了,我也不是流氓不負責任的,我想對你負責。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這跟鬱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不過他還就喜歡蘇莫曉的這股子勁兒,不矯情,你看別人都說她喜歡展翼那個小白臉沒前途的,但她不還是說喜歡了嗎?甚至為了那個小白臉還甩了自己,這是讓鬱凱心裏最不舒服的地方。

“那個……”接通了電話,鬱凱反倒不知道該講些什麽了。

倒是蘇莫曉直接就開口說話了。

“鬱凱啊,你記得昨天我們的交易,我相信你是說話算話的人。”

鬱凱氣得直接就切斷了通話,交易,她把昨天叫作交的,行,行,蘇莫曉你行!

鬱凱氣呼呼的喊司機回來,自己剛才還在想著,要不要回去跟蘇莫曉去結婚來著的,事情都發生了,不結婚那不行的……

然而現在滿腔的怒氣就一個念頭就當是場交易,就當是免費嫖了個女人的。

另一邊的蘇莫曉呢,被掛了電話也沒有生氣,她就這樣,能讓她生氣,能惹她生氣的事情不是很大,隻跟她最在乎的人有關係,鬱凱顯然也沒有能讓她生氣的那個資格。

“姐,你真的要走?”蘇莫曉這一夜未歸,早上回來又是那樣的被**了的模樣,莫揚不可能看不出來的,便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蘇莫曉回頭看著自家弟弟就說了:“揚揚啊,姐雖然不能護著你一輩子但是你想讓姐做的事情,我答應你了就會去做,同樣的,你答應姐的,也要做到,我就你這麽一個弟弟了……”

莫揚點頭,心裏不是不感動,隻是覺得有點可惜的。

蘇莫曉和鬱默帶著裴靖南和裴黎曦啟程往京都去了,開車的,沒敢坐飛機,車上是自家的地方,飛機那是公家的地方,真怕裴靖南再萬一在飛機上發作的話,那估計得被送進醫院的,這種盅的事情,在西醫上是講不通的,隻會被當成血液病送實驗室裏當白老鼠研究的。

蘇爺爺沒有跟上,蘇爺爺和葛老留下來一起陪著莫揚和鳳陽,是蘇爺爺要求的,畢竟莫揚是蘇爺爺很在意的人,倆在用了人家的臉,用了人家的心,慢慢的也就真的把自己當成老蘇在活著了,對郝貝的感情反倒是淡了下來,就是看著莫揚很心疼,這孩子得用多大的毅力與愛,才能去包容這一切啊……

裴黎曦上車後給郝貝打電話了。

“媽,我們大概明天就到家了,媽你給我們做好吃的。”

郝貝接電話時就在家裏呢,笑著說好,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給你們做好吃的,你一個人還有別人嗎?便問了:“是帶同學回來了嗎?”

“不是同學,是爸爸,我和爸爸一起回去的。”

“啊,你爸,他去找你了?”郝貝顯得很開心。

但很快她就開心不起來了,因為門鈴響了,她對著電話喊了一聲說:“小曦你等下啊,我去看看誰來了……”門口看了一眼,看到是艾米站在門外就詫異的說了聲:“艾米來了,是她先回來了嗎?”

小曦在電話裏講著:“恩,媽,是我讓艾米過去的,她給你講點事情,媽媽,你不用擔心的。”

郝貝隻覺得怪怪的,哪裏怪也說不上來,她沒擔心艾米會有什麽的,但小曦為什麽那樣講,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麽了,因為艾米的身後站著小瑜。

小瑜今天還上學呢,早上她才給送學校,這才多大會兒就回來了。

“你,你們……”郝貝想問是碰巧遇上的嗎?

小瑜的眼紅紅的走過來,拉著郝貝的手說:“媽,艾米姨剛從雲南回來。”

“什麽?不是去……”郝貝吃驚的看著艾米,想從艾米的臉上找到答案,艾米真是要累死了,她是大清早坐飛機回來的,就是為了先來給郝貝說一下這個情況,打個預防針的。

“媽媽,我們進去說了……”小瑜拉著郝貝往裏麵走,艾米跟著後麵,到了屋子裏,直接就癱在沙發上,問郝貝:“老板娘,能給我來點吃的嗎?大清早就趕飛機傷不起啊……”

郝貝點頭,去給艾米弄吃的去了,原本就是在準備午飯的,每天中午都要把飯給做好給兩個孩子送去的,剛才就是在準備的時候接了小曦的電話,接著就是艾米和小瑜在來了。

這就是在切菜的,一會做炒飯,所以繼續切,不知道怎麽就有點走神,這刀子下去手指上就見血了。

咣——

菜刀被郝貝給扔了,發出一聲響來,裴瑾瑜跳起來就往廚房跑,艾米也跟了過來,看到郝貝手指上的血,趕緊指揮著出去包一包,把郝貝給弄外麵,小瑜在給郝貝抱手指。

艾米自己這才去廚房,找找冰箱裏有麵條,弄了個雞蛋打裏麵煮了個麵條,沒一會兒就起鍋了,都沒敢去外麵吃的,就在廚房裏坐著把麵給吃了。

實在是在雲南的時候,沒有心情吃飯,再加上這昨天加今天都沒進食,終於吃飽了,放下碗的時候就有點暗罵自己吃那麽愉幹嘛啊,這不是就得出去講那些會讓人哭的話了嗎?

哎喲喂,她是真的不想看到別人因為她講的話哭的人,但是你說她不講誰來講……

實際上小瑜講了,但小瑜知道的也隻是零零星星的,隻給郝貝講了小曦不是去參加競賽的事兒了。

“媽,是我不好,我跟哥一起騙你了,哥沒去比賽,我哥是去找我爸去了……”

“小瑜,你在說什麽……”郝貝站起來,腦袋都嗡嗡嗡地響,她就說剛才看到艾米和小瑜一起過來還有小曦說的話怪怪的,原來跟這兒等著她呢,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艾米終於還是有氣無力的出來了,就把雲南那邊的事兒給講了。

郝貝開始還很激動,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掉,等聽完艾米講的事兒之後,便收了眼淚,站起來往廚房走,並說著:“快中午了,艾米你要累了找間客房休息下,我得做午飯了……”

小瑜想跟去讓艾米給拉住了,艾米沒有去找客房休息,就在沙發上坐著,哪裏能好好的休息啊,也是為大老板擔心的,倆個人在外麵,郝貝在裏麵切洋蔥呢,要弄個洋蔥炒雞蛋的,但是滿案子上的都是切好的洋蔥,眼淚一把把的往下掉,她還伸手去揉眼晴,這一揉就哭的更凶了……

小瑜走到廚房門口站在那裏輕喊著:“媽……”

郝貝抬頭紅著眼的看著小娃兒,吩咐著:“你跟你艾米姨去接你妹回來,一會該放學了,我沒事,切洋蔥辣著眼了……”

小瑜哦了一聲,就轉臉跟艾米說了,艾米起來,自己去接一寧,一寧就對麵的幼兒園裏,本來人家午飯是在那裏吃的,但郝貝回來後就中午把一寧給接回來的。

小瑜沒敢出屋,得陪著媽媽,就怕……

郝貝以為人都走了,便蹲在地上,臉埋在膝蓋上就那樣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心裏難受的要死,為裴靖南難受,也為莫揚難受……

她沒有想到莫揚這一年多來隻是給她發短信是為什麽,更沒有想到裴靖南那幾天不給她打電話是為什麽,隻是當他們很忙,卻不知他們所受的苦是那樣的……

裴瑾瑜站在門口也跟著抹眼淚,終於走過去,伸手抱著媽媽的頭喃喃著:“媽,都會過去的,你還有我們,還有我們啊,我和哥哥會長大的,一定會的……”

郝貝終於抱著小娃兒放聲痛哭了起來,沒辦法,心理承受不住了,就哭吧,她發誓今天哭過了之後,明天就開開心心的迎接丈夫和大兒子的歸來。

艾米接了一寧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母子倆在哭呢,一寧人事不省的問:“米姨,媽媽和小哥哥是在比賽哭的嗎?”小丫頭擰著眉頭,不喜歡看到媽媽哭,哭了就是傷心了,她不想讓他們傷心的……

艾米讓小娃兒給問的哭笑不得地道:“要真是比哭倒好了呢。”知道這是難受了,但是給一寧這個小娃兒就是說不明白的,默默的把一寧扔屋裏,她就退出去關上房門了,不想讓郝貝的軟弱被自己發現便離開了。

一寧跑去廚房高興的喊著:“好了,比塞會有結果的,艾米姨都讓你們哭走了……小哥哥羞羞……”

郝貝和小瑜同時不哭,抬頭看過去,都是有點尷尬,幾乎同時開口說著:“不是比賽,是切洋蔥辣的了……”

“哼,我是不會相信的,辣椒才是辣的呢……”一寧有話接著呢。

裴瑾瑜也不客氣了,捏了一片切好的洋蔥去塞進一寧還在說話的嘴時在,一寧砸巴了兩下便吐了出來,眼淚汪汪的控訴著:“小哥哥壞,好辣……”

小瑜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道:“那你不是說隻有辣椒才是辣的嗎?”

一寧的手絞著衣角不說話了,這是說不過人家的表現,郝貝歎了口敢,讓小瑜去帶一寧洗把臉,並給艾米打電話叫艾米回來吃過午飯再走……

小瑜帶著一寧出去,郝貝站起來看著自己切的這麽多的洋蔥,真是……越看越心煩的節奏,直接全給倒垃圾桶去了。

生活還在繼續,有些情緒就像是洋蔥一樣,當你覺得它讓你哭泣讓你難受了,那不妨把它倒進垃圾桶裏,便不會再被辣到流眼淚……

翌日,郝貝把小瑜和一寧送去學校,就開車去高速出口等著了,知道他們是開車過來的,早上的時候也有打過電話,說是快到了。

郝貝差不多九點就到這兒等著了,一直等到十點才接到裴黎曦的電話,說是快到收費站了,又等了一會兒便見那輛黑色的商務車開了過來。

燈光閃了閃,郝貝發動車子也向對方閃了下燈,就上車發動車子在前麵開著。

又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家裏,郝貝的提前跟大院的門衛講過之後,蘇莫曉的車子開過來時,直接就進去了,一點兒都沒有耽誤的便到了家門口。

裴靖南是剛才在快到收費站時,讓鬱默給打過一針的,所以這會兒看起來就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麽異樣,不過是臉上清減了一些,再加上身上有一些傷,其它的還好……

最起碼在郝貝看來是真的還好,家裏郝貝也早給收拾好了,他們住一樓,二樓給蘇莫曉和三個孩子住,然後鬱默住樓下的客房,這是昨天小曦又來電話讓郝貝辦的事情,郝貝也都給辦妥了。

裴靖南有點小鬱悶,和他想的有點不同,他以為他回來了,他老婆得喜極而泣,或者抱著他哭一場的,他甚至都想好了怎麽安慰怎麽說的這些,但是都沒有用上場,沒有就算了吧,還把他當成隱形人一樣的。

吃飯時候也是,隻顧著招呼鬱默和蘇莫曉,把他都給扔一邊了的。

所以,他把自己完的飯碗舉到她的跟前,讓她看到他也沒飯了,郝貝愣了一下,接過丈夫遞來的空碗,轉身去廚房給他添飯,眼淚卻不自覺的就滾落了。

裴黎曦白了自己爸一眼,媽媽不是沒有看到,媽媽是在撐著的,你還這樣招他,真是的!

裴黎曦拿著碗也跟去了廚房,接過郝貝盛滿的飯碗又把自己的碗遞上後,才說了句:“媽,我爸沒事的,你看好好的……”

郝貝恩恩的點頭,摸摸小曦的腦袋讚道:“是的,我們小曦長大了,會幫媽媽分擔了,媽媽不擔心的……”

母子倆出來後,裴靖南就看到郝貝的眼紅紅的,心中那真是有好多話要說的,但卻是口笨的不知道該說什麽,自己也真是懊悔死了,辦的這是什麽事兒,讓他老婆擔心了,剛才還故意在他老婆麵前顯擺的……

盅這個東西吧,當初鳳陽就跟莫揚講過,不要動情,動情的話會給盅更多的發展空間,別說是動情了,平時最好就是連脾氣都不要有的,這樣你樂嗬嗬的,你的身體裏的盅也會相對溫和許多,溫和一些,這樣你將來不受罪,可以減緩痛苦,然而現在到了裴靖南這兒,這悲傷的情和直接就叫醒了身體內沉睡的血盅。

裴靖南接過碗才吃一口飯就僵直了身子,就是轟的一下有東西在身體裏躥的,牙齒咯的一下就咬到嘴裏的肉,當下就嚐到一點血腥味兒了……

“怎麽了?”這是裴靖南回來後,郝貝單獨給裴靖南說的第一句話。

郝貝這麽一喊,鬱默和蘇莫曉就放下筷子看了過去,真就要說起來沒有人像郝貝一樣的去注意著裴靖南的,就連裴黎曦都沒有做到,但郝貝發現了。

裴靖南想給郝貝一個笑容的,但是那翻騰的疼痛,讓他的眼晴像突起的算盤珠子一樣,想咧嘴笑,臉部的肌肉卻抽搐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大煙鬼的模樣,身子也發抖,捏著碗的手揚起來,砰的就把碗給摔了出去,而他自己更是堅定的站在坐在那兒愣是沒動。

蘇莫曉剛才便要行動,被鬱默伸手給摁住了,莫揚這一年多來,特別是剛到雲南時,鬱默也有參與過的,所以明白是怎麽會事兒,這個時候根據鳳陽的交待就是想看看裴靖南的承受力,這距離那一針打下去,才兩三個小時,正常的話七八個小時是沒事兒的,這兩三個小時就發作可能性也不大,除非真就是情緒影響的。

郝貝的手握住裴靖南的胳膊,眼神擔憂地看著他,眼底寫滿了堅強地問:“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房間休息下。”

裴靖南艱難的點頭,郝貝伸手扶他起來,鬱默看了一眼蘇莫曉,放下心來,看來是沒事兒,可能有一點點不舒服,也是正常,中了這個東西,你的身體裏就像埋了個無聲的地雷一樣,想要舒服了除非把這個東西給剝離出來,根本不沒有這個可能性的。

歎氣,桌了上其它人就繼續吃飯,但是走到那個破碎的碗跟前時,兀然裴靖南彎腰低頭就要去拿那破碎的碗,郝貝極快速的一伸腳就把碎碗最大的一塊給踢飛出去了。

咣——

踢出去的碎碗塊發出咣的一聲響後碎了滿地,鬱默和蘇莫曉站了起來,這是確定裴靖南發作了,這個情況很危險的,但郝貝卻是問裴靖南:“行嗎?需要他們嗎?”

裴靖南搖頭,郝貝笑著跟鬱默和蘇莫曉說著:“沒事的,你們繼續吃,嚐嚐我做的好吃嗎?”

看著郝貝扶著裴靖南一步步的走進臥室,一直到門被砰的一聲關上,蘇莫曉還是不放心地說:“不行,萬一要是……”她想到她弟最在乎的是郝貝,要是裴靖南把郝貝給傷了呢,就像莫揚開始盅發的時候也是有傷過人的。

鬱默歎氣,撫額勸道:“別忘記莫揚也曾為了郝貝,而強忍了數次的盅發。”

隻不過發作的次數太多,不是每一次都能忍住的,而鬱默和鳳陽都相信,愛情是有讓盅發的一麵,但同時也有仰止住盅發的一麵的。

屋子裏,郝貝扶著裴靖南坐下,拿過毛巾,這毛巾是她昨天才買的白色的,買了很多,用薰衣草味兒的柔順劑泡過了,昨天沒太陽,所以隻能用烘幹機給烘幹的,拿著這毛巾給男人擦頭上的汗,邊擦邊說著話。

“不怕的,我們都有小曦,有小瑜,還有秦濼和秦憬,還有一寧,都是我們的孩子,他們雖然需要我們,但卻也能幫助我們,他們很能幹的,你看我們的小曦就把你帶回來了,阿南我們多想想好的,相信鳳陽一定會找出破解之法的,一定會的……”

裴靖南恩恩的點頭,牙齒都咬的咯咯咯地響的……

外麵的飯局也很快的結束了,鬱默敲門問:“怎麽樣?”

郝貝看著裴靖南問:“行嗎?不行的話讓他們進來。”

裴靖南艱難的點頭,還開了句玩笑話說:“男人不能說不行。”

郝貝噗的一下就樂了,開門去讓鬱默進來看看,鬱默看了也是給裴靖南點了一個讚,真就是表現很好,撐一次身體裏承受力也會升一點的。

“那行,我得去我老師那裏一趟,就先出去了。”鬱默來京都也不光是為了裴靖南的事兒,蘇韻的研究所有點

事情,前一些時間蘇韻就說讓鬱默有空來幫她的。

所以這會兒鬱默看沒事兒,也就趕緊想去找蘇韻的了。

鬱默出門前給蘇韻打的電話。

“老師,我到京都了,這就這去……”

蘇韻的鼻音有點重重地回著:“恩,你來家裏吧,我最近不太舒服沒去研究所。”

鬱默點頭並問了一句:“老師感冒了嗎?這麽重的鼻音。”

蘇韻恩了一聲,問鬱默能不能找到地方。

鬱默掛斷電話就開車去了。

而另一邊的蘇韻扔下電話後,卻是奔去浴室用冷水衝洗著臉,鏡子裏的女人一臉的憔悴,眼泡浮腫,裏麵也全是紅血絲,用冷水狠拍了眼晴之後,蘇韻才走出來。

這他和裴紅國的臥室,然而臥室裏現在卻是像戰場一般,被廝扯的亂亂的衣服枕頭被子全都扔的滿地都是……

還有那個坐在這些淩亂的中間的男人,蘇韻曾經以為自己雖然不是最美麗的女人,卻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些從前都不看好她們婚姻的人們,就連她親爸都沒看好過她的婚姻,但她一直堅強並秀給所有人去看,她的婚姻是多完美,然而,可真是完美的婚姻啊……可真是完美……

“韻兒,你就非要這樣鬧下去嗎?”裴紅國也是一臉的憔悴,從過完年後蘇韻發現那一對母子的存在後,便開始和他扯打開來了,可是那真的跟他就是沒有關係的好嗎?

“裴紅國,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不是不會生,而是不想生,不想再懷孕你懂嗎?”

這是蘇韻瞞了幾乎一輩子的事兒,是的,不想生,那個流掉的孩子給她的陰影太大了,每每想起都會痛的不行,開始的時候真的是不孕,但是治了那麽久,後來差不多是好了,身體條件是真的能受孕了的,就算是不能受孕,也可以做試管嬰兒的。

她也糾結過,到底要不要生的問題,一直到過了四十歲,便絕了這個念頭的,不生了,她喜歡這樣兩個人的生活,喜歡這種被裴紅國當成女兒一樣疼愛的感覺,要個孩子他產都這麽大歲數了,有什麽好的,就這樣挺好的。

“蘇韻,你不想生我的孩子!你還想著他?”裴紅國怒吼著,滿身都像是長滿了刺一樣的,裴紅國現在有點嫌老了,之前是很年輕,這一個月被蘇韻給鬧的厲害,就成了這模樣了,這會兒從那些破碎中站起來,一步步的逼近蘇韻的方向,抓著她的胳膊像是要掐進她的肉裏一樣的嘶吼著:“蘇韻,你怎麽能,怎麽能這樣的對我!”

裴紅國想不明白的,他跟蘇韻的感情多好啊,為什麽會變成了這樣,那真的不管他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對母子的。

那天是在廟會上,遠遠的他們倆就看到一對母子,男孩大約有十歲左右,像小曦那塊大小,長的跟小曦可真像,但是又有點不像,蘇韻就指著說:“慘了,不會又是我們的孫子吧……”

不然沒有道理那麽像的,結果倆人就上前了,上前後就看到那對母子驚慌的神色,正確的來說是那個母親,慌的就不行了,特別是看向蘇韻時,就怕的跟小三遇上正室了一樣的。

當時蘇韻就覺得肯定是有事兒,沒事兒你躲閃個什麽勁兒啊。

結果沒等蘇韻開口問呢,那個十歲的小男孩就開口說話了,十分高興又驚喜的朝著裴紅國喊起了爸爸。

十歲的孩子你看小曦和小瑜還不到十歲呢,那麽的懂事,但這個男孩兒明顯就是讓家裏人給寵壞了的,他媽拉他,說他認錯人了,那孩子直接上手就去推他媽,把他媽給推到一邊,並喊道:“滾,你不過是個傭人爬上我爸的床罷了,有什麽資格 我。”

蘇韻傻眼了,讓震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裴紅國也是讓嚇懵了,心想今天不是愚人節吧,還是他在作夢,他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的。

“你,來,你告訴我你是誰?”蘇韻最先回神,扶著男孩的肩膀就問了。

男孩顯然是平時就這樣被人教過的,見蘇韻問,十分驕傲的回答著:“我知道你,你是我爸的大老婆,我得管你叫媽,你才配當我的媽媽,不過因為你不會生,我爸才跟這個下賤的女人生了我。”

蘇韻如遭雷劈一樣的呆立的那裏沒有了任何的反應,這還需要問嗎?還和問嗎?

回頭看著裴紅國,裴紅國真是冤枉死了,他什麽時候幹過這事兒了,他又不是裴靖南沒失憶,自己這一輩子真就敢說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蘇韻的事兒的。

“韻兒,你相信我啊,我沒有……”不要孩子這個事兒,裴紅國跟蘇韻溝通的不錯,裴紅國是想要的,蘇韻不會生,那他就不要,要不然那麽多次父親裴林曾提過讓他們去做個試管時,他都拒絕了,一是不想讓妻子受罪,二是他相信天意,該是也們的孩子,老天爺早晚會送給他們的……

隻是不曾想過老天爺會給了他們這麽一個驚雷,那孩子的樣貌不了說十成十吧,最起碼有八成跟自己小時候長的很像的。

別忘記了蘇韻和裴紅國也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那種,裴紅國小時候長什麽樣,蘇韻還不至於腦子不好使的的忘記的。

“你先閉嘴!”蘇韻冷冷的開口,繼續問那個孩子。

“你叫什麽名字?”

“裴鬆柏。”

“那好,你爸爸是誰,你媽媽又是誰?”蘇韻又問了。

孩子答的很是有意思,開口就說:“我爺爺叫裴林,我爸叫裴紅國,我媽,嗬嗬,生我的賤人也算是我媽的話,我有兩個媽媽,一個是我蘇韻,一個就是這個下賤的女人叫嚴春。”

嚴春?蘇韻一愣,鬆開男孩,走到被孩子推倒後就倒地沒有起來的女人看了又看。

嚴春不是曾經伺候她的那個從農村來的小保姆麽,還是她帶進裴家的,因為在街上遇上了,覺得很可憐,就把帶進裴家也算是一份工作,隻是這女人才幹了三個月的保姆就辭職走了,說什麽不想當保姆,當時把蘇韻還氣得夠嗆……

那個時間,蘇韻腦子裏過了一下,就轟的一下炸開了一般的,那個時間到現在不就是才十一年多一點嗎?

還記得那會兒她因為這個小保姆的事稱,跟裴紅國抱怨過很多次,你說她那麽好心給人這樣一個工作,結果呢,卻被這樣說不喜歡這份工作……當時裴紅國的反應蘇韻就覺得有點怪。

可以說裴紅國是很討厭嚴春的樣子就說走了好這樣的。

這事兒蘇韻沒有放在心上,卻不曾想十幾年前就埋下的雷,這會兒讓自己又讓自己踩著了……

蘇韻當下就想去撕了嚴春的,但是沒有,她很冷靜的把事情給搞清楚了,抓著嚴春和那個孩子就去了老宅找裴林去了。

因為孩子說了是一直跟爺爺生活在一起的,那好,她就去問問裴林這是怎麽會事兒?

蘇韻作夢都在想著這個事兒是假的,可是結果呢?

孩子一見到裴林就叫爺爺,老宅的傭人們也是見怪不怪的,那就說明孩子說的都是真的,隻有蘇韻自己像個大傻瓜一樣的被蒙在了鼓裏的。

當時跟裴林就吵了起來,但是吵了沒用啊,裴林就直接一句話就把蘇韻給秒殺了。

裴林問蘇韻,有沒有覺得對不起裴紅國,瞞著的那些事兒有沒有覺得對不起裴紅國。

蘇韻簡直都要瘋了,她瞞著裴紅國,她瞞裴紅國什麽了,但馬上就想到了,是的,她是瞞著裴紅國的了。

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剛確定自己的身體可以受孕了,蘇韻開始還很高興,但是很快就不高興了,因為那樣就代表他們倆人之間要有一個孩子的出現,蘇韻已經習慣倆個人的世界,不想再生了……

那些想生啊,之類的都是作給裴紅國看的,開始想生時要不到,後來是真的不想生了。

裴林那兒還是一副我幫了你們不落好的神色,說當年他遇上嚴春時是在家的附近,嚴春大著個肚子,出現在宅子的附近,剛好被裴林給看到了,便讓管有去問了。

關於這個,當時管家去跟嚴春談的時候,還錄了視頻的,視頻也給蘇韻看了,事實就是那樣,那個時候嚴春懷孕都四個月了……

打掉是不可能,嚴春的意思是她隻是想自己生下孩子,她喜歡裴紅國,但不想破壞裴紅國的家庭,會找上門來是實在是生活困難,想要點錢的。

這樣的情況下,你說裴林有什麽錯,錯就錯在他是個父親,心疼自己的兒子無後,所以才給嚴春安排了,然後這十多年來都是相安無事的。

用裴林的話來說,你們就當是沒有這個孩子也好,我還活著,就會把這個孩子帶大了,並且這孩子一直就認定蘇韻才是他的媽媽,你們既然發現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用你們生,不用你們帶就這麽大個兒子,還這麽棒的一個兒子……

裴紅國都恨不得掐死那個孩子的,他不需要別人為他生的孩子,而且他真的沒有碰過嚴春的,但是你讓他去解釋當初為什麽會對嚴春那樣的態度的時候,他又說不出來。

這才是蘇韻最生氣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一點兒事都沒有的話,那你怎麽可能那樣的態度,要知道裴紅國不管在任何人的眼裏都是好好先生的。

好好先生也有發怒的時候,這都小半月了,蘇韻怎麽鬧,打他罵他,所有的他都全盤接受,但是蘇韻說不想生他的孩子這一點他不接受!

瘋了一樣的開始扯起蘇韻的衣服就壓了上去,這點上來說,裴紅國真的就是特別的疼蘇韻,原本就是他愛蘇韻比較多一點,就是他們的第一次,也是蘇韻主導的。

平時裴紅國很注意蘇韻的感受,那怕是蘇韻滿足了之後說的不做了,他就真的不做了,疼老婆疼的厲害,從來沒讓蘇韻在這方麵受過一點點的罪。

不是裴紅國無能,也不是沒有男人氣慨,隻是他愛這個女人,愛如生命,一切以她為準則,自己就是其次的。

但現在不了,滿腦子都是邪惡的想法,從前那些隻是在腦子裏過都讓他會愧疚的事兒,這會兒全都付諸於行動了。

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強迫她看著他,她沒力氣反抗,現在就覺得惡心的厲害,不想讓裴紅國碰她,原本到了這個歲數做這個事兒都很少,現在突然被這樣的對待,蘇韻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樣的,……以前是求爺爺告奶奶一年才能吃一次的大餐,這次就這麽吃上了。

“嗚嗚嗚……”她排斥著,掐他,打他,怎麽樣都不好使,今天是鐵了心的就是想把她當成一個發泄物了。

男人都是有點變態的,裴紅國也不例外,有時候他自己在蘇韻那正義的眼神之下,都覺得自己太齷齪了,慢慢的就把這些全都壓了下去,此時就全部的暴發了。

你知道他為什麽說不出嚴春的事情嗎?

那嚴春勾引過他,就是這種方式勾引的他,那時候,蘇韻忙醫院的事兒,總是值大夜,他回家就一個人,有一次喝醉了酒,到家在沙發上坐著就睡著了,等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睜眼就看到嚴春那張白淨的小臉趴在他腿上,不知是酒精的原因,還是真的被勾引了,鬼迷心竅了。

那麽直接粗暴,沒有女人能接受得了,所以嚴春嘔了起來,當時裴紅國就驚醒了,一腳踢翻了嚴春就甩門走了……

這之後,他私底下挑過嚴春的錯,就是讓想這個女人走人。

如他所想,嚴春是走了……卻沒有想到……可是他真的敢用自己的腦袋發誓,他絕對絕對的沒有碰過嚴春的。

這個事情沒有人相信,他說不說都沒有人相信,因為蘇韻從開始看到那個孩子時就沒有選擇相信他,現在還說不想生他的孩子……她不愛他,裴紅國滿腦子就是這四個字。

蘇韻也受不了這樣的對待,不停的咳著,裴紅國卻是邪惡地追問:“怎麽樣,我好還是他好

?”

這樣的話說出來就是雙麵刃,傷她,也傷他。

但這是裴紅國心底裏最介意的事情,就是蘇韻曾給呼弘濟懷過孩子,表麵上不顯,但心底是處處跟呼弘濟做著比較的……

“嗚嗚嗚……”蘇韻不停的咳,不停的哭,連口水都不受控製地從嘴角往下流,她顧不得裴紅國說什麽,隻是從未受過這樣的對待,難過的想死。他這一輩子的女人就隻有蘇韻一個,從來沒有找過別人,那怕是遇上各種的**也是處驚不變,曾有朋友就說他就是個沒有*的人,當時他隻是笑笑,沒有說出口的話就是沒有人能像蘇韻一樣的吸引著他,他這輩子隻想要蘇韻一個女人,也真的隻有蘇韻一個,但蘇韻卻有過另一個男人……

剛開始蘇韻還不停的哭不停與掙紮,可是當裴紅國溫柔起來的時候,她又咬了咬唇,沉淪了……

裴紅國滿意的笑了笑。

“裴紅國,你放開我!”蘇韻恨自己這反應,明明恨他,但身體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可除非她現在就死去,否則不管她怎麽喊,都沒用。

“韻兒,別口是心非了,你是愛我的。”他說。

蘇韻絕望的閉上眼晴,告訴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

還真就是被咬了,他興奮的像個毛頭小子,張嘴咬上她身體的每一處可以咬的地方,脖勁間全是觸目驚心的牙印子……“韻兒,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但是你不能說那樣的話,你不想生我的孩子,卻懷過他的孩子,韻兒,我也是人,我也會嫉妒的……對不起,對不起……”

裴紅國看著閉上眼的蘇韻時,有點後悔那樣的對蘇韻了,但卻又不後悔,畢竟倆個人都享受到的了。

蘇韻睜眼,有氣無力的說:“鬱默一會這來找我,估計快來了,我需要整理一下自己。”

裴紅國這是吃飽喝足了,又因為自己剛才那樣的對人家,自然就是聽話極了,把蘇韻抱到浴室裏樣自給洗的澡,其實夫妻作久了,好長時間沒有這樣過了,蘇韻很乖巧,沒哭沒鬧,裴紅國覺得這樣還增進感情了呢。

殊不知,蘇韻隻是想快速的離開這裏罷了。

蘇韻穿戴好的時候,鬱默也快到了,先給鬱默打的電話,讓鬱默就在門口等她,這才回身看著裴紅國,一字一句的開口說:“我不想生孩子,不是因為不想生你的孩子,如果真不想生,我就不會一直在治療,十一年前,是治療好了,但是我卻不像生了,因為你說你會把我當女兒一樣的疼著,因為我不想我們之間有個孩子,我隻想跟你一起好好的過日子……”

裴紅國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的呆立在那裏,臉色大白的看向蘇韻,有種恐懼襲上心頭。

果真,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奇準無比的。

因為蘇韻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來,開口跟裴紅國說:“本來我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這樣做,但是現在,不需要猶豫了,裴紅國,你想要兒子,就跟你的兒子去過吧,我蘇韻這一輩子都不會生孩子,你愛怎麽想怎麽想……”

“韻兒!”裴紅國沒接那紙離婚書,伸手想抱蘇韻,被蘇韻給隔開了。

蘇韻說:“我覺得你髒知道嗎?裴紅國,離婚吧,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不是在說氣話。”

裴紅國往後退了一步,喃喃地問著:“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蘇韻嗬的一聲笑了,笑的很是嘲諷:“原諒?好啊,也不是沒辦法,你把那個孽種殺了,你讓那個孽種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蘇韻講完後拉開門揚長而去,裴紅國站屋子中央,一步步的後退,退到剛才他們還歡愛過的大**,一屁股坐了下來,嗷嗷的捂臉哭了起來。

蘇韻發誓,她最後說的隻是氣話,因為不可能那個孩子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上,這不是一場夢,別想做那種夢醒了一切都沒有發生的美夢。

她隻是氣不過,卻沒有想到裴紅國這個傻子卻當真了。

蘇韻到門口時,拉開車門坐上去,跟鬱默說:“雲南那邊你們什麽情況,給我說說……”

鬱默注意到蘇韻的不一樣,便卻沒問,把裴靖南的事情給蘇韻講了一遍,蘇韻頭疼的撫額,最近也是忙的,她都沒有功夫去注意裴靖南的情況,要說起來裴靖南這小子,可是讓她心疼壞了的。

三個侄子,她都疼,但更加的喜歡裴靖南和莫揚,至於裴靖東嘛,可能是時間和距離的原因,並沒有那樣的心疼。

“對了老師,我們現在去哪兒?”鬱默問,不是說去實驗室的麽,雖然蘇韻說來家裏,但鬱默知道蘇韻的實驗室就在家裏的。

蘇韻頭大,這會兒沒有力氣去想別的,就跟鬱默說:“去看看阿南吧,我得親自看看他的情況。”

裴靖南的情況如何?不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