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凶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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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雪蓮一定是白色的。”石天宇蹬一眼劉昊,又問龍倩倩:“你是從哪得來的?”龍倩倩搖搖頭。石天宇沒再追問,這麽貴重的藥物,一定大有來頭,大多數都有**。

“這確實是天山雪蓮?”燕菲菲又問龍倩倩,龍倩倩用力點頭,同時焦急地衝趙無雙比劃,催石天宇快把雪蓮給趙無雙服下。

石天宇把雪蓮熬成一碗湯藥,涼了以後慢慢從嘴角喂進趙無雙體內,一陣揪心的等待,趙無雙終於睜開眼坐了起來,眾人齊歎一口氣,胸中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來。

趙無雙四處望了望,一臉疑惑地看著幾人,石天宇向他說明情況,聽說龍倩倩拿出貴重無比的天山雪蓮,趙無雙激動地對龍倩倩連聲說謝謝。龍倩倩一臉歡笑地擺手示意他不用客氣,接著圍在床邊一邊歡快地左右打量趙無雙,一邊雙手不停比劃,向趙無雙述說喜悅之情。燕菲菲和石天宇會心地相視一笑,拉著劉昊退了出來。

醫院門前一處花壇邊,一群二十幾歲的青年正推攘一位老人,石天宇幾人走近一看。老人腋下夾著一把二胡,竟然是個瞎子。

“老家夥,人不怎麽樣,架子卻不小。”一位青年罵道:“你既然幹盲人按摩就應該老老實實服務,怎麽每天隻按摩三個人。讓你那些徒子徒孫充數,他們水平太差,搞得我一點不爽,今天剛輪到我,偏說是第四個,你立即下班走人,把我晾在那。你倒好在這拉二胡享清福。”說著又把老人推倒在石凳上。

“我不是不想多按摩幾個客人。”老人摸索著站起身,顫微微地說:“年紀大了,體力不支,歲月不饒人啊!”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另一個染黃頭發的又拉著老人推向一邊,劉昊伸手把踉蹌的瞎老人扶住,對那幾人氣憤地說道:“兄弟,對付這麽一個殘疾老人也不怕別人笑話。”

“誰笑話。”領頭青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那個美女就敢笑話。”劉昊衝燕菲菲厥撅嘴。

青年望著笑眯眯的燕菲菲剛想說什麽,黃頭發用胳膊抵了抵他:“大哥,走吧。那女孩好像是打敗跆拳道的燕菲菲。”

“你確定?”

“不錯,我那天在場。”

望著悻悻離去的幾個青年,石天宇笑道:“菲菲,有時候不想出名都難,馬上你就會成為讓人聞名傷膽的狼外婆。”

“你就不會形容得好一點。”燕菲菲也笑著說:“我沒那麽老吧!”

劉昊把瞎眼老人扶坐在一個石凳上,問老人:“您不是本地人吧。”

“我也是混口飯吃。”老人歎息道:“現在越來越力不從心,飯錢都快沒有了。”

劉昊掏出幾張鈔票塞到老人手裏,安慰道:“您別著急,我隻剩這麽多錢,現在可比你還窮。”老人收起錢嘴裏念叨:“可你還年輕。”

“年輕能怎樣。”劉昊見老人如此頹廢,心中不忍:“您不是還有個好手藝嗎,有空我跟你學。”

“你可別拿我開心。”老人語氣憤怒:“瞎手藝你會瞧得上眼。”

“不,不。”劉昊連忙說道:“我是真心的。”他不想傷一個盲人的自尊心。同時自己大半年來四處流浪,確實也想找個好地方安頓下來。

“好,如果你說話算話到建業路盲人按摩來找我,我姓吳。”瞎眼老人說完摸索著走向遠方。

燕菲菲和石天宇不由得笑起來,劉昊今天說話把自己繞進去了。

望著老人的背影,石天宇心中一動,這瞎子好像在哪見過。那次古董花瓶壞了,連夜去翠雲路找劉昊,好像就是他指的路。劉昊和他會互不相識?

秋日的清晨涼爽宜人,醫院廣場大草坪上,石天宇練完養生功活動一下手腳,雙手輕輕順著經脈拍打,疏通氣血。遠遠望見上官義帶著幾人急匆匆走過,他迎了上去。

“上官兄,這麽急衝衝出什麽事呐?”石天宇邊走便問。

“有人報警出了命案,”上官義簡潔回答。

“我能看看嗎?”石天宇有點好奇又怕對偵破有影響,他商量著問上官義。上官義用手做了個同意的動著,幾人一路小跑來到案發現場。石天宇望著門牌心中十分震驚,302室!王老伯的宿舍。血水順著門縫流出已幹枯成紫黑色,顯然已過了很長時間。

院長和許多醫生早就圍在四周。一早打掃衛生的李老頭經過302室,王老伯一向起得早,今天卻毫無動靜,李老頭敲了敲們,沒有反應,低頭一看腳下有許多鮮血,他嚇得大叫一聲,立即報告院長,院長報警後就直奔宿舍,用備用鑰匙打開門,伸頭看一眼,王老伯早已僵硬。院長又把門帶上,以免有人冒失,破壞現場。

石天宇跟著上官義走進門,一股撲鼻的血腥味迎麵而來,老人頭部破裂,躺在地上。屋內一片狼藉,顯然被翻過,衣服枕頭還有日用品扔得滿地都是。上官義等人忙著拍照,記錄,勘察。石天宇在一旁深呼吸一次,集中注意力,感覺房中氣息。一個人如果在房間裏停留過,或多或少會留下一點信息,很久才能散盡,就如美國先進的探測儀,可以檢測到24小時前人體留下的紅外線。

當然,感知一些微弱飄渺的能量殘留需要很高的靈敏度,要有一定的天賦和堅持不懈的訓練。石天宇從小訓練手感,後來又遇一位神秘老人教他奇怪修煉方法,到揚州他練習瑜伽冥想和內勁一指禪。現在的功夫已達氣功大師級水平,不過這隻是一般的養身治病之術,和武術內力不可相提並論,相似但不是一個體係。

一股很強的氣息是王老伯的,他久居在房內,信息疊加自然強大,石天宇放過這股氣息,細心體會,另一種忽有忽無的信息在腦海裏飄**繼續匯集心神,那種飄渺的感覺漸漸清晰起來。心中突然一動,那種氣息和身後人群中的一種氣息竟然連成一片。難道凶手就在身後?

現場清理完畢,凶手很狡猾,沒留下蛛絲馬跡。上官義又詢問幾個醫生關於王老伯的情況,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王老伯平時沒有朋友來往,為人和氣,三歲小孩都沒有得罪過,仇殺不可能,沒有什麽積蓄謀財害命是談不上,情殺就更不靠譜。

“是不是衝王老伯研究的藥方來的。”石天宇突然大聲說:“幸虧昨天他放我床頭櫃子裏。”上官義連忙示意他不要出聲,他覺得石天宇話說得有點魯莽,要是凶手真是衝藥方來的,豈不是引火上身。卻不知石天宇是故意如此,感覺是不能作為證據的,唯有把凶手引出來。他暗暗憤恨凶手的殘忍,那麽一個善良的老人也下得了手。

下午,石天宇房間靠近門的病**多了一位病人,好像是出車禍,傷得很重,全身纏著紗布,隻留下兩隻眼不停轉動。不知是沒通知家屬還是家裏人沒有趕到,病人竟然連一個陪護的人都沒有。小蓮送藥過來還盯著看了一會,見病人直挺挺一動不動,皺了皺眉嘴裏念叨:“肖玥姐怎麽搞的,放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在這,也不怕石大哥倒了胃口。”

霜寒露重夜深沉,醫院裏靜悄悄。石天宇閉著眼兩耳聽著外麵走廊上的動靜。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來到房前,門被推開有人閃了進來,出乎石天宇預料是兩個人,一色白大褂,戴口罩,一個人在門口戒備,另一人拿著一把短刀走到石天宇床前用手推一下石天宇,石天宇張開眼驚叫道:“你想幹什麽?”

“少廢話,把王老頭的秘方教出來.”來人低聲說。

“什麽秘方,我不知道。”石天宇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昨晚老家夥那沒找到,一定在你這。”短刀逼近石天宇。石天宇一邊擺手一邊望向門前那張病床的床下:“別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哼了一聲,看了另一病人一眼,見是一個重病號,放心地彎下腰抓住床下的一隻木箱。突然那個病人一個鷂子翻身跳了起來,右手立掌猛砍在他頸部,拿刀的人立即昏倒在地。那個重病號一把扯去臉上的紗布,正是上官義。

上官義毫不停留一掌拍向門邊那人,那人好不含糊,和上官義對了一掌,上官義心中翻騰了一下,一般手腳撞碰隻傷筋骨,而此人掌力竟然直透心脈。顯然是練內力的武林高手。

上官義心神略定,一招雨打芭蕉手腳並用狂攻過去,那人一招鐵索橫江擋住,同時一腳踢向上官義小腹。兩人快速交換幾招,走廊裏傳來腳步聲,那人身體一晃奪門而出,上官義立即追了出去。到醫院門外,那人鑽進一輛轎車,疾馳而去。

派出所內,一番詢問,罪犯低下頭不再狡辯。

“姓名?”

“李建成。”

“職業。”

“醫生。”

李建成交代事情的原因:“二十年前我做了一件荒唐事,被人抓住把柄,他們逼我立下字據讓我替他們辦事,他們還不時給我一些錢,多年來卻無事可做,我漸漸放心。不料昨天突然要我到王老頭那取什麽秘方。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老頭喊叫我失手把他砸死。”

“你們怎麽聯係?”上官義一邊記錄一邊問。

“所有的事都由昨天和我一起來的人傳達,別人我從未見過。”

“取到秘方交到什麽地方?”

“運河邊溫柔咖啡廳19號。”

電話響起。上級命令立即把李建成送到看守所。上官義奇怪局裏消息這麽這樣靈通。疑惑歸疑惑,他還是開車把犯人押解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