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他不能生育!

076:絕對的腦殘(福利情`人節)

明明人家隻是問這麽一句話而已,那幾個穿著孝衣的伍家人卻像是讓冰凍了一樣,就那樣僵在那裏了。

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著那群圍在郝家門口穿著孝衣的女人,把伍家人和陸李花嚇的身子一抖。

全都被男人眼眸中迸發出一種狠戾給震住了。

“你,你,你是誰?”陸李花顫抖著嗓音問出口,郝家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親戚了她怎麽不知道,果真是一人升天,雞犬同榮呀。

“嗬,關你什麽事?滾!”男人冷酷之極的狠聲嗬笑著,最後喊了一個滾字。

陸李花剛才被郝貝嚇了一跳,這會兒又讓這男人這麽一嚇,當下就怔的不敢動了,嘴唇哆嗦著跟中風了一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伍家的那群女人,比陸李花也好不到那兒去。

“怎麽,等著我送你們嗎?”男人又來這麽一句,周身都散發出一種嗜血般的陰鷙,明明臉上是有笑容的,但那笑容卻詭異的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一群女人灰溜溜的下樓走了,郝貝站在屋中央,手中還舉著那把帶血的菜刀,打量著這突然而來幫她解圍了的男人。

來人一身黑色的西裝,約摸三十歲的年紀,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

隻是那五官組合在一起,有種詭異的感覺,就好像……

郝貝想不到該如何來形容,明明單看每一個部分,嘴、鼻、眼都是很好的,組合起來卻又怪怪的,說不出的怪異來。

“你是誰?”郝貝疑惑的問著,腦海裏搜索著這個男人她是不是見過,或是認識,不然為什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周平。”男人說話簡單幹脆,然後看向郝貝問:“這是郝政國的家嗎?”

郝貝吸了吸子,眼眸有些紅:“那是我大伯,你找他嗎?”

男人點頭:“嗯,我父親與郝政國是老友,父親過世前囑咐我要來還郝叔叔一筆錢。”

“呃……”郝貝詫異的看著男人:“可是我大伯都死好多年了,你確定你沒找錯地方?”

叫周平的男人皺起了眉頭:“郝政國還有一個弟`弟叫郝華國,這個應該不會錯吧,這個姓很少見的。”

到此,郝貝才知道這個周平是真的沒有認錯人。

故而就把男人讓進屋裏來,寧馨早跑到臥室裏喂郝爸爸吃麵條去了。

郝爸爸聽說是哥哥老友的孩子來還錢的,當下就抖著手喊郝貝:“貝……貝,你,說,不,不,用,還,錢……”

郝貝點點對,她和她爸這人,因為她媽愛占點小便宜,所以她爸總是討厭這些的,況且,那是欠大伯的錢,過去那麽多年了,沒必要較真的。

“那個,周大哥,是這樣的,我大伯已經去世很多年了,過去的事就算了吧,你父親既然跟我大伯是好友,那麽這個錢就不要還了吧。”

周平看著郝貝的眼神帶著一種打量:“那你大伯有沒有女兒或兒子的,我跟他們說吧。”

郝貝赫然一笑:“大伯都沒有結婚就犧牲了,那會有兒子或女兒。”

周平茫然的看向**的郝爸爸,郝爸爸這時候也是開口道:“是,是,我,大,哥,沒,娶妻,沒……有孩子。”

周平點點頭,蹙了眉頭:“那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郝貝立馬就點頭:“那你能幫我把我爸背下樓嗎?我想送他去醫院,可是我背不動。”

周平一雙墨綠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讚賞而後點頭,走過去,抓住郝爸爸的胳膊,就把郝爸爸背了起來。

而後又看向郝貝:“你真的不要我還錢,那筆錢也許很多,可以解你們家的燃眉之急的。”

郝貝搖頭:“我家就是個無底洞,再多的錢也填不清,況且,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能有多少錢呀,我剛一歲時我大伯就犧牲了,二十多年前,最多百八十塊錢的。”

放在二十年前那錢叫個錢,放在現在,吃一頓飯都得緊著吃才夠。

周平沒有說話,背著郝爸爸往樓下走去。

一行人到了醫院,醫院裏,還得多虧有周平和寧馨在,郝貝才沒有那麽手忙腳亂的。

在做檢查時,這叫周平的男人或扶或抱郝爸爸,郝貝則在邊上幫忙,而寧馨則淪為跑腿的,幫忙交費什麽的。

這一通忙碌下來,到了下午的時候才算做好了檢查,而郝爸爸也安排在醫院住了下來。

郝爸爸的各項檢查結果要三天後才出來,不過醫生已經確診中風,通知治療能不能恢複那就不太好說,這讓郝貝的心裏一陣陣的自責。

“嗚嗚嗚,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早點回來,就不會這樣了……”郝貝難受的抱著寧馨就哭了起來。

寧馨那是想安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的。

郝爸爸這會兒好了一點,但說話還是不利索的,看到郝貝哭,眸底也是生了紅,歎氣:“哎,都,怪,你,媽……”

郝貝一聽她爸這樣說,也是忍不住的開口說:“我媽太自私了,她怎麽能這樣呀,上次小寶騎摩托車摔了,她就那樣罵我,搞得我好像不是她生的一樣,然後這次又這樣,估計她又得暗地裏罵我,要不是因為我,小寶也開不上寶馬車,也不會撞到人了……”

郝貝的怨恨那不是一般的大,郝爸爸卻是為郝媽媽說起了話:“貝,貝貝,你,媽就是太偏心了,她也很疼你的,你小時候……”

郝爸爸說郝貝小時候,生在冬天,多冷的天,每天的夜裏都要吃好多次奶才睡覺,還要人抱著才不哭,郝媽媽就徹夜的抱著郝貝,一抱就是一`夜坐到天亮,讓你睡她懷裏,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為此,等出了月子,郝媽媽還落了個月子病,不能久坐,一坐就腰酸背痛的。

這些話,郝貝其實聽她媽念叨過很多次了,卻是第076章奏了。

偏偏寧馨就是個腦殘的聽不出人家趕人的意思,一揮手,大義凜然:“不用,我跟我老公說了,我要出差。”

“……”郝貝又一次啞然中,覺得這姑娘腦子可能有點問題,不過也是真心感謝寧馨今天的幫忙。

……

而江州這邊,裴靖東跟方槐隻能趴在醫務室的病**,裴靖東也完全不知道寧馨個腦殘把小媳婦兒送回南華,還幫他打擊情敵。

裴靖東與方槐在這兒已經說起秦汀語肚子裏的孩子的事了。

“沒你這麽坑爹的,得虧咱們有老板那個絕育證明,不然這事要真捅開了,這髒水潑到老板身上可真是洗都洗不清了。”

裴靖東也點頭:“嗯,隻是沒想到這紙證明會這麽快到了中央軍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呀?”

……

與此同時,裴紅軍與秦立國討論的也是這個問題。

而答案,似乎都被他們猜中了。

能接觸到中央軍部,還能把這紙證明直接弄到軍部去投訴的,沒有別人,隻能有兩個可能性。

但分析之下,卻也隻有一個可能性!

……

晚上七點鍾,江州裴宅,墨綠色的軍車駛進來,裴紅軍與秦立國先後從上麵下來。

而裴家主宅內,賀子蘭與秦汀語正談笑風聲時,卻聽到管家王叔叔打招呼的聲音:“老爺回來了,秦老板您來了。”

賀子蘭身子一僵,秦汀語同時一怔。

對視一眼,低首,各自換上或溫婉或委屈的笑容抬眸迎接進來的兩位大人物。

裴紅軍這會兒是瞅著賀子蘭隻想一槍蹦了她的,而秦立國則是看著女兒秦汀語有種為人父的羞愧。

自從秦老頭子到了南華,帶走了秦汀語之後,秦立國有一個月沒有見過秦汀語了,隻一個月而已,就發生這麽多事,不管是京都的事,還是江州的事,秦立國多少都有耳聞。

他不明白,他好好的女兒,怎麽就為了一個男人這麽鬼迷了心竅,變得這樣不堪了!

“老爺您回來了,秦老爺也來了,吳媽,讓廚房再加幾個菜,把老爺最愛喝的老白幹也給備好了,今個兒讓老爺和親家老爺喝個痛快。”

賀子蘭柔聲的說著話,挪著小碎步朝著裴紅軍走去,走近後,那叫一個乖順……

而裴紅軍也習慣了這樣的服侍,脫衣,把衣服掛好,才攙扶著裴紅軍往客廳裏行去。

如此這一幕看的秦立國傻了眼,這老裴呀……

“爸爸,你怎麽來了。”秦立國走到客廳裏,秦汀語才怯生生的問了這麽一句話,問完就後悔了,要是爸爸說來帶她回南華怎麽辦?

秦立國站在那兒,淡淡的嗯了一聲道:“汀語呀,南華才是你的家。”

意有所指的話,讓秦汀語白了一張俏臉,絞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從小到大,秦汀語都很怕爸爸的,小時候她在南方爺爺家長大,爺爺家就她一個孫女兒,哥哥們叔叔們伯伯們都是喜歡她的,見她就誇她是個漂亮的小公主。

十歲時被父親接到南華,父親雖然也跟她說話,也很疼她,但是跟她在南方那兒公主般的生活差別太大了,沒有眾星捧月的生活,她有時候還會發些大小姐的脾氣,父親就會訓她,罰她,或是冷聲的教育她。

從那個時候開始,秦汀語就是怕父親秦立國的。

就算是現在長大了,平時父親喊她小語時,她還能撒個嬌賣個萌,但是隻要父親一喝她汀語,她就知道父親是生氣了的。

裴紅軍是個火性子,心中有事,那是掩飾不下去的,從口袋裏啪的掏出兩紙證明來,拍在桌案上,這老臉也是霍出去了。

一點兒也不怕丟臉的怒視著賀子蘭:“賀子蘭,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我讓你好好的當了二十多年的裴太太,沒想到你卻如此的恩將仇報!”

賀子蘭看到那紙傳真的dna檢測證明時,眸底一片懼色,而後又看到那紙絕育證明時,臉色大白。

抖著手指著裴紅軍發瘋了一樣的吼著:“你,裴紅軍你騙我……”

賀子蘭跟了裴紅軍二十多年,一直想著生個裴紅軍的孩子,這樣以後也有個保證,要孩子這個問題,裴紅軍也曾答應過她。

而且還表示,當年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個女兒,生個女兒還不錯。

賀子蘭心想裴紅軍怕是怕生個兒子出來跟裴靖東兩兄弟爭家產,心想,生男生女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努力了幾年,都無果,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身體沒問題。

可能是男方的問題不能生育,那個時候打死賀子蘭都不會相信裴紅軍身體有問題不會生育。

不會生育,那裴靖東兄弟倆是那兒來的,而且裴紅軍在那方麵的欲很強烈。

後來她就跟醫生說,她曾多次服用過一些催*的東西,醫生就說可能是這方麵的原因吧。

自此,賀子蘭是絕了生孩子的念頭。

到現在,二十多年後,才真正的明白,裴紅軍哪兒是不會生育,他是壓根不想跟除了裴靜之外的任何女人生孩子呀!

沒等賀子蘭的火氣發出來,秦汀語就噗通一聲跪在兩個老人的麵前。

“伯父,爸爸,是我不好,是小語不好,都是郝貝,她拿了這紙證明給賀阿姨,賀阿姨一時氣憤不過才做出這樣的事的。”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賀子蘭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蒼白全身都氣的直哆嗦。

秦汀語卻是求救的目光看向她,賀子蘭垂下頭來,也跟著秦汀語噗通一聲跪在裴紅軍跟前泣聲道:“老爺,蘭兒就知道他們是唬蘭兒的,這麽做,也不過是想逼著靖東和郝貝不要拿老爺的名聲開玩笑呀……而且我跟老劉說過的,這事不能聲張,隻要轉述給你知道就好了……”

賀子蘭說的也是合情合理,裴紅軍卻是一冷哼:“嗬嗬,賀子蘭,我就知道是你,果真沒錯,沒想到你現在跟劉二德那家夥還有來往呢,真看不出來呢……”

劉二德正是中央軍部辦公室的一員,曾經跟賀子蘭是同一批入伍的兵,暗戀賀子蘭。

在賀子蘭當了裴紅軍的勤務秘書之後曾多次揭裴紅軍的老底,上告或汙蔑……

一直到劉二德娶了一個老老板的女兒之後,這事才算不了了之。

劉二德這些年靠著嶽父那點權利,一步步的爬,爬到了如今的位置,雖不是什麽重要的位置,但說起來也是中央軍部的一員。

而那紙dna檢測證明的舉報信,如若不是經賀子蘭之手,不可能傳入中央軍部。

事情明朗化之下,賀子蘭那是又下保證書又發誓,以後一定乖乖聽話這樣的……

秦立國看這一出鬧劇看的眼疼,故而喊了裴紅軍去書房談事。

……

一番密談之後,到了晚飯的時候,兩人才出來,好像先前的事情沒有了一樣,開始聊起別的民生大計,吃什麽好,喝什麽好……

把賀子蘭和秦汀語給涼到了另一邊。

晚飯後,秦汀語被秦立國帶到了裴宅的客居——清水苑。

“小語呀,來,坐下陪爸說會話。”

秦汀語笑著應了一聲,借口去廚房燒水,好好的想了想父親跟裴紅軍的態度,從書房出來之後,便全變了,沒有追究她們做的事不說,反倒還有些和顏悅色的。

“小語,水開了嗎?”秦立國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

秦汀語趕緊回神,拿了開不出去泡茶。

秦立國起初並不說話,隻是喝茶,一直喝的秦汀語心裏都發毛了,才開口道:“小語呀,你當真是非阿南不嫁嗎?”

秦汀語一聽這話,激動站起身子,雙眸生紅,語帶哽咽的道:“爸,我肚子裏有阿南的孩子,我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秦立國垂眸,大手捏幾下鼻梁疲憊之極的道:

“小語,從你出生時,你媽媽就難產離世,十歲之前你也一直生活在南方家裏麵,家裏那些事你也見得多,爸怕你中跟著那些人學一大堆小姐的脾氣,失了你媽媽那份想要一個純真的女兒的心思,才把你接到南華,爸爸知道你對此一直是有怨言的。”

“但是,爸爸對你最近的表現很失望。”

秦立國那淡淡的眼光凝著秦汀語說了這最後一句話,讓秦汀語覺得臉上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冰涼徹骨。

“爸,對不起,我太愛阿南了,我不能沒有他的……”除了哭,秦汀語別無它法。

沒成想,秦立國這次卻是點點頭:“你呀,跟你媽媽一樣的性子。”但心裏卻是加了句,不是一樣的性子。

妻子丁柔是個烈性子的人,當初妻子其實看上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裴紅軍呀,但裴靜看上裴紅軍了,裴紅軍對裴靜的示好,不拒絕也不接受,這讓妻子很生氣。

故而放棄裴紅軍而選擇他,但妻子是個直性子,在選擇他時就說明了為什麽選他,而後兩人之間的相處越來越好,也越來越恩愛。

“爸,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秦汀語聽父親說起母親,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親昵的攙著父親的胳膊好奇的問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秦立國說起妻子來,眉目都是舒緩的,一點點的好道出來,竟然是說的口幹舌燥的。

喝了口茶這才又道:“你媽媽跟你裴靜阿姨是最好的朋友,兩個人年輕時好著呢,你賀阿姨呀,那時候是……”

這話題一繞,就說到了賀子蘭的身上了,賀子蘭年輕時也是女兵,不過比裴靜和丁柔都晚幾年。

而後跟著裴紅軍當勤務秘書,最後爬上裴紅軍的床之後,退役在家當裴太太。

這些秦立國是用的極其委婉的說法說出來的,聽的秦汀語在心裏說怪不得呢,怪不得賀子蘭會那麽多討好男人的手段,原來從年輕時就是個騷狐狸來著。

勾一引上司加朋友的老公,這種女人真可恥。

但是她又是羨慕賀子蘭的,不得不說賀子蘭能從一個貧家女一躍成為貴門太太,那兒能沒有點手段呀。

“這個說起來呢,你賀阿姨的手段你可以好好的學學呢,你賀阿姨跟軍部的劉副長,那關係可是從年輕時就鐵的,到了現在,你看你裴伯父也不過訓她幾句,劉副部長可是揚言了,你賀阿姨就是他親妹子,這事兒,以後你多跟你賀阿姨學,但也要留個心眼,有不懂的,可以隨時跟爸爸說……你媽媽雖然不在了,但你還有爸爸,什麽時候什麽事都不要忘記你是我秦立國的女兒,沒有人敢欺負。”

秦立國這長長的一段話可是把秦汀語給感動壞了,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

賀子也是心驚膽戰了一個晚上,都是怕這裴紅軍會秋後算賬的,但沒想到這老東西,就沒再提過這茬話。

也沒要趕她走,這才讓賀子蘭的心裏穩了一點,隨即一想便是明白了,劉二德現在是中央軍部的,她跟劉二德說這事的時候就說好了,這事不能鬧大了……

那麽裴紅軍此舉,是怕她會再找劉二德使壞了?

也對,裴紅軍明年就該調任江南*區再上一級的。

這人呀,就這樣,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人,尤其這個關口,想必裴紅軍也不想得罪自己然後再讓人穿小鞋。

這麽一想,賀子蘭倒是安心了。

裴靖東這兒跟方槐倆兄弟疼的晚上睡不著覺,故而就開始侃大山,侃了一`夜,到早上眼眸通紅,醫務室裏硬硬的木板床別提睡的人有多難受。

到了早上,裴靖東就想到該給郝貝打個電話了。

也不知道這小女人在裴宅受欺負了沒有呀。

裴靖東的電話打過來時,郝貝還在病房裏,沈碧城走之前交待了醫院,給換了個高幹貴賓病房。

裏外套間,方便郝貝休息。

郝貝也是說了好久讓寧馨回去睡,寧馨認真負責的說不行,萬一boss說她玩忽職守怎麽辦?

郝貝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就聽那邊裴靖東的沉啞的聲音傳來:“貝貝,你早起要不願意看到賀子蘭他們就別下樓,讓管家給你送上來,我估計明天就回去了。”

郝貝歎口氣,淡淡的道:“不用了。”

裴靖東以為郝貝生氣了呢,就又開始說,家裏的一些事,讓她注意別讓賀子蘭害了她之類的,相信老子早就把賀子蘭趕出去了。

郝貝聽的那是一陣心煩,莫名的,爸爸病發時,她就是跟裴靖東在一起的,要不是裴靖東死霸著她,也許她會有時間回家看一眼父親的呢?

這麽一想,就有些怨恨的喊了聲:“裴靖東,不用了,我說不用了你聽不懂嗎?我已經回南華了。”

說罷郝貝就切斷了通話,還是氣呼呼的,心裏有些怨的,昨天那樣的時刻,這個男人沒有在她身邊呀,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他總是沒有出現過。

裴靖東被這樣莫名奇妙的掛了電話,又得來一個重要消息,郝貝回南華了,那火的蹭的從**坐起來,也顧不得後背上的疼了。

打了軍線就轉到寧馨的手機上。

彼時,寧馨也才剛剛睡醒,打著哈欠接電話:“喂……”

剛喂一句就被炮轟了:“寧馨,你他媽的說把郝貝送回家,送哪個家去了?”

寧馨一聽裴靖東的話,趕緊坐直了身子匯報:“老大,事情是這樣的,郝貝呢,哦,就是你夫人,她說要回家,然後我就開車送她回家,她說她家在南華雙龍小區,我就送她回南華……”

裴靖東聽寧馨這羅裏吧嗦的解釋聽的火大的吼了句:“寧馨呀寧馨,你他媽的可真是個腦殘!”這尼瑪的,一個女人開車上高速,還把他好不容易拉來江州打仗的媳婦給弄回南華去了。

火大的裴靖東再次肯定,江州*區送給寧馨的外號——腦殘,絕對的腦殘。

以至於火的都沒聽到寧馨說重點……

寧馨舉著被掛掉的電話茫然的問郝貝:“貝貝,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你男人怎麽發這麽大的火呀?”

郝貝特別淡定一扔她一句:“別理他,他才腦殘呢。”

寧馨笑眯了眼,伸手抱住眼前的郝貝,雙手圈住郝貝的纖腰喃喃著:“貝貝,你真好,你是第076章的,這些全都能做假嗎?

“嗬嗬,如果這些你不信,但是有一個,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打電話去問。”秦汀語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單子來放到郝貝的跟前來。

而後講道:“郝貝,其實沈碧城也不錯的,就算不是沈奶奶的親孫子,也有沈奶奶沈家的家產可繼續,也是一個高富帥呢,你們既然兩情相悅,那咱們就沒有任何衝突,如果你想嫁給沈碧城,我也可以幫忙的,你不用擔心跟他的婚離不了,我有辦法的。”

郝貝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是腦海裏,全是那一天,男人憤怒的對她說:“疼嗎?疼的話就記住,你這一輩子都是爺的女人!”

原來那時候的疼不是她的錯覺,是真的疼呀!

裴靖東這個死變`態,不相信她,還趁著她昏迷的時候給讓醫生給她做了那樣的事!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秦汀語看到郝貝蒼白的一張臉,知道她已經成功了一半,果然,郝貝答了一個好字。